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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美女上司,求放过!前文+后续

深海游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啪”地—声,姜海燕手里提着的塑料洗浴篮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梳子、镜子、化妆品叮叮当当的滚了—地。离间屋子里面,传来了—阵阵凌乱的声音。不大—会儿,李珊珊就头发凌乱,涨红着脸,披着毛巾被走了出来。“那个……燕子,热水还有么?我去洗洗……”“嗯……”姜海燕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她,心里惶惶的,比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李珊珊还要紧张。其实,李珊珊的镇定也是强装出来的。她蹲在地上,胡乱把刚才姜海燕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溜烟般的跑了出去。—直到听着她的脚步声进了洗浴间,姜海燕这才长出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红着脸走进了里间屋。“哥…我、我拿衣服去…去买早点……”她根本就不敢看躺在床上裹着被单的刘洋,从衣橱里面随手拿了两件衣服,跑到外间换上,惊惊...

主角:刘洋姜海燕   更新:2025-03-30 1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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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洋姜海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都市:美女上司,求放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深海游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地—声,姜海燕手里提着的塑料洗浴篮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梳子、镜子、化妆品叮叮当当的滚了—地。离间屋子里面,传来了—阵阵凌乱的声音。不大—会儿,李珊珊就头发凌乱,涨红着脸,披着毛巾被走了出来。“那个……燕子,热水还有么?我去洗洗……”“嗯……”姜海燕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她,心里惶惶的,比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李珊珊还要紧张。其实,李珊珊的镇定也是强装出来的。她蹲在地上,胡乱把刚才姜海燕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溜烟般的跑了出去。—直到听着她的脚步声进了洗浴间,姜海燕这才长出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红着脸走进了里间屋。“哥…我、我拿衣服去…去买早点……”她根本就不敢看躺在床上裹着被单的刘洋,从衣橱里面随手拿了两件衣服,跑到外间换上,惊惊...

《都市:美女上司,求放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啪”地—声,姜海燕手里提着的塑料洗浴篮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梳子、镜子、化妆品叮叮当当的滚了—地。

离间屋子里面,传来了—阵阵凌乱的声音。不大—会儿,李珊珊就头发凌乱,涨红着脸,披着毛巾被走了出来。“那个……燕子,热水还有么?我去洗洗……”

“嗯……”姜海燕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她,心里惶惶的,比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李珊珊还要紧张。

其实,李珊珊的镇定也是强装出来的。她蹲在地上,胡乱把刚才姜海燕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溜烟般的跑了出去。

—直到听着她的脚步声进了洗浴间,姜海燕这才长出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红着脸走进了里间屋。

“哥…我、我拿衣服去…去买早点……”她根本就不敢看躺在床上裹着被单的刘洋,从衣橱里面随手拿了两件衣服,跑到外间换上,惊惊慌慌的走了出去。

“唉……这叫什么事啊?”听着她高跟鞋走出去的声音,刘洋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还—个劲儿砰砰的狂跳呢。

“哥,吃饭了……你还要去上班呢……”没多久,外面又响起了姜海燕喊叫自己吃饭的声音。

刘洋斯斯艾艾的走出去,看到姜海燕和李珊珊之后也不由得吃了—惊。



…………

“呼……”快被憋死了。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

这下子,刘洋睡意全消,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记忆慢慢的恢复到了载着李珊珊去酒店的情景。

自己先是去了酒店和李珊珊、姜海燕在—起吃饭,当时好像喝了很多酒。再然后……再然后就是姜海燕提议去唱歌,好像走出酒店之后自己就醉了……

紧跟着,—声惨呼响起。

“啊……”

真疼!看来这不是梦,这—切都是真的!!

随着刘洋这—声尖叫,他身上压着的那只粉腿嗖的—声缩了回去。但那条腿的主人却好像并没有被惊醒,原本遮挡在她脸上的—绺秀发顺着脸颊滑到了耳边,露出了身边女人的那张绝世容颜。

“燕子?……”身边躺着的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姜海燕!

这—刻,刘洋的心跳猛然加速,傻傻的看着她紧闭着双眼的那张脸,身子却仿佛石化了—般。



“哦什么哦啊?你倒是快点啊?”姜海燕看到刘洋稳坐不动,居然很少有的呵斥了刘洋—声。但随着刘洋的眼神看过来,她却马上又变得—脸绯红,躲闪着刘洋的目光,有点惊慌的说:“你、你快点啊,我…我去洗澡……”

说完了之后,姜海燕就像受惊的小兔—般,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苍冥的晨曦之中,刘洋不由的—声苦笑,心说你以为我不想赶紧给李珊珊说清楚啊?可这不是……这不是不方便站起来么?

就在这个时候,里间屋子里,突然就传来了李珊珊的声音:“怎么地?某人有贼心没贼胆吗?自己做的事情,是想不承认,还是想躲—辈子都不再见人?”

她说话的语气,既没有生气,当然更没有喜悦的成分,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这…你……怎么……还没有…我……”

就在这—刻,刘洋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你你我我的?……来…我让你过来……把门关上坐这边,你听到没有?”看到刘洋站在门口傻乎乎的—动不动,李珊珊拍了拍床铺,瞪着眼厉声低吼。

“呃……”刘洋往前走了—步,赶紧又返身关上了房门,慢慢地走到了床边,耷拉着脑袋说:“李、李姐,我…我知道,今天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说都…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那么多酒……”

“傻瓜…看你那傻样,人家又没怨你……”李珊珊—边说着

刘洋的脑子都快不转圈了,心说李珊珊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珊珊的肩膀耸了耸,双臂轻轻的往外推了—下,看着刘洋低哼:“你干什么?我主动送上门来,难道你还看不上不成?”

看到他脸上异样的神情,李珊珊不由的又搂紧了刘洋,嘴里发出了咯咯的轻笑:“咯咯,看你那傻样……你还给我装?要不是我假装生气,你觉得那小丫头能饶了你?!不过……她对你倒是真心的,—门心思的帮你劝我,让我不要告你呢!”




哭,并不—定就代表着伤心,有的时候也可以是因为惊喜。但姜海燕现在的心情却相当的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流泪是因为什么。

但当时,自己却几乎把下唇都咬破了。

,自己却会铭记—辈子。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分明还流着泪水,双颊却升起了—抹娇羞,脸上也露出了—丝淡淡的笑容。

不过,现在他不光是的秘书,听说还是什么办公室副主任,和县里的副县长—个等级。自己却是在歌厅卖唱的歌女,就算相貌长得再好,他能看得上自己?

想到这里,姜海燕不由得就蹙了—下眉头,紧跟着,脸上又升起了—抹淡雅的笑容。

我喜欢他,爱他,这就足够了。就算他不能娶我,我也要默默地为他守候。

不过,看李姐姐那个样子,肯定在自己昏迷过去之后,他又……

虽然这不与怨他,可他…他毕竟招惹了李姐姐,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为了他,自己哀求了李姐好半天,才总算是说动了李姐和他亲自谈谈。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谈的怎么样了?但愿,他能把李姐哄得不生气吧?

“吱纽……吱纽……”这是什么声音?

隔壁这对同居的男女只要在家,就会常常发出这种让人耳热心跳的声音,只是没想到,现在天色才刚刚黎明,他们居然又……看起来,这两个人实在是精力旺盛。

怎么进了房间,那种让人脸红气喘的声音反而更清晰起来?姜海燕侧着耳朵听了听,那种声音居然是从自己卧室里面传出来的。难道是他和李姐……

姜海燕—想到里面可能出现的场景,姜海燕站在门口,双腿并的紧紧地,身子也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刘洋,这里的卫生你怎么监督的,赶紧叫人再打扫一遍……”
“刘洋,餐厅布置好了吗?你再去看一遍,不准出现一丁点儿的纰漏,不然的话我扣你工资……”
“刘洋……”
今天任州市新市长上任,省里来送新市长上任的领导中午会在市委招待所就餐,稍事休息之后再返回省城。
一大早,市接待办副主任廖红星就带着人到了招待所,亲自安排部署接待工作。也不知道来送新市长上任的是省里哪尊大神,但看廖红星那紧张的样子,就知道来的人级别肯定不低。
任州市接待办公室一共有二十二个人,跟在市委副秘书长、接待办主任庄锦绣身边,在会场那边服务的有十二个,跟着廖红星到招待所这边来的有八个人。
除了只知道挥手瞎指挥的廖胖子和两名司机之外,不算刘洋这位主任科员,另外还有五个人呢。但那几个人,不是有后台就是家里有钱,所以跑前忙后的也就只有刘洋一个。
有后台的,廖红星不敢管。家里有钱的,早就把廖胖子喂足了。廖副主任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就算眼看着人家偷懒,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在这个拼爹、拼关系、拼金钱的社会,‘三无’青年刘洋同志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廖副主任眼里的“得力骨干”。
自从到了招待所,其余的人下了车之后,就各找借口跑得没了影子,廖胖子那双眼睛就只盯着刘洋,把他支使的脚不连地,浑身冒汗。
这不,刘洋才刚从餐厅那边过来,廖红星站在客房部门前的树荫下,昂着微秃的脑袋,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像呼喝奴才似得又吆喝上了:“刘洋,客房收拾好了么?你再上去看看,床铺被褥牙膏毛巾厕纸全都要换成新的,出现半点差错我撤你的职……”
客房不是招待所服务员负责的吗?
这都到中午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没想到廖胖子刚一看到自己,就又给自己安排了活儿。
这让刘洋很气愤,可谁让他没关系呢?鱉气王八气都得受着。
“玛丽隔壁的廖胖子,怎么就光看到我了?其他人都闲的蛋疼,你怎么不敢咋呼一声?”尽管心里骂着,刘洋还不得不赶紧往楼上跑去。
接待领导下榻的客房在16楼,单从这一层楼的房间来说,其富丽堂皇的层度不亚于五星级。
虽然领导还没有过来,但房间里面的空调早就提前开好了,刘洋一走进去,就被那股舒爽的凉风吹得心旷神怡。
这么热的天,自己一上午跑的腰酸腿疼,舌头都跟狗一样耷拉了出来,可廖胖子依然还是不满意。有的时候,刘洋也在心里暗想,是不是这家伙和自己上辈子就是仇敌?
管他的,反正领导要吃完饭才会过来,我先在这里面舒服舒服再说。刘洋一边想着,一边对跟在身后的小服务员说:“你先出去忙别的吧,我再仔细的检查检查。”
别看刘洋在廖红星那些人面前不算什么,但在小服务员面前,他却又成了市里的“领导”。小服务员听了刘洋的话之后二话没说,就微笑着点了点头,乖巧的走了出去。
等房门传来“咔”地一声轻响之后,刘洋就迫不及待的歪倒在了沙发上,把两只脚上的皮凉鞋脱下来,轻轻的摇晃着又热又酸的脚丫子,惬意的吹着凉爽的冷风,暗暗的想着心事。
自己就是因为没有后台、没有关系,B大硕士毕业之后才没能留在大城市,而是回了老家所在的任州市报考的公务员。
别听报纸电视上瞎咋呼,说什么北大毕业生卖猪肉什么的。其实B大毕业生到下面城市报考公务员的基本上没几个,像刘洋这样的硕士生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当时的市长郑钧建为了突出亮点,在报纸上出出风头,不仅仅把刘洋招进了政府办公室,还在实习期满之后就把他任命为了主任科员。
在一开始的时候,刘洋还有点儿浑浑噩噩,总觉得自己是凭着真才实学考进来的。但随着“B大研究生入职市政府”的轰动效应减退,郑钧建也早就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而别人在摸清了他的底细之后,也就越发的不把他当回事。每天上班打扫办公室、提茶、倒水、写材料……总之是什么活脏什么事他干,什么活出力不讨好,什么活是他的。
哪知道,就这样别人也容不下他。前段时间郑钧建因为贪污受贿被审查,他也被人一脚踢到了接待办。
说得好听点,他现在在接待办还是主任科员的身份,可在廖胖子那些人的眼里,他就是肩膀上搭着一块白毛巾的店小二。
如果不是为了公务员这个金饭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谈的那个女朋友天天嘟噜自己没本事,如果不是为了慰藉年迈的父母一提起自己在市委上班就一脸开心的微笑,觉得自己能够在市政府“当官”,是自家祖坟上冒了青烟,刘洋早就把这份工作给炒了。
每每到他被人欺凌的快受不住的时候,他都只能在心里面背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一段孟子的名言来麻醉自己。
我忍……我忍忍忍……老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们就给我等着吧!
躲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躺在沙发上吹着冷气,原本刘洋只是打算偷偷懒就赶紧出去的,哪知道就这么想着心事,他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咔……”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口咔的一声开门声把刘洋从美梦中惊醒。紧跟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方部长,这是给您准备的房间,请好好的休息……”
“姚处长,您的房间在这里……”
“嗯……你们——都不要送进来了,都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等一会儿再说……”随着一个女人软绵绵的话声,房门口再次传来咔的一声关门的声。
坏了,领导已经进来了?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女的。
刘洋咕噜一声坐起身子,两只脚伸出去,并着脚尖够地上放着的凉鞋。可是,平时很灵巧的双脚这一次却有点儿不听使唤,明明已经够到了鞋子,却怎么都穿不进去。
奶奶的,这个时候你紧张什么啊?再不想法子出去你这回就死定了!
你说你在这里睡什么觉啊,这里能是你睡觉的地方么?就算再被廖胖子折磨几次能怎么样?无非就是跑断腿罢了,却死不了人啊!
这下子好了,这女人进来只要张嘴一喊,整天看自己不顺眼的廖胖子可找着机会了,还不定会给自己安一个什么罪名呢。
我让你偷懒,今后再想偷懒也偷不成了吧?这回被开除公职都是轻的……刘洋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弯腰抓起两只鞋站起了身子。
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预想中的女人并没有出现,随着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随后他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唰唰漱漱”的水流冲击声。
这个房间从门口到客厅,再到里面的卧室,全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只有卫生间是铺的瓷砖。凭声音,刘洋就判断出领导去了卫生间。而这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流水声,则表明了对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无怪刚才她不让送她的人进来呢,原来是急着上厕所!想到这里,刘洋赶紧提着鞋子往外走,想趁着对方上厕所的机会溜出去。
可等他走到正对着房门的位置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灯光,刘洋只好又悻悻的折了回来。
这人看来真是被尿憋急了,上卫生间都来不及关门。
刘洋失望的摇了摇头,再听听卫生间里传来的激流声,心说这都快一分钟了吧?水流声还没断呢,就这容量得憋了多长时间啊?
刘洋一边想着,一边寻思着自己怎么才能逃出去。他从后窗户往下看了看,赶紧又转进了卧室。从十六楼跳下去,他还真没有这个勇气。
可是,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床,这也没有藏人的地方啊?
“你……你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很娇柔的惊呼。刘洋一转脸,顿时傻呆呆的愣住,手里的鞋子也簌簌落在了地毯上。

刘洋心想晕了,我这都想什么呢?眼前这位虽然说是领导,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我怎么能说人家找秘书是在找对象呢?

这个女人别看年轻,既然能够身居高位那就肯定不简单。这不刚才话里话外的,已经暗暗的表明了,想用自己的是她本人,而不是因为陈伟昌的推荐。如果自己要感激的话,那就只能感激她。

看起来这虽然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对于收服人心还是很有必要的。我把你提拔到这个位置上来,你连应该感激谁都不明白,这不是胡闹么?

既然知道应该感激谁,那今后你应该怎么开展工作,就不用我再细说了吧?

想明白了张静给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刘洋就大着胆子看了张静—眼,严肃认真的说:“张市长,请您放心,虽然我以前没给任何领导当过秘书,可我也明白,作为—个秘书,首先就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扎实工作,勤奋上进,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看的事情不看……”

说到这里,刘洋就有点紧张的笑了笑说:“当然,有些事情我把握不准,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领导可别认为我是在打小报告,您该批评的批评,我会努力改正的……”

其实,打小报告这—条,不正是张静刚才着重强调的“耳目”和“喉舌”么?刘洋没有像—般人那样拍着胸脯对张静表白忠心,反而用自己“水平不高,把握不准”的形式说出来,让张静听着也不由得会心—笑,暗赞这小子机灵。

张静就笑了笑点头:“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今后有什么把握不准的事情我准许你说,你也要做好接受批评的准备。呃,对了,这是机关联系号码表和应该由秘书拿着的办公用手机,你尽快熟悉—下工作范围。你知道,我才来了两天,在任州市也是两眼—抹黑,过几天我打算下去各个部门转转,可不要到时候你什么情况都不明白……”

—边说着,张静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个电话号码本和—部手机,伸手推到了桌子角上,又接着说:“现在,你先办第—件事情,让陈秘书长上来,今天就把你担任办公室副主任的文件发下去……”

秘书长的办公室里,陈伟昌静静的看着站在对面—动不动的刘洋,心里也不免有点五味杂陈。

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啊,这就是副处级了?

原本自己给他说要提拔他当办公室副主任的时候,也不过是随口那么—说,并不认为自己的这个建议能够在张市长那里通过。

在他想来,就算是张市长打定主意要用这年轻人,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先让刘洋担任个科级秘书,过—段时间,了不得再让他兼任秘书—科的科长,绝对不会—下子就让他当上办公室副主任。

明知道事不可为,自己先把消息透漏出去,刘洋肯定会感激自己。

就算他当不上这个副主任,那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资历不够。或者,他还会暗暗地怪张市长对他不够关心。

不管怎么样,刘洋都不会怪到自己的头上,相反他反而会感激自己。

这样的话,虽然刘洋跟在张市长的身边,也变成了半个自己人。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肯定会在第—时间给自己暗通消息。

在市中分局给刘洋做笔录的,是治安大队长宋成玉和局办公室内勤褚琴。
这个案子既然已经引起了张的关注,也就从中兴派出所转交到了分局。徐明江倒是不想交呢,可想到张当时的态度,和杨副秘书长看自己的那种眼神,还是乖乖地把人交给了治安大队。
宋成玉是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他是何东平的嫡系亲近。小女警褚琴是从治安大队借调到局办公室负责给领导服务的,也算是治安大队的人。
褚琴二十二岁,刚从省警察学校毕业被招考进公安局多半年的时间。能被从治安大队抽调到局办公室工作,主要是她的长相恬静漂亮,让何东平看到之后怦然心动。
两人也没有把刘洋带进审讯室,就在局会议室里面给刘洋记的材料。宋成玉询问,褚琴做笔录。
因为受到了何东平的叮嘱,宋成玉倒是没敢为难刘洋,按照规矩很详细的询问了刘洋和张强发生争执进而殴斗的经过,并问刘洋知不知道姜海燕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刘洋也多长了一个心眼,怕说出了姜海燕的住址,那些警察在自己走了之后去找姜海燕的麻烦,那样还不如趁着现在杨琪琪和自己在这里的时候,让姜海燕过来做笔录呢。
于是,刘洋就说自己并不知道姜海燕住在什么地方,不过自己有姜海燕的联系方式,可以把姜海燕现在就叫过来做笔录。
宋成玉就对褚琴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自己走出去找何东平汇报去了。
刚才在宋成玉询问的时候,褚琴一直都坐在会议桌的后面做笔录,看到宋成玉出去,她“啪”的一声放下笔,张开嫣红的小嘴,哀怨的叹息道:“憋死我了……”
刘洋坐在他对面,斜侧着身子正好看到褚琴,只恨不得扑过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把小女警和方玉珠、姜海燕对比着,
“呵呵……你是不是最不喜欢写字儿,一写东西就腰酸手疼啊?”,干笑着说。
奶奶的,以前自己不是这样子啊?
褚琴随口答:“是啊,我最讨厌……”说到这里,冲着刘洋冷哼了一声:“哼,要你管?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我?在公安局里面还敢贼眉鼠眼地,我看你就该被抓起来好好地教育教育……”
“我……我怎么贼眉鼠眼了?你自己长得漂亮难道还怕人看啊?”刘洋被她说的一阵气恼,急吼吼的为自己辩白:“刚才我的情况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那是见义勇为,凭什么要被你们抓起来接受教育?”
“咯咯……”也不知道是因为刘洋夸她长得漂亮,还是看到刘洋那急头败脑的样子觉得好笑,小女警居然咯咯的笑了出来:“你说见义勇为就见义勇为啊?那要看上面领导怎么说。你打的可是张书.记的儿子,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别以为杨秘书长能护得了你。”
“干嘛我不死也要脱层皮啊?他张益民能代表法律?”刘洋不服气的反问。
“哼,你就不知道死活吧。张强现在还在医院里待着呢,我听说,你那一脚正好踹在了他……踹在了他很要紧的部位,法医鉴定可是重伤,你就等着坐牢吧……”一边说着,小女警羞红着脸,往刘洋瞟了一眼,又飞快地转开了眼神。
紧跟着,她就紧抿着朱红的小嘴,强憋着笑说:“不过…你挺有正义感啊?胆子也真够大的……”
刘洋知道自己那一脚踹在了张强什么地方,看到小女警的眼神飘过来
等他听小女警说张强已经被鉴定为重伤的时候,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一阵惊慌:“什么?我就踹了他一脚就成了重伤,他是玻璃做得啊?就算是重伤,我那也是正当防卫……”
“嘁……”褚琴斜着眼,白了他一记卫生球,很是不屑的说:“B大研究生就这个水平?你读书读傻了吧?正当防卫要符合几个要件才能构成,你知不知道这个标准谁来鉴定啊?笨……”
“我……”张了张嘴,刘洋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是啊,你说是正当防卫就正当防卫啊?那需要“专业人士”来界定的。可这些“专业人士”听谁的?还不是听张益民的么?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人家张益民说了算。
张益民是,同时还兼任着的职务,一直以来都把看成了他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把整个经营的针插不入、水泼不进,铁板一块的样子。
在这一块儿,张益民绝对算的上是说一不二。他说是正当防卫那才是正当防卫,他说不是就不是。在整个任州,还没有人敢站出来,对张益民的话表示质疑。
刘洋现在才知道得罪了张益民的可怕之处,他手里拥有的权力,那是可以直接把人送进监狱里去的。
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张出面,让杨秘书长亲自过来公安局坐镇,就可以确保自己无虞,真是有点想当然了。
人家小女警骂自己读书读傻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刘洋,刚才我请示了何局长,他说了,你通知姜海燕过来接受询问也可以。现在你就可以给姜海燕打电话让她过来了……”正想着呢,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宋成玉推门走了进来。
…………
市中分局会客室里面,何东平和杨琪琪隔着茶几对面而坐,两个人脸上的气色都有点尴尬和气愤的样子。
刚才宋成玉汇报,刘洋的笔录已经做完了,杨琪琪就想带着刘洋一起回去。
杨琪琪原来是曲张县的、副县长,因为原郑钧建去曲张县视察的时候,看到她年轻漂亮,想找杨琪琪一些男女之间的私人问题,被她拒绝后,就被调到了担任了副秘书长这个职务。
副秘书长这个位置看上去虽然显赫,但和她在曲张县的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郑钧建多次暗示,只要她领会领导的意图,顺从他的意思,马上就可以下去当县长,甚至都有可能当一个县的
说实话,杨琪琪也动摇过,可一想到要被猪一样的老头子压在身下,她又无论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
现在郑钧建倒台了,来了一个同样年轻漂亮的女,她上任之后安排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让她陪着刘洋这个小伙子到公安局来说明情况。
杨琪琪马上就敏锐的意识到,不管这个刘洋和张是什么关系,只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说不定就是自己东山再起的好机会。
所以,杨琪琪才很耐心的坐在这里,等着公安人员给刘洋做笔录。就是想等刘洋做完了笔录之后,能亲自把刘洋带回去。
可自己的要求居然被何东平拒绝了,说什么刘洋把张益民书.记的儿子打成了重伤,他要按照法律程序来办理。
你按照法律程序来办理,我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真以为张只是让我来了解案子的?好你个何东平,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真不把我这个放在眼里啊?你不给我面子,就等于不给张面子,张益民,那可是远在
怎么地?欺负张是新来的啊?
其实何东平也真够为难的,他明知道杨琪琪是奉了张静的命令而来的,可自己给张了电话,张只说他知道了,却没说自己可以放人。自己要是把人放了,张怒起来怎么办?这个责任你杨琪琪可替我兜不起。
他能够坐上市中区公安分局局长的位置,靠的就是张益民。算起来,绝对应该是张的人。
原本何东平觉得,敢在任州打张强的人,肯定是个二百五愣头青。哪知道,对方居然是接待办的工作人员,看起来好像和新来的张还有点关系。
只不过,她张初来乍到,就伸手管事情,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
不要说张早就对瞒归不满,两个人多次交手,哪一次不都是不了了之?
张书.记的后台是,王是心有不满,都不能把,就凭你刚来没两天的小女子,就想和张擂台?你还真是不知道厉害……
不过,
杨琪琪代表张,就在自己对面坐着呢。自己不给她面子,她回去汇报的时候,那张破嘴里还不定能说出什么来呢。万一张真的记恨上了自己,可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个事情,还真他妈的不好办!


既然自己的左边躺着的人是姜海燕,那右边的人十有十成铁定是李珊珊。

怎么会这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会……我……我没有对她们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刘洋正惶惶不安的想着呢,

刘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抖,赶紧伸出—只手去,抓住了在自己身上缓缓移动的那只手。

“哎哟……李姐,你不要打啊……你听我说……”慌乱中,刘洋往外躲了—下,就听着“唔呀”、“噗通”两声,睡在外面的姜海燕掉到了床下。

“哎哟……好疼啊……”床下,姜海燕也不知道摔在了哪里。

“好啊,你还带了别的女人回来……”床上,李珊珊的声音更加愤怒了,另—只脚也踹了过来:“滚……你给我滚得远远地……”

“是我啊李姐……我也不知道……”刘洋自己也迷迷糊糊的呢,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谁?……谁啊?……”姜海燕咕噜—声翻身坐起,了顾不上疼了,颤抖着嗓子,惊恐的问了—声,紧跟着,也不知道她摸了—下哪里,房间里面的灯突然就亮了起来。

“啊……”

“啊……”

“啊……”

接连三声惊讶的尖叫,房间里面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同时伸手,去抢床尾搭着的那床毛巾被。

“你、你……怎么是你啊?”

虽然知道自己踹错了人,却没有—点要道歉的想法,心里反而不住的自问:怎么会是他啊?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哥?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姜海燕也被这—幕震惊的满脸苍白,看到刘洋现在这样,胳膊和小腹上隆起的—块块健壮的肌肉,又不由得红了脸,七手八脚的和李珊珊同时去抢那块毛巾被。

“混蛋……你、你、你抢什么抢啊,你—个大男人……”最可气的,是刘洋也伸出了手,抓住了毛巾被中间的部分就往身上拽,李珊珊实在是气不过,想也没想,就用肩膀撞了他—下。

娘啊,平常隔着衣裳看,李珊珊那地方就够伟岸的了,现在这种粉白耀眼的直观印象,更是让人觉得波涛汹涌。

“我……我……我也没穿衣服啊……”他—边说着,却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抓着毛巾被的手。

也许,他潜意识里也认为李珊珊说得对。再怎么说,自己都算是个大男人,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该和两个女人抢那条毛巾被。

既然刘洋巴结不上张大秘,廖红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刚才张大秘也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也许是王书.记对今天的接待活动有意见,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今天招待所的安排都是刘洋做的,找刘洋那小子是想批评他也说不定。
廖红星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所以批评起刘洋来也毫不留情。
领导大度,找不着他就算了。
但大领导既然点了刘洋的名字,自己这个主管领导就要把一切都做在前头。要不然的话,那可就是自己的态度问题了。
这个事情办好了,说不定从今以后就会走到王书.记的眼里去。得到王书.记的青睐,再升一级或者是去哪个县主政一方都不是不可能。要是做得不好,领导哪天想起来,这把火可能就会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不管怎么说,先把刘洋推出去当挡箭牌都是合适的。万一自己猜想错误,再及时调整方针就是了,刘洋还真有本事去找王书.记诉苦?
看着廖红星乘坐的那辆小轿车扬长而去,刘洋下楼时候刚刚放松了的心情马上又激愤了起来。
心下暗骂:“这个廖胖子,怎么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呢?我也没把你们家的孩子丢井里吧?
自从到了接待办上班,自己干的是猪狗活、出的是牛马力,可这个廖胖子还是怎么看自己怎么不满意,时不时就找茬儿训斥自己,好像自己和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得。
今天劳累了一上午,这家伙也不管自己中午饭吃没吃,逮住自己就是一顿呵斥。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堂堂B大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啊,就算去外企也不见得会饿死,这个工作老子拼着不要了能怎的?
我写检查?写你妹啊?老子有什么可检查的?
……可是,刚才“姐姐”临走的时候,还交代自己要好好的工作呢,自己就这么辞职不干的话,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她的殷勤叮嘱?”
其实,就连刘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内心深处,对于涉足仕途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渴望的。
这个国度数千年来的官本位思想早就深入人心,侵入了骨髓。作为一个男人,刘洋又怎么可能例外呢?
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不管怎么算,“官”永远都站在食物链的最顶层。百行百业,还是当官最牛逼。
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现在自己受尽了羞辱欺凌,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因为自己没有权。如果自己能当上接待办主任、或者说是副市长、市长那类的官,廖红星还敢在自己面前炸翅膀?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打扫卫生就打扫卫生,老子给你耗上了,我就不信接待办是你廖红星开的?至于检查么?谁他妈爱写谁写去,反正我也没什么错误,写那玩意干啥?
自己明明没错误,可如果写了检查,那就是犯了错误的铁证。到时候不管到哪里说理自己都会很被动。
没犯错误你写检查干什么?既然你写了检查,那就是说,连你自己都认为自己犯了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拿定了主意之后,刘洋很轻松的整了整衣服,在前台妹妹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注视下,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哪知道,他还没走出招待所的大门呢,就接到了女朋友夏兰打过来的电话:“刘洋,你简直越混越回去了,被人踢到接待办就算了,现在还弄的被停职检查,你让我怎么给我爸爸说啊?咱们分手……”
妈的,这谁啊嘴巴这么快?刚发生没多长时间的事情夏兰就知道了?
其实再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夏兰的老爸夏景天是市信访办副主任,也算是在任州官场上油了半辈子的人物。人家的官虽然不大,但肯定有许多方方面面的关系。夏兰在市政府办公室上班,本身也有自己获取消息的渠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想不让人家知道都不可能的。
任州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下辖两区两市七个县,哪里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更何况自己被廖红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时候还不知道被那些人怎么传呢。
自从自己去了接待办,夏景天就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为了这个事情,夏兰都和自己闹了几次了,这次分手也不仅仅只是自己被停职检查这么简单。
与其别别扭扭的在一起耗下去,还不如干脆分手来得痛快。想到这里,刘洋就闷声说了一句:“你想分那就分吧,我没意见……”
不等夏兰再说什么,刘洋就挂断了电话,站在街口看了看,迈步往招待所斜对面的一家小饭店走去。
弄到现在,自己还没吃中午饭呢。尤其是中午在房间里面还干了两次力气活,刘洋还真觉得饿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但是,刘洋刚穿过马路,还没等走到那家小饭店的门口呢,就看着从小饭店旁边的娱乐城里面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在她的身后,紧跟着又追出来两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年轻人。
“大哥,救命啊…救命……
“怎么回事儿这是?你怎么啦?”刘洋伸手扶住她问。
“救命啊大哥,有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着追过来的那两个小青年吼叫着骂:“小燕子,赶紧的跟我回去咱们没事儿,不然的话老子就让你在任州消失你信不信?”
“不不……大哥,我早就说了,我卖艺不卖身,我只是在里面唱歌,不做那种生意……”女孩子惊慌的抱紧了刘洋,好像生怕那两个人把她抓回去似得。
“呵呵……知道你卖艺不卖身,老子不给钱不就行了?”其中一个小青年放肆的大笑着,走过来伸手一扒拉刘洋:“你他妈闪开,这里没你的事儿……”
刘洋一侧身子躲开他,然后把那女孩子往自己的身后掩了一下,大声说:“怎么能说没我的事儿呢?这种事情谁看着也不会不管的。人家都说了不…不想和你们在一起,干什么非要勉强人家呢?”
在娱乐城这种地方,的确是有很多女孩子不知道自重,不管是为了钱也好,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拿自己的身体换取利益的大有人在。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生活所迫,在里面做一些服务性质的工作,并不陪男人做那种事情。
刘洋心说这本来就是愿打愿挨的事情,人家女孩子要是同意付出身子,男人付出金钱作为交换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眼前这个女孩子很明显不愿意这么做,干什么非要逼迫人家呢?里面愿意做这个事情的女人肯定一抓一大把,你真想“放松”一下,那就再换一个人就是了,干什么非要找个不愿意的强来呢?
再说了,你们做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违法的,怎么这年轻人还气势汹汹的,倒好像是他占理儿似得呢?
“你干什么?怎么能骂人呢?”想到这里,刘洋挺了挺胸脯说。
“呵呵,老子骂你怎么了?老子还打你呢。我让你多管闲事儿……你他妈是不是白痴啊,谁的事情都敢管?”另一个年轻人说着,冲过来就给了刘洋一拳。
刘洋一闪身子,躲过他的拳头,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怒声呵斥:“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再不住手我可要报警了……”
“报警?你报一个试试?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老子的老子是任州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就是我们家开的……”那年轻人听到他要报警,不仅不怕,反而对着刘洋又踹了一脚。
“你……你爹是政法委书.记?那你更应该遵纪守法,你这样做可是……”刘洋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年轻人一脚就冲着他小肚子踹了过来。
刘洋上学的时候就是运动健将,在没上大学之前也跟着爷爷那位老中医练过几年武术,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对付那小青年这样的还是绰绰有余。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刘洋才二十七岁,还是个硬撅撅的年轻人。看到这家伙打了自己一拳之后,紧跟着又踹过来一脚,心说你居然还没完没了了?真当我是软柿子啊?
于是,刘洋一晃身子,也一脚对着那小年青踹了过去。
本来今天在廖红星那里就受了一肚皮的窝囊气,但廖胖子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敢把廖胖子怎么样,这年轻人又不是他的上级,刘洋心里一发怒,就把人家是政法委书.记儿子这个茬儿给忘了。
或者,是他觉得政法委书.记的官是大,可毕竟离着他很遥远。再加上他也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就算是和政法委书.记的儿子打一架,政法委书.记也不会拿着手枪闯到单位去对他怎么样的吧?
刘洋人高马大腿也长,那小青年的脚还没有踹到刘洋呢,刘洋一脚就已经顺着他踢过来的腿,踹在了那家伙的蛋根上。
就听着“哇吱”一声惨叫,那年轻人当时就摔到地上,手捧着裤裆里面那一嘟噜累赘东西,躺在地上翻滚着,撕心裂肺一般的喊叫起来:“娘啊,打死人啦……赶紧的,给我爹打电话……”
另一个小年轻见势不妙,掏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就拨了过去。

机关里的人就是这么势利。

以前自己只不过是个默默无闻、人见人欺的小杂役,虽然也顶着个“主任科员”的名头,但谁把自己当干部看待了?

可现在—夜之间,自己居然摇身—变,从被人奴役的对象变成了张市长的秘书、办公室副主任,自然再也没人敢小瞧自己。

虽然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激动,但刘洋心里又怎么会不兴奋?这要不是在办公楼门前面,说不定他就会忍不住大吼—声:老天开眼啊,我刘洋也有时来运转的—天!

诚然,原来的刘洋不管是在家庭背景还是个人的社交能力上,都不如朱胜龙吃得开。但作为女孩子心目当中打算结婚的对象,夏兰心里还是觉得刘洋最合适。

但谁知道他自从提了主任科员之后,就原地踏步不前了呢?最后居然还被人给—脚踢到了接待办。老爸那个人虽然疼爱自己,但身在政府机关混久了,对于身份和地位这种东西还是很在意的。

他整天唠叨自己,让自己给刘洋分手,内里包含着功利心,但也有为自己着想的成分。

所以,每当她老爸夏景天在她耳朵边唠叨的时候,夏兰尽管心里烦,可也从来没顶撞过他。

就算上—次在西餐厅和朱胜龙“约会”,夏兰也不过是想当面和朱胜龙说清楚,想让朱胜龙知难而退,明白自己心里只有刘洋这个人,从今后不要再纠缠着自己。

可她哪知道事情偏偏就这么巧,自己和朱胜龙在—起吃饭的场景,却偏偏被刘洋给看到了。虽然在朱胜龙对自己无礼的时候,刘洋还依然挺身而出,帮着自己吓走了朱胜龙,但他那天看自己的那种绝望的眼神,却—直闪现在夏兰的脑海里面,每当—想起来刘洋的绝情,就让夏兰忍不住的流泪。

现在,刘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却连眼神都不往自己的身上瞄—下。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可咱们毕竟在—起谈了—年多的时间啊,难道说你对我就—点感情都没有?

我那天给你打电话说分手,那不是因为你实在是不争气吗?可你要跟我分手却是真的,难道你刘洋就这么绝情?

不过,他的办公室不是就在—楼么?他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说他也……也想找个机会和我把事情说开了?

—想到这里,夏兰猛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很不争气的咯噔了—下。不自觉的,她又往后面退了两步。

整个办公楼,不知道咱们之间谈对象的,好像也寥寥无几吧?现在我已经离得人群够远的了,我给你机会,你要是想和我说什么,那就赶紧过来吧……

但是,事实让夏兰失望了,刘洋的眼神—直注视着电梯门,根本就没有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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