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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是网络作者“萧君子”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璃月楚珩钰,详情概述:她不过是东宫之中一介传菜宫婢,平素里难见太子、太子妃与良娣等主子尊容。她自恃福泽深厚,主子的怒火落不到自己头上,又有厨房管事宫女照拂,吃得珠圆玉润,只道这福气能绵延不绝。一日值夜后,白日正好补眠,却不想东宫突发哗变,无人知会于她。待到挑选随太子前往别院的宫婢时,众人皆缩头不前,她一时兴起,想着去宫外开开眼界,便自告奋勇。未曾想,出头者竟唯有她一人。自此,她的命运急转直下,跟随太子流放至千里之外。往昔的优渥生活不再,先前享尽的福气仿佛一朝耗尽,如今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伺候太子,纵使满心委屈,也无人可诉。然而,她骨子里透着坚韧。她操持...
主角:璃月楚珩钰 更新:2025-05-15 0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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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现代都市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最完整版》,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是网络作者“萧君子”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璃月楚珩钰,详情概述:她不过是东宫之中一介传菜宫婢,平素里难见太子、太子妃与良娣等主子尊容。她自恃福泽深厚,主子的怒火落不到自己头上,又有厨房管事宫女照拂,吃得珠圆玉润,只道这福气能绵延不绝。一日值夜后,白日正好补眠,却不想东宫突发哗变,无人知会于她。待到挑选随太子前往别院的宫婢时,众人皆缩头不前,她一时兴起,想着去宫外开开眼界,便自告奋勇。未曾想,出头者竟唯有她一人。自此,她的命运急转直下,跟随太子流放至千里之外。往昔的优渥生活不再,先前享尽的福气仿佛一朝耗尽,如今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伺候太子,纵使满心委屈,也无人可诉。然而,她骨子里透着坚韧。她操持...
房良娣和李良娣也是面如土色,她们还走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佟家人之后再未来过,那房家,和李家也不见人影。米粮也开始算着吃,不知道下次接济会在什么时候。
佟若芸叫人林姑姑去传话,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林姑姑当天就走了,然时隔一天,两天,三天,流放的日子就在眼前,林姑姑也未再回来。
佟若芸心慌,直觉家族放弃了她,林姑姑也背叛了她。佟若芸没想到自己会和房良娣一样。
终于,流放的前一天,一大早醒来,九月也不见了。如今下人里头就剩下一个璃月。
太子家眷,便是楚珩钰写了和离书,她的女人也不是那么好离开的。
一个两个下人,都这么好走,璃月也起了心思。
屋里,杨兼正在发愁,太子殿下的腿并不能长途跋涉,流放路上没有马车,那是万万不能的,问:“主子,咱们没有马车怎么办?”
楚珩钰此刻沉着脸,也不知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没说话。
璃月这两天沉默,杨兼道:“阿妹,你收拾一下主子的衣服,还有些有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璃月应声:“好。”
太子就一身衣服,没有多的,璃月帮着收拢放床边便罢,杨兼除了身上的,还有就是一身太监衣服,也无甚好收拾的。
璃月也帮着自己收拾了,就一身宫女衣物,其实不带更好,只不过,她此刻没银子傍身,能捡着就捡着。想将自己衣服拿去外头,那头传来动静,李良娣跑进了屋来,对着楚珩钰磕头:“太子殿下,求你想个办法,放了我,我不要流放。”
楚珩钰眼中无神,并不回话,李良娣抬头看一眼,泪如雨下,太子都这般自身难保了,她还来求太子做甚。
杨兼淡漠着一双眼对着李良娣道:“有本事就翻墙跑出去,求殿下有什么用。”
路上这几个人就是累赘,想都不用想。
李良娣秒懂,忙起身出去。
杨兼淡定出去看了看,果然,这女人与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商议了。
杨兼摇了摇头,太子不是犯人流放,一路上没有枷锁禁锢,若是机灵些,那时候走是最好的。如今还想三个人一起躲过禁军,真是异想天开。
杨兼回来,道:“这三个人,定然是家族的弃子,毋庸置疑了。”
楚珩钰看了看璃月,这么多女人里,就她最是能明哲保身。流放就在眼前,也是淡定如斯,若是个男子,保不住还能成大事。就在他要高看之时,就见璃月拿了自己衣服出去。
这点心思,楚珩钰冷哼一声,侧身躺下,淡声道:“杨兼,这婢子的心不好收。”
杨兼没发现璃月的异常问:“主子,怎么了,可发现了什么?”
楚珩钰道:“罢了,保她一命,她若还是狼心狗肺,便就杀了。”
平淡的话语,透着冷清冷性。
杨兼应声。
之前那宫婢九月是大摇大摆走的,之后就没回来。杨兼以为,这厮也会如此。
果然,就在禁军去抓那三个女眷的时候,璃月大摇大摆的朝着后门出去,这里只有两个禁军,殊不知,这两人就是等着璃月,谁叫这丫头帮着做了事,把柄是半点不能留的。
璃月从后门走出西郊别苑,大步流星,看着湛蓝的天,心有希冀,总算,总算得自由了,她如今有手艺,去大户人家做个厨娘,或是做点小本买卖也会有条活络。"
锅里重新生了火,因着锅巴粥是给他们的,那些等不及的,也不顾外头的毛毛细雨,先等在了灶房门口。
这些人起过乱子,楚珩钰让杨兼去帮一下璃月。
杨兼道:“主子,我不在你一人……”他看了看监视的人。
楚珩钰道:“你不在吾不也没事。”
如此,璃月生火,便有两个人护着。
流犯个个拿着自己的碗在门口等着,这场景,不比接济难民时好多少。
分粥的时候,杨兼代替璃月说道:“我家主子说了,接济没有个头,以后你们路上看到野菜,草药,弄来都可来换吃食。”
众人面面相觑,这主意不错,没有叫自己都过不去的人,还来时常接济他们,有人大声应:“好。”
之后一个一个进厨房,分粥,两锅的锅巴,水放的不是特别多,到底也叫每个人碗里有半碗多的粥食。
个个狼吞虎咽之后,意犹未尽,碗都舔了干净。
待忙好这些天都黑了。
璃月还得做第二天的干粮,揉了面,加盐,加猪油,放点葱花,用大铁锅摊饼,一个锅可以好几个,她手速快,揉一个,摊一个,一柱香时间,满院的葱香,勾的人还想吃。
如果不是大家受了粥恩,估计今晚还得有暴动。
璃月忙完这一切,摸黑收拾厨房。
进进出出,屋里地上有水渍,有些人直接贴地睡,好在杨兼买了三张草席,皆是三尺宽,一张给楚珩钰,还有一张给两个拖后腿的,再有一张杨兼。三尺宽不是很宽,为了好带,男子一人躺着就没有余地,女子两人挤挤也就罢了,没有多余的可给璃月的。
璃月倒是在义庄顺了一张,楚珩钰看着皱眉,想了想,犹豫,继而自嘲,他都落魄如厮,计较那么多做甚,沉磁的嗓音开口,“往常没有也就罢了,今日有新的,你这.....扔了吧。”
璃月看了看刚铺开的草席,确实有点膈应,就见楚珩钰拍了拍他腿边,道:“地上阴凉,你便睡吾身边。”
璃月看一眼楚珩钰,没多想,还觉得他也是个有良心的,便就点头。
她没多想,倒是叫别人多想了。
至少杨兼知道,主子从小愿意亲近的人就不多,更遑论叫人睡在他卧榻之侧。
佟若芸和李良娣就看不懂了,她们怎么也比这奴婢好看吧,出身高贵吧,殿下怎么愿意叫一个厨房进进出出的人与他同睡。
不过她们从未看清过殿下,无话可说。
璃月把亦庄顺的草席拿去给了那些从出京就没有任何行李的人,道:“不要了,你们要吗?”
忙就有一人眼明手快抱过:“我要,我要。”
璃月道:“没有被褥,大家挤着睡才好。”
说着就走了,还把义庄顺的碗给收拾出来,放门口,没用了。不过那些流犯不嫌弃,又捡了回去。
离月箩筐收拾好,放板车底下,渐渐的,大家都开始准备睡觉,璃月躺楚珩钰身边,倒头就睡。
杨兼淋了许久的雨,再是身体康健,也禁不住风邪入侵,晚上睡觉就开始发寒,睡地上没多久就开始哆嗦。
楚珩钰睡得晚,黑夜里见杨兼一直发抖,忍不住叫唤:“杨兼,你可是病了?”"
楚珩钰这一路,不得不靠杨兼,推了推熟睡的璃月。
璃月迷迷糊糊被推醒,就听头上有人出声:“你去看看杨兼,他不对劲。”
璃月不得不起身,下板车,去看杨兼。
今晚有些凉,还有些冷,虽要开始暑热,但一场雨,到底降了不少温。
璃月摸了摸杨兼的额头,还真是病了,这会儿没有药,估计还得是靠熬,见杨兼有点瑟瑟发抖,贴地睡自然也暖不起来,想了想,把自己的被褥拿过去,推了推杨兼道:“杨总管…哥,你起来,我给你铺一床被褥再睡。”
杨兼迷迷糊糊道:“我没事。”
璃月道:“起来一会儿好睡一些。”
杨兼不得不起身,璃月快速铺好道:“现在好了。”
杨兼许久没生病,这一下,病了还有点晕,起来本也没醒,很快倒头就睡。
璃月没了被褥,再爬上板车,本想着今晚熬一熬,没想到刚睡下没多久,楚珩钰便扯过他的被子,缓声:“睡吧。”
璃月知道自己身上不仅有油烟味,头发好天几没洗,还有点臭,在浣衣房她就知道太子爱洁,甚至有点洁癖,光他的衣服,每天都有,还有掌事亲自来打理,衣服还得熏香,便是现在,她都闻到他的被子里有浣衣局那种好香熏过的如同雪后松木的味道,清列好闻,透着高贵,她是真没想到他不嫌弃与她同盖一铺。
她蒙头睡习惯了,被褥盖过她的头顶,她也一动不动。
两人睡一铺,中间还有两个手臂宽的距离,璃月不敢直接贴着楚珩钰,守规矩的紧。
就是睡着翻身就不知道了,后背睡的时候是露在外头的,觉得冷,翻身之后,直接贴着楚珩钰,楚珩钰迷糊的睁开眼,想到被窝里缩着另一个人,虽不习惯,可也没办法,继续睡。
第二天也不算放晴,天依旧灰蒙一片,至少没下雨,可以赶路了。
衙头放话,璃月便起身收拾,杨兼也起了身,看得出来人不对劲,可也没办法。
生病的人不止杨兼一个,佟若芸好似也病了,面色泛着病态的红,队伍里好几个人都有不舒服,衙头看习惯了,只说挨不到北地也是他们的命,可见这路上死人也是寻常之事。
璃月收拾好,就让陆翡多担待些,分了三个饼子给他。
陆翡也是一口应下。
行李多了好多,板车上多了两个箩筐,楚珩钰一只脚得蜷着,才够放。
赶路的时候,地上多有泥泞,湿湿滑滑,深一脚,浅一脚,没多久湿了鞋不说,还都是泥。
陆翡拉车,杨兼推车,很是艰难。
那些拔野菜的拔野菜,会认草药的拔草药,走得慢拔不着,竟是走得比衙差都快,后头的不得不加快脚程。而那些个生病的和腿脚慢的就走得更慢了,两极分化。
后头走得慢的,甚至生病的,无人同情,鞭子直接抽到了他们身上,便是佟若芸都挨了一鞭子,她是大家小姐,从未受过如此多的苦难,心性也未被苦难磨练过,哭起来甚至大喊起来,似喊出了怨恨,不公,悲怆,无助,便是如此都未得几分同情。
也不知想通了什么,倒是叫她跟上了队伍。
楚珩钰明显看到一双怨毒的眼神,之后眼睛无神,好似人又不正常了。
午时休息的时候,在一条河边落脚,到处淋过雨,没有干柴,便就没有生火,好些人去喝生水,便是那些生病的也不例外,璃月看着,自己都是泥菩萨真也帮不上忙。
一路拔了草药,和野菜的也不嫌自己衣服脏,兜着过来,璃月算着量,给半块的半块,一块的一块,见着少的,只能叫他多了来换。
箩筐里倒是有了璃月都不知道的草药,璃月感觉像杂草,当时也是心有怜悯收下,等人走了,把杂草挑出来一丢。"
夜里刮起了风,扑簌簌的,颤动窗子,看样子是要下雨。
今晚的禁军守卫也比昨日森严,杨兼熬鹰似的守着,等下了雨,就拿着盆去接雨水,还守着门口,生怕好不容易接的雨水会没了,倒是惹得那些人在一边嗤笑。
璃月给又浑浑噩噩的太子擦身子降温,床上的人要不是身子底子好,怕是两天都熬不过去。
就在别人以为屋里人接了雨水,不用守着井水时,杨兼去打井水去了。
屋里五个盆被他偷偷装满,无声无息。
杨兼听闻采买了米面,又偷偷出去寻吃的。
要知道哪有吃的还不容易,深更半夜,匕首放在烧火老婆子脖子上,婆子被惊出了魂,盘问一番才知道哪还有吃的,当天晚上就解决了吃的。
璃月半夜睡去,不知道后半夜的事,反正再醒来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杨兼睡在太子脚榻边,屋里整整齐齐的放了几盆水,还有一身湿衣服扔在一边。
璃月收拾被子,随后发现角落竟然多了一小袋面,她看了看杨兼,越发觉得这杨总管不是吃素的。
一大早生火,给他们弄点饼子算是仁至义尽。
在桌上揉了面,和了盐,加了猪油,然后把小炉子生起,烧烫锅底,翻了面用锅底烫饼子,第一张有点赃,不过第二张开始就好了,也不粘,来来回回滋滋炸响,吵醒了屋里人,屋里潮那油烟味就特别浓厚,要不是屋子是最大一间,怕是得被烟呛着。
大半个时辰,倒也被她弄成了十几张饼子。
屋外都能闻着味面饼子的香味,惹得禁军时不时走近窥探。
杨兼被吵醒,看着有吃的,忙收起被子,给他们殿下漱口,然后弄一张刚烫好的给殿下,随后自己也来一张。
璃月不客气,也给自己来两张,她是好久没有填饱肚子的感觉了,今早一定要吃饱了,之后的事等出了这里再说吧。
多了十来张饼子,还给烧了水,之后不动声色出门。
太子妃佟若芸叫林姑姑拿着和离书离开,叫佟家来接她,这禁军不管这事,便是有和离书也不放人,说是要听上头意思,另外,为了叫佟家不放弃她,又交代了一些秘密的话。
璃月听闻太子妃和那些人没那么快走,又回了屋子,看看有什么要做,见着角落的衣服,便就帮着搓搓洗洗。
今日气氛有些安静,不似昨日,杨兼还会找她说几句话。
杨兼时不时看向那宫婢,心里冷哼一声,就这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他。
楚珩钰好受一些,眼睛无处可看,看的也是那个小宫女,人倒是勤快也机灵,就是城府不够深,不过如此足够了,待在身边正好。
中午就是饼子,一人一张分了,喝了热水了事。
药没了,也没处煎药,璃月得了闲就去看看房良娣,也守着佟若芸。
下午,果真有佟家人来西山别苑,还带了吃的,杨兼叫她守着屋子,他亲自去接的人,不多久便接了粮食进屋,说是佟家人得上折子求情才能带人走,佟若芸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璃月听闻便就没那么积极了。
杨兼大庭广众之下,大声交代人带话:“禁军统领章匡,打算饿死已身为庶民的楚珩钰,已有三日,我家主子命悬一线。如今还不给请大夫,皇上念及骨肉之情留下殿下,可禁军统领不同意,还请佟夫人代为转达。”
佟夫人诧异,看向佟若芸:“这可是真的?”
佟若芸点头:“还请娘据实告诉爹。”
“你们怎可......”
还没等佟夫人气,副统领说话:“误会,我等守着厨房乃是怕有人毒害已身为庶民的楚珩钰,实是他现在处境堪忧,我等不得不仔细看顾。”
佟夫人知道这些人什么意思了,反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道:“那就请诸位莫要谨慎过了头,反倒把人饿死了,我这就请大夫来。”
“好。”
佟家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然也不会与太子联姻。
佟若芸要与佟夫人私下说话,禁军紧紧盯着,便只说了这些日子的大概,行宫不让进,天色又暗下,佟夫人不得不当天就走。
璃月瞧着佟若芸没走脱,有点可惜。
禁军现下已不占着厨房,但是保不定什么时候风声过了又故技重施,吃食屋里留一半,还有一半留厨房。
璃月一个人生火做饭,今日有鸡鸭鱼肉,佟家人来的正是时候,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还是杨兼聪明,他好像算好了的,就知道会有吃食来一样,利索装进屋,今日没有杨兼,厨房也不会给他们用。
不过谁不知道,眼下只是过了眼前的危难,之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难处。
璃月看着鸡鸭鱼肉,来了干劲,平日里老余头主厨,怕人偷师,但她讨巧,时常帮着洗菜干活,又见她是宫女,干不了厨子,便就留着她打下手,久而久之,这些东西怎么做,干什么,了熟于心,后来太子妃进门人多了,要守夜,老余头全自己揽吃不消,才教她一点小食做法。
她跟着老余头不仅长个子,厨房之事都摸得八九不离十,今日上手,正好试试自己本事有没有。
上好的五花肉一天吃不完,腌一半,留一半现烧,现烧这段先用白水煮一煮,晾凉,然后去刮鱼鳞,这鱼留不得,今日不吃,明日怎么烧都有腥味,将鱼洗净,放在一边,肉也凉了,将肉切块,四四方方,起锅烧油。
要说她最喜欢做什么,待什么地方,那就是厨房,自从进了东宫,跟老余头打好关系,她就再没挨饿过,那是她自小到大最幸福安逸的一年。她也羡慕村子里的老厨子,所有人都瘦瘦的,只有有手艺的老厨子满面油光,肚子里都揣着福气,不知道叫多少人羡慕。
她也没什么大志向,只要不叫她挨饿就成。
灶火熊燃,火候一到,锅中放油,放入少许糖,待糖融化变成焦糖色,泛起小泡泡时,将肉块倒入锅中,迅速翻炒,让每一块肉都裹上糖色。接着加入葱姜蒜、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煸炒出香味。倒入豆豉,翻炒均匀,再加入没过肉块的热水。这是第一个菜,之后再放竹蒸,把清理好的鱼切块,放大盘里蒸,不切块蒸是最好,只不过,整条她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切块蒸,摆个盘,谁都看不出来。
小火慢炖,抽空之时,再切个萝卜丝,这个非常考验刀工,老余头不遗余力教的便是刀功,说出去也知道老余头不愿教她做菜。好在,她是个爱钻营的,找机会就摸勺子帮两下。
肉香飘出,跟老余头的做的味道很像,璃月不合时宜的开始想她的大厨梦了。
边生火,边切萝卜丝,璃月怡然自得。待鱼蒸得差不多,那用筷子插过竹蒸将整个竹蒸连同鱼一起拿出,放置一边,不能蒸过头,不然鲜味全无,先放上比头发丝粗一点的萝卜丝点缀,待她调个热油浇上,一定是道大硬菜。
多余的萝卜丝加入盐,葱,面粉鸡蛋,摊点萝卜饼,那也是个香味扑鼻的小食。
红烧肉出锅的时候,锅里有油,浪费可惜,璃月不舍得浪费,加水,敲了个蛋花汤。
平时老余头直接洗掉,看不上这点锅油,她有穷苦病,半点油都不舍得浪费,故而蛋花汤并不好看,飘着黑色细小的锅盔。
三菜一汤,怎么吃,主子又不在一个房里,还有那么多下人。
若是往常定是主子吃完,下人吃,可那房良娣是个贪吃的,轮到下人怕就没了,小心思的给下人藏了点肉,汤拿不出手便就罢了,留着自己喝。
她一个人去上菜,上的是太子养伤的屋子,天色不早,璃月道:“杨总管,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人的饭菜,不如我把饭菜上这屋子,主子们都到这屋子来吃。”
杨兼并不想有人打扰太子休息,道:“拿去别屋子,把太子的留出来。”
“那杨总管的端过来,还是在厨房?”
“太子身边自然半步离不得人。”
“奴婢知道了。”
璃月把菜端去了隔壁,跟林姑姑交代:“太子的饭菜,也在这里,一会儿林姑姑给端过去。”
林姑姑看一眼问:“就这几个?”
“无人打下手,我也不是厨子出身。”
闻言几人看了看菜色,看着好像还可以,不是厨子出身,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佟若芸道:“辛苦你了。”
只有辛苦,没有赏银,璃月是不领情的,上了菜就走。然后第二趟上了白米饭,无人帮忙,走动的只有她一人。随后准备自己去厨房吃东西的时候,九月跟着过来,问:“我们吃什么?”
璃月把藏的肉拿出来道:“我们一人一块,配点汤。”
“就这?”宫里似她这样的大丫鬟,怎么也是一荤两素。
璃月道:“无人打下手,我能做的都在这儿。”
里锅有大锅白米,放以前已是奢侈,璃月觉得自己有点肉汤就能满足的。
便就不多言,先把杨兼的饭先准备好,放了一小块肉,浇了肉汤,另外多拿一个碗分了汤。
杨兼同样是不可怠慢的人物,她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样了。
璃月大口吃饭,小口吃肉,大口喝汤,就这样三两下吃了满满一碗白米饭。
来这里几天,今天是最满足的。
没吃大饱,还有一个林姑姑没吃,她伺候完主子再来厨房吃点剩下的也成。
她端了杨兼的饭去前头,杨兼正一口饭,一口饭喂着楚珩钰,饭碗已见了底,桌上还有好多菜,估计是太子妃分了一半菜过来,鱼肉倒是没怎么动,她做的萝卜饼倒是没了。
难道她做的鱼块不好吃?不会啊,她偷偷吃了一块,还行的呀,肉也还行的好不好,不过比起老余头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烧的不够透就起锅了,不过这是她正式练手的第一顿,她自觉很好了。
杨兼喂完,吩咐:“倒水来。”
璃月忙去倒水。
再回来的时候,杨兼走开了,楚珩钰就着璃月的手喝,在察觉是丫鬟的手后,眉心蹙了蹙,她的衣袖满是油烟味。
“还要吗?”璃月见他两口喝完问。
楚珩钰淡声:“不用。”
声音低低沉沉的比昨日好多了,看来已见好转。
璃月转回去,杨兼在一边吃饭,桌上多余的菜,自然全归了杨兼,他道:“那素饼不错,主子爱吃,没想到你也会做。”
这么一说,璃月想起来了,她的小食得过老余头夸的。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卖萝卜饼养活自己和阿爷。道:“干爹教我做过几回。”
“那老余是你干爹?”
“算是吧,才认没多久,以后不是了。”
“怎么了?”
“出事都没叫我,枉我平日怕他累,闲时都围着他转了,真没意思。”
“哼!在宫里你还想讲人情。”
璃月不说话,失落蹲在一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她刚才说那些,床上的人不会多想吧。
杨兼也觉得自己多话,抓紧吃完。
屋里安静,璃月等杨兼吃完收拾,路过太子妃屋里,碗筷已被收拾干净,去到小厨房,林姑姑和九月都在。
两人见看一眼璃月,继续道:“反正主子这辈子算是毁了,佟家估计会把主子放去庄子上。”
九月道:“太子便是庶民,若是有一处安身之地,小姐也不是不能跟着,只这形势,太子自保都难,小姐也是有苦难言。”
“大家都一样,谁不是有苦难言,若是能脱离,便就挨上个两三日也无妨。”
那两人说聊,璃月默默打水洗碗,林姑姑道:“先烧水,我家主子要洗漱。”
璃月内心叹气,大家都没长手吗?不知道相互帮忙是美德吗?
活儿都叫她一个人干,有点过分,道:“得把碗和锅洗了才能烧水,不然茶水里头会飘油,不干净。”
九月道:“那你快点。”
“太子发烧,杨公公叫我来端水赶紧伺候太子殿下,实是爱莫能助。”
说完,把多余的水端走,不管了。
都什么时候来宫里那套,这段时间她也明白了,好人没好报,只会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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