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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妻超旺夫,清冷权臣宠上天姜杏姚婷玉后续+全文

一粒胖花椒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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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之后,姜杏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她翻身侧卧看着闭目养神的贺咫,问:“今天祖母说,‘抱得美人归,这回你满意了?’到底什么意思啊?”贺咫本来闭着眼装睡,架不住姜杏的手,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晃着他的肩膀。他掀开眼皮,眯着眼睛看了姜杏一眼,含糊说:“我也不知道啊。”姜杏失笑,“我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又想不出哪里怪。”贺咫翻个身,把胳膊搭在她肩头,“这句多普通,一点都不怪,肯定是你想多了。你要是没正事可做,那我......”姜杏一听,热血上脸,连脖子都红了。要不是贺咫答应教她骑马,她不好意思拒绝,断不会大白天纵着他。腻歪了大半天,眼看到了饭点,两人再不出去,怕被长辈们嫌弃,被弟弟妹妹们取笑。他是大哥,不怒自威,弟弟妹妹都怕他。姜杏可没那么厚脸...

主角:姜杏姚婷玉   更新:2025-02-25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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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妻超旺夫,清冷权臣宠上天姜杏姚婷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风平浪静之后,姜杏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她翻身侧卧看着闭目养神的贺咫,问:“今天祖母说,‘抱得美人归,这回你满意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贺咫本来闭着眼装睡,架不住姜杏的手,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晃着他的肩膀。
他掀开眼皮,眯着眼睛看了姜杏一眼,含糊说:“我也不知道啊。”
姜杏失笑,“我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又想不出哪里怪。”
贺咫翻个身,把胳膊搭在她肩头,“这句多普通,一点都不怪,肯定是你想多了。你要是没正事可做,那我......”
姜杏一听,热血上脸,连脖子都红了。
要不是贺咫答应教她骑马,她不好意思拒绝,断不会大白天纵着他。
腻歪了大半天,眼看到了饭点,两人再不出去,怕被长辈们嫌弃,被弟弟妹妹们取笑。
他是大哥,不怒自威,弟弟妹妹都怕他。
姜杏可没那么厚脸皮,她一扭身,躲开了。
贺咫慢悠悠坐起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的小妻子只知道,那日他捡了本该属于她的猎物,却不知道,贺咫在暗中跟踪了她大半天。
她一路追着小鹿,走进深山;
她搭弓瞄准,射向猎物;
她没射中,懊恼地跺脚;
她因天色太晚,失望地离开......
贺咫远远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有趣。
后来猎回了那只鹿,弟弟们张罗着烤鹿肉,他默默把鹿皮剔下来,洗净晾干,收藏了起来。
还有那支刻着她名字的箭,箭杆儿断了,他把箭头取下来,洗净磨光,收藏了起来。
再后来,祖母帮他张罗婚事,相了十来个姑娘,没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
祖母私下逼问他,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贺咫犹豫再三,便把那日午后的事儿,向祖母和盘托出。
所幸祖母是个开明的长辈,找了几个媒婆,多方打听,终于问出了结果。
她叫姜杏,住在梨花寨,寡母孤女相依为命。
年芳十九,尚未婚配。
天知道贺咫知道这些信息后,心情多么激动。
他央求祖母马上去相亲,确认是姜杏之后,当场便定下婚事。
当然,中间也出了一点点意外。
姜杏提出,要看看贺咫长什么样子,才决定答不答应婚事。
贺咫心情忐忑,随着王媒婆到了梨花寨。
在她家里等了好半天,直到天快黑时,才把人等回来。
他站在柴火垛旁,望着日思夜想的姑娘,难掩心潮澎湃。
姜杏搭弓瞄准他的时候,明明没有射出一支箭。
他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闪电般一阵钝痛。
他在心里自嘲,贺咫啊贺咫,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会如此莽撞,还学人害起了相思。
所幸把人找到了。
所幸她未嫁他未娶,一切都还来得及。

虽然已经立秋,晌午前后依旧燥热得很。
贺家的午饭,从中庭挪到院里的树荫下,依旧摆了两桌。
贺环做饭是一把好手,炖了两条鱼,又炒了几个时令蔬菜,甚至还做了一大锅鱼汤。
米饭也做出了花样,放了白米和糙米两种,饭里还放了新鲜的藕丁和莲心。
隔着很远,都能闻到清香味。
盛饭时,她特意给姜杏的那碗,压得很瓷实。
“这叫玉井饭,现在城里很流行。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喜欢就多吃点。”
姜杏脸一热,摆手推辞,“我不饿,吃不下这么多。”
自从进了贺家门,快有一整日了,她好像都没有做什么正经活儿。
虽说被贺咫缠着,到底不用她出什么力气,心里好像被填得满满当当,也就没觉出饿来。
贺家虽是富户,到底也是乡下人家,吃进嘴里的口粮,大多都是自家种出来的,就连贺娴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不能浪费一粒米。
姜杏现在还没有改变思想,她始终认为,自己还不算是贺家人,总有一种在别人家做客的感觉。
做客,就要懂规矩,剩饭可不礼貌。
姜杏十分为难,想把自己碗里的饭,分一些出去。
贺环一把拦住她,努了努嘴,小声劝:“你太瘦了,一定得多吃些。等明天回门,亲家妈妈看你养胖了些,才会对我弟弟放心。”
不过两三天而已,怎地就能养胖呢。
不等姜杏再开口,贺环努了努嘴,笑着问贺咫:“阿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贺咫坐在姜杏后边,两人背对着背。
他头也没回,小声道:“吃不了没关系,剩下了我替你吃完。”
这一下,姜杏更没理由推脱了。
贺环笑着把碗塞她手里,催促:“既然有人兜底,那还怕什么。快坐下吃饭,别愣着了。”
本是一个小插曲,可贺权、贺尘两兄弟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相视一笑,冒出了个坏主意。
贺权撞一下贺尘的胳膊,沉着嗓子,学大哥的腔调说:“你剩下了,我替你吃完。”
贺尘则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到贺权碗里,捏着他的破锣嗓子说:“哥哥这两天辛苦了,多吃些鱼肉补补身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扭捏着学新婚夫妻说话,惹得旁人想笑不敢笑。
贺臣津瞄一眼贺咫的脸色,忙抬手吓唬两个儿子,“让你们皮,再皮不许吃饭。”
贺权笑着辩解:“我们跟大哥开玩笑呢。”
贺尘觊着贺咫的脸色,陪着笑道:“大哥这两天开心,才不会生气呢。”
说着话,讨好地夹了块鱼肉放到贺咫碗里。
“这是我跟老三特意去抓的鱼,大哥多吃点。”
贺环噗嗤一声笑喷了,又怕贺咫脸上挂不住,偷偷打量他一眼。
要是以前,两个弟弟敢这么皮,贺咫少不了教训他们一顿。
可是现在他心情有些舒畅,虽然脸上有点热,好在不是小白脸,即便脸红别人也不太能瞧得出来。
他冷着脸,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冲那两人吐出两个字。
“吃饭。”
双胞胎如蒙大赦,双双松了口气。
贺权:“我就说大哥没生气吧,你们还不信。”
贺尘:“大哥肚量大,能撑船,以后肯定能当大官。”
两人一唱一和,逗得人笑声不断,连贺老太太也跟着笑起来。
姜杏毕竟新婚,局促地两手搭在膝头,生怕别人多瞧她一眼。
贺老太太慈爱地在她手背拍了拍,努努嘴,“老三、老四皮惯了,以后再敢胡说,你就骂他们,拿出大嫂的气势来,千万别客气。”
姜杏面红耳赤,点了点头。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小声说:“咱们过去闹洞房,大哥会不会生气?”
另一个说:“肯定会吧。大哥最见不得咱们淘气,哪次落他手里,不得挨顿巴掌。”
另一道沉闷沙哑的嗓音响起,“怕什么,大哥娶了新媳妇,今天那张脸都笑烂了。咱们三个一起去闹洞房,我就不信他敢怎样。”
听声音这人年龄最大,胆气也最壮,毫无疑问是二房的贺凌。
他上过战场,打过仗,杀过人,一双眼睛杀气重重,刚才行结发礼的时候,他在一旁观礼,姜杏都不敢往他的方向看。
贺咫不笑的时候,气势比他还足。
只是比他五官长得好,一双凤眼乌黑发亮,中和了几分杀气。
姜杏既怕跟贺咫单独相处,又怕窗外那几个人当真冲进来闹洞房。
她慌乱抬头,迎上了贺咫的目光。
他勾了勾唇,挑眉问道:“你怕他们?”
姜杏点头。
贺咫:“我去把他们赶走。”
他刚准备往外走,就听窗外传来贺环的呵斥声。
“你们三个人干什么呢,偷墙根,羞不羞?老二你都成亲了,怎么还带着两个弟弟做这种事,老三老四你们别跑,回头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我带着人去闹洞房,闹上一整晚,就问你们怕不怕。”
贺环的声音高亢响亮,把藏在窗下那几人吓得鼠窜逃跑。
贺咫握拳抵在唇边,笑着咳了声。
贺环隔窗说道:“我把人都给赶跑了,今晚我带着阿娴歇在祖母房里,就不回来了。听说外院闹耗子,我把月亮门锁上,免得跑进来祸害你们。另外,明早也不用早起,踏实睡到自然醒,这阵子忙得团团转,肯定都乏了,你们早些歇着吧。”
说完,贺环捂嘴忍着笑,拉起妹妹贺娴就走,在她“什么是偷墙根,什么是闹洞房,咱们家什么时候闹过耗子......”的疑问中,急匆匆地走了。
短暂接触,姜杏能感受到,贺环是个好姐姐,更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她想喊住贺环,让她帮自己壮壮胆,可张嘴的瞬间,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儿,必须要独自面对。
贺环留下来,只会让彼此更尴尬。
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着,仿佛随时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去烧水。”
贺咫突然开口,吓得姜杏一哆嗦。
她匆忙嗯了一声,羞恼地背过身,不敢面对他。
身后脚步声渐远,他去了南房,隐约传来哗啦啦的舀水声。
屋里只剩下姜杏一个人,她颓然坐到炕沿,擦了把额头的汗。
刚刚立秋节气,暑气未散,动一动都会出一身汗。
茫然坐了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时,姜杏噌一下站起来,像一只惊弓之鸟,惶然无措。
贺咫并未进屋,隔门道:“水好了,你先洗吧。”
姜杏昨晚刚刚洗过澡的,母亲亲自帮她搓的背。
洗好之后,把一个瓷质的紫茄子把件偷偷塞到她手里。
叮嘱她务必要看,且要仔细地看。
姜杏懵懵懂懂打开,一下子傻了眼。
惊吓之后,她匆忙重新盖上,可那东西已经跳进了她的脑海里,像是顽皮的三太子,搅了个天翻地覆。
以致于一整晚,姜杏都没睡安稳。
如今那东西就藏在陪嫁的箱笼底部,三层帕子裹着,被姜杏藏得很深。
她心虚地偷瞄一眼,哦了一声,匆匆拿起替换的里衣,在贺咫的注视中,头也不抬赶路似的从他身边匆匆逃过,径直去了南房。
闪身进去,忙把房门锁上。
她望着镜中自己通红的脸,懊恼地叹了口气。
成亲怎么这么难,一关又一关,比唐朝和尚取经还要费劲。
她手足无措,站了半晌,门外响起贺咫的声音,“水凉吗?”
姜杏吓了一哆嗦,颤声回道:“不......不凉。”
“那就好,要是水凉了就叫我,我再给你添点热水。”
姜杏目瞪口呆,他若添水,必然要进来,她可没有厚脸皮到任他打量的地步。
这样一来,貌似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姜杏一咬牙,轻手轻脚脱了里衣,迈入浴桶之中。

把门打开一道缝,姜杏探头看了眼,堂屋里没见有贺咫的身影,这才抱着换下来的衣裳走出来。
“替换下来的衣裳,以后就放到浴桶旁的竹篓里,明天有人洗。”
突兀的声音,吓得姜杏身子一僵,茫然转头,就见贺咫坐在堂屋东南角的书案后,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他刚才就在外面,自己在南屋洗浴的声音,都能听到。
姜杏的脸像着了火,支支吾吾嗯了一声,仓惶往北屋卧房跑去。
贺咫的目光,在她进门之后迅速收回。
把面前摆着半天都不曾翻页的书,放回书架上,他一边松开衣领,一边阔步去了南屋。
刚刚立秋,天气还热,若只是他自己,用凉水冲一下就行了。
可姐姐说,女子怕寒,哪怕三伏天气都得用温水洗澡。
贺咫听进去了,特意烧了热水,刚刚他亲自兑的水,温度应该正好。
可她那么磨蹭,不知道有没有凉。
他从缸里舀了凉水,就那么哗啦啦冲洗一遍,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神清气爽,一身水汽,裹着袍巾走了出来。
用干帕子把头发擦到不再滴水,又把袍巾整理一番,系好带子。
贺咫深吸一口气,推门进了新房。
坐在炕沿的姑娘又被吓了一跳,转身背对着他,嗫喏道:“我来铺床。”
她像一只矫捷的小鹿,手脚并用爬上炕,翻开簇新的褥子铺上,红着脸又铺上一条银白绸质单子。
乡下多用粗布,哪怕是贺家这种有家底的富户,也顶多用些细布罢了。
这条白绸单,是母亲执意给她的,叮嘱她如何用,最后还不忘再强调一句,让她别不当回事,千万别马虎。
就在姜杏犹豫着,该拿哪条薄被盖时,贺咫开了口:“祖母帮我们准备的薄被大一些,是双人的,今晚就盖那床吧。”
姜杏哦了声,从箱笼上拿下那条红艳艳,绣了百子图的薄被,平铺了一炕。

贺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大红的喜袍,胸前系着鲜艳的大红花。
他本长得挺拔高大,端坐马上,越发显得威风凛凛,飘逸绝尘。
那气派,说是器宇轩昂的将军也不为过,把一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都比了下去。
除了新郎官,贺家还有三兄弟做傧相,清一色玄色长衫,同样的高大威猛。
三人骑着黑骡,跟在新郎官身后,不停冲乡邻拱手道着同喜,惹来梨花寨一众大姑娘小媳妇的嬉笑声。
秀娟站在窗口,踮着脚尖看热闹,不时跟姜杏解说实况。
姜杏也想看,刚走到窗口,就见有人隔窗打量她,随即交头接耳,评判新婚小夫妻到底般配不般配。
姜杏脸红心跳地蒙上红盖头,重又端坐在床上,没再敢多看一眼。
外人眼里,两家悬殊,都说姜杏高攀了贺家。
可姜杏却觉得,自己嫁给贺咫,多少也有些委屈。
毕竟,他比自己大了整整七岁。
他弱冠时,自己还是个扎着总角的小丫头;等他花甲之时,自己勉强还能算个半老徐娘。
她胡乱想着,就听秀娟激动地喊:“新郎官过了武试,把寨子上最擅棍棒的李保长都给比下去了。接下来要文试,我爹去请许大哥了。”
许昶?
姜杏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读书是一件奢侈的事儿,普通农户的孩子根本没机会。
梨花寨唯一一个坚持读书,且考取秀才的人,便是许昶。
请他,好像是理所应当。
可是......
贺咫若跟许昶比赛棍棒,她一点都不担心。两个人比赛诗文,姜杏没来由捏了把汗。
秀娟瞧出她的窘迫,取笑道:“阿杏姐姐怕什么,难道怕许大哥为难贺姐夫吗?还没把你娶走呢,怎么就站到贺家那一头了?”
旁人也跟着笑,起哄怂恿,要许昶狠狠为难新郎官一番,免得他看轻了新娘子。
姜杏的一颗心,一会儿提到嗓子眼,一会儿又直坠谷底。
就那么忐忑了好半天,外面传来让人失望的消息。
秀娟叹口气:“许大哥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今日热闹,他病得起不来床。”
姜杏松了口气,只听秀娟又道:“许大哥出了一句诗文,让我爹转达,如果新郎官对不上来,还是要挨罚的。”
“哪句?”姜杏弱弱地问。
秀娟:“好像是‘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姜杏姐,这句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妖怪真假的,我怎么从没听过。”
姜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过之后抿了抿唇,不免又悬起了心。
十四岁那年,许昶考取秀才,在她跟前炫耀,曾给她念了一首诗,便是这首著名的《桃夭》。
当时,她也像秀娟一样,茫然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昶便一字一句给她解释,没等听完,姜杏便红着脸跑开了。
她现在还记得最后一句,“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意思就是,姑娘出嫁了,家庭和睦,美满幸福,要把她当成家人一样看待。
姜杏愣神的工夫,外头传来一阵笑声,秀娟兴奋地过来传信:“新郎官答对了,过了文试,马上要进来接新娘子了。”
这首诗不算普通,贺咫竟能答上来?
姜杏的震惊,根本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大家欢呼雀跃,等着新郎官进门接新娘。
全活人如临大考,上下左右检查一通,最后不忘叮嘱姜杏。
“阿杏姑娘,这盖头可不能再揭开了,到了贺家,拜了天地和高堂,入了洞房,得由新郎官拿了如意秤挑开才行。你可记住了吗?”
姜杏心口怦怦乱跳,轻轻嗯了声。
王媒婆率先走了进来,嘴里念叨着吉祥话,引着贺咫上前,冲姜杏拱手,行了一个拜礼。
“新娘子起身吧,拜别了母亲和乡邻,这就要去往夫家了。”
她这么一说,姜杏鼻子发起酸来。
手里多了一段红绸,想必另一端就在贺咫的手上。
王媒婆扶起姜杏,众人簇拥着来到堂屋。
姚婷玉被柳婶子按坐在了八仙桌旁,众人闹着要贺咫敬岳母茶。
贺咫恭顺地一撩衣袍,直接跪了下去,接过旁人递过来的茶碗,高高举过头顶,朗声喊了一句,“岳母大人请喝茶。”
姚婷玉不迭答应着,接过喝了一口,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的阿杏就拜托给你了,以后你务必好好待她。若她行错踏错,你也不许动她一指头。只需给我说,我姚婷玉退还全部聘礼,只求你把我女儿全须全尾地还给我。”
这番话难免有护犊子的嫌疑,有急躁地邻里高声反驳。
贺咫也不恼,对旁人的议论充耳不闻,郑重地冲姚婷玉点头答应了。
姚婷玉擦了擦眼泪,这才扭头看向姜杏。
想要上前抱抱女儿,却被一旁的柳婶子拦住。
“孩子大喜的日子,惹得她哭哭啼啼的,回头冲撞了喜气。左右三日之后回门,母女俩到时候再好好说贴己话。”
旁人也跟着劝,“贺家村离咱们不过十二里地,贺家有骡马,来去都方便。”
姚婷玉偏头叹了口气,冲贺咫摆了摆手,“你们......走吧。”
贺咫并未露出太多欣喜,俯身冲姚婷玉磕了头,这才起身。
众人哄笑着,让新郎官抱着新娘子出门。
盖头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姜杏,晕头转向,被贺咫抱进怀里。
姜杏惊呼了一声,两手本能想要攀附住什么,可除了他宽阔的肩膀,根本无处可依。
不得已,一双手只能虚虚地搭在他的肩头。
迈门槛时,贺咫把怀中人往上抖了抖。
姜杏惊慌失措,下意识牢牢搂住了他的脖子。
乡邻们哄笑阵阵。
姜杏针扎一般,慌忙收回两手,不料,下台阶时他故技重施,又把人往上抖了抖。
那双纤臂搂住他的脖子,直到坐进花轿时才松开。
锣鼓声响起,花轿颤颤巍巍启动。
姜杏想要再回望一眼母亲,手指揪着盖头一角,撩开一道缝,隔着花轿红绡侧帘偷偷往外瞧。
没看到母亲,却意外看到贺咫的侧影。
他牵着马走在花轿旁,似乎是察觉到了姜杏的动作,扭头看了过来。
贺咫长着一双凤眼,浓眉入鬓,乌发束于头顶,越发显得那张脸坚毅沉稳。
日光下,他眼中有微茫闪烁。

“大哥成亲,我跟着忙了好多天,正好也有些困了,陪你歇个晌。”
贺凌讪讪说完,把两个手掌枕在脑后,伸长脖子朝韩仪乔的方向偷瞄。
见她没反应,偷偷往她那边挪了挪。
韩仪乔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贺凌屏住呼吸,试探着把手放到她的腰间。
自从五月那次他喝醉之后不知收敛,把人弄疼了,已经空了两个月了。
如花娇妻就躺在身旁,却不让他近身,贺凌脑子发胀,简直快憋疯了。
他的手在韩仪乔的腰上摩挲,清楚感受到,掌下的身子猛然僵住。
“仪乔,我知道错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
他边说边往上贴。
不等他把话说完,韩仪乔倔强地往里挪了挪,两人之间隔出一段好宽的距离。
旖旎的背影,写满倔强。
贺凌强压了半天的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抬手把人反转过来,粗门大嗓地问:“韩仪乔,你是不是心里装着别人,才对我这么冷淡?”
“没有。”她想也没想,脱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
韩仪乔死死盯着贺凌,“你们母子真会侮辱人,贺凌,算我看错你了。”
她本不想哭的,可眼泪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贺凌滔天的怒火,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
邪火没处发,他心里乱糟糟,语无伦次地安慰:“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韩仪乔捂着耳朵,很痛苦的样子。
“小祖宗,你别闹了,让人听见。”
贺凌生怕她的声音惹来家里人注意,凑上前去捂她的嘴。
韩仪乔恨透了,抓住他送过来的手掌,张嘴就咬了上去。
贺凌吃痛,条件反射推她一把。
韩仪乔的脑袋,重重撞到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顿时,两个人都懵了。
“娘子,仪乔,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
贺凌慌慌张张,上前想帮她察看伤口。
韩仪乔脑子发蒙,满心羞愤,两手撑在他胸口,用力向后一推。
“你不用假惺惺装好人,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贺凌理亏,毫无防备被她推的一屁股坐在炕沿,翻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所幸他反应快,手脚敏捷,不至于摔伤。
屁股摔得生疼,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你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到底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是不是觉得我贺凌好脾气,不敢打你。”
他挣扎着站起来,一把揪住韩仪乔的衣领,高高举起了巴掌。
韩仪乔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满脸不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没有退让的意思。
眼角一滴泪,将落未落。
她倔强地别过头去,秀美细长的脖颈,高高地仰着。
贺凌那颗粗糙的心,像是被利刃从中劈成两半,彻底裂开了。
他颓然放开她,烦躁地低吼,“这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他趿拉着鞋,仓惶出了卧室。
他怕自己不小心说出那两个字,又怕他好不容易忍住了,韩仪乔不管不顾闹和离。
她素来心狠,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比寒冰还要冷硬的心。
贺凌苦笑,也许她只是对他心狠,对待大哥、祖母,以及大房那边的姐妹,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正发愣,身后房门哐当一声被人关上,插门栓的声音随即响起。
贺凌上前踢了两脚,“韩仪乔,你当真要撵我走?”
门内没有一丝回应。
“好,这可是你要撵我走的,爷们出去逛青楼,喝花酒,到时候乐不思蜀,你可别后悔。”
门内传出韩仪乔冷漠的声音。
“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反正你狐朋狗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又不止这一件。”
“你......”
贺凌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自认在旁人跟前,也算是伶牙俐齿,从没吃过什么亏的。
可是每次一到韩仪乔跟前,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满肚子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挫败感,无力感,让他异常烦躁,用力抓了几下头发,起身往外走。
走到窗口的时候,慢下脚步,隔着窗户纸,朦朦胧胧看到韩仪乔横卧在炕上的身影。
最终咬了咬牙,往上房去了。
倒也没进屋,隔着窗户冲马佩芳喊道:“娘,给我点银子。六哥约我出去耍,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六哥是他卸甲回来认识的朋友,在镇子上经营着一家肉铺。因为豪爽,身边聚了一群人,鱼龙混杂,在普通百姓嘴里,风评并不算好。
马佩芳藏在窗户后,正偷听贺凌小夫妻吵架。
半天没动静,她刚用手指头蘸着唾沫捅破窗户纸,就见贺凌气哼哼站到她前面。
原还憧憬着,贺凌耍一耍男人的威风,好好教训一下儿媳韩仪乔,没想到他灰头土脸跑出来,隔着窗户跟她要钱。
马佩芳的脸,顿时给气绿了。
“我没银子,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缺钱找你媳妇要去,她当初拿了十两银子当聘礼,要是没有都给我拿回来,我就到老韩家去闹,让街坊四邻都知道,他土王爷卖闺女。”
马佩芳拍着大腿,高声大骂,分明是给躲在东厢房的韩仪乔听的。
贺凌:“没有就算了,您也不用借题发挥,在这指桑骂槐。我的事儿自己会处理,不用你管。另外,丑话放前头,你要是敢到我岳父家去闹,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这个憨蛋,也就敢跟我厉害,到人家跟前咋跟病猫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贺凌气得握紧了拳头。
马佩芳:“老娘把你养这么大,我就不信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现在她敢蹬鼻子上脸,以后就敢招蜂引蝶,给你戴绿帽子。你去把她打服气,否则以后也别叫我娘,我没你这样窝囊的儿子。”
贺凌连着碰了两鼻子灰,两边的女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也不敢再找马佩芳要银子花了,耷拉着肩膀,怏怏出门走了。
马佩芳气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跟女儿抱怨,“你二哥就是个怂货,整天跟我张牙舞爪的,到了他媳妇跟前,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没个男人样。”
贺妍坐在桌边吃瓜子看戏,笑得没心没肺。
“我爹不也一样嘛,哪次见了你,不是臊眉耷眼的。二哥随根儿。”
她凑过来,挤眉弄眼地八卦,“别看二哥在外人跟前,对二嫂那么凶,其实他呀,可疼老婆了。我见他好几次偷偷打量二嫂,那眼神别提多深情了。”
她越是这么说,马佩芳越是火大。
贺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压低声音又道:“你说二嫂怎么就那么看不上二哥呢?他虽然读书少,但是个子高体格壮,满心满眼都是她,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她还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贺妍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就遇不上一个这样的男人呢?”
马佩芳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天天就知道吃,但凡你瘦一点,也不至于没人要。”
一句话捅进了闺女的心窝子,贺妍把手上的瓜子扔到桌上,气鼓鼓走了。
马佩芳气得大骂:“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早晚被你们给气死。”

马佩芳斜一眼贺环,语气轻蔑,道:“就你话多,满桌子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贺环没心没肺笑着,“今儿这个席面,可是新郎官亲自定的菜谱,他说二婶准喜欢。”
马佩芳刁钻惯了,贺家只有贺咫一个人能镇得住她。
他人不在现场,搬出来吓唬一下,兴许管用。
果不其然,马佩芳哑声,没敢再为难姜杏。
她低头吃两口菜,心有不甘,再次为难贺环。
“现在贺咫成了亲,长嫂如母,贺娴由她嫂子管,你也该趁着年轻,再寻个人家往前走一步。女人嘛,最后靠的还得是男人。”
贺环装听不懂,热络招呼姜杏别见外,又帮贺娴盛了碗汤。
马佩芳那句话落了空,心里不高兴,扭头看见儿媳韩仪乔正小口吃东西,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剜了儿媳一眼,对姜杏道:“我有几句话叮嘱新媳妇,你可别嫌我老婆子啰嗦。”
姜杏出于礼貌,抬眼望过去。
马佩芳神色倨傲:“女人成了亲,就不能还像当姑娘时那样端着架子。你得热情些,主动些,把男人的心拢住。他们在家里吃饱了,才不会惦记外边的零嘴。”
这句话实在露骨,姜杏脸腾一下红透了。
马佩芳装作没看见,撇着嘴又说:“夫妻之间就那么点事儿,有什么好害羞的。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还想让男人跪下来求你啊。”
指桑骂槐,连儿媳妇房里事儿都管。
马佩芳惹来不少嫌弃的眼神,她不以为耻,还有些洋洋得意。
贺娴十二岁了,正是求知欲旺盛的年纪。
小姑娘仰起头,脆声脆气地问:“二婶,夫妻之间是什么事儿呀,是比吃席还大的事儿吗?”
马佩芳一愣,冷着脸轻嗤:“吃你的吧,问什么问。”
贺娴笑眯眯地又问:“为什么男人要跪下来求?我只知道二叔他每次给祖宗们上坟时才会下跪。他也跪下来给二婶磕头,求过你嘛?”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四周发出一阵阵笑声。
马佩芳丢了脸,拿筷子敲了敲小姑娘的碗边,“小东西,快吃你的吧,没事儿别瞎打听,也不嫌丢人害臊。”
贺娴嘟着嘴抗议:“二婶都不害臊,我干嘛害臊,我那天还见二叔搂着你......”
马佩芳立刻变了脸色,火速揪起一个鸡腿塞进贺娴嘴里。
贺娴撕一口肉,得意地冲姐姐眨了眨眼。
马佩芳愤恨咬牙,喝了口汤,依旧浇不灭心里的火焰。
老贺家人要翻天啊,大的小的,一个个都欺负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满桌人都被这场闹剧影响了,纷纷低头说笑,只有韩仪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小口小口优雅地吃东西。
姜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愣神的工夫,贺环给她盛了碗汤,撞一下她的胳膊,催道:“别愣着,吃饱些。”
这句话又惹的姜杏红了脸。
席罢,众人散去,贺环帮忙收拾了桌椅,望了眼窗外渐落的夕阳,小声问姜杏要不要洗澡。
她成过亲,自然是懂的。
可那话落到姜杏耳中,惊起一身寒栗。
她摇头拒绝,借故收拾起屋子来。
贺家村坐落在一片平原上,房子建的高阔,砖墙灰瓦,内墙用石灰粉刷。
众人散去,屋里只剩姜杏一个人,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石灰的味道。
新房、新家具、新被褥,仿佛一切都是新的。
就连她自己,都被人称为新娘子。
仿佛一脚踏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念头一起,让姜杏心尖上生出几分异样的悸动。
姚婷玉没有给女儿陪送太多首饰,其他的物件却一样不少。
大箱笼两个,薄被子两床,厚被子两床,夏秋冬的衣裳各两套,脸盆、镜子、梳子......零零碎碎,摆了半张炕。
姜杏挽起袖子,有条不紊地收拾。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望着桌上摆的那副文房四宝,为难起来。
她不确定贺咫有没有读过书,会不会写字。母亲准备嫁妆的时候,是以她的需求准备。
姜杏虽没进过私塾,好歹有个医家小姐的娘,识字启蒙自然是有的。
偶尔一时兴起也会誊抄一些书摘,文房四宝于她来说,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贺咫要是读过书,自然也是需要的;如果他只是个舞刀弄枪的莽汉,文房四宝无疑在打他的脸。
姜杏不想新婚伊始,就夫妻离心。
她想了想,准备先收进柜子里,以后再说。
贺环走进来,一脸欣喜地问:“弟妹的嫁妆里,还有这样的好玩意啊”。
姜杏:“我娘给预备的。”
贺环:“你会写字?”
姜杏羞赧低头,“没有特意练过,写得不好。”
战乱之年,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男人,大把人在,更何况女人。
贺环虽然生在贺家村这样离镇上很近的大村子里,村子里的大多数人,也都是白丁。
在她听说,姜杏出生在梨花寨那样偏远的地方,居然会写字时,不由惊得睁大眼睛。
贺环一脸兴奋,拍了拍姜杏的肩膀,“你可真是个宝贝,我阿弟娶了你,算是挖到宝了。”
姜杏试探着问:“他识字吗?”
贺环骄傲地点头:“祖母年轻时是举人家的小姐,从小在族里的私塾读了几年书。家里子女都由她老人家开蒙。可我们都不是读书的料,一看书写字就打瞌睡。宁可下地干活,也不想困在屋子里。只有我阿弟,打小坐得住,深得祖母真传,也最受祖母器重。”
原来他不是个莽夫。
姜杏脸上不自觉挂上微笑。
“要是他当年不去打仗,兴许能考个状元回来呢。”
提起弟弟,贺环打心眼里骄傲。
她拿胳膊肘撞姜杏一下,挤眉弄眼,一脸坏笑,“以后你们夜里睡不着,又多了一项趣味。”
姜杏脸一热,转过身,背对着贺环。
贺环不敢再逗她,忙正色道:“结婚成家,不就是找个志同道合的人过日子嘛。我阿弟文武全才,厉害着呢,等过些日子,你们彼此熟悉了,自然就知道了。”
有人撩帘进来,声音轻快地问:“你们说什么呢,那么高兴。”
贺环笑得更欢了,撞一下姜杏,满脸揶揄:“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不在这碍眼了,你们慢慢收拾,我去看看祖母。”
她抛给贺咫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逃也似的跑走了。
贺咫的好奇心便被拨了起来,深目望向姜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他不说话,也没动作,只是把姜杏纤细的身子,拢在他目之所及范围之内。
姜杏背对着他,知道他正看着自己,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一室静默,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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