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小跟着父亲在营地训练,也是那时候我们才算逐渐有往来。
“后来内战爆发,他领兵打了不少胜仗,抢走不少地盘,可谓是他爸的一员得力猛将。
“他对我们挺好的,人也挺仗义,就是脾气有时候阴晴不定的,还特别排斥女人的靠近。
“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有这忌讳,有个想上位的女人想方设法勾搭他,结果惹怒了他,直接被他送进野兽笼里差一点被生吞活剥!
“不过后来知道了,就再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上赶着去勾搭他了。
“我从小道消息听说,陈屿川的病,似乎就和女人有关系,所以他才那么排斥女人的靠近。
“但具体是什么病,我就没那个本事打探到了……”
方梨吞云吐雾抽着烟,用力思考着。
秦家陈副司令的儿子?
从小被送去大陆念的书?
眼前似乎还真有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用力地想要抓住,然而,终究是一场徒劳。
直到顾明云叽里呱啦讲了半天,终于把所有关于陈屿川的事情讲完,她也没有从脑海里找出与之对应的人。
最后,她干脆也懒得想了。
大不了,以后见了陈屿川,绕道走就是了。
反正她这种身份的,该是和陈屿川这种人,不会再产生任何交集的。
……
台球厅。
陈屿川穿黑背心、黑中裤,劲瘦有力的双腿下,趿拉着一双懒散的Arizona软木全皮黑色拖鞋。
再又一次一杆清台后,沉着脸半天没开口的他,突然问道:“顾明云最近在忙什么?”
他慵懒地拿着蓝色方块擦着台球杆头,看似问得漫不经心。
清爽寸头衬得他面部的轮廓线条深邃凌厉,五官英挺,随便一个动作,由他做出来,便是痞劲儿十足。
“嗐,还能忙什么,忙着追女人呗。”
“就之前那个,在老街卖手工饰品那个。”
“听说还没拿下,最近努力着呢。”
“……”
陈屿川眉眼沉了沉,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衔嘴里,偏头点燃。
猩红的火光映衬在他黑色的眸子里,仿佛燃起了两道欲望的火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