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嘉月沈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操劳而死,重生后养崽摆烂了温嘉月沈弗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檀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意一头雾水:“夫人,到底加还是不加?”“不加了,”温嘉月摇摇头,“你派人看着侯爷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侯爷一起用膳。”“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沈弗寒回来了。温嘉月关心地问:“满月宴筹备得如何了?”沈弗寒点点头:“还可以。”对于他的办事能力,温嘉月还是放心的,他说可以便可以,没再过问。“侯爷辛苦,快用膳吧。”想着也有许久没问过长公主的事了,温嘉月便说道:“侯爷负责修缮公主府也快有一个月了,可有见过长公主?”沈弗寒拿起筷子,淡淡道:“见过一次。”“就一次吗?”温嘉月好奇地问,“什么时候?”“上次。”温嘉月快要被他的冷淡逼退,但是事关她和女儿的未来,她便含着笑继续开口。“长公主是什么性子,好不好相处?”“一般。”他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多...
《主母操劳而死,重生后养崽摆烂了温嘉月沈弗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如意一头雾水:“夫人,到底加还是不加?”
“不加了,”温嘉月摇摇头,“你派人看着侯爷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侯爷一起用膳。”
“是。”
过了小半个时辰,沈弗寒回来了。
温嘉月关心地问:“满月宴筹备得如何了?”
沈弗寒点点头:“还可以。”
对于他的办事能力,温嘉月还是放心的,他说可以便可以,没再过问。
“侯爷辛苦,快用膳吧。”
想着也有许久没问过长公主的事了,温嘉月便说道:“侯爷负责修缮公主府也快有一个月了,可有见过长公主?”
沈弗寒拿起筷子,淡淡道:“见过一次。”
“就一次吗?”温嘉月好奇地问,“什么时候?”
“上次。”
温嘉月快要被他的冷淡逼退,但是事关她和女儿的未来,她便含着笑继续开口。
“长公主是什么性子,好不好相处?”
“一般。”
他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了。
温嘉月咬了咬牙,在他抬眼之时换上憧憬的神色。
“我也想见见长公主,先帝最宠爱的女儿,新帝最信任的姐姐,一定极为矜贵,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有这个荣幸。”
沈弗寒皱眉看她,道:“不要和长公主有所牵扯。”
“为何?”
“没有为何,”沈弗寒淡淡道,“你们不是一路人。”
温嘉月抿了抿唇,这句话他倒是说对了,她们确实不是一路人,而是仇人。
她像以前一样乖巧道:“我听侯爷的。”
沈弗寒忽然说道:“取名一事,能不能也听我的?”
温嘉月:“……不行!”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她软声道:“侯爷再想想别的好不好,不要取这些花儿草儿的名字,我不喜欢。”
沈弗寒没说话。
看着他执着的模样,温嘉月问出了盘旋两辈子的疑问。
“桂这个字,难道对侯爷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沈弗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良久之后才说道:“算是吧。”
温嘉月便问:“什么寓意?”
因为家人、友人还是……心爱之人?
可他向来洁身自好,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别的女子……直到长公主出现才开始变了。
可她完全想不出桂这个字和李知澜有何联系。
“以后你会知道的。”
沈弗寒忽然出声,温嘉月连忙追问:“多久以后?”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眼凝望着她,眸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对视片刻,沈弗寒移开视线。
“先用膳吧。以后我会告诉你。”
温嘉月气闷不已,哪有这种人,吊足了胃口,偏偏又不说了!
满月宴前夕,昭昭的名字终于得以确定,和前世一样——沈玉昭。
温嘉月松了口气,这几日她和沈弗寒一直因为一个名字磨来磨去的,差点以为他坚持要用“桂”字了。
名字一事确定之后,温嘉月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明日便是昭昭的满月宴,她这个做娘亲的自然要焕然一新。
自从坐月子开始,她一直都是简单擦身,都没有好好沐浴过。
趁着晌午日头好,温嘉月用过午膳便进了盥洗室。
浑身浸泡在热水里的瞬间,她舒服地轻叹一声,眉眼舒展。
如意心疼道:“夫人真是受苦了。”
温嘉月笑道:“最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一定都是好日子。”
如意自然以为她说的是生产和坐月子,闻言便赞同道:“夫人说的对,不过月子后也很重要,这段时日奴婢会更用心地伺候您的。”
温嘉月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多谢你了。”
“您和奴婢道什么谢,”如意不好意思道,“这是奴婢本分之事。”
温嘉月没有解释,她透过现在的如意,看到了那具死不瞑目的、被河水浸泡后的尸体。
在她害羞垂眸之时,他会立刻放开她。
她抬眸时,他又变成了那副清冷如谪仙的模样,那一瞬间的温柔像是她的错觉。
……本就是错觉。
这种错觉发生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在每一个她觉得沈弗寒不喜欢她的深夜反复品味咀嚼,告诉自己,他是爱她的,他只是不善言辞。
鼻尖忽然有些酸,温嘉月仰起头,逼退泪意。
“今日谁过来了?”
沈弗寒忽的出声,温嘉月连忙回答:“奶娘。”
察觉鼻音有些重,她吸了吸鼻子,简单解释两句。
沈弗寒似乎没听出她一时失态,也没应声,换上常服之后神色自若地走了出来。
温嘉月早已恢复如初,笑道:“侯爷稍等,我让如意过来伺候,你先去次间吧。”
她想去扯床边的铃铛,沈弗寒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热,掌心略有些粗糙,酥麻感透过脉搏直冲五脏六腑。
温嘉月有一瞬间的失神,缩了缩指尖,试图挣开他的手。
沈弗寒却握得更紧,俯身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开口。
“你妹妹在外面。”
吹拂的热气顿时使耳边变得湿热,耳垂也烫得厉害。
温嘉月忘了反应,再回神时已经被沈弗寒扶着坐了起来。
他照顾人的手法很是娴熟,既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她觉得不适,像是做过千万遍。
温嘉月不禁想,上辈子有过这一遭吗?
没有。
若是有,她一定会记一辈子。
温嘉月有些恍惚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秀侧颜,悸动过后,心中只余悲凉。
他只是在认真做戏,她重活一回,却还是当了真。
站起身,温嘉月立刻松开他的手。
“多谢夫君,我可以自己走。”
沈弗寒怔了下,从容负手而立,跟在她身后缓缓走向次间。
“姐姐,姐夫,现在可要传膳?”
门外,温若欢及时出声。
温嘉月没说话,沈弗寒看她一眼,亲自去开门。
一抬头便瞧见一张冷隽的俊颜,温若欢顿时一愣,脸上的笑容差点收不住,坐下之后才勉强克制。
不多时,晚膳摆了一桌子。
沈弗寒照例给温嘉月夹菜,察觉到她的碗空了便及时添上,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温若欢看得眼热。
凭什么姐姐和她一样的出身,却可以嫁给年轻俊美的景安侯,而且是当朝状元,还颇得皇上器重,并且宠妻无度!
不管哪一条单独摘出来都让人羡慕,可姐夫竟集于一身,这让她如何不嫉妒!
无论如何,这辈子她都找不到比姐夫更好的夫君了,只能将他抢过来,变成自己的夫君。
她隐下眸中暗芒,噘嘴问:“姐姐,我真的要从今晚就开始晨昏定省吗?”
她悄悄去看沈弗寒,本以为他会好奇,可他只是安静用膳,连头也没抬一下。
温嘉月颔首道:“既然你答应了,自然是宜早不宜迟的。”
“可是我今晚不想去,”温若欢撒娇道,“要不从明日开始吧,求你了姐姐。”
温嘉月以前最吃她这一套,不管她说什么都说好,现在却激不起半点怜爱之心。
“可我已经和老夫人说过了,”温嘉月故作为难,“你若是早半个时辰说便好了。”
她早就知道温若欢会想尽一切办法混过去,所以派人提前和老夫人说了此事。
温若欢神色一僵,怎么这么快!
不过这倒也方便了她和姐夫求情,酝酿一番,她娇声开口。
温嘉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里有些烦闷。
话明明是对着沈弗寒说的,问的却是她,无趣极了。
温嘉月没了胃口,放下筷子道:“你们慢慢吃,我有些乏了。”
温若欢心中一喜,她竟还有机会和姐夫单独用膳!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沈弗寒也站起了身。
温嘉月客气道:“夫君还没吃饱吧,再去吃点。”
“不必,”沈弗寒扶着她往内室走去,“正好有件事要与你说。”
温嘉月只当他避嫌找的借口,问:“何事?”
“明日初一,我今晚宿在佛堂。”
每到月末的最后一日,沈弗寒一整晚都会歇在佛堂。
他不让人伺候,没人知晓他在佛堂做些什么,连温嘉月这个枕边人也没能问出来。
她好奇过他是否从小便有这个习惯,但沈弗寒一直不想谈论此事,她便没敢再多问。
但她私下打探过,沈弗寒是从十八岁开始的。
十八岁那年……正是他的爹娘离世的时候。
温嘉月不禁想起景安侯府的发家史。
沈弗寒祖父年轻时不过是一介平头百姓,大周正是动荡的时候。
祖父有些拳脚,也有识人的本事,拥护新主建功立业,封了景安侯。
好景不长,祖父战死沙场。
后来子承父业,沈弗寒的父亲也在边关建功立业,结识了一位武功高强的边关女子,两人结为夫妻。
他们生下四个孩子后,在沈弗寒十八岁时双双战死沙场。
沈弗寒坚持留宿佛堂数年,应该就是为祖父和爹娘诵经祈福吧。
此事温嘉月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轻声说道:“夫君保重身体。”
“好。”
顿了顿,沈弗寒又道:“晚上让如意守夜,每隔一个时辰喊你一次。”
温嘉月的脑海中便浮现出昨晚的画面来,讷讷道:“我、我知道的。”
两人一齐沉默下来。
沈弗寒道:“那我便去佛堂了。”
温嘉月轻轻点头,目送他走出内室,紧接着便听见温若欢惊慌失措地喊了声“姐夫”。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弗寒的声音有些不悦。
温嘉月蹙紧眉心,温若欢偷听?
“我、我吃饱了,想进来看看姐姐和外甥女,没想到刚好碰到姐夫……”
沈弗寒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温若欢也进来了,拍着胸口率先出声:“姐夫忽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是吗?”温嘉月微微一笑,“倒是很巧。”
温若欢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地问:“姐夫去哪了?”
反正她已经听见了,温嘉月便没有隐瞒:“佛堂。”
上辈子,温若欢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妥帖的事,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没有。
至于私下有没有……既然没有闹到明面上来,那就说明她没有得逞。
不过温嘉月还是叮嘱道:“今晚不要靠近佛堂。”
沈弗寒一片孝心,她不想让旁人打扰他。
“我知道的,姐姐,”温若欢噘了噘嘴,“等我替你服侍过老夫人之后就去睡觉。”
温嘉月不想再应付她,笑道:“那你现在便去吧,早去早回。”
温若欢磨蹭了一会儿才过去。
到了凝晖堂,她请安之后不情不愿地服侍着,用巾帕帮老夫人擦脸。
许是用的力气有些大,老夫人猛的甩开她,恨声道:“你想闷死我不成?”
温若欢憋着气道歉。
“行了行了,继续吧,”老夫人撇撇嘴,“服侍的比你姐姐差远了。”
温若欢闻言立刻便生气了。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她比不上姐姐。
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抑或是别的什么,除了爹娘以外,所有人都在夸温嘉月!
哪怕就是为着那张脸,也多的是人想要春风一度,连挑剔到极致的长公主也对他倾慕已久。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没必要对如意说。
“夫人可真是沉得住气,”如意赞叹道,“奴婢佩服极了。”
温嘉月自嘲一笑,她若是真的沉得住气,这几日也不会接连生气了。
过了一刻钟,沈弗寒回来了。
下人还未通报,莺莺燕燕争相娇声喊着“侯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温嘉月蹙眉看了眼女儿,正想吩咐如意让她们离远些,沈弗寒便冷着脸进来了。
“外头的人怎么回事?”沈弗寒眉宇紧锁,“难道是你找来的奶娘?”
温嘉月差点笑出声,连忙抿住嘴。
“不是奶娘,是你的妾室,”她抬眸看向沈弗寒,“侯爷可还满意?”
其实她也拿不准沈弗寒的意思,上辈子她只经历过一次纳妾的事,还是在她的哭求下了结的。
她没在沈弗寒面前提过,自然也不知晓纳妾之事到底是沈弗寒授意还是老夫人做的主。
这次她可以肯定是后者,只是不知晓沈弗寒会作何打算。
“胡闹!”
沈弗寒眸光锐利,声音更冷:“你安心坐月子便是,为何要操持这些事?”
温嘉月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是祖母替你纳的妾,你若是不满意这两人,便去和祖母说换人,凶我做什么?”
沈弗寒沉默一瞬:“祖母?”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嘉月觉得他浑身的冷意散了不少。
她攥紧了手,可真是孝顺的好孙子,一听是祖母的主意,马上变了脸色。
是不是老夫人再哭几句,他便半推半就地纳妾了?
想到这里,她的话便忍不住带了刺。
“是啊,祖母怕她的好孙儿没人伺候,更怕沈家断了香火,前日才跟我说了此事,今日便领着人进门了。”
沈弗寒半晌才问:“你同意我纳妾?”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温嘉月也不想分辨,心里莫名烦躁,他到底要试探到什么时候!
“你想纳妾便纳妾,我何时阻拦过?”
沈弗寒没说话,转身出门。
外头的莺莺燕燕又开始喊侯爷,不多时便没了声音。
如意悄悄出去看了一眼,很快回来回禀。
“夫人,侯爷、侯爷……带着那两位姑娘去老夫人的院子了。”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还带了点哭腔,惴惴不安地望着温嘉月。
“是吗?”
温嘉月拿起拨浪鼓逗女儿玩,过了一会儿才漠不关心道:“挺好的。”
她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她可以彻底死心了。
温嘉月甚至还能分神去想,也不知道长公主听闻此事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
是来侯府大闹一场,还是换个人做她的入幕之宾?
前者,她可以和离,说不定还能带女儿一起走,功成身退。
后者,三年后的事化险为夷,她和女儿便不会遭此毒手了。
怎么想都是她赚大了。
温嘉月心情甚好地摇着拨浪鼓,鼓点愈发欢快,昭昭看得目不转睛,还要伸手去抓。
陪女儿玩了一会儿,沈弗寒竟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温嘉月的好心情全没了,抬头看向他。
八月底的阳光温暖缱绻,沈弗寒却没有浸染一丝一毫,神色冷得仿佛能掉冰碴。
温嘉月在心里冷哼,装模作样什么,纳了两个美人妾室还不乐意?
她不禁想起成亲那日,沈弗寒挑起他的盖头时的模样。
俊颜满是不虞的神色,像是有人在逼迫他成亲。
温嘉月深深地吸了口气,论演技,她还真不如温若欢。
不过一个人能装十五年,确实是有点本事的,恐怕早已入戏了。
温嘉月正思忖着拒绝的话,张氏将目光投向了沈弗寒。
“侯爷,您意下如何?”
温若欢也看向他,眸中充斥着期待与渴望。
“姐夫,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您就让我留在侯府吧!”
沈弗寒淡淡道:“我听月儿的。”
一声“月儿”,差点让温嘉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成婚四年,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亲密的称呼。
就算是在床榻上,他也总是沉默而有力的。
在她耳边呼出的是热气,急促的,难耐的,让她不知如何招架。
拉回思绪,温嘉月道:“等坐完月子再说吧,到时候我再让欢儿过来陪我。”
温若欢听完更急了,坐完月子如何趁虚而入,她哪里还能勾引姐夫!
她拉了拉温父的手臂,撒娇道:“爹爹,你看姐姐,她不喜欢我了。”
温父耳根子软,闻言立刻说道:“好好好,我来劝。”
温嘉月讥讽一笑,好一出父女情深。
温父思忖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月儿,你妹妹是孩子心性,但她也是会照顾人的,咱们一家人,你不必如此客气。”
温嘉月垂眸,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三个人轮番上阵,沈弗寒又在看戏,根本不帮她,看来她不答应也不行了。
既然温若欢上辈子都没能得逞,那么这辈子也是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温若欢留在这里也好。
正好她可以练练手,日后面对长公主时也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更何况,她还可以不着痕迹地打压温若欢,以报前世之仇!
想到这里,温嘉月笑道:“我就是担心欢儿不适应,不过既然你们都这样放心,我便答应吧。”
闻言,沈弗寒一直僵直着的脊背蓦地松懈下来。
温嘉月瞥他一眼,抿了抿唇。
一想到还要继续在温若欢面前扮演夫妻情深的戏码,她就有些不自在。
不过日后虚与委蛇的时候还多的是,她若是连这个都受不了,还怎么保护女儿?
温嘉月立刻便释然了。
温若欢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多谢姐姐,欢儿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温嘉月像以前一样笑着开口:“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在侯府好好玩,我不会拘着你的。”
用过午膳,又说了会儿话,温家人便准备走了。
温若欢笑盈盈地和她道别:“姐姐,我傍晚再过来陪你。”
温嘉月微微颔首,心里却觉得讽刺。
上辈子,温家人才走一个时辰,客房还没打扫好呢,温若欢便急哄哄地带着包袱过来了。
她还以为温若欢是想早点过来陪她,感动得不得了,哪里知道她想见的竟另有其人。
温嘉月保持着微笑,故作依依不舍地目送温家人走出门去。
等人消失,她的笑容立刻便收敛了许多,唤来如意。
“派人将客房收拾出来。”
如意福身应是,正要离开,温嘉月又叫住了她。
看看四周,温嘉月悄声问:“你和长生平日里怎么联系?”
如意又红了脸:“好好的,夫人提这个做什么……”
不过既然问了,她还是和盘托出:“我们每隔半个月见一次面,就在侯府外的小巷子里。”
温嘉月点点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让长生帮忙盯着温府的动向,特别是温若欢。”
她很好奇温若欢到底是如何和长公主狼狈为奸的。
温嘉月莞尔一笑:“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怎么稀罕都不够的。”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唇,笑容收敛。
上辈子,她满心满眼都是沈弗寒。
对女儿虽然有爱,但是远远不及沈弗寒,现在才知晓自己有多可笑。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孩子才是唯一的依靠。
如今有了可以将昭昭重新养一遍的机会,她无比感激上苍。
吃饱喝足,晚膳很快便撤了下去。
如意拿出膳食单子,问:“夫人,您和侯爷的晚膳可有什么要改的?”
温嘉月一眼都没看,淡淡道:“就按照上面的做吧,以后这种小事不必问我。”
沈弗寒有个毛病,挑食。
连从小侍奉他的膳食师傅都摸不透他的喜好,总是做不出称心如意的饭菜。
但温嘉月嫁进来一个月便将沈弗寒的喜好了然于心。
所以每日的膳食单子都会由小厨房送来,让温嘉月过目一番,增加或删减几道膳食,确保能让沈弗寒吃得满意。
可是现在,她不想管了,爱吃不吃,饿死拉倒。
如意懵了:“夫人,您怎么了?”
夫人以前可是最喜欢研究膳食单子的,每次看到侯爷认可膳食,她便比自己吃饱了还要高兴。
今日怎么忽然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温嘉月找补道:“我只是有些累了,这些小事等出了月子再说吧。”
如意深以为然:“夫人刚生下小姐,自然是要以您和小姐的身子为先的,夫人能想通可真好。”
温嘉月怔了怔,苦涩一笑。
上辈子,她连坐月子的时候也在迁就沈弗寒的饮食。
沈弗寒不吃鱼,觉得腥,但她产后虚弱,适合喝鱼汤。
整个月子里,为了不让沈弗寒闻到这种味道,她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喝,或者宁愿不喝。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也只是感动自己罢了。
这辈子,她不仅要为女儿活,更要为自己而活,绝不委屈自己!
“你说的对,”温嘉月道,“明日晚上我要喝鱼汤,你派人去小厨房说一声。”
她就要在沈弗寒面前喝鱼汤,最好将他熏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如意应了声是:“奴婢亲自去说!”
她欢欢喜喜地走出门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温嘉月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染上一抹沉痛之色。
明年八月,昭昭周岁,她去寺庙还愿,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为了保护她,如意惨遭毒手,先奸后杀……
她闭上眼睛,不忍再去回想。
此事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疙瘩,这次,无论如何,如意也会好好活着。
听见脚步声,温嘉月擦了擦眼泪,假装无事发生,低头摸了摸女儿的脸。
脚步声渐近,似乎有些杂乱,不止如意一个人。
温嘉月抬眸望去,沈弗念叉着腰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看见这个小姑子,温嘉月便有些头疼。
沈弗寒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沈弗念排行第三,今年二十岁。
身为府上唯一的小姐,上有哥哥护下有弟弟宠,沈弗念从小心高气傲,却识人不清。
十五岁那年,她被一位只会甜言蜜语的秀才所骗,不顾一切地私奔了。
将偷走的细软挥霍一空后,那秀才便消失不见了,沈弗念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灰溜溜地回了侯府。
清誉已毁,还带着个儿子,沈弗念在长安的风评不好,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他献宝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颗饴糖。
“给妹妹吃!”
温嘉月有些诧异。
上辈子,她坐月子的时候王成耀从未来过,更遑论送饴糖了,这会儿是怎么了?
而且……王成耀这个时候看起来憨傻憨傻的,完全不像上辈子欺负昭昭时凶神恶煞的模样。
难道是有人教唆?老夫人还是沈弗念?
是谁都不意外,温嘉月没再猜测下去,接过饴糖。
“舅母替昭昭多谢你,如意,去拿盘点心过来。”
听见有点心吃,王成耀眼睛一亮。
近日娘亲嫌他胖,督促他减重,他都好几日没吃点心了,都忘了什么滋味。
等如意端来一盘桃花糕,王成耀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开口:“舅母真好,您是最好的舅母!”
温嘉月笑笑,等他吃的差不多了,开始套话:“你怎么忽然来舅母这里了?”
王成耀满足地舔掉手心上的碎屑,这才开口:“娘亲说舅母生了个妹妹,我就想来看看。”
温嘉月更意外了,好好的,沈弗念提她做什么,上辈子怎么不提?
难道骂她一回就被记仇了?
温嘉月问:“你娘亲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
王成耀最爱模仿,闻言抬头挺胸,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这个温嘉月真是长本事了,生了个女儿而已,竟然对我大呼小叫,有本事给我大哥生个儿子!别说叫她大嫂了,到时候踩到我头上都行!”
听到前半段时,温嘉月还在蹙眉,后半段已经无语了。
她还以为沈弗念说了她什么坏话呢,没想到竟是对她的“美好期待”。
踩在沈弗念头上?她还真想试试。
看在他通风报信的份上,温嘉月问:“还想不想吃点心?”
王成耀摆摆手:“舅母,我还没说完呢!”
后面还有?温嘉月洗耳恭听。
王成耀开始走来走去,喃喃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大哥都二十四了还没儿子,别人这个年纪,儿子都快成亲了,我沈家是要绝后啊!”
温嘉月眼前一黑,沈弗念怎么这么关注延续香火的事?
她儿子不就是现成的香火吗,改个姓不就得了。
再三叮嘱王成耀别将他学娘亲说话的事说出去,又附赠一盘点心,终于将王成耀哄走了。
“舅母真好,明日我还来!”
温嘉月:“……”
因着上辈子的事,她本能地排斥他。
但是细细思索,这辈子王成耀没有做任何伤害昭昭的事,她何必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计较。
更何况,若是王成耀被人教唆成上辈子那样,昭昭还是会被暗中欺负。
毕竟她照顾得再妥帖,也不能无时无刻将昭昭拴在腰上,倒不如让王成耀学会保护昭昭。
想通之后,温嘉月只觉得豁然开朗。
离晌午还有小半个时辰,温嘉月已经饿了,吩咐摆膳。
刚吃了几口,沈弗寒回来了。
温嘉月有些意外,他居然没在公主府用膳。
又是欲擒故纵?
真会拿捏人心。
温嘉月自顾自地吃着,晌午做的全是她爱吃的,沈弗寒挑食,能吃的没几样。
但是她也不好一直沉默,而且她还有事要问他。
温嘉月便道:“侯爷回来了,我让小厨房另外准备一份膳食,您先去歇一歇吧。”
沈弗寒扫视两眼桌上的膳食,坐了下来。
“不必。”
他随和的有些过分了,温嘉月微微扬眉。
见到李知澜之后这么高兴,连不爱吃的菜也让他胃口大开了?
温嘉月抿了抿唇,状似随意地说道:“我还以为侯爷会在公主府用膳呢。”
“姐夫,你帮我劝劝姐姐吧,我今晚真的不想去。”
说着,她大着胆子去扯沈弗寒的袖口,神色却是一派天真,像是小辈在和长辈玩闹。
温嘉月看在眼里,微微抿唇,却没有出声阻止。
下一瞬,沈弗寒及时避开,没有让她碰到一片衣角。
他淡声道:“我向来听你姐姐的,求你姐姐,比求我管用。”
用过晚膳,温若欢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往凝晖堂。
温嘉月温声叮嘱:“到了那里不要多话,只管服侍老夫人便好。”
老夫人爱挑刺,稍有不顺心便要骂一句,她伺候了四年,摸到些许门道,后来骂声便少了。
不过一开始也是被骂着过来的,不知忍了多少回眼泪。
温若欢不是想嫁给姐夫吗,那就让她提前适应一下嫁过来之后的日子。
能不能嫁过来,或是还想不想嫁过来,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我知道了。”
温若欢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她在温府便没服侍过谁,爹娘也宠爱她,从未让她受过委屈。
可是一来侯府便要伺候人,虽然伺候的是姐夫的祖母,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温嘉月没去看她的神色,又问:“如意教你的可学会了?”
“学会了,你放心吧姐姐,我会做好的。”
温若欢心想,若是能讨得祖母的欢心,得到祖母的支持,那她嫁入侯府岂不是更有希望?
想到这里,她顿时踌躇满志。
“姐姐,那我过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温嘉月温柔应了一声,望着她消失在门外,顿时敛起笑容,看向如意。
如意立刻禀报道:“夫人,侯爷在书房。”
“谁问他了,”温嘉月蹙眉,“我想让你给我倒杯茶。”
如意连忙去倒茶,心里却有些疑惑。
以前只要侯爷在府里,夫人便问他在哪,久而久之,一个眼神她便懂了,主动回禀。
这几日夫人似乎不太关注侯爷的动向了,或许是因为刚生下小姐的缘故?
如意没再擅自揣测下去,恭恭敬敬地递上热茶。
过了两刻钟,温若欢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温嘉月早有预料,但故作不知,疑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真是欺人太甚!”
温若欢咬牙道:“巾帕不过是热了一点,她便说烫到了,骂了我一句,哪有这样的人!”
“还有,我不小心踢到木盆,水洒出来一些,她便说我笨手笨脚,明明是丫鬟放的位置不对!”
“她漱口之后还往我手上吐,恶心死了,肯定是故意的!”
温嘉月静静地听着,并不意外。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老夫人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孙媳妇的妹妹前来服侍,居然当丫鬟使唤。
温嘉月想了想才开口:“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说的这些,我都经历过。”
她感叹道:“人人都想取代我的位置,却不知晓我在侯府过得如何艰辛。”
温若欢的神色顿时一僵,小心地瞥了眼姐姐,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难道她看出来了?
温若欢咬了下唇,没有轻易出声。
心里却哼了一声,这叫什么艰辛,伺候祖母罢了,只要能嫁给姐夫,她连小姑子都能一并伺候了!
依她看,温嘉月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状元夫人和景安侯夫人的头衔亮出来,哪个女子不会羡慕?
更何况姐夫又生的如此俊秀伟岸,还有一身本事,日后定然还有一番作为,成为宰相夫人也未可知呢。
想到这里,她敷衍地宽慰道:“是啊,旁人都不懂姐姐的艰辛,欢儿却懂得。”
这是她求来的,她不想让温家人知晓她在侯府过得艰难,整日担心她。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像个笑话,夫妻恩爱是假的,家人和睦也是假的。
唯独她入戏太深,临死之前才看穿一切。
做戏便做戏吧,谁演得精湛,谁便是赢家。
因着还在坐月子的缘故,温嘉月不好出门,午膳便在次间摆了一桌子。
温嘉月没什么胃口,食不知味,吃得极少。
沈弗寒亲自给她盛了半碗阿胶乌鸡汤,低声道:“喝点汤暖暖身子。”
沈弗寒在温家人面前一直都会给她面子,夹菜盛汤是常事。
她看了眼温若欢一闪而过的扭曲神色,拿起银匙甜甜一笑。
“多谢夫君。”
夫妻恩爱的戏码自然是要演下去的。
“姐姐,乌鸡汤好喝吗,我也想尝尝。”
温若欢甜甜出声,顺势端起了碗,明摆着是要人盛的。
好巧不巧,乌鸡汤离沈弗寒最近。
桌上的人都看向他,沈弗寒却头也没抬,淡淡道:“帮三小姐盛汤。”
一直察言观色的布菜丫鬟连忙走上前来,接过那只碗。
温若欢气闷极了,又硬生生挤出个笑,语气欢快道:“多谢姐夫!”
沈弗寒没有回应的意思,温嘉月也没有说话。
若是往常,她一定会打个圆场,但是现在,她只想看温若欢尴尬。
她一边喝乌鸡汤一边想,温若欢看中的到底是沈弗寒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还是侯府夫人的位置?
但是不管是什么,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前世是她识人不清,这一次,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和女儿的人!
温若欢的神色有些窘迫,笑容慢慢消失,噘起了嘴。
见小女儿不高兴,温父连忙说道:“道什么谢,你姐夫又不是外人。”
张氏跟着开口:“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别闹得生分了。”
温嘉月笑笑,不出意外的话,张氏要让温若欢住在侯府陪她了。
果不其然,张氏继续说道:“月儿啊,我想着你坐月子辛苦,不如让欢儿在侯府陪你待几日,也能让她好好照顾你,你意下如何?”
上辈子,温嘉月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这个提议。
坐月子正是一个女子最为脆弱的时候,有妹妹陪在身边,自然可以慰藉一二。
而且温若欢如此讨人喜欢,在她面前做足了乖巧温顺的好妹妹模样。
温嘉月冷冷一笑,至于私底下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这辈子,她不会容忍温若欢待在侯府。
想到这里,温嘉月婉拒道:“我也想让欢儿陪我,但她及笄了,也该相看几个好人家,何必留在这里,平白蹉跎了大好光阴。”
张氏根本没想到温嘉月会拒绝,顿时有些愣住。
往常她不是言听计从吗,怎么忽然主意这么大了?
温若欢顿时急了,连忙说道:“姐姐,怎么能叫蹉跎呢,我留在侯府不仅可以照顾你,而且、而且可以见些世面。”
张氏回过神来,也跟着说道:“是啊月儿,欢儿整日念叨你呢,咱们家里,你们姐妹俩关系最亲密了,照顾你比相看还重要呢。”
温嘉月抿了抿唇,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只能继续委婉开口。
“我自然也是想念欢儿的,但是她一个姑娘家见了那些污秽多不好,还是算了吧。”
“姐姐怎么这样想,”温若欢委屈道,“欢儿一直将您当成亲姐姐的,您真是与我生分了。”
温嘉月暗自琢磨,这个时候沈弗寒应该还没对李知澜动心,不然他便会留在公主府用膳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呢……温嘉月想不起来。
沈弗寒是一块冰,她努力四年,也未曾让这块冰消融一滴水。
或许只有李知澜那样张扬明媚的性子,才能融化坚冰。
想到李知澜,温嘉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住滔天怒火。
现在她是奈何不了她,但是以后一定会找机会报仇。
上辈子的昭昭不能枉死!
深呼吸数次,温嘉月的心绪终于平稳了不少,困意也渐渐袭来。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温柔注视着昭昭。
或许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临死之前做的一场梦,睡着了便醒不过来了。
在最后的时刻,她想再看看女儿的脸。
至于沈弗寒……不提也罢。
温嘉月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鸟声啁啾,天光大亮。
温嘉月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她竟一觉睡到天明。
她有些恍惚地侧过脸去,身边并不见昭昭的身影。
恐惧陡然袭来,温嘉月连忙摇铃呼喊,如意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
“小姐呢?”温嘉月呼吸不稳,“我女儿在哪?”
如意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夫人出了什么大事。
“奶娘在照顾小姐呢,”如意笑道,“今日晨起,侯爷便将小姐抱出来了。虽然侯爷没说,但是奴婢知道他肯定想让您好好睡觉。”
温嘉月不想听她后面的话,抿唇道:“把昭昭抱过来。”
如意有些疑惑:“昭昭?”
“我给女儿起的名字,”温嘉月解释道,“以后她的乳名便是昭昭了。”
如意福身应是,转身出门了。
不多时,奶娘抱着昭昭随她一同进来了。
温嘉月蹙紧了眉,吩咐奶娘把昭昭放在床上。
她一点都不想让昭昭和奶娘接触,可是下药一事无凭无据的,这奶娘又是老夫人挑的,她也不好直接打发人。
奶娘顺从地将小姐放下,笑得慈眉善目。
“老奴还未见过如此乖巧的小姐,照顾得极为省心,不过……”
奶娘忐忑地问:“不过,昨晚夫人并未让老奴照顾小姐,老奴可有哪里照顾不周?”
温嘉月不想与她虚与委蛇,索性说道:“我和侯爷商量过了,晚上小姐和我一起睡,白天你来照顾。”
只要想挑拣错处,白天也能找到的,只要派人好好看着,防止奶娘下手。
奶娘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一时愣住了。
温嘉月没再解释什么,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奶奶惴惴不安地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如意站在一旁,好奇地瞅着夫人。
脸还是那张温婉动人的脸,虽未施粉黛,发间也未簪钗环,但是依然容色倾城。
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夫人自从昨日开始便怪怪的。
她的视线难以忽视,饶是温嘉月一直盯着女儿瞧,也注意到了如意的目光。
“怎么这样看我?”
如意挠挠头,讪讪道:“夫人好看。”
“坐着月子,好看什么,”温嘉月摇摇头,“说吧,怎么了?”
如意磕磕绊绊地开口:“奴婢就是……觉得夫人有点不一样,好像、好像威严了不少,对!就是威严。”
印象里,夫人一直都是软糯的性子,说话轻声细语的,让人如沐春风。
她对老夫人言听计从,对小姑子礼让有加,对侯爷更是敬爱非常。
可是昨日,如意竟听到夫人责备侯爷,对老夫人也没客气,对小姑子也是一样。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