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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无悔坠梦楼结局+番外小说

翘脚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知意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每天和江沐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两人的合照,配文“余生有你,足矣”。江沐尘笑得甜蜜,揽着她的肩,眼中满是幸福:“阿意,你最近对我真好。”陆知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江沐尘笑得更加灿烂,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陆父看到陆知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陆知意的肩膀,语气欣慰:“阿意,你终于放下了。沐尘是个好小伙,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陆知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爸,您放心,我会的。”只有陆知意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煎熬。每当夜深人静时...

主角:沈修文陆知意   更新:2025-03-07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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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文陆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白首无悔坠梦楼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翘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知意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每天和江沐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两人的合照,配文“余生有你,足矣”。江沐尘笑得甜蜜,揽着她的肩,眼中满是幸福:“阿意,你最近对我真好。”陆知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江沐尘笑得更加灿烂,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陆父看到陆知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陆知意的肩膀,语气欣慰:“阿意,你终于放下了。沐尘是个好小伙,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陆知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爸,您放心,我会的。”只有陆知意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煎熬。每当夜深人静时...

《白首无悔坠梦楼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知意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每天和江沐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甚至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两人的合照,配文“余生有你,足矣”。

江沐尘笑得甜蜜,揽着她的肩,眼中满是幸福:“阿意,你最近对我真好。”

陆知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江沐尘笑得更加灿烂,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陆父看到陆知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陆知意的肩膀,语气欣慰:“阿意,你终于放下了。沐尘是个好小伙,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陆知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爸,您放心,我会的。”

只有陆知意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煎熬。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沈修文。

想起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

那些回忆像一把刀,一次次剜着她的心,让她痛得撕心裂肺。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同学聚会的邀请函。

陆知意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捏着那封同学聚会的邀请函,眉头微微皱起。

她本不打算去,那些关于青春的回忆早已被她封存,她不愿再去触碰。

然而,江沐尘却兴致勃勃地走了过来,揽住她的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阿意,我们好久没和同学们联系了,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陆知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满是期待。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一起去。”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里。

陆知意和江沐尘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见到他们,同学们纷纷站起来打招呼,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陆知意,沐尘,你们来了!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班长笑着迎了上来,语气中满是恭维。

江沐尘愉悦地笑,揽着陆知意的肩,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陆知意则淡淡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聚会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大家喝酒聊天,回忆着青春时的趣事。

陆知意坐在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一口未动。

“陆大校花,你怎么不说话?”班长突然凑了过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不是太久没见,生疏了?”

陆知意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只是听大家说就好。”

班长哈哈一笑,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信封:“对了,大家还记得我们当年写给十年后自己的一封信吗?今天正好十年到了,我把信都带来了,大家看看自己的梦想都完成了没?”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大家纷纷围了上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当年的“豪言壮语”。

江沐尘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伸手从班长手里抢过一封属于陆知意的信。

“阿意,我看看你当年写了什么!”他笑着拆开信封,目光落在信纸上。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僵在了脸上。

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每一行,每一个字,都与沈修文有关。

“十年后的陆知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希望你还能记得沈修文。

那个总是笑容明媚的男孩,那个你曾经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男孩,那个你最爱的男孩。

你们现在结婚了吗?

如果结婚了,婚礼是不是在西藏举办的?

他曾经说过,要在天山下的神圣之地结婚,让所有的神灵见证你们的爱情。

你们有孩子了吗?

他说过,想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像他,女孩像你。

你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如果你已经忘记了他,那请你一定要想起他。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那个人。”

江沐尘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陆知意,语气颤抖:“阿意……”

陆知意的目光落在信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伸手接过信纸,淡淡地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完,她将信纸撕成碎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打圆场。

班长连忙笑着说道:“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陆知意肯定早就放下了。

沈修文那种人,做出那种事,根本不配被记住!”

其他同学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陆知意现在和沐尘这么幸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江沐尘的脸色依旧难看,但他勉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陆知意则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聚会结束后,陆知意和江沐尘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走到餐厅门口时,一个同学突然追了上来。

“陆知意,等一下!”那个同学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陆知意停下脚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那个同学犹豫了一下,“沐尘,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会,这件事,我想单独和陆知意说。”

江沐尘虽然诧异有什么事自己不能听的,但想到这个同学也是混迹商场的,或许是生意场上的事,故而没有多想。

而那个同学也是眼睁睁看着江沐尘已经走到不远处,确定他听不到后,才低声说道:“陆知意,前阵子我家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我想去找你帮忙。结果刚到你家别墅,就看到你们那起了大火。我本来想冲进去帮忙,却看到沈修文从火场里把你救了出来。”




砰——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沈修文整个人都飞向了空中。

漂浮在空中的那几秒,他的世界一片混沌。

身体摔到地上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掉的声音。

紧接着,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和陆知意还相爱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考了驾照,还不熟悉开车,陆知意就坐在他的身边,手把手地教他。

“修文,别害怕,大胆地开,我在你身边陪着呢。”

可是画面一转,他身边的人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红着双眸,愤怒踩着油门冲向自己的画面。

沈修文彻底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汗水,后背也被打湿。

醒来才知道他人已经到了医院,胸口疼得厉害,还是护士来给打针他才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几根。

在医院的日子,陆知意没有来看过他。

他一开始就没有抱期望她会来看自己,毕竟如今她那样恨他。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陆知意已经在忙着筹备和江沐尘的婚礼。

她要求他,全程都参与其中。

因为,她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给了别人。

沈修文没有拒绝,他听话地跟在她和江沐尘的身后,看着她为江沐尘挑选礼服,和江沐尘拍结婚照,敲定婚礼的场地。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一次,如今再来一次,主角却已经换了人。

陆知意母亲忌日那天,他一大早便买了鲜花,去祭拜。

他坐在墓碑旁边,将头靠在墓碑上,看着照片上慈祥而又温柔的脸,自言自语地说起了话。

“伯母,你在那边还好吗?会不会寂寞?”

“还记得您在世的时候,最喜欢我了,您说我就和您的儿子一样,其实在我的心中,您也和我的母亲一样。”

“您别怕,很快我就会来陪您了。”

其实在陆母去世以前,他们的关系十分亲密。

早年丧母的沈修文,从她的身上得到了缺失的母爱。

本来,他们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只是造化弄人,他们终究还是差了一些缘分。

出神间,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是陆知意和陆父一起前来祭奠。

见到他出现,陆父瞬间就变了脸色。

“混账东西!谁让你来的!你居然还敢来!”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上前,用力地想要将他推开。

沈修文本就刚发生车祸,这么一推,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墓碑上,头也狠狠地磕出一道口子来。

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捂住伤口,却一句话也不说。

陆父的怒气并没有因为他受伤而消退半分,滔天的怒骂一句接着一句。

“你!你不配出现在这里!”

“杀人凶手!最该死的人是你才是!”

“我们陆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阿意那么爱你,淑华也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宠着,你到底为什么要撞死她啊!”

骂到最后,他的语气哽咽了,几乎泣不成声。

他的脸色惨白,却仍旧只是木讷地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酒吧,独自一人上了车。

她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然而,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回忆,却像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

她躺在沈修文的身下,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眼中满是依赖和爱意。

“知意,你会一直爱我吗?”

她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当然会。我会一直爱你,直到白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沈修文的动作温柔而缓慢,仿佛害怕弄疼她。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修文,好舒服……”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沈修文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吞没。

他的动作渐渐加快,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背,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那一刻,陆知意的心中满是满足和幸福。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放开他了。

陆知意的手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身影。

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手指缓缓滑下,开始自泄。

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直到最后,她猛地释放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无论她多么恨沈修文,无论她多么努力想要忘记他,她的心却始终无法放下他。

他是她的“杀母仇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可他也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天亮时,她已经抽光了一包烟。地下全是烟头。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驱车前往了墓园。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墓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碑前,一动不动。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衣襟流下,浸透了她的全身,但她仿佛毫无知觉。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墓碑上陆母的照片,那张慈祥而温柔的脸,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她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妈……”陆知意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对不起。”

她的声音被雨声淹没,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沈修文的身影,那些回忆像一把刀,一次次剜着她的心,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知道,自己现在反复想起沈修文很可耻。

他是她的“杀母仇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为什么她明明恨他,却依旧无法放下他?

“妈,我试过了……我真的试过了……”陆知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我放不下他。”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陆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他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

陆知意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

那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孤独而冰冷。

书房里,陆知意缓缓抬起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戒指盒。

盒子上的丝绒已经褪色,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戒指依旧熠熠生辉。

那是她多年前为沈修文准备的求婚戒指。

她打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陆知意的指尖轻轻抚过戒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早已被封存的记忆。

十五岁,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他们的暧昧期。

沈修文总是坐在她前排,每次上课时,他的短发都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常常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他突然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陆知意,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呗。”

他将课本推到她面前,眼中带着一丝调皮。

她低头看了一眼题目,发现那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是不是上课又走神了?”

沈修文笑得有些心虚:“被你发现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开始给他讲解。

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沈修文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假装认真听讲,但她却注意到,他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但他却没注意到,她的心跳也砰砰砰地加快,跳个不停。

只因她意识到,这辈子栽了,自己只非他不可。

二十岁,她在月色下红着脸跟他表了白,确认了关系。

那是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沈修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像一抹阳光。

他仰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眼中满是憧憬。

“阿意,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他转过头,笑着问她。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甜蜜:“当然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

沈修文笑得更加灿烂,他低下头,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们的婚礼要在西藏举办。我听老人们说,在天山下最神圣的地方结婚,两个相爱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在一起。”

她笑着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二十二岁,他们正式同居,住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种花,无数个夜晚,他们彼此交缠,释放爱意。

还记得有一个晚上,沈修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婚纱杂志,翻来覆去地看。

“阿意,你看这件婚纱怎么样?”他指着杂志上的一件白色婚纱,眼中满是期待。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进他的怀里:“你喜欢就好。”

沈修文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在西藏举办,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然后,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好不好?”

她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好,一切都听你的。”

他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阿意,我爱你。”

她的心猛地一颤,她将他搂得更紧,低声回应:“我也爱你,修文。”

那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陆知意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许下永远的誓言。

她记得他曾经那么依赖她,那么爱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背叛她?为什么要“撞死”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毁掉他们的一切?

陆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猛地合上戒指盒,将它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戒指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入了垃圾桶的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了。

沈修文已经走了,或许正如助理所说,他已经离开了京北,去了国外。

而她,也应该彻底放下他。

对他,只有恨意。

“三个月……”陆知意低声对自己说道,“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彻底忘掉你。”




坐了五年牢出来后,沈修文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预约天葬。

“沈先生,这是您预定的天葬服务,等您死后,您的尸体将会被我们送去天山举行天葬,您需要先交定金,剩下的钱在半个月内补齐。”

沈修文点了点头,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将在牢里攒了许久的钞票和硬币数了又数,才磕磕绊绊地交满了定金。

他在牢里查出了癌症,如今已是晚期,预估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活。

还记得多年前,他和陆知意曾经约定,以后两人要去西藏举行婚礼,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

如今结婚的约定已经不再可能实现,就让他长眠于那片净土,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天葬的费用不低,从机构出来后,为了交清尾款,他便去了夜宴会所应聘服务员。

他有案底找不到正经工作,而那儿是京北有名的销金窟,服务员工资也不低。

来人给沈修文叮嘱了一些事项后,直接给了他制服,让他当天晚上就上班。

简单培训后,他拿着酒进了一旁的VIP包厢。

包厢里灯光昏暗,很多贵公子名媛都在玩游戏,沈修文低着头半蹲在茶几边,轻轻将酒瓶放好,正打算转身离开,那最熟悉的清冷嗓音,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他身子一僵,整个人顿时愣在远处!

果不其然,高位处的沙发上,陆知意被众星捧月地坐着,冷艳的眉眼在灯光的流转下,显得格外矜贵冷傲。

时隔五年,她的容貌一点儿也没变,只是身上多了些许外人勿近的凉意。

沈修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窝在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江沐尘。

两人似乎正在谈论着结婚的事情。

“婚礼就按照你喜欢的那样,在海边教堂举办,在海边铺满粉色的玫瑰。”

“上次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如果你不喜欢,我再安排人重做,一切都以你的喜好为主。”

沈修文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思绪不自觉渐渐拉扯,五年前,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成为陆知意的新郎了。

两人原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沈修文的父母意外去世,也是陆知意陪着他度过那些难熬的岁月。

她上学是他骑自行车带她,他被人欺负是她为他出头,他生病时也是她细心照顾。

之后两人自然地相爱,一步一步走到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直到婚礼前夕,他开车撞死了陆知意的母亲!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陆知意的眼睛被血染得通红。

她疯了一样将他逼到墙角,质问他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沈修文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他抬眸笑了:“没有什么苦衷,谁让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扬言要告诉你,我一怒之下,只能开车撞死她。”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陆知意看向自己的眼神。

愤怒,痛恨,失望交织着,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彻底网住,快要窒息。

事情的最后,以陆知意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作为结束。

在监狱的五年,他不止一次地回想,若是他将真相说出来,他和陆知意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可是理智提醒他,不可以这样做。

只因陆母早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在他们婚礼前夕,她病情发作精神恍惚,错把保镖当成了陆父,与其发生了关系。

彼时他正好有关于婚礼的事想和陆知意商量,没想到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陆母清醒过来,悔不当初,哭着哀求他,一定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虽然纠结,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的哀求。

可是没想到,在他出门发动汽车以后,陆母想不开,一头撞向了他的车子。

陆知意自幼便是天之骄女,若是她妈妈这桩丑闻传出,会给她和陆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她,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她的身份。

所以为了陆知意,他只能独自一人独吞苦果,认下所有。

而如今他身患绝症,更没有说出真相的必要了。

既然她恨自己,就让她这样恨下去,这样他离开的时候,才可以干干脆脆,毫无牵挂。

他颤抖着身子刚要离开,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的名字。

“沈修文?你出狱了!”

他浑身一抖,不敢去看这句话出口时高位处传来的锐利目光,刚要离开,就有人在沈修文出门时伸腿绊了他一脚。

他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到茶几,狠狠摔倒在地。

茶几上的酒瓶被他带着摔碎了几瓶,他的手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汩汩地冒着鲜血。

包厢内瞬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审视着他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

“沈修文,真的是你,你才刚出狱就来打工了,可真够拼的呀!”

他低着头不语,只伸手按住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

来人又继续开口。

“愣着干嘛,你把酒倒得满地都是,还不赶紧给我擦干净。”

“记着,要跪着擦。”

耳边又传来一阵哄笑声,他只能从围裙里拿出抹布,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些酒渍。

他没有抬头,却可以感受到陆知意充满恨意的眼神,就那样冷冷落在自己身上。

像是一把尖刀,悬在他的头顶,随时等着给致命一击。

她那样恨自己,看到他受折磨,应该比任何人都感到开心吧。

匆忙将酒渍擦完,他正想要起身离开,可眼前人并不愿意就此轻易地放过他。

“就想走?你打烂的这些酒价值连城,你拿什么赔啊?”

沈修文不知所措地攥紧双手,连头也不敢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量你也赔不起,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你从我裤裆下钻过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人说完,便冷笑着将一条腿搭在凳子上,目光讥讽地看向他。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随即一同高声附和。

“钻过去,钻过去!”

他咬着牙,只觉得脸颊滚烫,众人嘲笑的目光一刀一刀扎在他的后背,他根本无法逃离。

他没有钱赔偿,而且眼前的人摆明了是为陆知意出气,他不跪也会有其他的法子来报复他。

在牢里的那五年,尊严对于他而言,早就一文不值了。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他几乎要唇要咬出血来,最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

就在他弯腰准备从男人裤裆钻下去时,茶几被猛的踹翻,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响起。

“够了!”

紧接着,他的手臂忽然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拉了出去。

昏暗的走廊里,陆知意将他狠狠压在墙壁上,眸光又恨又冷。

“沈修文,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他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好才会才偏过头,“你不该为我出头的,你这样,你妈妈,在地底下能安息吗?”

他的话果然让她勃然大怒,她猛的推开他,“出头?你未免想太多了,我拉你出来,是和你谈一桩交易!”

“你不是很缺钱吗,今天晚上,你在我房间门口守一夜,我给你钱,接下来的日子,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保证给你的钱,比你陪酒要赚得多。”

说完,也不等他拒绝,她便拿出一沓钱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沈修文被砸得脸一偏,脸颊立马渗了血。

他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报复他而已。

而她的确也做到了。

当晚,他守在门外,便听到了她和江沐尘的上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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