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声讲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来的。
但每一句话都在向我陈述一个事实:盛野死了。
我立刻反驳。
“不可能,我们最近半个月一直在一起,刚刚我们还通过电话……”我拿起手机调出通话记录急着证明,却瞬间戛然而止。
那里没有什么和盛野的通话记录,只有一条通话录音。
“如果一个小时后我没有发消息给你,你就帮我报警。”
我拨开顾声的手,打了车,一路哆嗦着冲上盛野的公寓。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得客厅温暖亮堂,沙发上还摆着我新买的枕套。
我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句:“盛野?”
无人回应。
我打开了每一扇门,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像只无头苍蝇在屋子里撞了很久,最后,惶惶然地把自己缩进卧室的被子里。
熟悉的皂角气息包围着我。
十七岁的盛野拿着警校的录取通知书,眉目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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