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应片刻,他不耐烦起来,扶着头喊痛,况二夫人不便再留,拉着女儿离开了。
容安眼神渐渐锋利,唇角浮现一抹冷笑。
他自幼出入宫廷,宫妃之间的勾心斗角可比这内宅的阴私复杂高超得多,哪里瞒得过他的慧眼!
便是没有这身体的记忆,也不妨碍他游刃有余!且看那俩丫鬟的神情,他还做得相当不错呢!
只是,他怎会进入一个女子的身体?前方战事如何了?便把两个丫鬟叫到身边套话。
甘草木香对自家小姐自然不设防,尽管容安好些问题都有些奇怪,却也还是一一实言相告。
哦,原来是承平侯况家。
况家原本家世平平,因在先帝时出了一位宠妃,得以封侯。
只是况家人无甚才干,又不善经营,未及三代,已现颓势。
倒是他家嫡次妹所嫁的江南褚家,不可小觑。
那位贵婿,褚家当代家主褚敦儒,乃是名满江南的大儒,前些年出门散心,就此不知所踪。
褚家大局便由褚敦儒之母封氏主持,这位封老太太出身商户,极善经营,也善藏拙,因此褚家在世人眼中只是耕读传家,家资小康而已。
却不知,褚家真正的财富堪称江南第一。
可惜去年病故了。
他如今的身份便是褚敦儒的嫡女。
他只对打仗感兴趣,对于这些世家之间的勾连并不关注,若不是好友曹纲时常在耳边嘀咕,他也不会有此印象。
还有一点,尽管对内宅之中的这些纷争了然于胸,却并不代表他甘愿陷于其中。
因此,还是要尽快找到办法,及早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本朝风气虽较为开放,但内宅女子想要出门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尤其这个身子在况府中孤立无援。
传闻中况家老夫人极疼这个外孙女,但他受伤这么久,那老太婆竟连打发个人来问一声都不曾!
足见其虚伪。
容安撇撇嘴,借口要休息,让丫鬟替他打发随后可能会来的人,自己面朝里躺下,静静思索出府的可能性。
京城的冠军侯府自有可用人手,但问题是,以目前的身份根本无法调动。
苦恼!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陷入睡乡。
再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才刚翻了个身,甘草就过来伺候起身更衣。
他脸上一热,觉得分外尴尬,他的确想方便一下,但……
褚小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