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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瘾前文+后续

葱香鸡蛋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蹲在地上,开到大腿根的长裙根本遮掩不住那双白皙的长腿。她就那么虚虚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丝垂落在地上,红裙耀眼,像极了雪中妖艳的红玫瑰。闻彦川只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了,不是上次微博上的那一条。而玫瑰本人更是抬起头来,一双眼水蒙蒙的,呆滞地望着他,红唇轻轻抿起,看上去十分可怜。“闻先生,是你吗?”闻彦川听到女人这样问他。他喉结上下滚动,风轻轻吹过,闻彦川垂着眸子,眼帘遮挡住眼中情绪。“嗯。”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漫眨了眨眼睛,她实在是醉了,竟听到了闻彦川的声音。她看着眼前模糊重叠的人影,喃喃道:“我梦到你了?”闻彦川一愣,听着温漫的喃喃轻语,没听懂只是个疑问句。他反问:“梦到我什么了?”温漫低下头,声音更轻更小了:...

主角:温漫江瑾   更新:2025-02-10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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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江瑾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有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蹲在地上,开到大腿根的长裙根本遮掩不住那双白皙的长腿。她就那么虚虚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丝垂落在地上,红裙耀眼,像极了雪中妖艳的红玫瑰。闻彦川只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了,不是上次微博上的那一条。而玫瑰本人更是抬起头来,一双眼水蒙蒙的,呆滞地望着他,红唇轻轻抿起,看上去十分可怜。“闻先生,是你吗?”闻彦川听到女人这样问他。他喉结上下滚动,风轻轻吹过,闻彦川垂着眸子,眼帘遮挡住眼中情绪。“嗯。”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漫眨了眨眼睛,她实在是醉了,竟听到了闻彦川的声音。她看着眼前模糊重叠的人影,喃喃道:“我梦到你了?”闻彦川一愣,听着温漫的喃喃轻语,没听懂只是个疑问句。他反问:“梦到我什么了?”温漫低下头,声音更轻更小了:...

《玫瑰有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蹲在地上,开到大腿根的长裙根本遮掩不住那双白皙的长腿。

她就那么虚虚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丝垂落在地上,红裙耀眼,像极了雪中妖艳的红玫瑰。

闻彦川只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了,不是上次微博上的那一条。

而玫瑰本人更是抬起头来,一双眼水蒙蒙的,呆滞地望着他,红唇轻轻抿起,看上去十分可怜。

“闻先生,是你吗?”

闻彦川听到女人这样问他。

他喉结上下滚动,风轻轻吹过,闻彦川垂着眸子,眼帘遮挡住眼中情绪。

“嗯。”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漫眨了眨眼睛,她实在是醉了,竟听到了闻彦川的声音。

她看着眼前模糊重叠的人影,喃喃道:“我梦到你了?”

闻彦川一愣,听着温漫的喃喃轻语,没听懂只是个疑问句。

他反问:“梦到我什么了?”

温漫低下头,声音更轻更小了:“我梦到闻先生站在我面前。”

闻彦川一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温漫是喝醉了酒,没意识到他是真的就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每次都弄得这么狼狈?”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是问句,更带了一丝责备意味,但温漫听不出。

温漫抱着胳膊和膝头,唇瓣轻轻嘟起,似乎是有些不满。

“不狼狈。”温漫说。

“这次没有臭鸡蛋,也没有奶油。”

温漫认真的向闻彦川解释,这一次的她不狼狈。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认真地打量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闻彦川才开了口。

“可是嘴边有口水。”

温漫一怔,连忙抬起手在唇边胡乱抹了两把,将方才干呕带出来的口水擦掉。

闻彦川叹了口气,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手帕,另一只手拉过温漫的手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手。

温漫低着头看着那张手帕,纯黑色的,和之前毁在她手里的那个手帕不一样。

视线上移,她看到闻彦川那只指节分明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灼热感随之传来。

她好像……真的不讨厌闻彦川的触碰。

温漫眨了眨眼,孩子气的伸手指了指被方才被江瑾碰过的地方,指挥着闻彦川:“这里也擦擦!”

闻彦川抬眸扫了她一眼,没问为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擦了擦那块地方。

温漫眯起了眼,心里某一块皱巴巴此时好像被展开熨帖好,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她看着闻彦川的动作问:“闻先生,我在你眼里一定是个很邋遢的人。”

闻彦川没有抬头,只是握着她那处白皙手腕,看着她的小手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的掌间,声音充满磁性。

“一般邋遢。”

闻彦川说:“也是第一次见,很新奇。”

温漫听到闻彦川的话,嘴角向下撇了起来,刚扬起的好心情瞬间浇熄。

她眼眸一阵酸涩,嘟囔着说:“闻先生是不想跟我吃饭的。”

所以闻彦川不和她吃饭,就是在嫌弃她邋遢。

闻彦川眉头微微一蹙,抬起头看着温漫:“为什么这么问?”

温漫收回手,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她紧紧抱着自己,嗅着身上大衣传来的雪松气息,开始数落起闻彦川的一一罪行。

“明明约好了一起吃饭,却又不联系人家,随口一句出差就走了那么久,又不是没有我的微信,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连朋友圈都不发,谁知道是不是卷着我的六百万跑路了……就算是我还给你的,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温漫越说越委屈,声音也渐渐高了一些,还带着些小家子气,显得抠门得很。

闻彦川一顿,听着温漫的指责,沉声回应。

“我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闻彦川顿了顿,“上海也不让放鞭炮。”

温漫张了张嘴,听着闻彦川的话,反驳不出什么来。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但喝醉了又意识不到。

她现在脑子就是一根筋,说也说不过闻彦川,她索性闭嘴不说话。

闻彦川见温漫委屈的样子,眼底噙了笑意。

“温小姐在怪我?”

温漫咂嘴,语气带了几分别扭:“我哪里敢。”

闻彦川不同意这个说法:“你胆子大得很。”

除了父母,还没有谁敢这样细数他的罪行当面指责他的不对。

但温漫敢。

或许只是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她敢。

等酒醒了,闻彦川猜她会跑得远远的。

温漫摇头:“闻先生,我不敢。”

温漫的语气十分认真:“我还要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打工赚钱,如果得罪了闻先生,封杀我怎么办?我已经丢了六百万了,不能再丢了工作了。”

闻彦川微微侧头看着温漫,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可怜极了。

像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那样。

闻彦川从来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让他觉得可怜的事物少之又少,可他第一眼就觉得温漫可怜。

可怜到……想让他怜惜。

他坐在喷泉边的大理石上,膝盖微微抵着温漫的下巴,迫使着她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闻彦川看着那双眼,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温漫将下巴就那么抵在闻彦川的膝头,像是撒娇一般亲昵。

她一定是在做梦。

闻彦川看着温漫乖巧的模样,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下来。

“张口闭口六百万,你很缺钱?”

闻彦川并不了解国内娱乐圈明星的身价与收入,但总不至于六百万就让温漫真的破产。

他觉得上次温漫说自己‘濒临破产’或许只是调侃。

温漫微微垂眼,声音轻柔:“像闻先生这样尊贵的人,不会懂六百万对于我们这种普通打工人意味着什么。”

温漫的发丝垂在闻彦川的膝头,他指节未动,随后又收拢,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

闻彦川确实不懂:“意味着什么?”

温漫眨了眨眼,眼泪来的如此快,晶莹含在眼眸当中,几乎快要滚落下来。

“命没了。”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

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闻彦川的衣服扔了时,她根本没想到闻彦川会要回去这件事。

毕竟在巴黎的那个晚上,闻彦川满脸冷漠,眼神中都透露着嫌恶。

温漫是真觉得闻彦川不会把送出去的外套再要回去,这是前车之鉴。

但下一秒,温漫的脸色就缓和了过来。

她看着闻彦川,语气也变得有些自在起来:“怎么会,闻先生的衣服价值不菲。”

闻彦川没有拆穿温漫,只是微微颔首。

从日料店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温漫坐在车上,许是累了一天,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车内的气温逐渐上升,温漫觉得暖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她目光注视着隔挡在她与闻彦川之间的中控台,上面显示着此时车内气温的度数,发出微微光亮,温漫抬起手,轻轻触摸着那一块显示着数字的中控台屏,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

闻彦川只是垂下眼,便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包括她那副困倦的模样。

车子行驶进隧道内,暖黄色的隧道灯耀眼,透过黑茶色的车窗照进车内,映的温漫身上的香槟亮片裙熠熠生辉,闻彦川这才仔细打量起她这身衣服,上面的亮片居然是一颗颗细钻缝制。

温漫的皮肤白皙,倚靠在车内,有一半的肌肤裸露在光下,另一半隐藏在车内的黑暗中,挡在胸前的卷发,每一根发丝都像渡上了柔光。

她安静得很,呼吸平缓,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闻彦川微微前倾,才看到温漫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靠在车内睡了过去。

车内的电台还小声放着柔缓的粤语歌,有些年代,是上车之后温漫觉得气氛沉闷,主动提出的。

闻彦川极少会在车上听歌,他平时都太过忙碌,不是在开会议就是在车上休息,倒是会在车内广播中听一听实况新闻,他没有时间去闲情雅致。

他看着温漫,身子向后靠拢。

温漫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西装的外套,只是一个袖口,甚至没能拨动他那颗金属袖扣,但闻彦川还是感触到了温漫指尖的柔软,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不确定一般,闻彦川再次动了动手臂,用她白皙的指尖去触着自己袖口的布料,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温漫。

隐忍中夹杂着贪婪。

“这若是浪漫,我怎么觉得就快分离

你哭过,但眼影闪过更艳美

我是谁情人,你始终也是你

微笑静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

就算怎开心皱着眉

尽管紧紧抱稳你

……”

车窗下,一道光影闪过,斑斑映在温漫的脸上,那首歌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闻彦川静坐着,胸口的跳动震耳欲聋。

……

等温漫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彦川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车内一片寂静,车灯熄灭,周围一片黑暗。

温漫看着陌生的环境,微微一愣,身子动了半寸,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回过头时,看到一旁的闻彦川正仰头靠着,眼眸微阖。

听到动静后,闻彦川睁开双眼:“醒了?”

温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己倒是睡了个饱。

“闻先生怎么不叫我?”

透过黑暗,温漫还能隐约看到闻彦川脸上稍带的疲倦。

闻彦川扯了扯衣领,喉结微滚,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都带着些微微沙哑。

“不急。”

窗外的雨点愈发的密集,拍打在车窗上,雨点密集,缓缓滑落到车窗下,映出斑斑水痕。

雨声嘈杂,密密麻麻。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动作,心内有些愧疚。

温漫调整着身子坐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车内一片寂静,温漫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

温漫是咬着舌尖说这话的,她觉得自己刚睡醒,话还没跟人说两句就着急走很不礼貌。

但实在是太晚了,闻彦川已经很累了,她再打扰人家也实在有何不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温漫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闻彦川低低地‘嗯’了一声,从一旁拿过那个送给温漫的礼盒递到她面前。

“礼物,别忘了。”

温漫接过那个礼盒,小心翼翼拿在手中,显得格外珍视。

其实在圣诞节之前,她收到了很多份礼物,有粉丝寄到公司的,也有品牌方寄过来的圣诞贺礼。

温漫还没拆开闻彦川的礼物,但她格外重视这一份。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奇怪。

明明只是见了闻彦川一面,和他吃了一顿饭,自己的心就偏向了他。

原本对闻彦川的偏见,好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

是些许吗?还是所有。

温漫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闻彦川和别人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闻彦川看着温漫,指节在中控台上轻点:“最近工作忙吗?”

温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认真地回答着:“……跨年夜前一天会上个综艺节目,过后就要放年假了吧。”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没那么忙的脚不着地。

闻彦川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一个人吗?”

“什么?”温漫没明白。

“元旦。”

温漫一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有助理陪我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她不回家的话,基本每年都是这样。”

闻彦川微颔。

他转过头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问温漫。

“那天晚上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会有烟花展,温小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眼睛,她十分确信,闻彦川没有在问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他是笃定了温漫一定会去。

温漫摸着手里的礼物盒,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颗如烟花绚烂却又躁动到不可压抑的心。

她轻勾嘴角,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乐意之至。”


头上的水早已被车里的空调吹得半干不再滴水,温漫进了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衣来,走到玄关处,递到了闻彦川的面前。

“闻先生的外套,还给您,还有您的礼物,也一并收回去吧。”

温漫将手里的礼盒放在了大衣口袋里。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手里的那件外套,眸光微沉,是平安夜那一天,他披在温漫身上的那件。

“没扔?”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

温漫垂着眼,眸光闪烁,嘴却十分的硬:“闻先生的东西,我怎么敢擅自扔。”

本来是想要扔的,就在Wendy准备拿出去丢到垃圾场的时候,温漫起身一个健步扑到门口,将它抢了回来,还为自己找了个十分恰当且说得过去的理由。

“万一闻彦川要回去怎么办?七位数的高定,我可赔不起。”

当时还被Wendy一眼看穿,笑话了好半天。

闻彦川直勾勾地盯着温漫:“把东西还给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温漫的呼吸紧了半分,她知道,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把这些还给闻彦川,就意味着两人彼此之前分清了,再也没有来往和亏欠。

温漫拿着大衣的手紧了又紧,眼眶中再次泛起猩红。

“知道。”

闻彦川看着温漫,沉默了片刻:“温漫,你确定要把它还给我吗?”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冷静,不带有一丝波澜。

温漫不怕他生气发脾气,像闻彦川这样绅士自矜的男人,生起气来也不会像陈粤那般可怕。

况且她也没觉得陈粤有多可怕。

但偏偏就是这种平淡到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让温漫再也绷不住,泪水一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滑落脸颊,似是一颗颗断线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温漫抽噎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闻先生,我不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闻先生,我该怎么办?”

温漫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但眼泪像控制不住一般,她忍了又忍还是不行。

闻彦川看着温漫,深深沉出一口气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温漫从来没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子过。

她一直努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不愿意让他看到一点她软弱的那一面。

闻彦川伸出手,将温漫拉进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一点点地顺着,轻声安抚着。

“好了,别哭了。”

闻彦川的下巴抵在温漫的头顶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是我错了,不该凶你。”

温漫紧紧抓着闻彦川的大衣两侧,将脸埋进闻彦川的胸膛里,哭得愈发大声。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让她哭得越来越放肆。

“不想和我分开?”

温漫哭噎着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地点头:“嗯。”

闻彦川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长发:“那还敢偷跑。”

温漫没说话,她只给自己做了那一晚上梦的时间,多的哪还敢奢想。

闻彦川见她不回答,轻轻将她推出怀抱,垂眼看着温漫红肿的眼眶。

“温漫,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要把它还给我吗?”

温漫抬眸看着闻彦川,微小地点了下头。

闻彦川的脸色沉了下来。

“给我个理由。”

温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轻轻贴近闻彦川。

“我想,我已经不需要找一个借口去和闻先生见面了。”

闻彦川低头看着抵在自己怀中的温漫,眼眸中的寒冰渐渐消融。


温漫嘀咕着。

本来是想来找他,结果一觉睡醒都这个点了。

闻彦川失笑,抚摸着温漫的鬓角,语气十分温柔:“忙里偷闲。”

温漫听闻彦川这样说,又推了推他的胸口:“闻先生先去忙吧。”

闻彦川没应声。

他不想打破这一刻的旖旎。

“一起去。”

他抱着温漫的手没松。

温漫犹豫了一下,声音软糯:“不想动……”

“那就不动。”

闻彦川托住温漫的臀,将她直接抱在身上。

还没来得及的温漫惊呼一声,便从被子里被抱了出来。

闻彦川此时才看到,温漫穿了一件紧身包臀裙,将两条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

闻彦川眼睛微微眯起,手轻拍在她的屁股上。

“不冷吗?”

温漫抱紧了闻彦川的脖子,将腿勾在闻彦川身上,语气带了丝慵懒。

“约会要穿的好看些。”

闻彦川听着她的理直气壮,无奈失笑。

反正屋内暖气足,随她去了。

闻彦川抱着温漫走出休息室,坐到办公桌前,将他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温漫的脚尖抵在地毯上,试图为闻彦川分担自身的重量。

闻彦川一手轻敲着笔电,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大腿。

“做好。”

温漫咬了咬唇,把脚缩了回来:“会不会太重了啊?”

闻彦川瞥了她一眼:“你才多重。”

温漫乖乖坐在闻彦川的腿上,轻揽着他的脖子。

闻彦川怕他无聊,边敲着键盘边问:“最近有什么安排?”

温漫想了想,将下巴搁在闻彦川的肩膀上。

“不知道,我没有闻先生那么忙,需要去规划。”

闻彦川失笑,手捏着温漫的下颌将她的脸正过来。

“怎么今天说话阴阳怪气的?”

温漫低着头不说话,嘴撅的老高。

她揪着闻彦川的衣领,头微微抵着,看样子委屈极了。

“怪我昨晚没留下陪你?”

闻彦川猜想着。

温漫抱紧了闻彦川的脖颈:“不敢怪。”

闻彦川亲了口温漫的唇:“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温漫只是抿了抿唇:“只是想黏一黏闻先生,过年要回家,见不到了。”

闻彦川的眼眸沉了沉。

他抱起温漫,一把将她抵在大理石办公桌上,手揉捏着她大腿的软肉,勾着她的两条腿夹住自己的窄腰,倾身含住了她的粉唇。

“现在黏。”

闻彦川的黏和温漫所说的黏不同。

温漫只是想看着闻彦川这个人,陪在他身边,偶尔腻歪一下。

而闻彦川却不是这样。

他把她压在大理石桌上,饶是办公室内的暖气十足,在肌肤贴在石料上时依旧是不可避免的凉意。

温漫的腿瑟缩了一下,后悔没穿一层裤*袜。

闻彦川没给她多想的机会,压着她亲吻,大手覆在她大腿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引得温漫一阵发痒。

她本就是怕痒的人。

闻彦川吻着她,无师自通,变着花样的亲亲嘴角,又亲亲鼻尖,就连她的锁骨都要辗转流连,温漫根本承受不住。

他的大手轻撩起温漫的上衣,将打底衫微微卷起,手指流连在温漫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触碰,却也只是停留在这里,不再向前,过了把瘾,十足的绅士。

温漫被撩的满眼迷离,招架不住这一番。

等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闻彦川才放开了她。

闻彦川一脸餍足,眼眸微眯,将温漫卷上去的打底衫轻轻放下,最后在锁骨上留下一个轻的要命的吻。

温漫被他抱起来,重新坐回到腿上。

这时候的她乖巧的要命,坐在闻彦川的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的肩颈上,细细摩挲。


圣诞节当晚,整个上海都陷入到节日的氛围当中,满大街店铺的门前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圣诞树,商场内,专属于圣诞节的气氛装饰挂的满满当当。

温漫穿着一件香槟色亮片裙,头发微卷,在保安的簇拥下,站在专柜面前,展示着手中的化妆品。

面前围满了观众和粉丝。

温漫今天受品牌方的邀约,在专柜门口做线下活动,代言他们的圣诞限定。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各大品牌方都会推出这种圣诞限定来吸取一波热潮,邀约一些大牌明星助阵多代言。

当然也有一部分品牌方并不追求明星的咖位,转而去挑选那些好看上镜的明星,以颜值去吸引粉丝。

温漫就是属于这一类型。

她手里拿着圣诞限定色号的口红,对着眼前的摄像机们摆了几个pose后,轻轻用卸妆棉抿了几下唇,然后作出微微吃惊的样子说道——

“真的不掉色哎。”

一旁的柜姐接过温漫手中的卸妆棉和口红,重新递上了一个全新的色号。

温漫没有多想,直接拧开,却在那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温漫的长相一直都是那种明艳性感型的,和其他一些流量小花走清纯初恋款不同,她的美有些太过于大气,所以在妆容方面,团队经常会给她营造一些‘大女人’气场。

因此,温漫也能hold住各种深色系的口红,哪怕是紫色黑色那一种,她都可以。

——可她现在手里的这一支,着实让温漫的眼前一黑。

那是非常纯正的玫粉色,粉的甚至有些接近于……死亡芭比粉。

她看着柜姐手中端着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眉峰上扬,眉尾干净利索,眼尾的眼线上扬,就连睫毛都十分浓厚。

这样的妆容,该怎么去适配这一支死亡芭比粉。

温漫觉得可能是柜姐疏忽大意拿错了,她一边假装拧不出那支口红,一边对柜姐挤眉弄眼。

但后者完全没有反应,甚至没有意会到温漫的意思,不得已,温漫开口,假装有些疑惑——

“啊,这支口红不太好拧出来,要不要换一支?”

话说的如此直白,柜姐肯定能懂。温漫一脸肯定。

柜姐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随后接过了温漫手中那支口红,手轻轻扭着下面的管子,轻而易举将支口红拧出,放在温漫的眼前,理直气壮。

“可以拧出来啊。”

温漫僵住了,她看着柜姐手里那支该天杀的死亡芭比粉,呼吸都有些滞住。

半晌之后,她才强挤出一个笑来,接过了那支口红。

“哇,你好贴心呀。”

这场线下活动是以直播的方式发在网络上。

直播间里,粉丝们看着温漫的表情,屏幕上满是【哈哈哈】的字眼。

【我真的要笑死了,温漫可能觉得这颜色太丑了想找理由换一个,结果柜姐没明白。】

【哇,你好贴心啊这一句可以载入阴阳怪气史册里了,我看着她说话都觉得在咬牙切齿了。】

【是真的咬牙切齿,太阳穴都有青筋凸起了,哈哈哈哈我宝要气死了!】

【你们真的没毛病吗?这都有人夸?这不就是耍大牌不敬业吗?拿了钱就干活啊,死亡芭比粉就可以不涂了吗?她不适合又不是别的消费者不适合。】

【楼上哪来的黑子,好能杠啊,温漫接这种活动就是在给品牌做推广销售啊,不适合自己的颜色涂上去难道不是在给品牌方招黑砸招牌吗?】

【这都可以被喷不敬业,温漫实惨。】

而温漫此时看着那支口红,也觉得一阵头疼。

半晌之后,温漫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镜子轻轻描绘着自己的唇瓣。

温漫的唇色本就有些红,此时玫粉色的颜色增上,确实不太好看,但她原本肌肤就白皙,五官精致,看上去问题并不太大。

停车场内。

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利停在停车场内。

闻彦川坐在后排,背脊微微靠在座椅上翘着腿,手中握着手机抵在膝头,车内还回荡着温漫的声音。

“哇,你好贴心啊。”

闻彦川看着手机屏幕上,温漫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

他在微博上看到温漫的消息行程,说是今天会在这里举办线下直播,这个直播间还是他在热搜广场找了半天才找到。

他平时除了实时政况以外,从来不会看直播。

这还是第一次。

感觉有些新奇。

眼前的女人在手机屏幕里,一举一动都被放大,眼眸中的情绪都被放大,暴露的一览无余。

闻彦川看着刚才温漫拧开口红后的表情十分精彩,眼里噙了一丝笑来。

唯一不满的,就是拿一条条划上去的评论,看着十分碍眼。

屏幕中的女人涂上玫粉色的口红,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表情中带着略微的无奈。

温漫凑近镜头,将唇瓣轻轻嘟起,似是在展示颜色一般,语气也带了些许娇嗔不满。

“颜色是好看的,但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不适合我,不过平时喜爱少女风的姐妹们可以下单哦。”

温漫说完,就拿起卸妆棉擦拭着唇瓣。

或许是因为试过的颜色太多,此时温漫的嘴唇泛着微微的红,看着格外的诱人。

闻彦川眯起双眼,觉得喉咙又是一阵发紧。

他倾身按下中控台,将空调的温度调的低了一些,这才将喉咙处的干渴压下。

等闻彦川再次低头看向手机的时候,上面已经被一条条飘过的弹幕刷过。

【真的好丑,这品牌请温漫来真是砸自家招牌,以后不会再买了,避雷。】

【互联网还真是没有记忆,代言人和品牌方都是恰烂饭的,以后不会再买了。】

【不懂就问,温漫长得很好看吗?还不如找几个网红来代言呢,肯定比温漫好看啊。】

屏幕中的温漫似乎微微愣住了一瞬,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屏幕,眼里有些许的茫然。

闻彦川的眸色微微一变。

他把手机递到前排司机手里,问道:“这个花色的字体怎么才能有?”

司机看了一眼,对闻彦川解释道:“闻总,这个是要充钱送礼物才可以的。”

闻彦川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帮我弄。”

司机连忙接过手机,按着打赏渠道一通操作,最后闻彦川输入密码。

他眼看着闻彦川连着输入了十几次密码之后,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

而屏幕的另一端一片绚烂。

【游客用户打赏了嘉年华x100。】

游客用户:【很好看,我喜欢。】


直到温漫伸出手,取下他指节夹着的香烟,闻彦川才微微一动:“别动。”

“就一下。”

温漫的声音娇嗔。

她拿下香烟,将烟头抵在自己的唇瓣之间,轻轻含住烟嘴,那是方才被闻彦川含住过的地方,被她红唇轻轻包裹,火星闪烁。

闻彦川侧头看着她:“吐了。”

温漫把烟头取下,听话从微微张口,一团烟雾从口中被吐出。

她透过烟雾看着闻彦川的神情,那双剑眉微沉,眼眸中是看不清的情绪,鼻梁高挺,对于温漫来说,就是人间上等的艺术品。

趁着烟雾还没有散去,温漫微微凑近闻彦川,做了她从刚才就一直想做,却没有勇气做的事。

她的头微微侧着,冰冷的鼻尖划过闻彦川的脸颊和鼻梁,在浓雾之中,微微阖上双眸,长睫轻轻扫过闻彦川的脸颊。

红唇轻轻贴在闻彦川的唇上,触感冰冷。

闻彦川身子微震,眸光沉了下去,指尖的香烟掉落在地,在那张精美的地毯上烧灼出一个窟窿来。

温漫轻轻抿着闻彦川的唇,笨拙地一点点摩挲,刮蹭。

闻彦川没给她机会去继续做那不得要领的吻,他大手扣住温漫的腰,紧紧贴住温漫的唇。

他的吻是凶猛的,不似温漫那般笨拙,像是过家家一般的吻。

他辗转着轻咬,又饶有兴致地勾着,不疼,但凶意十足,惹得温漫泪眼模糊。

闻彦川的荷尔蒙侵略着她的呼吸,一只大手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掌控着她。

温漫闭着眼,似乎要溺死在这片水中。

闻彦川抬着眼帘,微微眯眼看着温漫的神情,十分满*足。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烧焦的味道,余光撇到那一抹细微的火星,在地毯上烧灼过后又湮灭。

温漫推搡着闻彦川,眼角含泪:“闻先生,地毯……!”

闻彦川抱紧了她,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一把按在桌上,倾着上半身:“不管它。”

半晌之后,直到温漫喘不出过气来,整张脸都憋的涨红,连肩头都染上红晕,闻彦川才放开了她。

温漫的额头抵在闻彦川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闻彦川失笑,将散落在温漫脸上的碎发一一拨弄开:“这才叫吻,温小姐的那种太过幼稚,不适合成年人。”

温漫咬了咬唇,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闻彦川。

“闻先生的经验太过丰富,我比不上,为了我这种过家家的吻浪费了一条地毯,真是可惜。”

闻彦川轻笑了一声,手隔着真丝睡衣摩挲着她的腰,纤细,没有一丝赘肉。

“第一次,天赋异禀而已。”

温漫将头埋在闻彦川的怀里,声音细如蚊子:“也是我的第一次。”

闻彦川眼眸中一片晦暗,眸光微沉,他大手用力,一把托起温漫,压在了桌上,温漫一惊,大片的冰冷触及在肌肤上。

“闻先生!”

闻彦川轻身,含住温漫的唇瓣:“再来一次。”

“温小姐的吻技太差,还需要再多练习。”

温漫是早晨六点钟离开别墅的。

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在距离别墅一公里以外拦了一辆的士,她绕着别墅周围走了三圈,才找到出去的路。

直到过了安检,坐上了飞机以后,温漫才靠着窗合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大胆地亲吻了闻彦川之后,在两人濒临失控之前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躺在被窝里的那一刻,温漫的心都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闻彦川看着温漫沉默。

他是真的没想到,温漫喝多了有这么缠人。

不知道眼前人喝了多少,整张脸都带着粉红,双眼如水般迷离,闻彦川望着那双眼睛,看的痴迷也没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在里面。

闻彦川实在怀疑,温漫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清眼前的人是他。

温漫下巴搁在闻彦川的膝盖上,或许是蹲得太久,脚已经有些麻了,她微微松了力,全然是闻彦川的膝盖在支撑着她。

闻彦川微微垂眼,薄*唇轻启:“地上凉。”

温漫哪还有什么意识,她眼帘微垂,好像下一秒就要睡去。

半晌后,她抬手捂上额头,似是在强撑着身子,温漫站起身来,晃晃悠悠,转身就要离开。

闻彦川腿上力气一松,眼帘微动,他起身拉住温漫,声音低沉:“去哪?”

温漫向外指了指,是会场外的大街,她语气喃喃:“想回家睡觉。”

她酒品一向很好,在外醉酒的机会并不多,平时都有助理跟在身边,她只要上了车倒头就睡,等到了家,醉意也消减了三四分。

许是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温漫嘴角还挂着一个微小的弧度。

倒是闻彦川觉得有些头疼。

他还没处理过喝醉了的人,平日里应酬,他总是最快离开的那一个。

眼前的红玫瑰一身娇艳,长裙下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闻彦川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觉得喉咙干渴,下意识便要移开目光。

可他向上看去,温漫的一字肩脱落垂在小臂上来,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若隐若现。

闻彦川一把捞住搭在温漫身上的大衣外套,将目光转向别处,坚定的不看温漫一眼。

温漫本人并未察觉,还挣扎着想向外走去。

正当闻彦川头疼之际,会场门口传来一声呼喊,似是有些疑惑:“温漫?”

闻彦川抬头看去,一个短发女人站在会场门口,穿着衬衫西装,脚底踩着一双高跟鞋,正向两人走来。

温漫此时也后知后觉听到有人在叫她,转头看去。

“Wendy?”

闻彦川的眸色暗了暗,拉着温漫身上大衣领口的手松了下来。

Wendy走来,一把扶住温漫,目光在闻彦川身上扫视了一眼,略带诧异地看着温漫。

“我的乖乖,深藏不露啊?”

温漫竟然能和闻彦川搭上话。

要知道Wendy在圈子里撑起半边天,也没有见过谁敢放话说自己能结识闻彦川这号人,哪怕是搭上话几乎也是不现实的。

温漫见了Wendy,许是放心下来,竟微微靠在她身上,头抵着Wendy的脖颈,稍带亲昵地摩挲起来,眼眸合上,似是要睡去。

闻彦川看着温漫,眸色更深了些,随后眸中情绪转瞬即逝。

“温小姐喝多了,麻烦你照顾了。”

闻彦川的语气低沉,声音中还带了些许疲倦的慵懒之意。

Wendy点了点头,纵然心里八卦,也不敢问闻彦川和温漫是什么关系。

她转头看着温漫身上的大衣,伸手就要取下来:“这是闻先生的衣服……”

闻彦川一怔,脑海中随即想起了那片雪白,连忙出声制止:“别动!”

Wendy一愣,抬头看着闻彦川,后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眉头紧皱。

“冷,让她穿着。”

Wendy的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闻彦川还是个绅士。

但既然闻彦川都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和闻彦川点头微微示意,便带着温漫转身离开。

温漫醉成这样,晚宴是不能去了,Wendy只好带着她上了车,自己回了庆典内做后续安排。

闻彦川眼看着温漫醉醺醺软趴趴的被Wendy拉上了车,身上还套着他那件大衣,长长的几乎要拖到脚踝。

醉了,但听话。

待温漫的身影消失在闻彦川的视线中,他这才转身离去。

上海飘了一晚上的小雪,磨砂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落了一层浅浅的薄雪,化成了水,氤氲在车窗上。

车前的等待灯不断闪烁着,白炽灯照亮着即将落地的雪花。

车内。

闻彦川坐在后排,靠在椅背上,将领带扯得松散。

似乎还觉得不够,闻彦川将领带扯下,扔在一旁的皮质车座上,一只手搭在中控台上,微微仰头闭目,将眸中丝丝涌动的情绪按压下去。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前排的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车内昏暗,他隐约瞧见闻彦川脸上的疲倦之色。

司机的指节轻点了一下方向盘,轻声开口问道:“闻先生?”

闻彦川低声‘嗯’了一声,喉结滚动。

“是回盘山别墅休息还是……”

闻彦川抬眸,眸中早已是一片平淡。

他低声打断司机的话吩咐道:“去私人机场,飞北京。”

闻彦川今天才从利兹飞回国内。

他拿出手机,点开温漫的头像。

朋友圈内,四个小时前,温漫发布的一张照片,一袭红裙加上长卷发,眼尾挑起,看着格外勾人。

而标注的地点就是今天的时尚庆典。

而两人的聊天记录就停留在了闻彦川放她鸽子的那一天。

温漫像是在跟闻彦川较劲一般,两人暗自沉默,敌不动我不动。

哪怕是一句闲聊问候也没有。

闻彦川刚开完会,看到这条朋友圈,便从北京飞到了上海,错过了这一场时尚庆典,但还好,在门外看到了能朵醉醺醺的红玫瑰。

只是短暂相处的二十分钟里,温漫甚至没有认清他,但满嘴都是抱怨与不满。

闻彦川想着,嘴角轻勾起一抹弧度。

他很想骂一句温漫是个没良心的。

收了手机,闻彦川靠在椅背上,抬手轻捏着自己的山根处。

他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但出奇的是,他一点都不困,刚才那一幕还萦绕在闻彦川的脑海中,像是长钟一般,时时刻刻敲击着他的心。

一朵娇嫩于白雪之中盛放在他眼前,已然胜过了万千风光美景。

他怎么还会再起困倦。



温漫一直懂事识趣,她知道这层窗户纸她不能端着架子去捅破,却又不愿意轻易放下自己的身段,在闻彦川面前低他一等。

但另一面,她又不想和闻彦川就止步于这样模糊不清的关系。

闻彦川总是能勾起她贴近他的心,她受*不了。

闻彦川扯下温漫遮盖住臀部的浴巾,被真丝面料包裹着的软肉一瞬间暴露在空气当中,温漫一惊,但屋内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她刚要起身,闻彦川的大手就探入到裙摆之中,将衣服向上一卷,露出温漫遮盖好的后腰。

温漫一惊。

冰冷的薄*唇落下,灼热了温漫的肌肤。

片刻后,闻彦川起身,抚好睡衣,将被子重新盖好。

“good night.”

房间内的气温陡然升高,热气席卷了温漫的全身。

温漫的呼吸像是漏了一拍,脑海中一片空白。

后腰上还残存着湿意和温热,自那一块肌肤起,滚滚灼热感蔓延至全身,温漫像是全身过电一般,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起身准备离开,原本塌陷下去的床榻回弹,温漫感受到重量离去,不知出于哪种心思,一把抓住了闻彦川的衣袖。

“别走。”

温漫脱口而出,甚至惊到了自己。

她甚至不需要鼓起勇气,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挽留,连大脑都没经过,却忘了在这偌大的别墅之内,在这陌生的国度,这样一句话是多么的胆大妄为。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眼眸中有一丝细微的惊诧闪过,随即消逝。

他已经不意外了,温漫总是能说出或做出大胆的行为来。

闻彦川看着那只抓着自己袖子的小手,眼帘微垂。

那只手紧紧攥着他,像是有些紧张,怕他离开一般,用了不小的力气,攥的那布料都皱巴巴的。

“温小姐这样的挽留,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

温漫咬紧了唇瓣:“很抱歉,但我暂时还不想让闻先生走。”

闻彦川失笑,重新坐回了床上:“叫我来的人是你,赶我走的人还是你,现在不想我走,温漫,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温漫坐起身来,在被子里偷偷整理好自己的睡衣裙摆,后腰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温漫将长发抚在耳后,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看上去却格外有风情。

这是闻彦川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温漫喜欢听他念自己名字时候的吐字发音,她觉得很好听,比叫自己‘温小姐’的时候好听。

“闻先生,我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温漫的眼帘微垂着,声音细小的像蚊子。

闻彦川轻笑了一声,打趣说道:“温小姐现在的反应可不如刚才那般胆大。”

温漫懊恼:“闻先生别笑话我了。”

闻彦川喉结轻滚,低低的‘嗯’了一声:“哪里不真实?”

温漫抱着自己的膝盖,将下巴轻轻搭在手臂上面:“哪里都不真实,从巴黎那一晚开始,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今晚的烟花让我彻底痴迷了,闻先生,这是梦吗?”

闻彦川转头看向温漫,在黑暗中,她双眸闪闪发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他想告诉温漫这不是梦,但话到了嘴边,他看着温漫的双眼,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漫的意思。

温漫当然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温漫真正想问的是,温漫坠入到闻彦川的这场梦中,就此痴迷,那之后呢?



化妆间门外站满了人,方才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楚。

温漫接过小宁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二十分钟以前的微信。

温漫点开,是一张图片。

英式庄园内布满了欧式建筑风的雕塑,在古铜色雕刻前的喷泉台上,是一个同款样式的雪人。

闻:【它在这里等你。】

温漫的嘴角轻轻勾起。

身后是陈粤高昂的谩骂声,尖锐刺耳。

温漫拿过小宁手里抱着的外套,点开软件开始定最早的航班机票。

她动作太快,几乎是用跑的,温漫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在这个不完美的跨年夜前夕,温漫有了个发了疯想见的人。

在电视台门口堆满了记者和长枪炮筒的摄像机中,温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后门溜走,坐上的士赶往机场,搭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这无疑是最刺激的跨年夜。

她除了大衣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护照以外,什么都没带。

准备好的行礼还带原来的保姆车上没有带下来,一切都发生得太过意外,温漫不想再花费时间去拿下来,她怕陈粤会拦住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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