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酌下一秒说:“我还买了别的拖鞋,但花儿还没画完,最近有点忙。”他说得很自然,甚至还宽慰了下她:“夫人放心,等我画完了别的,我画技会进步的。”
说完对她使了个眼神,似乎是真的在让她放宽心,就像在说:包在他身上。
黎梨看了眼锃亮的地板,认真道:“……我选择光脚。”
顾酌一屁股坐在鞋柜旁的矮凳上,捡起刚刚被黎梨扔在地上的鞋,胳膊一伸,一把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肢,将人抱坐在怀中。
男人力气极大,黎梨在他怀里乱扭着想跑,却悲催地发现,只要顾酌对她真的在使力气,她确实完全逃不了。
“地板凉,不准光脚,要么我抱着你在屋里走,要么你乖乖地穿上鞋。”顾酌掌着人不给动,还好心地给了个她选择权,“选吧。”
黎梨瞪着人,咬牙切齿:“……鞋。”
顾酌揽着她腰间的手用力掐了她一下,满意道:“这就对了,乖。”
黎梨:“……”
横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松开,顺着大腿滑下,一把捉住了他的小腿,男人垂着眸子,另一只手去解她运动鞋上的鞋带。
“我自己会穿……”
顾酌手上动作未停。
后背被灼热的胸膛抵着,顾酌给她脱鞋脱得似乎都极认真。
男人手心触及她脚掌的瞬间,黎梨忽地一颤,脚趾不自觉地蜷起。
顾酌似是感知到了,他闷笑了声。
热气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不停地铺在耳际,在她耳旁轻轻吐字:“这么敏感?”
说着指尖还在她脚上挠了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黎梨缩着脚趾躲,没好气道:“要穿就赶紧穿,这么抱着你也不嫌热。”
刚进屋还没开空调,她真的快要被人抱出一身汗了。
顾酌松开了她,开始解另一只鞋的鞋带,嘴上没停:“我怎么会嫌你呢。”
“可你画这个意义是什么?”黎梨真觉得纳闷:“我真不懂。”
“当然是不仅要在夫人身上每一寸都打上我的烙印,夫人的外在也要。”
黎梨:“……”
两只脚都换好了,顾酌忽地握住了她的脚腕。
男人手心热意一片,腕骨被他触及的地方像是火燎一般。
他握着她的脚腕抬高,仿佛是在欣赏世界名画。
接着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婆的脚穿了我亲自画的鞋,更漂亮了。”顾酌目光在上面来回流连,反复欣赏:“连脚趾都漂亮极了。”
这话在黎梨这个熟悉各种控的人听起来极度不正常。
又想了下顾酌坚持在鞋上弄这种让人费解的花样儿,她想着,顾酌别再是有什么恋脚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