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拳头没说一个字，失去父亲的痛已经使我麻木。
他恨我入骨，我一点也不想解释。
他不信我，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2
那年周泽飞父亲突发脑溢血。
送来的时候是我接的诊，我急忙打电话给在另一个城市出差的他，告诉他他的父亲情况平稳，让他放心。
因只是轻微的脑出血，没有手术的必要，我便去参加了别的手术。
等我再从手术室出来，就看到了红着眼睛的周泽飞。
他爸已经因为大面积脑出血离开了。
“要不是你说只是轻微出血不用手术，我爸又怎么会这么快离开？
“要不是谢思琪及时给我打电话，我都见不到我爸最后一面！”
他愤怒地朝我大吼。
他质问我为什么骗他，我无从解释。
我对初诊后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想让他理智一点。
“叔叔来的时候，真的只是轻微的脑出血，后面会不会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对不起，我没想到病情会发展得这么快。”
我心里愧疚，拉着他不停地道歉，尽管作为一个医生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还敢质疑别人？想把脏水往谢思琪身上泼是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他满眼都是血丝，死死盯着我，像一只野兽随时要扑过来把我吃掉。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都说你们是姐妹，谢思琪这么温柔善良，你为什么恶如蛇蝎？
“我真是瞎了眼，之前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歹毒的女人。”
他咬牙切齿。
我的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拉着他的手想解释。
他狠狠地甩开我的手，“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颓然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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