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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白月光童希傅婉莹全文+番茄

童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童小姐,您确定要捐献全身器官吗?是,我确定。”童希说完这句话,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脱了一般。医生一愣,再次劝道:“虽然癌症已经到中晚期,但只要你积极入院治疗,也许能延长生命。”童希笑意愈深,想也不想便摇头:“不用了,医生,我每天都在盼着死,我应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了那天,我会提前通知医院,请你们将我的全身器官都捐赠出去,帮助更多人,麻烦了。”说着,她脸上带笑,起身离开。医生满脸惊讶的看着她走出去,这种如此积极求死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童希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傅晏寻的电话。他冷淡的声音略带低沉的传来:“今天请假去哪儿了?”童希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僵,没有说真话:“感冒了而已。”显然那头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江南会所314包厢...

主角:童希傅婉莹   更新:2025-02-12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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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童希傅婉莹的其他类型小说《过期白月光童希傅婉莹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童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童小姐,您确定要捐献全身器官吗?是,我确定。”童希说完这句话,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脱了一般。医生一愣,再次劝道:“虽然癌症已经到中晚期,但只要你积极入院治疗,也许能延长生命。”童希笑意愈深,想也不想便摇头:“不用了,医生,我每天都在盼着死,我应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了那天,我会提前通知医院,请你们将我的全身器官都捐赠出去,帮助更多人,麻烦了。”说着,她脸上带笑,起身离开。医生满脸惊讶的看着她走出去,这种如此积极求死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童希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傅晏寻的电话。他冷淡的声音略带低沉的传来:“今天请假去哪儿了?”童希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僵,没有说真话:“感冒了而已。”显然那头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江南会所314包厢...

《过期白月光童希傅婉莹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童小姐,您确定要捐献全身器官吗?是,我确定。”童希说完这句话,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脱了一般。医生一愣,再次劝道:“虽然癌症已经到中晚期,但只要你积极入院治疗,也许能延长生命。”童希笑意愈深,想也不想便摇头:“不用了,医生,我每天都在盼着死,我应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了那天,我会提前通知医院,请你们将我的全身器官都捐赠出去,帮助更多人,麻烦了。”说着,她脸上带笑,起身离开。医生满脸惊讶的看着她走出去,这种如此积极求死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童希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傅晏寻的电话。他冷淡的声音略带低沉的传来:“今天请假去哪儿了?”童希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僵,没有说真话:“感冒了而已。”显然那头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江南会所314包厢,过来。”童希也没有二话,立刻赶了过去。走进包厢,里面有很多傅晏寻商场上的合作伙伴。“童助理来了,久仰大名了,听说你千杯不醉啊?听说你靠喝酒谈下过不少生意,今天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这桌上的99杯酒,你要能喝完,今儿的合作就成了!”旁边的沙发上,傅晏寻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淡淡开口:“别让我失望。”众人都翘首以盼,童希也没有推辞。她笑着拿起一杯酒:“那我就献丑了。”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胃部很快传来灼烧的痛感,得了胃癌的人,痛感要比之前放大十倍。童希面色惨白,连手都在发抖。但她还是没停,一杯又一杯的喝。而傅晏寻从始到终都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最后,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整整99杯,童希喝完了最后一杯。包厢里瞬间响起掌声:“厉害!真是厉害!”童希额头冒着冷汗,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合作方对她很感兴趣:“童助理,你跟着傅总太吃亏了,看他把你折腾的,这么不会怜香惜玉,我看你跳槽跟我吧。”童希笑了笑,低声婉拒:“多谢厚爱,傅总很好。我给你开三倍工资!”可童希还是毫不动摇的摇头。所有人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走?”童希笑意散了几分,“我留下来,是要还债的。”那合作方还以为她欠了傅氏的钱,也觉得可惜,只好作罢。最终,今天这场合作谈了下来。局散了,天也黑了。司机从不远处开车来接他们俩,童希熟练的坐上副驾驶。傅晏寻不喜欢她和他坐在一起。车子在她家楼下停车,童希轻声道谢,疲惫的下了车。她实在太累了,没有注意到傅晏寻也跟了过来。他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步伐,黑眸逐渐幽深。童希一路都没察觉,直到上了楼,她停在门口拿出钥匙。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转过身来,被压在墙上。走廊的声控灯刚好亮了起来,下一秒,傅晏寻掐住她下巴就吻了下来。这吻浓烈又绵长,叫童希几乎快呼吸不过来。许久,他才终于松开,明明强吻的人是他,他却眼尾泛红,语气颤抖:“总是装成这样,是想惹我心疼吗?别人挖你怎么不走,童希,你为什么还不走!”童希喘着气,竭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我要留下来偿罪。”这话又激怒了傅晏寻,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眼中的恨意宛如利刃,将她寸寸剥离:“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不管大大小小的公司,年底忙起来都相当疯狂,陆潇潇虽说只是个前台,这几天接待的客人也比之前翻了两番。她入职已经半个多月了,和娄明的那些猜测一个都没有成真,除了站得脚有些痛,于上一任工作来说已经算是清闲得多。和陆潇潇交班的前台年纪也不大,听完她入职前那惶惶不安的想法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的可真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白富美排着队想嫁给傅总,他要是潜我我还巴不得呢!”陆潇潇笑得讪讪的,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离谱。傅晏寻通常都是行色匆匆地经过前台,一整天都不会多朝这边看一眼,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打电话过来让她们帮忙把外卖拎上去。她曾经也好奇这种级别的总裁会吃些什么,但傅晏寻每次的外卖份量都少得可怜,还没有她们两个减肥的女孩胃口大。有时候一整天都看不见他吃一口东西。傅晏寻路过前台时,看见两个女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竟然罕见地露出一点笑脸,眸光温柔下来,陆潇潇赶紧闭上嘴,起身鞠躬道:“小傅总好。”说完她差点给自己一耳光,平时跟娄明这样说习惯了,竟然顺嘴说了出来!傅晏寻却不怎么在意似的,朝她点了点头:“还习惯吗?一切都很好。”傅晏寻听到这一句便笑了笑,快步走开了,陆潇潇捧着脸忍不住感慨:“好帅,好温柔,就是傅总真的太瘦了,他在减肥吗?傅总一直不太爱吃饭,”前辈笑眯眯地看着她,“花痴可以,不要爱上哦。”这话说得陆潇潇一激灵,她甩了甩脑袋严肃地说:“嗯,绝对不,我少看点言情小说。”傅晏寻刚刚那一刻想到了和傅婉莹玩闹的童希,就好像是大学时候,她们俩像两只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小动物,那个场景是傅晏寻穷尽一生也想要返回的。但是他做不到,也不可能,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今天要去医院谈合作,他穿了一身正式些的西装,冷得脖子和手臂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车上的暖气却没有开起来,因为傅晏寻在这一刻想起曾经的童希,也是被他以那么残酷的方式拒之门外,衣衫单薄地站在京市的冬天里。他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副院早就出来相迎,之前傅晏寻还在傅家工作时就已经和他们进行过一次医疗机械的对接了,但他面上显然有些难色,无奈地说:“晏寻啊,不是我们不想和你合作这次研发的新药品,你父亲那边……院长这么说么?”傅晏寻肩上还有些被暖气融化的湿意,他点点头站定,“没关系,阿伯,我在这里等,你问问院长愿不愿意跟我见一面。唉,”副院叹了口气,“你说你呀,是个好孩子,怎么就跟家里闹到这种地步?”他看着一身雪水的傅晏寻,还是心软了,打电话给院长办公室,又转头对傅晏寻说:“你在这儿等等吧,院长说现在在忙。”傅晏寻说好。他笔直地立在办公室外,任谁也不知道脚下的鞋子已经被路上的积雪打湿了,但却依旧挺立地像一棵松树。副院也忙得很,卖了这个人请给他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地。直到有个小小的身影撞到了他的腿上。傅晏寻低下头,看见了一个带着草莓发圈的小脑袋,小姑娘撞蒙了似的摸了摸额头,没哭,抬起头来看着他。是陆识家的孩子?陆识曾经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这是傅晏寻知道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带着孩子来到这个地方?陆识人呢?数不清的疑惑萦绕在心中,当务之急还是让小女孩快点回去,傅晏寻蹲下身看着女孩,女孩便以警惕的目光回望,傅晏寻伸出手,她后退一步,皱着鼻子说:“你是舅舅讲的那个坏叔叔。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童言无忌,傅晏寻并不计较,他只是担心孩子走丢了,看了看她胸前别着一个小小的名片,“你叫茜茜?不是西——”茜茜大声说,“希希是妈妈的名字,我叫茜茜!第四声!”心口像是被重锤砸过,倏忽间夺走了他的呼吸,傅晏寻一把抓住茜茜幼小的胳膊,急切道:“你妈妈叫什么?!希希呀,”茜茜睁大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叔叔你弄疼我了……放开她!”眼前一花,傅晏寻被陆识愤怒地推开了,他抱起茜茜怒视着坐在地板上的人:“傅晏寻,你想干什么?!”傅晏寻全然不顾自己又多狼狈,他就像魔怔了般站起身向前一步,满是希冀地看着茜茜:“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茜茜不过四岁半的年纪,吓得大哭起来,抱紧了陆识的脖子扭过头去不愿意看他,见傅晏寻还要上前,陆识一拳抡在了他的脸上。“滚开!”他对着摔倒在地的傅晏寻大吼,像一只保护妻女的暴怒的雄狮,“傅晏寻,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呢?!害死童希的人是你,现在发神经的也是你!有病就滚去治病,以后我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傅晏寻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看着陆识一边低声安抚着茜茜一边快步离去,他突然说:“我记得离这儿最近的就是放射科,陆识,你家谁生病了?”那个高大的背影僵了片刻,陆识冷嗤一声:“关你屁事。”不敢置信的念头出现在傅晏寻的脑海,撑起身时正巧副院推开了门,一脸惊讶地说:“晏寻,这是怎么了?不碍事阿伯。”傅晏寻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的神色平静至极,垂在身侧的手无法自控地发着抖。“唉,晏寻,你下回再来吧,”副院有些愧疚地说,“刚刚得到门卫通知,说院长出门了。没事的,”傅晏寻低声道,“阿伯,我能拜托你另一件事么?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量帮你。请您帮我找一个人,”傅晏寻垂着的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他的嘴角勾起一点笑,冷冷的,又像是怒极反笑、或喜极而泣,“二十八九岁,应该刚入院不久,女性,我这儿有个名字的参考,也可能不叫这个名字,阿伯,符合条件的都可以调病历本给我看看。她叫,童希。”陆识心中烦闷,却还是一直哄着茜茜,直到她抽抽搭搭地停下哭泣后才严肃地捏着脸蛋说:“以后绝对不能乱跑了知道吗?被拐走了怎么办?我想去给妈妈买糖吃,刚刚医生又给她开了好多很苦的药,”茜茜撇着嘴,又要哭了,“对不起舅舅,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不生气,”这番话说得陆识心都要化了,他把茜茜抱在怀里摸摸脑袋,“舅舅就是怕茜茜不见了,舅舅会难过的。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陆识擦干净茜茜的眼泪,轻轻叹息一声。他知道傅晏寻已经开始起疑了,像他那样的人,只要发现了不合常理的事情就会像咬住了肉的鲨鱼,无论如何都要吃进嘴里,弄个明白,更何况是关于童希的事情。这半个月他听说了不少关于傅晏寻的事,流言毕竟是流言,扩大到了一种令陆识心惊肉跳的夸张。想把童希藏好很难。医生摘了口罩,从会诊室出来后,对陆识说:“患者现在状态还不错,考虑到她的癌细胞已经待在身体中好几年了,院方的建议是尽快动手术。我看了排班,最迟下周就要做,家属认为呢?”一面是被傅晏寻发现,另一面是童希恢复健康,几乎用不着考虑,陆识选择了后者,果断地说:“我们也觉得尽快比较好,医生,您安排吧。行,去办理住院吧。”茜茜早就跑进病房去抱着童希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差点走丢这件事,她从口袋里掏出色彩缤纷的糖果塞给童希,眼睛闪闪的:“妈妈,吃了这个药就不苦啦。谢谢茜茜,”童希亲了亲她的脸蛋,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低声说,“宝宝,妈妈马上就要动手术了,咱们可能又有一会儿见不到面了。没关系的妈妈,我不害怕。舅舅说过了,这次做手术后妈妈就能永远陪着我,”茜茜依偎着她,笑嘻嘻地,“妈妈也不要害怕呀,茜茜和舅舅都在等你!”她的话让童希心中柔软一片,抚摸过女儿柔软的头发,她笑了起来:“好,听茜茜的。”童希觉得自己真的欠了他们俩太多太多。曾经她一心寻死,对陆识的温暖爱意视而不见,直到茜茜出现在身边,童希才将视线从死亡的深渊中拖拽出来,落在了人间。她看到了一束属于自己的光,无论是体贴懂事的茜茜还是沉默却把一切都做得很好的陆识,都是她难得可贵的珍宝。再想起傅晏寻,她心中只余下一片平静。童希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最好的朋友呢?她深知傅婉莹根本不会像傅家人那样责怪和痛恨自己,但那撕心裂肺的愧疚感却始终无法平复,如果说死亡才能宽恕自己的罪孽,那么她已经洗清了。就像那天在冰冷刺骨的江水中被陆识救起时,焦急的泪水尽数滴落进她被冰封的心脏,童希的求生意识那么薄弱,陆识却大吼着说:“就算你不想活下去!也要活着!现在你的命不仅仅是你的,更是我陆识的!不许死!”现在她的灵魂的另一半属于陆识。童希心想,傅晏寻就算此刻出现在她面前要她为傅婉莹偿命,她也不会再选择去死了。童希的手术就安排在这周末,陆识把茜茜一起送去了表妹家暂住,小女孩非常坚强地握了握拳头:“妈妈,我等你回来哦!好的茜茜,”童希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做完手术妈妈陪你去游乐园。舅舅也要去!没问题。”童希挥了挥手,看着陆识把茜茜抱上车系好安全带,“路上注意安全。”她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心中难免会带着些紧张,三年前的童希绝对想不到,现在的自己是希望活下来的。她还有茜茜,还有陆识,没有什么东西能打败她。

他更知道,五年前傅婉莹的死,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所以她成为了他的私人助理赔罪,所以无论傅晏寻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陆识拗不过她,留下来照顾了她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回了医院。而童希也匆匆去公司上班。今天,她要陪傅晏寻去参加一场宴会。但童希并不是他的女伴,只是以助理的身份跟着。夏烟,才是他的女伴。看见童希,夏烟满脸的轻蔑:“童希,我真佩服你,现在还能厚着脸皮跟在晏寻身边。”夏烟是他们的高中同学,从小就喜欢傅晏寻。可却输给了一无所有的童希,夏烟一直嫉妒她,成为傅晏寻的未婚妻后,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她。童希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此刻,傅晏寻走了过来,夏烟亲昵的挽住他的手:“晏寻。”傅晏寻并未抗拒,却在看向童希时,眸色冷了几分,“谁让你进宴会厅的,去外面等着。”京市已经入冬,外面没有暖气,只能吹冷风。童希却只是点头:“好。”她转身走出宴会厅,外面是一个露天的花园,连一片遮挡的瓦片都没有。童希就站在寒风里,单薄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有服务生看不过,问她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童希默默地摇头。她就这样一直站在天黑,直到宴会结束。夏烟披着傅晏寻的外套走出来,两人看到童希还站在外面。他喉结微动,嗓音莫名哑了几分:“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走。”他牵着夏烟离开,童希跟在他们身后。在经过花园里的人工湖的时候,夏烟嘴角勾起一抹笑,踉跄往前几步,做出一副被人推的样子。“哎呀!我的手链掉进湖里了。”她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童希:“谁让你推我的!”童希下意识辩驳:“我没有……你还狡辩!”夏烟挽着傅晏寻撒娇,“晏寻,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手链。”傅晏寻目光落在童希身上,不知道看了多少秒,才低声道:“跳下去,找回来。”问都不问,直接给她定了罪。童希看了眼那湖泊,扫一眼便是刺骨的寒。但她还是沉默的下了湖。湖水不深,到她的膝盖上面。可冬日的湖水是刺骨的寒冷,每走一步,都像是赤脚走冰刀。童希本就虚弱,找着找着身体便开始摇晃的厉害。傅晏寻却只看了几秒,便背过身去,留下一句:“要是找不到,你明天就不必来了。”说完,就带着夏烟离开了。童希一个人站在湖里,心底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凄凉。她弯着腰,找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了那条手链。天亮时,她颤抖着起身,浑身早已被冻的僵紫,可她却顾不得那些,连忙拿着手链跑回了傅氏大楼。夏烟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接过那条手链,却只嫌弃的看了一眼:“都是泥,都弄脏了,我不要了!”说罢,她把手链扯断扔进了垃圾桶。傅晏寻也只扫了一眼,淡淡道:“不喜欢就不要了,我给你买条新的。”夏烟笑容晏晏:“你真好。”童希一身狼狈的走了出去。总裁办的员工看她这样早就见怪不怪,这几年来童希不知吃过多少苦。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坚持留下来。童希甚至一天假都没请,只随便吃了两粒预防感冒的药,就又陪傅晏寻出去视察。视察结束已经是傍晚,夏烟来找傅晏寻吃晚饭。“童希,你也一起吧。”她一副热情的样子。但直到上菜,童希才知道她为什么要邀请自己。餐桌上几乎全部都是辣菜,唯一的甜品是芒果冰激凌,可她对芒果过敏。以前,饭菜里有一点点辣椒,傅晏寻都会细心的替她挑走。可如今,他似乎早就忘了。傅晏寻看都没看一眼童希,只全程给夏烟倒水,帮她夹菜。夏烟故意问她:“童希,你怎么不吃啊?”傅晏寻也抬眸看她,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意:“不吃坐在这儿干什么?”童希只好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辣子鸡放进嘴里。吃完之后,傅晏寻就带着夏烟走了。童希一个人回去,被辣的额头冒汗,胃里是翻江倒海的剧痛。她木然的躺在床上,不管有多疼,双眼都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这些年受过的苦,都是向傅婉莹的赎罪。多痛一分,压在身上的大山就能让她多喘息一分。童希痛的意识模糊,嘴角却牵出一抹寂然的笑。

这样想着,童希的心情平静了些,她的病房在一个很好的位置,从窗户看出去,对面就是银装素裹的山林,冬日下午的太阳带着些融融的暖意,童希搬了把凳子坐在窗前。门口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童希看了眼时间,是医生查房的点,她提高声调说了句请进,笑着回过头后,表情凝滞了。是傅晏寻。三年时间让他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裹在风衣里的身形瘦了很多,面容便更显得俊秀而冷酷,浓黑的眉沉沉压住眼,却盖不掉那狂热的喜意。“我找到你了,”傅晏寻的声音发着抖,太过激动的情绪让他近乎失声,他往前一步,手中的一大捧花摔落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附身拥住了椅子上的童希,“我找到你了,童希!”童希只惊讶了一瞬间就平静下来,她知道被傅晏寻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她没有费劲去挣扎。男人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肩膀,她感到有湿热的液体从领口滴落,打湿了一小块脖颈处的皮肤。“是我。”童希淡淡地说,“傅晏寻,很久不见啊。为什么……”傅晏寻哭得发抖,他深一口浅一口吸着气,呼吸混乱,语句也断断续续,“为什么要寻死,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我,为什么骗我……”三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像个被欺骗了的孩童,他神经质地搂紧了童希,反反复复念着她的名字,仿若误以为这是梦中的虚影。童希觉得有些烦恼了,她皱起眉,轻声道:“傅晏寻,再不放开我,我就要被你掐死了。”傅晏寻后退一步,腿软般地坐在了地上,仰视着椅子上的童希。他哭得好狼狈,眉梢眼角鼻尖全都是通红的痕迹,额头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雪水。他的手还在发抖,牵住童希冰冷纤细的手背,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喘,可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这么失态的傅晏寻童希只见过一次,就是傅婉莹离世的时候。“不要走,”他又拉住了童希抽回的手,声音还在颤抖着,“童希,求求你,不要走。我没打算走,”童希毫不犹豫再一次挣脱了他的手,垂着眼看傅晏寻,“倒是你,该走了吧。”傅晏寻的嘴唇惨白,他似乎看懂了童希没有一丝隐瞒的抗拒态度,迟钝地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童希嘴角挂着一点笑意,却未及眼底。“忘记寒暄了,傅晏寻,”她的声音极轻,“您和贵夫人的感情状况如何?有孩子了吗?忘了跟你说,我已经和陆识结婚了。我们的孩子叫茜茜,想必你已经见过。”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在傅晏寻的脑海中,他的耳畔嗡的一声响,电流音贯穿了耳膜,就像那一瞬间听不见声音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惶恐,嘴唇颤了颤,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方寸大乱。童希看着他陡然变幻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曾经爱着傅晏寻的自己是这幅模样,被嘲笑被看轻真是太正常了。傅晏寻站起身,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胡乱地说:“见过了,很漂亮。童希,你……”他本想说你的手术费用我会帮忙缴,童希就像预测到了一般,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抱着活下去的念头来动的手术,”她低声道,“傅晏寻,你不要逼我再死一次。”语言就像是锋锐的刀,快到剜掉了皮肉才涌出大股大股的血液,痛得他心肺都无法继续运行,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才能缓过来。傅晏寻没有站稳,扶着病床床头,面色白得像是金纸。他知道童希做得到,所以更是不敢说一个字,无措地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他的背影甚至有些踉跄,童希目送着他的离去,半晌无言。她发现自己的心底真的找不到太浓烈的恨意了,就像是被大海稀释过的一点水珠,曾经的爱与恨都被陆识汪洋如同海的照顾和陪伴冲淡,见到傅晏寻的那一刻,她除去讶异,别无感情。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她心想,你不干涉我,我不干涉你,本来我们就只是两条平行的线,被婉莹连接在一起,如今她早已不在人世,他们也该回归到原来的位置了。护士帮忙清理掉了地面上的花,陆识回来后却依旧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来过,他抽了抽鼻子,不高兴地说:“好冲的味道。只有花香啊。”童希没打算瞒着他,“傅晏寻来过了。”他就像一只警惕的家犬般冲了过来,围着童希检查了两圈,童希笑盈盈地站起身随意他去寻找自己身上或许会有的伤口:“我没事啦。吓死我了,”陆识拥住了她的腰,脑袋抵着肩颈狠狠一蹭,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会把你绑走,幸好你没事。童希,我们做完手术就回南方好不好?好,”童希也更喜欢那个四季温暖的地方,京市的冬天实在是太冷,连阳光都难能可贵,她笑了起来,“那你要负责打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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