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秦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山之前,师父只给了他秦暮雪的信息。也就是说,在给秦暮雪医治完后,他就得去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了。这体质不是烂大街的。九阴绝脉,一共九位纯阴之体,师父明着告诉过他,能不能找齐,看天意。能找齐,他就能活。找不齐,他体内的山川龙气,拖得越久,他的身体就会越差。直至最后死亡。没想到第一个还没治完,这就遇到了第二个。柳婉清看着江澈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顿时就是一沉,眼神也黯了下去。“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只可惜,死之前,还是没能帮师父报仇!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早已千疮百孔,伤势极重。新伤旧疾堆积在一起,神仙难救。来这里也是听到陈家医馆的名声,又听说来了位少年神医,没想过根治,就想缓和下,今晚去找那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家拼命。能同归于尽自然...
《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下山之前,师父只给了他秦暮雪的信息。
也就是说,在给秦暮雪医治完后,他就得去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了。
这体质不是烂大街的。
九阴绝脉,一共九位纯阴之体,师父明着告诉过他,能不能找齐,看天意。
能找齐,他就能活。
找不齐,他体内的山川龙气,拖得越久,他的身体就会越差。
直至最后死亡。
没想到第一个还没治完,这就遇到了第二个。
柳婉清看着江澈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顿时就是一沉,眼神也黯了下去。
“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只可惜,死之前,还是没能帮师父报仇!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早已千疮百孔,伤势极重。
新伤旧疾堆积在一起,神仙难救。
来这里也是听到陈家医馆的名声,又听说来了位少年神医,没想过根治,就想缓和下,今晚去找那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家拼命。
能同归于尽自然最好。
要是不能,她也尽全力拼上了性命,死后也对得起父母亲人和师父。
江澈迟疑了下,然后问道:“你在被人追杀?”
脉象上看,或者说感知上,柳婉清最新的伤势是三天前。
左腹部中了招,外表看没事,内里的气脉却濒临破碎。
师父以前说过,武人实力高低,一看气脉多寡,二看境界强弱。
武人习武,三年打底子,五年练基础,七年出本事,十年闯江湖。
也就是说,从零开始,至少要学十年,才有资格下山闯荡。
华夏尚武之风不弱,世俗间的武人并不少。
大城市里,开武馆的也有不少。
管他是强身健体,还是真想学点本事傍身,学了总没有坏处。
比如一些体校,就专门开了武课。
不过这些都只是不入流的把戏,真正的武人,分三境十二品。
一品到四品,都停留在‘外家’境界。
就是只练皮肉筋骨,看起来勇猛非常,一拳下去打死一头牛不是玩笑话。
五品到八品,就踏入了‘内家’境界。
这已经称得上是内家宗师了。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内家宗师体内有了气,游走于气脉之中,静如松柏,动如脱兔。
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利用气劲打出极其变态的效果。
不伤表面,只伤内腑。
九品到十二品,那就是不似常人的‘先天’境界了。
先天炼气。
这种境界,能从天地间汲取‘气’,动手时有如天助,莫不能挡。
柳婉清身体表面看不出伤势,属于内伤,一看就是被内家宗师打伤的。
而能够从内家宗师手中逃脱,柳婉清的实力,应该也踏入了内家行列。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江澈心底暗暗思索,该怎么将她留下。
柳婉清心中微惊,反问道:“你也是武人?”
江澈不置可否道:“如果你继续跟人交手,下一次动手就是你的死期。”
柳婉清神色一黯。
江澈又说道:“不过,我可以治好你。”
柳婉清眼眸陡然绽放出光芒,豁然抬头盯着江澈,“真的?!”
江澈点点头,“医者仁心,我骗你干什么?”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能治好是能治好,却没那么容易。”
柳婉清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听到这话,顺理成章的理解成了得付出报酬。
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别说报酬,下顿饭去哪吃都不知道。
想到这,柳婉清只能撑着支离破碎的身子起身,“我付不起医药费,不治了。”
说着就要走。
这怎么行?
“诶!你等等。”
江澈急忙喊住她,“谁跟你说要医药费了?”
柳婉清一愣。
“不要医药费,难不成你免费帮我治?”
江澈摇了摇头,“也不是免费,你得帮医馆做事。”
柳婉清微微睁大眸子,“我不会医术。”
“那没事,打杂总会吧?”
江澈说道:“包吃住,但没工资。”
柳婉清冷酷的面容露出一抹惊疑,似是在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江澈也不啰嗦,起身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柳婉清身子一颤,往后缩了下。
“这里不方便医治,我带你去住处,跟我来吧。”
柳婉清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如这少年神医所说,她这身子,下次跟人动手,就是死期。
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当下也只能跟上去。
江澈先去跟陈济世打了声招呼,在后者暧昧的眼神中,带着柳婉清回了宅院。
……
云海山庄。
名字很高大上,实际上也确实很高大上。
是云城很有名的一家顶尖会所。
九层,奢华至极的套房内。
昨天还跪在楚云居的赵虎,今天恭敬的站在一个少年面前。
少年穿着一身校服,模样帅气,坐在沙发上神色倨傲,微微锁眉,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江少,那云海至尊卡,还要送过去吗?”
赵虎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这气氛令他感到压抑。
这画面要是传出去,怕是会惊掉云城地下势力无数人的眼睛。
云城地下霸主,人称虎爷的赵虎,对一个高中生敬畏如虎。
到底谁才是虎,一目了然。
江宁左手拇指轻轻搓着自己的右手中指的指甲盖。
“送,为什么不送?”
“你答应出去的东西,要是不送,是要让楚长青把你铲除吗?”
赵虎浑身一震,头更低了,“好的。”
想了想又问了句,“那还需要继续对他出手吗?”
江宁搓指甲盖的动作一顿。
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分。
气氛几乎凝固,让赵虎心里一个咯噔。
江宁忽然笑了,被赵虎蠢笑了。
“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赵虎认真思考,而后开口,“故意放我回来,震慑江少?”
江宁移开目光,“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他有楚长青撑腰,弄死你真不费劲。”
“不过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
“他没有自己来找你,而是选择找楚长青出面,看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你,这样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
赵虎惊出一身冷汗。
这两个少年,明明年纪这么小,怎么心思城府,比他还可怕?
“你继续做你自己的事,不要透露我来过。”
江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脚步又是一顿,补充道:“别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我能给你如今的地位,也能让你消失得无声无息。”
脚步声远去。
赵虎惊悚的静立许久。
“闹大了也比白吃闷亏要好。”
楚长青说道:“江云边回去后怕是睡不好觉了,也怪他咎由自取,认不认是一回事,把你当骗子诋毁羞辱,没什么必要。”
“况且那玉佩你也给他们带回去了,多少该重视几分。”
陈济世摇头道:“江家小儿子,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就算是假的,养了七年,也成真的了。”
“这事儿还是要看江澈怎么想。”
江澈洒脱道:“我没什么想法,下山也不是奔着他们去的。”
不过十年前把他血液抽干的仇,肯定是不能忘的。
要想调查这件事,可能还是要从江家那个假儿子身上下手。
见江澈不像故作洒脱,楚长青也没有多发表意见,转移话题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在云城也有一些人脉,你这个年纪,正常都应该在上学的。”
上学?
江澈脸色一僵,赶忙摆手,“还是别了,我不上学。”
闻学色变。
楚长青也觉得把江澈送去学校,是有点不太对劲。
主要是学什么呢?
今年高考就一百来天,这时候送去,是准备高考,还是直接去学医?
可是以江澈的医术,怕是去执教还差不多。
江澈想了想说道:“我其实也得了病,下山主要是想办法医治。”
陈济世当即紧张起来,“你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江澈笑道:“还好,就是需要秦暮雪那样的体质治病,她得的是寒症,我得的是热症,体内阳火过盛,也需要阴阳中和一下。”
“所以给秦暮雪医治,也是在给我自己医治。”
陈济世松了口气,“能治就好,那不如这样,你反正要给那丫头医治,不如去我的医馆帮忙。”
“既能找点事做,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江澈觉得这法子不错,便答应下来。
……
江云边回到家中,客厅里只有周婧在敷着面膜看剧。
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周婧看了眼时间,疑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云边脸色难看道:“昨天来认亲的那小子,得到了楚长青的赏识,晚上也喊过去了,还当众敲打我跟老秦。”
“什么?!”
周婧表情幅度过大,面膜都皱起来了。
她顾不上这些,抬手将面膜揭下,又小心看了眼楼上,才压低声音惊疑不定道:“那个江澈,晚上也在?”
“他什么身份,能去楚云居?”
江云边有些不耐烦,“你问我,我问谁去?”
“陈济世对他推崇备至,逢人便说他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楚长青腿脚不便,每年都要来找陈济世医治,两人交情不浅,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楚长青卖了陈济世一个面子。”
“可如果只是一个面子,他没必要放言说想收江澈为义子。”
周婧也坐不住了,“他收江澈为义子?”
“江澈答应了?”
这下坏了。
楚长青的身份,放在云城就是一条凶猛的过江龙,什么地头蛇来了都不好使。
否则也不会让这么多云城的大人物登门拜访。
江澈要真成了楚长青的义子,这身份以后连她见到了,都得客气几分。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问题是昨天她才羞辱了江澈一顿。
要不是昨天看江澈的确送了平安玉上门,她都差点让赵叔给他点教训了。
江云边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周婧松了口气,“我就说,楚长青应该只是开玩笑的。”
江云边瞥了她一眼,“楚长青不是开玩笑的,是江澈拒绝了。”
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识物的眼光还是在的。
周婧脸色一窒。
随即又嗤笑起来,“呵,果然是没脑子的蠢货,楚长青收义子都能拒绝。”
野鸡变凤凰的机会,可不常有。
一生可能就这么一次。
换做别人,估计求都求不来。
江澈倒好,直接不要。
江云边张开手,中指跟拇指揉了揉两边太阳穴,靠在沙发背上,“仅凭陈济世赞不绝口的医术,就足以说明此子的不凡。”
“有这种本事,还来江家骗什么钱?”
“难道真是我们当年的疏忽?”
话音刚落,周婧猛地一震,瞪着他道:“胡说什么?!”
“这话给小宁听见了,让他怎么想?”
江云边也自知失言,不管怎么说,亲子鉴定是他亲自去做的,做不了假。
“算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让舒雨那丫头别去主动招惹江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婧对此倒是没有反驳。
二楼卧室里。
江宁坐在电脑桌前,摘下耳机,半晌没有动作。
直到楼下客厅两人的交谈声结束,江宁才将耳机挂在架子上,眉头微皱,眼中却带着一抹凌厉。
“江澈......师父说当年没找到尸体,怀疑你并未死去,你果然没死......”
“你怎么没死呢?”
“你不死,我就不安心了啊......”
……
陈济世的医馆离宅院不远,挂着一块木质牌匾,上书‘陈家医馆’四个字,颇有古时候老字号医馆的风格。
里面的装修也是仿古式的,药香浓郁。
不过地方不大,除了里外套间的诊室和药房,就只有一个小后院。
江澈大清早就跟着陈济世来了医馆,让最大的那个弟子带着走了遍流程,就有模有样的坐在诊室里边。
陈济世名声在外,来这里治病的人不少。
大病小病,只要身体有点不舒服,都会跑来看看。
发现坐在里头的是个半大少年,这些街坊邻居都有些懵逼,听了旁边陈老大弟子的解释,才半信半疑的让江澈给把脉。
江澈自然也不会堕了陈老的名声,半个上午解决了十几个病人,还看出了两个老头的症结所在,名声一下就打出去了。
中午在医馆吃了餐饭,陈济世本想让江澈下午回去休息,年纪轻轻的没必要一整天坐在医馆,想做什么就去做。
江澈确实想去做一件事。
闻言便没有推辞。
但刚准备出门,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一眼看到他就开始叫痛,“医生!医生!我快要痛死了!快帮我看看!”
他挡着门口,硬顶着江澈往诊室里边挤。
江澈刚要开口,眼神忽然一凝。
右手陡然探出,一把扼住男子贴在自己腹部的右手手腕,猛然抬起,冷笑道:“别急,我先给你把下脉。”
喀嚓!
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
男子吃痛惨叫,脸色发白,额头瞬间冷汗淋漓!
柳婉清的情况有点严重。
不是难治。
而是这妞不配合。
陈济世的宅院,光是住房就有六间。
平时几个弟子不在这里睡。
江澈自己分了个小别院,里边有两间住房,他把柳婉清带到了自己房间,让她躺床上脱掉上衣。
柳婉清照做了。
但听到江澈说要治疗半个月后,人就弹起来了。
“半个月?!不行!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柳婉清咬着牙,“我今晚必须出去,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求你能立刻治好我,只要你能让我在今天晚上不影响实力,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包括身子!”
柳婉清很坚决。
也很急躁。
她本来就没穿上衣,只有一件运动内衣。
她猛地坐起身,不俗的饱满之处颤了几下。
这还是运动内衣的缘故,换做普通的,估计已经开始上篮了。
江澈皱起眉头,清澈的目光落在了该落的位置,既不炽热也不冷淡,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看着。
“为什么?”
柳婉清顾不上这些,咬着牙,斩钉截铁,“没有为什么。”
江澈摇头道:“那我就不能放你离开。”
“从你躺下来开始,你就是我的病患,我是你的医生。”
“我没有丢下自己患者生死不顾的习惯。”
柳婉清抓起旁边的上衣开始穿,抬脚下床要走,“那我不治了。”
江澈抬手将她拦下,认真道:“也不行。”
柳婉清冒火了,瞪着他,“你这人真有毛病,我自己不治了都不行吗?”
江澈说道:“我已经把你招进来了,说出口的话就要做到。”
柳婉清柳眉倒竖,抬手一掌突然拍向江澈。
江澈不躲不避。
一秒钟后,往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往后仰倒的柳婉清。
“啊——!”
吃痛的惊呼声中,柳婉清一脸惊恐的看着江澈的脸,“你、你放开我!”
江澈二话不说,另一只手绕过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重新放到床上。
“你气脉受损太严重,就算我拼尽全力,也只能让你保持一个小时的巅峰状态。”
“而一个小时后,不用任何人对你出手,你都必死无疑。”
柳婉清眼睛一亮,“一个小时吗?足够了!”
咚!
江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赌这一个小时?”
柳婉清不说话。
只是眼神里面,迸发出了惊人的恨意。
江澈看得惊了下,若有所思。
“血海深仇?”
柳婉清依旧不说话。
江澈把她按倒,取出银针,一边精准扎入穴位,一边问道:“你被仇人一路追杀,或者是你在追杀仇人,来到了这里。”
“过了今晚,你不确定仇人会不会逃脱,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机会报仇了?”
柳婉清眸子动了下。
江澈心中有了底,三根银针落下,又去脱柳婉清的裤子。
柳婉清神色一紧,想要制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想张嘴呵斥,也发不出声音。
她眼里顿时恐慌了。
江澈给她留了条底裤,没让她歇斯底里。
银针刺入两边大腿的穴位,很快在她身上留下了十几根银针。
江澈吸了口气,神色略微严肃几分,右手抬起,微风拂过,身上的十几根银针,同时微微颤动,旋转。
柳婉清瞳孔骤然收缩!
以气御针!
内家宗师!
看这信手拈来的样子,还不是初入内家的样子。
这少年......
竟然是一位内家宗师?!
堂堂内家宗师,怎么会在一家小医馆里当个坐诊医生?
柳婉清感觉自己可能是消息闭塞太久了,对外界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落差。
山川龙气顺着银针涌入柳婉清体内。
不仅修复着她体内的气脉,也在中和她的纯阴精元。
十来分钟后。
江澈额头微微出汗,右手落下,贴在了柳婉清平坦的小腹。
柳婉清娇躯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澈说道:“再忍忍。”
揉按的触感让柳婉清羞愤不已,却开不了口。
体内因为气脉损伤而失衡的纯阴精元,一点一点被引出,吞噬进了江澈体内。
舒坦。
半晌。
江澈一挥手收走所有银针,顺便解开了对柳婉清的限制。
“呼——呼。”
柳婉清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赶紧深呼吸两下,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原本有些病态苍白的脸颊,也红润了不少。
“休息下吧,等吃了晚饭,我陪你去。”
江澈说道。
然后就收好银针出门了。
还不忘贴心的带上房门。
柳婉清都愣住了。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个少年,要陪自己去?
去哪?
报仇?!
可是凭什么?
自己跟他又没有任何交情!
自从家里出事后,心里只有恨意的柳婉清,突然间感到一阵暖意。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到极点的人。
难道真的是爸妈跟师父在天上保佑自己,给她送来了一位拯救她的贵人?
吱呀——
房门又被推开了。
江澈走了进来,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去隔壁休息。”
柳婉清:“……”
“不用你陪我去!”
……
云城大学。
秦暮雪上了半天课,正抱着课本准备回家。
“暮雪,明天的社团活动,你想好找谁当男伴了吗?”
江舒雨追了上来,一脸八卦的问道。
“我看张文起就不错,人长得又高又帅,舞蹈功底也好。”
秦暮雪怔了下,不假思索道:“应该不找他吧。”
两人都是舞蹈社的骨干,偶尔举办的活动,能请到她们两人的其中之一,已经足够引爆校园了。
秦暮雪前阵子因为发病,一直没来学校,今天刚来,恰好撞上了社团活动,被江舒雨拉着一起参加了。
明天还没到,消息传出去后,所有听到风声的男生都激动了。
江舒雨好奇道:“不找他那找谁啊?感觉只有他配啊!”
不知道为什么,秦暮雪听到这话,脑子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前天她去陈家找江澈道歉,被江澈开朗善良的性格给感染了。
回去后,当天晚上她爸就很认真的告诉她,要好好跟江澈打好关系,至少不能得罪。
并且对她主动去找江澈道歉,还得到了江澈的谅解的事情,表示极高的赞赏。
秦暮雪不蠢。
当时就猜出来了什么。
秦争锋一儿一女,儿子还小,女儿从小乖巧懂事,也没有瞒着,把楚云居晚宴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秦暮雪就震惊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好奇怪的。
年纪轻轻,就拥有一身连陈老都赞不绝口的医术,凭什么不能得到楚长青的赏识?
鬼使神差的,秦暮雪开口道:“我想找江澈。”
江澈豁然开朗,感觉自己的推断没有任何问题。
江宁吸收了他的麒麟血,必须要遏制排异,让麒麟血跟自己相融。
谢年跟江宁有关系,又在七年前找上了柳婉清,杀了她全家。
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柳婉清的纯阴之体。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不仅自己在找纯阴之体,江宁也在找!
至于为什么江宁没盯上近在咫尺的秦暮雪,江澈推断,可能是因为江宁现在的身份?
他毕竟还顶着江家少爷的身份。
而江家跟秦家,同为云城豪门,两家关系并不浅。
要是江宁把秦暮雪给祸祸了,很难不留下痕迹。
江宁可能会有暴露的风险。
“先睡觉吧。”
江澈揉了揉眉心,这些事一时半会理不清楚。
柳婉清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江澈一惊。
“你的房间在隔壁。”
他好心的提醒道。
这女人不会是看到自己帮她报了仇,想要以身相许来报答吧?
使不......嗯,要是她强硬一点,自己一个未经人事的初哥,扛不住也正常......
“你能教我习武吗?”
柳婉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嗓音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羞赧。
毕竟。
江澈看着比她小了好几岁。
可是江澈的实力真的很强啊!
她想找到打伤师父的人,但以她现在的实力,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想要彻底报仇,唯有变强。
师父已经不在了。
这七年她自己摸爬滚打,能有今日的成就,已经相当不容易。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江澈这个贵人,除了江澈,她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
江澈怔了下。
原来是这个......
害我白高兴...不是,白担惊受怕了。
江澈严肃的看着她,“你知道的,武人门户之见很重,你已经有师父在前,我如果传艺给你,用什么身份呢?”
“你如果拜我为师,就等于舍弃了你原本的师父。”
柳婉清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俏脸一下子变得犯难起来。
她是不可能改换门庭的。
师父对她的恩情太重。
那要用什么身份呢?
想了片刻,柳婉清试探道:“你还是一位神医,我是你的患者,这个关系够吗?”
江澈摇了摇头,“不够。”
双方互为医患。
他医治柳婉清,再利用柳婉清医治自己。
本质上是互惠互利,不存在谁欠谁。
而今晚他帮柳婉清报仇,属于是额外出手的情分。
再靠这个关系教她本事,那就是更大的情分了。
柳婉清思来想去,眉头蹙紧,一下子也想不到更合适的关系。
传道授艺,一般都是师徒、血亲这类的身份。
她既然无法拜江澈为师,那就只能往血亲上面想。
但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哪来的血......等等。
柳婉清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江澈,眸子里又出现了亮晶晶的神采。
江澈这次没慌。
而是眉头紧锁,也很为难。
一副想教,又怕破坏规矩的样子。
看到柳婉清眼眸亮了起来,他心里也是微微一动。
难道是自己的提醒有了作用,这女人开窍了?
想要让自己教,师徒关系不行,医患关系不行,朋友也不行。
唯有血亲。
没有血缘的血亲是什么?
是夫妻!
江澈心里有个小人,正在咧歪嘴笑。
我真是个天才。
十八岁啊!
我才十八岁!
血气方刚!
初哥!
柳婉清,二十一岁,冷酷御姐,极品身材,顶尖颜值。
不亏的。
绝对不亏。
来吧。
我做好准备了。
一夜风情,你我便心生羁绊。
以后,我是你的郎,你是我的娘。
呸!
娘子。
纯阴精元中和山川龙气,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当然是阴阳交合。
他没惦记秦暮雪,是因为不合适。
人家也没那意思。
但眼前的柳婉清,很合适。
趁人之危?
不存在的。
这是帮她。
“我可以当你的记名弟子!”
柳婉清忽然站起身,作势就要跪下来磕头行拜师礼。
“这样我们就有了师徒名分,但也不算更换门庭。”
诶?
江澈惊了。
急忙伸手托住她,“记名弟子?”
柳婉清激动的说道:“是啊!”
“不是有很多人收徒,都会收一些记名弟子吗?虽然这些弟子只是工具人,真正的传承只会教给亲传,但多少都会教两手本事的。”
“你就把我当记名弟子,随便传授我两手就好了。”
“师父在上,请受——”
诶!
“你等等。”
江澈扶着她的双臂,没让她真跪下去。
“记名弟子可学不到核心传承,你确定要用这种关系?”
柳婉清重重点头,“嗯!我只能想到这种关系了。”
江澈有些无奈,“你容我想想。”
柳婉清眸光黯淡了几分,“是嫌我资质不够好吗?”
是了。
十八岁就能秒杀六品内家宗师,这传出去,谁信?
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师承有多变态,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么变态的弟子。
看不上自己,也正常。
江澈把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忽然问道:“你有婚配吗?”
柳婉清愣了下。
然后想到什么,俏脸变得紧张了几分,“没有,你不会是想让我......”
“怎么会!”
江澈义正辞严的打断她,“你没有婚配,我也没有婚配,我们孤男寡女的往外说是师徒,你觉得谁会信?”
“明眼人都会把我们当成两口子。”
两...两口子?
柳婉清俏脸微变。
她又不是笨蛋,当江澈问到婚配的时候,她就知道江澈想说什么了。
不做师徒,那就只能做没有血缘但也是至亲的夫妻?
说得直白一点,这不就是惦记自己身子?
她其实只是单纯的紧张。
并没有太过抗拒。
毕竟她白天还曾拿自己的身子当过酬劳,让江澈给她医治。
见江澈一副‘我为你着想,不想你的名声被坏’的样子,柳婉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佳人一笑百媚生。
江澈看得愣了下。
你笑啥?
柳婉清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起身走到了床沿,看着江澈说道:“那就让他们把我们当成两口子吧。”
诶?
江澈目光一凝。
差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你认真的?
柳婉清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你教我武艺,我做你的妻子。”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有人告诉我的。”
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
就有人找上了他。
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
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
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
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
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
十八岁,内家宗师。
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
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
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
灵珠草。
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
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保队长。
因为一次外出护卫遇上了强敌,他拼死护住了那位大领导,但自己却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后来花了两年多,才养好伤势。
老领导念着他的功劳,也心疼他的伤势,让他提前退休,还帮他铺路在云城开了一家武馆。
这些年武馆越做越大,但他因为那次重伤而落下的暗疾,却始终没有好。
这导致他一直卡在六品内家宗师,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他也曾去找过陈济世医治。
对方能保住他的命,却无法消除他的暗疾,更不要说助他突破瓶颈了。
而一株灵珠草,能改变这一切。
这是灵药。
有价无市。
张成义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下了这份战帖。
他还是要点脸的。
战帖是下了,但没打算自己亲自出手。
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要踏上擂台,张家武馆这么多年的名声,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
张文起还想问是谁告诉自己老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这时快步走了进来。
“师父。小师弟。”
看到男子,张文起把问题抛到脑后去了,欣喜道:“大师兄!”
张家武馆弟子众多,张成义自然不会挨个指点。
平时负责武馆传艺的,就是大师兄韦阳。
张成义神色也缓和了几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准备好了?”
韦阳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师父放心,我已经成功踏入六品境界,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手到擒来。”
张文起大喜过望,“大师兄,你突破了?!”
“哈哈哈,太好了!”
“秦暮雪啊秦暮雪,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所有妄想接近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
临近八点。
武馆最大的演武场内,已经人满为患。
开武馆要盈利,光收弟子的拜师费还不够。
平时弟子切磋,或者名家交手,都会打广告出去,吸引人来买票入场观看。
武人拳拳到肉,打到兴起时难免见血。
这可比电影好看。
两层的演武场,足够容纳八千人。
二楼悬空看台。
陈济世跟楚长青坐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在他旁边,江澈这个当事人反而一脸淡定。
仿佛等下要登台的不是他。
“陈老,放轻松,放轻松......”
“哎,你这孩子...算了,你有自信是好事,但千万别硬撑,要是打不过,赶紧认输,楚先生会护着你,别觉得丢人!”
“嗯,好。”
稍远一点的地方。
秦争锋跟秦暮雪父女俩也坐在一起。
妻子杨璇跟小儿子没带过来,这种场面,不太合适。
却说能治好他的暗疾?
张成义心里最后的那点纠结和迟疑,瞬间烟消云散!
没错。
他就是半山腰的人。
往上不可能,往下不甘心!
“他......我其实也不知道他是谁。”
张成义顿了片刻,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之后猛然发现,四周的气温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再看向对面的少年,只见少年脸上阴云密布,眼中毫不掩饰的迸发出杀意!
你他娘的是在逗我玩吗?!
老子推断了半天,给你二五二六的一通分析,最后还允诺能帮你治疗暗疾。
你他妈就给我来一句你也不知道是谁?
你不知道你他妈不早说?!
破防了。
真的破防了。
演武场八千人尽皆哗然。
连局外人都觉得张成义是在自寻死路。
几个亲传跟张文起,冷汗都下来了。
一拳打死大师兄的这个少年,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师父啊,这个节骨眼了,您就别玩心跳了!
张成义其实也很紧张。
“且慢!”
他怕江澈直接出手,赶紧抬手喊了声。
继续说道:“他见我时蒙着面,身高与你差不太多,穿着的黑衣左袖口,绣着一条微小的青色的龙。”
“这是青龙会的标志!”
哗!
满场哗然!
“青龙会?!”
惊呼声此起彼伏。
青龙会三个字,比之前江澈说出踢馆二字更让人惊骇。
就连楚长青,都脸色猛然一变,神色变得凝重无比。
陈济世死锁眉头,“青龙会不是在十二年前销声匿迹了么?怎么又出现了教众?”
这话问楚长青算是问对了人。
楚长青沉声道:“十二年前......我们的确摧毁了青龙会的总部,诛杀了大部分主要成员。”
“连三位副教主,都死了两位,重伤逃脱了一位。”
“但那位神秘的教主,却始终不见踪影。”
陈济世愁容满面,“这下可坏了......”
四周的议论声,江澈尽收耳底。
山上十年,师父并没有教他太多外界的是是非非。
青龙会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听。
从议论的诸多碎片中,他也捋清了一些线索。
青龙会十二年前势力很大,但是为非作歹恶贯满盈,屡有灭人满门的惨案发生。
像这种明目张胆以武犯禁,不顾华夏律法的势力,立刻就招到了武安部的围剿。
当时的武安部部长亲自带队,带着本部人马和各派正义之士,杀上了青龙会总部。
那一战之后,青龙会伤亡惨重,自此销声匿迹。
所有人都以为青龙会被彻底除掉了。
没想到,今天因为一起小辈争风吃醋的小事,竟然引出了这尊深水老妖怪。
难怪张成义一直三缄其口不愿透露。
给人知道他和青龙会余党勾结,都不用江澈来踢馆,当年跟青龙会有仇的各大势力,顷刻间就能让张成义灰飞烟灭。
江澈眉头紧锁。
青龙会让张成义下战帖,真正的目的是除掉自己。
可他不知道自己跟青龙会有什么仇......
目前唯一可能想除掉他的,只有一个江家。
准确的说,只有一个江宁。
至于周婧跟江舒雨,他根本没算在里面。
因为翻不起浪花。
假如。
假如江宁跟青龙会有关系,或者说江宁本身就是青龙会的人。
那么十年前掳走自己,抽掉他一身血液的人,就应该是青龙会的人。
可目的是什么?
因为自己的体质?
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但如果是为了自己的体质,血液被抽干之后,没道理时隔三年再送一个假的江家少爷回来才对。
江澈本来坐在练舞室外面的长凳上。
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
一个同样穿着礼服的男生,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
男生很高。
至少一米八五了。
长得也很帅。
江澈在心里对比了一下,感觉帅气程度快要赶上自己了。
但是自己比他矮了几公分。
四舍五入,应该是平手。
本来他是不想对比的。
可这个男生的目光,在出现后就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都没移开过。
生怕自己不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
江澈坐在长凳上没动。
男生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带着一抹审视,“你就是江澈?”
“不是。”
江澈摇了摇头。
男生愣了下。
随即冷笑,“敢做不敢认?”
“暮雪怎么看上了你这种废物。”
江澈明白了。
他没上过大学,但是也知道秦暮雪这样的女生,在学校会有多受欢迎。
不,不止是学校。
以后步入职场,或者说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是全场的焦点。
这本来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他脑子里很快就过了一遍前因后果。
眼前这男生是秦暮雪的钦慕者,看到秦暮雪挑男伴没找他,而是找了个校外的自己,所以嫉妒心作祟了。
知道了原因,那就好办了。
江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兄弟,你骂人像撒娇。”
张文起瞳孔一缩。
“你说什么?!”
他一步上前,右手陡然伸出,揪住了江澈的衣领。
“我不管你是谁,暮雪不是你能染指的,明白吗?”
他表情凶狠,眼神凌厉。
体内还有‘气’。
很弱。
应该是一位不超过三品的外家武人。
江澈有些诧异,这人应该是云城大学的学生,能有这种实力,就不是学武课学的了,应该是正儿八经练过。
超过四品,就能内练一口气,试着成为内家宗师了。
三品外家的实力,放在这地方,真不算弱。
起码那些个看起来很强的大块头,挡不住这男生一拳头。
难怪这么嚣张的来找自己,而且要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确实。
很多时候,拳头才是唯一的真理。
江澈抬手抓住了张文起的手腕,在他刚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娇斥突然响起。
“张文起!你在干什么?!”
换好衣服的秦暮雪,从另一间房出来。
走廊里都明媚了起来。
一身得体晚礼服的秦暮雪,露出雪白的天鹅颈,锁骨精致,香肩诱人。
两根纤细的吊带挂起整件礼服的重量,饱满的衣襟让人担心那吊带会不会绷断。
斜角裙摆只到膝盖下面一点,修长的美腿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绑带高跟鞋。
她手臂上还挂着一件外套,正怒目瞪着张文起。
张文起下意识就要松手。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猛地失重。
砰——!
闷响声传遍走廊。
江澈单手抓着他的手腕,一个转身,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他的后领子。
来了个一气呵成的过肩摔。
寂静无声。
秦暮雪小嘴微张,愣愣的看着江澈。
躺在地上的张文起,也愣了一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摔了。
疼倒是不怎么疼......
但是丢人!
他迅速爬了起来,眼里像是要喷火,“你他......”
“张文起!”
秦暮雪终于反应过来,哒哒踩着很重的脚步,冲到了江澈身前。
把张文起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你闹够了没有?!”
秦暮雪很生气。
江澈是她请来的男伴,正准备换上衣服彩排一下,简单的教他一些舞步,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张文起堵上了门。
可江澈的十八岁,已经能够在老字号医馆坐诊了。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外人不足为道。
让人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活动七点钟开始,秦暮雪定的闹钟是六点四十五。
吵闹的铃声让秦暮雪蹙起了眉头,关掉后穿上了外套,带着江澈离开了练舞室。
“走吧,活动在四楼的舞蹈大厅举行。”
这是舞蹈社自发组织的活动。
但是也请了老师跟学生来当评委。
规则除了需要男女组合一对,其他的没有多少要求。
可以跳自己编的舞,也可以跳其他各类舞蹈。
只要不太抽象就行。
两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舒雨跟秦暮雪,本身在学校的名气就非常高。
为了抢到位置,很多学生提前两三个小时就来占位了。
江舒雨也找了个男伴,是学校里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秦暮雪的身影。
当看到秦暮雪亲昵的挽着江澈走进后场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郁的乌云中。
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一旁的男伴第一次跟江舒雨搭舞,有些紧张,见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江舒雨不高兴了,连忙道歉,“江、江同学,对不起!”
江舒雨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哦,好的。”
秦暮雪也看到了江舒雨,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但想到江舒雨对江澈的厌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江澈走到另一边休息。
这个举动,无疑更加让江舒雨难以自控。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秦暮雪走了过去。
秦暮雪带着江澈落座,两人靠的很近。
看上去,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很是般配。
江舒雨来到两人身前,脸色阴沉,那副生人勿近的恼火模样,吓得在后场准备的其他同学,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
“秦暮雪!”
江舒雨咬着牙,喊出了全名。
江舒雨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刺了一样。
两人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江澈出现后,闺蜜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是她在秦暮雪面前诋毁江澈,让秦暮雪的病治好后,千万要立刻远离江澈这类人。
秦暮雪反驳了她。
跟她说江澈没有那么差劲。
So?
江舒雨当场就问了句: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那时的秦暮雪,哄小孩一样说当然是向着你。
可结果呢?
转头你说要找江澈当男伴?
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你明知道这个人居心叵测,一来就说我弟弟是假冒的,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秦暮雪平静的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江澈的不是,那我是不会跟你争论的。”
她也很无奈,并且放弃了劝说。
江家的那个小少爷,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江舒雨有多宠她弟弟,秦暮雪是知道的。
江舒雨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这不是什么坏习惯。
可当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要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了。
不管江澈是不是真的江家少爷,人家起码在离开江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秦暮雪从江澈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对江家的怨念。
他只是秉着师父的交代,去了一趟江家,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从这些人的议论中不难得知,青龙会巅峰时期足以横扫大半个华夏武道界。
连国家武安部都几乎倾巢而出,才铲除掉这尊老妖怪。
在这种存在面前,江家就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
他们又能从江家得到什么?
借助江宁这颗棋子,掌控江家?
等等!
十二年前......
十年前......
有没有可能,青龙会把江宁送回来当一个假的江家少爷,只是为了麻痹武安部,用来掩人耳目的?
十年前的他们刚覆灭两年,如果此事被武安部查到,那他们必定会再引来一次围剿。
可假如这件事只是一起单纯的失踪案......
那么武安部就绝不会介入!
因为失踪的人已经找回来了。
时隔这么多年,早就结案了。
没人会把一起失踪案,跟青龙会联系起来。
但青龙会究竟图什么呢?
江澈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契机。
仔细去想却又抓不住。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张成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叹。
“你很聪明,猜得八九不离十。”
“青龙会的那个成员,拿出了一株灵珠草,我没法拒绝。”
江澈已经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了。
身形一晃,迅速跃上二楼看台,回到原位。
“楚先生,十年前我被人掳走抽干血液,江家为此发动人脉寻找,此事武安部有没有记载?”
江澈一脸严肃的问道。
楚长青略微诧异,“你知道我是武安部的?”
江澈说道:“并不难猜。”
关于楚长青的身份,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
最开始给楚长青治腿的时候,他就知道楚长青的实力很强。
再结合秦争锋江云边以及云城掌权的那部分人的态度。
不难猜出楚长青必然是有官方身份在身的。
如果是在野的身份。
实力就算再强,也只会得到秦争锋等人的敬畏,官方没道理把姿态放的那么低。
即便要结交,也是私下。
而不是官商一桌,毫不介意。
似乎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武人,官方身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武安部。
这个国家为了管控武人而组建的特殊部门。
楚长青知道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想了想说道:“此事我没有印象,要去云城分部查看档案才知道。”
见江澈很是焦急,楚长青也没有磨叽,“你如果事情解决完了,现在就可以去一趟分部。”
江澈当即点头,“好!”
看着江澈跟楚长青以及陈济世三人离开。
擂台上的张成义神情也有些焦急。
本想喊住江澈,最终还是算了。
对方没有把他一拳打死在擂台上,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他总不能还妄想着让江澈治好他的暗疾......
张成义神色晦涩,叹了口气,返身下了擂台。
此战之后,张家武馆的招牌,算是彻底砸了。
就算他不解散,也大有日薄西山的凄凉感。
可这也怪不得江澈。
他自己贪欲作祟,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文起更是人生信念都要崩塌了。
神情木讷。
仿佛丢了魂魄。
随着三人离场,主要是江澈这个当事人离场,演武场内的人也开始陆续离开。
秦争锋跟秦暮雪跟在人群中,还在回味这场擂台战引发的诸多信息。
简直是一场激荡人心的大戏。
一波三折,折了又折。
“暮雪,你跟江澈进展到哪一步了?”
秦争锋忽然问道。
“啊?”
秦暮雪一愣,俏脸飞速爬上两朵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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