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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棠祝朝暄: 祝朝暄乔云棠完结文

祝朝暄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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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棠将祝朝暄送回棠苑,命人给他准备了汤婆子和暖火炉,这才离开。第二天。祝朝暄一睁眼,便听见城墙之外敲锣打鼓,整个京城热闹非凡。还有激动兴奋的声音接踵而来:“秦家军今日凯旋归来!大家准备迎接我们的祝将军!”大军还朝的消息在百姓里传播,祝朝暄眼里却拂过无尽的感伤。突然,他脑海里响起阎王清冷的声音。“祝朝暄,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可要一起?”闻言,祝朝暄摇了摇头。“不了,我直接去城门等。”乔云棠皱眉看着他,总觉得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这个祝朝暄,她总有一股不安如影随形。乔云棠伸手想去触碰...

主角:祝朝暄乔云棠   更新:2025-01-24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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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朝暄乔云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乔云棠祝朝暄: 祝朝暄乔云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祝朝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云棠将祝朝暄送回棠苑,命人给他准备了汤婆子和暖火炉,这才离开。第二天。祝朝暄一睁眼,便听见城墙之外敲锣打鼓,整个京城热闹非凡。还有激动兴奋的声音接踵而来:“秦家军今日凯旋归来!大家准备迎接我们的祝将军!”大军还朝的消息在百姓里传播,祝朝暄眼里却拂过无尽的感伤。突然,他脑海里响起阎王清冷的声音。“祝朝暄,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可要一起?”闻言,祝朝暄摇了摇头。“不了,我直接去城门等。”乔云棠皱眉看着他,总觉得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这个祝朝暄,她总有一股不安如影随形。乔云棠伸手想去触碰...

《乔云棠祝朝暄: 祝朝暄乔云棠完结文》精彩片段

乔云棠将祝朝暄送回棠苑,命人给他准备了汤婆子和暖火炉,这才离开。第二天。祝朝暄一睁眼,便听见城墙之外敲锣打鼓,整个京城热闹非凡。还有激动兴奋的声音接踵而来:“秦家军今日凯旋归来!大家准备迎接我们的祝将军!”大军还朝的消息在百姓里传播,祝朝暄眼里却拂过无尽的感伤。突然,他脑海里响起阎王清冷的声音。“祝朝暄,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可要一起?”闻言,祝朝暄摇了摇头。“不了,我直接去城门等。”乔云棠皱眉看着他,总觉得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这个祝朝暄,她总有一股不安如影随形。乔云棠伸手想去触碰一下他的脸,却看到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仓皇避开。霎时,她冷了脸,沉默了半响后抿着红唇沉声交代。“今日是你生辰,迎完秦家军进城,我陪你一起吃长寿面。”祝朝暄微微一怔。他没料到,姑姑还记得。“好。”得到祝朝暄的回答,乔云棠心里才安定不少,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祝朝暄轻声呢喃:“姑姑,我等不到你的长寿面了,秦家军进城,我便要消失了。”日晷指向辰时一刻,距离他离开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时辰了。祝朝暄回到房间,将自己这段时间穿过的衣服一并整理了出来尽数丢弃。1那些他用过的帕巾,枕头也被他清理了个遍。他希望自己离开后,这里不要再沾染任何属于他的气息。整个摄政王府,再也不会有他留下的任何痕迹。收拾好后,祝朝暄去了小厨房,学着从前乔云棠的模样为自己下了两碗面。从前每年生辰,他最期待的就是这两碗面。在边疆作战,他吃不到热腾腾的面,只能一口一口咬着干硬的大馍许愿。没想到此刻临了之前,还能吃到自己亲手煮的长寿面。“从前我总觉得这碗长寿面是我们缘分的起点,可现在,这碗面也将成为我们缘分的终点。”祝朝暄拿起筷子,轻轻将一口面送进了嘴里。面条带着暖意,可是对他这已死之躯而言却是彻骨的痛。他知道自己不该吃。可是,他总觉得,这两碗面吃完了,他的所有遗憾都消失了。很痛,但是很心安。面碗见了底,祝朝暄的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可是他却笑了出来。长寿面不长寿,一碗敬过去那些平凡而又带着烟火气的人生。一碗迎未来,过了轮回转世的奈何桥,他会有新的人生。再次回到棠苑,时间只剩最后一个时辰。祝朝暄寻了一张纸,给乔云棠留下了一封信。姑姑,其实十天前我就已战死沙场,是阎王给了我十天时间,要我回来和你道别。战军凯旋而归,我也该魂消离去,十天了断尘缘,已无憾事。我走了,愿来生与你不再相遇。留下字条,祝朝暄出了摄政王府,直奔宣武门。骄阳高照,落在头顶。祝朝暄只觉身上终于有了暖意,但也看到衣袖之下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透明。与此同时,城门内等候在两边的百姓传来了兴奋的声音。“大军凯旋归来,摄政王和圣上也来了,我们一起恭迎大楚将士们和祝将军!”号角响起,城门大开。绵延的军队步步靠近,黑压压的战马整齐划一地跨过城门走了进来。大军之后,一尊漆黑的棺柩被士兵扛在肩头。祝朝暄看向人群之后站在黄旗飘扬的马车上的乔云棠和楚帝,随后转身一步步朝黑漆漆的棺柩走去,亲自抬起了黑棺的一角。号角悠悠,棺木行。“明明是凯旋而归,怎么吹的是丧乐,还抬了棺材进城?”有人不安发问,人群一片混乱。“祝朝暄将军呢?他可是我们大楚唯一的少年将军,这次楚军大获全胜攻下突厥,都是他的功劳啊,怎么不见他的人影?”祝朝暄看着四处找寻自己的百姓,苦涩一笑。此刻,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咚——”城楼之上的巨钟敲响,午时已到。阎王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祝朝暄,时辰到,可还有憾事。”看着路边的百姓,还有铁马金戈的秦家军,祝朝暄摇了摇头。“秦家百年夙愿已成,我也了断此生妄想,再无遗憾。”说完,他看向不远处正朝棺柩大步奔来的乔云棠,缓缓闭上了眼。姑姑,永别了。愿来生,你我再也不见。正午的阳光洒在棺柩之上——祝朝暄早已透明的灵魂从四肢到身体渐渐消散,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团金光透过棺柩缝隙,射入棺盖之内。绵延的军队抬着黑棺,被两边的百姓包围。“祝将军?!”全军倏地跪下,一片声势惊人。乔云棠奔向前方,四处找寻祝朝暄的人影。刚才她明明瞧见那个男人站在黑棺边,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她心中莫名的不安涌起,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此刻,楚副将跪在楚帝跟前,汇报军情。“回禀陛下,此次突厥已破,扬我大楚国威,但主将祝朝暄将军为斩敌军首级,万箭穿心而亡。”话落,乔云棠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扬声。“胡说!祝朝暄分明活得好好的!”楚副将声音嘶哑,难掩悲戚:“祝将军我们带回来了,此刻正躺在黑棺中……”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将士们依次散开,八位将士抬着纯黑的棺木,缓缓向前。随着棺木渐近,乔云棠的呼吸都屏住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似浪潮涌入身体,心脏如同被荆棘一圈圈缠紧。她顾不得其他,冲过人群径直将棺木打开。只一眼,乔云棠便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棺木之中,分明是万箭穿心,了无生息的祝朝暄!祝朝暄静静地躺在棺木中,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刀戈伤的面目全非。唯有手中依然紧握着一幅突厥的军旗。乔云棠的眼前渐渐模糊。“我不信,这定是祝朝暄授意你们故意戏耍的把戏!”5她目眦欲裂的看向刘副将:“圣上面前妄言,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名。”刘副将原本看到她掀棺而起的模样已是忿忿,现下更是盛怒,转身朝着楚帝叩首。“陛下,属下不敢妄言,可乔云棠此举分明是对祝将军的不敬!”楚帝到了此刻亦是盛怒。“乔云棠,退下!”乔云棠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了,身体一晃,反而想要上前将棺木中的祝朝暄拽出。只是刚有动作却被一众将士挡住了去路。楚帝察觉到她的动作,怒喝:“将摄政王送回府邸,何时冷静了再出来!”御林军步步紧逼,直到此时乔云棠才缓缓冷静下来。江湖中早有人皮面具,棺中之人定然不会是祝朝暄。他向来多智,或许,此番是想借假死来做什么其他安排。兴许此时真正的祝朝暄已经回了摄政王府。她确实该回去的。乔云棠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摄政王府,径直去了棠苑。推开院门时,她却不知为何,心里升起几分紧张。“祝朝暄,我回来了。”庭院里空无一人,房间的门窗大开,只是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祝朝暄的身影。乔云棠红唇微抿,转身将摄政王府处处寻了个遍,可是依旧找不到祝朝暄的踪迹。她喘着粗气,心里的不安几乎将她淹没,却也只是哑声安慰自己。“祝朝暄现下气性大,前几日不也是偷偷跑出去了,现下估计是触景伤情去了坟山。”想到此处,乔云棠匆匆往府门外走去。然而刚到就被御林军挡住了。“圣上有令,摄政王在府内冷静三日,还望摄政王不要为难属下。”乔云棠愕然。“嘭”一瞬功夫,府门便被重重关上。乔云棠只觉脑子里轰鸣一声。三日时间,祝朝暄若是想借假死离京,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可是他又能去哪?他的离开又是为何?他的亲人只剩下她了。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突然间她想起刚刚去棠苑时的一眼。“他的屋子,怎的那般空?”一念起,乔云棠匆匆又回了棠苑。夜风四起,这时乔云棠突然发觉,曾经悬挂在窗下叮叮作响的风铃早已不见。那风铃还是曾经他们一起去寺庙祈福时,听闻檐角的风铃能够静心养性,有祈福之用便求了一个,挂在了祝朝暄的窗下。乔云棠心尖一哽,蓦地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祝朝暄烧物的画面。当时她不以为意,现在却有几分好奇那时他心中所想。“是不在意,还是早就蓄谋离开。”乔云棠不解,作为祝朝暄的姑姑,她自认从未薄待他。只是自从祝朝暄十五岁时做出逾越之举后,为了警告他便疏离了几分,但作为长辈的责任她从未忘过。想到此处乔云棠反而升起了一股恼意,走进祝朝暄房间的步子也缓了几拍。直到入了里间,乔云棠才看见放在书案上的一封信。

乔云棠感觉她应该是要感到开心的,可是这一刻她却不知为何有些慌张。从前她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她会养大的小孩只会有一个祝朝暄。可是现下,另一个生命却突然出现了。许鸣琛见她久久不说话,面色有一瞬间发白:“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乔云棠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开了一点。“只是不愿你我背上还未成婚便有子的名声。”许鸣琛脸上泛起一阵红:“本就是我愿意的,怪不得你。”乔云棠笑了笑,可是笑意却始终没有达到眼底。“睡吧,你这两日身体不舒服,明日我寻个大夫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们的婚事,也会如期举行。”只要找到祝朝暄,证明他没有死,他们的婚事就无需延迟。又过两日,影卫那边迟迟没有祝朝暄的消息。而祝朝暄下葬一事却不能再拖。这天,天上又飘飘摇摇的下起了雪,可是街道上却依旧沾满了神情悲痛的人。唢呐深深悲戚,带着雪白的冥纸飘向了各处。乔云棠作为祝朝暄的姑姑,到底还是出席了。只是她看着盛大的送葬队伍,脸上无悲无喜。7那里面分明不是祝朝暄,又怎配她亲自送葬。棺木入土,乔云棠也转身回了摄政王府。这段时间,京城内的百姓谈论的最多的就是乔云棠和祝朝暄。“从前不是听说摄政王最喜这个收养的侄子吗?为何从不见她去送行。兴许只是谣言吧,我家人离去时,我眼睛都哭红了,可现在摄政王却无半分难过之意。罢了罢了,不说了,免得传到人耳朵里,害了自己。”酒楼内,乔云棠看着楼下的人群,早已将那些话语尽收耳底。可是她的心里却寻不出半分波澜。她不信祝朝暄的死,但是这段时日她也确实未曾收到任何祝朝暄的消息。原本她以为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能够让她聊以慰藉。乔云棠甚至恶劣的想过,许鸣琛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就是为了弥补祝朝暄的消失。左不过只是一个抱养来的养侄子。可是不论她如何开解自己也却并未让她开心分毫。而今,她时常需要靠酒水才能将微微纾解心中郁气。这几日乔云棠也一直宿在酒楼,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她想着,也该回去了。只是刚刚回到摄政王府,便听到许鸣琛熟悉的声音。“这段时间乔云棠为何总是不回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乔云棠?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许鸣琛直呼她大名。而且他的声音也并无往日般温和。身上还带着点酒醉,但是脑子在此刻却是清醒了不少。她侧耳躲在暗处继续听着。一道陌生的声音回应。“那医士是我们的人,您又一直给摄政王用了假孕的药,只要成了婚,这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来日方长。”许鸣琛微微叹了口气。“也怪那祝朝暄,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不过什么时候死不好,偏挑这时候。不然这月底应是我和乔云棠成婚之时。”听到此处,乔云棠的酒意全醒。她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大楚唯一的少年将军,祝朝暄死了。死在大楚与突厥的最后一战。他跪在死人堆里,万箭穿心却依旧举着大楚的军旗纹丝不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脑海里闪过女摄政王乔云棠的脸。乔云棠,是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摄政王,也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姑姑,再见了。”你讨厌的拖油瓶,终于不会再打扰你了……阴曹地府,阎王殿。阎王正坐高堂,翻看着生死簿。“祝朝暄,你保家卫国,功德圆满,但生死簿显示你前尘未了,本王给你十日时间,了却人间执念再入轮回。”祝朝暄听得昏沉,再睁眼时,眼前不再是尸山血海,而是一座威严耸立的白玉宫殿。正红朱漆大门之上,悬挂着一个黑色金丝楠木的木匾,上面龙飞凤舞地提着四个大字‘摄政王府’。祝朝暄有些恍然,阎王一句尘缘未了,就将他从万里之外的边疆送回了京城王府。犹记得五岁那年,身为将军的父母鲜衣怒马去了战场,回时却是两尊棺木。年幼的祝朝暄趔趄的跟着送葬人群,满心的悲痛和茫然让他哭得喘不过气来。就在那时,乔云棠恍若天神来到了他身边,将他抱在了怀中。她说:“朝暄不怕,从今往后我保护你。”乔云棠将他带回了摄政王府,要他叫自己姑姑。小小的祝朝暄像是一只刺猬,防备着世上的所有人。他将自己关在柜子里,那黑暗狭小的地方,让他觉得和父母躺着的黑棺很像,也让他觉得更安心。所有人都说祝朝暄有疯病,可乔云棠却陪他一起蜷缩在柜子里。“朝暄,姑姑陪你一起。”柜子很冷,可乔云棠的怀里很温暖。祝朝暄依偎在她怀中,听着她的心跳问:“爹爹娘亲离开了我,姑姑以后也会离开我吗?”乔云棠抚摸着他的头,语调轻柔:“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你身边一辈子。”温柔的声音撬开了祝朝暄的心扉,他不再封闭在柜子里,每夜和乔云棠睡在一起。旁人说乔云棠给自己养了个夫君,可她也只是笑笑不反驳,依旧用自己的臂弯给他做枕头。直到祝朝暄十三岁第一次遗精,弄脏了乔云棠的裤子。两人才分房而睡。“朝暄,慢点长大,姑姑永远做你的避风港。”他十五岁生辰那天,乔云棠为他寻了三千长明灯,还在每盏灯上都亲笔写下了对他的祝福。无数明灯缓缓上升,犹如千万游鱼过江海。她说:“朝暄所想所愿,我都会为你做到。”那一夜,祝朝暄的眼里,突然看不见那些明灯了,只瞧得见面前这个人。他曾听说书人讲过情爱,可他觉得故事里最好的女子也比不过乔云棠。晚上,祝朝暄趁乔云棠饮了酒,悄悄爬上她的床榻,偷亲了她。细细密密的羞涩感爬上了祝朝暄的心间,准备离开的时候,乔云棠却扣住了他的下巴,将他压在了身下。祝朝暄心里又慌又怕,可是舍不得推开,任由她攻城掠地。“云棠——”他没忍住,第一次唤出在心里叫了无数次的名字。可乔云棠却猛然清醒,将祝朝暄一把推开。“祝朝暄,本王是你姑姑!你怎能做出如此龌龊无耻的爬床行为!”说完,她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指着祝朝暄谴责。“有这种胆子,怎么不去战场同你爹娘一样击突厥,取军旗!太令我失望了!”看着乔云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祝朝暄眼里含泪,颤声喃呢。“我会拿到突厥军旗证明给你看,我配得上你!”十五岁的他,每日去军营练兵,持枪握剑,从来不曾懈怠。到如今十八岁的他,翻越尸山血海取得军旗,却再也证明不了什么了。思绪回笼,祝朝暄收回一直看着摄政王府门匾的声线。“十日后,得胜的军旗会和我的棺材一起回来,姑姑,我没让你失望。”不再多想,他跨过高高的门槛,抬腿往王府里走。经过乔云棠的静幽阁,祝朝暄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个男子紧紧相拥,唇齿纠缠。“云棠……轻点……”男人闷哼的声音透过门窗闯进了祝朝暄的耳畔。床头‘叮铃叮铃’的铃铛,在此时伴着男人粗喘的声音响得厉害。从前对除了祝朝暄之外的男人退避三舍的摄政王,此刻却和一个男人在巫云楚雨。祝朝暄的手下意识握紧,眼底无法自控地泛起了水雾。本以为自己赢得军旗会让乔云棠刮目相看,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妄想。“既然阎王给了我十日时间,那我就用这段时间了却这段尘缘。”曾经乔云棠是给他温暖的火花,可现在这团火却将他灼得遍体鳞伤。既然如此,他要亲手熄灭那团火。将乔云棠从心底挖出来。

祝朝暄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过来,但还是面色平静地说出说辞。“三年没回来,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生了霉,腐坏了,我便都烧了。”闻言,乔云棠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只是攥着他的手一时没有松开。“是我的疏忽,没让人好生看管,以后再给你重新备新的。”祝朝暄微微垂眸,心底一阵发苦。姑姑,我已经没有以后了……他将自己的手从乔云棠掌心抽离,轻声说道:“姑姑可还有事要交代?若无事,我便先回房继续收拾了。”手中突然一空,可蚀骨的的凉意还留着掌心,乔云棠忍不住皱了皱眉。“朝暄,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可是昨夜受凉了?”祝朝暄身形一僵,不知如何作答。他都已经死了,身体自然是冰的,如今不过是阎王给他续了十日阳寿而已。“昨夜下了雪,棠苑比较冷。”他随便找了个理由。乔云棠紧拧的眉心久久没有舒展:“等下让管家多给你拨一些金丝炭过来。”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祝朝暄,眸色更冷冽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了。“边疆接连胜仗,你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姑姑惊喜吗?”祝朝暄低着头:“快到生辰了,上头允我快马加鞭回来好好过一个生日。”乔云棠没有多疑,现下这男人的乖顺让她有些不习惯。“一起去用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祝朝暄往膳厅走去。膳厅。刚刚踏入门内,祝朝暄便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锦袍的男人。那男人他认识,是大楚最大的皇商之子——许鸣琛三年前他出征突厥前,许鸣琛已经来到了乔云棠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如今他俨然是男主人的姿态出现在摄政王府。想到昨夜那羞人的粗喘声,祝朝暄有些僵硬地走向餐桌。刚要坐下,乔云棠不悦的声音响起。“见了你姑父不叫,三年边疆打仗,可是连礼仪都忘了?”姑父二字,让祝朝暄心底酸涩难挡。当初圣上为乔云棠赐婚,她接二连三拒绝。还说:“这辈子我守着朝暄一人就够了,不需要旁的男人,人多了规矩就多了,我只想将他自由自在的养在摄政王府。”当初纵得他无法无天的是她,现在嫌他没有规矩的也是她。祝朝暄咽下舌尖的苦涩,张了口:“见过姑父。”许鸣琛轻笑一声:“我和你姑姑还没成亲,叫早了。”话落,又显得极为熟络地握住祝朝暄的手。“往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姑姑要是欺负你了便告诉我,我给你做主。”乔云棠眉眼温柔:“你就宠着他吧。”明明都是在说祝朝暄,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满桌菜肴一一端了上来,乔云棠细心地为许鸣琛布菜。“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许鸣琛一脸幸福,但笑着着推开了女人的筷子。“够了,都要给朝暄看笑话了。”说着,他又亲自给祝朝暄夹了几道菜,莞尔一笑:“你姑姑就是这样,只要喜欢一个人,眼里就没旁人了。”祝朝暄心底五味杂陈。从前他被唯一偏爱之时,乔云棠也会给他夹满满当当的菜。收敛情绪,他端起碗沉默的吃了一口。饭菜入喉,剧烈的疼痛袭来,整个五脏六腑似乎像是被火烧了一般难受。祝朝暄连忙吐了出来。直到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身死,这些阳间的食物怕是不能再吃。“祝朝暄,鸣琛给你夹的菜,你全吐了是几个意思?”乔云棠训斥的声音响起,让大口喘气的祝朝暄脸色白了几分:“我没有……既没有,就不要辜负你姑父的心意。”一字一句,如重鼓敲击在祝朝暄的心扉,只剩一阵悲戚。祝朝暄深吸一口气才重新端起碗,强忍着烧灼之痛一口口吃下。火烧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窜到胃里,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不过痛了也好。痛了,才能更清醒的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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