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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全局

院子上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初瑶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桌上摊开的是几本医书和手写的笔记,内容全是关于三皇子腿疾的研究。烛光摇曳中,她翻阅着一页又一页,指尖在字里行间滑动,眉头微蹙。窗外的夜色深沉,几声微弱的虫鸣越发显得房间内的寂静压抑。“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青杏轻声劝道。林初瑶抬眼看向窗外的黑暗,目光微微晃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三皇子的腿疾,怕是远比我预想的棘手。”她放下手中的书页,目光略有深意:“明天我要去清风堂坐诊,这事不要让侯府的人知道。”青杏怔了一下:“小姐,您为何要隐瞒......”“若是夫人问起,你们就帮我敷衍过去。”林初瑶顿了顿,低声补充,“记住,不要让她起疑心。”青杏和小檀对视一眼,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连连点头:“小...

主角:林初瑶柳惜霜   更新:2025-03-19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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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瑶柳惜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院子上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初瑶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桌上摊开的是几本医书和手写的笔记,内容全是关于三皇子腿疾的研究。烛光摇曳中,她翻阅着一页又一页,指尖在字里行间滑动,眉头微蹙。窗外的夜色深沉,几声微弱的虫鸣越发显得房间内的寂静压抑。“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青杏轻声劝道。林初瑶抬眼看向窗外的黑暗,目光微微晃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三皇子的腿疾,怕是远比我预想的棘手。”她放下手中的书页,目光略有深意:“明天我要去清风堂坐诊,这事不要让侯府的人知道。”青杏怔了一下:“小姐,您为何要隐瞒......”“若是夫人问起,你们就帮我敷衍过去。”林初瑶顿了顿,低声补充,“记住,不要让她起疑心。”青杏和小檀对视一眼,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连连点头:“小...

《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林初瑶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桌上摊开的是几本医书和手写的笔记,内容全是关于三皇子腿疾的研究。
烛光摇曳中,她翻阅着一页又一页,指尖在字里行间滑动,眉头微蹙。窗外的夜色深沉,几声微弱的虫鸣越发显得房间内的寂静压抑。
“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青杏轻声劝道。
林初瑶抬眼看向窗外的黑暗,目光微微晃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三皇子的腿疾,怕是远比我预想的棘手。”
她放下手中的书页,目光略有深意:“明天我要去清风堂坐诊,这事不要让侯府的人知道。”
青杏怔了一下:“小姐,您为何要隐瞒......”
“若是夫人问起,你们就帮我敷衍过去。”林初瑶顿了顿,低声补充,“记住,不要让她起疑心。”
青杏和小檀对视一眼,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连连点头:“小姐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说。”
林初瑶的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滑动,目光停留在自己手写的记录旁:“腿部经络严重淤堵,并非单纯外伤所致。”
她的眉头微蹙,低声自语:“这病情......为何会有二次损伤的痕迹?而且,似乎是......人为?”
脑海中掠过几幅模糊的画面——银针刺入皮肉间,冷汗淋漓的面庞,以及隐约而闻的怒斥声。她的心猛地一紧,握笔的手指微微发白。
“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她闭了闭眼,将纷乱的思绪压下。
转眼间,五日期已到。
清风堂诊室内,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林初瑶将银针整齐摆放,动作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序。
榻上,沈凌风随意倚靠,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玉佩,眉眼带笑:“林大夫的清风堂倒是好地方。就连本殿,也得等上一等。”
“殿下若嫌繁琐,大可另请高明。”林初瑶淡声回应,抬手示意他将腿伸直,“不过既然来了,便安心治病才是。”
沈凌风微微勾唇,目光掠过她摆针的动作,似笑非笑:“你这性子,倒是跟五年前本殿记得的不一样。”
林初瑶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蹙,但很快恢复如常:“殿下认错人了。林某并不记得与殿下有过交集。”
沈凌风笑意未减,语调轻缓:“是吗?也许本殿确实记错了。不过,林大夫的手......却让我觉得眼熟。”
林初瑶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平静:“殿下还是将腿伸直,否则针灸时恐会影响效果。”
治疗开始时,林初瑶用药膏涂抹在掌心,将手轻轻覆在沈凌风的膝盖上。她的动作轻缓而精准,每一次按压都仿佛直达经络深处的淤堵。
“殿下此处经络淤堵严重,按压时或许会有酸胀之感。”她低声提醒,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
沈凌风微微蹙眉,额上冷汗滑落,强忍着不适。
突然,他的腿剧烈抽搐,脸色微变。林初瑶迅速取出另一瓶药膏按压穴位:“殿下稍安勿躁,这是经络疏通时的正常反应。”
沈凌风长舒了一口气,靠回榻上,似笑非笑:“林大夫的胆量,本殿倒是开了眼界。”
“殿下的病因复杂,唯有坚持,方能见效。”林初瑶语气淡然,动作却更加沉稳。
然而,伴随着肌肉的放松,某种不易察觉的情绪却悄然升起。
沈凌风很少对人产生这样细腻的感知,明知是正常治疗,却在每一次接触中,生出几分不该存在的情绪。
“你的手法倒是让人信服。”他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意味不明,“本殿见过不少大夫,敢这样用力的,还真不多。”
“医者无胆,怎敢治病?”林初瑶没有抬头,声音冷静,“殿下腿疾积年,唯有疏通经络,方能缓解。”
她的话依旧理性,可沈凌风分明从她的眉眼间,看出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克制——既不允许自己出错,也不允许自己多做一分多余的情绪流露。
“林大夫确实不一般。”沈凌风低低地笑了一声,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情绪,却将那一丝轻微的异样深埋心底。
按摩过后,林初瑶放下药膏,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动作稳而轻。
针灸过半时,沈凌风忽然开口:“林大夫的手,似乎有一道疤。”
林初瑶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医者配药磨针,手上难免留下痕迹。”
“是吗?”沈凌风轻笑一声,目光深邃,“可本殿觉得,这疤痕更像是......某些特殊经历。”
林初瑶垂眸,语气依旧冷淡:“殿下想多了。这些疤痕,与医术无关。”
沈凌风低低一笑,目光落在林初瑶的手上:“林大夫的手,倒让我想起五年前......有人曾对本殿说过一句话——活下去。”
林初瑶的动作顿了一下,按压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殿下想多了,”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将银针刺入穴位,“林某并无这样的记忆。”
沈凌风没有回应,目光却深深地落在她的脸上。他忽然低笑了一声,似是感慨:“也许是本殿记错了,可林大夫方才的神情,却让我更确定什么了。”
针灸结束后,林初瑶放下银针,语气平静:“今日治疗已毕,接下来需每日服药调理,每五日针灸一次。疗效如何,还需观察。”
沈凌风活动了一下膝盖,似笑非笑:“林大夫的话,倒是让本殿多了几分期待。不过,这腿疾根深,本殿总觉得,当年留下的伤,不只是外伤这么简单。”
林初瑶指尖掠过药箱,突然停住。脑海中闪过一片模糊的记忆——浓重的药香中,少年抖动着苍白的手指,虚弱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的腿......不要连累旁人......”
她的目光一暗,垂眸道:“殿下的病,或许并非全然意外。”
沈凌风闻言,眉头微蹙:“此话何意?”
林初瑶顿了一下,声音轻如耳语:“医者只能治病,却无法改变最初的因果。若殿下想探究,不妨查一查,当年为您医治之人。”
沈凌风凝视着她,眼底的情绪愈发深沉。他站起身,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嘴角却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林大夫放心,本殿一定会查清楚。”
林初瑶站在原地,指尖轻轻触碰掌心的旧疤痕。那是她记忆中模糊的一部分,也是五年药奴生活的后遗症。
可沈凌风的提问,像是撕开了她心底的一角。
不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清风堂的药差点害了我们少爷的命!今天不给个交代,这堂牌别想挂下去了!”

“小檀,房间收拾好后,把纸墨笔砚拿来。”
当文房四宝一一备齐,林初瑶展开纸张,提笔蘸墨,凝神片刻,随后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般游走,字迹端庄有力。
夜色渐深,小檀终于忍不住凑近:“小姐,您在写什么?怎么写得这么认真?”
林初瑶停下笔,抬眸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意:“写点有用的东西罢了。”
她没有再多说,继续落笔,直到后半夜才将一叠密密麻麻的纸张装入信封中,语气轻松地说道:“好了,去歇息吧。”
翌日,林初瑶梳洗完,换上一袭素雅的衣裙后,带着青杏前往正院给柳惜霜请安。
柳惜霜正坐在堂中品茶,见林初瑶过来,眼中露出几分欣慰:“初瑶来了,来,坐下陪娘说说话。”
林初瑶微微一笑,落座后与柳惜霜闲聊了几句,随后开口道:“娘,我许久没在上阳城闲逛了,日后想多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柳惜霜神色微凝,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她的帷幔上:“出去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的脸......要戴好帷幔,莫让人认出来。”
林初瑶点头:“娘放心,我会小心的。”
见她态度恭顺,柳惜霜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不过记得早些回来,不要太晚。”
“是,娘。”林初瑶微微行礼后起身离开。
上阳城的街市一如既往地热闹,街道两旁商贩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点心和炭火的香气。
青杏和小檀跟随在林初瑶身后,看到繁华的街景,满眼兴奋。
小檀拉了拉青杏的手,指着不远处的点心铺:“青杏,我们去买些点心吧!小姐也该尝尝鲜了。”
林初瑶听见,淡笑着点点头:“去吧,买些回来。”
见两人欢天喜地地跑向点心铺,她便独自朝另一条小巷走去。
清风堂大堂宽敞明亮,药香扑鼻,墙上挂满了锦旗,写着“妙手回春华佗再世”等字样,彰显着口碑。
林初瑶走进大堂,一袭素衣映衬得她更加清冷,头戴帷幔掩住容颜,留下几分神秘。
柜台后的小二见到她,顿时有些不耐:“姑娘,可是来看病?若要抓药,得先挂号。”
林初瑶摇了摇头,声音清冷:“我要见叶大夫。”
小二抬眼打量了一番,见她衣着素净,眉头微蹙:“叶大夫可是清风堂的掌柜,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这话说得......”
话未说完,内堂传来一声略显低沉的声音:“何事喧哗?”
叶大夫从内堂走出,一袭蓝色长袍,气度沉稳。他目光扫过林初瑶,眉头微微皱起:“姑娘,有何贵干?”
林初瑶从容行礼,从袖中取出昨夜书写的稿件,双手递上:“叶大夫,我想在贵宝地坐诊。这是我昨夜默写的医学古籍《九经十二脉》,此书当做谢礼。”
叶大夫听罢,眉间掠过一丝讶然,接过稿件细看,眉头却渐渐锁紧。
旁边的小二忍不住嘀咕:“这姑娘说话未免太狂了!我们清风堂的医术是上阳城数一数二的,多少医者挤破头都想进来,她以为拿几张纸就行?”
叶大夫抬头扫了林初瑶一眼,眼中透着审视:“这份《九经十二脉》的确详尽,但存于太医院的孤本,非太医院中人不能接触。姑娘说是默写而来,可有何凭证?”
林初瑶平静答道:“是否属实,大夫心中自有定论。”
叶大夫面露犹疑,正欲开口,一道清脆的笑声从旁传来:“这姑娘也未免太自信了!叶大夫,我看她八成是在胡诌。”
说话的是清风堂内另一位年轻郎中,名叫谢之安,是叶大夫的得意门生。他看着林初瑶,眼中满是轻蔑:“仅凭几页纸,就想在清风堂坐诊?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人笑话了。”
周围的伙计和候诊的病人听了,也都低声议论起来。
林初瑶却未动怒,轻轻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淡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试试我的针法,叶大夫便可知真假。”
叶大夫点点头,目光微微一亮:“好,那便试试。”
谢之安嗤笑一声,伸出手臂,挑衅道:“既然你想证明自己,那就拿我试试吧。若你治不好,可别怪我们清风堂赶你出去。”
林初瑶扫了他一眼,眼神冷淡,抬手从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脉象,随即将三枚银针快速刺入他的手腕、肘部和肩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手法如行云流水,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针已刺完。
“你......”谢之安原本神情倨傲,此刻却忽然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几分错愕,“我的手......竟然不麻了?”
他原本因用药不慎,导致右臂麻木已有小半月,虽不影响日常诊断,但一直未能根治。谢之安一脸惊讶地转动手腕,满脸不可思议。
叶大夫见状,脸上闪过一抹震惊,随即快步上前,取下林之安手臂上的银针仔细观察:“这针法......竟与杜怀山杜太医如出一辙!”
“杜怀山?难道与自己关押在一起,每日教自己医术的那位前辈,竟是这么有名的太医。”林初瑶心中一阵惊讶。
谢之安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张口结舌:“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初瑶不答,只淡淡开口:“叶大夫,这针法是否入得了您的眼?”
叶大夫心头震撼,拱手道:“姑娘这一手,确实让我叹服!若我没猜错,姑娘与太医院必定有些渊源吧?”
林初瑶轻轻颔首:“叶大夫不必多问,我只想在贵宝地出诊。”
叶大夫郑重点头,神色中透着几分敬意:“清风堂有姑娘坐诊,定是百姓之福。今日起,姑娘便是清风堂的贵客!”
林初瑶收回银针,轻轻颔首:“叶大夫,承蒙厚爱。日后自当尽心尽力。”
小二和周围人见状,顿时哑口无言,之前的轻视全都化作了震惊与敬畏。
林初瑶离开清风堂后,她的心情略有放松,正好与青杏和小檀汇合。
她缓步走在人群中,青杏和小檀提着买好的点心跟在身后,脸上满是笑意。
“小姐,这豆沙酥还是小时候您最喜欢吃的,回去您尝尝!”小檀举起点心盒子,语气欢快。
林初瑶微微颔首,正欲说话,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阿瑶?”

夜色笼罩,侯府灯火通明。
柳惜霜低头抚摸着佛珠,眉眼间闪过一丝暗芒:“三皇子双腿虽废,却被皇上宠爱。若他真能另眼看待初瑶,这侯府或许还能借此攀上一层天梯。”
“去备灯笼,我要去初瑶的院子。”柳惜霜吩咐道,语气平静中透着一丝探究。
与此同时,林烟罗得知林初瑶与方修然见面,被三皇子的人送回府后,气得直接掀翻了桌上的茶盏。
“真是不要脸!”她咬牙切齿,目光中满是嫉妒,“当初被方家退婚,如今居然又攀上三皇子!她凭什么?”
林烟罗死死盯着被摔碎的茶盏,眼神恨得几乎滴血。
她恨方修然的不屑,恨平阳公主的高傲,更恨林初瑶这张丑脸还能搅起这么多风浪。
“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不过是个丑八怪,一个废物而已!”她低声喃喃,眼底的嫉妒和不甘交织成一团烈火。
“小姐,您别生气了,何必为了这种事伤了身体。”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劝道。
“闭嘴!”林烟罗冷冷打断,狠狠瞪了她一眼,“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说罢,她一把拂开丫鬟,怒气冲冲地朝林初瑶的院子走去。
林初瑶的院子里,灯火微明,空气中弥漫着沉静的气息。
“砰!”大门被人用力踹开,林烟罗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指着林初瑶破口大骂:“林初瑶,你也太不要脸了!当初被方家退了婚,如今还凑上去与方修然单独见面,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
林初瑶正坐在桌前写字,闻声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林烟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
她站起身,步步逼近林烟罗,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该不会你对方修然还存着什么心思?真是可笑。”
林烟罗被戳中心事,脸色瞬间涨红,气得直跺脚:“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对他存什么心思!”
“是吗?”林初瑶冷笑,目光中满是嘲弄,“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嫉妒。嫉妒我就算容貌尽毁,方修然依旧对我念念不忘。而你呢?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声音一顿,唇角的冷笑愈发深了:“怎么?与你心上人定下婚约的是平阳公主,你不敢去找她撒野,就跑到我这里来出气?真是又可笑,又可怜。”
“你!”林烟罗被激得怒火中烧,抬手便要给林初瑶一巴掌。
林初瑶眼疾手快,稳稳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林烟罗无法挣脱。
“林烟罗,我劝你别动不动就发疯。”林初瑶声音冰冷,“五年前你可以欺辱我,但现在,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人。”
“初瑶,你想做什么?”
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柳惜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
林烟罗看到柳惜霜,眼眶一红,连忙喊道:“娘!您看她!她欺负我!”
林初瑶嗤笑一声,松开林烟罗的手,声音平静:“娘,若不是我拦住她,这一巴掌早就落在我脸上了。”
柳惜霜眉头微皱,语气略带责备:“烟罗,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上门来?初瑶毕竟是你姐姐。”
林烟罗咬着牙,满脸不甘:“娘,她不知羞耻,硬是攀附上三皇子,还毁了我们林家的名声,难道不该骂吗?”
柳惜霜目光微微一闪,似不动声色地瞥了林初瑶一眼,随即摆摆手:“够了,烟罗,这件事改日再说,你先回去吧。”
林烟罗不甘心地跺了跺脚,瞪了林初瑶一眼,恨恨地甩袖离去。
柳惜霜转身关上房门,重新看向林初瑶,神色复杂:“初瑶,我听说今日是三皇子的人送你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初瑶的目光平静无波,语气淡淡:“娘多虑了,只是偶然遇到一些麻烦,三皇子的人恰好路过,便帮了我一把。”
柳惜霜眉头微挑,语气温柔中带着试探:“三皇子身份尊贵,他平白无故帮你,可不像是偶然。初瑶,若你与三皇子有些交情,不妨告诉娘,娘会帮你想办法。”
林初瑶看着柳惜霜,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娘觉得,我这样一个容貌尽毁、被退婚的女人,能与三皇子有什么交情?”
柳惜霜的笑意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温和:“初瑶,你不要妄自菲薄。三皇子若愿意帮你,说明他对你另眼相看。”
“娘说得对。”林初瑶语气淡淡,低头抿了一口茶,“可惜,这只是一场误会,三皇子并没有对我另眼相看。”
柳惜霜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林初瑶的神情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破绽。
柳惜霜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林初瑶的发鬓,语气满是疼惜:“初瑶,娘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娘只是担心你,若有机会,娘一定帮你争取最好的。”
然而她的手指稍微用力,仿佛在试探这句话是否能撬开林初瑶的心门。
林初瑶垂下眼眸,语气恭敬:“娘教训得是。”
柳惜霜离开后,房间重新归于安静。
林初瑶坐在桌前,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眼神透过微晃的烛光,变得有些恍惚。
小时候,柳惜霜对她是那样的疼爱——亲手为她梳发,为她缝制衣裙,冬日里总会将她的小手捂在掌心。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些柔情变成了一层层算计?是五年前那场跪在积雪中的寒夜,还是她被送去玄药谷时,那双目光含着不忍却绝情的眼神?
林初瑶的指尖微微一颤,茶盏碰在桌面上发出轻轻一声脆响,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抬眼看向窗外,风吹动竹影,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仿佛过往的点滴在眼前交织。
“娘......”她低声喃喃,语调里透着一丝隐隐的苦涩,“您是真的为我好,还是只是在为侯府,为您自己?”
她闭了闭眼,将复杂的情绪压下,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然后低头看着怀中的腰牌,指尖划过那冷硬的纹路,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力量。

第二日早上,林初瑶披着一件薄斗篷,缓缓走向林逸泽的院子,她手中捧着一个瓷瓶,内里装的是自己研制的一种温养气血的药丸。
林逸泽从小体弱多病,虽是侯府的大公子,却终日卧床,连炭炉都不敢离身。他的院子位于侯府偏僻的一隅,远离喧嚣,四周种满了浓密的翠竹。
小时候,娘便时不时让自己去看望这位兄长,虽然林逸泽总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自己也不介意,巴巴地凑上去哄着他,他偶尔会在心情好的时候给自己讲讲故事。
在玄药谷时,曾与一位医术高明的人关在一起,不试药的时光依旧难捱,那位长者便教自己医术。
最初偷偷学习医术,是想着回来后或许能救治哥哥,却因一日日的折磨,渐渐将学医当作逃避痛苦的方式。
或许自己在这方面有些天赋,长者教的认真,她也进步飞快,这五年的时光对彼此而言,多少有了些意义。
也幸亏学了医术,才没死在玄药谷。
林初瑶刚迈入院门,一股浓烈的热气扑面而来,混杂着草药的苦涩味道,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林初瑶皱了皱眉,心里一沉:五年过去,哥哥的身体竟差到了如此地步。
丫鬟红棉迎了上来,恭敬地施礼:“大小姐,少爷近日身体更差了,怕受风寒,只能日夜用炭炉保暖。请随我来吧,奴婢已经向少爷通报过了。”
林初瑶微微点头,语气淡然:“我知道,带我进去吧。”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浓烈的药香和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林初瑶走入房间,看到林逸泽半躺在床上,面容苍白,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他瘦得几乎脱了形,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散架一般。
“少爷,大小姐来看你了。”红棉轻声说道,一边递上茶盏,一边用帕子轻轻替他擦汗。
听到这话,林逸泽缓缓转头,目光落在林初瑶脸上。
原本就微蹙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侧身,捂着胸口,似乎每一声咳嗽都要将他肺腑撕裂一般。
红棉连忙扶住他,一边顺气,一边焦急地劝:“少爷,您别激动,慢慢来。”
林初瑶上前一步,递出手中的瓷瓶:“哥哥,我今日过来是为了看望你。顺便带了我研制的药丸,也许能......”
“看望我?”林逸泽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你就顶着这幅样子来看我?是想吓死我吗?”
林初瑶微微一愣,随即垂眸。五年前,他虽然对自己不冷不热,却从未如此刻薄。而如今,这种尖刻和怒气,刺得她心口一痛。
“哥哥,你的身体......”她刚想继续开口,却被林逸泽挥手打断:“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知道我病重,还不遮着点,你是想让我死得更快吗?”
林初瑶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却毫无知觉。
五年前,她或许会柔声劝慰,甚至低声下气地哄一哄,可如今,她心身俱疲,哪还有力气。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林逸泽,声音冷淡:“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哥哥休养了。”
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稳重,没有一丝犹豫。
红棉追了出来,面带歉意,小声说道:“大小姐,少爷这些年身体越发不好,脾气也越来越急。您别放在心上,其实他心里还是念着您的。这些年,少爷常念叨您小时候总陪着他的事儿。”
林初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她径直走出院门,目光落在竹影间,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逸泽见林初瑶就这样走了,丝毫没有以前殷勤的样子,才不过说了几句,如此不耐烦,果真是个无情的人。
他看着红棉回来,冷声道:“有什么好送的?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来看我。”
红棉一愣:“少爷,大小姐昨日才回府,今日便来看你,也是有心的,而且瞧大小姐的样子,也是受了不少苦......”
“受苦?哼!那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得罪了平阳公主!”
“少爷,大小姐还说带了她研制的药丸过来,说是可以温养气血......”
“药?”林逸泽冷笑一声,怒气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能懂什么?五年不见,倒是学会装模作样了。”
他说着,脸色却比刚才更难看了些,似乎连红棉都没有注意到,提到“药”时,他的声音微微发抖。
林初瑶的脚步渐渐放缓,指尖仍然攥着瓷瓶,掌心却已沁出冷汗。
这药耗费了她五年的精力,是她在玄药谷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炼制的,也是她对侯府残存的不肯灭掉的奢望。
如今,却时时在动摇。
想起一同在玄药谷受折磨的药奴,她们为自己偷来一味药材,而感到高兴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刺痛,她们的心意,不该被这样践踏。
她抬眼望向远处,日光透过竹叶洒在小径上,斑驳光影间,她的目光变得冰冷。
侯府正厅,消息传到柳惜霜耳中。碧柳轻声禀告:“大小姐今日去看望少爷了,似乎被少爷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柳惜霜听后面露不悦,冷声道:“原本还想着她回来,多去看看逸泽,能让逸泽身体好转。”
“不过说了她几句,就这般没有耐性。我还以为她回府后懂事了些,没想到还是这般没用!”
碧柳劝解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小姐离家这么多年,多少心里会委屈,只要时间一长,自然知道您是最疼她的!”
“也罢!先敲打敲打,再哄一哄,要是能和从前一样乖顺,也不枉费我这十多年的心血!”

林初瑶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地出门,回来后神色平静,却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鲜少与人交谈。
房门虽闭,却总能隐约听到她桌前翻书、书写的微弱声响。
柳惜霜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午后,她将青杏和小檀唤至厅中。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柳惜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将茶盏搁下,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人,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探究。
“你们家小姐最近倒是清闲,成日往外跑,都去了哪些地方?”她问道。
青杏和小檀对视一眼,明显有些心虚,急忙低头掩饰情绪。
“回夫人的话,小姐只是出去散散心。”青杏低声答道。
柳惜霜笑了笑,慢慢摩挲着茶杯,目光不紧不慢地从两人脸上扫过,语气淡淡:“散心?她那样的性子,什么时候喜欢到处走动了?你们两个跟了她这么久,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清楚吧?”
青杏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角,似在斟酌措辞,片刻后才低声道:“夫人,小姐最近常去清风堂......可能是去治病拿药。”
“清风堂?”柳惜霜微微一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林初瑶派人给林逸泽送去药瓶的画面,心中一阵起伏。
她眉头微蹙,思忖片刻,低声道:“还算她有心,知道惦记逸泽的病情。只是这样私下里送药,若出了差错,她担得起吗?”
她语气一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试探:“听说清风堂来了一位新医师,倒不如直接带着逸泽去清风堂看诊,也免得出什么岔子。”
说完,她挥了挥手,遣退了两人,眉眼间却多了一丝深思与算计。
清风堂内,香气氤氲,诊桌前的林初瑶一如往常地忙碌,素色粗布衣衫裹身,面纱和帷幔遮住了她的容貌,只露出一双冷静而专注的眼眸。
与平日相比,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举止间没有半分显眼之处。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柳惜霜扶着林逸泽缓缓走入。林逸泽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汗,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倦意。
他轻咳着,声音低哑,显然连站着都费力。柳惜霜一手扶着他,一手紧紧抓着他披风的一角,生怕他倒下。
“逸泽,坚持一下,很快就能看诊了。”柳惜霜的声音温柔中透着一丝不安,她低头看着林逸泽,眼神里尽是担忧和心疼。
林逸泽皱着眉,抬手虚按胸口,轻咳数声,略显无力地说道:“娘,我这病都拖了这么多年了,能好早好了,何必劳师动众地折腾。”
柳惜霜瞪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什么叫折腾?娘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你!”
林逸泽没有再说话,脸色却带着几分隐隐的挣扎和痛苦。他微微抬头,环顾了下四周,最后垂下眼睑,咳嗽声却更急促了几分。
“夫人,这边请。”小厮恭敬地引路,将两人引到林初瑶所在的诊桌前。
柳惜霜安置林逸泽坐下,目光满是怜惜,低声安抚道:“逸泽,乖些。这位大夫医术精湛,你一定要配合。”
林逸泽在柳惜霜的搀扶下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虚虚按在胸口。他的呼吸浅而急,每一口气似乎都带着疼痛。
林初瑶走上前,轻轻搭上他的手腕,指尖在脉上停留片刻,眉头逐渐皱起。
“少爷体内寒气郁滞已久,肺腑严重虚损,脾胃亏空,气血难以调和。”
林初瑶语气冷静,但话中的分量却让柳惜霜一阵心惊,“再加上长期以补药强撑身体,经络已受损,若不加紧调理,只怕拖不过今年的入冬。”
柳惜霜听完,脸色骤变,声音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以前的大夫从没说过这么严重的情况!”
心里却在默念:“大师不是说,只要林初瑶回来,就会有转机,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逸泽听完,面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动摇。他抬眼看向林初瑶,声音低哑:“这么严重?”
他微微握紧了手,半晌,目光转向一旁,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听得多了,谁信呢。”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悄然扫向林初瑶,带着几分探究和犹疑,似乎在期待着一个不同的答案。
林初瑶垂下眼眸,语气淡然:“少爷心存疑虑可以理解,但您的病情确实刻不容缓,再拖下去,无药可救。”
林逸泽握紧的手松了松,眼神有些游离,但嘴上依旧倔强:“治不好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柳惜霜听得心疼不已,连忙抚着他的手安慰:“逸泽别说这种话!大夫说还能治,就一定能治!娘绝不会让你有事!”
林逸泽却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只小药瓶,随手放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倦意和漫不经心:“既然你说得这么严重,那看看这个药丸有什么问题,别是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林初瑶看着桌上的药瓶,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认出这是她亲手做的药丸,到底还是心软,便让青杏送去给林逸泽,不曾想,他竟这般看待自己的心意。
她伸手拿起药瓶,眉心微蹙,语气冷了几分:“这些药丸的制作复杂至极,需精选数十种药材,经五次熬炼,耗时多日才能成型。”
柳惜霜连忙问:“大夫,那这些药丸是不是对逸泽有帮助?”
林初瑶冷冷开口:“这些药丸若能按时服用,自然有效。但少爷这般怀疑,确实令人心寒。”
林逸泽面色一僵,低咳两声掩饰心中不安。他下意识别过脸,语气依旧倔强:“不过是些药罢了,至于说得那么玄乎吗?”
林初瑶目光微冷,语气中透出一丝压抑的怒意:“这药丸耗费良苦用心,少爷却如此轻视,未免太让人失望。若不信任,那就交给我处理,免得浪费在你手中。”
林逸泽心中微微一震,低头看了一眼药瓶,手指不自觉地蜷紧,脸上划过一抹愧疚之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因自尊心强而最终咽下,嘴硬地说道:“别人送给我的,自然该我自行处理。”
他低声咳嗽着,目光却悄悄落在林初瑶的药瓶上,眼底浮现出一丝动摇与后悔。
柳惜霜连忙出来打圆场,拉着林初瑶的手轻声说道:“大夫莫要见怪,我儿性子倔,说话不中听,但他心里是信您的。”
林初瑶的目光从药瓶转向柳惜霜,语气稍稍柔和:“夫人按我开的新药方抓药,再辅以针灸调理,少爷的病情自会好转。但若他再不配合,即便神仙难救。”
柳惜霜连声道谢,扶着林逸泽起身离去。林逸泽低着头不发一语,眼中却带着复杂的情绪。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初瑶的背影,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而林初瑶静静站在诊桌旁,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低声喃喃:“居然怀疑我的药有问题......五年的心血真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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