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莞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完结版阮莞厉渊》,由网络作家“三樱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尤其这女生还长得很漂亮。在他还在初高中的时候,他热衷于足球,有一些女生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会说她们也支持他喜欢的球队。结果,却连队服都认错了。后来,当她们又知晓他的爱好是机车后,也纷纷加入了机车的圈子。以他的爱好,作为她们为之奋斗的事业和目标,多荒谬啊。他天然的,自负的,刻板的,将阮莞归为了这类人。可今天的场面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甚至觉得——越了解阮莞,反而越不了解她。江颂看得出神,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维修,恍然不觉时间流逝。而网络上。一条关于阮莞的视频爆了。但坏消息是,她是被当做“归国科学家”、“踏踏实实搞科研”沈枝枝的对照组,一个“空有美貌”、“脑袋空空”的时尚杂志编辑而黑爆的。阮莞中途休息,瞧见了李静...
《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完结版阮莞厉渊》精彩片段
尤其这女生还长得很漂亮。
在他还在初高中的时候,他热衷于足球,有一些女生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会说她们也支持他喜欢的球队。
结果,却连队服都认错了。
后来,当她们又知晓他的爱好是机车后,也纷纷加入了机车的圈子。
以他的爱好,作为她们为之奋斗的事业和目标,多荒谬啊。
他天然的,自负的,刻板的,将阮莞归为了这类人。
可今天的场面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甚至觉得——
越了解阮莞,反而越不了解她。
江颂看得出神,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维修,恍然不觉时间流逝。
而网络上。
一条关于阮莞的视频爆了。
但坏消息是,她是被当做“归国科学家”、“踏踏实实搞科研”沈枝枝的对照组,一个“空有美貌”、“脑袋空空”的时尚杂志编辑而黑爆的。
阮莞中途休息,瞧见了李静给她发来的消息。
李静:莞莞,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阮莞:怎么了?
李静:你还不知道啊,我把链接发你,你看了就知道了。
阮莞点开了链接,就弹出了一条短视频,配音是经典的营销号专属声音:
“我嘞个逗!回国白月光有脸了!”
“你敢信这是拿遍了欧洲老牌车企offer的华人工程师,不知道的还以为娱乐圈上新了!”
“小姐姐名叫沈枝枝,毕业于德国工程专业,毅然放弃国外的高薪待遇,回到祖国,在男性主导的汽车行业厮杀,打破女生不适合学理科的偏见,不必谄媚、讨好男性,她只是她,这是什么爽文剧本哇!”
“……”
文案中只字没有提阮莞,大都是在介绍沈枝枝。
通篇听起来都很正能量,是阮莞刷到也会点赞的视频。
但在视频后半段,营销号截取了一段阮莞曾采访一位高奢大牌创始人的画面。
当时,她半蹲着,给膝关节做了手术的大佬举麦克风。
这是身为一个编辑的职业素养。
如果对面不是时尚大佬,换做接受她采访的老人、小孩、孕妇以及身体不适的人群。
她都会这么做。
但在那句“不必谄媚、讨好男性”文案之下,就显得她的动作别有深意。
果然,阮莞点开了评论区,就看到了高赞评论都把她当成了沈枝枝的对照组。
这个女的故意弯腰,是为了给男人看事业线吗?
一看就是脑袋空空的花瓶,靠脸上位的吧!
难评!有的女性挑战权威,而有的女性物化自己……
可别把沈女士和这个人放在一起比,根本不配!
“……”
一些评论具有强烈的引导性。
网友也轻易就相信了他们所看到的,认为阮莞是一个脑袋空空、靠美貌上位的花瓶编辑。
作为半个内行,阮莞知道,互联网上任何热点大都有营销的推波助澜。
所以,李静才会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阮莞倒是不意外。
因为这是原著中的剧情:
影帝裴白辰为了捧红沈枝枝,投资了一个职场综艺。
一边突显沈枝枝热衷科学、爱女等时髦人设,一边又找了一些女性嘉宾充当炮灰。
阮莞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
这种大剧情,一般是没办法避开的。
只要不耽误她赚钱的事,阮莞都不会放在心上。
她给李静回了消息,让她别担心。
此时暮色四合。
阮莞推开了窗户透气,只见天际线处,蓝与橙交融在一起,映着万家灯火,美得惊心动魄。
就连他第一眼,都没能认出这是他的车。
阮莞没回答。
她跟队拉力比赛的时候,见过更惨的车,不过赛车都是模块化管理,哪里坏了就能立刻补上。
可这辆跑车不一样。
“我今天只能统计零部件,今天下单,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到。发动机和变速箱你有什么要求吗,我记得这辆原厂配置的是V8发动机,总排放量是4497cc,双离合器7速F1。你要改装的话,我可以顺便一起弄了。”
阮莞眼中浮出隐隐的兴奋。
在她眼中,这辆车的框架像是拼图的尺寸,而她需要从搜集拼图碎片开始。
是一个有趣而刺激的挑战。
听到阮莞说得分毫不差,江颂这才意识到阮莞对赛车的喜欢,并不只是业余爱好。
“你学过?”
“算是吧。”
阮莞说的含糊。
她的履历表上没有她在德国工程学校留学的经历,江颂查不到,只能查到她毕业于米兰的马兰欧尼学院。
以维多利亚的名字。
江颂眼底的探究更深。
他道,“你清单上的零件,我都买好了。”
说着,打开了一个仓库门,里面排列着各种零件,“你需要几天,需要多少人手,我来安排。”
阮莞想了想,“明天就可以,我用我自己的人。”
“明天?”江颂重复。
阮莞以为他嫌慢。
她曾经参加过不少F1拉力赛,拉力赛不能换车,且维修时间也算在车手的时间里,所以分秒必争。
她所在的工程队曾经创下过1.8秒换轮胎,30分钟修复废车的记录。
但是这毕竟不是F1的赛场,场地和人员受限。
阮莞:“你要是着急,最快是明天中午,不能再提前了。”
江颂:“?”
实际上,江颂对阮莞没抱希望。
别说是修一辆赛车了,就算是拼乐高模型,一天也拼不完。
好在他本意也不是奔着修车去的。
他一笑,“行,你高兴就好。”
阮莞皱皱眉,她不太喜欢江颂的语气。
这种表情和语气她见过、听过,无非是觉得她是女性,她不行。
但在这个行业中,她见过很多优秀的女性前辈。
不过碍于江颂是甲方,阮莞并未表现出不满。
她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合同,“先小人,后君子。我们先签一下合同。”
江颂挑眉,“你怕我赖账?”
阮莞没回答。
等江颂签了字,阮莞才回道:“防小人,不防君子,有备无患。”
“拐着弯骂我?”江颂嗤笑,“行,附近有家牛排不错,我请你?”
“不了,你去吧。”
“你减肥?”
阮莞心里摇摇头,她在吃的方面从不亏待自己。
之前留学时,中餐又贵又不正宗,她时常半夜起来做饭。
有一次晚上,她做了一大锅红烧肉,还烙了发面饼。
浓油赤酱的红烧肉裹进面饼里,是脂肪和碳水的灵魂共振,香味从门缝钻出去,香得好几个留学生第二天用中文在公寓大门写:
“哪位同胞深夜放毒,请也毒死我吧!”
可见,阮莞很爱吃,也会吃。
只是不想和讨厌的人一起吃饭罢了。
为了恶心江颂,阮莞点头道:“嗯,减肥,要是胖了,明澜不喜欢。”
江颂:“……”
那表情,比吃了九转大肠还难受。
他也没强求。
等他回来时,就看到阮莞联系的技工们到了,八九个人的样子。
而阮莞头发全都束在了头顶,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穿着铅灰色的工装服,不染脂粉的脸上黑亮专注的眸子亮晶晶的,给每个人分配工作。
江颂喉结一滚。
在他看来,女生有一个“男生的爱好”,是很吸引男人的。
他的演技比起一些科班演员还惟妙惟肖。
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是阮莞的错。
就连沈枝枝都站了出来,护在了助理面前:
“阮小姐,我和阿澜清清白白,他如此安排或许有他其他的考量,未必如你所想,你也不必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助理。我们虽然不比你出身豪门,但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阮莞:“……”
一句重话没说,倒成了反派角色。
不过她也不恼,而是问:“沈小姐,你知道你现在身上穿得这件衣服是我预订的吗?”
沈枝枝:“这件衣服是阿澜付款的,所以他有权利决定让谁穿。如果阮小姐喜欢,可以和他说,我不会干预你们二人的交涉。”
阮莞笑了。
她是因为要以厉家孙媳的身份,出席厉老爷子的寿宴,厉家人叮嘱她不能堕了厉家脸面,才会预订这件高奢礼服的。
这笔钱不是厉明澜付,难道还是她付不成?
况且,这个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就是她曾采访过的那位膝盖受伤的时尚圈大佬,这才能顺利借到礼服。
此外,品牌自有一套评估的体系。
要看这件礼服和要穿它的人适配度,若不合适的话,就算出再多的钱,对方也不肯借。
当然,就算今天这件礼服被别人穿了,以他们的交情,大佬也不会怪在她头上,只是会把沈枝枝乃至厉家放进黑名单里。
时尚圈,最封建,也最记仇。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阮莞好心提醒,“这件衣服并不适合你,有的时候贵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她陈述事实。
这件礼服是宝蓝色天鹅绒抹胸的秀款,花饰繁重复古。
而沈枝枝量感小,是淡颜中的淡颜,不适合穿这么浓烈颜色的衣服,会沦为衣服的陪衬。
也就是俗话说的“压不住衣服”。
她以专业时尚编辑的角度,指向了一套鹅黄色的挂脖长裙,“那件更适合你。”
可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了沈枝枝敏感的内心。
“阮小姐,你是认为我们普通人不配穿高定礼服,还是你把我当成了雌竞的对象,想要故意羞辱我?”
阮莞:“……”
她不是一个容易词穷的人。
但沈枝枝两句话,让她沉默了两次。
“太太,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还是向沈小姐道歉吧!不然我就如实告诉小厉总了。”王助见缝插针,狐假虎威道。
阮莞微微耸肩,“那你告诉他吧。”
王助一愣,没想到她不吃这套。
——“阮莞,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和枝枝姐说话!要真论起来,你阮家这个破落户还配不上我哥呢!”
一道娇嫩的粉色身影冲了过来。
阮莞定睛一看,是厉雅沫,厉明澜的亲妹妹,今年刚满十八岁。
“阮莞,我告诉你,枝枝姐是我哥喜欢的人,我哥早晚会和你离婚!你还不知道吧,我哥特意吩咐王助,让他给枝枝姐选婚纱呢!”
“哦,对了,不久前我哥还送给了枝枝姐一根价值20万的钢笔,你这个破落户怕是见都没见过吧!”
“……”
阮莞要哭了,感动哭的。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一个个的,都上赶着给她送证据,她的录音笔内存都要不够了。
阮莞故意道,“不可能,明澜不会的……”
而厉雅沫为了戳她心窝子,手一挥,“你们把婚纱都拿出来!”
工作人员纷纷将婚纱推了出来,摆满了整个大厅。
厉雅沫如数家珍:“这件的裙摆都是用钻石打造的,这件是英国王室设计师的作品,这件则是老牌婚纱品牌的经典之作……”
衣柜里都是厉渊大学时的衣服,八年过去了,在量体裁衣的西装之下,感受不到身体成熟的变化。可当换回年少的衣服,无论是上衣还是裤子,都小了。
尤其,当阮莞看到了过于清楚的胸肌后,目光礼貌下移。
很快,她又意识到不对。
“……”
太尴尬了。
阮莞不是没有和男性独处的经验。
和厉明澜,和江颂,和苏童安,她都很平静。
但在厉渊面前,她总觉得不自在。
她不知道该看哪里,她只能盯着墙上的挂画看,可画框的镜面画反射她的脸,红彤彤的,像是做了坏事。
就在此时——
厉渊俯身,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额头,那张过于有冲击力的脸陡然放大再阮莞眼前。
她只能看到面前一双绯薄的唇张张合合,“是车上空调太冷,感冒了?”
“可能是吧。”
脑袋晕乎乎的,可能真的感冒了。
厉渊沏了一杯红糖水,暖色的厨房岛台下,男人的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青筋盘虬,手指修长如玉,轻轻握在银色的汤匙,不停搅动着杯中的糖水,水声荡漾。
等到阮莞接过水杯时,脸上的红意还没消散。
蒸腾的雾气笼罩在她的脸上,连同着皙白的颈间,都浮出浅粉色的光晕。
一旁,厉渊的大手抓起了衣服,“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那间卧室我明天会让阿姨来修。”
阮莞松了口气。
只是出于礼貌,她客套的问了一句,“太晚了,你留下来也行。”
厉渊脚步一怔。
而阮莞脑袋嗡地炸开,意识到这句话实在不适合这个场合,正要找补,就见厉渊低沉的笑声响起:
“明天你还要早起,不能太累,我先走了。”
不能太累……
阮莞是一个成年人,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
她忍着脸上升腾的热浪,强装镇静,对厉渊道:“你误会了,我是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她从挎包里摸到了上次买的那支钢笔。
正要拿出来,却意识到——
这份精致包装,在眼下的气氛中显得有几分暧昧。
于是,她暗暗在包里打开了包装盒,只拿出了光秃秃的一根钢笔。
通身宝蓝色,镀金笔帽上是繁复花纹。
这就是阮莞本来要答谢江颂接受采访的谢礼,但又在得知他食言后,改刻了厉渊名字。
说实话,这过于张扬花俏的钢笔,不会像是厉渊会用的。
所以她迟迟没送出去。
她知道,厉渊这个人很聪明,无论是脑子还是人情世故上,都游刃有余。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份礼物原本不是为了他准备的。
若非现在太尴尬,这支笔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送出去。
——“很漂亮的笔。”
厉渊的声音从头顶洒下。
只见他勾唇,接过了笔,把玩着笔身,粗粝的指尖抚经那烙着的金色刻字时,唇边噙着的笑容加深,一双眸子深邃地看向了阮莞。
“你原本是要送给谁的?”
阮莞呼吸一停。
果然,他看出来了。
一种窘迫感袭来,她的脑袋陷入了一片空白。
她这个人不擅长交际,但自从工作后,在待人接物上从没出现过纰漏,她知道如何送礼才能送到对方的心坎上。
“对不起,我再重新挑一支——”
她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拿回钢笔。
可厉渊的手向上一扬。
阮莞扑了空。
她不知道厉渊想做什么,疑惑地抬眼,就瞧见那张华丽又冷肃的脸上长眉轻挑,漆黑瞳仁下绯薄的唇微启。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
“嘭——”
巨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天崩地裂。
声波穿过电流,阮莞心中一震,仿佛也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大脑停止了思考,陷入了失序和惶恐。
“厉渊,你别死。”
她找回了颤抖的声音,然而通讯中断了。
黑暗中,万籁俱寂,阮莞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直到她看到了新闻。
最新消息:京江高速发生部分路段塌陷,无人伤亡
阮莞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弛下来,她像是一根失去全部力气的弹簧,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困意,握着厉明澜的手机,没像邀功似的主动拨电话,而是等着厉渊回电。
意外的是,她自己的手机响了。
话筒里,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我,厉渊。”
和他本人一样,冷厉得像是漠河冬天里的朔风,呼吸间都觉得空气带着刀子,割破血肉。
阮莞一下子清醒了。
她真的要和这种人提那种要求吗?
思忖间,她乖巧道了一声:“大哥。”
厉渊没有问阮莞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只是道:“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什么都可以吗?”
“对。”
厉渊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带一丝温度。
而阮莞略微停顿,视线扫过床上沉睡的丈夫后,她攥紧手机,浅色的指尖因为用力,呈现出石榴汁般的艳丽绯红。
“我想要一个孩子,大哥给吗?”
*
翌日,一觉醒来。
阮莞伸手按了闹铃,习惯性看了眼手机。
只见显示十来条消息中,除了中国移动祝她生日快乐,全都是苏童安的。
问她到哪里了。
问她怎么还不来。
问她怎么是跑腿送来的“煲汤”。
听着少年越发焦急的声音,阮莞面无表情,发过去一段关心的文字。
阮莞:昨天我丈夫喝多了,我实在走不开,你好些了吗?
消息发出,仿佛石沉大海。
猜到苏童安多半还没醒,她将手机放在一旁,回忆着昨天晚上厉渊的回答。
他只说了一句“我周四回去”,信号就再次中断。
她再拨回去,也没能接通。
应该是婉拒了。
但不要紧,阮莞本身也没指望厉渊答应。
她只是先提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等厉渊拒绝,她再提出另一个要求。
即,让厉渊出面,告诉厉老爷子她没有怀孕的真相。
心理学上,这是让步效应。
阮莞知道厉渊不会再拒绝她第二个要求,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匆匆洗漱后,就去了公司。
九点半,阮莞准时打卡。
她工作的地方是一家时尚杂志公司,坐落在江城寸土寸金的红砖洋楼里。
一进门,就瞧见林语莺捧着咖啡,笑盈盈走上来,“阮莞姐,主编要开会,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呢。”
高月附和,“是啊,阮莞,不是我说你,不就是知道自己无缘副主编了吗,至于摆烂吗,竟然迟到这么久?”
阮莞看了看腕表,笑了。
“迟到?没有吧。”
“现在刚好是北京时间九点半,规定的上班时间。”
“我忘了,高组长过的是东京时间。”
瞬间,高月气得瞪圆了眼睛。
上个月,高月的稿件出现过“以倭代华”的岔子,引起了网上不小的争议,最后发了一个道歉声明才停息舆论,高月也被取消了半年奖金。
如今,阮莞的话简直是往高月的肺管子上戳。
不远处,几个实习生暗暗比大拇指,小声议论:
“不愧是阮组长,伤口撒盐~”
“骂得可真脏,我喜欢!”
高月恼羞成怒,“阮莞,你别太嚣张!告诉你,下一刊的主题是机车。语莺准备邀请江颂,你知道江颂吧,江家大少爷。”
“巧了。”阮莞梨涡浅浅一笑,“我也要邀请江颂呢。”
一旁,林语莺愣了。
高月则夸张地笑了起来:“阮莞,吹牛也有个限度,语莺是阮家大小姐,和江家有交情,才能请来从不在媒体前露面的江颂,你凭什么?”
阮莞笑,“阮家大小姐?那她怎么姓林?”
高月嘲讽,“你连这都不知道?阮氏是语莺母亲的产业,她是随了父姓,现阮氏集团董事长林唐胜,就是姓林。”
阮莞笑了。
要不是她才是阮家千金,她都要信了。
十年前,一个女人来家里应聘保姆,还带着一个年纪和阮莞相仿的小女孩,就是林语莺。
母亲可怜她们孤儿寡母,聘用了她。
父亲从小就教导阮莞,“莞莞,语莺从小就没有爸爸,很可怜的,你多让让她。”
后来——
“外公送你的新裙子,莞莞送给语莺好不好?”
“以后让司机先送语莺吧,莞莞最近胖了,应该多运动运动。”
以至于上学时,班里的同学都把当成阮家的大小姐,而把阮莞当成了保姆的女儿。
阮莞很委屈,想解释。
可父亲又站出来了。
“语莺脆弱可怜,内心敏感,如果告诉大家她是保姆的女儿,她会受不了的。莞莞,你是爸爸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直到阮莞觉醒后,她才知道,林语莺的妈妈——家中的保姆王嫂,是父亲的初恋情人。
在结局中,国外养病的阮莞妈妈病情加重去世,父亲林唐胜掏空阮氏,成立了林氏集团,和初恋破镜重圆。
阮莞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也娶了林语莺作为妻子。
“……”
很小众的文字。
简而言之,站在妈妈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个豪门大小姐被凤凰男吃绝户,亲生的儿子风光迎娶小三女儿的狗血故事。
很歹毒。
阮莞掀眸,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林语莺,“阮家大小姐?可我怎么记得,你是我家保——”
“保姆女儿”四个字没说完。
林语莺便目光躲闪,拉住高月,急匆匆道:“月月,你别说了,大家都是同事,无论家世如何,我们凭借的都是自己的实力。”
高月叹气:“语莺,你就是人太好了,总想给某些穷酸东西留面子。”
“阮莞什么身份,也能请来江大少,简直是笑话?”
“她长得是不错,可江大少身边可不缺美女,她脱光了站人家面前,江少也只觉得脏了眼睛。”
“主编说过,这次谁能拿下封面,谁就晋升副主编,某些人就等着输吧!”
高月撂下狠话,就挽着林语莺去了会议室。
别人或许没注意。
但阮莞没有错过林语莺脸上一闪而过的有恃无恐。
她拿出手机,联系了江颂,提出拍摄和采访的邀请。
消息回得很快。
江颂:可以。
江颂:但你要怎么答谢我?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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