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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全文免费

山山不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

主角:姜姩祁珩   更新:2025-04-26 0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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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

《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

“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

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

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

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

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告柳氏,柳氏大呼冤枉,说自己是真心想帮她,说她恩将仇报。

她那时候多傻,看不清柳氏是不是真心,只以为是真的冤枉了她,愧疚难安,还劝相公此事罢了,不追究了。

姜姩拍一下额头。“我以前怎么这么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姜姩不再想柳氏,忙着整理带来的嫁妆,她手里二千两银子,想着去各处买地种粮,再过两年,天下大乱,在此之前得屯够粮食,越多越好。

她之前与爷爷讨论过此事,爷爷也赞同她的想法,今年的粮食长势不错,爷爷出钱买地,多种些粮食存放在干燥的地窑里。

整理完东西后,已到黄昏时,丫鬟又一次送来饭菜,她正吃着,祁珩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回来了。”

姜姩起身迎他,祁珩笑着抱她入怀,“娘子。”

“瞧你满身酒气,快放手,进去洗洗。”姜姩拍拍他的背。

“不放。”祁珩抱着不松手,姜姩抿唇笑,两人抱着挪到内室,祁珩拿帕子擦手洗脸。

“姩姩,我觉得今日好生奇怪。”

“怎么了?”姜姩问他。

祁珩把帕子放水盆里,眉头紧紧蹙起。

“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好熟悉,我能精准的猜到所有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说什么,就好像我曾经经历过一样。”

姜姩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愣住,难道祁珩也重生了,与她不同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可能。”她故作镇定,打趣道:“那你能猜出我下一步会干什么吗?”

祁珩摇头。“你和我猜的不一样,每一步都不一样,我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一样。”

姜姩平静下来,劝他。“别多想了,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不行。”祁珩抱着她调笑。“今晚与娘子洞房,我不睡。”

“你不睡?”姜姩脸色一变。“你要洞房一个晚上吗?”

“小瞧我。”祁珩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坐在床上,姜姩平静的脱衣裳,面上无半分羞涩,上一世两人是多年的夫妻,让她装羞涩真装不出来。

祁珩笃定的指着她大腿内侧,“你这里是不是有个红痣?”

姜姩脸颊骤然染上一片绯红。

祁珩贴近她脸颊。“看你的表情,我又猜对了。”

祁珩压着她躺下,手指熟练的抚上她白嫩的腰肢,姜姩怕痒,笑着往另一边躲去。

“一碰这里你就会笑。”祁珩面上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验证一番,修长的手指缓缓朝下,姜姩脸上一片潮红,恼羞成怒的轻喝道:


“我知道。”姜姩握紧母亲的手。“娘,您别担心我,我在祁府过的很好,有丫鬟伺候着,相公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老三媳妇笑着点头。

后院。

姜老爷子见了祁珩笑的合不拢嘴。“阿珩,你怎么来了?”

“爷爷。”祁珩上前扶着他。“姩姩想家了,我陪她回来看看。”

“这孩子怎么能三天两头的往家跑。”姜老爷子嘴上责备,脸上却满是笑容。

“爷爷,您坐下休息,我来干。”祁珩扶着他坐竹椅上,弯着腰拿起地上的木铲铲泥土。

姜老三见尊贵的女婿要干活,忙放下手中的木材奔过去想夺过木铲。“女婿,这活太脏,别弄你一身。”

“没事,爹,我会干。”祁珩躲开他。“我以前在军营当小兵时,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这事对我来说很轻松。”

姜老四坐在一面墙上抹糯米灰浆,见状打趣道:“三哥,女婿也不是外人,你儿子也在干,你得一视同仁。”

姜老三抬头瞪他。“老四你闭嘴!”

祁珩道:“爹,我真会干。”

姜老爷子笑道:“老三,阿珩想干就让他干吧,你们几个叔伯都在干活,他一个小辈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干看着。”

“好。”姜老三顺从的点头,叮嘱女婿。“阿珩,累了就歇歇。”

“我知道。”祁珩卖力的干活,姜老爷子越看越欢喜。

“咱家姩姩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

林成峰也加入大家,一起帮着盖房子。

姜穗知道姜姩回来,笑着和奶奶说一声,“奶奶,我去找姩姩玩会儿。”

“去吧。”姜奶奶回道。

姜芽姜豆和姜粒也跟着穗姐姐跑去找姩姐姐玩,恰巧姜姩正往后院来,几人碰到一起。

“芽芽,豆豆,小米粒,我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在堂屋放着。”

“耶!去吃好吃的。”三个小孩兴奋的往堂屋跑去。

姜穗走上前挽她手。“呦!瞧瞧这红光满面的,嫁进祁府后过的不错嘛。”

“还行!”姜姩略显羞涩,眼底笑意盈盈。

“二伯母托媒人给你找夫家,有没有合适的?”

姜穗扭捏着撇撇嘴。“上次媒人给介绍一个男的,家里是镇上卖胭脂的,这种人家必定会接触很多女子,我不乐意,让媒人推了。”

“不急。”姜姩劝她。“宁缺毋滥,多挑一挑也好,省的嫁错了人。”

“嗯。”姜穗点头。

“对了,小麦过的怎么样?”姜姩问。

姜穗打趣道:“上次回门见她红光满面的,大姐夫对她宠爱有加,小两口腻腻歪歪的。”

姜姩一脸笑意。“那就好,我和小麦都找到好夫家,你也要找个好的。”

“怎么又说起我来了。”姜穗红了脸。

门外传来一道娇俏声。“祁二公子来了。”

姜姩和姜穗对视一眼,两人疑惑的往外走去。

“乔沁儿!”姜姩惊讶的叫出声。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乔沁儿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你让开,我找祁二公子。”

姜姩气笑了。“你让我这个妻子让开,放你进去找我相公。”

“姜姩,我是县令之女,你凭什么拦我。”乔沁儿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农女罢了,祁二公子不可能和她长久的了。

“就算你是县令千金,也不能私闯民宅吧。”姜姩对丫鬟使个眼色。

“把她赶出去。”

杨梅和青梅山竹,三个丫鬟手上握着棍子往外推搡乔沁儿,乔沁儿身边的丫鬟护着她。

“你们放肆,敢对小姐不敬。”

乔沁儿被推着往后踉跄。“杨梅,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如今是祁太守府上的人,你敢动我,二少夫人不会放过你。”杨梅狐假虎威的举起手中的棍子往她身上打去,心里憋了很久的气也在这一瞬间释放。


祁墨拿了一块柿子糕,“二嫂,我这个是不是叫柿柿如意。”

姜姩点头。“对。”

“我喜欢柿柿如意。”祁墨咬一口糕点。

祁霁也随手拿一块红枣花糕,咬一口,很软,味道不错。

柳氏问姜姩。“二弟媳,我相公吃的红枣糕,又是什么寓意?”

“早生贵子呀。”姜姩脱口而出。

祁霁愣一下,柳氏羞红了脸,摸摸肚子,她与相公成亲大半年了,还没有孩子,但愿真能早生贵子。

柳氏也拿起一块红枣糕吃。

花糕最上层居然盘着一只蛟,祁太守两手捧着花糕,看了半天没舍得吃。

“是蛟。”祁太守轻声呢喃。“蛟,遇水便化龙。”

姜姩解释道:“我爷爷说,蛟寓意着健康长寿,也代表繁荣昌盛,所以把它放在最上层。”

“你爷爷说的好!”祁太守咬一口糕点。“我要把这块花糕全吃了。”

吃完饭,大家早早散去。

祁珩和姜姩回房后各自洗漱,姜姩先洗完,爬上床等着祁珩,过一会儿祁珩掀开被子上床,姜姩习以为常的钻进他怀里。

“相公,我想学练字,你教我。”

姜姩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这一世在别人眼中仍是不通文墨,她得装模作样的学两天,还要学看账本。

“好,明天去我书房,我教你练字。”祁珩抱着她,手上不老实的乱摸,摸的姜姩面色潮红,他欺身压上去。

姜姩搂紧他,全身心接纳他,祁珩正是年轻气盛又火力极旺的年纪,日日贪欢也满足不了他的欲念。

完事后,姜姩累的浑身酸痛,倒头就睡,祁珩给她收拾干净,又给自己洗干净才上床睡觉。

一大早,姜姩催着祁珩去书房,祁珩给她找出一张白纸,站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姜姩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耳边响起祁珩清冷的声音。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那应该怎么握笔?”姜姩侧头看他。

祁珩把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笔杆,中指放食指下边,无名指抵在笔杆上。

“写吧。”

姜姩握着毛笔划一道线,下笔软弱无力,那道线看上去像条毛毛虫,祁珩嘴角微微一抽。

“你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姜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吃的挺饱。”

祁珩:“………”

祁珩握着她的手挥洒自如的写下她的名字,下笔苍劲有力,浸透纸背,字迹龙飞凤舞,自然流畅。

“这才叫练字。”淡漠的声音至耳边响起。“你那叫鬼画符。”

姜姩脸颊有点发烫,让她练一辈子她也练不成这样的,祁珩写下一首孩童启蒙的诗词。

“照着抄写。”

“哦。”姜姩身子板正的坐在木椅上,写着写着脊背趴下去,祁珩拿书敲她一下。

“你没长骨头吗?把背挺直起来,坐没坐样!”

“是,先生!”姜姩立马挺直身体,练着练着手腕又酸又疼,她轻轻揉一揉,满腹怨念的对着窗下看书的男人撒娇。

“相公,人家手疼,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你练了一刻钟也没有,就喊疼。”祁珩放下书,抬头看她。“三岁小孩都比你练的久。”

姜姩后悔死了,她闲着没事练什么字,她认字也会写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还不咋地。

祁珩走过来,拿过她写的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真是字如其人,歪歪扭扭的没骨头似的。

姜姩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她上一世的字也这样,写字手没劲,还总是抖,祁珩教了她一辈子也没教会,导致他每次看见她写字都要头疼上半天,直呼自己造了什么孽遇上她这样的笨学生。


“你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也配往本公子身边凑,本公子也挑人的。”祁珩的嘴似淬了毒,说的话让秦玉兰无地自容。

“你……”秦玉兰再也待不下去,红着眼捂着嘴跑远了。

祁珩去后山找姜姩,姜姩提着竹篮蹲在地上捡野菜,不远处姜穗也在捡野菜,一窝野鸡蛋吸引了她。

“姩姩,你过来,这边有好多野鸡蛋。”

姜姩提着篮子走过去,伸手一摸,鸡蛋还热乎着,姜穗撒着娇扯她手。

“姩姩,我要吃鸡蛋。”

姜姩笑一声。“好,我点火,给你烤鸡蛋吃。”

“还是姩姩疼我。”姜穗在不远处捡些柴火,姜姩点着火把野鸡蛋裹一层泥巴扔进火里。

过一会儿,鸡蛋的香气飘来,姜姩用土把火埋灭,拿根棍子把鸡蛋挑出来,细心的剥去壳,给姜穗吃。

“二姐,你吃。”

姜穗咬一口,眯着眼睛笑成月牙。“鸡蛋果然好吃,今天我们吃个够,留两个给小麦带回去尝尝。”

姜穗给姜姩一个鸡蛋。“你也吃。”

姜姩上一世嫁进祁府,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如今吃着野鸡蛋,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姜穗把鸡蛋当宝贝一样,姜姩有点心疼,上一世姜穗嫁给一个猎户,生孩子时难产死了,死之前,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她那个时候被困在祁府,什么也不知道,等她死后才得知消息。

“二姐,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吃遍山珍海味。”

姜穗红着眼的搂着她。“姩姩,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才是当姐姐的。”

姜姩笑道:“谁说只有姐姐疼妹妹,妹妹不能疼姐姐吗,我会疼你一辈子,你不嫁人也没事,我养得起你。”

“嗯!”姜穗咬一大口鸡蛋,冲姜姩笑,笑的可开心了。

一只黑色的蛇缓缓爬向姜姩,正要张嘴咬她时,一只箭插在黑蛇的七寸之处,姜姩吓一跳,脸色煞白,回头一看,莫修齐手握弓箭,在不远处立着。

“是你救了我,谢谢。”姜姩心脏仍在怦怦跳动,姜穗搂住她。

“姩姩,没事吧?”

姜姩摇头。“没事。”

莫修齐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蛇,姐妹俩吓的离他远远的。

“不用怕,这蛇没毒,拿来泡酒喝最好了。”莫修齐安抚两姐妹。

姜姩:“……”

姜穗:“……”

姜姩本来对他有点儿好感,这下,全没了,一点儿都不剩。

姜穗听着头皮发麻,这么恶心的东西拿来泡酒喝。

“你离我们远点儿。”姐妹俩不敢往黑蛇身上看,她们最怕这种软趴趴没骨头的东西。

姜姩后退时没注意脚下有个斜坡,姐妹俩齐齐滚下去,莫修齐把黑蛇放进竹篓子里,下去救姐妹俩,姜姩扭到脚踝,站不起来,姜穗也把腰扭了,使不上劲扶她。

“你们没事吧?”莫修齐伸出手想扶她们,姜穗一想到他的手刚抓了蛇,浑身不自在的尖叫。

“你不要碰我们!”

“姜姩!”祁珩听见声音,心急的往声音来源跑去。

“你在干什么!”祁珩挡在莫修齐面前,持刀与他对峙,莫修齐无奈的解释道:

“我没干什么,这姐妹俩摔了,我想扶起来,她们不让我碰。”

祁珩收了刀,回头看向姜姩,她坐在地上,手指按着脚踝处。

“姩姩。”祁珩抱起她。“我带你回去。”

“诶……”姜姩指着姜穗还没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姜穗伸出手,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姩姩。”

莫修齐走上前一步,“我扶你走吧?”

姜穗单手撑腰,侧身避开他。“你身上有蛇,别碰我,我害怕。”

莫修齐叹口气,把装蛇的竹篓子挂树上。“这下没有了。”

“你的手还抓过蛇。”姜穗还是不想让他碰。

莫修齐拿出水壶冲洗手,姜穗这才让他扶着。

走着走着,鼻尖落下一滴雨点,姜穗抬头看天。“下雨了。”

后山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莫修齐指着前边一个山洞。

“那里有个山洞,先进去躲雨。”

两人一进去,里边已经有人了,祁珩眼神阴森森的盯着两人。

“没看见有人?”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姩姩单独相处一会儿,这两人阴魂不散的跟着。

“外边下雨了。”莫修齐解释道。

祁珩侧头瞄一眼外边的绵绵细雨,嗤笑一声。

姜穗跑到姜姩身边,姜姩眼眶红红的,比兔子眼还红,姜穗以为祁珩欺负她。

“姩姩,谁欺负你了?”姜穗说着话,凶巴巴的眼神射向祁珩。

姜姩伸手拍她一下。“我没事。”

姜穗低头见她手中握着一只木雕兔子,萌的她尖叫。

“好可爱的小兔子!”

姜穗想拿过来看看,祁珩拦住她。“那是姩姩的。”

“我就是看看,不抢。”姜穗拽着姜姩的袖子慢慢解释。

姜姩心软,把兔子放她怀里。“你看吧。”

“姜姩!”祁珩眉头紧蹙,她怎么能把自己送她的东西,这么轻易的送给别人。

姜姩不想看见那只兔子,上一世,祁珩也曾雕刻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兔子,那时她刚诊出来怀孕,小夫妻俩都有些激动,祁珩在书房亲手雕刻一只胖兔子,娇憨可爱,两人幻想着孩子出生后抱着兔子玩的场景。

就这么日夜期盼着,孩子却没了,她天天抱着木兔子以泪洗面,祁珩趁她睡着,把木兔子藏起来了,她也没问藏哪儿了,依旧像以前一样过,就好似那个孩子和木兔子都不曾出现过。

方才,祁珩献宝似的又拿出那只木兔子,勾起她悲伤的往事,想起她那未曾谋面的孩子,又抱着木兔子哭起来,祁珩手足无措的哄她。

“姩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兔子,我把它扔了,好不好?”

“不好!”姜姩紧紧抱着木兔子,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孩子,对不起,娘亲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祁珩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子,低着头侧耳去听,还没等听清她说的什么,姜姩却哭着埋怨他。

“你为什么要雕刻兔子?为什么要惹我难受?”

祁珩莫名其妙的被她埋怨,嘴上温柔的哄着她。“是我不好,不该雕刻兔子,你喜欢什么,我下次给你雕一个。”

祁珩想拿回木兔子,却被她抱的紧紧的,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木兔子,好似在抚摸珍贵的宝贝,祁珩心里闷闷的,不知为何,鼻子发酸,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姩姩,你怎么了?”

“你雕的木兔子很可爱,留着吧。”姜姩说话鼻音很重,似被一团棉花堵住。


“不能让他再喝了。”姜姩立在祁珩身后。“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你们可都是我亲兄弟,不能给我添麻烦。”

姜丰笑道:“姩姩你放心,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再灌阿珩。”

姜姩挑了挑眉,之前还客气的叫二公子,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珩,她低头看向祁珩,祁珩侧头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这是喝醉了?姜姩不确定的观察他。

“相公。”姜姩叫他一声。

“嗯。”祁珩乖乖应她。

“你喝多了?”

“没有。”为了向她验证自己没喝多,祁珩站起身,身体挺的笔直笔直的,姜姩笑了,祁珩每次喝多酒都很乖,不会大吵大闹的。

姜姩搀扶着他走出去。“我带你出去转一圈醒醒酒。”

“好。”祁珩跟着她在村里转,姜姩欣慰的看着眼前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

“今年麦苗长势好,一定会大丰收,粮食就是乡下人的命。”

“对将士来说,粮食也是他们的命。”被风一吹,祁珩脑子清醒好多,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大片麦田。

姜姩想起上一世,祁珩被公爹派去攻打雁北关,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无人给供应粮食,饿死成千上万的将士,最后迫不得已杀马充饥,祁珩也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中。

“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多屯粮啊。”姜姩挽着他的胳膊笑。

两人在村里四处转,路上几乎没有人,此时正是午时,村里人习惯午后休息片刻,下午再下地农忙。

水井旁,一女子在哭泣。“被抱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怨我,是不是我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女子刚想跳井,姜姩冲上去拦下她,“你是杨家的闺女。”

姜姩认出她,她就是被抱到县令家养了十二年又送回来的女儿,杨梅。

“是姩姩啊。”杨梅用手抚去脸上的泪,勉强露出一抹苦笑。

姜姩劝她。“什么也没有命重要,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杨梅委屈的大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养父养母不要我,亲生父母也不喜欢我,兄弟姐妹们也恨我。他们所有人都怨我,可我又做错什么,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他们自己抱错了孩子呀。”

可能是她心里压了太多太多委屈,有个人一劝,她再也压抑不住,万般委屈似潮水淹没她。

姜姩温声细语的劝道:“他们不喜欢你,你更要好好活着,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活的更好,站的更高,让他们都后悔莫及。”

“怎么可能。”杨梅哽咽道,“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科举,不能立功建业,怎么可能活的比县令千金还要好。”

“当然可以。”姜姩凑近她轻声道。“杨梅,你跟着我吧,我会带你走的更高更远,让他们都望尘莫及。”

杨梅从小被县令夫人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礼,懂进退知分寸,姜姩身边缺个这样的丫鬟。

“好。”杨梅双膝下跪,抬眸看着她。“今日若不是你劝我,我早投河自尽了,你救了我,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的。”

“起来。”姜姩扶起她。“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你父母,签了卖身契,你就是我姜姩的人,往后,我必护你周全。”

“嗯。”杨梅含泪点头,也许,跟着姜姩是她此生最好的归宿。

姜姩带着杨梅走到祁珩面前。“相公,她是杨梅,以后跟着我。”

“你决定就好。”祁珩没意见。

三人刚走进杨梅家,里边传来欢声笑语,杨梅冷淡的开口。

“乔沁儿回来了,家里人都在迎接她。”

姜姩推开他。“我说了我先洗,你偏要与我挤一起。”
祁珩抓住她的手往下按。“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等你洗完我再洗,天都亮了。”
姜姩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公爹说的没错,你就是闷骚,还一肚子坏水。”
祁珩不置可否,掐着她细腰把她托抱在身上,修长的大手把她两只手钳制在身后,低头肆意的吻她雪白的脖颈,手指不安分的挑拨她。
“我答应爹回来办正事,若完不成,对不起列祖列宗。”
“祁珩,你真不要脸,这种事也能扯上列祖列宗。”
姜姩的骂声全被某个坏男人堵在喉间,祁珩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又满足的笑。
姜姩被吻的浑身发软,水中热气腾腾,她体内血液也被烫的热气腾腾,头脑昏沉沉的。
“相公。”她软绵绵无力的唤他。
“嗯,我在。”祁珩把搂的紧紧的,与她十指紧扣,姜姩整个人几乎要嵌进他怀里,快要窒息了。
两人洗到夜半才上床睡觉,昏昏沉沉时,姜姩突然扯住他问。
“相公,你怎么会想收流民?”
祁珩闭着眼睛道:“流民多了会引发动乱,越抓他们会闹的更凶,只要给他们吃饱饭,他们比卫营的军队还要忠心。”
姜姩却担忧不已,上一世,这些流民引发动乱,朝廷无力控制,仅凭相公一人,哪能控制的住。
“可是你收的流民多了会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不会。”祁珩安抚的拍拍她。“我让他们去山上开荒田,下地劳作,自给自足,泯于民众,不会引人注意。”
“那就好。”姜姩放心的睡过去。
祁珩给她掖一下被角,闭上眼又想起那个让人窒息的梦,梦里他被万箭穿心,这会不会是上天对他的预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翌日一早,姜姩带着三个丫鬟出门给姜小麦挑添妆的礼,顺便也给家里的姐妹们买个小饰物。
首饰店里,琳琅满目,姜姩给姜小麦挑一件银质梅花簪添妆,又给姜穗买一对水滴翡翠耳环,给姜芽姜粒一人买一个漂亮的项圈,一共才花二两银子。
杨梅看着店里眼花缭乱的首饰,思绪万千,以前她还是县令千金时,这种劣质的首饰看都不会看一眼,如今,囊中羞涩,她连一对最普通的耳环也买不起。
姜姩买完东西走出首饰店,回到家,祁珩不在,她把买的礼物妥善放好,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浅紫色衣裙,明天回姜家时穿。
明日天不亮就要走,姜姩去婆母院里说一声。
“你又要回娘家。”祁夫人抿着唇,板着脸。“你才成亲几天,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我看你的心还在娘家,没放在你男人身上。”
姜姩目光坚定的盯着她。“我姐姐要出嫁,我作为她妹妹,必须要去。”
祁夫人不满的怼道:“你妹妹出嫁与你有什么关系。”
姜姩气极,反问她。“你娘家有事你不回去!”
“你怎么说话呢!”祁夫人怒拍桌子。“果真是农女,一点规矩也没有。”
“你以为我愿意嫁进来,你们家当初求我嫁的!”姜姩气的脸色铁青,拿出祁太守当初给的保证书。"



安氏也觉得委屈,抱着儿子哭起来。“我自从嫁到你们姜家,上伺候公婆,下伺候丈夫,现在还要伺候个小的,没一个人帮我,我要累死了!”

许氏站在一边,拘谨的搓着手指,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姜姩道:“你也知道看孩子很累,为什么全扔给二嫂去干,她不累吗?孩子又不是她的。”

安氏红着眼睛抬头瞪她,姜姩继续道:

“换了平时家里人都会一起看孩子,如今地里忙,家里人都没闲着,每天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做饭洗衣服是婶娘们在干,我和姜穗每天在家浇水喂鸡,你呢,天天把自己孩子扔给二嫂看,你干什么了?”

“我………”安氏哑口无言,又气又怒。“我给你们姜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姜姩讥道:“你和姜余的儿子,我们还真不稀罕。”

“你不稀罕,爷爷奶奶稀罕!”安氏挑着眉瞪她。

“那你去找他们,让他们给你看孩子。”姜姩牵着许氏的手往屋里走。

“二嫂,这段时间受累了,你回屋休息去。”

许氏委屈的哭起来,一把抱住小姑子。“姩姩,谢谢你。”

“怎么回事?你们三个在这里吵吵什么?”姜家的五个媳妇在河边洗衣裳刚回来,听见姑嫂三人在后院吵吵,都赶过来,姜爷爷和姜奶奶也听见动静走过来。

姜二娘见新娶进门的儿媳妇抱着姜姩在哭,慌忙走过去。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许氏抱住婆母。“娘,我没事,就是想家了。”

许氏不想多生事端,压下这件事,安氏抱着儿子却委屈的大哭起来。

“你们姜家欺负人,我要带儿子回娘家!”

“回什么娘家。”姜大娘一听,吓的上前抢过孙子。“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姜奶奶也上前说着好话。“你别伤心,小心回奶,回了奶孩子吃什么。”

安氏哭的更凶了,指着姜姩告状。“她欺负我,我让二弟媳帮着带带孩子,她骂我懒,不许二弟媳帮我带。”

所有人都不赞同的看着姜姩,姜姩气笑了。

“你那是让人帮忙吗,你是直接把孩子扔给二嫂,孩子尿布也扔给二嫂洗,自己什么也不管。”

姜三娘把女儿拉扯过来,小声道:

“你干什么,你当小姑子的,可别瞎管嫂子们之间的闲事。”

姜姩愤愤不平道。“我就是看不惯大嫂欺负人。”

“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安氏指着姜姩质问。

“把她当丫鬟一样指使,不是欺负是什么。”姜姩回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怎么了?”安氏强词夺理。

“互相帮忙?”姜姩冷声质问。“敢问大嫂,你帮二嫂干什么了?”

“我……”安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姜家众人也没人说话,具体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损害自身利益,谁也没戳戳破此事,如今却被姜姩赤裸裸的捅破。

许氏懦弱开口,“姩姩是为了我才和大嫂吵架,自从我嫁进姜家,每天都帮大嫂看孩子洗尿布,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只有晚上才能得片刻休息时间,我很累很累,又不是我的孩子。”

“大嫂!”许氏红着眼瞪向她。“我和你一样嫁进姜家,身份地位都一样,你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把我当丫鬟指使。”

“媳妇儿。”二房的姜米从地里回来,见媳妇被人欺负,大步跑过来护她,许氏委屈的扑他怀里。

“相公。”

“大嫂!”姜米看向她。“我敬重大哥,叫你一声大嫂,你若再敢欺负我媳妇,我不会放过你。”

安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人说的抬不起头,姜余冷着脸走到她面前。

“安氏,向弟妹道歉!”

安氏羞的无地自容,飞快的说一句。“弟妹,对不起。”

姜家的媳妇你一句我一句的训安氏。

“安氏,你太过分了。”

“你不能仗着人家年纪小,就欺负人家。”

“安氏。”姜爷爷沉声开口。“以后自己看孩子,看不了就让你婆母看,你以后也不用再管孩子!”

“不!”安氏紧紧抱住儿子。“谁也不能抢走我儿子。”

安氏恶狠狠地瞪着姜姩,都怨她,她若不帮许氏,什么事也没有。

“姜姩,我哪里招惹你了,让你看我这么不顺眼。”

姜姩:“你没招惹我,我只是不喜欢你欺负二嫂。”

就像看见祁府的妯娌欺负她一样。

大家不欢而散,晚上吃饭时,安氏待在屋里没出来,姜余端着饭给她送屋里去。

吃完饭,姜姩和姜穗在厨房洗碗,许氏走过来帮着一起洗。

“姩姩,谢谢你。”

“我不能一直帮你。”姜姩手上洗着筷子。“你要自己立起来,别总听她指使。”

“好。”许氏抿唇笑了,今天是她最轻松的一天。

祁府。

祁珩一回府,祁墨和祁洵跑过去追问。

“二哥,二嫂答应嫁你吗?”

祁珩摇头。“没有。”

“二嫂为什么不答应?”祁洵道:“嫁进我们家以后再也不用下地干活,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她在犹豫什么?”

祁墨也不懂女人心里想什么。

“她肯定是在欲擒故纵。”祁夫人在大儿媳柳氏的搀扶下走过来。

柳氏面露担忧。“若那农女不肯嫁,下个月的婚事怎么办?太子殿下会不会判我们欺君之罪?”

柳氏越想越怕,祁夫人斥责道:“别胡说八道,太子殿下难不成还真因为这么荒唐的事要灭我们家满门。”

祁墨幽幽道:“上个月,太子殿下刚斩了一户人家,听说是因为那户人家有个儿子,男扮女装骗了太子殿下的感情,太子殿下一怒之下,把那家人全斩了。”

祁夫人吓的两股颤颤,柳氏也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回去的道上,祁夫人对柳氏道:“赶明儿你陪我去趟永安村,我亲自见见那个农女。”

“好。”柳氏顺从的应下。

祁夫人心里憋屈。“我儿子这么好,她都看不上,怎么,她想嫁个神仙吗!”

柳氏问。“婆母,如果那个农女不肯嫁怎么办?”

祁夫人恼火的瞪她。“你怎么知道她不肯嫁?说不定她就是在欲擒故纵!”



“哎呀,你干什么。”姜姩用手指整理被他揉乱的发。

两人收拾好后,坐马车赶往永安村,林成峰驾着马车,三个丫鬟并排与他坐一起。

待姜姩赶到姜家时,姜小麦正在上妆,姜姩径直进了屋,杨梅和青梅手中提着给姜家人准备的礼。

姜姩走过去,拿出簪子送给姜小麦,“看看喜欢吗?”

“送我的吗。”姜小麦惊喜的接过梅花簪子。“真好看,姩姩,谢谢你,我很喜欢。”

姜穗眼巴巴的看着,姜姩笑着拿出水滴耳坠。“送你的。”

“我也有!”姜穗眼中满是惊喜,双手接过耳坠。“还是姩姩疼我。”

“不止呢。”姜姩拿出项圈送给姜芽和姜粒,小姑娘戴着项圈跑出去炫耀。

院子里,姜家的男人们正在杀野猪,女人们在厨房准备饭菜。

十四岁的姜谷扯着一只猪后腿,野猪奋力挣扎,一声一声嘶吼着,猪腿连连往姜谷那小身板上踹去,疼的姜谷嘶嘶的叫。

“我今天不多吃几口肉,对不起我这一身伤。”

祁珩走上前帮忙按着。

“谢啦,兄弟!”姜丰回头一看,笑道:“原来是三姐夫。”

祁珩比姜谷劲大,轻易就按压住,前头姜丰磨刀霍霍向猪头,杀完猪就放血,姜老大冲厨房喊道:

“烧水烫猪肉。”

“知道了!”姜老大媳妇回一嗓子。

杀完猪肉,姜谷舀一盆干净的水放祁珩面前。“三姐夫,快洗洗手。”

“好。”祁珩撩起水洗手,姜谷笑着递上一块白帕子。

姜老爷子从屋里出来,对姜谷嫌弃道:

“你这身板太弱,连只猪腿都按不住,多亏你三姐夫,你三姐夫身体强壮,人又稳重,哪像你,再不练练,以后连媳妇都抱不动。”

姜谷不服气的梗着脖子。“爷爷,您夸我三姐夫没必要踩我一脚吧,我才多大,等我十九岁时肯定也是人高马大的。”

姜老爷子看着他单薄的身板,摇头叹息,转头面向祁珩露出慈爱的笑容。

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无关身份,明明是个出身矜贵的公子哥,却能放下架子在这里帮忙干活,不怕脏也不怕累,又踏实又能干,这种好孩子谁不喜欢。

“阿珩,走,跟爷爷进屋喝茶。”

“是,爷爷,我扶您。”

祁珩搀扶着姜老爷子进屋,屋里坐满了姜家的亲戚朋友,姜老爷子向亲戚朋友们骄傲的说道:

“这位是我孙女婿,今天回来帮忙的。”

在场亲戚朋友都知道祁珩什么身份,笑着恭维他。“老爷子好福气,有这么孝顺的孙女婿。”

姜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我这个孙女婿又乖又听话,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好孩子祁珩心虚的捏捏耳垂,眼神不自在的飘忽,这感觉还不如他老子骂他两句舒坦。

在众人此起彼伏的夸赞中,门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叫。

“新郎官来了!”

众人起身出去迎接新郎官。祁珩呼出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新郎官秦长平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进门娶到媳妇儿,姜姩和姜穗跟在新娘子身后出门,祁珩见状,躲着众人过去找他媳妇。

姜姩见他头上有汗,拿出帕子给他擦拭额头的汗。“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心虚。”祁珩说完,想到姜爷爷说的那句好孩子,把自己逗乐了,眼中闪着欢快的笑意。

“啊?”姜姩一脸困惑,问他。“你心虚什么。”

“没什么。”祁珩牵着她的手看一眼新郎官,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说,你的新郎官好看还是今天的新郎官好看?”



祁太守下令,对穷凶极恶的土匪杀无赦,一些胆小怕事的土匪反而手下留情。

祁太守重创草帽山后,当家的全死了,只留一些胆小怕事偷鸡摸狗的不义之徒,祁太守大度的放过他们,让他们继续占山当土匪。

“大人,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属下问道。

祁太守叹道:“都是活不下去的流民占山为匪,何必斩尽杀绝,此事到此做罢。”

另一边,祁珩招纳流民之事阻碍重重,仅是调查身份就是一个不小的任务,不是几天就能摆平的,眼下,祁珩先办一件重要的私事。

姜姩要回门,祁珩亲自去库房挑回门礼,祁夫人见了,心里又不舒服了。

“瞧瞧你那好儿子,对我这个当娘的都没这么上心过,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

“你怎么这么心胸狭隘。”祁太守黑着脸讥讽道:“如果不是你儿子娶了姜姩,你坟头草都长半人高了。”

“我………”祁夫人让这话差点噎死,生生咽下一口气。

姜姩回门坐的马车,山竹和青梅扶着二少夫人上马车,祁珩的贴身近卫林成峰亲自驾驭马车,两个丫鬟并排坐在近卫身边。

姜姩头挽堕马髻,身着萝兰紫百蝶穿花云锦长裙,粉面含春,恬静温婉。

祁珩坐她身边,伸手揽过她,姜姩问他。

“我身上可有不妥?”

“甚美。”祁珩低头吻她脸颊。

姜姩不好意思的侧过头。“我是故意打扮的好看一点,让爷爷奶奶和爹娘见了,好放心。”

“以后就这么穿,很漂亮。”祁珩手指轻抚她发鬓,眉眼柔和。

从汝阳郡到永安村大约两个时辰,祁珩怕她无聊,准备一些吃的玩的,姜姩吃着栗子糕,与他下棋。

“我不太会下棋。”姜姩两三口吃完一块栗子糕,拿过帕子擦擦嘴,手上捏着一枚白子随意的放在棋盘上。

“没事,你随便下。”祁珩手捏黑子,也下的很随意。

听他这么一说,姜姩还真随便下起来,怎么好看怎么下,白子在棋盘上摆出一朵朵小白花,祁珩手捏黑子,蹙着眉,愣是不知如何下手。

马车行至上河镇,途经一条林荫小道,两边树木茂密,光影斑驳。

“咣当!”前方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姜姩一惊,祁珩扔了棋子把她搂在怀里。

“成峰,出什么事了?”

林成峰掀开帘子,镇定道:“二公子,二少夫人,前方有劫匪拦了一辆马车,挡了我们的去路。”

“闯过去。”祁珩不欲多管闲事。

“是。”林成峰拽紧缰绳,扬鞭吆喝一声,一婢女模样的女子跑过来跪下求救。

“求你们救救我家姑娘,奴婢给你们磕头了。”

婢女一下又一下用力磕头,额头红了一片,山竹和青梅看的于心不忍,林成峰回头问主子。

“二公子,这婢女挡在马车前求救。”

祁珩掀开帘子走出来,婢女双眼迸发出希望。“求公子救救我家姑娘。”

祁珩抬眸望去,前方马车上,几十名劫匪打的几个护卫节节败退,一名劫匪拦腰抱起一个柔弱的粉衣女子,那女子吓的惊恐失色,厉声尖叫。

“不要!救命!救命!”

那些人拦在前头,祁珩的马车也过不去,祁珩对林成峰使个眼色。

“把人解决了。”

林成峰提上剑,飞身而至,身手利落的游走在劫匪中,刷刷几下,劫匪全部被斩。

被抢的女子如惊弓之鸟,躲向道路边的树后去,婢女起身跑过去。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

林成峰把她们的马车往边上赶去,返回跳上马车,驾着马车欲走,那姑娘心有余悸的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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