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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她穿喜服强嫁最猛邪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还有她这一身医术,当真是闻所未闻。
如若那个狱卒能安然醒来,便是陨星谷那位,恐怕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窗外天色越来越黑,洛九黎和春容住的客房距离那个狱卒的房间很近。
萧溟玄还特意派了两个小厮轮流守着那狱卒,一旦那狱卒出现意外情况,也能马上把洛九黎叫过去治疗。
内室的床上,摆放着一个药箱,这药箱是洛九黎在白日里特意让春容给她买来的,为了安全起见,刚刚她把古戒里所需的药物和平时常用的医疗器具全都放入了药箱内。
这样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把药箱放好,洛九黎才起身去了外间。
而此时,守在外间的春容,一会儿纠结的绕着手指,一会咬咬嘴唇,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到洛九黎难受的紧。
洛九黎不慌不忙的坐在她对面,语气淡淡道:
“问吧?”
春容一怔,十五岁的小丫头,思想单纯,声音怯怯。
“小姐,奴婢,奴婢不敢。”
洛九黎一笑。
“别一天到晚奴婢奴婢的叫着,以后自称名字就可以。”
“你是不是觉得我留宿在九王府,彻夜不归,有失妇德?”
“不不不,小姐,奴,春容不是这个意思,春容只是怕外面的人乱嚼舌根。”
春容赶忙摆手解释。
洛九黎点头,也知道春容的担心不无道理。
可现在她没得选择,不说萧溟玄那儿需要狱卒的口供,就是她自己,也不可能让那个狱卒死掉。
她想要知道,那个狱卒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放了燕听莲?而原主丢失的清白是否与燕听莲有关?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燕听莲绝不仅仅是昭王侧妃那么简单。
皇上关押燕听莲至秋后问斩,也绝不是外界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放心吧,你家小姐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别人的看法,我现在根本就不在意。”
“安心上床,安心睡觉,天塌下来还有九王爷顶着。”
既然九王爷能让她住进九王府,自然不会让外面出现不该有的言论。
自家小姐都这样说了,春容也不敢再问了,只得乖乖服侍小姐休息。
前半夜风平浪静,没有人打扰这主仆二人安歇。
后半夜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洛二小姐。”
是秦隐的声音,明显还有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小姐,外面出事了。”
春容起床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此时的洛九黎一个翻身下了床,为了方便,她是和衣而睡的。
“你继续睡觉,我去看看。”
春容摇摇头,掀开被子也要下床。
“春容陪小姐去。”
“你别去了,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是在屋里安心睡觉吧。”
洛九黎胡乱的整了整头发,提着药箱,便推开了门。
门外正是秦隐。
“洛二小姐,出事了,那个狱卒突然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洛九黎一听,抬脚就出了屋子。
来到客房,便看到萧溟玄也在,此时的他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右手搁在额头上,两指分叉揉着两侧的太阳穴。
手掌阴影笼罩下来,罩得面容沉暗一片。
洛九黎心里头也突然不轻松,毕竟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会出现太多的变数。
“王爷。”
洛九黎行了礼。
“快进去看看,务必把人救醒。”
洛九黎没说完,快步进了内室。
即便她有古戒里的药物做辅助,可是伤口感染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寒战,发热是小,一旦救治不及时,出现脓毒血症,患者会出现感染性休克,严重的会出现肝脓肿,肝衰竭,呼吸衰竭等症状。
这个时候,所有人浑身神经绷得紧紧的,紧得像是一张被拉紧的弦,后背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
即便是萧诸墨也是一样。
他虽是皇子,是王爷。
可现如今皇上还没有立太子,他们这些皇子王爷哪一个不是憋足了劲儿想要争那太子之位。
所以,他才会娶了洛九黎,以此得到义国公府的支持。
可他也明白,无论他争取到多少朝臣的支持,也没有九皇叔的一句话管用。
只要九皇叔在皇上面前美言一句,他距离太子之位就又进了一步。
可今晚,九皇叔下山,他怎么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九皇叔,请恕侄儿失礼之罪。”
萧诸墨倒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看向洛九黎的眼神就像淬了刀子,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估计洛九黎早就被萧诸墨杀死了。
萧溟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萧诸墨,淡漠的收回目光,眸光阴沉,语气冷得刺骨。
“莫寒。”
“主子。”
身后,一身红衣的莫寒身形挺拔,俊逸潇洒走了出来。
完全不像是刚刚一剑就挑落两颗人头的习武之人。
“今晚,所有昭王府的府兵,卸了兵器,赶去边境城池守城,不得军功,不许回京。”
“是。”
跪在地上的府兵一听,不由心头凛然,一个个脸色发白。
“九王饶命。”
“九王爷饶命啊!”
“王爷,救救属下。”
萧诸墨死死地攥紧了手掌下的泥土。
九皇叔此举,这是要砍掉他的左膀右臂。
这些府兵,可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如若被赶去边境城池,全是死路一条。
“闭嘴。”
萧溟玄冷漠威严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传出。
空气中仿佛有一阵阴森的寒风刮过,在这大暑天气里,让人无法克制地浑身起鸡皮疙瘩。
“谁敢求情,当场杖毙。”
哗!
所有求饶声戛然而止。
萧溟玄转头看向洛九黎,当看到她那半张红肿的脸颊,嘴角泛出的血丝,白皙的脖颈处深深的青紫色勒痕时。
眸子里一点点结成了寒冰。
“你,打算如何处理?”
刚刚,他看的清楚,洛九黎是在扮猪吃老虎。
她绝不是柔弱女子,可武功内力她又根本没有,但她给萧诸墨下毒的暗器又是什么?
她故意激怒萧诸墨难道仅仅就是为了给萧诸墨下毒?
洛九黎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萧诸墨,讥讽一笑。
“我要击登闻鼓鸣冤,求皇上赐旨和离。”
原主和萧诸墨的婚事,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没有皇上开口赐旨和离,她就无法摆脱萧诸墨妻子的身份。
何况,还有那个燕听莲,以六个月的婴儿尸身炼药,简直丧尽天良,闻所未闻。
“好。”
萧溟玄冰冷孤傲的眼眸默默垂下。
“再有两个时辰早朝。”
“莫寒,留下。”
说着,转身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萧诸墨默许燕侧妃把婴孩做成药引这件事,触怒了他的底线。
无论萧诸墨如何对洛九黎,但在婴孩这件事上,他已然泯灭了人性,这样的人,决不能成为太子。
何况,他还要看看,这个洛九黎,到底有几分本事,能让皇上下旨和离。
“是。”
身后,一身红衣的莫寒应了一声。
萧诸墨一看到萧溟玄走了,顿时露出了丑恶嘴脸。
“洛九黎,你竟敢——”
“啪!啪!啪!”
一连三个耳光狠狠的落下,萧诸墨被打的有些蒙圈了。
就连身后的莫寒都抱着手臂嘬了一下牙花子。
虽然主子不常在京城,他们也懒得打听京城权贵们后宅的事,但对于义国公府嫡次女洛九黎痴爱昭王一事,他也有所耳闻。
不过听闻这个洛九黎温柔的就像只小白兔,没成想,今晚,不但火烧昭王府,给昭王下毒,竟然还公然给了昭王三个大嘴巴。
啧!啧!啧!
果然人不可貌相。
要不是她身上穿着主子的衣服,他还真是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
洛九黎居高临下的看着萧诸墨,眸光狠厉。
随即不发一言的从手心里顺出一颗白色的药片,掐着萧诸墨的嘴就塞了进去。
萧诸墨怎敢吃她的东西,刚要吐掉,便听她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这是解药。”
一听这话,不但萧诸墨愣了,就连莫寒都愣了。
不会这洛九黎,还对萧诸墨有感情吧。
如若洛九黎知道莫寒的心理活动,估计会嗤他一脸。
待萧诸墨把苦兮兮的药片咽下肚子,就听洛九黎又来了一句。
“也是毒药。”
莫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洛九黎没理会呆傻掉的萧诸墨,弯腰把他腰间的玉佩一把扯了下来,是块成色属实不错的玉佩,把玉佩拿到手里,回身看了一眼一脸高深莫测的莫寒。
“这位公子,城里哪里卖棺材。”
莫寒一怔。
顿时就明白了,用昭王的玉佩去买棺材,就是不知道这棺材是给昭王用的,还是--
“外城,草厂胡同,全是棺材铺。”
“多谢。”
洛九黎一抱拳,翻身上了马。
作为军医,会骑马是必修课,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莫寒:那好像是我的马。
可怎么办?他现在还真不敢得罪她,毕竟,主子的咒术还需要她才能解开。
四条腿就是比两条腿跑的快,不过半刻钟,洛九黎就在外城找到了一个棺材铺,用萧诸墨的玉佩换了一副小小的棺材。
然后一路打马跑到了宫门外。
此时的天,已经是黎明破晓。
——
九卿房,是众朝臣歇脚等待上朝的地方。
距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所有大臣,无论老的少的,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全都聚在了九卿房。
一众朝臣,一个谈论国家大事的都没有,全都在议论昨晚昭王府发生的事。
“听说,昭王妃昏迷了七天七夜,竟然没死,可真是命大啊!”
“昨晚那场大火烧的人心惶惶,这一大早上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我也听说了,昭王为了他那个侧妃,竟然以亲子尸身入药,啧啧。”
“不过是一个妾,再好听点也不过是个贵妾,怎么能和正妃比,昭王莫不是被蛊惑了?”
“你说,义国公现如今正在溧阳练兵,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差点死在昭王手里,也不知国公爷会不会大闹朝堂。”
与此同时,宫门外,洛九黎一身破破烂烂的墨色袍服,整张脸红肿未退,嘴角肿胀,脖颈青紫勒痕清晰可见。
双手捧着一口小棺材,站在距离登闻鼓一射之地。
“鼓下何人。”
看守登闻鼓的乃是宫中禁军。
洛九黎声音沙哑。
“义国公府嫡次女洛九黎,击登闻鼓鸣冤,状告昭王,宠妾灭妻,毒杀亲子,殴打发妻。”
两个禁军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满目惊骇。
状告昭王,昭王可是胡贵妃的儿子,胡贵妃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这位昭王妃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击登闻鼓。
何况,他们的禁军统领,可是胡贵妃的亲哥哥,他们是不要命了敢给昭王妃放行。
“王妃难道不知道击登闻鼓鸣是要滚钉板的吗?”
洛九黎看向那两个禁军,他们正用一种淡漠又隐含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她淡淡的放下小棺材,勾唇冷嗤了一声,既然说不通,就只能打了。
袍子里的手术刀落入手心,身形微动间,就要往上冲。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九王的马车。”
两个禁军惊讶的慌忙跪地。
洛九黎回头,正看到晨曦微光中,萧溟玄踏入车辕上。
此时的他一身亲王服,腰间金色玉带,一双黑瞳深如曜石,尤其是他的脸,晕染在光影之中,惊艳了整个山河。
洛九黎微怔了一下,两天时间,见了三次面。
每一次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这可真是‘猿粪’啊。
萧溟玄背手而立,不说话,也不动,但却让所有人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威压。
不过,这些所有人中并不包括洛九黎。
眼看着台上台下的禁军们,大气都不敢喘,此时不击鼓,更待何时。
洛九黎大步上前,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坚定的决心,拿起那重如千斤的鼓槌。
“咚!咚!咚!”
擂鼓声沉闷而又有力,一直透过半明半暗的晨曦,源源不断的传进宫中,传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慢慢地,登闻鼓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
各种议论之声也尘嚣渐起。
此时,皇宫内,太和殿,早朝。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虽然已经到了不惑之年,除了脸上有些皱纹外,保养还算得当,身姿挺拔,想来年轻时也是个俊雅之人。
只是此刻,皇上薄唇紧抿,眉头紧皱。
尤其是听到宫外那一阵又一阵的击鼓声传入大殿之中时,朝堂之上的形势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文武百官全都惊讶地面面相觑,窃窃私议,嘈杂声顿起。
似乎每一个人全都绷紧了脑海中的弦儿,心思各异。
这登闻鼓设于宫门之外,非有十万火急的战事,或者奇冤而不能击鼓。
她回头看了看内室,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去,覆上那狱卒的额头。
“退烧了,终于可以输液了。”
说着话,打开药箱,把之前准备好的抗生素拿出来,给那狱卒静脉点滴。
身后,秦隐站在内室门口,倒是萧溟玄跟着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他伸手拽了拽输液软管,仔细看着里面滴答滴答的液体,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别动。”
洛九黎一把拽住他的手。
突然想起白日里,她拉过他的衣角,被他目光如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慌忙松开手。
镇定自若道:
“王爷别乱碰,这可都是救命的东西。”
萧溟玄刚刚被她那样一拽,僵滞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她便松开了手。
良久,眼神隐晦的看了看洛九黎。
“洛九黎,你这些稀奇古怪,治病救人的东西,以后,最好还是少拿出来为妙。”
“我知道,多谢王爷提醒。”
洛九黎扭头看去,正看到他精致俊美又矜贵的侧颜,摇头心想,这皇室里出来的人,果然都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就是这个性子,太冷了,太不讨喜。
萧溟玄蹙着眉,看着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你这是什么神情?难不成嘴上同意,实则是在敷衍本王刚刚说过的话?”
洛九黎一愣,连忙摆手。
“冤枉啊!我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萧溟玄盯着她,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
“王爷,真想听?”
“说。”
萧溟玄似乎没有多少耐心了,一天一夜,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经被洛九黎消磨殆尽了。
洛九黎也知道,这会儿可是不能再惹到这位爷。
便故作轻松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说道。
“王爷明明生得如此精致俊美,像是一幅水墨画卷,怎得性子这般冷?”
萧溟玄以为她又会说出什么放肆的话来,没想到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连门口的秦隐都愣住了。
还尚未待那主仆二人作出反应,洛九黎便低头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又道:
“也是,这世上啊!但凡长的好看的,凭着好看的容貌,活的都随心所欲些。”
“只是像王爷这样,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要能力有能力,要武功有武功,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还是长宁王朝的战神王爷,这开挂的人生,简直三百六十度完美到了极致,性子冷些,应该的,应该的。”
萧溟玄听着她一连串的赞美,表情微僵,一双清冷的眸子竟然随着唇角弯了弯。
门口,秦隐看到他家主子好像唇角眉眼都笑了一下,霎时僵滞如石雕。
他家主子不是没笑过,但那些笑都是冷笑,古板,轻蔑,嘲讽,一旦主子露出那种笑,可是会死人的。
但今晚主子这笑,绝对是真心的笑。
秦隐心里暗叹,这洛二小姐还真是个牛人,连夸人都夸的清新别致又脱俗,而且,听着不是那么刻意,也不让人讨厌。
何止秦隐听着不讨厌,就是萧溟玄本人听着都觉得难得的悦耳。
“倒是没想到,本王在洛二小姐眼中是三百六十度完美到了极致的人,那就请洛二小姐接着赞美,让本王听听,你还有什么更好听的词藻。”
“嗯?”
洛九黎收拾完药箱,有些愣愣的回头,呆住了。
“接着赞美?赞美王爷?”
“对。”
萧溟玄脸上渐渐有了暖色调的温度,至少,人不那么冷冰冰的了。
这世上的人谁不喜欢别人赞美自己,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也喜欢被人拍马屁吗?
“九王爷,我想去趟刑部大牢。”
这件事,她得找燕听莲问个明白。
昭王虽然娶原主是因为义国公府能带给他某种政治支持,便是他当真不喜欢原主,也绝不会傻到找人玷污她,给自己戴这么一顶窝囊的绿帽子。
萧溟玄抿唇,侧脸轮廓紧绷,冲着车外道。
“刑部。”
“是。”
秦隐应了声。
马车拐了个弯儿,去了刑部的路上。
一盏茶后,马车外再次传来秦隐的声音。
“主子,刑部到了。”
萧溟玄伸手,正要走出马车,便听到周围传来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粗犷的喊声。
“快,快,赶紧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坐在马车里的洛九黎心里咯噔一声。
右眼眼皮扑棱棱跳了两下。
“你在车里等着。”
萧溟玄丢下一句话,大步跨出了车厢。
洛九黎攥着拳头,实在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她怎么有点心绪不宁呢?
她撩开车帘,看到外面皆是脚步匆匆腰间挎刀的兵士。
空气中,全是紧张,萧杀的氛围,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出事了。”
这是此刻给她最直观的感受,而且是出了大事。
右眼眼皮又扑棱棱跳了两下,洛九黎覆着胸口,让自己定下心神,也毫不犹豫的跳下了马车。
此时,刑部大门口,萧溟玄沉默着走了进去。
只见他薄唇微抿,清贵如画的眉眼染上薄凉色泽,与身边急匆匆手持武器的兵士格格不入,可又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回事?”
他冷漠开口。
“九王爷,属下该死。”
刑部掌管监牢的统领跪在地上。
“半个时辰前,看守牢房的狱卒不知何故,放走了昭王侧妃,燕听莲。”
萧溟玄双眸微眯,沉默不发一语,容颜冷峻清贵,浑身流露出让人敬畏诚服的浓烈威压。
“狱卒呢?”
“在主院,那狱卒发了疯,用匕首刺伤了自己,这会子出气多,进气少,恐怕--”
萧溟玄什么也没再问,抬脚就往里面走。
洛九黎一看,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
那统领似乎不认识洛九黎,胳膊往前一挡。
“你是谁?此乃刑部重地,外人不得擅入。”
洛九黎看着面前的大块头。
“我是和九王爷一起来的。”
走在前面的萧溟玄听到洛九黎的声音,停下脚步,声音淡淡道:
“让她进来。”
“是。”
那统领放了行。
洛九黎脚步匆忙的追了上去。
“燕听莲越狱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会从刑部越狱?”
萧溟玄看了她一眼,眸色清冷。
“在昭王府七个月,你还真是一无所知?”
洛九黎撇了下嘴。
“那能怨我吗?大婚第二日,我就被扔进了冷苑,连吃喝都成问题,我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萧溟玄听着她的话,暗了暗脸色,没在接话,疾步进入了主院。
二人刚一进入主院,便看到挨着大堂的台阶下,躺着一个浑身是血,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身穿狱卒服饰的小伙子。
这时,身后的统领指着那狱卒道:
“王爷,就是他放走了燕听莲。”
“这小子平日里武功最差,可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四个兄弟才擒住他,原本是要把他绑起来审问的,可没注意,让他自己一把匕首刺入了胸膛。”
洛九黎看着那狱卒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再看他那几近失血的苍白唇色,紧往前走了几步,在他身边蹲下。
“匕首并没有刺中心脏,但是距离要害的地方十分的近。”
“王爷,他还有救,如若再等上一时片刻,恐怕便是我出手他也无力回天。”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头看向萧溟玄。
萧溟玄看着她,眸子微眯。
“你确定能救他?”
这种情况,这样的重伤,就是太医院资格最老的太医来了,恐怕也不敢夸下海口说他还有救。
洛九黎闻此,脸色有些微怒。
“王爷要是再问东问西,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言下之意,你怎么那么话多。
萧溟玄一怔,没想到她还敢和他顶嘴。
马车里,洛九黎听着那怒焰滔天咒骂羞辱的声音,知道那是昭王萧诸墨,眸光愈发阴冷。
这么大的火,竟然没有烧死这个王八蛋。
原主已死,没想到这个狼心狗肺,铁石心肠的渣男竟然还想把她剥皮抽筋,鞭尸三日,悬挂于城门之上。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吧。
“看来,我还要实施下一步计划喽。”
洛九黎语气有些散漫,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思绪从未如此冷静过。
“你能不能给我解开穴道?”
男人睥睨了她一眼,那双眼眸底下闪过了丝丝危险的气息,终究还是伸手一挥,洛九黎顿觉身体轻松。
她动了动胳膊,但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男人的脸。
现在,她更加确定,这个身份成谜,武功高强到吊炸天的男人对她没有恶意。
“你会让萧诸墨杀了我吗?”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这时候,什么尊严,脸面都不重要,抱大腿,找靠山最重要。
男人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道:
“条件。”
洛九黎一愣,好半响才明白过来,救她是需要谈条件的。
这个男人,就不会把话说全吗?
“我会医术,懂药理,只要你有需要,随时为你效命。”
“成交。”
男人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有他一句话,洛九黎放心了,根本没有深究男人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快。
话音落,身体已经出了马车。
马车里,男人双眸透着阴沉凌厉的光泽,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稳如泰山般注视着那道孤寞的背影。
洛九黎背着手,钻出马车,手指已经摩挲上了那枚古戒,心里默道。
“麻醉针,最强剂量的麻醉针。”
这枚古戒与她心意相通。
昭王府里的大火,如若没有古戒给的医用酒精,她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挑起昭王府里的混乱。
只是可惜了,原本想要悄无声息的一把火烧死萧诸墨和燕听莲。
没想到,那个被她抹了脖子的孙嬷嬷竟然还留着一口气,被巡逻的府兵发现了。
这才让萧诸墨知道是她潜回京城,潜入了昭王府。
随着洛九黎的意念,不过五秒的功夫,手心里便多了麻醉针。
站在车辕上,洛九黎淡淡勾唇,身上的寒意也渐渐蔓延开来。
此时的她,不再是长宁王朝的洛九黎,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军医洛九黎。
对面,一群护卫簇拥着一个青衣锦袍的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那男子身形高大,五官英挺俊美,正是洛九黎在梦中看到的男子,原主的夫君,昭王萧诸墨。
萧诸墨在看到洛九黎的出现后,脸上愈发的狰狞愤怒。
“洛九黎,你个贱人,果然藏在马车里。”
“残杀本王的乳母,火烧昭王府,本王今日就把你千刀万剐了,让你再不能兴风作浪。”
“兴风作浪?”
洛九黎闻言,眯了眯眼,跳下马车,眼底的怒火在看到萧诸墨时,灼烧的似乎都能让她自己感觉到狰狞。
“王爷还真是刻薄寡恩,冷血无情啊。”
“我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孩子惨死,尸骨未寒,王爷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不是嘘寒问暖,倒是剥皮抽筋,鞭尸三日,像条烂狗一样悬挂于城门之上。”
“王爷是真不怕宠妾灭妻,不得好死吗?”
萧诸墨被洛九黎连消带打的一阵讥讽,竟愣怔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里,洛九黎从不会用这种凌厉的眼神看他,更不敢用这种语气骂他,便是对他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可今晚,一切似乎在脱离他的掌控,洛九黎怒火般凌厉的目光,都是前所未有的。
不可以,不能够,他娶洛九黎,不过是看中了义国公府的门庭。
何况,七个月前成婚那晚--
想起七个月前,萧诸墨眉头紧蹙,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逼人。
“宠妾灭妻吗?本王从未把你当过妻子看待,何来宠妾灭妻,在本王眼里,你给莲儿提鞋都不配。”
洛九黎闻此,心口一阵钝痛,随即又消失迷散。
她知道,那是原主残留的最后一丝妄念。
在萧诸墨说出这句话后,这妄念也就断了。
她背着手,把麻醉针藏在宽大的衣袖下,知道自己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何况,马车里还有一位靠山,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为自己挣条后路,那日后她就真被萧诸墨彻底踩在脚下了。
“可真是巧了,我也从未把王爷当成自己的夫君看待过,在我的眼中,王爷这种货色也就只配给燕听莲那种妖艳贱货凑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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