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沈哲的其他类型小说《主妇的胜利全文》,由网络作家“半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心事重重地做好饭,按时给孩子们送去,便去医院找楚君,本想着和楚君说说,讨个主意,没想到楚君家的问题更严重。李耀辉的父亲经过检查,被确诊为胃癌晚期。楚君一看到苏韵过来,二话不说抱着就是一通哭,一是哭老人的病,二是哭负担不起的医疗费。苏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种病就是个无底洞,不治的话,于孝义上说不过去,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死去,治的话,以她们家的情况,全部家当可能都不够给老人付一个疗程的费用,除非卖房卖车,可是卖了这些全家人又该怎么生活呢?李耀辉也在,他虽然没哭,也是面临崩溃的边缘,抱头坐在床边,一声声地叹气。老人家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吩咐儿子,“走吧,送我回家吧,治不治都活不了,就别糟蹋钱了,留着给我大孙子上大学用。”李耀辉当...
《主妇的胜利全文》精彩片段
她心事重重地做好饭,按时给孩子们送去,便去医院找楚君,本想着和楚君说说,讨个主意,没想到楚君家的问题更严重。
李耀辉的父亲经过检查,被确诊为胃癌晚期。
楚君一看到苏韵过来,二话不说抱着就是一通哭,一是哭老人的病,二是哭负担不起的医疗费。
苏韵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种病就是个无底洞,不治的话,于孝义上说不过去,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死去,治的话,以她们家的情况,全部家当可能都不够给老人付一个疗程的费用,除非卖房卖车,可是卖了这些全家人又该怎么生活呢?
李耀辉也在,他虽然没哭,也是面临崩溃的边缘,抱头坐在床边,一声声地叹气。
老人家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吩咐儿子,“走吧,送我回家吧,治不治都活不了,就别糟蹋钱了,留着给我大孙子上大学用。”
李耀辉当然不会听他的,说,“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钱我会想办法的,你为我操劳一辈子,我能不管你吗?”
老人家就唉声叹气地叫楚君,“儿媳妇,你是明事理的,他不送我你送我,在这住着就是糟钱,还不如回老家,能活几天算几天。”
“爸,你就别说了,我和耀辉不会让你回去的。”楚君红着眼睛劝他,又对李耀辉说,“你赶紧去跑车吧,别在这耽误功夫了。”
言下之意是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李耀辉没再说什么,留下叹息不止的老父亲和流泪不止的妻子,红着眼睛走了。
苏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把身上带的钱都拿出来给楚君,连同银行卡都给了她。
楚君没有要,她知道苏韵和沈哲现在的情况,两个人过不过得成还不一定,这时候当然不能要她的钱,只能拜托她暂时帮忙照顾李明皓。
苏韵说,“孩子的事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他的,晚上我和沈煜说说,让他放学把明皓带我家来住,这样我方便照顾他,他们两个人也好作伴。”
楚君表示感谢,送苏韵出去,感慨道,“以前听人家说中年危机,我都没什么感觉,以为离自己还很遥远,没想到一下子就临到自己头上了,上有老下有小,操不完的心也就算了,稍微有个突发事件就能让人倾家荡产,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苏韵说,“人到中年就是这么无奈,各种危机就像潜伏了几十年的病毒,一夜之间全都发作了,像我,在此之前不也是人人羡慕的对象吗,还不是照样躲不开,所以楚君,你不要怕,不管到什么时候,我,还有季红,我们都会陪着你,日子再难总有过去的一天,知道吗?”
“嗯,好……”楚君忍着泪点点头,才想起来问她,“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韵欲言又止,楚君现在已经够发愁了,还是不要给她添乱了。
楚君说,“你就说吧,虱多不痒,帐多不愁,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出来我和你一起想想办法。”
“不是我的事,是季红。”苏韵说。
“季红怎么了?”楚君问。
苏韵叹口气,把从昨天到今天的事简单跟她说了,自责道,“我现在挺后悔的,也许不该告诉季红,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不,你不告诉她她才会恨死你。”楚君说,“我以前不让你说,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怕万一是个误会,大家都不好看,现在既然已经是事实,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常江和沈哲还不一样,别看他平时对季红唯唯诺诺的,但他是个心机很深的人,一旦他有了二心,很容易做出对季红不利的事,所以你不但要告诉季红,还要提醒她,防着常江在财产上做手脚,知道吗?”
季红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大声,在她看来,常江的暂时离开就像夫妻之间的小情调,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她笃定常江是离不开她的。
而实际上,是她离不开常江多一点,只是她自己没发觉罢了。
苏韵看季红笑得那样没心没肺,想要说出口的话就卡在嗓子眼。
她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告诉季红,常江那个小情人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只要她把这个秘密告诉季红,不管季红和常江离不离婚,自己在他们两口子面前都会是个很尴尬的存在,她担心会因此影响到她和季红三十多年的姐妹情。
这让她很纠结。
“我还没问你一大早跑过来干什么呢?”季红一边吹头发一边问,“是不是那对贱人又作妖了,你别怕,我帮你收拾他们。”
苏韵回过神,因着季红这句话,终于下定决心要做一回恶人,不管怎么样,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季红被绿,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多重要。
“我昨天晚上碰到常江了,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苏韵说。
“什么?”吹风机的噪音让季红听不真切,她关了电源,不确定地问苏韵,“你再说一遍,常江怎么了?”
“常江他,和一个女人住在酒店。”苏韵说。
季红拎着吹风机,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笑,说,“别开玩笑了行吗,你是不是嫌我不够乱?”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苏韵说,“我和他俩在酒店撞上了,我也想过不告诉你,可我做不到……”
“别说了!”季红突然大喊一声,“苏韵你是不是被沈哲刺激狠了,看谁都像有奸情,我告诉你,全天下男人都出轨老常都不可能出轨,他怕我怕得要死,他根本不敢!”
“……”苏韵苦笑,她当初何尝不是这样相信沈哲的,可结果呢?
到底是女人太傻还是男人太会伪装?
“季红,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老常亲口求我让我不要告诉你……”
“别说了苏韵,别说了,我不会相信的。”季红阻止她再往下说,“我现在要去酒店了,你先回去吧,有时间再聊。”
“……”苏韵张张嘴,最终选择沉默,默默离开了季红家。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季红的反应让她有点后悔,也许真的不该说,季红太要强了,她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被背叛的事实,即便是真的,也该由她自己来发现,而不是由她最好的朋友来发现,毕竟她前一刻还在以帮手的身份为朋友伸张正义,下一刻就轮到自己,这对她来说太讽刺了,她根本接受不了。
苏韵心烦意乱,很想找个人倾诉,便打算去楚君那里坐坐,刚要叫车,楚君的电话打来了,说李耀辉的父亲病了,她在医院陪同检查,拜托苏韵中午帮李明皓带饭。
苏韵只好买菜回家做饭,为了孩子,天大的烦恼也得先放一放。
季红这边,苏韵前脚刚走,常江后脚就回来了,他昨晚想了一整晚,觉得以苏韵平时的行事作风,应该不会和季红说的,她是一个对家庭极其看重的人,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她肯定做不来,最多是侧面提醒一下季红让她小心留意,绝不会贸然把实情全说出来。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所以他回来了,想赶在苏韵之前把季红哄住。
季红这种女人,别看平时张牙舞爪的,事实上很好哄,只要姿态放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自己就先心软了,不但不会怎么着你,还会主动找理由原谅你。
沈哲扶着额头一时无语,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内心深处,他一点都不希望是那个赵城,一来基于情敌的关系他张不开口去和对方谈合作,二来他不愿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拼命努力还比不上一个学渣的成就。
当年他可是听说过,赵城是在国内混不下去才出国打工的,如今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大中华区首席执行官,这怎么可能?
想着昨天晚上苏韵趴在赵城背上躲闪自己的情景,以及赵城有意无意的挑衅,沈哲再也坐不住了,打电话问阿恋有没有赵城的详细档案。
阿恋在电话里笑他,“你怎么这么懒,往后翻一页就是呀!”
“……”沈哲无心多言,挂了电话把文件翻到下一页.
阿恋确实很用心,不但资料做得详细,还附有照片,沈哲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不得不沮丧地承认,是他认识的那个赵城没错。
真是冤家路窄呀!
沈哲一阵胸闷气短,却又无能为力,偏偏这时总经理的电话来了,催促他赶紧行动,免得被同行抢占先机。
沈哲有苦难言,只得硬着头皮给赵城打电话,随后发现资料里没有赵城的电话。问阿恋,阿恋说赵城并没有对外公开自己的联系方式,只是在昨晚的商务宴会上透露了寻求广告合作的意愿,当时很多人和他要名片,他谁都没给,说是有心的人自然会找到联系他的方法。
“*!”沈哲忍不住爆粗口,姓赵的装什么深沉,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几斤几两吗,不过是出个国走了个狗屎运,真拼实力他行吗他?
抱怨完,还是要面对现实,目前来说,走了狗屎运的赵城就是他向上的阶梯,不管怎样,还是先要想办法联系上才行。
想什么办法呢?沈哲点了根烟,忽然灵光一闪,阿恋刚才说到昨天晚上的商务宴,不就是他带苏韵去的宴会吗,可他并没有在宴会上看到赵城呀,反倒是在自己家门口碰上的……等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韵肯定知道赵城的电话。
赵城可以不给任何人电话,但绝对不会不给苏韵。
沈哲激动地掐灭了烟,打电话给苏韵。
“什么事?”
苏韵的声音冷冷淡淡地传过来,沈哲不由心头一惊,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怕苏韵,会听到她的声音就心虚到不行。
“也没什么事。”他强自镇定,若无其事地问,“你脚上的伤好些没?”
“好些了。”苏韵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挂了吧!”
“别别……”沈哲忙叫住她,“那什么,你有没有赵城的联系方式?”
苏韵在那端愣了一下,“你找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多年没见,想请他吃个饭。”沈哲说。
“呵!”苏韵半点都不信,又问他,“你和你助理说清楚没有?”
沈哲顿时乱了阵脚。
“是这样的阿韵,我正打算跟你说,我们公司要谈一个大项目,这也是我和你要赵城联系方式的原因……”沈哲把情况简单和苏韵说了一遍,又解释道,“鉴于此,目前实在不是谈私事的好时机,万一阿恋失控闹起来,我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阿韵,你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等一切尘埃落定……”
苏韵“啪”一下挂了电话。
沈哲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的忙音,一脸苦涩。
这下好了,不但联系方式没问到,还把苏韵给惹怒了。
沈哲这边愁得肠子打结,苏韵那边也气得浑身发抖,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从沈哲出门的那一刻就在等待他和阿恋谈判的结果,刚刚电话响起时,她真的是怀着一点点期待,期待能从沈哲嘴里听到好的消息,却没想到沈哲又临时变卦了。
如此自私自利又优柔寡断的男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苏韵刚刚想要回暖的心一下子又降到了冰点,这个婚,还是得离。
苏韵心里烦闷,打电话给季红倾诉,希望季红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陪陪她。
季红来得很快,一身黑白配的CHANEL套装,短发红唇,精神抖擞,进门看到苏韵金鸡独立的姿势,惊问,“不是吧你,两天的功夫,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苏韵苦笑,“谁知道呢,人一倒霉,所有的倒霉事都跟着来了。”
“别这么丧!”季红扶她到沙发上坐下,说,“人活着就是一口气,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撑住了!”
“可我真的撑不住了。”苏韵怏怏靠在沙发上,忍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会。”季红拍拍她,“沈太太撑不撑得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沈煜妈妈一定撑得住。”
提到儿子,苏韵一下子就崩溃了,趴在季红肩上泪如雨下。
为了避免微信被苏韵看到,他们一直用支付宝联系,即便是支付宝,沈哲都会尽量做到随时清空。
“浪漫,浪漫有什么用,现在你告诉我,那便签怎么办,万一被苏韵拿到,我的家就散了你知道吗?”沈哲气急败坏地说。
阿恋眼里有光一闪而过,随即更小心地陪不是,“对不起亲爱的,我知道错了……”
“行行,出去吧,眼泪擦掉,以后不要在公司叫我亲爱的。”沈哲不耐烦地挥手。
阿恋楚楚可怜地擦干眼泪,离开办公室。
沈哲扯掉领带摔在桌子上,突然发现,自己匆匆离家,并没有换领带。
苏韵那么心细,会不会多想?
沈哲感到一阵心烦气躁。
他本身属于那种内敛沉稳的人,加上这几年职位的不断升迁,他变得越发谨慎,克制,喜怒不形于色,在公司是运筹帷幄的副总,在家是温文尔雅的丈夫和父亲,像今天这样的失常,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功成名就的男人,总是会得到很多女人的青睐,他也不例外,但他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深知自己的成就来之不易,长期以来,一直都在竭力抵挡外界的诱惑,在大家眼里,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谁都想不到,他居然在一个小助理身上失了足。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第一次出差稀里糊涂地和阿恋发生了关系之后,他在房间里茫然坐了一整天,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惭,悔恨,更多的是慌乱,后怕。
他见过太多被婚外情毁掉的男人,他不想自己也步此后尘。
他尝试着和阿恋谈判,许以重金,可是阿恋哭着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每天看到他,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年轻的脸,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阿恋的姿态可以说是低到了尘埃里,不就是每天能看到他吗,他觉得自己能满足她。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后来,不论是阿恋还是他自己,都已经不是每天见面就能满足的。
情感的闸门就像洪水,一旦决口就再也收不回来。
阿恋年轻又美丽,身段软得像丝绸,床笫之欢总是花样百出,让他被岁月消磨殆尽的激情又重回巅峰,让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只是每次激情过后回到家,他都会有深深的负罪感,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苏韵对他的照顾。
苏韵在大四的时候就怀上了他的孩子,一天班都没上就跟他过起了日子,至今已有十八年。
十八年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苏韵无怨无悔地奉献给了他,虽然最近几年为了孩子的学业有点顾不上他,但是在一切事情上都没让他操过心,他可以说除了工作,连灯泡都没换过一回。
如果事情败露,苏韵会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他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守住这个秘密,让它永远不见天日。
可是眼下,似乎没那么容易了。
苏韵像往常一样做完家务,出去买菜。
换衣服时,她对着镜子看了很久。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过四十岁的生日了,这些年,沈哲给了她很舒适富足的生活,让她不至于像在外奔波的女人一样满面风霜,她的头发依然乌黑,身材依然苗条,虽然难免出现一些不受欢迎的皱纹,但依然风韵十足。
为了配得起沈哲的步步高升,她一直都在用心保养自己,和沈哲一起出席活动时,所有人都夸她比沈哲年轻,说她是被岁月恩宠的女人。
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只是最近两年,为了儿子的学业,她渐渐淡出了沈哲的社交圈,全心全意地陪儿子做最后的冲刺。
高三的学习有多繁忙多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很多家长为了尽可能地给孩子节约排队吃饭的时间,都是每天做好饭送到学校门口,有些离家远的,甚至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只为了能够更方便照顾孩子。
学校附近的房价因此涨得没边。
很多人吐槽,很多人无奈,但是国情如此,谁也没办法。
苏韵家离学校不远不近,坐四站地的公交就能到,所以她便没有租房,每天送饭过去。
为了儿子,再苦再累她也心甘情愿,只是她没想到,沈哲会在这紧要关头给她当头一棒。
她对着镜子深呼吸,安慰自己,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不过是某个倾慕沈哲的女人自作多情,沈哲十八年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不太可能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
可是,他早上的失魂落魄又该如何解释呢?
苏韵越想越烦躁,却不得不暂时先把这事丢一边,换好衣服去买菜。
眼下,天大的事都没有给儿子买牛腩重要。
“对那种人要什么礼貌?”沈煜说,“妈你已经被我爸骗了,眼睛擦亮点行吗,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韵无语。
母子两个洗漱完毕,一人一张床,各自睡下。
沈煜自打五岁和父母分房睡,十二年来头一回和妈妈睡在一个房间,他枕着手臂,听着妈妈轻浅的呼吸,回想起小时候妈妈每天晚上给他读睡前故事的时光。
那时候,爸爸还没有现在这么忙,他会不甘寂寞地挤进来蹭故事听,然后在“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之后再加一个结局,“公主生了孩子,从此就冷落了王子,王子很生气,就把孩子扔进了垃圾桶,那个孩子就是你,你就是我和你妈妈从垃圾桶里捡来了。”
沈煜眼睛湿润了,在黑暗里小声问道,“妈,你会跟我爸离婚吗?”
苏韵一震,翻过身和他面对面,半晌,反问道,“你想让我们离吗?”
“我不知道。”沈煜犹豫着说,“但是,我想,你能不能再给爸爸一个机会,我觉得他还是爱我们的……”
还有半句他没说出口,他不想让妈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尤其是刚刚那个男的,实在太讨厌了!
苏韵久久没有回答。
大人有大人的思量,孩子有孩子的想法,在他们还没有将爱情放在人生首要位置的时候,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家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少了谁都是残缺的。
尤其对于青春期的孩子来说,他们比任何一个阶段都敏感,家庭环境和父母感情的变化很容易影响到他们的情绪,使他们的情绪极端化,产生叛逆心理甚至悲观厌世的思想。
这也是很多家长明明早已貌合神离还要咬牙强撑到孩子高考之后才离婚的原因,不是他们多能忍,也不是他们对这个家有多不舍,只是想等到孩子成年,思想成熟,人格独立,可以脱离他们的庇护自己生活,这样才能把对他们的伤害降到最低。
当然,这只是家长自己的想法,孩子是怎么想的,他们根本就不曾真正去深入了解,只是一厢情愿地为孩子做着自以为是的牺牲。
过了很久,苏韵说,“我现在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我和你爸还有你,我们三个都需要时间考虑,今天先睡吧,等我考虑好了会把我的想法和你沟通的。”
“好。”沈煜点点头,转过身睡了。
苏韵一动不动地躺着,很多种情绪在她脑子里像乱麻一样绕来绕去,最后打成了解都解不开的死结,让她心浮气躁,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敲响了。
苏韵想要问一声是谁,又怕吵醒沈煜,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门口,贴着门缝小声问道,“哪位?”
“开门,是我。”外面的人说道。
沈哲?苏韵暗吃一惊,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来干什么?”苏韵隔着门问他。
“接你回家。”沈哲说。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回家!”
“我不回。”苏韵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我是你丈夫。”沈哲说,“你必须听我的。”
“呵!”苏韵冷笑,“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了,赶紧走吧,不然我就报警了。”
沈哲急了眼,把门拍得咚咚响,“阿韵,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是不是里面还有别人,开门,快开门!”
苏韵怕这样下去会吵醒沈煜,吵醒别的房客,权衡之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