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楚汉良巧儿全局》,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勇透过后视镜再三确认,是少夫人,他不可能认错。刚刚他看到少夫人举枪要杀少帅,难道是少夫人误会了少帅?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年处理得太草率,害了少帅和夫人。张勇道,“夫人,当年......”话未说完,一声枪响,前挡风玻璃碎裂,子弹嵌进后座真皮靠背上,圆溜溜的一个洞。前方,并排站着四人,举枪对着老爷车连开数枪。张勇心惊,他开的是少帅座驾,对方很显然是冲着少帅来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兰城地界暗杀少帅,张勇脚踩油门猛撞上去。却在此时车后方又跳出二人,两枪打中车轮胎。疾驰的车失去控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浓黑的夜。曲畔单手死死抓住车扶手,伸手向张勇。“把枪给我。”张勇猛打方向盘,贴着临街门市的橱窗拐回正道,仓促道。“麻烦少夫人自取。”说着,张...
《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楚汉良巧儿全局》精彩片段
张勇透过后视镜再三确认,是少夫人,他不可能认错。
刚刚他看到少夫人举枪要杀少帅,难道是少夫人误会了少帅?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年处理得太草率,害了少帅和夫人。
张勇道,“夫人,当年......”
话未说完,一声枪响,前挡风玻璃碎裂,子弹嵌进后座真皮靠背上,圆溜溜的一个洞。
前方,并排站着四人,举枪对着老爷车连开数枪。
张勇心惊,他开的是少帅座驾,对方很显然是冲着少帅来的。
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兰城地界暗杀少帅,张勇脚踩油门猛撞上去。
却在此时车后方又跳出二人,两枪打中车轮胎。
疾驰的车失去控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浓黑的夜。
曲畔单手死死抓住车扶手,伸手向张勇。
“把枪给我。”
张勇猛打方向盘,贴着临街门市的橱窗拐回正道,仓促道。
“麻烦少夫人自取。”
说着,张勇身体左倾,露出腰间枪套。
曲畔伸手打开弹簧拔出枪,落下车窗,对准后方追上来的身影。
驳壳枪,可连发二十枪,张勇数着,少夫人总共开了八枪。
“回去......”
曲畔一声令下,张勇调头。
倒在地上的六人,四个没了声息,两个还在爬。
张勇先下车,四下扫视一圈,拎起一个正在爬的匪徒,对着街灯仔细打量。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话音未落,匪徒头一歪,嘴角流出一缕黑血,竟是咬碎藏在齿间的剧毒死了。
张勇丢开手,上前将唯一的活口下巴卸了,打开后备箱丢进去。
关上后备箱,张勇才骤然发现,车里早已没了曲畔踪影。
完了,他又闯祸了。
“少夫人!”张勇大叫。
钻进巷子里的曲畔听到,闭了闭眼,这大嗓门,刺耳得很。
曲畔按照刚才一路过来看到的路牌,参照头顶北斗星方位,来到街边独栋小洋楼前。
流樱街23号,楚振海和林可苟且的逍遥地。
明日楚汉良和曲兰大婚,楚振海作为楚汉良亲弟,再如何浪荡也不可能宿在外面,所以,她来这里暂避最合适。
曲畔翻墙入内,穿过花树萧索的院落,来到没有亮灯的小楼前,寻一扇没有落锁的窗户,翻窗进去。
双脚甫一落地,曲畔便察觉屋内有人。
只是那道呼吸极轻,隐在暗处,几不可闻。
曲畔举枪,对准左前方。
“出来。”
清浅的呼吸声一滞,接着,一道黑影猛地扑向曲畔。
曲畔毫不迟疑的开枪,枪响处黑影应声倒地。
曲畔摸索着打开灯,看向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男人大腿中枪,吃力的仰头望向曲畔,却在看清曲畔的面容时瞳孔骤缩。
曲畔打量男人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一双眼目露凶光,看起来很是眼熟。
这不是那个丢炸药包炸死巧儿的难民吗?
不,应该说是伪装成难民的匪徒。
这里是楚振海名下的房产,此人又是冲着她来的,难道是楚振海要杀她?
可她连见都没见过楚振海,为何他要杀她?
曲畔用脚踢了踢男人,“楚振海为什么雇你杀我?”
男人也认出了曲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曲畔玩味一笑,蹲下来卸掉男人下巴,再把从师刘妈学来的酷刑手段全在男人身上使了一遍。
男人疼到面孔扭曲,因为下巴被卸,只能咿咿啊啊的叫,口水流了满地。
曲畔道,“我问你答,点头是,摇头否,懂?”
男人点头。
“你是楚振海的人?”曲畔问。
男人眨眨眼不肯回答,被曲畔又赏了遍酷刑,疼得拼命点头。
“炸药包是楚振海给你的?”
炸药包是军用物资,普通人根本弄不到,但大帅儿子还是可以的。
男人点头。
“你和楚振海约好在这里见面?”
男人继续点头。
咔哒,窗外一声脆响,接着,一个芯子燃着火花的炸药包被丢了进来。
轰!
炸药包爆炸,不出三分钟,整栋小洋楼陷入火海之中......
楚汉良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睁开眼便看到霍润铎守在床边,怀里还抱着睡熟的楚小满。
听到动静,靠在椅子里打盹的霍润铎睁开眼,见楚汉良正睁着眼看他,咧嘴一笑。
“你可算醒了。”
楚汉良环视一圈,没看到曲畔,眼里寒意凛然。
“曲畔呢?”
霍润铎将楚小满塞进楚汉良被窝,倒了杯水递给楚汉良。
“我来时她已走了,是张勇开车送她走的。”
话落,张勇推门进来,跪到楚汉良面前。
“少帅,我送少夫人离开时遇袭,少夫人不知所踪,匪徒死了五个就一个活口,经辨认六人就是昨天在街上滥杀平民的那些流匪。”
楚汉良眸色幽深凝着霍润铎,霍润铎被看得浑身汗毛倒竖。
“我没有,别多想,我也不知道曲畔去了哪里。”
张勇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少帅......”
楚汉良深深晲了眼霍润铎,收回视线看向张勇。
“我......”张勇紧张的滚了滚喉咙,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霍润铎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道。
“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否则,不等大帅发火,大帅夫人先就得冲他们开炮。
张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站起来扶着楚汉良下床。
楚汉良洗漱间隙听张勇说了,曲畔射中他的飞针只是涂了强力麻药,却夺了他的枪要杀他,心里堵的厉害。
又听说昨日张妈护着楚小满,被曲兰打进医院的事,顿时危险的眯起眸子。
换上笔挺军装,楚汉良坐进车里,吩咐张勇。
“去曲家。”
婚礼场地设在万国饭店,这功夫楚汉良却要去曲家?张勇担忧地看向霍润铎。
楚汉良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霍润铎歪了歪头,示意张勇出发。
车行驶至半路,坐在副驾驶的霍润铎突然坐直了身体,指着一栋临街院落道。
“怎么房子都烧塌了?”
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楚汉良听见,睁开眼顺着霍润铎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不是二少的宅子吗?”张勇惊讶道。
“开过去......”楚汉良眼底蕴着风暴,沉声吩咐。
“两省百姓无辜。”
不该成为他二人斗气的牺牲品。
曲畔望着楚汉良,眼里满是讥讽。
“楚汉良,没想到你竟如此无耻。”
“不顾他人死活就不无耻?”楚汉良眼底暗潮汹涌。
曲畔莞尔,“捐赠书在我父亲手里且我已签过字,少帅,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楚汉良抓住曲畔皓腕。
“回答我的问题。”
楚振海看了半天热闹,插嘴道。
“还有我,你总不能撇下我不管吧。”
一个赖着不让她走,一个想她给他正骨,曲畔视线在兄弟二人之间逡巡。
“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楚振海诚意满满。
曲畔觑着楚汉良的眼一字一句道。
“在婚礼上杀了曲兰,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不可以。”楚汉良回绝。
曲畔甩开楚汉良的手,“既然你做不到就别来烦我。”
楚振海仰天大笑,“曲大小姐想要杀曲兰,是准备自己嫁过来吗?”
曲畔冷笑,“婚礼已成,杀也是你们楚家人杀楚家人,跟我们曲家有什么干系。”
门外,金达开敲门,叫楚振海。
“二少爷,大帅让您马上下去。”
叫了几声,门便开了,楚振海脸色煞白的从门里出来,腿脚似乎有点跛。
“您没事吧?”金达开吃惊于楚振海的状态。
楚振海虽然脸色很差,却是笑容满面。
“没事。”
见楚振海很高兴的样子,金达开给楚振海正了正歪掉的领结,这才同楚振海一起下楼。
门内,楚汉良将曲畔困在墙壁与两臂之间。
曲畔怒目楚汉良,“马上放了刘妈。”
如果不是楚汉良拿刘妈威胁她,派人暗杀她的楚振海绝不会轻易脱身,曲畔把账全算在了楚汉良头上。
“放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曲畔忽然就想通了,“你是不是觉得活埋我,杀死我的孩子都不是事,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继续爱你?”
毕竟当初她那么爱他,爱得他自信嚣张到连杀人都可以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楚汉良蹙眉,“我什么时候杀死我们的孩子了,再说,我怎么可能活埋你,当时你没了呼吸和心跳,我以为你死了......”
提及当年的绝望,楚汉良胸口发闷,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真以为我死了,为什么不给我办葬礼,而是偷偷摸摸让人用破棉被将我卷了,大半夜的埋进乱葬岗?”
楚汉良一头雾水,“不可能,我的副官特意派人将你好好安葬......”
“那你呢,你去了哪里?”曲畔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战事一触即发,父亲特命我去解决三省争端,我根本没空料理你的后事,只能带着孩子即刻出发。”
“那坟坑里的孩子哪来的?”
一想到她可怜的孩子,曲畔便恨不得当场崩了楚汉良。
“我哪知道......咱们的孩子好好的,你不是已经见过了。”
曲畔想起那个追着她叫姨姨的小家伙,楚振海说了他叫楚小满。
“你的意思是楚小满是我的孩子?”
楚汉良点头,“孩子在你去裁缝铺订礼服时就认出你了,只可惜我没信,否则也不至于让你误会这么深。”
曲畔呵呵地笑,“你计划很久了吧?”
楚汉良???
见楚汉良不答,曲畔又道。
“你知道我父亲把他名下一切全给了我,只要我死了,所有资产立即会分成四份落到其他四位军阀手里,而唯一的要求是,他们替我报仇,灭了你们楚家。”
楚汉良瞳孔骤缩,仿佛不认识了般看着曲畔。
曲畔回视楚汉良,眼里满是戏谑。
“所以,你拿跟别人生的孩子冒充我的孩子,为的就是保你们楚家,保你的荣华富贵。”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实在是曲畔的歪理邪说太圆满了,楚汉良有口难言。
“那你要我如何想你?我让你杀曲兰你不肯,不就是欲享齐人之福,把曲家牢牢控制在手中吗?毕竟对外曲兰才是曲家大小姐......”
这个女人的这张嘴怎么变得跟刀子似的,楚汉良俯首吻住开开合合的唇。
曲畔被迫承受着楚汉良的掠夺,藏在唇齿间的细小针筒被拿走,待要去抢,已被楚汉良捏住下颌吻得没了力气。
吻到曲畔两腿发软,楚汉良抱起曲畔出门。
守在门外的霍润铎一言不发在前带路。
在走廊尽头的客房里,看到双腿缠着绷带堵住嘴绑在床头的刘妈,曲畔粉拳捶打楚汉良。
“放我下来!”
楚汉良坚决不放,“乖乖跟我参加婚礼我就放了她。”
刘妈跟了她五年忠心耿耿,说什么也不能让刘妈出事,曲畔点头。
“好,我答应你,但你得保证刘妈的安全。”
楚汉良吩咐霍润铎,“你亲自把刘妈送去我府里。”
霍润铎当即向曲畔保证,“只要你把枪还我,我保证刘妈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真当她是软柿子,一个两个的都得寸进尺。
“若我不答应呢?”她不介意手里再多条人命。
听出曲畔话里的杀机,霍润铎担忧的瞥了眼好友,道。
“我的枪有标记,万一被人拿去杀了哪位要员,咱们华东三省就别想太平了?”
倒是她误会他了。
曲畔道,“你的枪就在你家衣柜左边从上数第三隔里。”
霍润铎感激不尽,“多谢,请曲大小姐放心,霍某必保刘妈安全。”
楚汉良将曲畔放到地上,牵着曲畔柔荑往外走去。
一出门,便听到楼下响起鼓乐声,婚礼开始了。
是杀还是暂时不杀,曲畔内心纠结。
似是猜到了曲畔的想法,楚汉良附耳低语。
“先别急着杀我,就当给我们和孩子一个阖家团圆的机会。”
他知道曲瀚之的小动作,却自傲的认为一切皆在掌握中,没想到却让曲畔误会至此,如今再解释为时已晚,他只能强迫她顺从,直到解除所有误会。
想到此处楚汉良恨不能活劈了曲瀚之那个老贼......
“商会会长改为曲畔,曲瀚之,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曲瀚之,“祭奠爱女之举,少帅也要插手?”
什么祭奠爱女,分明就是给他挖的大坑。
“整栋楼都险些被你拆了,少帅,你不该如此冲动。”
霍润铎郁气横结,打开车门放烟。
而冲动的男人脑子里全是,他媳妇没死却躲着不肯见他,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
整栋楼都被他翻过了,曲畔依旧无影无踪,难道她又走了?
不对......
楚汉良骤然抬起头看向顶楼天台。
正趴在天台边观察情况的曲畔,毫无预兆的与楚汉良视线对上。
曲畔,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疯了?不行,她不能再留在这里。
絮絮叨叨的霍润铎就见前一秒还坐在车里的男人,后一秒猎豹般窜出去,眨眼冲进楼里。
“祖宗,不能再拆了啊!”霍润铎哀嚎。
楚汉良一口气冲上天台,天台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曲畔的影子。
愤怒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楚汉良冷声开口。
“曲畔,你再不出来,我就把福瑞巷宅子里的人全毙了。”
天台上只有呜咽刮过的风声,无人回应。
“如果十三条人命不够,那就再加上曲家所有人,曲畔,你给我出来。”
咔哒,脑后一声打开保险栓的脆响,楚汉良回头,曲畔的脸出现在黑洞洞的枪口后。
曲畔是真的后悔了,她原计划楚汉良搜过确定她已离开便不会再来,如此她便可以寄住在霍润铎家直到婚礼当天,谁料这男人竟疯了般紧咬着不放。
楚汉良望向曲畔,一双黑黢黢的眸子风云变幻。
曾经娇花般的人变得如利剑般冷厉,温柔清澈消失不见,只眸子里簇着仇恨的火,她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曲畔,你为何要躲我?”楚汉良伸手向曲畔,曲畔却退后一步避开。
“你说为何......”曲畔冷笑,打量五年不见的男人。
男人已彻底褪去当年的少年气,本就立体的五官变得更加深邃,身高腿长,玉树临风,唯独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没有变,甚至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愈发峥嵘,让人看一眼便觉惊心动魄。
楚汉良伸出去的手悬空,可他怎会再放过她。
“我不说,我要你说。”
楚汉良大步上前,不顾枪口抵上胸膛,结结实实将曲畔抱进怀里。
曲畔险些被勒死,滚烫的液体滴落颈间,唇被强势攻陷。
五年来,只有在梦里才能吻上的唇,此时被他深深吻住,女人如同灵药迅速治愈着他的陈年旧疾。
曲畔避不开,牙关使力。
“唔!”
男人闷哼,疼得眉头紧锁,却不顾舌间剧痛,更加浓烈的吻下去。
曲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勾动手指就要毙了楚汉良,手里的枪却被夺走丢到地上。
楚汉良吻得动情,大手伸进曲畔的对襟短衫里,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颤栗。
曲畔毫不怀疑楚汉良会就地将她办了,几次挣扎未果,提膝撞向楚汉良跨间。
楚汉良抽手下压挡住曲畔攻击,一手托住曲畔翘臀将人抱起。
曲畔被楚汉良抱着边吻边朝楼下走去,嘴角丝丝缕缕的血滴落前襟。
追上来的霍润铎看到,赶忙扭身往回跑,抓紧时间清场。
楚汉良抱着曲畔走进霍润铎房间,抬脚踹上门。
曲畔被丢到床上爬起来要逃,被楚汉良扑上去沉沉压住。
抱紧不停扭动挣扎的娇躯,楚汉良声音暗哑。
“宝贝,别动,让我抱抱。”
以为要被强的曲畔,只是抱抱这么简单?
曲畔听话的安静下来,整个人如同拉紧弦的弓,随时准备着致命一击。
可是,身上的男人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而且呼吸越来越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曲畔听到男人打起了小呼噜,不大,细细痒痒的响在耳际。
曲畔伸手去摸楚汉良腰间的枪,老妈子霍润铎推开门偷瞄恰好看到,冲进来拿走楚汉良佩枪溜之大吉。
就差一步,该死!曲畔磨牙,抬手去推,身上的楚汉良犹如泰山压顶,纹丝不动。
“啊啊啊啊!”曲畔抓狂,转头去咬楚汉良的脖子。
楚汉良吃痛,迷迷糊糊抬头救出被曲畔咬住的脖子,将头埋进曲畔肩颈间继续睡。
“你是猪吗,就知道睡,起来!”
无论曲畔怎么挣扎怎么叫,楚汉良依旧睡得深沉。
曲畔崩溃。
时隔五年,楚汉良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待醒来,天已擦黑,被压在身下的女人两眼紧闭,头歪向一侧......
难道被他压死了?!楚汉良后悔得要死,支起上身抖着手去试女人鼻息。
曲畔张嘴咬在楚汉良的大手上,血腥味霎时弥漫齿间。
楚汉良欣喜若狂,做梦不会痛,他的曲畔没有死,她,真的回来了!
曲畔被楚汉良熊抱住,勒得一声闷哼,伴着布料的撕裂声身上骤然一凉。
果然,该死的男人就没打算放过她,曲畔挥拳砸向楚汉良太阳穴,却被楚汉良大手包裹住粉拳。
她苦练多年的武功,遇上楚汉良竟毫无胜算,曲畔深感挫败。
楚汉良看到曲畔脸色郁结,俯首轻吻略显红肿的唇。
“宝贝,你不想吗?”
当初他们琴瑟和谐,分别五年,他一见她便情难自禁,而曲畔像是极为抗拒,楚汉良心里很不舒服,可他还是不愿强迫她。
硬的不行她只能迂回,曲畔哼了声,如同从前撒娇生气的样子。
楚汉良忍着没碰,起身拿被子裹住曲畔扛起就走。
“你干什么?”曲畔抓狂。
楚汉良连人带被子扛下楼丢进车里,开车直奔少帅府。
他的女人不该住在别人家,要住只能住进他的府邸。
曲畔倒在后座上,不着寸缕的她连逃都没法逃,可她一刻也不想与楚汉良共处,她必须想办法逃走。
似乎是猜到了曲畔的想法,楚汉良开口,声音依旧暗哑。
“你再敢逃,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他必须威胁住她,等到回府后他们再坐下来好好谈。
“我不逃......”曲畔道,“你先给我件衣服穿。”
明知道曲畔要衣服的目的,楚汉良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丢到后座。
迎亲队伍锣鼓喧天,逶迤停在曲府门前。
曲府府门大开,佣人排成排列队欢迎。
曲瀚之听佣人跑进来报,姑爷来接大小姐了,手拄文明棍从沙发上站起,却在看到大步走进来的新郎官时,一个踉跄摔坐回去。
“快,快拦住他!”
楚汉良身穿大红喜袍,衬得英气逼人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却仍是足够让人胆寒的凌厉,曲府佣人哪个敢拦。
曲瀚之眼看着佣人们潮水般涌上去,又如退潮般退回来,急得跺脚。
不等曲瀚之再发话,楚汉良已抱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走下楼来。
曲瀚之目眦欲裂,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追上去抡起文明棍狠抽楚汉良。
新郎抱着新娘一出门,迎送调里鞭炮齐鸣。
楚汉良护着怀里的新娘,踩着一地红纸屑,避开头脸任由曲瀚之打,霍润铎待要上前拦下,被楚汉良一个眼神制止。
曲家佣人们和楚家跟着来迎亲的众人,目睹世上独一份接亲奇观,岳父追着新郎官打,新郎官犹如叼住肉的猛兽般抱着新娘不撒手,随便棍子落在身上眉头都不皱一下。
幸亏曲楚两家因亲朋好友过多,便让所有亲朋全去万国饭店等候,反而迎亲一行除了新郎新娘全是随从,虽然闹得难堪,倒也没人蹦出来添乱。
楚汉良咬着牙挨着打,将新娘稳稳放进喜轿中。
放下轿帘,楚汉良转身面对怒极的曲瀚之,抬手抓住又要落下来的文明棍,夺过来丢到一边。
曲瀚之也有养武林高手,可此时谁也不敢乱插手,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守在外围。
“你,你想干什么?”
曲瀚之在楚汉良凶厉的注视下,无法控制的两腿发软,蓦地就见楚汉良粲然一笑,笑得人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楚汉良捧住曲瀚之的大胖脸,恶狠狠在曲瀚之寿星老似的额头上亲了口,旋即翻身上马,催马前行。
曲瀚之被霍润铎带人架到车边塞进去,亲自开车跟在迎亲队伍后方。
从曲府到大帅府横跨半个兰城,民众夹道恭喜,迎亲队伍边走边洒红包,热热闹闹欢天喜地。
万里无云的碧空下,楚汉良昂首挺胸坐在高头大马上,英武帅气,青春恣意。
得了红包的民众又是欢呼少帅好帅又是恭喜新婚大喜,惹得冰山脸竟融化开来,笑得阳光灿烂。
本就是人神共愤的容貌,笑起来更如妖孽般惑人,看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红了脸,男人们自惭形秽,偏偏这位主一点不自知,一路上从头笑到尾,看得坐在车里尾随的霍润铎满头黑线。
到了大帅府,曲瀚之被架进堂屋,楚汉良下马,抱新娘出喜轿,跨马鞍迈火盆,走进堂屋行礼敬茶。
曲瀚之被摁坐在主位上,与大帅楚雄夫妇一起受新人跪拜。
楚汉良强塞进曲瀚之手里一盏茶,逼着喝了口。
霍润铎拿出厚厚的两个红包,抓着曲瀚之的手拿住递给楚汉良和新娘一人一个。
曲瀚之挣扎不得,拿老眼瞪楚雄。
楚雄睁眼瞎似的放任,只在曲瀚之朝他看过来时,回以淡淡一笑。
拜过高堂,楚汉良重新抱起新娘,这次不再骑马坐轿,而是乘车前往万国饭店。
曲畔始终不敢出声,进了大帅府还在担心会被送进屋换喜服,没想到竟然直接坐车走了,连盖头都没掀,暗暗松了口气。
被放进车里,感觉到身边随后坐进来个人,曲畔心知是替楚汉良迎亲的楚振海,不禁抓紧了手里的红宝石手包。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从手包上摘下来握在手里把玩。
敢摸嫂子手,楚振海是疯了吗?
为免暴露,曲畔忍了。
两个人手指相扣,再没出任何幺蛾子,安安稳稳的到达饭店门口。
曲畔在乡下与楚汉良成亲时,因为没有花轿也没迎亲队伍,楚汉良便抱着身穿红嫁衣的曲畔绕着村子转了一大圈。
这次又被抱着下车,不懂婚礼流程的曲畔以为结婚都这样,便心安理得由着人抱。
曲畔被进客房,听到关门声,掀开盖头,见到早已等候多时的刘妈。
“流樱街死的女人是谁?”曲畔压低声音问。
刘妈眼睛盯着关上的紫檀木门,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闻言回神,边伺候曲畔更衣边道。
“是小雀,少帅府的人。”
曲畔换上金丝绣龙凤呈祥大红旗袍,坐到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刘妈奇道。
“竟然是她......”
当时曲畔一枪毙了蒙面人,没来得及看清长相,便被赶来的刘妈催着走了。
“那丫头不简单。”
刘妈说着话,利落摘下曲畔头上的凤冠丢到一边,打开盘发开始梳头。
曲畔则打开手包,拿出女士手枪仔细检查。
瞥见曲畔手里的枪,刘妈心惊,“小姐,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会......”
曲畔将子弹上膛,重新放回手包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就是要当众杀了那对狗男女,还要让楚雄叩谢我的大恩大德。”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她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五年,若不如此难消心头之恨。
刘妈闻言没有再劝,为曲畔绾了个紧实利落的发髻,插上红宝石流苏赤金凤钗,又开始给曲畔补妆。
曲畔不耐烦的站起身,她又不是真结婚,哪用得着如此麻烦。
“曲兰来了没有?”
曲兰被楚汉良带走,应该是为了昨天儿子险些被曲兰打的事,估计得教训一番再送回来,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刘妈道,“已经回来了。”
万国饭店是曲家的产业,曲瀚之早已安排妥当,曲畔与曲兰各有各的房间,曲兰来了,自然会有人将曲兰安排到曲畔对门。
曲畔打开门,门外不见守卫,推开对门的门走进去......
曲兰正拿着粉扑往额头上抹粉。
她被张勇押着去医院给老死太婆磕头赔罪,又去少帅府给老死头子磕头赔罪,还要向小崽子道歉,直到小崽子点头原谅,才被送来万国饭店。
额头磕得青紫淌血,她不许任何人进来伺候,独自对着镜子上妆,就算再如何狼狈也没人说三道四。
听到开门声,曲兰回头,门开处空无一人,只大开的门板无风自动。
楚汉良从没这么狼狈过,被一群佣人堵着要求负责,最后赔偿了一百大洋才脱身。
不过这事确实怪他,只因那人身材与妻子有几分相似,他便情急下失了分寸。
重新坐回老爷车,楚汉良整个人都麻了。
张勇扫了眼楚汉良铁青的脸,暗自叹气......
半路上遇到裁缝铺的车子,被他认出来多嘴告诉了少帅,少帅怀疑古宅的主人有问题,立即命他开车回去,结果却被当成登徒子打了出来,哎,这都什么事啊。
曲畔听到吵嚷声,开门问在廊下洒扫的秋菊怎么回事,秋菊忙跑过去问清楚缘由,跑回来告诉曲畔。
“那位少帅不知怎地,走了又回来,还轻薄了巧儿姐,赔了巧儿姐一百大洋呢。”
曲畔愣住,好半天才回神,想到楚汉良被一群佣人围攻的狼狈样,忍不住笑出声。
笑着笑着曲畔就笑不出来了。
巧儿跟她的身量相仿,所以楚汉良把巧儿当做她了?
难道他还没轻贱够她,误把巧儿当做她还要继续轻贱吗?
“您还笑呢......”秋菊嗔怪道,“巧儿姐都要哭背过气去了。”
曲畔并不担心巧儿,心里清楚巧儿哭不是因遭了轻薄,多半是被楚汉良的凶神恶煞给吓到了。
“去把我的安神药给巧儿送过去,告诉她今明两天都不用过来伺候了,让她好好歇歇。”
秋菊奇道,“小姐怎知巧儿姐是被吓到了?”
曲畔冷笑,“我会掐算。”
尤其会掐算何时是楚汉良的死期。
秋菊被凶巴巴的曲畔惊得倒退,扭身跑开。
望着秋菊逃走的背影,曲畔反思,自己最近好像戾气太重了些。
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到了孩子祭日的原因吧。
若不是三天后要手刃仇人,她真该去福县一趟,祭拜下她那可怜的孩子。
“小姐,不好了......”
秋菊去而复返,脸色焦急。
“老爷打电话来,让咱们赶紧都搬去城里。”
曲畔蹙眉,“怎么?”
“说是华南那边大旱,好多难民都跑来咱们华东,风城那边已经被难民占了,死了不少人,如今正往咱们兰城这边来呢。”
曲畔从小到大没见过难民,但她读过史书,知道人在绝望下会干出许多超出人性的事,立即吩咐下去,让佣人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进城。
这边刚收拾好,那边曲瀚之派来的三辆汽车和一辆卡车便到了。
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巧儿,也被扶出来坐进车里。
巧儿哭得面目浮肿,看到曲畔时哭昏的脑子清醒过来,拉住正要坐进车里的曲畔。
“小姐,我小时候见过难民暴动,你这个样子不安全,你去换身下人衣服坐卡车里面,我坐前车。”
“这怎么行......”曲畔手里有枪,并不怕作乱的难民,唯独担心护不了跟随自己的十多名佣人。
刘妈和秋菊闻言也跟着劝。
“小姐万一出了事,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巧儿说的对,小姐就听我们一回劝吧。”
曲畔想着卡车在队尾,正好她可以持枪断后便同意了。
换上巧儿的蓝布对襟广袖短衫,下搭黑色灯笼裤,曲畔脚踩布鞋纵身跃上卡车。
裁缝铺的车跟着车队一起出发,极速驶向兰城。
行至半路,前方出现乌泱泱至少百人拦路,一个个破衣烂衫,目露凶光。
开车的都是老司机,身处乱世没少遇到这种事,前车放缓车速靠边让路,卡车自后冲出来直奔人群。
再是悍匪也不可能真的要钱不要命,人群迅速让到两旁,待卡车过去,立即再次堵住路口。
曲畔举枪对准人群中的头目,嘭地一枪。
人群顿时乱做一团,被拦下的四辆车随即卯足劲儿往前冲。
巧儿所乘车辆刚冲过去,突然一名浑身脏兮兮看不清面目的人拉开前襟,抓出藏在怀里的炸药包丢到车下。
轰!
炸药包爆炸,车子被掀飞出去,落地间油箱爆燃。
很快,整辆车被大火吞噬。
眼见包括巧儿在内一车四人葬身火海,曲畔目眦欲裂。
刘妈死死抱住曲畔,哭着央求。
“小姐,这个时候不能下车,无论怎样都等进了城再说。”
整个经过曲畔亲眼目睹,她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冲着要她命来的,结果巧儿却成了她的替死鬼。
“都是我害了巧儿......”
曲畔哽咽,可她想不明白,她是秘密回国,阿爸那边肯定不会泄露她的行踪,而老宅全是曲家亲信,怎么会有人如此精准定位痛下杀手?
曲兰倒是会对她动手,可曲兰压根不知道她在老宅。
除非......楚汉良?
想到楚汉良看向窗口的那一瞥,难道他当时已经看到了她?
楚汉良,你真是好狠的心!
早知如此,之前在老宅就该杀了他,哪怕是当着他孩子的面也不能心慈手软,都是她的错。
“楚!汉!良!”
听着曲畔咬牙切齿念出楚汉良的名字,刘妈身子一个哆嗦。
小姐的杀意太浓了,可那人为什么非要小姐死?
“会不会是误会?”
曲畔摇头,“当初他与曲兰合谋害我,如今不过是变本加厉而已。”
“可小姐和少帅是夫人活着的时候定的娃娃亲,怎么楚家人会如此恶毒?”
提到早逝的母亲,曲畔神色黯然。
“阿爸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嫌弃楚大帅妻妾成群,担心我嫁过去吃亏......
想来爹那个德行,做儿子的又能好到哪里去,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如果早知道自己救下的是一匹豺狼,当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管垂死的楚汉良。
想到自己曾满心憧憬,等待着他们的孩子降生,楚汉良却派曲兰亲手毁了她的期盼,曲畔怎能不恨。
刘妈叹气,“楚家人不好,可老爷找的那替嫁女也......哎!”
曲畔冷哼,“曲兰全是仗着少帅未婚妻的身份狐假虎威,可惜,她猖狂不了几时。”
就在主仆说话的功夫,卡车被拦在城门口。
“下车......”
守城门的士兵荷枪实弹,每辆车都得仔细盘查才能放行。
刘妈一探头又缩了回来。
“小姐,不好了,少帅就在车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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