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常年恒温,可江源站在这里,却觉得整个人都裹满了冰。
他勉强扯出笑:“真巧了,居然同名同姓还同一天生日,李子木现在估计还在别墅里养小白脸吧,一定不会是她,对,一定不会是她的。”
他像个失去关节灵活度的提线木偶,嘴上说着一定不是她,人却同手同脚地走向病床。
第七次劫后余生的我只剩下眼球能动,他一步步走向我,冰凉的手搭在我的锁骨上。
病号服被一寸寸往下掀,没有看到我胸口那颗痣,他松了一口气。
胸口爬满大片溃烂,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
他扫了一眼,眼里露出厌弃,飞快地盖上衣服自言自语:“我就说,那个女人爱钱入命,怎么会活得这么惨。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还会想起她?”
转身叫来护士。
“庄护士,你来给她注射对抗素,记录下不良反应和其他数据。
我去趟办公室看点资料。”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却没有注意到我眼角滑落的泪。
那颗痣长在胸口正中,我们欢爱时他总爱轻吻着,笑我‘胸有大痣’。
病毒变异的五年间,皮肤不断溃烂愈合,那颗痣已经脱落,他认不出我的面容,找不到痣,就草草判定那个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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