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楚珩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局》,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沈轻漾楚珩,是网络作者“苏七叶”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她曾天真地以为,被侯府认回是命运给予的馈赠。毕竟,她有五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位高权重的兄长,满心期待能在亲情的怀抱中开启全新生活。可命运的真相,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无情地刺向她。上辈子,她的归来,让侯府的假千金深受刺激,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这一悲剧,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兄长们将所有的痛苦与愧疚,一股脑地倾泻在她身上,认定是她的出现,毁了假千金的幸福。从那以后,兄长们虽在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权势滔天,可内心却被愧疚啃噬得千疮百孔。最终,在疯狂与偏执的支配下,他们做出了一个...
《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局》精彩片段
可是,想到他无缘战场,他心里的悲痛就化为了愤怒。
明明,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他得尚书看中,去了军营后一路顺风顺水,屡立战功,成了大元朝的战神。
陛下的赏赐都如潮水一般涌进了侯府。
那时候,他多风光啊。
何时像今天这样受气过?
沈子雨望着沈锦弦离开的身影,她紧紧的抿着唇,脸色冷沉。
既然大哥不能去战场立功了,那她得开始想办法将他们抛弃了。
……
大理寺府。
南凝站在祠堂内,她看着面前的叔伯,她的脸色平静,并无波澜。
“纳妾是夫君的事,夫君不愿,我做不了主。”
这一个月,他们趁着夫君不在家,已经对她无数次的三堂会审。
要是以前,她早就扛不住了,同意给夫君纳妾。
但每次,她想到沈轻漾的话,就会想着,再等等。
万一……她真的能怀上呢?
“不行!人我都带过来了,这件事必须就这么定了。”
林二婶语气坚决,一言落定:“你去准备下,等子清回来,就让她们圆房!”
南凝俏脸一沉:“就算我帮夫君纳妾,夫君不肯圆房,我又有何办法?”
“此事简单,”林二婶理所当然的道,“你给子清下点药,把她送去素昕的房内,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子清也无法反悔。”
“而且,素昕是我娘家侄女,也是知根知底的。不会亏了子清。”
说完,她还不忘将姑娘拉到身旁。
那姑娘长得和林二婶有些相似,并不算好看,却也是个清秀的样貌。
只是她的眉宇间带着些傲气:“姑姑,我还没有见过林大人呢,我说好了,要是林大人长得不合我意,我是不喜欢的。”
“好好好,”林二婶笑着道,“子清那模样是个不错的,不会让人失望。”
听着姑侄两人的话,南凝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
“你让我给我夫君下药,把他送给别的女子?你们为何自己不下药,让我去?”
林二婶看了眼南凝:“如果我们下药,岂不是会让子清对素昕误解?”
南凝被气笑了:“那我就不担心我夫君对我心生芥蒂?”"
“而且,我也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沈子雨!”
六叔公没想到侯府能做出这般混账事来,他气的老泪纵横。
“那是我们侯府的骨血,是你的亲妹妹!你就不怕你爹九泉之下有知怨你?”
“若是爹还活着,会和我们一样疼宠雨儿,”沈玉堂在说完这话后,将目光看向了沈子雨,满眼的怒火都化为了温柔,“也只有我们侯府的人才知道,雨儿有多好。”
那些外人都和雨儿合不来,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有多好多善良。
“还不快滚!”
沈锦弦亦是一声冷喝:“否则,我让人将你们全都丢出去!”
六叔公浑身都在发颤,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狠狠的甩了甩衣袖。
“你们不认自家女郎,认一个外人,以后必定会后悔!”
“我们走!”
说完这话,六叔公转身就要离开。
沈氏在六叔公的身后客套的道:“六叔,你好歹进来喝两杯再走啊,我们锦弦他被兵部看中了,不日就要封为参将上战场了呢。”
六叔公心中虽怒,却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被兵部尚书看中了?”
“是啊,”沈氏得意的道,“以后等锦弦建功立业了,就能光耀侯府门楣了。”
六叔公回头看了眼沈锦弦:“如此甚好,但这杯酒我就不喝了。”
沈锦弦也是沈家儿郎,他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丢下这话,六叔公便带着族人们走了。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凄凉。
也许是赶了太久的路,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那衣袍洗的都快发白了,显然这些年侯府的这些族人日子都不好过。
“娘,”沈玉堂愤愤不已,“你和他说这些多干什么?这个老东西眼里只有什么血脉。”
沈氏责怪道:“他是你叔公,你们要是对他不敬,传了出去,会影响你们日后的仕途,影响不太好,再者,六叔公自己没孩子,把侯爷当亲生儿子,自然不希望侯爷的血脉流落在外。”
想到沈轻漾,沈氏又叹了一声。
也怪沈轻漾自己不争气。
要是她能讨她的两个兄长喜欢,也不至于被逐出家门。
她如今应该是食不果腹,躲在那处偷哭吧……
罢了。
让她多吃点苦头,以后才会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
“你们在外候着,有人来了便领进来吃席,我和雨儿回屋等着。”
她牵着沈子雨的手,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侯府。"
沈锦弦也有些忐忑。
按理说,明日军队就要出发了,今日圣旨便会送来侯府。
他一大早就穿好铠甲在等了,为何还没有消息?
“娘,我一会儿就去找林茂丰问问,他是兵部侍郎之子,会知道些消息。”
说完这话,沈锦弦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林茂丰也去参军了。
他的父亲是兵部侍郎,他本不用去报名,但那次,他还是陪着沈锦弦去了。
哪曾想,沈锦弦竟然临阵脱逃了。
现在看到沈锦弦,他就没有好气的道:“报名的日子已经过了,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用?就算我爹是兵部侍郎,他帮不了你。”
他爹本就不喜欢他和沈锦弦混在一起,更别提帮他了。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都在避着沈锦弦,就怕他来找他帮忙。
“不是,”沈锦弦一滞,赶忙道,“我不是来找你帮忙的,我是想问问你,今日尚书上朝,可有向陛下举荐人担任参将?”
“没有。”
林茂丰不耐烦的道。
沈锦弦一愣,他的神色有些焦急,紧紧的按住了林茂丰的肩膀,双眼泛红。
“怎么会没有?你回去再问问你爹。”
林茂丰将沈锦弦的手打开了,冷冷的道:“所有参军的名单都在我爹手里,我能不知道有没有推举人担任参将之职?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沈锦弦的脸色苍白,他的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惊慌与绝望如同洪水般席卷而来,让他的声音都带着哆嗦。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上一世,明明尚书会向陛下举荐他,还让他担任了参将之职。
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
“对了……”
林茂丰忽然开口,让沈锦弦猛地抬头,希冀般的眸子看着他。
“虽然尚书没有去陛下面前举荐,不过他让我爹添了个名,说是没来得及报名的。”
林茂丰的话,就如同一只手,将溺水的沈锦弦又给捞了出来。
心情也由死寂转为了沸腾。
就像是死灰复燃一样,让他的眼神充满了希冀。
“不是陛下推举的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上战场就够了。”
虽说和圣上举荐,会让他在军营里更被看重些。
但没有也没关系。
他只要能去战场,凭他的实力,早晚能立下赫赫战功。
“只是……”林茂丰迟疑了会儿,说道,“尚书只是让我爹加了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参将,就是一个士卒而已。”
沈锦弦呆立在了原地。
仿若一盆凉水落了下来,直浇淋在沈锦弦的头上。
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变得一片冰凉。
“你说只是一个士卒?不是参将?”
林茂丰冷笑一声:“你们侯府之前犯了事儿,能上战场都是圣上的宽容,你还想当参将?”
沈锦弦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眼尾一点点的泛红,绝望,痛苦,不甘。
“为何不一样了……”
如果他是参将,那他一上战场就能立功!
可一个士卒,就算立了功,那功劳也不是他的!
“什么不一样了?”林茂丰无语,“莫名其妙!”
不过,父亲添上名册的人是沈锦弦?
如若是沈锦弦,那父亲为何不曾说过?
他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反正这沈锦弦一遇到沈子雨就变成疯子,连前途都不要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着林茂丰果断离开的身影,沈锦弦只感觉喉咙干涩的难受,好像所有的语言都被抽离,让他连喊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上一世,尚书那般看中他,为何这一世不举荐他了?
咽下了满嘴的苦涩,沈锦弦缓缓转身,却在抬眸的一瞬间,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姑娘。
突然,他的脑海里涌现出一道光,那道光驱散了迷雾,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
“是不是你也重生了?所以你去尚书面前污蔑我,让他不推举我?”
沈轻漾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迷茫。
“重生?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
见到沈轻漾眼里的疑惑不似作假,沈锦弦痛苦的握紧了拳头。
他……怎么会觉得沈轻漾也重生了?
他们五个之所以能重生,是上苍怜他,给了他们一次弥补雨儿的机会。
像沈轻漾这般作恶多端的人,又怎会重生……
“算了,”沈锦弦睁开了双眼,自嘲的笑了笑,“你哪有这个本事,是我想多了……”
说完,沈锦弦转身,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
沈轻漾抬眸,平静的看着沈锦弦离开的背影。
上辈子的沈锦弦,也是这般的失意,每日都过的浑浑噩噩的。
可那时候,有她拉他一把,将他拽出泥潭。
现在,她不会再帮他了。
“走吧。”
沈轻漾转身,对着她身后的青菱说道。
她今日出门,是为了给宋君砚准备铠甲战马,没想到会遇见沈锦弦。
刚回到宅子,青月就来禀报,说是宋月想来求见。
沈轻漾看了眼走路还有些不利索的青月,问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
青月僵了僵,低着头:“姑娘,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哦。”
沈轻漾也没有在意,让她将宋月带了进来。
片刻,宋月便在青月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宋月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却难掩她那清丽秀气的容颜,纵然身体清瘦,却隐约有些清贵之气。
在步入厢房后,宋月走到了沈轻漾的身旁,她不会说话,就用手指比划。
“不用谢我,”沈轻漾喝了口茶,“我救你,是为了让宋君砚安心上战场。”
宋月的眼里带着感激,用手打哑语:“姑娘救了我,还给了君砚上战场的机会,我理应来谢过姑娘。”
沈轻漾放下了茶盏:“你要是想谢我,就只需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宋月跪了下来,比划着:“奴婢愿意留下伺候姑娘。”
“好。”
沈轻漾点了点头,吩咐青月:“你将她安排下去,以后随便给她一些活干。”
青月领命:“是,姑娘。”
……
沈锦弦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
他回去之后,发现族里的人又来了。
沈氏正在招待他们。
“明日弦儿要去参军了,我们还是得来为他送送行,毕竟他也是我们沈府的血脉。
六叔公端正的坐在厅堂内。
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手里拄着一根用木头雕刻的拐杖,满头的白发显得他老态龙钟。
此刻的他,听着沈氏的话,脸上满是欣慰。
沈氏笑着回道:“他得尚书看中,上了战场便是参将,以后我就跟着他享福了。”
“嗯。”
沈轻漾微微点头,转身:“青月,我们回去。”
这次,楚珩没有再拦住她。
他看着沈轻漾远去的身影,决定找青月问问。
沈轻漾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安街上。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你堂堂侯府,连交束脩的银子都没有,还有脸留在学堂不肯走!快滚!”
沈轻漾的脚步忽停了下来,她放眼望去,看见的便是被赶出学堂的沈之言。
纸墨笔砚都被丢在了地上,书本也被撕成了碎屑,飘在空气之中。
他颤抖的蹲下了身子,一点点的,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姑娘。”
青月错愕的道:“那不是侯府的二公子吗?”
沈轻漾没有说话,她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沈之言。
沈之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了头,在看到沈轻漾的那一瞬,他的身体僵了僵。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不认识沈轻漾一样,从她的身旁走过。
“姑娘,现在侯府连束脩都交不起了吗?”青月茫然不解,“他们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沈轻漾淡淡的道:“侯府本来不该沦落至此,可沈锦弦急于求成,被人骗光了银子,所以沈之言便没有银子交束脩了。”
青月有些感叹,谁能想到,当初风光无限的侯府,会沦落到这般程度。
……
沈之言回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锦弦。
他撞开了沈锦弦的门,红着眼冲了进去,一把揪起了沈锦弦的衣襟,怒吼道。
“你之前答应过我,你只要去了战场,就能有银子给我交束脩,现在银子在哪?”
也许是沈之言的心里全都是束脩,所以他没有看到沈锦弦那张苍白绝望的脸。
沈锦弦痛苦的抱着头,他的嗓子眼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之言眼尾染着猩红,怒声道:“你回答我的话,银子呢!”
“银子……”沈锦弦闭上了眼,泪水从眼角流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气,“银子,没了……”
犹如五雷轰顶。
沈之言的步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他的手赶急忙慌的按住了一旁的桌子,却不小心将桌上的瓷器全都扫在了地上。
忽然,他再次冲上了沈锦弦,颤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你刚刚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银子没了?”
沈锦弦的嘴唇血色尽退,绝望的看着沈之言。
“我被骗了,赵龙就是个骗子,他把我的钱全都骗光了!”
这些天,他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因为他放下了心里的心事,每天都睡得很香,也不出去喝酒买醉了。
每日都在等赵龙的消息。
今天,他实在等不了了,就去找赵龙,想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把他推举上去。
结果。
他看到官兵把赵龙的府邸查封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赵龙早就不是兵部侍郎了!
可他,却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他!
那是他全部的家当啊!
他疯了似得冲上去让赵龙还银子,却被告知,那银子都被赵龙还了债。
没了!
“全没了,”沈锦弦紧紧的抱着头,“我所有的银子,全被骗光了。”
沈之言一拳头狠狠的落在了沈锦弦的脸上。
沈锦弦也不躲避,被他打的鼻血直流,似乎只有痛,才能让他的心情好受些。
“发生什么事了?”
沈氏闻讯赶来,看到沈之言疯了似得一拳拳的打着沈锦弦,她被吓得脸色发白,赶忙上去阻拦。
“之言,你疯了,他是你大哥!”
当握住药瓶,泪水从宁夫人的眼里夺眶而出:“沈姑娘,你是我们太傅府的恩人。”
她不但给了她安睡符,用以改善太傅的不眠之症。
还将如此重要的护心丹卖给了她。
这些年,让宁夫人痛苦的并不是她身患顽疾,而是,她和太傅最恩爱的时候,连房事都要变得很谨慎。
她每次想陪伴儿女之时,也得小心又小心,不能尽情的与他们玩乐。
如果她的心悸不会再犯,那她……就再也不用顾虑了!
“宁夫人,”有个夫人疑惑的看着宁夫人手里的护心丹,问道,“这药当真如此奇效?”
“自然,”宁夫人扬起了笑容,眼里含着热泪,“我吃了这么多年护心丹,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好受过,平日里我心悸不犯的时候,心脏也会很难受。”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般想要沈轻漾手里的护心丹。
夫人们当然是相信宁夫人的话。
她们热切的目光看向了沈轻漾,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沈轻漾打断了。
“我手上的护心丹只有这些,没有了。”
这话打消了夫人们的想法,她们都有些惋惜。
“可惜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位云游道人……”
“宁夫人每年买护心丸的银子也要上千两,若此药真有奇效,一千两银子真不贵。”
正说着,便望见太傅宁远城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
他快步的走到了宁夫人的身旁,面色带着焦急:“夫人,我听丫鬟说你的心疾又犯了,你身子如何了?”
宁夫人摇了摇头:“是沈姑娘救了我。”
宁远城有些惊讶。
他在听完丫鬟的禀报之后,用那感激的目光看向沈轻漾。
“沈姑娘,你救了我夫人,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
听到宁远城这话,沈轻漾想到了前世。
上一世,她见二哥沈之言拜师处处碰壁,想着太傅身为皇帝曾经的先生,必然学识渊广。
所以,在得知宁夫人患有心疾后,她就登门拜访了。
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危难时候救了宁夫人,因此太傅也没有全然相信她的话。
直到吃完她的药过了一年,发现宁夫人真的一年都没有犯病,他才同意收下沈之言这个门生。
“太傅的情我领下了,若是以后有需要太傅之处,我会来找你讨要人情。”
宁远城温润如玉的脸上扬着笑容:“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任何要求沈姑娘尽管提。”
“好,那我先提前谢过太傅。”沈轻漾道。
宁远城的目光转向了宁夫人:“夫人,今日我邀请了些京中的才子过来,想看看他们是否当真有真才实学,既然你身体无碍,我就先去招待他们了。”
“你去吧,”宁夫人笑道:“我的身体并无大碍。”
宁远城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丫鬟照顾好宁夫人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再过半年就要科举了,太傅有想个收些门生的想法,所以他趁这次设宴,邀请了些博学多才的青年才子前来。”
宁夫人推了推杯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如今他们估计都在前院了。”
每次的科举,前三甲都会被权贵们争抢。
所以,他们会在科举前就先招揽那些有望争夺状元的人。
听着宁夫人的话,沈轻漾想到了沈之言。
沈之言也算有些才名,今日太傅赴宴,他肯定会来。
要是这辈子,沈之言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太傅的门生,她也不会阻拦她。
宁夫人笑了笑:“我只是想着,你二哥一直在学堂,还没有到沐休之日,也许他是不想和你断亲的。”
“夫人,”沈轻漾的语气很平静,“断亲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做出的决定,并没有任何人不愿。”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去认了。”宁夫人拍了拍沈轻漾的手。
沈轻漾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的目光逐渐的扫过了那些学子,并没有在沈之言的脸上停留。
沈之言看着沈轻漾那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他的心狠狠的一颤。
沈轻漾……是没有认出他吗?
他之前和五弟一起去接的沈轻漾,沈轻漾不应该认不出他才是。
也好。
她认不出来,就不会再纠缠他了,不然他还得想办法应付她!
“沈之言。”
就在沈之言打算默不作声的时候,他那同窗却突然问道:“她是你妹妹吗?”
沈之言的脸色上带着燥红,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同窗的话。
尚书夫人不知发生何事,掩唇轻笑:“沈姑娘算是沈公子的妹妹,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他们早就断亲了。”
才子们惊讶不已,有人更是疑惑的问出了声。
“那沈兄除了沈子雨与这位姑娘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妹妹?”
尚书夫人不明所以的问道:“侯府不就只有真假两位千金?又怎还有旁人?”
这话一落,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沈之言。
沈之言如针芒在背,浑身难受。
他又脸皮薄,看到那些才子们或嘲讽,或轻蔑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偏偏他那同窗是个看不懂人脸色的,在听到尚书夫人的话后,他震惊的问道。
“沈兄,你说是你妹妹嘴馋,你才为了她偷藏糕点,可明明你妹妹也来赴宴了,为何还需要你偷糕点回去给她?”
沈之言白皙俊美的脸庞瞬间爆红,他向来清冷高傲,还从来没被这样羞辱过。
“她说的应该是家里的那个妹妹吧?”宁夫人也有些惊讶,“我记得沈公子家中还有个妹妹,叫什么……沈子雨来着。”
“夫人,他说的就是刚认回的那位妹妹,并非家中的那个。”
有人解答了宁夫人的困惑。
夫人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宁夫人握着沈轻漾的手,冷笑着看向沈之言:“沈姑娘今日是我太傅府的贵客,别说只是两口糕点了,她若是要,我日日都能让人送上门,你做下了这样腌臜的事儿,竟然还要推倒沈姑娘身上?”
本来太傅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你将糕点带回去,他们也并不会多说什么。
哪怕沈之言严明是给沈子雨,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不然传出去对太傅府的声名也不好。
偏偏,沈之言为了自尊心,污蔑了沈轻漾。
你要宠沈子雨是你的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将这一口盖到沈轻漾的身上。
沈之言呆住了,他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沈轻漾的身上。
“你说她是太傅府的座上宾?她怎么会成为太傅府的贵客……”
宁夫人冷笑道:“我太傅府邀来的贵客,还需要你宣平侯府的人同意不成?”
说完这话,她转身望向了身后的丫鬟。
“你吩咐下去,今日的糕点师傅确实不错,我便将他送给沈姑娘了。”
沈轻漾想要拒绝:“夫人……”
宁夫人握着沈轻漾的手,亲切的打断了她的话:“一个糕点师傅罢了,如何能有你高兴重要?你也不用担心师傅的月钱,这笔银子依旧是从我太傅府出。”
这番薯的来历,其实是她靠演算天机算出来的。
像他们天机阁,算的从来不是普通的卦象,他们演算的是天机,是皇权。
无论是天灾地变,亦或是皇权更替,他们都能算的出来。
但一旦天机泄露,算卦之人必定会遭遇反噬,所以她的师父,也就是天机阁的老阁主,没有活多久就去了。
只有她是不一样的。
她无论演算过多少次,都不曾受到过天机泄露的反噬。
依旧无病无灾,活的好好的。
也正因此,老阁主将天机阁交给了她,并且嘱托过,天机阁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不得再演算天机。
不过那日。
她在算出灾荒时,也同时算出了生机。
于是,她让人去了卦象所显之地,带回了番薯。
“亩产千斤?”尚书夫人的眼里带着质疑,“你说这物能亩产千斤?”
“我今日只带了些来,还请夫人帮我转交给尚书,其他的番薯我过两日会让人送去尚书府。”
沈轻漾慎重的道:“让他务必试试。”
尚书夫人还是怀疑沈轻漾的话,可若……此物当真能亩产千斤呢?
那只要熬过这些日子,百姓就不用挨饿,还有余粮能缴税赋。
“我可以帮你转交此物,但他是否愿意一试,便不是我这个妇人人家能决定的了。”
沈轻漾将番薯递给了尚书夫人身旁的丫鬟。
“多谢夫人。”
尚书肯定会试的。
上一世,她知道三哥沈伯庸想要入仕,本想将番薯给他,让他拿去送给户部尚书。
但她知道沈伯庸的自尊心是绝不会接受,便托人把番薯卖给了他。
沈伯庸拿到番薯之后,迟疑了整整一个月,才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番薯先给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拿到番薯后,就命人播种。
在看到番薯当真能亩产千斤之后,他欣喜若狂,也因此沈伯庸解决了他的困境,他不留余地的栽培他。
可这一世,她不会再将番薯苗送给沈伯庸。
而没有了她,就算沈伯庸踏遍大江南北,也找不到番薯。
“沈姑娘倒是心系百姓。”
曹夫人掩唇浅笑,他的丈夫是在尚书手下做事,是个司长,也知道最近户部因饥荒而忙得焦头烂额。
如果她这话是真的,她当真是救了整个户部。
沈轻漾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我以前也有过食不果腹的日子,是师父救了我,让我有了栖身之所,如今我若有能力,也想让天下百姓不用忍饥挨饿。”
她放下了茶盏:“而户部尚书也是心系百姓之人,哪怕他会怀疑番薯是否真能亩产千斤,也一定会去试试。”
尚书夫人也不在意沈轻漾这话,她轻轻的品了口茶,笑着道。
“沈姑娘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没等沈轻漾说话,一旁的太妃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漾儿很合我眼缘,以后她就是我晋王府的人,和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太妃的话让夫人们面面相觑。
晋王是和侯府那位有婚约的。
只是现在晋王府落魄了,侯府的那位又心高气傲的,不肯嫁给一个犯过事的王爷。
所以这门婚事便一直未定。
现在看来,太妃是想要更改婚约?
“这敢情好,”尚书夫人对沈轻漾还是很喜欢的,“我是瞧着沈姑娘比侯府里的那个讨人喜欢,侯府里的那个一心想要攀高枝,心气高的狠。”
尚书夫人向来就不喜欢沈子雨。
之前自家的姑娘和沈子雨有些矛盾,可不知道沈子雨给她那混账的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竟是搞得他们兄妹不和。
这样的人,谁娶了都会家宅不宁的。
有位夫人想起了明天侯府邀约的事情,手帕掩唇轻笑:“亲生女儿回来了,他们不让她认亲,如今还好意思办什么宴会,这样的人家,我是不会去的……”
别说侯府做出了不认亲女儿的事情,就算他们没有做,她也不可能去赴宴。
……
竹影摇曳。
楚珩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竖着一条羊脂玉佩绦带,哪怕仅是静坐于此,也难掩天生的贵胄之气。
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个穿着明黄锦袍的男子,他头戴玉冠,威严之气浑然天成,仅需一眼就知他身份尊崇,绝非寻常人等。
“如果她所言是真,此物能亩产千斤,那不但能解决百姓温饱,来年的税赋也有了!”
这两年百姓的收成太低了,饿死了不知多少人,他甚至连税赋都一减再减,可即便如此,今年百姓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朝堂里有些老不死的,还借此机会逼着他下罪己诏,更有人让他禅位,将皇位还给废太子。
可笑。
真以为他不知道那些都是废太子的人?
所以,现在听到有作物能亩产千斤,他如何能不激动?
楚珩目光平静的看着沈轻漾:“你派人盯着户部,让他们尽快尝试,便能知道是否为真。”
男人赶忙将人招来,吩咐了两句。
不管此物是否为真,他都必须一试。
楚珩的视线转向了男人,问道:“招兵买马已经结束了?”
“嗯,”男人微微点头,“再过半月,他们便会离京北伐。。”
楚珩淡淡的道:“如今灾荒四起,你却招兵买马,朝中的那些老骨头没有反对你?”
“哼!”男人冷哼一声,那张容颜不怒自威,“那北蛮子杀我百姓,奸掠妇人!前些日子更是传来消息,说是北蛮要屠我城池,朕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边疆百姓受辱?”
那群老东西只顾着自己的日子好过,根本不理会边关百姓的死活。
但他做不到。
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不能看着他们被欺负到如此程度,还无动于衷!
所以,如果沈轻漾真的能解决百姓温饱,那税赋问题也就跟着被解决了。
若是国库能收到税,他便有了军费去踏平那些蛮子!
楚珩一眼看穿男人的心思:“本王已经将军费备好了。”
“哈哈。”
男人没有任何心思被揭穿的尴尬,他站起了身:“时候不早了,朕先回宫了,对了,明天你直接将军费送来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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