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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求你,爱我全文

人优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还以为段辞是被姜软软迷惑住了,所以才不得不用生理期的借口把段辞哄回去。她发誓,如果她知道当时的情况,打死她也不会打那通电话。如果她没有打那通电话,段辞还会做出什么来没有人能保证。毕竟段辞那个人,高中的时候因为有一个男同学调戏了一下白晚琪,段辞差点没把人家手臂给拧下来。白晚琪看姜软软真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在门外换了一副高傲的姿态:“姜软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在辞哥身边,辞哥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姜软软,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敢直呼你的名字吗?因为辞哥说你不配让我叫你嫂子。”……姜软软在里面听着白晚琪的话,估计她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她可不想听白晚琪乱叫,于是索性直接带上耳机听歌,听黄家驹的歌,把音量调到最大。黄家驹是祁野最喜欢的...

主角:姜软软段辞   更新:2025-03-14 0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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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其他类型小说《算我求你,爱我全文》,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还以为段辞是被姜软软迷惑住了,所以才不得不用生理期的借口把段辞哄回去。她发誓,如果她知道当时的情况,打死她也不会打那通电话。如果她没有打那通电话,段辞还会做出什么来没有人能保证。毕竟段辞那个人,高中的时候因为有一个男同学调戏了一下白晚琪,段辞差点没把人家手臂给拧下来。白晚琪看姜软软真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在门外换了一副高傲的姿态:“姜软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在辞哥身边,辞哥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姜软软,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敢直呼你的名字吗?因为辞哥说你不配让我叫你嫂子。”……姜软软在里面听着白晚琪的话,估计她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她可不想听白晚琪乱叫,于是索性直接带上耳机听歌,听黄家驹的歌,把音量调到最大。黄家驹是祁野最喜欢的...

《算我求你,爱我全文》精彩片段


她还以为段辞是被姜软软迷惑住了,所以才不得不用生理期的借口把段辞哄回去。

她发誓,如果她知道当时的情况,打死她也不会打那通电话。

如果她没有打那通电话,段辞还会做出什么来没有人能保证。

毕竟段辞那个人,高中的时候因为有一个男同学调戏了一下白晚琪,段辞差点没把人家手臂给拧下来。

白晚琪看姜软软真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在门外换了一副高傲的姿态:“姜软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在辞哥身边,辞哥最反感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

“姜软软,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敢直呼你的名字吗?因为辞哥说你不配让我叫你嫂子。”

……

姜软软在里面听着白晚琪的话,估计她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

她可不想听白晚琪乱叫,于是索性直接带上耳机听歌,听黄家驹的歌,把音量调到最大。

黄家驹是祁野最喜欢的歌手,所以姜软软后来也被他感染喜欢上听黄家驹的歌。

姜软软真的就把白晚琪当成了空气,无论她在外面怎么叫喊,她都一点儿不带理会的。

对于白晚琪这种人,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

姜软软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狗男女”这个标签贴到段辞和白晚琪身上的。

她只知道,刚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儿愧疚,自己拆散了人家小情侣还要叫人家狗男女。

可现在她心里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了!

先不说段辞这条命是靠祁野的心脏才能活下来的,退一万步来说,她姜软软即使真的自私自利,但白晚琪和段辞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他们三个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又何必愧疚?

-

接下来的一整个礼拜,段辞和白晚琪几乎都是回的这里。

而且每晚都会从隔壁房间发出见不得人的声音,吵的姜软软这几天睡都睡不好。

每天带着黑眼圈去工作,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本来工作就一堆麻烦事,还要每天半夜被他们吵得睡不好觉。

姜软软想,段辞这么拼,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一个礼拜下来,段辞脖子上多了好几个印记,一眼看过去大约五六个的样子。

白晚琪脖子上的也不少,这俩人玩的真嗨。

姜软软看见这俩人脖子上的印记就觉得恶心,想起他们每晚都要做那种事就更恶心了!

真的是恶心到想吐出来的那种。

晚上睡觉时,姜软软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痛。今天是她生理期来的日子。

姜软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痛的睡不着,脸色少见的苍白。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她还记得自己高一时第一次来生理期的时候把祁野吓了一跳。

那天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裙,和祁野去游乐场,站在游乐园门口,她突然感觉小腹很痛,然后血就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

祁野吓的脸色苍白,来不及反应背着她就要往医院去。那个时候姜软软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后来想了想才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直到她轻轻拍着祁野的肩膀安慰他说自己只是长大了,开始来生理期了。

祁野才放下心来,把她背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轻轻放下她,看着她时脸上还会出现一抹红晕。

姜软软看见祁野的白色t恤上因为背她而沾上一点血迹,心里很不好意思。

少年也注意到了,挠着头红着脸说没关系。

姜软软记的很清楚,那一天祁野让她等着,自己则是跑去买了卫生棉,新裙子还有暖宝宝红糖水什么的…

姜软软刚来生理期的那一年肚子痛的不得了,后来在祁野给她的慢慢调理下,也就渐渐没有那么痛了!

可是现在那种痛到要死的感觉又来了,姜软软脸上浮现细小的汗珠,她虚弱地起身。

听着隔壁房间此刻还在不停传来的白晚琪销魂的声音,姜软软只觉得一阵恶心。

然后穿着睡衣虚弱的出了门去药店买了止痛药。

回来的时候那俩人已经消停了,姜软软虚弱地躺回床上。

第二天周六的时候,段辞的父母打电话说要来,说是有点事想和段辞和姜软软讲。

听见父母要来,段辞就让白晚琪一大早先回了别墅。

白晚琪本来是不愿意回去的,她觉得自己本该是段家的儿媳妇。她知道段辞的父母不待见她,可她还是想在他父母面前好好表现。

段辞哄了一下哄不好,就直接冷了脸,白晚琪见他真的动了气就只好先回去了。

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样子,段辞的父母就到了,姜软软做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等着他们。

段辞的父母看见段辞脖子上的好几个吻痕,段母笑着对姜软软说让她少亲点,段辞这样去公司上班影响形象。

段辞听见母亲这样说,脸白了一瞬,他倒是忘了脖子上还有印记的事。

姜软软听见婆婆说的话,她直接反胃,胃里一阵排山倒海。

想起段辞这段时间和白晚琪每晚的所作所为她就恶心的不行,作了一个呕吐的反应,立马跑进洗手间,因为她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吐出来。

段辞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在他爸妈面前搞什么名堂?

段辞的母亲却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看着段辞脖子上的吻痕面露喜色地说:“软软,是不是怀孕了?”

“?”

这句话宛如一道闪电劈进段辞的心脏,停下吃饭的动作,往洗手间里走去。

听说女人怀孕都会有孕吐的情况,他段辞这六年来可从来没有碰过姜软软。

如此说来,姜软软是怀了外面的野种?

想起上次送姜软软回来的那个男人,想起他宠溺抚摸她头发的那个瞬间,段辞大概猜测孩子就是他的。

又想起前段时间他对她动手时,她说的那句:“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能在外面找男人?”这句话。

段辞就知道姜软软这个女人肯定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怒从中来,一想到姜软软怀上外面野男人的孩子,他就只想立马掐死她。

尽管他不爱姜软软,他也无法容忍她这样给自己戴绿帽子!


段辞皱了皱眉,打量着她:“怎么?外面下大雨了?把你淋成这副鬼样子?”

周围发出细小的嘲笑声,姜软软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温声道:“段辞,现在很晚了!不喝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去。”

男人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凝视她片刻,刻薄道:“回去?回哪里去?六年没碰过你,你这是寂寞了?”

周围地笑声更浓厚了些。就好像在嘲笑一个常年不得宠幸的妃子,然后那妃子自己寻上门来求欢一样。

姜软软不是不要脸的人,她知进退,也没有奢望过这个男人真的会听她的话,她的目的只是来送醒酒汤。

姜软软垂目道:“段辞,我送来了醒酒汤,在车上,我去给你先拿过来,等你一会儿喝完酒就把醒酒汤喝了吧!”

姜软软的声音很柔软,甚至有点…柔软得过了头!

就是有一种,让人面对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脸时无法发起怒火。

段辞虽然不满意姜软软自行找过来的行为,但是面对她这副样子也没办法真的对她怎么样!落下一个字:“嗯。”

姜软软起身出了包间,又淋着雨往夜总会对面的车里去,小心护着包装好的醒酒汤。

回到包间的时候,姜软软把醒酒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说了句:“段辞,少喝点。”就准备离开。

“那个谁,过来给晚琪倒一杯酒再走。”

姜软软顿了顿脚,这句话出自段辞的口,所以他口中的“那个谁”指的是自己?

但她还是需要确认一遍,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

段辞说:“对,就是你。”

包间里的几人一双双戏谑地眼睛看着她,姜软软没有多想,走了过去准备倒一杯红酒给白晚琪。

倒不是她犯贱,只是相处了六年,姜软软清楚现在如果让段辞难堪,下不来台,他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人。

有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段辞这个男人…心眼很小。

他在这种场合提出这种无理要求,不就是想在这群狐朋狗友面前展现自己的家庭地位吗?

呵,这种可怜的优越感,她姜软软一点儿都不需要。但她倒是可以配合。

姜软软倒酒期间,段辞突然问她:“喂,你接过吻吗?”

姜软软停下手中动作,怔怔地张口:“啊?”

段辞搂住身旁的白晚琪,二话不说吻了上去,还是舌吻。

周围人欢呼起来,吹口哨的都有!

姜软软大概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不就是想当面羞辱她吗?

姜软软听着周围欢呼雀跃的声音,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她面前和另一个女人拥吻,她的心一点波澜都没有。

姜软软摇了摇头,这样的段辞和她的祁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恶心到她头皮发麻!

要不是因为祁野的心脏,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认识段辞这种人。

段辞许久后松开白晚琪,然后看向姜软软,勾起嘴角说:“就像这样。”

段辞冥冥之中想从她脸上寻找一些什么,可偏偏,姜软软那张该死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平静。

甚至眼中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嘲弄,但很快被姜软软隐藏起来!

段辞以为,他刚才在她眼中看见的那一丝鄙夷的嘲弄只是错觉!

姜软软不想过多纠缠,倒了酒,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起身的时候衣角不小心地碰到了刚才倒的红酒杯上,“砰”的一声,摔出刺耳的声音成了玻璃碎片。

红酒也因此不小心溅到白晚琪的小腿上。

看见白晚琪小腿上被溅起的几滴红酒,段辞不淡定了!

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对着姜软软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你他妈故意的吧姜软软?”

姜软软没有听清段辞说的什么,她的头被打的歪了一边去!

她轻轻地捂起自己被打的脸,姜软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又开始耳鸣,周围的声音糊成了一片,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这是她二十九年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打。

她小时候调皮不听话,父母从来舍不得对她动手!

和祁野在一起的十年,她也一样被宠成了童话里的公主。

可是和段辞结婚六年,日日夜夜的悉心照顾,换来了一记莫名其妙的耳光。

她以为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厌恶她,也至少会看在她多年来的照顾上能给彼此留一些体面。

她甚至从没想过,段辞有一天会对她动手。这记耳光当真是来的出乎意料。

她想,那个酒杯她并不是故意的,她可以道歉,正常人道歉就没事了吧?

可是段辞却因为白晚琪腿上的几滴红酒就打了她,

果然啊!他的白晚琪当真是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委屈。

姜软软耳朵不鸣的时候,听见周围各种异样的声音和各种异样的眼光。

一个正常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在情人面前,在兄弟面前,在陌生人面前打了都会委屈到哭吧!

可偏偏,姜软软就是倔强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委屈,没有愤怒!

她不是没有情绪,她只是保持着一丝理智,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难受的样子。

因为那样只会遭到更加无情的嘲笑!

姜软软的脸上浮现明显的巴掌印。段辞真的是用了力气打的。

白晚琪用十足挑衅和快意的眼神看着她,接收到她的目光,姜软软扫了一眼白晚琪。

“看什么?滚出去。”段辞吼道。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

姜软软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包间,她只知道,外面的雨还在下。

她走到雨中,眼睛才开始模糊酸涩,分不清雨里是否掺杂了泪水!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点疼!

她以为她的心早在六年前就和她的小野一起埋进了地狱里。

她以为她不会再有过分的喜怒哀乐,所以六年来她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笑过,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姜软软呆呆地站在雨中:“小野,你说过,你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陪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说完,又对着天空仰起头,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嗓子干涸的有些发疼:“小野,他都这样对我了!我还是舍不得骂他,你说过的啊,你说过祁野的心永远不会对姜软软生气,这是你说过的啊!”


如果触碰到段辞的洁癖,他就会四肢起细小的红疹,而且情绪会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怕。

从那之后,姜软软就更不敢说了,对于段辞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捧着。

她不敢想象只是进入属于他领地的书房就让他这样,那如果让他知道心脏的事后果会有多严重?

段辞的父母说,这病没法治!只能尽量用药物控制。

所以段辞昏迷半年醒来后,这件事也被瞒的很好!

在段辞的心里,姜软软利用联姻嫁给他完全是因为她看中了段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

至少姜软软是这样猜测的。

姜软软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没注意到段辞的父母打电话给段辞,逼他回来吃饭。

姜软软只知道,她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后,段辞就回来了,没有带白晚琪,这种场合他还是知分寸的。

虽然段辞的父母也都知道他爱的女人是白晚琪,但毕竟现在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姜软软,表面的和睦还是要维持的。

一整个用餐过程,段辞都懒得看姜软软一眼。

送段辞的父母离开后,姜软软回家收拾餐具,然后洗碗。

看着姜软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扯了扯领带,语气不耐:“姜软软,你搞什么名堂?想利用我爸妈把我留在家?”

姜软软知道这个人又在恶意揣测她了!

但她也确实不知道段辞的父母会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她边洗碗边平静地应:“段辞,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今天爸妈突然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段辞走到厨房门边阴阳怪气:“你不知道?这里就你们三个人你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教唆他们给我打电话的吧?”

姜软软转过身,面色平静:“段辞,你应该知晓你的父母不是我可以使唤的,他们二老来了我在厨房里忙活,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看见姜软软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段辞一肚子火也不好发泄!

他刚才在别墅里和白晚琪缠绵来着,突然被打电话叫过来,心里自然不舒服。

他当然也知道父母打电话给他和姜软软无关,但他的怒火肯定要找一个发泄口,而姜软软就是那个最好的发泄口。

但现在看见她这副表情,他又发泄不出来,然后只能自己憋着火愤愤地转身离开,转而进入浴室。

今天晚上,段辞破天荒的没有走!

姜软软打扫好厨房出来!听见浴室里的水声,知道他没有走,于是也不管他,直接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段辞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白晚琪就打来了电话。

段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接起电话:“今天太晚了!我就先不回去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又快速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盯着电脑看,处理工作很是认真,根本完全没有去听他说的话。

段辞突然觉得有些沉闷,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今晚不走,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毕竟这还是他结婚六年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把白晚琪带回来。

姜软软处理邮件认真,处理完后合上笔记本电脑,才看见坐在一旁的段辞。

懵懵地问:“段辞?你怎么还没走?”

“……”

男人神色难堪:“这里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段辞心里又是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很显然她刚才果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而且她看见自己,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怎么没有走?

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姜软软这个人到底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太爱他?

至少刚结婚那段时间,段辞觉得她是故意欲擒故纵的。

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又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就是想引起他的同情?

所以刚结婚那段时间,他骂她下贱,骂他恶心,骂她不要脸,骂她手段低级…

可是她从来都不反驳,不解释!明明是她倒贴嫁给自己。

他骂她,一骂一个不吱声!

衬托得自己有多欺负她似的。

如果说她是在玩欲擒故纵,那六年了!她还是这副死样子又该怎么说?

姜软软见段辞脸色不好,知道他大概是生气了!

至于为什么生气?

大概是因为他爸妈打电话叫他回来所以生气吧!

再说,她刚才那样问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她的记忆里,段辞从来不会单独留在这里,除非有白晚琪在。

于是她应了一声:“噢”就去浴室洗漱了!

姜软软离开客厅后,段辞也憋着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操他妈的,自作自受。”

姜软软洗漱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姜软软起来做好早餐。就去上班了!

段辞起床的时候,只看见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和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写着:段辞,我去上班了,你起来记得吃早餐。

段辞看了一眼,低喃自语:“字倒是写的不错。”心安理得的吃完早餐也去了公司。

下了班,段辞直接去了白晚琪那儿。

半夜十二点!

姜软软收到一条短信:“段先生带着白小姐去夜总会喝酒了!”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姜软软吓得赶紧起身去做醒酒汤。

给她发消息的人是她派去监视段辞的属下,名为博书。

倒不是偷窥他的隐私,只是姜软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毕竟段辞很少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现,所以她没办法每时每刻保护他。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

她可不想因为他的不惜命而害了祁野的心脏。

这么多年,其实段辞也知道姜软软派人监视他。于是他也派人监视姜软软,所以他们两个是互相监视。

姜软软一边做着醒酒汤一边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就是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做完直接带着醒酒汤往他们去的夜总会方向开车去。

因为段辞一会儿肯定要和白晚琪回别墅,所以她只能带着去。


车子在路上行驶着,突然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越下越大,慢慢的变成了倾盆大雨!

微信提示音响起。

是博书发来的一个视频,等红绿灯时,姜软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视频看着是在包厢门口透过缝隙偷拍的,隐约能看见段辞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红酒。

姜软软轻叹了口气,才放下手机。

刚放下手机,她就看见一个老妇人缓缓地走到她的车前,然后淋着雨躺下。

姜软软脑袋一瞬间有些懵,她这是遇见碰瓷的了?

百年难得一遇,如果不是她现在着急去给段辞送醒酒汤,她倒真的想要会会这些江湖骗子了!

姜软软现在退不了车,她只能顶着大雨下了车,才下车几秒就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看了一眼躺在车前的妇人,确定是碰瓷后,姜软软回到车上准备报警处理。

110拨出的前一秒,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撑着一把伞焦急地走了过来,拉起那老妇人。

姜软软放下手机,下车,少年抬起头的一瞬间,姜软软重心不稳一般的后退了两步!

少年撑着伞向她走了两步,走到她跟前,眼眶湿润地说:“姐姐,对不起,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和我奶奶一般计较,她也是没办法才想出这种方法的。”

姜软软看着面前这张脸,惊得说不出话,这张脸有那么几分神似祁野,就好像…十七岁时的祁野。

少年又和她说了些什么,姜软软耳边出现了当年祁野离开时才出现的耳鸣!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看见少年的脸像是放慢一般的对她说着什么…

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她抬起手想触碰那少年的脸,眼眶泛红喃喃细语:“小野!”

是她的小野吗?

就在姜软软的手触碰到少年脸的一刹那,放在车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博书打来的电话将她拉回现实。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从少年的脸上收了回来!

不,不可能的。

她的小野是她亲手办的后事,她重新审视起少年,虽然有七八分像,但,并不是他。

姜软软见那妇人似乎不再继续碰瓷,于是重新上了车,接起电话继续往夜总会的方向开去。

她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思绪却被拉回刚才那少年的脸上!

身型和脸都有那么七八分的像,恍惚中,她好像又看见了年少时的祁野。

那样阳光,那样温柔的朝着她挥手。

姜软软和祁野是在初二时认识的,那时的她十三岁。

祁野是转学生,却比她大一岁。

她记得,祁野被班主任领进教室的时候,一张干干净净的脸蛋。

话不多,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很内向的样子。

然后,和她成了同桌。坐在她旁边时一股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姜软软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笑起来有两个小浅窝,一张脸长得白白净净。

祁野对谁都很有礼貌,但对谁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们第一次有交集,还是因为班长喊交班费的时候,她看出了他的窘迫。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帮他一起交了!其实不多,也就几十块钱。

可是祁野却因为她的举手之劳羞红了脸,强忍着窘迫对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我,我会还给你的。”

他的嗓音很干净很好听!

那时候姜软软就在想,到底内心是怎样的敏感无助,才会因为别人随意的一次帮忙就红了脸?

从那之后他们就开始成为朋友,祁野每天每天的对她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下来给她。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小孩,因为别人对他一次的好,他就恨不得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姜软软是在初三的时候和祁野确定关系的,那年她十四岁。

那时候学校严禁早恋!

明明在还不懂爱的年纪,俩人就那样懵懂的,坚定的选择了彼此。

因为祁野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他能上学只是因为他七岁时,被一个大户人家带回,让他帮忙养一整个院子的玫瑰花,所以那大户人家资助他学费。

而自己是姜氏的千金,所以他们刚确认关系的时候,周围那些男同学都会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祁野不顾一切的闲言碎语,坚定的、勇敢的和她在一起。

后来那些人又因为嫉妒心作祟,骂他是乞丐,是软饭男…

可他不在乎,他认真学习,说着有朝一日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会让那些人乖乖闭嘴…

所以,他们就是在世人那样议论的唾沫中,坚定的互相陪伴了十年。

-

姜软软到了夜总会,找到了段辞所在的VIP包间,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一股刺鼻的烟酒味进入鼻息。

里面大概有十多个人的样子!

五六个男人,七八个女人,女人们脸上化着浓妆。除了白晚琪,她化着淡淡的裸妆!

偌大的包间里,灯光灰暗暧昧,段辞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看起来是微醉的模样,白晚琪和他十指相扣坐在他旁边。

这一群男人是段辞年轻时一起混的“兄弟”们!

说白了!就是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纨绔子弟,她见过几次的。

姜软软全身湿淋淋推开门进来,一群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有一个男人率先看好戏的口吻开口道:“哟,辞哥,这不是嫂子吗?嫂子来查岗了!”

然后其他人也跟着调侃了几句!

其实这些人心里清楚,段辞不喜欢姜软软。而在他们看来,她六年来对段辞的照顾和包容是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爱。

俗称 ——— 舔狗!

姜软软心里清楚,这群人的调侃是一种侮辱,往好听了说是,看得起你叫你一声嫂子。

往不好听了说就是,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敢来查岗?

听出了羞辱之意,姜软软不在乎,她只求段辞别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他但凡出点儿事什么的,祁野的心脏也会跟着遭罪。

姜软软想要的只是他好好活着,只想要祁野的那颗心脏完好无损而已!

段辞看见姜软软,头都大了!脸上掩盖不住的藐视。压低嗓音:“就她?也配查岗?”

姜软软忽视他的轻蔑,走到他身边半蹲下,尽量用听起来柔和地语气说道:“段辞,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她无声地苦笑着,只听见床上传来白晚琪娇羞低咛的声音:“辞哥,嫂子还在这里。”

男人喘着粗气,像是已经急不可耐:“乖,别管她,给哥。”

半晌,姜软软捂着耳朵,不想去听那张床上传来的声音,可无论她怎么捂都还是能听见。

姜软软胃里一阵阵恶心,她现在只要想到段辞和白晚琪正在做的事,她就会出现生理上的反胃,就忍不住想吐。

数分钟后,姜软软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尽量不发出动静的摸索着行李箱。拉开行李箱的拉链,找到耳机。

插上耳机,用手机微弱的光找到黄家驹的歌,把音量调到最大,才终于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姜软软闭上眼睛,听着她与祁野曾经熟悉的歌,脑海中浮现着祁野温柔的脸…

她记得,高三最后一个学期那年!

祁野因为成绩优秀,被老师推荐在毕业典礼上发言。

姜软软记得,那个少年在最后的发言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着话筒用他那如清泉般清澈,闪耀着纯净光芒的嗓音念了四句诗。

姜家有女生若仙,

软语轻声意绵绵。

软玉温香花月颜,

好似仙子落凡间。

话音刚落,台下的同学们就热血沸腾的欢呼着,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祁野为姜软软作的一首藏头诗。

那是属于他们的青春,初恋的羞涩,热恋的激情,少年的爱情如同盛夏的果实甜蜜而青涩。

而站在台上的少年眼神始终盯着台下的她,他们眼里只有彼此。那一刻姜软软就明白,只要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全世界都可以为他们让路。

这就是她的小野啊!那样的坚定果敢,那样的义无反顾!

也是那一刻她才明白,当感情强烈到某种程度,它会像脱缰之马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它带着彼此前行…

姜软软听着周围的欢呼声,看着台上的少年,他的目光里蕴含着坚定与深情,那份执着令人动容,仿佛无论经历何种风雨,他的眼眸始终如一。

那时候的姜软软心里只有一个答案:祁野,我们来日方长,我始终相信,你的爱意经久而热烈。

台上少年的脸上挥洒着骄傲,她希望祁野可以永远这样骄傲自如,所以她向神明许愿,愿世间温情化作一缕清风,代替她永远拥抱他。

那一天,台下同学们的欢呼声成了连老师们压都压不住的,最动听的声音!

后来,上了大学,大一那会儿,祁野因为长得太漂亮而被众多女生暗恋。

他面容清秀,眼神明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摄人心魄。姜软软绝对相信,如果把祁野的性别转换过来,那绝对是能惊艳那个年代的存在…

那一年,他们刚上大学,祁野就莫名收到了不少的匿名情书,还有微信好友的添加。

姜软软倒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祁野会处理好一切,她知道他的少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祁野不是一个会说难听话拒绝别人的人,为了证明他心有所属,已经有女朋友,和姜软软拍了唯一的一张合照,用来当微信头像。

又主动打兼职,攒了好久的钱,买了一对戒指,一个戴在姜软软无名指上,一个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后来,他又怕戒指太小别人看不见,随手取下姜软软头上的一个粉色发圈戴在手腕上。

俩人从餐厅出来,魈一还就提出先送她回家。
送到梧桐路的时候,姜软软说:“一还哥,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我很高兴你对我没有隐藏情绪。”他说着就要去摸她的头,想给予安慰。
姜软软下意识地躲避了他的手,虽然在认识祁野之前魈一还也摸过她的头。但认识祁野之后,她就没有再让人摸过她的头。
因为祁野总是宠溺的喜欢对她做这个动作,所以她接受不了别人再对他做这个动作。
她转移话题:“一还哥,最近几年也没有听说你结婚的事,该不会是在国外偷偷结了吧?”
他收回落空的手,笑道:“没有,我在等一个人长大。”
姜软软调侃:“哦?不会是未成年吧?”
她想,她从来没见过魈一还身边出现过任何女人,所以他喜欢的女孩大概是在国外。
送到家楼下后,姜软软和他道别进了家!
魈一还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痛心疾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但是,好像等不到了!”
说完又露出一丝苦笑,他年少时藏起的爱意,总想着等她长大一些,再长大一些再告诉他。
可是这一等,就等来了陪伴她十年的祁野。六年前又因为错过,等来了她嫁与他人为妻的消息。
所以———应该是等不到了吧!
姜软软回到空荡荡的家,早已习惯这样的清静。
段辞半个月都没有回家。
姜软软也不问,派去监视他的博书也没有发来消息就说明他是安全的。无非就是在白晚琪那里。
段辞虽然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是那个男人的家在外面。
突然,门铃响起,姜软软打开门看见段辞,半个月不回家的男人今天忽然回来了!
“看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回来?”男人目光冷漠地说。
姜软软问:“那…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段辞一脚踏进家门,看了看手表:“今天晚上有个宴会,我爸一个好友举办的金婚派对,我爸让我带你去。”
她就说嘛!如果不是金婚派对这个男人怎么会找她?一般的宴会他都是带着白晚琪去的,估计这次是没办法。
这种宴会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段辞的父亲让他去估计是想让他多去交广人脉。
姜软软说:“嗯,我知道了!对了,你脖子上的吻痕我帮你用化妆品遮一下吧!”
段辞扯了扯领带,“嗯”了一声。
这个吻痕是白晚琪留的,段辞其实也不太明白,白晚琪为什么这么喜欢在他脖子上留下这种东西?
姜软软回房间拿了一些东西出来,然后走到段辞面前,段辞一米八九,比她高了很多。
段辞倒是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给她处理。
姜软软膝盖跪在沙发上,用水乳帮他先抹一遍,又按照化妆顺序帮他轻轻的遮盖住。
段辞的睫毛不自然地动了动,姜软软的呼吸轻轻地呼在他的脖子处,有些痒。
她手上的力度很轻,段辞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觉得这触感真他妈柔软,他好像在哪里触碰过这种感觉。
“好了!”她起身说道。
段辞“嗯”了声不再说话。
结婚六年来,段辞从来没有触碰过姜软软,他从来不知道跟这个女人有肢体接触是这种感觉。
意外的,不反感。
因为姜软软没有礼服,六年来只参加过两次宴会,而且都是自己一个人。所以穿过一次的礼服她不喜欢再穿第二次。
她和段辞是分开去的,段辞只是丢下一句:“去挑好礼服赶紧来,我到时候在门口等你。”然后就离开了!
晚上九点,姜软软让司机送到酒店宴会厅门口,缓缓地下了车。
段辞在门口等她,看见姜软软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姜软软挽着段辞的手臂走了进去。
宴会上众人的目光纷纷扫了过来,一个帅的如同古希腊的雕塑一般,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完美结合。
一个美的像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婉约又不失大气,几乎挑不出缺陷。
段辞带着姜软软和一些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自顾地去结交人脉了!
不多时,他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姜软软。
她挑选的礼服是鱼尾设计,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的越发玲珑有致,礼服后侧的镂空设计让她露出一截光洁的背,美不胜收。
略带光泽的材质与白到透亮的皮肤相映成辉,更是让她在人群中发着光。
她的脸似乎还化了妆,段辞很少能看见姜软软化妆,倒是给她今晚的打扮增添了几分色彩。
她长发如丝般飘逸 ,配上她今晚的妆容,显得整个人淡雅而高贵。
段辞无意识的打量着她,他从来没见过姜软软这一面,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腰很细,似乎比白晚琪的还要细一些。
段辞突然冒出一个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想法:她的腰这么细,不知道睡起来是什么感觉?
当然宴会上的男人很多,除了段辞会有这种想法之外。其他男人也会有这种想法。
注意到那些盯着姜软软看的男人的炙热目光,段辞只是心想:花瓶嘛,生来就是供人观赏的。
他承认今晚的姜软软很美,超出他意外的美。但这并不能改变自己对她存在着的厌恶。
宴会结束后,俩人回到了家,段辞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姜软软换好衣服给他做了一碗解酒汤。
然后端到桌子上:“段辞,先喝醒酒汤吧!”段辞看着姜软软还没有卸妆的脸,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
段辞喝完醒酒汤就出了门。姜软软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他应该是去白晚琪那儿。
-
段辞来到和白晚琪住的别墅,发现白晚琪不在,然后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白晚琪回到别墅,自然的上前扑进段辞的怀抱里。
段辞二话不说把她抱进卧室,然后扯去白晚琪的衣物。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在姜软软那里勾起的欲望却要来这里找白晚琪发泄。
他第一次对姜软软那个女人有这种邪恶的想法,但他答应过白晚琪不会碰她,所以他就绝对不会碰。
白晚琪感受到段辞今晚的不一样,怎么今晚这么猴急?


那次之后,姜软软就会频繁地再去那家餐厅,她才发现那个少年笑起来时也有两个小酒窝。
无论身型还是骨相,还是酒窝真的都很像年少时的祁野。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世界上就是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站在不远处的少年当然也注意到了姜软软的目光,他当然记得这个漂亮姐姐。
两个多月之前的那个雨夜,他奶奶为了凑齐手术费,去做了碰瓷那样的事。
那个雨夜,刚好碰到了那个漂亮的姐姐,她给他的印象很深,因为她的眼神。
她当时看见自己,明显吓了一跳,明显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那张精致的被雨淋湿的脸庞,那双深邃的深情的眼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且这段时间,她总是来自己兼职的这家餐厅,似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少年鼓起勇气走到姜软软身旁,问道:“姐姐,您是在看我吗?”
姜软软被少年的声音拉回,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
她盯着少年看时,总是会走神,总是无法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问:“你,在这里上班?
少年摇了摇头,又点头:“我只是在这里打暑假工,做兼职。”
姜软软看他也就十多岁的模样,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在读书。她苦笑,当年的祁野也是这样一有空就去做兼职。
她眼底波光流转,轻叹:“你可以坐下来陪我聊会天吗?”
少年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坐在她对面。
她问:“你多大了?”
“姐姐,我十九岁了。”
“你,叫什么名字?”
“赫百里。”
姜软软很少和什么人聊天,更别说陌生人了!
可,她只是单纯地想通过眼前的这张脸去寻找祁野的影子,尽管只有七八分相似,尽管…这一切都只是她内心深处的那一点儿微薄的渴望。
她又问:“那天晚上,你….”
姜软软想问,那天雨夜中碰瓷的事,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打断。
“姜软软,你在干嘛?”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姜软软转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型修长的俊俏男人,眉目间尽显清冷和傲气———段辞。
而他身旁站着一个性感女人,白晚琪,与他十指相扣。
看样子,那俩人应该是刚好来这里吃饭的,只是不巧的是恰好碰见了自己。
姜软软看着段辞牵着白晚琪一步步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然后盛气凌人地站在她身旁。
“段辞,白小姐,你们是来吃饭的吗?”姜软软面上淡雅自如地问。
段辞看了看坐在姜软软对面的赫百里,转而犀利发言:“姜大小姐,你这是已经下贱到要在外面找男人了?”
不给姜软软说话的机会,段辞讽刺的声音继续落下:“还是说,你想学那些老女人一样,在外面包养个把小白脸?”
段辞的声音故意提高,餐厅里不少人往这边看来,用看热闹的模样看着他们。
姜软软看着坐在对面镇定自如的赫百里,对他说:“你先去忙吧。”
少年点头,起身离开。
赫百里离开后,段辞牵着白晚琪毫不客气地坐在姜软软对面,段辞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姜软软,你就这么缺男人?”
“ ?”
这句话犹如一道雷重重的劈在姜软软的头上,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段辞。
男人眼底略带讽刺意味,顺带着对她的恨意与她四目相对。
姜软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段辞会用这种最歹毒的心思去揣测她。
她小心翼翼照顾了六年的男人,难道是连表面的宁静也不想维持了吗?
白晚琪“噗呲”笑出声,眼里对姜软软满是鄙夷。餐厅里周围的客人听见段辞的话,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姜软软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开口解释:“段辞,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闻言轻蔑地笑了:“那是哪样?姜软软,平常装的一副清高的样子,私底下竟是这样一条令人作呕的样子吗?
你原来喜欢年纪小的啊?我倒是认识一些年纪小的孩子,怎么样?要我帮你介绍吗?一个够不够?还是两个?三个?四个?一群?”
他身旁的白晚琪终于笑出了细小的声音,怕是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耻的画面吧!
姜软软放在桌下的拳头握了又松,她努力保持着冷静,段辞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装着祁野心脏的药罐,她与一个药罐有什么可计较的?
她以冷漠的目光迅速掠过对方,仿佛对方的存在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缕轻烟,不值得她多费一秒钟的时间去注视。
她起身:“段辞,白小姐,我吃完了就先走了,二位请随意。”
说完,拿上手提包,头也不回地离开,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段辞死死地盯着姜软软离去的方向,直到她消失不见。
面如冠玉的脸在姜软软消失的那一刻变得有些扭曲!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内心却又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烧。牵着白晚琪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道。
段辞当然不会真的管姜软软有没有在外面找野男人,他不在意。
但今天带着白晚琪出来吃东西,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过来挖苦两句。
本打着随便讥讽两句的心思,却在看见姜软软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后,又忍不住说了些重话。
姜软软真是能忍啊!
都这样了,那张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吗?
段辞有时候真的觉得姜软软是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女人。
又或者说,她真的很能忍,无论怎么用那些话重伤她,她都可以维持着镇静的表情和不温不火的性子。
让人看不清她的底线在哪里…
可她越是这样,段辞就越想看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段辞从来不是一个积口德的人,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样骂那些喜欢他的小姑娘。
可那些围着他转的小姑娘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反应。好比生气,愤怒,羞耻,隐忍,丢脸…
可唯独姜软软,让他看不清,看不透。
男人好看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一个满腔怒火想要发泄的人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无视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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