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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灼落盏结局免费阅读烈吻热焰番外

春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星熠愣住,有点意外。身旁的周延和顾霁宇也顿了下,一起看着。陈星熠拿起手机,“额,行,链接发你了。”收到链接的靳灼看了看,没说话。他坐了一会,似乎是没多打算停留,拎了外套,起身。周延:“不留下吃个饭?”靳灼视线落向远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他语气随意,“不了,忽然想起来公司上还有些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理解这靳灼喝了杯酒的功夫就要走。周延抬头,“那我过几天来公司找你。”“行。”靳灼离开。顾霁宇纳闷,“延哥,星哥,这靳哥怎么怪怪的?还是说在国外待久了变这样了?”陈星熠挠头,“嘶,啧,他以前性子就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见了吧。”“那他要那链接做啥?刚刚不还说追回前女友么?”“谁知道他。”陈星熠很快把“女友”接了过来,“介绍一下,...

主角:靳灼落盏   更新:2025-01-23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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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灼落盏的其他类型小说《靳灼落盏结局免费阅读烈吻热焰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星熠愣住,有点意外。身旁的周延和顾霁宇也顿了下,一起看着。陈星熠拿起手机,“额,行,链接发你了。”收到链接的靳灼看了看,没说话。他坐了一会,似乎是没多打算停留,拎了外套,起身。周延:“不留下吃个饭?”靳灼视线落向远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他语气随意,“不了,忽然想起来公司上还有些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理解这靳灼喝了杯酒的功夫就要走。周延抬头,“那我过几天来公司找你。”“行。”靳灼离开。顾霁宇纳闷,“延哥,星哥,这靳哥怎么怪怪的?还是说在国外待久了变这样了?”陈星熠挠头,“嘶,啧,他以前性子就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见了吧。”“那他要那链接做啥?刚刚不还说追回前女友么?”“谁知道他。”陈星熠很快把“女友”接了过来,“介绍一下,...

《靳灼落盏结局免费阅读烈吻热焰番外》精彩片段

陈星熠愣住,有点意外。
身旁的周延和顾霁宇也顿了下,一起看着。
陈星熠拿起手机,“额,行,链接发你了。”
收到链接的靳灼看了看,没说话。
他坐了一会,似乎是没多打算停留,拎了外套,起身。
周延:“不留下吃个饭?”
靳灼视线落向远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语气随意,“不了,忽然想起来公司上还有些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理解这靳灼喝了杯酒的功夫就要走。
周延抬头,“那我过几天来公司找你。”
“行。”
靳灼离开。
顾霁宇纳闷,“延哥,星哥,这靳哥怎么怪怪的?还是说在国外待久了变这样了?”
陈星熠挠头,“嘶,啧,他以前性子就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见了吧。”
“那他要那链接做啥?刚刚不还说追回前女友么?”
“谁知道他。”
陈星熠很快把“女友”接了过来,“介绍一下,这是舟舟,今天下午陪咱们一块玩。”
梁舟穿着一套黑色短风衣,长筒靴,一刀切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精简酷girl的感觉,“你们好。”
“你好你好,坐下一块玩哈。”
几人同她打完招呼,梁舟也便放下了包。
刚挑了个位置,还没等坐下,就被身旁打闹的男生不小心挤了下。
“小心。”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住她的肩。
梁舟回头,背后是个穿白衬衫的男人。
她站稳,道了句谢谢。
周延看着她,推了推眼镜,温润如玉,“没事。”
他拎起外套,“我想起来我也有事,先走了。”
陈星熠:“唉,无趣无趣,你们都走了。”
周延笑了笑,没说话,视线无意地在梁舟身上落了一秒,最后转身离去。
*
落盏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她做好饭,等着梁舟一起回来。
程管家今天尽职尽责,带落盏看了很多房子。
她本就没什么心思,看了几套后说都行,程管家却有些忧愁。
他是要回去交任务的。
落盏不想为难程管家,于是陪他走了一天。
她刚好把家里收拾完,梁舟回到家。
“回来了,吃饭吧。”
“嗯。”
“今天怎么样?”
“还行,去了个俱乐部,对面拉着我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没喝酒。”
落盏这才放心点头,两个人坐下一起吃饭。聊了会天,饭后,梁舟就去了洗碗,“我来收拾。”
“好。”
梁舟去了厨房,落盏独自坐在沙发上。
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几声,是梁舟的。落盏认得,这是app特有的下单成功声音。
“舟舟,你的手机,好像是又有人下单了。”
梁舟出来一看,一愣,“忘记跟平台请假了。”
她本意是凑齐完父亲的医药费后,休息一阵子,没想到今天却忘了提交请假条。
落盏也凑过来看,“现在补假条可以吗?”
梁舟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担忧,“不太行。”
“那跟对面聊聊,看看有没有推迟的机会。”
梁舟点开那边客户的头像,却发现头像还是默认的。点进主页,显示注册时间是今天。
对面直接下单了一个月。
一个月是时间上限。
她点开那个数字金额,一看,愣住了。
落盏凑去过一看,神色同样凝固。
J:一个月,给你一百万
“......”
两个人一块沉默。
落盏蹙眉,“对面会不会是开玩笑?”
谁会花一百万找一个不能摸,不能抱的女朋友。
结果下一秒,就显示对面已勾选30天上限的日期,字正腔圆的女声播报——
您的账号已到账50万元
这50万是虚拟货币,由平台待收。
等到订单结束,剩下的钱会走银行过来。
梁舟皱了皱眉,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般都是先聊天再付钱,怎么会有人先付钱?
J:钱已经到了,担心的话,可以先约个面
梁舟在这款app上兼职快有两年,之前接过好几次一个月的。
倒不是担心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实在走不开。
梁舟个十八线小演员,回来的路上,还接到一个试戏电话。
经纪人为她接到一个小网剧,要她明天立刻就过去横店准备。
但这笔订单对面已经付款,根本推不掉。
落盏蹙眉,“那怎么办?”
梁舟沉默,安静了一会。
半晌。
她忽然看向落盏,声音很轻。
“盏盏,外婆和小风的医药费,凑齐了没?”
落盏一怔,显然也是没想到梁舟会忽然问这个。
对视上梁舟的眼睛,落盏忽然反应过来。
她一怔:“你的意思是......”
梁舟蹙了蹙眉,似乎觉得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有些离谱。
落盏都订婚了,她还把落盏牵扯进来,这样不好。
她抿了抿唇,“我去联系平台解决。”
落盏抓了抓她的手,“别担心。”
“嗯。”
夜晚,落盏回到客房休息,却有些心不在焉。
梁舟的话让她想到了外婆。
外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情况时好时坏。
医生之前就建议做手术,落盏还在犹豫不决。
她还有个弟弟,叫小风。
小风是外婆之前领养的小孩,前几年出了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
落盏小时候过的并不好,姚洁忙工作,是外婆带着自己和弟弟,三个人一起乡下生活。
姚洁嫌外婆活不了多久,不愿意给外婆付医药费。
她用来威胁落盏的软肋,只有小风。
她给小风付药物和器具钱,落盏去联姻靳家。
一番愁绪,落盏这一夜睡的不好。
第二天醒来,她决定去趟医院。

原来靳灼只当那两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戏弄她的游戏。
听落盏叙述,梁舟也觉得不可思议。
落盏和温家是重组家庭,温家破产倒下以后,要落盏这个继女去联姻。
当听见联姻的对象是姓“靳”时,落盏还愣了好一会的神。
见到了靳时遇时,悬着的心又跌了回来。
巧合罢了。
这世界上那么多姓靳的。
可现在......
梁舟坐过来,安慰她,“没准他只是一时兴起。”
像靳灼这种人,想法最让人猜不透。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落盏蹙眉,飘远的思绪拉回。
她垂眸,“嗯”了一声。
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
只恐怕,她要拒绝姚洁跟靳灼交好的请求了。
梁舟收留了落盏,落盏睡在客房。半夜依旧有些难眠,出来阳台抽烟,梁舟正好也在。
“还没睡?”
梁舟:“嗯,明天有事。”
梁舟的父亲前阵子病了,需要大笔钱。
梁舟在一款叫做线下女友的app上兼职,是高分榜上前十的人气女友。
她负责跟人聊天,再根据客户的需求,在线下见面,扮成他们喜欢的女友的样子。
但仅限于交友,聊天,应酬,逛街等,不提供情.色服务。
这款app很小众,以“纯爱”出名,基本上只在有钱的公子哥们之间流转,
酒肉奢靡的生活过腻了,图个“柏拉图恋爱”的新鲜。
公子哥们一般给钱大方,订单结束后,可以拿到万起步的报酬。
梁舟明天有一笔订单,还需要去赴个聚会。
落盏想了想,“我那还有些钱,你先拿去。”
梁舟摇了摇头:“不用,做完这笔订单钱就够了。”
落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温家倒下以后,她就一直在姚洁的小公司辅助。
姚洁给她开的工资并不多。
落盏“嗯”了一声,陪了梁舟一会,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翌日一大早,梁舟就走了。
落盏醒来时,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梁舟给她留了件外套,落盏收拾好自己,也出了门。
靳家前阵子就说让靳时遇带她去看适合通勤的房子。
一直拖到今天。
靳家的管家姓程,五十多岁,叫程安。约定好的地点,落盏等了迟迟有半小时。
程安姗姗来迟,面色有些尴尬。
“落小姐,那个不好意思,少爷说他有事,就先不来了。”
落盏并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
反正靳时遇也不是第一次放她鸽子。
“那今天就先辛苦您了,程管家。”
程管家面色依旧有些尴尬,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有些难以开口。
落盏看着他,展露一个温和笑意,“您说。”
“少爷说,房子等后边再买。您先租着,他可以给您付房租......”
落盏抿了抿唇,没说话。
要是没记错,靳父和靳母当时给靳时遇拨了一笔款,是给她买房子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花完了。
程管家见落盏没说话,又想起少爷特意叮嘱的话,让落盏千万别告状。
他苦笑,“落小姐,您别......”
“别告状?”
靳父跟靳母本就向着靳时遇,碍于订婚的面子上,才许诺给她买个住处。
要是知道钱花完了,最多也只是批评儿子几句,让落盏先跟靳时遇挤一挤。
靳时遇平时在外面玩的花,落盏自然是不跟他住一块。
至于姚洁,只会骂她拴不住男人。
“要不这样,我再跟少爷说说......”
落盏却摇了摇头,“不用,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房子,联姻,以及被安排的事业和人生。
都不是她想要的。
要不要,有什么区别。
程管家看着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从见面第一眼起,他就感觉,这姑娘浑身透着一股无欲的劲。
金钱,名分,似乎都豪不感兴趣。
她的眼神总是空荡。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能抓住她的东西。
程管家叹气,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跟落盏一起离开。
街边。
黑色的布加迪停在路边。
夏特助:“先生,我刚刚查了靳少最近的流水,有大笔不正常支出......估计是把给落小姐买房的钱花完了。”
车后座,靳灼睁开眼,视线凝向车外。
夏特助回头,“您看怎么办,要帮落小姐一把吗?”
靳灼叩了叩指关节,“不用。”
“把附近交通便利,通勤好,距离靳时遇的公司十公里之内,有出租意向的房子,全部买下来。”
“能买就买,买不了就租。”
夏特助一愣,“啊?什么?”
男人淡声吩咐,“只要是落盏看中的,房租全部抬到天价。”
夏特助再次愣住,甚至怀疑自己听错。
他皱眉,不理解。
天价,那落小姐肯定就不要了。
“那......落小姐住哪?”
靳灼笑了,那眼神带着等待猎物上钩的得逞。
“市中心那有套空房,离我公司近。该怎么让人住进来,你应该清楚。”
市中心有套房,是老爷子当时留给靳灼的,靳灼从来就没去过。
这夏特助知道。
想让人住进来,也就是说......那边抬起,这边降。
夏特助猛然醒悟,“好的,我马上安排。”
靳灼提醒,“别忘记支开程安,他聪明的很。”
“知道。”
得到靳灼的指示,夏特助立马就拿起手机开始吩咐下去。
末了,夏特助顿了顿,迟疑地问。
“先生,您最近有按时吃药吗?”

落盏缓慢地抬头,视线从他凸起的喉结上往上看。
掠过线条锋利的下颌,爬过唇和鼻梁,最终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笑意清浅。
落盏喉咙发紧,忽然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她确实有些怕他。
但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随时都能令她意想不到的行为。
她循规蹈矩,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本质是怕刺激和出格。
她不知道靳灼到底要做什么。
靳灼看着她,离开她。
他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热水。
落盏静静地呼吸着,平复下心情,离开墙壁。
靳灼倒完水,走过来,将杯子递给她。
“别着凉了,一会去洗澡。”
落盏看着他的手,伸手接过,短暂地触碰了下他的手指。
他的指腹好热。
落地窗前的窗帘开着,能看见外头的情景。
雨夹雪越变越大。
明明就快要入春了。
她转过头来,捧着水杯。
“我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着急走?”
“......我留在你这,不合适。”
她握紧水杯,还没有沦落到要在前男友家洗澡再加留宿的地步。
况且,她不能确定他会对她做什么。
靳灼缓慢伸手,将她贴在侧脸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没有什么合不合适。”
落盏下意识躲开。靳灼却近靠近一步,俯在她耳边。
“还是说......你想像刚刚一样,我抱你过去洗?”
落盏推开他,皱着眉去了浴室。
靳灼没说话,而是去往了房间,找了一套衣服递过来,“没有女人的衣服,先穿我的。”
他进了浴室,调了一会的水温,出来,“水温是调好的,开了就能用。”
他的语气不重,很轻,很像是在关心她。
落盏却对这关心感到如芒在背。
她进了浴室,关上门,反锁。
靳灼听见她反锁的声音,没说什么,反而是笑了一声。
水声渐渐,和窗外的喧嚣风声融为一体。
靳灼离开门前,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盒被淋湿了一角的烟。来到落地窗前,点燃,打电话给了保姆。
保姆就住在这附近,很快送了干净的整套衣服过来。
靳灼灭了烟,将纸袋拿进来,放在桌上。
等了一会,确定室内没有烟味后,他才将刚刚打开通风的玻璃关了起来。
也是在此时,落盏推门出来。
氤氲雾气缭绕。
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发尾潮湿,几缕不听话的凌乱地贴在了白皙的颈脖上。
靳灼转身看她。
她穿着他的衣服,实在大。
套着纤细的身体,像偷穿了大人衣服。
落盏被他看着,似乎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将宽大的衣服又往上扯了扯。
奈何无济于事。
冷白的灯光下,她低头整理自己宽大的衣服,手腕纤细,露出长发下的锁骨也清瘦。
四年时间,她怎么会这么瘦。
靳灼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
“一会冷了可以换这个。”
落盏放弃整理,扫了一眼,没伸手接。
靳灼看着她,“消过毒,不会过敏。”
落盏皮肤娇嫩,穿了不洗的衣服会过敏。
靳灼还记得,特意让保姆消了毒,选了面料最好的。
落盏这才伸手接过,“谢谢。”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轻飘飘的,像挠在靳灼耳边。
很快,他再次低眸,视线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殊不知落盏也在看他,抬着头,被雾气氤氲过的眼睛亮晶晶的。
“多少钱,我转给你。”
靳灼的心跳快了一拍,“不用。”
“可我不想欠你。”
这话似乎让靳灼想到了什么。
他安静几秒,将她整个人都固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套衣服就说欠。”
他上前,“落盏,你要不要在想想,分手前,你还欠了我点什么。”
落盏一怔,皱着眉后退。
退到一半,她忽然停下来,“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生日,”
靳灼看着她,“落盏,今天是我生日。”
也是在此时,落盏才反应过来。
他今天带她来这的原因原来是这个。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你在跟我讨要生日礼物?”
大三那年,是落盏陪靳灼过的第二个生日。
她给他准备了礼物,还答应跟他一起去长白山看神树许愿,可直到她看见了那段视频。
她提了分手。
这个生日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过了四年,靳灼还记得。
“生日礼物?”
靳灼嘴角扬起缓慢的弧度,眼神隐匿在灯光下,“我可没这样想。”
他看着她的脖子,视线再往下,停在那一小片瓷白的锁骨上,
“但你要是强行想给这份‘礼物’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
谈到礼物,落盏脸色发紧。
那年她承诺的礼物,是把她自己给他。
那时她认定了他是他命中注定之人,没想过后面会发生变故。
她现在想起,觉得那年的自己格外幼稚。
她脸色热了热,“四年前的话,已经不作数了。”
靳灼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所以,那年你说桥归桥,路归路,不想在看见我,我也可以理解为不作数了。”
“其实你很在意我。”
他最了解落盏。
她对待任何人,从来不会将情感表达在脸上。
无论是喜欢,或者厌恶,皆是如此。
可唯独对他。
挣扎,远离,是她最大的反应。
他敢肯定,此刻的他要是在上前,触碰到她的底线。
没准......
她还会扇他一耳光。
他触碰她的底线,继续上前。
落盏拧眉,后退,
“你再过来,我就......”
“打我一巴掌?”
靳灼指着自己的脸,“朝这打。”
落盏抿了抿唇,心跳有些加紧,可靳灼却还在靠近。
落盏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快要被逼到墙角,一紧张,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灼被打的头偏头偏到一边,松开她,舔了下嘴角,然后不疾不徐地笑了,
“打的漂亮,落盏。”
他说,“以后,就拿出这样的气势对我。”
落盏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可她刚刚下手是一时冲动,手心有些发麻,让她现在有些后怕。
靳灼却像是没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像是......
被打爽了。
“手疼不疼?”他问。
“......不疼。”落盏回他。

入夜,京城有雪。
京市最大的金海湾会所,落盏上了二楼宴会厅,推开门时,喧闹气氛瞬间翻滚而来。
她找到了今天一晚上都联系不上的男人。
靳时遇面颊浮红,粉色西装大敞,穿着热辣的女人正趴他身上。
落盏的到来给厅里添了一抹格外刺眼的光。
有人认出来这是谁,戳了戳靳时遇的肩,笑嘻嘻地闹:
“喂,遇哥,醒醒,嫂子来查岗了!”
靳时遇蹙眉,一睁开眼,便看见了眼前一身黑色风衣的漂亮女人。
顺直发,深色围巾,脸色冷清,与这喧闹氛围格格不入。
落盏开口,“靳时遇,你今晚是不是忘了什么?”
十次电话,只有最后一次打通,打通还是秒挂,他把她拉黑了。
“操!你跑来这做什么?”
“带你回家。”
一个小时之前,落盏收到了几张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人,露着香肩,正依偎在靳时遇的怀里。
男人喝的醉醺醺,衬衫敞开,颈脖上满是暧昧的吻痕。
任何一个女人收到这样的挑衅,恐怕都会坐不住。
但落盏不一样,她坐住了。
甚至毫无波澜。
靳时遇是未婚夫,但她却不喜欢他。
家道没落,她成了联姻的傀儡,对订婚没有任何感觉。
订婚两个月,靳时遇烂泥扶不上墙,落盏从来不管。
但今晚攒局,双方父母见面,落盏必须必须跟他一块。
靳时遇蹙眉,醉醺醺抬起头,“我就知道你他妈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不是,今晚是靳先生的接风宴,伯父叮嘱过,你必须来。”
“......”
这位“靳先生”,是靳家当今话事人,新任家主,辈分要长靳时遇一些。
他是靳家在外的私生子,四年前被认回靳家。
久居国外,身份神秘,从未在圈里露过面。
靳先生身份尊贵,两方家长再三叮嘱不能怠慢。
落盏答的太直接,靳时遇觉得掉了面子,不耐烦地恼怒,“不去,滚。”
趴在靳时遇身上的女人叫lily,Lily讽刺,“谁不知道你们落家没落,你的母亲带着你后嫁了温家?”
“你一个温家继女,靳家肯同你联姻,那是祖坟冒青烟了。”
“靳少都拒绝你了,还缠着,未免过于没有羞耻心了吧?”
落盏冷冷瞥了lily一眼,眼底的嘲弄不言而喻。
lily撒娇,“靳少!你看她~”
几句话,让靳时遇烦上加烦。
女人是用来玩乐的,不是用来束缚他的。
“够了!你先给我滚!”
靳时遇猛然端起桌上的酒杯,酒水朝落盏的脸上泼去。
变故太快,没有人反应过来。
落盏脸上淋酒水,从头发上开始往下落,狼狈地湿了前襟。
她的目光终于变了变。
自己不该试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落盏转身就走。
靳时遇却是喝醉了,戾气更甚。
当着这么多人面,落盏竟然一点面子不给他!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只觉得生气,追上前,扣住落盏的肩,“你给我站——”
“住”字还没出口,便见有一道身影而来,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
“靳少,对不住。”
天旋地转,靳时遇倒在地上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打了。
“操,谁他妈敢打老子——”
可抬起头来时,看见熟悉的脸,却猛然怔住。
“夏......夏特助?”
变故来的太快,厅内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瞳眸。
包括落盏,上一秒还被靳时遇扣住了肩,下一秒这个男人姿势狼狈得倒在了地上。
场面一度混乱。
厅内角落,有一身着整洁西装的男人坐在长沙发中央,静静地观望着这场闹剧。
极短的寸头,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眉眼深阔,一截断眉更显桀骜不羁。
他笑了笑,似乎是觉得挺有意思。
男人鼓了鼓掌,放下酒杯走来,矜贵的面容暴露在光色之中。
有人惊呼,“是靳先生。”
靳灼止住步伐,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靳时遇,“是我让他打你的,怎么了?”
落盏猛然怔住。
靳时遇忍着剧痛,脑子空白,“家......家主?”
靳灼蹲下来,“你还知道我是一家之主?我不在,你父亲就是这样由着你性子的?”
男人自喉间震出一分笑意。
“帮着外人欺负未婚妻,靳时遇,你长本事了。”
“未婚妻”三个字被他格外咬重,落盏抬眸,对上靳灼站起来时罩而来的视线。
靳灼朝她伸手,“我是靳灼。”
落盏步子迈不开,被那极具侵略感的目光看着,仿佛双腿钉在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回忆涌上心头,血液翻滚,她的呼吸都凝了起来。
靳灼。
一个在她青涩懵懂的少女时期,蓄意伪装靠近,跟她玩过两年暧.昧游戏的男人。

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可他说这话,她直觉哪里不对,还想再问,车子却已经停了下来。
靳灼笑意寡淡,朝她弯唇,“该下车了。”
张着的口就此顿住,落盏看着她,没再言语。
靳灼下了车,落盏也跟了下去。
“先生。”
管家过来泊车,仆人也过来打招呼。
靳灼只应了一声,进了次厅,便没了踪影。
管家提醒落盏,“小姐,老爷还有夫人,以及您的母亲,都在里面等您。”
落盏看了一眼靳灼的背影,低头,淡淡道,“好的。”
前院的客厅里,姚洁坐在木椅上。
许是等了许久,见女儿才来,她不高兴地蹙眉,“去哪了?才来?”
落盏放下纸袋,扯谎,“临时见了个朋友,买了点东西。”
姚洁站起来,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儿。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见人!少见人!马上就要嫁给时遇做阔太太了,跟那些什么朋友不是一个阶级的。”
落盏没什么反应,把包放下,回了一个“嗯”字。
“可别再摆出这副模样,记住今晚我跟你说过的话没?”
落盏心不在焉,“嗯。”
“时遇呢?”
“不知道。”
姚洁刚要生气,又想到刚刚听仆人说的话,狐疑道,“你刚是从靳先生车上下来的?”
“嗯,买完东西刚好遇到先生,想必他是因为赏识时遇,才看过我的照片,也才记得我,正好带了我一程。”
过去这二十多年,落盏早就练就扯谎信手拈来的能力。
姚洁直勾勾看着她。
没有破绽。
姚洁很满意,神色柔和,“是该这么做,讨好时遇,再多跟靳先生走动走动。小盏,妈妈公司的事靠你了。”
姚洁带着她后嫁温家,现在温家也破产了,没什么好依赖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
落盏灵魂抽离,应了声“好”,姚洁带着她进了前厅。
进了客厅,几位长辈都在,“伯父好,伯母好。”
落盏客客气气地问好。
“来,小盏,来这坐。”
说这话的是靳时遇的母亲,蒋月珠。她身旁坐着不言苟笑的靳父,靳仁城。
两人一通打量落盏,像验货一般盯着她的胸和臀,观察判断她能否生儿子。
落盏不免一阵恶寒。
她面上却没反应。
靳母招呼她落座,笑呵呵的,“小盏,你怎么没跟时遇一起来?”
“......”
落盏摇了摇头。
姚洁见不对,刚想出来打圆场,下一秒就听见推门的声音,是靳时遇。
靳时遇换了身新衣服,进来后扫视一圈,“爸,妈,我来晚了。”
他面色如常,眼神却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看见落盏的时候,直接低下了头。
“才来?”
靳时遇心不在焉,“嗯,临时有事。”
靳母对自己的儿子并不苛刻,没有过多询问。
靳时遇正要坐下,被她拉过来,坐在落盏的正对面。
靳母笑,“你坐这,刚好能看着小盏。”
落盏勉强扯出一个唇角弧度,默默打量靳时遇。
靳时遇再度对上她的眼神。
两人对视上。
又同时错开。
靳母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两个月前订婚宴,她跟靳父都没能抽出空来参加。
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落盏,长的标致,果真是配的上她的儿子。
只是这性子,实在有些冷。
姚洁会心,笑着解释,“这孩子不是性子冷,只是内向。”
落盏顿了下,见靳母和姚洁都在看着自己,挺起腰身,露出一个温甜笑意,“是,跟伯父伯母熟了就好了。”
“跟我们熟什么,多跟时遇培养感情,都是要进一家门的。”
“嗯,是。”落盏依旧笑。
听到此话的靳时遇一顿,抬头对上落盏的脸。
他有些后悔。
喝醉酒那会,他确实有些疯过头。
靳时遇其实是喜欢落盏的。
只是靳少爷向来衣来伸手,要什么都有,落盏是第一个给他溃败感的人。
他追她两年,她愣是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她太傲,不会像外面的莺莺燕燕一样来谄媚他。
如果不是他用联姻绑住她,落盏根本就不可能来到他身边。
靳时遇咳嗽一声,朝落盏叩了手指,仰着头,有意缓和:
“你过来,坐我旁边,给我倒杯茶。”
大少爷是在主动递台阶。
落盏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了他身旁。
几位父母笑笑,表示很满意。
落盏心不在焉地给他倒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招呼。
“家主来了。”
斟茶的手一抖,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背上,泛了红。
落盏放下茶壶,不语,将手藏了起来。
一个不起眼的动作,靳时遇却眯了眸。但他将这归于为——
见长辈之前的紧张感。
换下西装的靳灼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进来。
落盏朝他看去。
极短的寸头,浑身透着散漫感,俊脸更是蛊惑人心。
这么多人,落盏却觉得他一眼就看中了自己。
目光撞见她。
直勾勾的。
男人迈步走来。
落盏低头,不语。
靳时遇先招呼,“小......”
可称呼到嘴边,他嘴角笑意又有些僵。
靳灼是爷爷生的私生子,跟他父亲同辈。靳灼和靳家的关系不和。
想到刚刚被打,靳时遇还觉得脸疼,讪笑改口,“您来了。”
靳灼拉开位置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正好在落盏身旁。
有主位不坐,偏坐犄角旮旯。
靳时遇有些怔,“您的位置在这儿。”
几位父母也不解,看着他。
靳灼倚靠着背,散漫笑了笑,“我就坐这。”
靳时遇讪笑,“行,行。”
他缓和气氛,伸手拉了拉落盏,“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未婚妻,落盏。”
落盏被靳时遇碰了碰手指,一怔,抬头刚好跟靳灼对上。
余光中,她感受到姚洁殷切的视线。
落盏眉心在跳,勉强挤出笑意,“靳先生,我们刚刚见过面了。”
女人声线清冽,像春日里沁入冰潭的水滴。
靳灼同样看来,笑意点点,却未答话。
装的不错。
他轻笑,“是呢。”
他叩了下指节,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周,随口问靳时遇,“你未婚妻?”
“是,我未婚妻。”
靳灼终于收了笑意,默了片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扫视一圈,最后看向落盏,眼底渐涌上赤裸坏意。
“那你这未婚妻长的挺像我一位故人。”
“像我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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