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茹瑾盛亓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萧茹瑾盛亓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见山不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瞬就被什么东西堵住,蝉茗耳力极好,如何听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气得十指紧捏。......阿瑾姐,总有一日,我会助你脱离这无间樊笼!翌日,萧茹瑾半睡半醒间被蝉茗轻声唤醒。“娘娘,崔太妃受了惊吓,见红了。”萧茹瑾瞬间清醒,坐起身惊疑询问,“确切吗?”“太医都聚在长秋殿不敢怠慢,皇太后也过去了。”“更衣,去长秋殿。”自己虽与崔燕染不合,但到底是六宫之首,出了这样的状况岂能不闻不问?况且事出怪异,萧茹瑾也须得亲自去瞧瞧才安心。长秋殿里进进出出,忙乱如沸锅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崔燕染已在临盆。萧茹瑾皱眉入内,还未进殿已经听间崔氏凄楚委屈的哭声。“皇太后怜见,并非臣妾故意生事,只因昨夜太过吓人!”崔燕染说一句哭一阵,萧青有些不耐,催促着,“到...
《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萧茹瑾盛亓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下一瞬就被什么东西堵住,蝉茗耳力极好,如何听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气得十指紧捏。
......阿瑾姐,总有一日,我会助你脱离这无间樊笼!
翌日,萧茹瑾半睡半醒间被蝉茗轻声唤醒。
“娘娘,崔太妃受了惊吓,见红了。”
萧茹瑾瞬间清醒,坐起身惊疑询问,“确切吗?”
“太医都聚在长秋殿不敢怠慢,皇太后也过去了。”
“更衣,去长秋殿。”
自己虽与崔燕染不合,但到底是六宫之首,出了这样的状况岂能不闻不问?
况且事出怪异,萧茹瑾也须得亲自去瞧瞧才安心。
长秋殿里进进出出,忙乱如沸锅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崔燕染已在临盆。
萧茹瑾皱眉入内,还未进殿已经听间崔氏凄楚委屈的哭声。
“皇太后怜见,并非臣妾故意生事,只因昨夜太过吓人!”
崔燕染说一句哭一阵,萧青有些不耐,催促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得这样子?”
“是......是......”崔燕染眸中惊恐万状,“是一个脚不沾地、披头散发的女人!”
“臣妾发誓,真的看见那东西,怀中抱着一个血淋淋的玩意儿,要来害臣妾!”
崔燕染抱着身旁侍女,眸子恐怖收缩仿佛又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
萧茹瑾当即听不下去,挥舞长袖:“好好个的宫中怎可有这种邪祟!”
萧家历来家训严苛,绝没有人敢胡言这些,所以她是不信这些鬼怪之说的。
“并非臣妾一人瞧见!”
谁想崔燕染松开侍女,转头一指萧青:“母后,您说,您是不是也看见了那玩意儿?”
崔燕染这是在做什么?病急乱投医了不成?
萧茹瑾觉得好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崔家人会求萧家人圆谎了?
她肯定萧青不会帮助崔燕染,谁想转头听见一句:“是,哀家宫中的下人看见了。”
“母后?!”
萧茹瑾不可置信,瞪眼望着萧青。
这可是她的嫡亲姑母啊?她什么时候会帮着崔燕染说话?
然而萧青不仅说了第一句,冷眼望着萧茹瑾继续说后面早铺好的话语:“大漓无帝星庇护,气运为乱,昨日陛下御赐、今日太妃撞邪祟,保不准触犯了什么大忌。哀家盘算着,不如请个道师来宫中看看。”
道师?
萧茹瑾面色倏然寒冷,宽袍下手指捏紧。
呵,原来如此,她们都是在这儿等着她。
她也真是何德何能,相处十余年、拥有嫡亲血脉的姑母居然会因为怀疑她或有奸夫不惜与世仇崔家联手做局。
什么道士邪祟,不就是昨日搜宫不成,想再下一局。
萧茹瑾都懒得反驳,随意点头:“母后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样罢。”
“谢皇太后体恤!”
崔燕染得意至极,“那臣妾便着人去请观里最好的道长,明日便到宫中驱邪!”
“唔,”萧青目光落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微笑慈祥,“如今什么事都不如你安然生下龙裔打紧,自己多加小心些。”
两个人这副母慈子孝的模样让萧茹瑾觉得恶心,转身回头。
一股寒意从后背至前胸,萧茹瑾浑身发凉、可笑心死。
姑母已经不是以前的姑母,虽姓萧却不再与自己一心,果然,这深宫只有她一人。
回到长乐宫,萧茹瑾立刻找来蝉茗。
“蝉茗,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南疆人?”
“是的,娘娘。”
只需一句话,蝉茗就明白了,眼中划过锐光:“娘娘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不才,母族蛊术不算精通,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就可。”
萧茹瑾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忍不住拉住蝉茗的手:“蝉茗,幸好祖母为我找了你。”
......
翌日一早蝉茗替她换上风袍,想到今日要面对的那些人,萧茹瑾指腹稍稍用力,将胭脂点得殷红而庄重。
法事祭坛设在礼阳门,各宫下人跟在萧氏二人身后依次低头站好,萧茹瑾面淡如水心中却没有半刻放松。
她身旁不远便是崔燕染,满脸虔诚念念有词,神色荒诞而诡异,让萧茹瑾更是不适。
她冷眼等着这些人要做什么戏码,这时就听见一声:
“轰隆隆!”
晴空一道响雷,惊得众人恐慌不已!
“好好的艳阳天怎么会打雷......”
众妃嫔窃窃私语,胆小的已经相互依偎,萧茹瑾不由自主护住小腹,警惕抬头看了看天。
不等众人缓过神,又是一记惊雷炸响!
“啊!”
崔燕染造势一般放声惊叫,众人更是吓得不轻,萧茹瑾正要扭头训斥,却听见道士厉喝一声——
“天生异象,妖孽托生,这灭国妖孽不可不除!”
众人悚然抬头,只见他桃木剑所指竟然是......
太后的肚子!
“你这妖道,在说什么胡话,竟敢指着哀家?”
萧茹瑾暴呵,心底陡生绝望。
什么意思?
为什么指着她的肚子,难不成被发现了?
她惊恐抬头看着高位上坐着的皇太后萧青以及大腹便便的崔燕染,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千算万算,没想到二人会打起她身体的主意,这一遭怕是不好过了。
萧茹瑾指甲攥紧、额头汗珠密布,这心虚的模样叫萧青与崔燕染看了不由得意,彼此对视一眼。
害怕了?看来成了。
两人给道师一个眼色,道师接受到暗示,继续神神叨叨道:“贫道纵观天象,大漓即将有妖物降临,此乃祸国妖孽,必会推翻朝政、另立新主!如今这妖物就在太后娘娘身子里作祟,还待贫道作法,除尽妖物!”
这话说得萧茹瑾更慌。
推翻朝政、另立新主?
这妖道怕不是真有几分本事,惊恐间她下意识去看朝台另一角,黑色蟒袍蟒袍的男人正慵懒坐在另一侧,赫然是盛亓。
萧茹瑾咽了口唾沫:“冥昭王多年出征北羌南疆,不会也信妖道话术吧?”
她少见会在大庭广众下同男人说话,从而可见有多无助,语气带了求救的意味。
第二日圣上下朝,萧茹瑾便坐懿驾去未央宫,求圣上下旨准许她出宫,去郊外灵音寺听佛。
萧茹瑾鲜少来西宫,盛子恒极为开心:“母后可是觉得宫中闷了?那便出去散散心,朕会为你备好守卫。”
他同意,身旁棕褐色狮毛男人却不愿,蹙眉询问:“太后不是日日在长乐宫吃斋念佛,为何要去郊外?”
“念佛讲究心诚则灵,母后想去寺庙清修,并非大事。”盛子恒替萧茹瑾回答。
他年纪虽小,却已有帝王派头,举手投足是少年郎的矜持,盛子恒不愉看向盛亓,显然不喜欢这位皇叔。
说着要下令备马,可惜冥昭王在,唤了半天无人搭理。
众人都在看盛亓脸色,至于盛亓本人,探究的眼神落在萧茹瑾脸上,重复问:“太后为何出宫。”
如此憋屈的场面谁见了不生气?
龙袍加身的皇上被奴仆无视,认身怀蛮人血统的王爷当主子,这就是兵权的魅力?
萧茹瑾心疼孩子气得要命,可惜不能在未央宫发怒,隐忍回答:“陛下八岁了,哀家想为他好生去念经祈福一次,祈求新的一岁大漓安稳富足、恒儿政运恒通。王爷若是不信哀家,可差人跟着。”
“这话说得,本王怎能质疑当朝太后?”
盛亓眯眼随意回答,跟摇尾巴的老虎似的,看起来温顺,实则已经霸道抢到了答案。
他就等着萧茹瑾这个台阶顺势而下:“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本王闲来无事,可以亲自护送娘娘去灵音寺。”
萧茹瑾不意外盛亓想跟着,懒得反抗:“那就劳烦冥昭王了。”
听到这句盛亓才松口,示意下官备马车,盛子恒在旁边看着,眼神晦涩难明。
龙袍下手指都攥在了一起,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溢出鲜血。
没过多久萧茹瑾就在了出城的马车上,身边是盛亓,同样他许久没同萧茹瑾一起出宫了,似乎心情不错。
朝萧茹瑾招手:“阿瑾,坐过来。”
萧茹瑾抬眼看他手指的位置,是自己的大腿根处,别过头没再看他。
但她越这样,盛亓就越不服,拽住她胳膊轻松把女人夺过来按进怀抱。
“又干什么,这是在马车上!”
“门外守着的羽林卫只听本王调令。”
盛亓淡然回答,兴味挑起萧茹瑾下巴:“你换了寻常人的衣裳?半年见你凤袍十二单,层层叠叠脱起来可真麻烦,现在换回来倒是灵动可人,比在宫里漂亮。”
萧茹瑾不嗤这些浑话,掐着盛亓脖子质问:“羽林卫世代守卫帝王,为何现在他们听你命令,这些曾都是先帝的人,承宣帝死得时候,你在哪?”
这个疑问憋在萧茹瑾心中许久了,冥昭王少年参军,在军中立功无数,武将无不折服,这是人尽皆知的常事。
可就算盛亓天生武学奇才、以一敌百,他身上一半蛮人血统,放在大漓就是低贱的象征。
立再多军功,太上皇也不喜这个儿子,执意立并不出色的嫡子为帝。
盛亓掌握实权,还是从半年前先帝盛誉驾崩那天说起。
先帝去世、还是在战场死去,同在边关守卫领土的王爷凯旋归来,手握整个国家重军,不用想都有问题。
一句:“是不是你杀了先帝”呼之欲出,可这话萧茹瑾不敢说,不愿说。
她还是不想相信,曾经心悦过的情郎、身上孩子的父亲,会为了夺权谋害亲兄长。
萧茹瑾不说盛亓也能猜到她在怀疑什么,不屑笑出声:
“阿瑾,你猜呢,统领羽林卫的鹰符明明是盛誉的宝贝,为何终究会落到我手中?你且好好猜猜,猜对了,有奖励。”
男人呵气如兰,犬牙咬住萧茹瑾耳垂。
瞬间暧昧的氛围在马车车厢流动,萧茹瑾心头一紧,不喜欢盛亓每回敷衍她的时候就用肌肤之亲顶替。
“半年了,我不想猜了。”
萧茹瑾推开他,望着男人眼眸认真询问:“景淮,你真不愿告诉我吗?我只想知道真相。盛誉到底怎么死的。他,真的死了?”
萧茹瑾又唤了盛亓的字,要知道只有二人谈情说爱花前月下的时候,她才会唤他表字。
之前求饶的时候叫了,今日又叫,盛亓喉头一滚,面色有所触动。
盛亓掐着萧茹瑾腰肢,薄唇微抿:“阿瑾,再等等。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他难得不加王爷的自称,萧茹瑾知道他认真了,还是心下难过。
自嘲勾起嘴角,再等等,还能等多久?
五个月显怀、九个月临产,留给萧家与大漓的时间不多了,她甚至不知日日缠绵榻侧的人到底是不是杀夫凶手。
萧茹瑾摇头,放弃追问此事。
连盛亓都靠不住,果然,以后的路必须她自己走。
到了灵音寺,盛亓没有进门。
佛门重地,他这种身上杀孽过重的煞神是不能进来的,会毁了清静,甚至盛亓本人都可能会被佛祖降下罪罚。
因此他就在门外守着,为了防止萧茹瑾做手脚,还让羽林卫围住寺庙,一条狗都放不出去。
就算如此,萧茹瑾还是计划成功,如愿见到故人。
只见灵音寺主持庙里有一带发修行的素衣老人闭眸颂经,手上转动佛珠,萧茹瑾看见她登时红了眼眶。
她走过去跪在老人身边,诚恳磕了一个头唤:“外祖母。”
盛亓不会想到,他防遍外人不与萧茹瑾接触,整个灵音寺都是萧茹瑾母亲家宋氏所修。
甚至宋家主母老祖宗宋慈,就是庙里的主持。
听到萧茹瑾称呼,素衣老人睁开眼,清明和善的眼眸中无悲无喜,淡淡看着她,仿佛并不理解萧茹瑾为何会哭。
宋慈转动佛珠问:“太后娘娘为何懿驾我等小小寺庙。”
“外祖母......”
见老者这番态度,萧茹瑾更加难过,如同小女孩抱着宋慈胳膊哭。
“外祖母,对不起,是孙女对不起您。”
京中鲜少有人得知宋家下落,并非母亲宋氏出生不好,恰恰相反,宋家是首富,京城皇商富可敌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家位列三公之首,渐渐地官看不上民,为了稳住萧家的朝廷地位,萧父敕令萧茹瑾与母亲同娘家割席。
骂声瞬间止住,床榻前盛子恒一概不知晓,以为这声拒绝是对他所说,声音染上委屈:“母后生气了?朕只想看看你,要是太后不喜,朕便不叨扰了。”
“母后好生休息,不必强撑身子参加宫宴。”
这话听得萧茹瑾心软:
“......恒儿,哀家不是这意思......哀家现下乏得很,不可见外人,你先出去,行不行?”
端庄严肃的萧太后竟是带了祈求,年少的小皇帝听着沉下脸颊。
眸色晦暗不明。
沉默许久,盛子恒屈辱点头:“朕,知晓。”
待盛子恒出长乐宫,心腹太监担忧询问:“陛下,太后娘娘的身子可要奴才去找太医看看?”
“不必,传朕圣旨,今日任何人不可踏入长乐宫。”
清秀俊逸的小儿咬着牙根、手心攥紧,狠狠碾碎一朵方才去往长乐宫时,在路上摘下想送给萧茹瑾的木槿花。
“母后是被一只外来的狸奴咬伤了,再等段时间便好。”
......
不知过了多久,萧茹瑾姗姗来迟,与她一同晚到的还有盛亓。
盛亓仗着军权肆无忌惮,丝毫不怕有人怀疑二人的关系,可惜大漓宫中没人觉得他们有一腿。
毕竟冥昭王名声实在太差,纵然男人天资聪慧、大权在握,可他混血的身世注定不被大漓人待见。
更别提最看重血缘亲疏的萧家,萧太后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朝臣们都这么想,然而坐在主位上的皇太后萧青、萧茹瑾的亲姑母。
望着同时进门的二人,萧青眼中闪过狐疑:“太后怎么这么晚才来?”
曾经萧青是不会怀疑萧茹瑾与盛亓有所因私的,但她是女人,还是生过孩子历经沧桑的皇太后,如何发现不了近来萧茹瑾的变化?
萧茹瑾自己都没发觉,有孕后她就嗜睡惫懒,身上丰腴了些。
举手投足间眼波流转,带着说不出的女人味。
更别提现在被盛亓欺负过,就算化着故意彰显气势的太后妆容,春色萌动勾得在场男人心痒痒。
不愧是大漓“第一美人”与“第一才女”的萧氏女啊!果真红颜祸水!
先帝真是福薄,听说刚娶了皇后,洞房花烛夜都没入便御驾亲征。
那么好的美娇娘碰都未碰过一次......
萧茹瑾不知众人在想什么,低头说出早想好的借口:“方才长乐宫招来条毒蛇,所幸冥昭王路过,帮忙斩杀劣畜,这才来晚了些。”
“毒蛇?”萧青狐疑,“东宫怎会出现这种野物?”
“长乐宫紧靠御花园,那么大片林子,生出毒蛇并不稀奇。况且此次冥昭王出巡边关,收到不少边陲使者进献的礼物,其中有奇珍异兽也说不定。”萧茹瑾滴水不漏回答。
盛亓露出副餍足的神情,站在一边帮腔:“本王想着给陛下送礼,不小心丢失了条西域进贡的八眼蝮蛇,是本王的过错,还求勿怪。”
纵使萧茹瑾万分不想朝盛亓道谢,但这出戏必须演下去,红着眼眶道:“冥昭王说笑了,你救哀家一命,是哀家该答谢王爷才是,怎能责怪你?”
萧青表情越来越古怪,想说什么时崔燕染出声打断:“行了,陛下生辰太后来迟,姐姐真是好大的排场!”
崔燕染行事刁蛮惯了,放在以前萧青还会斥责两句,但如今她有身孕,崔家如日中天,位列三公的萧家人都不得不避让三分,思此萧青打掩护道:“宴会启,奏乐。”
见事情应付过去,萧茹瑾松一口气,回到座位上。
她以为接下来没人在意她,没过多久,崔燕染再次不安分开口:“陛下今年都八岁了吧?也是大人了,恰巧今日太师与太傅大人都在这,妾身可否问问,陛下近来功课如何啊?”
崔燕染一开口萧茹瑾就知道她揣了什么心思,面上寒意四起。
陛下年纪再小也是陛下,哪有天龙之子在生辰宴上被问功课的道理?崔太妃真是不把皇帝当主子!
太师与太傅都是崔家的人,生辰宴上又说不出不好的话,为难道:“陛下聪慧,无论文武都有建树。”
“是吗?那就好,曾经先帝跟本宫讲过,陛下出生卑微,性格顽劣,教学起来定然不容易,现在听太傅这般说,本宫安心了。”
崔燕染故作慈爱,说出来的话实在刻薄,不说萧茹瑾,在场其余大臣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可时局动乱,整个生日宴上有害怕萧家的、崔家的、冥昭王的,就是没站在盛子恒身边的心腹,不敢发一言。
还是萧茹瑾怒火中烧、拍桌站立:“放肆!本宫的孩子怎么可能顽劣!”
“什么时候大皇子是姐姐的孩子了?他生母不是一江南歌女吗?”崔燕染故作惊讶,转而眼中划过恶劣的嘲笑,讽刺道,“姐姐,您是不是忘了,圣上似乎......从未踏入过长信宫。”
长信宫是皇后的居所,萧茹瑾仅仅在宫中住了三日,边关就传来了先帝战死的消息。
而她同先帝的洞房花烛夜,都是冥昭王代替完成的。
没想崔燕染还会在大庭广众下内涵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萧茹瑾煞白一张脸,气得打碎酒盏。
“崔燕染!”
“王爷,哀家今日无心会客,没什么事就走吧。”
盛亓心情不错时极好说话,没多逗弄萧茹瑾:“别气了,不就是带钩,她们发现不了。”
但凡是个贵族,衣带钩都会镶金镶玉,再不济也会用青铜雕刻,唯有盛亓的那块带钩是桃木手作,雕工还极差,是赫赫有名“大漓第一美人”萧茹瑾作品。
萧氏女文武双全,没什么不会的,唯独从没做过这种小玩意儿,这还是盛亓出征前,他缠着萧茹瑾所做。
说有了桃木带钩祈福,他定会凯旋归来。
至今五年过去,木带钩都用旧了盛亓仍带在身上,毕竟这些都是萧茹瑾送他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
可惜,现被王嬷嬷拿去,这辈子当还不回来了。
盛亓不怕被人瞧出他与萧茹瑾的关系,只是舍不得带钩,掐住萧茹瑾腰肢,低头凑在她耳边:
“本王保证萧青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作为交换,再雕一个给本王如何?”
蒋神医还在一边呢,萧茹瑾面红耳赤。
“滚开!”
她怒嗔,推开男人。
“冥昭王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用木带钩实在屈辱,除了您王府,各朝臣都是伸长脖子等着给你雕带钩,何必让哀家出手?哀家是当今墙倒众人推的无权太后,还是别脏王爷的眼了。”
“冥昭王,请走。”
见女人真生气,盛亓乖顺什么话都不再说,转头给蒋神医留下旨意:
“神医好好为太后调理身子,若有喜事,本王重重有赏。”
他说得“喜事”是何事宫内人心知肚明,萧茹瑾眼神一寒,看盛亓身影消失连忙厉声威胁蒋神医。
“蒋神医享誉大漓,哀家早想见见了,今日看着实医术绝决。但哀家希望神医明白,宫内不必民间自由,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你可明白?”
蒋神医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确实无心朝政,若不是冥昭王手段霸道,他怎会突兀进宫?
望着萧茹瑾,还是叹息道:“娘娘含义草民都知晓,但医者父母心,草民想提醒娘娘一句话。”
“何事。”萧茹瑾不甚在意。
“寒光草,绝不可再用。”
短短几个字,萧茹瑾脸色突变,倏然吩咐:“来人!”
寒光草是秘药,萧茹瑾都是机缘巧合下被北羌人提点才得知此物,怎会有京城人得知寒光草存在?
蒋神医若是都能看出她服用了寒光草,岂不是知道她有孕?!
先前太医至少是萧家门客,这人是来历不明的布衣草民,萧茹瑾第一反应便是杀之灭口。
但蒋神医下跪的速度很快,赶在萧茹瑾心腹侍卫赶来前磕头开口:“娘娘没想过为何您长期服用避子药与寒光草仍旧会怀上子嗣?这一胎是天赐,同样也是寄生的魔胎,若您旨意流掉孩儿,定会一尸两命!”
萧茹瑾怔住,难以置信瞪着老人:“你说真的?”
“草民一生钻研医术,没有十全十把握,不会下任何断言。”
恰巧侍卫赶到,在门外询问:“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萧茹瑾咬唇:“......无事,你们,先散去。”
“走远些,门外不可留人。”
“诺,娘娘。”
遣散奴仆后萧茹瑾走到蒋神医跟前,仔仔细细盘问:“你站起来,同哀家说清楚,什么叫做魔胎寄生?”
“回娘娘,那是草民片面之词,只是想说明娘娘与您腹中的孩儿,从它孕育的那天起便是共生之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娘娘想用寒光草流胎,草民是知道的,可但凡它真的死去,娘娘身子必定会支撑不住猝亡。”
萧茹瑾面色不大好:“你是江湖郎中、并非道士,怎话语如此玄妙?”
“医道本无区别,草民为了求医云游四海,南疆蛊毒都钻研过。母子连心、一体同命是常事,娘娘只需想想,您为了躲过宫中人目光,服用那么多寒光草,为何还是怀上孩子了?且不只是怀上,除了偶尔胃寒、月事疼痛以外您身体没有任何大碍,冥冥中便是这胎儿在保护你。”
“这......”
萧茹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手下意识抚摸还算平坦的小腹。
它在保护她?
腹中的孩儿......在保护娘亲?
三月来萧茹瑾毫无做母亲的实感,却在此时忽然有万千情绪涌出。
萧茹瑾闭眼又再次睁开,难得流露出小女儿的无助:“可哀家不能留、不能留......它是那人的孩子,但凡被人发现,大漓就乱了。”
萧、盛、崔三氏夺权,群雄并起,战争必临。
“草民是漓国人,可在此时只是医者。虽草民只摸了娘娘半息脉搏,仍旧能听见胎儿脉象滑滚有力,他不想死,纵使娘娘体内寒气入体,仍旧努力转化为成长的使力。”
“娘娘若是决心想流产,草民亦不会再劝,只是草民仁至义尽,望娘娘能高抬贵手,放草民平安出宫,草民家中亦有学生无数,等着明日授课。”
“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萧茹瑾还能做什么?
她疲惫招手,没再看蒋神医。
“神医提点之恩,哀家记下,不过——若是哀家想重用你呢?你也无意来到长乐宫保护哀家?你的学生弟子,萧家都能照拂。”
萧茹瑾眼里有希翼,可惜神医坚定摇头:“太后莫要折煞草民,草民福薄命短,受不了圣宠。”
“娘娘尽管放心,今日之事草民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包括冥昭王。”
哪里只是透露不透露的事情?
之前一直想着小产,可既然神医再三说不可,如今萧茹瑾改变了想法,她想生下这个孩儿。
然而要在深宫之中妊娠,无疑是天方夜谭。
没有外人帮助,萧茹瑾一个人绝对做不到。
蒋神医拒绝了她,那剩下的就只有......
出宫找人。
萧茹瑾面色讳莫如深,有了新的主意。
可萧茹瑾就算这么说了崔燕染也不信,冷笑道:“明明在太学的时候你同长兄关系很不错,京城谁不盛传崔家男与萧家女郎材女貌天生一对?长兄如此喜爱你,你却非要进宫跟我争宠,真是心机深沉贪慕权贵的贱人!”
知道崔燕染猜错了人,萧茹瑾放下心,松开钳制领口的手。
她睨了崔燕染一眼薄凉道:“太妃如此会编故事,当去戏班子,而不是久居深宫。哀家乏了,先回去休息。下次太妃若还是想这般捕风捉影的事,不如问问父兄,看崔司马与太师同不同意。”
语罢,萧茹瑾转身离去。
萧茹瑾摸着夜色回到长乐宫,寝殿没有点灯,一进门看见有高大的影子坐在塌前。
她心一惊,立刻知晓此人是谁。
“......你为何又来了?”
“你说呢。”盛亓冷眸看女人,夜色中他的猫眼像能发光似的,准确无误掐住萧茹瑾腰肢。
“为何呕吐。”
男人这才来兴师问罪,萧茹瑾看了眼门外没回答,顾左右言他道:“更深露重,冥昭王不可在东宫久留。”
“萧茹瑾,本王没闲心同你逗趣。”男人态度并不好,抓着萧茹瑾将她抱到床上,目光灼灼恨不得剖开女人薄薄的肚皮。
“本王查过,你今日是传唤过一次太医,阿瑾,坦白从宽,别让本王逼你。”
男人声音很冷,手顺着腰滑下,眼看搭在肚子上,萧茹瑾终于怕了。
她怕,但是更加气恼。
一个二个都关心她肚子,这个孩子她总会打掉的,怕什么?
干脆一咬牙跺脚,推开盛亓争锋相对:“陛下都说了!是风寒!冥昭王现在是圣旨都不信了吗?!”
盛亓嗤笑,显然不会被萧茹瑾唬住:“本王说过,待你有了孩儿,盛氏的皇位就由不了盛子恒做主。”
“当然......”
盛亓眸色渐冷,掰着萧茹瑾下颌同她四目相对,眼睛望进她心底:“那最好是本王的孩儿,不是崔珏的。”
“不然不只皇室,整个大漓都能重新洗牌了。”
听着这些,萧茹瑾突然笑出声:“呵。”
她并不意外盛亓会提到崔珏,怕是方才与崔燕染对话都被他听了去。
这人在宫中只手遮天,有何事不知道?
他故意问自己,为的还是孩子吧?
毕竟以后就不需要用别人的子嗣当傀儡皇帝,他自己便能称王。
她心中酸涩悲凉,如被折断枝叶的兰花,伸长脖子高傲挺立:“盛亓,我做何你才会放过我?”
“放过?”
这句话无意触怒男人最后的雷区,琥珀色狮眼划过杀气。
“你这是为谁求的话,崔珏?萧茹瑾,本王曾命令过你不许再跟那个男人有联系,你居然忤逆本王?!”
萧茹瑾冷嗤怼回:“你听信崔燕染一面之词?多么可笑,半年来我何时脱离过你的监视,你心里最清楚我跟崔太师到底有无私情!”
“王爷,半年前强行闯入长信宫跟我圆房的是你、入夜爬上我床榻的也是你,这些事我都一一忍下,可你现在你仍旧怀疑我?是有多恨我?”
“我向你道歉行不行?盛亓,六年前我就不该救你!”
萧茹瑾咬牙,奋力说出最恶毒的话,显然伤害到了男人。
盛亓神色僵硬,眼中划过不可置信。
“你再说一次?”
“我说,冥昭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如今我们从此以后,各别两宽。”
萧茹瑾闭上眼眸。
大漓、包括萧家都无人知晓,六年前萧茹瑾刚及笄的时候,同那时还是九皇子的盛亓早已许下终身。
彼时盛亓是冷宫弃子,承诺要在沙场建功立业,封王便求娶萧茹瑾做王妃。
谁知盛亓出征回来,太上皇驾鹤西去、先帝继位,男人终于封了王,而萧茹瑾却成皇嫂。
二人云泥之别、再也不能光明正大见面。
因为此事,萧茹瑾一直以为这半年来他在报复,用这关系羞辱她、让她对不起地下的盛誉。
以前萧茹瑾还想着隐忍还债,可今日她彻底寒了心,不想再纠缠。
沉默许久二人不再说话,但盛亓杀意层层迭起,最终还是松开钳住萧茹瑾脖子的手。
他穿衣离开,冷冷丢下一句:“你这肚子到底如何,明日本王会派京城最好的神医入宫。”
“萧茹瑾,你这辈子都逃离不了本王。”
昏暗无光的寝殿,听到男人的话萧茹瑾愤愤攥紧指尖。
又是大夫,散席时萧青也私下找了她,说明日会找来一医女给她看身子,看来这孩子是真真保不住了。
索性一鼓作气流掉它,永绝后患。
萧茹瑾眼神一寒,捂住下腹。
抱歉,孩子,你来得不是时候,望你下一世能投到户好人家。
翌日清晨,萧茹瑾刚做好准备就听见门外有宫人通传:
“娘娘,冥昭王来了。”
萧茹瑾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却闷闷不乐:“哀家今日不见客——”
下意识想拒绝,但门外男人已经走进来。
“娘娘身子不爽利就当请传太医,作何闭门不出。”
盛亓气势汹汹,进门后便让所有人出去,独留他跟带来的老大夫。
大夫一身素衣、胡髯花白,想来就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蒋神医。
萧茹瑾皱眉,不大喜欢有外人在前他对自己亲昵的语气,寒声提醒:“皇太后为哀家请了司药局的医女调理,勿需冥昭王多虑。”
“宫中的医女可看不了寒症。”
盛亓语气很淡,望着神医朝萧茹瑾抬下巴:“神医,帮本王看看,她何时能怀上本王的孩子。”
“盛亓!”
一句话吓得萧茹瑾脸色煞白。
这人疯了!随口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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