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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将军一哭摄政王极致诱哄全文+番茄

喵柒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景南洲放下茶杯,看着摆在桌上的菜品,全是他喜欢吃的,连他忌口的几个配料都避开了,看向姬烨尘目光,多了几分冷意。“五皇子的口味倒是跟本王相似。”姬烨尘听着他微凉的语气,知道他起了疑心,一个没有后台的皇子,骤然接近,是该起疑心的。心头还有那么一缕失落,心思百转,故意压低了声线,闷闷的传了出去。“我喜辣,这是按王爷口味置办的,王爷口味不难打听,细心一点就都能知道。而且........”“王爷少年英雄,我崇拜多年,年少时,曾在醉仙楼,遇见过王爷几次。”说完便垂下头,盯着面前的菜出神,眼神晦暗,他能知道这些,是前世与他吃了两次饭,细心记下的,只是两次都不欢而散。一次遇到了刺杀,景南洲险些受伤,怀疑是自己的计谋。一次是大皇子背着他在景南洲的酒里...

主角:姬烨尘景南洲   更新:2025-03-25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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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烨尘景南洲的女频言情小说《疯了!将军一哭摄政王极致诱哄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喵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南洲放下茶杯,看着摆在桌上的菜品,全是他喜欢吃的,连他忌口的几个配料都避开了,看向姬烨尘目光,多了几分冷意。“五皇子的口味倒是跟本王相似。”姬烨尘听着他微凉的语气,知道他起了疑心,一个没有后台的皇子,骤然接近,是该起疑心的。心头还有那么一缕失落,心思百转,故意压低了声线,闷闷的传了出去。“我喜辣,这是按王爷口味置办的,王爷口味不难打听,细心一点就都能知道。而且........”“王爷少年英雄,我崇拜多年,年少时,曾在醉仙楼,遇见过王爷几次。”说完便垂下头,盯着面前的菜出神,眼神晦暗,他能知道这些,是前世与他吃了两次饭,细心记下的,只是两次都不欢而散。一次遇到了刺杀,景南洲险些受伤,怀疑是自己的计谋。一次是大皇子背着他在景南洲的酒里...

《疯了!将军一哭摄政王极致诱哄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景南洲 放下茶杯,看着摆在桌上的菜品,全是他喜欢吃的,连他忌口的几个配料都避开了,看向姬烨尘目光,多了几分冷意。

“五皇子的口味倒是跟本王相似。”

姬烨尘听着他微凉的语气,知道他起了疑心,一个没有后台的皇子,骤然接近,是该起疑心的。

心头还有那么一缕失落,心思百转,故意压低了声线,闷闷的传了出去。

“我喜辣,这是按王爷口味置办的,王爷口味不难打听,细心一点就都能知道。而且........”

“王爷少年英雄,我崇拜多年,年少时,曾在醉仙楼,遇见过王爷几次。”

说完便垂下头,盯着面前的菜出神,眼神晦暗,他能知道这些,是前世与他吃了两次饭,细心记下的,只是两次都不欢而散。

一次遇到了刺杀,景南洲险些受伤,怀疑是自己的计谋。

一次是大皇子背着他在景南洲的酒里下了毒,导致两人再无可能。

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姬烨尘险些控制不住情绪,用力的咬着舌尖,直到血腥气传来,才生生压了下去。

抬头时,面上带了些委屈,心中却是庆幸,这一切都没发生,以后他与景南洲相处,也能坦然。

见景南洲迟迟没有动筷子,眸中闪过痛色,装作赌气似的每样菜都吃了一口,又吩咐小二,备一双银筷子过来。

景南洲冰冷的气息化开,见对面的人红了眼眶,知道自己无端的猜忌伤了人。

随即想到了什么,从袖中翻出个木盒,木盒小巧,只有巴掌大小,伸手递了过去。

“五皇子。”

清冽的声音传来,姬烨尘被吸引着抬头,见人手指之间的木盒,有些愣怔。

“送我的?”

抬手捏着木盒的一角,略微用力,接了过来,景南洲收手时,纤长的手指无意的划过他的指尖。

姬烨尘全然忘了刚刚的事情,眸子清亮,指甲发烫。

这是巧合?

一点一点的收紧指节,拇指在那指尖抚摸捻动。

景南洲见人呆呆傻傻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嗓音温润,“不打开看看吗?”

檀木的盒子,上面雕刻着镂空的花纹,十分精致。

打开盒子,银制的发饰静静的躺在里面,几片小巧的叶子,两条流苏,跟他昨天戴的一模一样。

抬眼向他发间看去,他今日戴的样式差不多,只不过不是叶子,而是几朵小花相互拥簇着。

景南洲察觉他的目光,怕他误会,薄唇轻启,“新的。”

新的,这两个字在姬烨尘耳边炸开,这么说,他有了一个和景南洲一模一样的发饰,内心欢呼雀跃,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多谢王爷。”

声音有些轻微的发抖,就算是试探也好,这是景南洲第一送他东西。

手指在那小小的叶子上抚摸,像是抚摸着景南洲的发丝,手指一拨,木盒的盖子盖上,手搭在上面,舍不得放开。

一顿饭,手总是忍不住在盒子上逗留,时不时的摸一下。

景南洲瞧着,心中想。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

即是自己多心,便不在多想,只是那珍重的表情,像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他的心间。

语气不知觉的多了些温和。“入住新府,人手可够。”

姬烨尘咬着一块肉,闻言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三两下,把口中的肉吞进腹中。

“府中没人,只有从宫中带出的昌宁,从小跟着我的,正打算去人市买些。”

景南洲清淡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人市不安全。”

人市分为两种,一种是自愿卖身为奴的,一种是因罪被贬为奴的,无论是哪种,对于目前的他都不太合适,不受宠的皇子,一朝得势,太子和大皇子都想拉拢。

鱼龙混杂,混些眼线进去,轻而易举,但是姬烨尘初出茅庐,没有人脉,想要人,也只能从人市买。

这些姬烨尘自然是明白的,只是.......

他沉思一瞬,便开口说道,“我不买来,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把人送进来,到时防备起来更是麻烦,还不如一次性买来,慢慢赛选,大海淘沙,总有几个人是能用的。”

景南洲眼中带着赞赏,这人真是越接触就越惊喜,正好,他那边也有几个人,需要过一下明路,就看他如何反应了。

“如果你放心,本王有几个可用之人。”

姬烨尘指尖一顿,手指抚在小木盒上,眼中隐着笑,这样的话,是不是他们以后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他费劲心机也找不到相处的理由,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

“王爷肯帮忙,烨尘感激不尽。”

景南洲直视着姬烨尘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虽说是帮他,到底也是试探和利用,以他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可连问都不问,那么痛快就答应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他心情好上了几分。

执起银筷,每样菜都吃了一些,特别是松子鱼,是醉仙楼的招牌,外酥里嫩,鲜美多汁。

姬烨尘时不时的抬眼看他,只觉得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六月的天,雨说下就下,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上了小雨,刚刚为了吹散室内香薰的气味,把窗子全都推开了。

这会雨一下起来,打在窗框上,溅起的水珠淋到了室内。

姬烨尘一惊,连忙起来关窗,他知道因为早些年的那场刺杀,让景南洲失了内力,手腕也受了伤,不但不能拿重物,阴雨天,手腕还会疼。

恰时,景南洲放了筷子,见人眼神落在自己手腕,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说不上为什么,心就冷了一瞬。

“许多年了,习惯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姬烨尘心疼的无以复加。

景南洲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以为也是想探听那些事的手段,陈年旧事,不愿意再被提起,透过镂空的窗,看向外面,熙攘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

天空阴暗,雨声敲打着窗沿,连带着手腕处传来的丝丝痛意,扰的他心烦。

“五皇子,饭也请了,恩情也还了,本王告辞。”

依旧是清冷的语气,只是仔细听却着一丝寒意。

话落,手轻扶着桌面,站起身来,指尖弹了下坐皱的衣角,动作优雅至极。


“陆子言,开门。”

正在神游的陆子言猛的听到声音,身子惊的一抖,听出姬烨尘的声音,知道就算不开门,最后他也会进来。

只是他的门可能就要换新的了,不敢犹豫,立刻起身去开门。

姬烨尘心中默数三个数,果然门从里面打开,入眼便是陆子言苍白的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错身进了屋。

陆子言双眼无神,直坐在床上,双脚踩在床沿上,扯过被子,抱着膝盖,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姬烨尘见此,用脚勾了把椅子,坐在他的正对面,也不跟他绕圈子,“看来你这样子,还记把人给睡了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谁说我睡了他。”陆子言声音陡然拔高,只是看着那双清透的水蓝色眼睛莫名的有些心虚,“就.....就亲了几下,摸了几下,没.....没睡,他也亲我了,你看。”

说到后面,又找回了自信,散开被子,一把扒开自己的衣服。

果然胸膛上错落着几个红印子,两天时间,已经淡了很多。

姬烨尘斜眼看他,“你们没睡一起?”

陆子言想起那一夜,能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因为上下的问题,打了起来,不然就.......

想到此处,脸色一白,颓唐的说道,“睡了。”

犹豫了片刻,继续开口,“可是......”

“你打算怎么办?”姬烨尘没有听他可是,直接打断他的话。

陆子言双眼无神,蠕了蠕唇,哑声说,“我.....我不知道。”

神情也越发的颓唐,脸上都是懊恼,“表哥,你知道的,我喜欢女子,他.....我实在是没办法,可是我也不能不负责,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

“我该怎么办?”

毫不预兆的他将脸埋在双膝之间,呜咽的哭了起来。

姬烨尘默默的看着,直到哭声渐小,才开口说道,“无论你怎么想的,都要跟人把话说清楚,装不记得,不是明智之举。”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容修虽然固执,却不是不讲理的人。”

见人挣扎了半晌,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点了点头。

继续说,“别闷着了,想通了,就去吃饭,不要让皇姑母她们担心。”

姬烨尘走到床侧,将窗户推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没有停留,抬步走出了屋子。

陆子言侧头望去,屋外阳光灿烂,绿树成荫,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个不停,蝉也在起此彼伏的嘶鸣。

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烈日当空,微风吹来,都带着热浪,院中的树木被晒的无精打采,树叶垂落。

姬烨尘站在凉亭中,阴影遮了他半个身子,远远的看着姬凌烟,两人站在一处,无比般配。

顾显垂着头,不知与她说了什么,姬凌烟低头浅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脸上,温柔的不可方物。

姬烨尘脸上不自觉的溢出笑意,这样的皇姐,光是看着,都让人心生欢喜,他这辈子的愿望极其简单,就是想守护住她们这纯粹的笑容,护住她们的幸福。

陆书离从院中走了过来,眉眼温润,看到亭中的姬烨尘,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笑,轻声唤着他,“阿烨,去看过子言了?”

姬烨尘没有转头,负着手,好似受不了太阳的热度,向后退了两步,退到陆书离身边,刚好被阴影完全遮住,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看过了,做了些亏心事,心虚。”

陆书离侧头看他,目光在他的头上的发饰逗留,从刚刚开始,他就觉的这发饰眼熟,这会仔细看去,瞳孔略微放大,心中止不住的震惊。


犹记得前世,闫哲因为侵占耕地之事败露,连累了太子,刚好赶上自己班师回朝,将闫哲贪墨军资之事上报,闫哲被处死,太子被废。

侵占耕地,好像是发生在夷洲,当时因为冻死士兵两万余人,悲愤交加,记得倒不是很清楚。昨日听闻景南洲提起夷洲,才想起来。

不知前世,闫哲侵占耕地败露之事,是不是景南洲所为。

“拜见五皇子。”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宫门处,瞧着行礼的禁军,顺口问道,“顾统领呢?”

“回殿下,顾统领休沐,后日才过来上职。”

姬烨尘似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再停留。

回府已经过了午时,也不想再去将军府,在东宫吃多了点,也不想再吃饭。

回去找昌宁拿了玫瑰酥,就跳上了王府的墙头。

陈风刚好看到王爷的身影,迅速赶了过来,还未张口说话,人已经落到墙的另一侧。

“.........”

姬烨尘稳稳落在地上,这次苍冥没有出现,也没有影卫出现,无奈只能对着暗处的影卫挥了挥手,“去禀报一下吧。”

影卫一脸无奈,昨日都过了夜,今日进府还禀报,殿下真的好有礼貌.......

吐槽归吐槽。

没有现身,却恭敬的说道,“殿下,王爷吩咐,以后你来,不用通传,直接进去就好。”

姬烨尘闻言,嘴角忍不住上翘,一上午的抑郁,因为简单的一句话消失无踪。

悠闲的一路走到钰华阁,一眼就看到院中坐着的景南洲,没有束发,墨发随风飘扬,手上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见他进来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姬烨尘嘴角噙着笑意,拎着食盒走过去,“这是皇姐做的,你尝尝。”

景南洲放下茶杯,从善如流的捏起,唇齿微张,一口咬下,淡色的唇上沾染了糕点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被他舌尖卷走,区别于唇,它格外鲜红。

姬烨尘盯那唇,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只觉得口中渴的厉害,喉结滚了又滚。

心中暗骂,勾人的妖精。

景南洲所住的钰华阁景致极好,一侧是堆砌而成的假山,水流从顶端流下,流入下方的小池塘里,里面有几尾金鱼,摇头摆尾。

一侧是绕院而形成的游廊。

姬烨尘此时此刻,一切风景在他眼中都黯然失色,只剩面前的人。

景南洲手间捏着粉红色糕点,连手指都被衬托着发着莹莹的光,撩人而不自知,边吃边问道,“去东宫了?”

姬烨尘目光再次落在他的唇上,轻声的“嗯。”了一声。

“殿下,我好看吗?”

姬烨尘抬眼,就对上景南洲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脸色蓦然一红,视线侧移,不再看他,毫不隐瞒的将东宫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

景南洲也不再调侃他,修长的手扶在杯沿上,微微摩擦。

京中的形势,两方鼎立,剑拔弩张,没有人会主动打破平衡,姬烨尘成为了一个意外。

所以闫文远的死,最先怀疑对象便是他。太子选择试探他也没什么不对,恐怕大皇子也会来打探消息。

“苍孓。”

“属下在。”苍孓立刻从屋顶上落下来,静候吩咐。

景南洲缓缓说道,“两月前听风楼杀人案,把当时查到的证据,还有证人,送去刑部。”

姬烨尘看着苍孓走了出去,诧异的问,“杀人案?”

景南洲轻点了下头,解释道,“嗯,兵部尚书的儿子,醉酒与人起了争执,失手杀了人,当时证据不足,被刑部压了下来。现在刚好,用来转移视线。”


边疆还有两个人,是放心能把后背交付的,他要着手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能再像上一世一样,手中无人可用。

蓝色的眼眸逐渐锐利起来。

“容修,传信给时鸣,徐牧,让他们寻找些根骨好的孩子,秘密训练,切记,只能从人市,乞丐,孤儿中挑选。”

容修愣了一会,便知道将军这是何意,眼中带上了兴奋。

“将军是要争那个位置吗?”

姬烨尘静静的站着,他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可他没有退路,那争一争,又何妨呢。

侧眸轻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容修默了默,低头应道,“是。”

还有良月,这个人他必须得到。上一世可是帮着姬皓瑾除掉了许多麻烦,也包括自己,眼底淬着寒冰,语气也有些森然。

“还有,你去趟溪洲骆丹城淳安镇,找一个叫良月的人,应该刚刚弱冠,有一个妻子,和一个未满月的孩子。”

“应该住在附近的村子里,他武功高强,谨慎些.........”

一抬头,看到那张刚毅执拗的脸,突的就闭嘴了,头疼的揉了下额角,他真是急糊涂了,容修固执,不会变通,让他去,那不是施恩,是结仇了。

“算了,你不用去,你去给时鸣传信吧。”

容修满脑门的问号,将军的后面说的话一句也没听懂,想要问,看将军神色,又不敢多问。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

“那我走了。”

昌宁听到声音,从主屋中出来,手里拿着抹布,脸上都是灰尘。

“殿下,您回来了,正间奴才都收拾好了,被褥也换过了,您可要先休息。”

姬烨尘回头,眼中多了几分柔和,“不用。”

转头看着院中的摆设,心下感叹,这以后就是他的家了,只是偌大的宅子,空寥寥的。

也不知道景南洲的人什么时候送过来。

“殿下........”昌宁欲言又止,见姬烨尘目光看向他,犹豫的说道。

“殿下,府中现下只有奴才一人,管家,厨娘,护卫,侍女,小厮,杂役,这些,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姬烨尘嘴角勾着笑,神色淡淡的,“昌宁,有何建议。”

昌宁上前几步,贴心的说道,“奴才愚钝,想不出好办法,想来陆将军府上百年家业,应该是不缺这些的,最重要的是值得信任不是。”

姬烨尘眉梢扬了扬,有些意外,能在皇宫安然活下来的,果然都不简单,他上辈子吃过亏,才才想明白的事,被他一语道破。

“昌宁,你.....”

姬烨尘刚一开口,突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你倒提醒我了,没事了,你先去忙。”

昌宁说,府里没有厨娘。

人都是要吃饭的,自己这边没饭吃,但是隔壁有啊。

是不是可以去隔壁蹭个饭,邻里之间,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

想必南洲他不会介意。

如此想着,很快又能见面了,心情极好,也有闲情逸致逛逛宅子,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塘水廊,这院子建造的还真是精细。

走到一处凉亭,在桌前做了下来,回来几天了,一直没有理清思绪,这会倒是可以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那户部尚书怎么解决。

尤其是他那痴傻儿子,闫文远。

按照记忆,还有四个月,他又要出征,这一走就得年后才能回来。

走之前势必要把这件事解决,还有皇姐的亲事,也要定下来,不然他不放心。

还有良月,要在姬皓瑾前面,把人救下来,抢了他的机缘。

人手不够,是他的致命伤。

想着想着便入了神,手指无意识的敲在桌面上。突兀的脚步声传来,姬烨尘肌肉紧绷,无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姿态。

昌宁匆匆而来,见他气息凛冽,不敢上前,“殿下.......”

“什么事?”

昌宁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人温和样子,有些恍惚,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异样,“殿下,外面来人了,说是摄政王让过来的.......”

姬烨尘抬头看了眼天色,还不到傍晚,阳光倾斜而下,带着暖意。

景南洲动作倒是快,真是解了他燃眉之急。

眉眼舒展,唇角勾着笑,一扫刚刚的阴郁。

远远的便看到苍孓带着十几个人,站在院中,各个身姿挺拔,不似普通人。

见姬烨尘过来,全都跪在地上行礼,“见过五皇子。”

苍孓上前躬身行礼,态度较之前多了些恭敬,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看。

“见过五皇子,奉王爷之命,给殿下送些人过来。”

说着侧身指了几个人,犹豫着,迟迟没有开口,实在不理解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几人身份特殊。

先不说五皇子敢不敢收,就是收了,相当于握住了王爷的把柄。

姬烨尘在他点的人身上扫过,心下有了猜测,凝神等着苍孓的下文。

苍孓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殿下,这几个,崔小六,杨林,陈风是.......前些年贪污案牵扯的官员之子,被王爷救下了,其他人皆是白衣,清白干净。王爷让您挑着合眼的留下。”

短短几句话,姬烨尘却听明白了,景南洲救了人,又不想埋没他们,他树大招风,身边出现的人,各方势力都会去查,这几个人一直得不到重用。

而自己落魄皇子,本就没有几个人注意,又有谁会去查他身边的人。

垂眼看着那三人,粗布麻衣,干净平整,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官宦子弟到底是不同,同样的衣着,跪在众人当中,也能一眼看出差别。

这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都是一次机会,或许也是景南洲对自己的考验试探。

换一种方式说,自己对景南洲是有用的, 姬烨尘非但没有生气,还眉眼带笑。

“都留下。”

苍孓抬起头,眼神有些惊疑不定,这么开心的就收下了,一句话也不多问,不会转身就带人进宫告状吧。

他身侧跪着一位青年,闻言跪着上前,双手捧着木盒,举过头顶,模样清秀,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件简单的青衫,态度不卑不亢。

“奴才林昭,摄政王府管家林德江之子,拜见五皇子。”

“王爷说了,若殿下留下我等,以后就是殿下的人,只听殿下一人命令,这是卖身契,请殿下收下。”

姬烨尘把他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打开,随手拨了拨,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景南洲这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他喜欢。

他忘了,前几日,皇上对他也是如此,他还一脸鄙夷。


姬烨尘从将军府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斜斜的照过来,将人影拉的老长。

他站在门口良久,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走,上一世他有很多府邸,却都没怎么住过,仔细算一算,除了边疆,天牢是住的最久的。

脸上露出一个悲凄的笑来。

没一会,小厮牵了马,姬烨尘摇了下头,像是把那些事情甩出脑海,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府邸,除了皇宫,又能去哪。

容修跟在他身后,头发高高束起,刘海垂在脸颊两侧。

夏天太过炎热,他不喜穿里衣,单一件黑色的外袍,露出修长的脖子,锁骨和小面积的胸膛。腰侧被腰封紧紧束住,显出精瘦的腰身。

狭长的眼眸略微看了一眼姬烨尘,抢在他前面飞身上马,连马镫都不踩一下,“将军,还不走吗?”

姬烨尘定定的看着他,就在刚刚他还在天牢里,昌盛得意的告诉他,容修被扔去后山,喂了野狗,这会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神情恍惚,不知哪个才是真实的。

容修被他诡异视线盯的坐立不安,想到将军曾经说过,他喜欢男子,不会是自己吧,心里想着,嘴巴也就问出来了。

“将军,你喜欢我?”

姬烨尘身子一抖,再也没兴趣看他,喂了野狗也挺好,“滚!”

容修:“........”

“下马,我不方便带你,你留在将军府。”

容修闷声闷气的回答,“我跟着将军。”

姬烨尘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他,尤其是某个部位,“我是要回宫的,你要跟着?怕是要先净身吧。”

容修沉吟了一瞬,点头回答。

“好。”

姬烨尘懒的理他,看了眼天色,再不回去,落了钥,想回也进不去,真正的无家可归了。

“下来。”

容修倔强的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姬烨尘盯着他,语气严厉,“我再说一次,下来。”

容修低头看着他,抿着唇,双手松开了缰绳,却不下马,半晌祈求道。

“将军,让我跟着你吧。”

姬烨尘有些头疼,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没时间再跟他细细解释,抬手扯过缰绳,手部借力,猛的抬腿,踢向容修的门面。

容修向后仰倒,腿还紧紧夹着马腹,一掌拍在姬烨尘的脚侧。

姬烨尘顺着力道身子下沉,拉着缰绳,在马脖子下穿过,从另一侧飞身而上,踢向他的侧腰。

容修被逼无奈,为了不被踹下去,在马背上拍了一下,腾空跃起,落在地上。

姬烨尘稳稳坐在马上,垂眸看他,“老实待着。”

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容修运起轻功便要跟上去,陆子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握着他的脚踝,将人拉下来,又顺势搂着他的脖子。

“我说,小容修,你还真想当太监啊。”

容修想也不想,反问道,“有何不可?”

陆子言无语,这人实在是执拗,只能将人箍在怀里,边往将军府走去,边解释。

“不可的多了,先不说你当不当得成太监,你是个武官,没有旨意,能随意进宫的吗?信不信,你刚到皇宫门口,就会被禁卫军擒拿,你自己事小,连累了阿烨,你后悔都没用。”

容修瞬间老实了,随后又疑惑的问道,“将军已有十八岁,为何还不封王赐府?”

为何,陆子言也想知道,又为了姬烨尘不值,连这么木讷的人都知道该封王赐府,皇上又怎么不知。

华容国国制,皇子年满十六,便可封王开府,现在就连小他两岁的六皇子,都已经封了王,虽不是亲王,但郡王也是王啊。

真要说起来,大概是皇上不想要这个儿子吧,众多皇子中,只有姬烨尘有他国血脉,还是皇上亲手灭的国家。

从大宛国被纳入版图后,天下四分,另三国成合围之势,包围着华容国,边境常年有摩擦,华容国,能堪大用的将军,越来越少,景元帅故去,摄政王受伤不能为帅,他爹也逐渐老去,如今后继无人之时。

姬烨尘出现了,他在军事上的天赋,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儿子不想要,但是出色的将军却不能不要,所以只封将,不封王。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枉自揣测圣意,你不要命了,在京城要谨言慎行,别给阿烨惹麻烦。”

容修顿时闭嘴不言。

姬烨尘翻身下马站在宫门处,抬头看着巍峨的宫殿,有些五味杂陈。

禁卫军统领看到姬烨尘,大步上前,双手抱拳。“五皇子,您回来了,皇上口谕,让您回来后,去御书房。”

姬烨尘深吸一口气,敛下心绪,“有劳顾统领了。”

---------

御书房内。

姬烨尘垂首敛目,安静的跪着。

皇上低头批阅奏章,好似没有看到下首跪着的人。

殿内昏暗,烛火晃动,承德公公悄声过去,依次换了蜡烛,剪了烛心。给皇上换了热茶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研磨。

只余毛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和纸张翻动的轻响。

姬烨尘腰背笔直,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盯着膝下的青石板,微微抿着唇。

他知道父皇不喜欢他,从小就不喜欢,这种有意无意的打压从小就有,习惯了,他也不再是对皇上有着孺慕之情的孩子了。

承德公公再次续了茶,侧头看着一眼姬烨尘,轻声说道,“皇上,您看了许久,夜晚光线不好,您歇歇眼睛,五殿下也来了许久了。”

皇上坐在上首,闻言扔下毛笔,身子向后靠去,抬手接过承德手中的热茶,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声音倒是温和。

“老五啊,起来吧。”

“谢父皇。”姬烨尘起身,安静的站着,等皇上发话。

皇上慢悠悠的嘬了两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关切的开口。

“这几年,你辛苦了,几位将军都夸你,有勇有谋,朕甚是欣慰,可要什么赏赐?”

姬烨尘微微扯了下嘴角,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面上不卑不亢的说。

“能替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职责,儿臣并无所求。”

皇上审视的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淡声说道。

“你今年十八了吧,你母妃对你也不上心,倒是皇后,前两日提起,要替你相看相看。你可有喜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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