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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世界路过热门小说沈泠安乔成洲

晴天娃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因为梦吗?还是因为之前秦牧说的那些话?乔成洲打开灯,房间内空荡荡的,一点沈泠安留下的影子都没有。窗外沉沉的夜色笼罩而下,乔成洲罕见地拿出烟,一支接着一支。直到天将明未明,他才猛地捻灭手中的烟头。打电话给方明翰:“你知道秦牧住哪儿吗?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的地址发来。”“什么?”方明翰迷迷糊糊的,听到乔成洲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头就已经挂断。秦牧的地址?他俩不是一向不和吗?他要秦牧的地址干什么?不过他也懒得再问乔成洲的这些破事,撑着眼皮把地址发过去,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而乔成洲,看到地址,第一时间便直接赶了过去。沈泠安能去哪?整个京都,乔成洲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秦牧!作为沈泠安重视的拥趸者,哪怕她已嫁作人妇,依旧不要脸的在后头跟着。...

主角:沈泠安乔成洲   更新:2025-01-04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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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热门小说沈泠安乔成洲》,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因为梦吗?还是因为之前秦牧说的那些话?乔成洲打开灯,房间内空荡荡的,一点沈泠安留下的影子都没有。窗外沉沉的夜色笼罩而下,乔成洲罕见地拿出烟,一支接着一支。直到天将明未明,他才猛地捻灭手中的烟头。打电话给方明翰:“你知道秦牧住哪儿吗?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的地址发来。”“什么?”方明翰迷迷糊糊的,听到乔成洲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头就已经挂断。秦牧的地址?他俩不是一向不和吗?他要秦牧的地址干什么?不过他也懒得再问乔成洲的这些破事,撑着眼皮把地址发过去,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而乔成洲,看到地址,第一时间便直接赶了过去。沈泠安能去哪?整个京都,乔成洲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秦牧!作为沈泠安重视的拥趸者,哪怕她已嫁作人妇,依旧不要脸的在后头跟着。...

《从你的世界路过热门小说沈泠安乔成洲》精彩片段


是因为梦吗?

还是因为之前秦牧说的那些话?

乔成洲打开灯,房间内空荡荡的,一点沈泠安留下的影子都没有。

窗外沉沉的夜色笼罩而下,乔成洲罕见地拿出烟,一支接着一支。

直到天将明未明,他才猛地捻灭手中的烟头。

打电话给方明翰:“你知道秦牧住哪儿吗?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的地址发来。”

“什么?”方明翰迷迷糊糊的,听到乔成洲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头就已经挂断。

秦牧的地址?

他俩不是一向不和吗?他要秦牧的地址干什么?

不过他也懒得再问乔成洲的这些破事,撑着眼皮把地址发过去,就又迷迷糊糊睡了。

而乔成洲,看到地址,第一时间便直接赶了过去。

沈泠安能去哪?

整个京都,乔成洲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秦牧!作为沈泠安重视的拥趸者,哪怕她已嫁作人妇,依旧不要脸的在后头跟着。

而沈泠安这些年忙着沈氏,又担任乔氏的市场部总监,除了工作,根本没有其他朋友。

所以她不回去,唯一可能的,便是和秦牧在一起!

乔成洲越想越觉得如此,一路上车速飞快。

入冬的京都格外寒冷,尤其是现在,早晨还未正式到来,路上的车少之又少,只有零星几个早起打扫的环卫工人,看到一辆豪车呼啸着带着寒意从身边擦过,不免多看几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有钱就不惜命……”

乔成洲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他现在满脑子的怀疑和纠结,折磨得自己快要疯了。

方明翰发来的地址是乔氏前几年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

乔成洲的车一停下,物业经理就得到了消息。

迎过来说了好几句话,乔成洲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直奔其中一栋就按下电梯。

经理是个察言观色的人,这一下也察觉到了不对,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乔少这样……不会是有什么人惹到他了吧?

正想着,电梯门“叮咚”一下开了。

乔成洲大步走出去,直奔着顶层唯一的住房。

门铃疯狂响了好几分钟。

经理看着乔成洲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这……乔少,您是要找人?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在不在家?万一,万一不在呢对吧?”

不在?

乔成洲眯了眯眼,“你们物业有开锁的吧?找一个过来。”

“这……这不行,不合规矩啊乔少。”经理擦汗。

“少废话!”乔成洲冷斥,还要说什么,面前的门居然咔嚓一下打开。

不过看清外面的人是谁,下一瞬,“砰”一声。

又关了!

“这、这……”经理愣住了,实在搞不清楚情况。

乔成洲却咬牙切齿,果然,果然是这样!要不是沈泠安在这,秦牧看到自己怎么可能不阴阳怪气几句?

哪一次两人不是针锋相对,可是今天,他居然一句话没说就把门关上了。

怕什么?

还不是怕那女人藏在这的事被他发现?!

乔成洲攥紧拳头,双眸中盛满狠戾:“去,找个开锁的过来,实在不行,找个拆门的也行。”

那女人不是想躲吗?

那他今天就把她揪出来!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梦到沈泠安而纠结怀疑,乔成洲就恨的牙痒痒。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冒死跳下海救他?

怎么可能!

太可笑了,自己居然会怀疑……

乔成洲越想越气,脸色黑沉如墨。

经理这时候也不敢拒绝了,飞快打了个电话,不过五分钟,便有人提着工具赶到了。

再精密的指纹锁,也挡不住专业人士。

很快,面前的大门就被打开。

乔成洲满脸寒霜走进去,四目相对,秦牧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她呢?”乔成洲声音阴鸷。

秦牧笑了笑:“谁?”

“别给我装,沈泠安呢?那女人在哪?让她给我滚出来!”

“呵,”秦牧轻笑一声,继而似乎忍不住了,他开始大笑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悲凉,直到最后,他笑的眼睛都红了,才抬起头:

“你觉得,她在我这?”

乔成洲阴沉着眉,“不在你这能在哪?”

“哈……那你去找吧。”秦牧身体往后一仰,目光看向头顶,才将眼底的泪意逼回去:“去找吧……”

他声音喃喃,状态有些怪异。

但现在乔成洲已顾不上这些了,既然秦牧让他找,那他就找。

一间间房门推开,甚至柜子,壁橱都没落下。

可是,没有,还是没有!

一丝一毫,沈泠安的影子都没有!

乔成洲大步走到秦牧面前,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直到这时,他才闻到秦牧身上浓重的酒味,还有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秦牧睁开眼,赤红的血丝将他的眼睛填满。

“乔成洲啊……”他说:“你可真幸福啊……”

乔成洲一愣。

又听他喃喃的,“可你也真混蛋啊……”

什么?

乔成洲蹙眉,还没等他问,秦牧又哈哈笑起来,他指着乔成洲的鼻子:“是你害了泠安,是你,你要她去死,她多听你的话啊,你说要她死她就去死了……你现在来找她,你找她,干什么呢?”

眼泪糊了一脸。

就在昨天,他接到一通电话,最后的一丝奇迹都没有!那个他一直想追却追不上的女孩,没了……


夜色中。

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

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

她说,她要死了……

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

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

她会死?舍得死?

真是笑话!

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相信一切与她无关了!

呵,多好的演技啊。

把他当个傻子玩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违背良心将一切隐藏下来,夕柔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口一个泠安姐的叫着她!

愧疚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沈泠安呢?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心安理得,继续扮演无辜。

她居然有脸说不是她做得!

呵!

这样恶心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舍得死?

就算死,那也是她活该!

这样想着,车子越开越快。

半山别苑。

张雪枝站在二楼的一间房前,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又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身后正对着镜子细细化妆的女人:“夕柔,你说,乔少真的会来?”

“……会。”林夕柔笃定道,检查故意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眉眼,这才满意将镜子收进抽屉里。

今天,可是沈泠安那女人的生日。

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生日。

七年了,哪一次,沈泠安的生日乔成洲不是过来陪自己?

一想到这,林夕柔眼底都是得意,再千金小姐、出身豪门又怎么样?她沈泠安爱的男人,到头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也该到了她彻底出局的时候。”林夕柔冷笑一声。

张雪枝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个后来找回的女儿,一时竟有种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从那么小,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那样深沉算计的心机。

可,这是她的女儿啊……

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弥补,只要她好,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沈小姐已经有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轰!——”

外头引擎的声音拉回张雪枝的注意。

往下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少真的来了!”张雪枝说了一句,看看躺到床上的林夕柔,赶紧下楼。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到了下面,乔成洲恰好迈进门,张雪枝立即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楼上,又看看他。

这样的反应,果然让乔成洲眉心蹙起,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柔!”张雪枝喊了一声。

乔成洲已经三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林夕柔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他惊骇莫名。

雪白的床单上,纤细的女人面色苍白,只有露在外头的手腕,斜斜的耷拉在床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割破的手腕间流出来,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后跟上来的张雪枝也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到林夕柔深深的伤口上,抿了抿唇。

她这个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夕柔!夕柔!快,张姨打电话,让医生立刻、马上过来!医药箱在哪?”

“在楼下,我这就去拿。”张雪枝匆匆下楼。

为了照顾林夕柔,半山别苑这边厨师、医生、司机、保姆都是备齐的,只不过住在另外一栋别墅里。

因此不过等了几分钟时间,被电话吵醒的医生就匆匆赶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成洲眸色深深地看向张雪枝:“张姨,究竟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夕柔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今天怎么会……”说到这,他没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盯着张雪枝。

张雪枝是从小将他带大的人,因此对她,乔成洲是有几分情分的。

“……没、没发生什么……”张雪枝支支吾吾。

“张姨!夕柔是你的亲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外界刺激,夕柔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沈泠安。

张雪枝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沈泠安?是不是她对夕柔做了什么?”

张雪枝身子一僵。

这样的反应,落到乔成洲眼中显然是自己猜对了真相!

果然!

“该死!”怪不得那女人今天想方设法要阻止自己过来!

甚至,为了不让他来,不惜诅咒自己要死!

如果自己没来,如果张姨没有发现,那夕柔……乔成洲不敢再想下去!

“她到底干了什么?”


“沈泠安!给我滚出来!”

一声暴喝,伴随着踹门声。

空荡荡的别墅内却无人回应。

目光扫过地上摔烂的蛋糕,乔成洲厌恶地蹙眉,长腿直接迈到楼上。

卧室,书房……愤怒至极的乔成洲连鞋都没换,疾步走进一个个房间搜寻沈泠安的身影……

却一无所获。

最终,再次回到客厅,他终于确定,沈泠安不在。

就在他思考了一路,想了好几个办法要好好教训她、折磨她的时候,沈泠安,居然消失了!

目光扫过一桌子饭菜。

“哗啦!”一声扫落在地。

怎么,放着这么一堆垃圾不收拾,是为了恶心自己?看来是从前的贤妻人设终于演不下去了,现在要暴露出本性了。

乔成洲越想越气。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一向讨厌见到的女人,真的消失在这所房子内,他会如此烦躁。

呵!

走?她能走去哪?总归要回来的,到那时候,他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翌日。

乔成洲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

接听,刚说了一个字,那头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告诉我你还没起床!几点了乔大少爷?赶紧起来看公司邮件。”

声音来自方明翰,方氏地产的小公子,为了证明自己不靠家里也能出人头地,现在跟着乔成洲做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与其说是上下属,不如说是死党,公司里也只有他敢对乔成洲这么说话。

乔成洲蹙眉,将手机移到面前看了看时间。

十一点!

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该死!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叫自己起床!

乔成洲猛然坐起,清醒的意识回溯,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昨晚“离家出走”了。

还没回来?

“喂?乔大少爷,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见回应,方明翰在那头喊了一句。

“有事公司说。”

乔成洲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修长的指节按了按眉心,走下楼,目光扫过四周,发现别墅一如昨晚。饭菜汤水、一地滑腻的蛋糕残碎都留在地板上,无人收拾。厨房那边更是不同从前,没有熟悉的烟火气传来。

他有胃病,不按时吃饭就会痛。这么多年,一直是沈泠安亲自照料,一日三餐都按时送上。

知道他不吃她做的饭,她便早早去外头买来,热在厨房。

感受着许久不曾出现的胃部灼痛,乔成洲脸色愈发难看。

简单收拾一下,直接去了公司,只是刚进总裁办公室,椅子还没被坐热,门便被人推开。

方明翰没好气地走进来。

劈手将手里的平板往他面前一扔。

“乔大少爷,乔总,我说您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才是乔氏的总裁,明知道现在沈泠安手上的市场项目对乔氏多重要,你在这个当口把人气走了?”

一大早看到沈泠安的辞职邮件,方明翰简直不可置信。

沈泠安这些年,为乔氏,为乔成洲有多拼,跟人喝酒喝到肠胃出血都要正常上班的人,现在居然要辞职!

方明翰第一个想到,就是乔成洲肯定做了什么让沈泠安气狠了。

不然以沈泠安爱他爱到骨子里的人,乔成洲让她死,她都毫不犹豫跳崖。

会辞职?别开玩笑了!

乔成洲扫了一眼平板。

上头显示着一封辞职信,发件人,居然是沈泠安。

忍不住嗤笑一声。

家里出走,现在,还想用工作来威胁他?

“乔氏没了她就运行不下去了?”他冷哼一声。

“既然她都说了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胜任,那就批了,另外,让安娜接手她手里的项目,告诉安娜,这次的项目做好了,以后市场部总监的位置就是她的。”

既然走,那就有本事别回来。

“……你有病吧,那个安娜可跟沈泠安一直不对付,你到底做了什么,沈泠安再怎么说也是你老婆。”

“闭嘴,还有事吗?没别的事就出去。”

乔成洲蹙眉按着胃部,疼痛让他有些烦躁。

现在更是不想听到沈泠安的名字。

“啧,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项目黄了也不是我的损失,还一件事,你让我联系的那位心理学教授联系上了,不过人在M国,不外诊,要想给你的小心肝治病,你得把她送到国外。”

“什么心肝肉?别乱说,我把她当妹妹。”

“你把人家当妹妹,可不见得人家把你当哥哥啊……好好好不说了,”方明翰撇嘴,将平板翻到那位心理学教授的主页。

乔成洲眸光落在上头,眉心不觉微微隆起,修长的指节有节奏的扣着桌面。

方明翰在旁边盯着,知道这是他在纠结什么,忍不住开口。

“话说,这次林夕柔治病要出国,你怎么想的?不会想要送她出国,陪着她一起治病吧!”

“小柔离不开我。”

乔成洲淡淡应答。

方明翰震惊脸:“不是吧!别忘了沈泠安才是你老婆,你为林夕柔治病已经仁至义尽了,都七年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你自己的家算什么?沈泠安算什么?……”

乔成洲与林夕柔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人尽皆知,倒是他与沈泠安之间的情况,上层圈子许多人都知道,方明翰更清楚。

也正因为清楚,方明翰都替沈泠安不值:

“不是我说,想当年沈……人家也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这么多年来一直那么用心对你,你难道就一点没动心?”

“你想要给你。”

乔成洲连头都不抬。

谁不知道沈泠安满心满眼只有乔成洲一个?

“我倒是想啊,可惜啊,沈泠安死心眼,只认准你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但凡想得开一点追她的人不得排到法国去……”

“再提她,就滚出去。”乔成洲冷眸一抬。

方明翰翻个白眼,小声嘟囔道:“有你后悔的时候。”

乔成洲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七年又如何?

那女人欠小柔的,又哪是七年就还得清的?

“你慢慢看,我可得去吃饭了。”方明翰现在也不想看见乔成洲。

乔成洲却叫住他:“等我,一起去。”

收起平板,国外的专家与自己这边有时差,他就算想咨询也得等到双方都方便的时间。

……

“哎?不对啊,乔大少今天吃的居然是食堂配备的午餐,怎么,那谁今天没有给你送餐啊?”

小单间里,方明翰有些幸灾乐祸,故意道。

沈泠安知道乔成洲有胃病,担心他吃不好,平时即使自己再忙,每到饭点都必定定好餐食让人送来。虽不是她亲手做的,但也差不多,每道菜都是她亲自搭配,按照乔成洲喜欢的口味,七年来,只要乔成洲在公司,就风雨无阻。

可今天,她不仅辞职,还连饭都没送。

“人家不会是幡然悔悟,决定跟你这个渣男分道扬镳吧?话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方明翰是真的好奇。

“看来你最近很闲?要不要我再给你安排点工作?”

方明翰顿时一秒闭嘴。

乔成洲这才收回目光,继续吃着公司食堂的配餐,不过,到底是公司餐,比不得精心搭配的大厨定制。

乔成洲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

“最近让你帮忙找医生,辛苦了,今晚我请客,出去放松放松,去不去?”

“啊?你请客?那肯定去啊,哪里?”方明翰忙不迭点头。

乔成洲笑笑:“帝豪。”既然沈泠安要玩失踪,那就看谁能玩得过谁,他就不信,明天那女人还能忍得住?


男人低垂着头。

当年的他,也是真心待着林夕柔的。

俩人一起从山沟沟里逃出来,林夕柔一个小女娃,无依无靠,是他做工赚钱,供她读书,供她吃喝,本来要是没有意外,林夕柔就会和他在一起。可是后来,张雪枝找到了他……说林夕柔是她的亲生女儿。

再后来……

事情就变了,小柔不再是从前的小柔,他……再也给不起她想要的生活。

乔成洲一边听,一边心止不住地抽痛。

当初,张雪枝第一次领着林夕柔进门,说她就是自己被拐后跟人生下的女儿,还说她这些年一直愧疚,好不容易找回来,希望可以养在身边。

那个时候林夕柔黑黑瘦瘦的,还是沈泠安第一个走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呵!

乔成洲此时恨不得抽从前的自己几个巴掌,他怎么忘了,最最开始的时候,沈泠安明明很喜欢林夕柔,直到后来……她说林夕柔偷拿了她的东西,林夕柔不承认,非说是沈泠安已经送给她,现在又污蔑她,沈泠安才开始对她渐渐冷下来。

呵!呵呵!

他乔成洲究竟是有多傻?就是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居然能一骗,骗了他七年!

这七年,他明明有无数个机会问清楚真相!明明有无数个可以和沈泠安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

只是一错,再错!

一误、再误!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沈泠安已经没了,她……因为他的一句话,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掐住林夕柔的脖子:“你为什么要害她?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啊!”

乔成洲双眼赤红,看着林夕柔的目光恨不得抽筋拔骨,林夕柔被掐得喘不上气。

张雪枝慌忙爬到乔成洲面前磕头:“少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把小柔带回来,是我,是我要害沈小姐,少爷,少爷你绕了小柔吧!求求你少爷!”她嘭嘭把头磕在地上。

乔成洲这才一把将林夕柔甩到一边,红着眼去看张雪枝:“张姨!”

“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泠安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知道,她总是在你生日的时候提醒我父母,你知道,你身体不好,是她偷偷让家庭医生开了药吗?”

张雪枝一愣,抿紧唇瓣。

沈泠安十岁那年父母去世,因为沈乔两家早已定下的婚事,搬来乔家,跟乔成洲一起生活。

张雪枝作为乔家的阿姨,最开始,也是很心疼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可是后来……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泠安再可怜,怎么比得上她的亲生女儿?

可沈泠安做的这些事,张雪枝的的确确第一次听说。

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愣怔。

“咳咳咳……哈哈!”林夕柔捂着自己的脖子,听着这一番对话,突然笑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你知道我在山沟沟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们这些人,穿的暖,吃得饱,一双鞋就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我在土地里吃草根的时候,她在你们家锦衣玉食,是她生下了我,又不要我,她欠我的!”

林夕柔声音尖锐,直刺得张雪枝垂下头。

“那沈泠安呢?她欠你什么?你为什么害她?”乔成洲双眼赤红。

林夕柔抿着唇,还想装可怜,可看到乔成洲恶狠狠几乎要撕碎自己的目光,也明白说什么都晚了。


秦牧还在笑。

乔成洲的身子却已经僵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哪一天,沈泠安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开心?解恨?还是……

乔成洲不去想,也不愿去想。

沈泠安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呢?

乔成洲呵呵冷笑两声,可是这笑声,他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不对劲。

他松开提着秦牧的手,将他扔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又冷静自持:“秦牧,你别想骗我?假死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沈泠安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告诉她,要想保住沈氏,三天内,就乖乖的回来,否则……”

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秦牧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眼前空无一物,半晌,突然笑了。

沈氏?

没有沈泠安,沈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

乔成洲离开这里,直接开车回到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人开会。

方明翰云里雾里,这不年不节也没有什么重大项目,乔成洲这又是抽什么风?

直到,他听到乔成洲在会上的宣布,愣住了。

“针对沈氏?”

“吃下沈氏所有的零散股权?”

乔氏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地产兼电子龙头,要真想吃下沈氏,其实并不难,可沈氏这些年一直和乔氏合作,关系良好。

更何况沈泠安还是乔成洲的妻子。

乔氏也没有染指沈氏市场的计划,为什么突然要吞下沈氏?还……只要三天?

方明翰第一时间找到乔成洲的办公室,要问出个理由。

乔成洲却不说话。

方明翰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你……这是要逼沈泠安出来?”

乔成洲看他一眼,冷笑:“除非她真的不要沈氏。”

是啊,除非她真的不要沈氏。

方明翰放在口袋里的手攥了攥,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手指顿时像被烫了一下。可,她要是要不了沈氏呢?

要是……她已经死了呢?

“成洲,”方明翰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你要逼她出来,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

“什么?”乔成洲抬头。

方明翰却错开他的目光:“离婚啊。

相比沈氏,沈泠安更舍不下的应该是你吧,你不是说她用离婚来威胁你吗?那你干脆,答应她。

不仅答应,你还要和林夕柔结婚,还要昭告外人,这样,你猜她听到你要跟别人结婚的消息,怎么还能坐得住?

到时候,她一定会出现。”

方明翰信誓旦旦,说得自己都要相信了。

可他也的确相信,要是沈泠安还活着,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乔成洲和别人在一起。

可要是她……死了。

那乔成洲和林夕柔在一起,忘了她,其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这几天,方明翰想了很多。

与其把沈泠安得病的事告诉乔成洲,还不如,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

只要他能一直厌恶着沈泠安。

把真相掩埋,或许才是沈泠安离开的初衷,那个女人啊,即便是死,也不想要乔成洲愧疚一分。

方明翰扯扯嘴角:“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出乎意料,乔成洲居然一口回绝了。

甚至话说出口,乔成洲自己也有些愣神。

为什么,一想到要和沈泠安离婚,彻底撇清关系,他居然有一丝不悦。

甚至……

乔成洲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这样,我不会离婚,我说过的,沈泠安欠小柔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脱!”

“可……”方明翰还想再劝。

乔成洲却已经不耐,直接将他赶出办公室。

几乎是军随令动,当天,沈氏的零散股份遭到狙击,翌日,沈氏下头好几个项目停摆……

乔成洲一边听着助理的报告,一边目光落在沈氏一路下滑的股票上,唇角翘了翘。

“现在除了零散的股民,就连大股东也开始在私底下抛售沈氏的股份。”

“嗯,很好,让人继续跟进,能拿下的股份都拿下,还有那些下不定决心的,去找人,谈一谈。”

“是。”助理推门出去。

乔成洲身体倚靠在旋转座椅上。

现在的沈氏就如同海浪中漂浮的枯木,只要他轻轻一推,便会全盘倾覆。

沈泠安……

正想着,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乔成洲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伸手。

只是快接起的时候,顿了顿。

这时候打进来的,除了沈泠安,还有谁?

是了,一定是沈泠安那女人。

看到沈氏的惨状,坐不住了吧。

果然。

呵!

乔成洲好整以暇地把手收回去,擦了擦手,又听了一会铃声,才漫不经心的,接起。

他没有说话。

那头,也没人说话。

乔成洲皱了皱眉,长久的沉默,终于让他有些不耐。

他几乎是压抑着心里的烦躁,低声冷笑:“沈泠安,我还真以为你能舍得下沈氏,怎么,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你怎么不去求秦牧,让他好好的帮帮你?”

乔成洲语气讥诮。

那头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传来一声呼吸,有些粗,乔成洲蹙眉。

接着,便听到秦牧的声音:“乔成洲,你想要沈氏破产?”

乔成洲一愣,脸上的得意和烦躁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安。

“怎么是你?沈泠安呢?”

秦牧却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说着话:“你针对沈氏,是为了逼泠安出来?你想见她?为什么?”

“你讨厌她,惩罚她,你把她关在地下室让她学做饭,做给你的心上人品尝。”

“你在下雨天把她关在外头,她穿着单薄,发烧到三十九度,依然记得叮嘱我去给你订餐。”

“她这么好,你失去她,所以不习惯了,对吧?”

秦牧的语气,疯狂又平静。

乔成洲咬牙:“放屁!沈泠安呢?你让她给我滚出来!”

“你想要沈氏破产?”秦牧却依旧自说自话:“好啊,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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