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源赵志的其他类型小说《从1845年开始搞事情赵源赵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江南烟雨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千两启动资金通过了陈澧的考核后,赵源算是正式加入了学海堂,成了里面的一名学子。中间虽然略有波折,但从总体来说,整个过程还算顺利。为了安排后续的事情以及报喜,赵源便向陈澧告了三天假,他要回黄普一趟,等三日过后便开始正式上课。等到赵源下了越秀山时,却发现赵家的马车还在这里等待,原来是父亲赵诚不放心,派了赵富贵带着一辆马车守在这里,以备赵源使用。见到赵源下山,赵富贵脸上浮现出一丝憨厚的笑容,道:“少爷,老爷吩咐我在这里等少爷下山。”赵源皱了皱眉头,道:“若是我一直不下山,你岂不是在这里白等?”赵富贵嘿嘿笑道:“老爷吩咐了,若是少爷两天内还没下山,就让我上去看一眼。”赵源点了点头,道:“行,那咱们赶紧回去吧,我时间紧,三天后还得回书院。”...
《从1845年开始搞事情赵源赵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三千两启动资金
通过了陈澧的考核后,赵源算是正式加入了学海堂,成了里面的一名学子。
中间虽然略有波折,但从总体来说,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为了安排后续的事情以及报喜,赵源便向陈澧告了三天假,他要回黄普一趟,等三日过后便开始正式上课。
等到赵源下了越秀山时,却发现赵家的马车还在这里等待,原来是父亲赵诚不放心,派了赵富贵带着一辆马车守在这里,以备赵源使用。
见到赵源下山,赵富贵脸上浮现出一丝憨厚的笑容,道:“少爷,老爷吩咐我在这里等少爷下山。”
赵源皱了皱眉头,道:“若是我一直不下山,你岂不是在这里白等?”
赵富贵嘿嘿笑道:“老爷吩咐了,若是少爷两天内还没下山,就让我上去看一眼。”
赵源点了点头,道:“行,那咱们赶紧回去吧,我时间紧,三天后还得回书院。”
“少爷考核通过了?一定是了,少爷这么聪慧的人,岂有不通过的道理。”
赵富贵脸上带着几分喜色,乐滋滋地赶着马车,开始返程。
从越秀山到黄普不过几十里路程,不一会工夫就赶回了黄普赵家大宅。
进了宅子后,赵源先是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紧接着去灵堂前烧了香,再去面见父亲赵诚。
当赵诚得知赵源已经通过考核后,脸上也挂着几分喜色,学海堂不算难进的书院,但如果赵源真是一个草包,赵家靠着砸钱砸进去,也让赵诚脸上显得不光彩。
“恩,既然进了学院,便要好生专心功课,将来赵家能否光耀门楣,还是要看你。”
赵源也不反驳,道:“儿子不会让爹失望的。”
就在赵源准备退下去的时候,赵诚却又叫住了他。
“你现在去了学院,平日里也需要和同窗好友多应酬,再加上你自己也有事情需要做,先去账上支三千两银子,账就挂在爹的头上。”
说完,赵诚便写了一张条子,盖了自己的私印,交给了赵源。
没有这个东西,哪怕赵源贵为赵家嫡子,也没有办法从赵家的公账上支取银钱。
赵源一听,心中顿时喜滋滋的,看来自己的策略极为有效,这就已经看到回报了。
他也不再耽搁,快步穿过檐廊,去了赵家的账房,此时赵志并不在其中,只有一个姓秦的大掌柜在,他原本是赵家派在外面的掌柜,因为办事得力被提拔回了赵家老宅,目前成了赵志的左膀右臂。
赵源也不废话,将条子交给了秦掌柜,道:“秦老,有劳了。”
秦掌柜迅速瞥了一眼条子,然后便不动声色收了下来,道:“小少爷客气了,您先等等,我这就给您取去。”
说完,小老头便绕过了屏风,去了后头。
在赵源原本看来,三千两白银堆积起来恐怕规模不小,按照眼下一斤十六两来算,也有小二百斤,自己这个体格子搬起来还是挺费劲的,还寻思着让人跟着一块搬回去。
可是,秦掌柜很快就从屏风里头钻了出来,手头上捧着一叠票子,递给了赵源。
“小少爷,您点点?”
赵源顿时觉得自己傻了,亏他前几日还在跟众人谈票号和银行的区别,结果到了今天他自己反而忽视了,这年头哪有随身带几千两真银子的?就算不累死,迟早也会被人抢了去,恐怕这些就是银票了。
他接过来一看,顿时发觉自己又想错了,因为这玩意还真不是银票,严格来说叫做庄票。
这种庄票的样式十分简单,长约六寸,宽四寸,上面印着浅绿色花纹,右上角写着‘恒隆钱庄’几个大字,正中间则写着‘二百两’,左边则写着时间,加盖着钱庄的私戳。
所谓的庄票,与后来的银票的确有一定的区别,因为庄票的发行方一般都是地方上的钱庄,与北方的票号有一定的相似度,而钱庄所发行的这种本票,通常都是不记名的,可以在市面上进行流动,只有持有者在规定时间内前往钱庄,就可以进行验付和保付手续,因此又称为“照票”。
赵源认真地清点了一遍,别看这是自家账上支出的钱,但是流程上可不能出错,如果秦掌柜的少给了或者多给了,到时候账合不上可就是大问题。
在清点两遍确定无误后,赵源拱了拱手:“秦掌柜,您忙着。”
得到了这么一笔巨款后,赵源并没有一头扎进去花天酒地,反而已经盘算着开始做事情,开机器厂这事,严格来说是属于赵家投资的一笔生意,跟他个人关系其实不大的,而眼下这三千两银子,能折腾出多大的水花来,那可就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了。
当然,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里,三千两白银,也足够折腾出一些事情来了。
按照穿越老前辈们的经验来看,穿越后比较简单容易上手,且能够快速发家致富的路子,无非就是那么几条,要么去做肥皂,要么去造玻璃,还有就是去熬白糖和制酒。
但很可惜的是,这些大佬们穿越的时间比较早,干这些事情都有利可图。
可赵源来到的是一个已经进行了工业革M的时代,技术和生产力都在大爆炸,即便是闭塞的大青也因为鸦骗战争,而被动打开了国门,大批西方商人带着数不清的好玩意,希望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上发家致富——至少像玻璃、糖、酒技术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了。
至于什么蒸汽机,纺织机,这些玩意在第一次工业革M中已经大展手脚,也轮不到赵源出来指指点点。
但赵源从历史回望1845年,会发现这个阶段第一次工业革M已经进入了末期,开始为1870年出现的第二次工业革M蓄势。
众所周知,第二次工业革M,又被称之为电气革M。
发电机,内燃机,电话,电报等等开始不断出现,逐渐成为时代新的宠儿。
当然,对于赵源来说,他现在想发明这些玩意,肯定也非常不现实.......
思来想去,赵源却忽然想起了曾经的一段经历,脑海中一阵激流,这一下他终于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了。
潘正炜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那个宋小磊到底是什么情况?”
潘何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呈递了上来,恭敬道:“老爷,这是此人近半年来的行踪举止,还有一些是过去的风闻。”
潘正炜接过来册子,便翻开来仔细看,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眉头就皱成了川字,紧接着便将册子直接扔了出去。
“哼!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也敢打我家的主意,潘何,你修书一封给宋家,把这本册子带上,就说这桩婚事取消了,他宋家我们高攀不起!”
潘何连忙恭敬地捡起册子,道:“那,二姨太那边.......”
潘正炜冷哼了一声,“若非她巧言令色,何至于差点害了涵儿?以后让她好好待在府里念经礼佛,涵儿的事情就不要再掺和了。”
“是,老爷。”
就在潘何躬身离开之际,潘正炜又叫住了他,道:“给赵家修一封回书,就说我潘赵两家世居番禺,平日里也多有往来,过段时间老夫将过府一叙。”
潘何神情间没有任何变化,低声道:“是,老爷。”
等潘何离开后,潘正炜叹了一口气,迈步走向了女儿的院子。
潘正炜共育有四子一女,潘清菡便是那唯一的掌上明珠,尽管她只是庶出,可潘正炜对其重视程度却不在几个哥哥之下,甚至还有所超出。
走到潘清菡的院子前时,潘正炜便故意咳嗽了一声,不多时便有一名婢女急匆匆小跑出来,恭声道:“老爷,小姐说她身体不适。”
潘正炜当然知道小女儿闹脾气了,便沉声道:“回去跟她说:爹已经取消跟宋家的婚事了,你不用再担心嫁给那个宋小磊。”
婢女听后不敢耽搁,连忙回去禀报这一消息。
又过了一会,只见潘清菡急匆匆从房间里出来,她见到父亲时,欢喜地上前道:“爹,这是真的吗?”
潘正炜看着略微清瘦了几分的潘清菡,不由得有些心疼,“当然是真的,那个王八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敢娶我女儿,简直没有将我潘家放在眼里!”
尽管十三行已经逐渐没落,同孚行也已经关闭,但是不代表潘家就此没落了下去,他潘正炜在G州的地位也绝非寻常人能比,一个区区的南洋宋家还高攀不得。
潘清菡原本的担忧也彻底放了下来,兴高采烈地说道:“还是爹对我好。”
潘正炜看了一眼女儿,道:“那你觉得,赵家的那个小子好吗?”
“爹.......”
说起了情郎,潘清菡顿时脸色绯红,低声道:“源哥自然是极好的……”
潘正炜顿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终究是女大不中留,若是这小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爹也不会故意拦你,但你自小就没了娘,爹就担心你将来会吃苦。”
“爹,女儿明白您的苦心。”
潘清菡眼圈泛红,复而坚定道:“女儿绝非只看其表……”
.......
对于赵源而言,汇丰银行是其事业的关键一步,绝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很快便将核心人群召集在一起,召开了内部的第一次会议。
参与会议者即包括赵志、赵源、亨特、于连海以及亨得勒一共五人,由赵志居中主持会议。
从汇丰银行成立之前,赵源就已经跟赵志谈好了汇丰银行的具体事宜,其中赵志仅仅只是挂一个名头,实际主事者是赵源自己,而亨特和于连海负责日常具体运营,亨得勒则代表赵源进行日常监督和居中策应。
浅水则蛟,风云化龙
回到赵府以后,赵源去寻找了父亲赵诚,说服他聘请亨得勒为自己的家庭教师兼私人顾问,年薪一百五十两白银。
对于赵家而言,一百五十两银子不算多。
可放在这个时代,一百五十两的确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财富,要知道一个普通绿营兵的月饷仅仅只有一两银子而已,寻常的绍兴师爷一年也就是三五十两罢了。
亨得勒对于赵源非常好奇,对这个价钱更是极为满意,再说赵源也已经许诺,并不需要对方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因此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赵源很快便给了亨得勒第一个任务,那就是在广右和香江找到一位足够资深的枪械制造专家和一位炼钢工程师,这将直接关系到接下来赵家的机器厂。
在机器厂这件事上,赵源并没有直接去找到父亲赵诚说这件事,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前面表现得多么聪明,父亲也不可能听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建议,白白拿着一万两往水里扔,即便是家大业大的赵家,一年流动资金也不过几万两白银而已,其他大部分钱要么放在土地,里,要么就堆在了生意中。
因此,在这件事上,他必须要先说服赵家的财神爷赵志。
为了突出自己的形象,并避免一些误会,赵源并没有安排亨得勒一起,而是独自去了赵府账房里,去面见二叔赵志。
作为赵家首要机密之地,账房不容旁人窥伺,赵源只能一个人过去,他出了东面的花厅,穿过了几重檐廊,很快便来到了尽头的西厢房。
账房在西厢房最靠里的一间,平日里只有账房师傅和赵家的几位大爷进出,门口还有负责轮换把守的家丁。
看到平日里不露面的自家小少爷到这里,家丁顿时一愣,连忙堆着笑,道:“小少爷,您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赵源微微一笑,道:“我来找二叔,有些事情要跟二叔聊聊。”
“好,还请小少爷稍后,我们立刻去通禀。”
“嗯。”
不一会工夫,家丁便急匆匆赶了出来,道:“二爷说,让您直接进去。”
赵源点了点头,随着家丁引领赶到了账房内部,只见里面摆着一面屏风,将屋子的布局分割成两部分,靠屏风里影影绰绰间可以看到几排书架,上面堆砌着赵家历年的账目,而屏风外则是摆着一副八仙桌椅,而此时赵志正坐在中间的一张椅子上,脸上带着些许沉思。
“二叔。”
赵源上前行礼。
赵志脸上展露出几分笑容,道:“源儿,你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过去你可是对这些腌臜之物向来看不上眼。”
赵源轻声道:“人活于世,说来说去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没有二叔辛苦操持这一切,我赵家也不会有今日局面。我再怎么清高,也总得明白这个根本道理。”
赵志感叹了一声,“能懂得这一点,说明源儿你真的长大了。”
感叹过后,他有些好奇道:“那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赵源便将柯拜船厂和机器厂的事情尽数说了一遍,最后才总结道:“二叔,未来我赵家的兴旺发达之道,就在二字上,一字曰工,一字曰商。”
“工,商。”
赵志琢磨了一番,道:“当初约翰来我赵家拜码头的时候,可是心高气傲的很,他身后有英夷作为支撑,分明没有将赵家放在眼里。要是依照我的脾气,在黄普这个地方,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赵源笑了笑,没有将赵志的气话放在心头,“话说回来,这一次咱们跟柯拜的人合作也算两利,有了机器厂以后,咱们不管是生产船舶零件,还是后面制造火器,都不愁卖家,且在目前整个广右,还没有一家机器厂,只要咱们能顺利投产,那可就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独家生意有多好做,这一点赵志很清楚,他也下意识点了点头,“要是只拿一万两出去,就有这么一笔好买卖,那也算值了。”
在目前的赵家生意里,大头还是在牙行贸易,加上广右各地的田产房产商铺,抛掉生意资金和买田置产以外,每年差不多还能结余个十几万两白银,一万两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了。
毕竟赵家家大业大,人情来往,所需的花费也不是一笔小数字了。
赵志沉吟道:“这件事跟大哥说过没?”
赵源摇了摇头,“如果二叔你不同意,跟不跟我爹说都不重要了。”
赵志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像这个年纪的半大小子,心思能够如此缜密可真不多见。
他下意识想起了昔日里的一则流言,据称当年老太爷请来广右风水大师赖天师给赵源批过命格,一共给出了八个字。
“浅水则蛟,风云化龙。”
由于这件事太过于敏感,因此这件是知道的人不多,就连赵志也不确定是不是真有其事。
倘若赵源真有这般前程,赵家为他花个一万两也不算多,就算砸水里好歹也能扔个响出来。
“行,一万两银子不是什么大事,我带你去找大哥说一下。”
说完,赵志便让人继续守好账房,他和赵原则又去找到赵诚。
赵诚过两日便要回大营当差,届时长期不在府里,正在同赵夫人交代着府上的一些问题,他看到二弟前来,便笑道:“刚刚还说到你,你就正好来了。”
赵志也笑道:“刚刚跟源儿聊了一些事情,感觉很不错,便过来跟大哥你谈一下。”
赵源便又重新介绍了一番。
在生意这件事上,赵诚是不太懂的,但是有了赵志的认可,他自然也就放下心来,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继续道:“明日,你跟我一同去学海堂。”
赵源顿时有些头疼,他虽然还保留着原主的记忆和学识能力,但是真要一头扎进科举这条不归路上,确实不是他心中所愿。
当然,眼下他并不能否定父亲的想法,他还需要通过赵家获取到更多的资源和助力,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穿清要造反
道咣二十五年春,广右黄普。
黄普属于G州府番禺县治下,临近大海,过往只是一个偏僻而荒凉的地方。可矗立在此地的赵家府邸却显得十分豪奢,两人高的粉墙拦住了外人窥伺的目光,而正门前的‘进士及第’匾额更是让人望而却步。
平日里,寻常人能进入便是莫大荣耀的赵家府邸,却被一片浓重的悲色遮掩住,大门口更是挂满了素白的灯笼和帷幔,连石狮子上也系着白布条。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正门前,从车上走下来了一名头戴皮帽身着长衫的中年人,脸上沟壑纵横,他伫立在牌匾前,微微叹了一口气,将皮帽脱下交给了一旁的小厮,露出了泛青的头皮。
“二爷,您节哀,老爷正在灵堂等您。”
中年人沉默不语,他点了点头,在小厮的引领下一路穿过牌匾,走进了赵府院子,只见里面挂着长长的招魂幡,旁边则搭起了一座碑亭,里面立起了一面青石碑,上面写着描金大字,“己未科进士前礼部侍郎赵”。
中年人走进了大厅灵堂,正面摆着白色的幔帐,中间写着一个巨大的‘奠’字,后面停着一口描金棺木,仅仅露出了一角。
在幔帐中央摆着灵位,上面写着一行字,“诰封一品曾母郑太夫人千古”,两边则摆满了蜡烛元宝,还有黄白锡纸。
中年人恭谨地跪下磕头,便起身点燃了三根线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旁边站着了一名身着孝服的中年男子,他生得一副浓眉大眼的长相,双手骨节粗大,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极为精干,此人正是赵家大房大爷赵诚,身居G州将军麾下左翼镇前营正三品参将。而面前的中年人则是二房公子赵志,则是刚刚从香江回来。
赵志上完香以后,转过头说道:“大哥,我听说了源儿的事情,这一次专门从香江带回了一个洋鬼子大夫,名字叫亨得勒,听说手艺很高明,不比咱们的大夫差。”
自从英夷战争以来,国人对于这些外夷的传统印象已经得到了一定改观,至少承认他们在这些奇技淫巧上颇为出色,但是到了医学上,更多人还是保持着质疑的态度,就连赵志也不例外。
他皱了皱眉头,道:“洋鬼子靠谱吗?”
赵志看了一眼灵堂,感觉不是谈事的地方,便低声道:“大哥,咱们不妨换个地方聊。”
赵诚点了点头,由于重孝在身,也不适合去别的地方,便一同带着赵志来到了自家长子赵源的房间,只见年幼的赵源正双目紧闭,躺在了床上。
“哎,也不知源儿是不是因为祖母过世而伤心过度,竟久久昏迷不醒……我去G州请了名医圣手叶庭生,据说深得祖上叶天士家学,可是他过来看了几眼,竟让家人准备后事,若非此人前些日子给G州将军家看过病,我定要他好死不得。”
由于这件事涉及儿子,就连一向脾气温和的赵诚也忍不住发了怒。
赵志连忙上前安抚道:“大哥,源儿这病奇奇怪怪的,或许G州的名医没见过,可是那些洋鬼子平日里治的都是怪病,说不定还有奇效呢。”
赵诚看了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儿子,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能答应了下来。
.......
黑暗中,赵源只觉得自己渐渐有了点意识,仿佛无数场景在他的面前飞驰而过,一个陌生灵魂的记忆被强行塞进了他的大脑,在来来回回飞旋着,混乱着,直到黑暗再一次吞没了他的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疼痛穿过了赵源的头皮,使得他下意识发出了一声低吟,一只手伸过来,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没事了,大人,贵公子只是有些惊吓过度了。”
一道极为怪异的声音响起,使得赵源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名金发碧眼的老外正坐在床头前,收回了那只毛茸茸的大手。
赵诚见到赵源醒来,顿时惊喜万分,也不顾这个亨得勒大夫,径自上前急切地握住了赵源的手。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水.......”
赵源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烟,身体强烈的喝水欲望让他想不到其他。
“水!”
随着赵诚的一声大喝,很快两名侍女鱼贯进入房间,端来了温润可口的蜜水,然后用勺子慢慢喂进了赵源的嘴里。
喝完水以后的赵源,只觉得全身上下无比疲惫,很快便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等到赵源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洋鬼子和赵诚,仿佛一切都只是梦境一样,但是脑海中陌生的记忆却在提醒着他,他似乎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严格地说,他跟后世那些网文中所写的一样,穿越了。
“道咣二十五年,赵源.......”
赵源穿越的正是跟他同名同姓的一个人,但是与后世的打工仔穷三代不同,他这一辈子光出身就站在了无数人上面——他是前礼部侍郎赵楷的孙子,现G州绿营参将赵诚的儿子,妥妥的官三代,现年十六岁。
道咣……
以赵源后世的知识体系而言,他自然毫不费力地就费力地就分辨出了自己穿越的时代,正是被无数人痛骂的大青。
他不甘心地摸了摸脑袋后面,一根粗大的辫子正摆在脑后。
“幸好不是清初的金钱鼠尾辫……”
赵源只能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可是心中却依然忍不住产生一股厌恶感。
所谓金钱鼠尾,乃新朝之雅政。
大青入关以来,实行剃发易服政策,以彰显统治。规定男子发式必须是金钱鼠尾,即将四周头发全部剃去,仅留头顶中心的头发,结成一根形如鼠尾的发辫,只有通过铜钱的方孔才算合格,于是得名为金钱鼠尾辫。
好在如今已经到了大青统治的后期,发式规定也松弛了下来,于是辫子也就变粗了,剃头面积也小了,仅仅只需要剃一个阴阳头,也就是将额角两端前面的头发剃光,后面则尽数保留了下来,结成的辫子已经如同小蛇一般粗细了。
从鼠尾到蛇尾,说明大青也是越来越不成了。
赵源很快就想到了马上会发生的一件大事,整个人都为之战栗了起来。
那就是六年后爆发的泰平天国起义运动,堪称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革M,波及十七省及上亿百姓,最终持续了整整十四年,导致了数千万人死亡,尤其是作为主战场的湖广、江左、宁徽、江肃和哲江人口更是减少了足足四成,堪称人间地狱。
赵源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在原本历史上,G州并不处于动乱的中心,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能顺利度过这一场灾难,可是他父亲作为绿营参将,恐怕是需要上战场的,且在初期算得上凶多吉少。
其次,作为一个龙国儿女,至少在赵源的内心里,他也不愿意坐视数千万百姓就这么死于这一场大难。
除此之外,赵源深知眼下处于龙国的一个分水岭,因为鸦骗战争的一声炮响拉开了龙国百年屈辱历史,以至于赵源在穿越前都还在为百年前的落后而买单。
如今老天爷让他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恐怕也是给了他改变这一切的机会。
在赵源的心里,他已经隐隐约约将一切矛盾的根源归结在了大青的身上,看来穿清只有造反这一条出路了……
可以说,这个阶段的铜钱是相对比较成熟的,但与之相对应的白银,真正大规模使用时期则是从明朝开始,因为当时西方的殖民者在镁洲发现了大量的白银,并且通过东西贸易的方式,将这些白银大规模输入到龙国,即海上丝绸之路,从而给龙国带来了大量的白银,也使得白银成了流通领域中的一种主要货币。
尤其在经历了隆万改革后,朝廷在赋税中大量征收白银的政策,也使得白银在龙国货币体系中的地位极大增强,尤其是在大额交易和政府财政上起着铜钱所无法取代的作用。
但问题是,白银在龙国的使用方式依然十分传统,即以重量来判断价值,同时价值也会受到白银成色的影响,也就让交易变得异常繁琐,因此又出现了朝廷专门铸造的官银和民间私炉铸造的私银,再加上各地的银锭形式、成色、平砝不同,也就造成了大量复杂问题。
与此同时,白银贸易还受到了两个因素的影响,第一是铜矿产量暴跌,使得各地制钱减少,导致白银价值进一步上升;第二是世界各地不断发现新的大规模银矿,使得银价下跌,使得西方各国的白银价值不断下降,这些国家为了给国内的白银寻找出路便开始向龙国大规模输出银币。
这些输入到龙国的外国银币铸造精美,且成色较好,价值稳定,颇受百姓们的欢迎,于是大量的西方国家开始陆续铸造银元输入进来,南方各省出现了大量的外国银圆,而这些外国银元在汇率上却占尽了好处,掠夺了本属于青廷的利权,造成纹银持续外流,而外国银圆无节制内流,让这些发行银圆的国家赚了个盆满钵满。
根据赵源的估算,倘若按照一比一的汇率来铸造银元,中间至少存在一成的利差。
说白了,赵源收回来一百两白银,便可以铸造成一百一十元银圆,然后继续周而复始兑换白银,这个过程将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暴利,倘若搭配起汇丰银行的存贷业务,所能产生的利润将不可估量。
“一成的利差……”
赵志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他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市场,简直就是一棵摇钱树,一个聚宝盆,他甚至有些痛心,这些洋鬼子这么多年来到底从龙国卷走了多少好处?
亨特自然十分清楚这中间的奥秘,他笑道:“赵,看来你已经非常熟悉这些规则,那么也就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了。”
赵源冷哼了一声,这些洋鬼子平日里拿惯了好处,自然不会轻易吐露这些机密,按照历史的发展,龙国混乱的币制体系一直会持续到民生国时期,可到了那时候,光是损失的白银就至少在十几亿两库平银规模,这里面可都是龙国百姓的血汗。
在接下来,赵源便将制造银圆的任务交给了亨特,还安排了另外一个叫李文峰的伙计去协同,至少要在汇丰银行正式开业前确定好银圆的样式,以及最重要的成色部分,这些都关系到未来的利润空间究竟有多大。
开完会以后,赵源又拉着赵志,商量着在G州找一块荒地,用来种植橡胶树。
“种植橡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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