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一转，挥手指着我说：“她怎么样？我们村唯一女大学生，我可以把她给你，或者给你带回去，等我有钱了我就还你们！”
“她身材很好，脸收拾下还是能见人的，你们不是有路子把女人送到南边赚钱嘛，肯定能让你们搞不少钱！”
混混站在我身旁，眼神上下打量我。
嘴里讨论着要把我送去南方，转头又在商量，还是觉得把我卖到公海船上去。
比较去那边能让我为他们赚更大利益。
每说一句，沈城的目光就亮一分。
我红着眼低着头不敢做声。
黄头麻子脸的混混，呸了一声，大喊：“不对，我把你老婆带走，最后你拿着结婚证带着警察来找我要人怎么办？”
“这样，你和她离婚，我们才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沈城脸上浮现一股懊恼的情绪，不用猜我也知道，他一定在后悔。
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把我送去南边帮他赚钱。
相处这么久，我太了解沈城了。
当一个男人被当成废物养后，成年了也只会趴在别人身上吸血生存。
这条村有这样的风气，男人们不会觉得丢面子。
我一脸悲切愤然。
落在沈城眼里，竟让他心虚了起来。
“你……不要怪我，这是你的命，没办法。”
顶着身上的痛意和复杂的情绪，沈城签了一份离婚协议。
混混们还不放心地让他按手印。
下午，我们就把离婚证给领了。
看到儿子跑到我面前放大的笑脸，心中一动，悬着的心落下了。
7
当天晚上，我被关进小房间。
外头不断有动静传来。
我听到沈城和婆婆兴奋的声音。
大概猜测到，他们快要行动了。
毕竟他们答应了村里头的几个混子，如果两天之后没有钱还，他们就打断沈城的一条腿。
天微微亮，我被外面的动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