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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循檀音的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免费阅读

咸鱼头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此同时,书房。经过一番收整,书房内已经恢复原样。案桌上除却冷却的汤羹,还有檀音抄完却被墨渍尽毁的那页经书,上头的字迹工整娟秀,墨迹已经风干。谢循长身玉立,单手搭在腰间的镶玉腰带上,冷峻刚毅的面容上喜怒不辨。仔细看,被领口遮掩的喉结处隐约有几道红痕,似是被指甲所伤。“查出来了?”他漫不经心问。长风如实汇报:“回主子,已经查清楚了,下药的是厨房的一个烧火丫头,正好下在宋姨娘今日送来的汤羹里,严怀春也确认了,这汤中有少量催情药。”“只是属下无能,还未将人捉拿,对方便已经自尽了,只留下了一封悔过书。”“另外,属下在她的住处找到了一包催情药,刚好对得上。”长风说着,面色懊恼,将丫鬟留下的那封悔过书递给了谢循。如是早点去,或许还能阻止对上自尽...

主角:谢循檀音   更新:2024-12-04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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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谢循檀音的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书房。经过一番收整,书房内已经恢复原样。案桌上除却冷却的汤羹,还有檀音抄完却被墨渍尽毁的那页经书,上头的字迹工整娟秀,墨迹已经风干。谢循长身玉立,单手搭在腰间的镶玉腰带上,冷峻刚毅的面容上喜怒不辨。仔细看,被领口遮掩的喉结处隐约有几道红痕,似是被指甲所伤。“查出来了?”他漫不经心问。长风如实汇报:“回主子,已经查清楚了,下药的是厨房的一个烧火丫头,正好下在宋姨娘今日送来的汤羹里,严怀春也确认了,这汤中有少量催情药。”“只是属下无能,还未将人捉拿,对方便已经自尽了,只留下了一封悔过书。”“另外,属下在她的住处找到了一包催情药,刚好对得上。”长风说着,面色懊恼,将丫鬟留下的那封悔过书递给了谢循。如是早点去,或许还能阻止对上自尽...

《谢循檀音的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书房。

经过一番收整,书房内已经恢复原样。

案桌上除却冷却的汤羹,还有檀音抄完却被墨渍尽毁的那页经书,上头的字迹工整娟秀,墨迹已经风干。

谢循长身玉立,单手搭在腰间的镶玉腰带上,冷峻刚毅的面容上喜怒不辨。

仔细看,被领口遮掩的喉结处隐约有几道红痕,似是被指甲所伤。

“查出来了?”他漫不经心问。

长风如实汇报:“回主子,已经查清楚了,下药的是厨房的一个烧火丫头,正好下在宋姨娘今日送来的汤羹里,严怀春也确认了,这汤中有少量催情药。”

“只是属下无能,还未将人捉拿,对方便已经自尽了,只留下了一封悔过书。”

“另外,属下在她的住处找到了一包催情药,刚好对得上。”

长风说着,面色懊恼,将丫鬟留下的那封悔过书递给了谢循。

如是早点去,或许还能阻止对上自尽,更不会只堪堪留下这么点线索。

悔过书上沾着血迹,谢循扫了眼并未接,背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墨玉扳指。

“理由?”片刻,他兀地出声。

一个烧火丫鬟为什么要给汤里下药?还有,她的药哪来的?

长风:“那烧火丫头在信里说她受人指使,收了一枚银锭,一时鬼迷心窍才下了那药,事后她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悔恨不已,不想连累家人便自尽了。”

给主子下药,不管是什么药,事发后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谢循:“何人指使?”

长风面色迟疑,抬眼看了眼神色难辨的主子,低声回复:“说是.....宋姨娘指使。”

眸光一凝,眼神犀利如剑,谢循面色冷然地望着长风:“你的意思是宋檀音自导自演?”

额前冒出冷汗,长风摇头:“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他自然清楚主子不是在怀疑他,只是主子常年身居高位,气势骇人,短短一句他便知晓主子动气了。

闻言谢循神色平静,眉目间舒展,有着出乎常人的镇定和沉稳,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下去吧。”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长风心口一松,便又听他道:

“等等。”

“那药可伤身?”

“严怀春说只是普通催情药不伤身,只是正好汤里所用的食材过于滋补,两相融合下,药效才发挥到了极致。”

长风将严怀春的判断转述道。

见谢循没有问题了,他抱拳作揖离开。

“侯爷!”

这时长云驰奔而来,喘着气带来消息:“宋姨娘发起了高热,此刻已经梦魇了!”

话落,眼前一晃,已经没了主子的身影。

长云呼了一口气,同兄长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得到了一致认同;

看来宋姨娘在主子心里地位的确很不一般,以后得更加敬重了。

另一边,朝晖堂主屋烛光灿灿,两颗硕大的夜明珠置于中央,整个卧房灯火通明。

而此刻,丫鬟婢女行色匆匆,打水的打水、煎药的煎药......不敢有丝毫松懈。

偌大宽敞,目测能躺下四五人的乌木床上,檀音紧闭双眸,唇色苍白,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细长白腻的脖颈上满是汗水,打湿了雪白的寝衣,耷在被衾外面的手无意识握拢,露出一点葱白,弱质纤纤。

一旁的银环拿着温热的帕子不停地为她擦拭汗水,忧心忡忡。

惟有边上年迈的老头不紧不慢地在捣鼓自己的药箱,神态自若,看上去心里有把握。

谢循进来闻到浓浓的药味眉心一皱,进而大步朝着里间走去,映入眼帘的是檀音虚弱、不安的睡颜。

看到他,银环起身行礼:“奴婢见过侯爷。”

谢循弯腰伸手碰了碰檀音的脸颊,烫得惊人,他拧眉问银环:“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银环起身回答:“两个时辰前主子醒来过一回,见您不在,喝了点水便又睡过去了,没想到隔了一个时辰就突然发起了高热........”

这可吓坏了她,连忙就去找了前院当值的长云,找来府医。

“严怀春,她病情如何?”谢循转头问一旁的老头。

老头,也就是严怀春正欲开口,微浊却炯炯有神的双目又迟疑地看了眼周围,面带犹豫。

大户人家有诸多忌讳,尤其是对于主子的身体状况,一般是不会让除了贴身婢女、嬷嬷以外的人知晓。

严怀春从前行走江湖,没那么多忌讳,如今在镇北侯府做事,自然懂得更多,顾及更多了。

他向来只为谢循服务,听从他的吩咐,今日晌午后他走了一趟,回去后没多久又听说前院主子病了。

闻言,自然便过来了。

谢循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只有银环留下,她握住檀音的手,垂眸遮住了眼中的不安。

待不打紧的婢女出去后,严怀春捋了捋山羊胡娓娓道:

“不大好,身子本就亏虚得厉害,今天喝了大补汤又中了虎狼之药,两相叠加,对她的身体是极大的冲击,加上........太过凶猛。”

他瞟了眼谢循,对上他生冷的脸,识趣地没有说得太仔细。

“总之,她身子骨弱,阴阳失调,贸然受了一番折腾,便起了高热。”

谢循沉着脸:“可能治好?”

严怀春:

不到晌午,观棠院收到的赏赐便传遍了,这下侯府内的奴仆们更加断定新来的姨娘极受侯爷喜爱,否则怎会如此大阵势?

不说西院,东院这边已经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观棠院今日有喜,檀音索性吩咐银环拿了些例银赏了下去。

屋外热闹,此时屋内静悄悄,严怀春得了吩咐前来为檀音诊脉,以及调理身子。

把脉时,他一脸严肃,

偶然见他皱眉,檀音心下不安,眼皮子狂跳。

据说这位曾经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后卷入纷争命悬一线时被谢循救了,为报恩便栖身在了镇北侯府。

尽管吃那药已经过去几日,她还是怕他察觉到起了疑心。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银环。

接收到主子的示意,银环忍不住着急问:“大夫,我家主子身体如何?”

严怀春收回手,摸了把自己山羊胡,沉吟道:“高热之症已退,体内余热还需服药两贴便能痊愈。”

说完,他询问:“姨娘可服用过养身丸?”

闻言檀音心中骇然,银环心跳也漏了拍。

稳住心神,檀音微微点头:“的确服过,不过是寻常养身之物罢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她不经意地问,语气疑惑。

严怀春摇摇头,女子服用养生丸倒是很正常,便没往深处想。

“只是寻常养身丸里有活血之物,姨娘还是少服用些为好。”他嘱咐道。

若是未婚女子服用倒是无碍,已婚妇女便不适合服用了。

檀音颔首表示记下了,抬眸见他未起疑,心下略松。

严怀春:“此外,姨娘脉博微细无力,应是元气衰退,气血亏虚之症,需固本补元,好好调养。”

“另侯爷嘱托老朽,言您脾胃不健,只能食素,有遇荤便吐之症,老朽方才为您把脉,的确有此病症。”

银环忍不住担忧问:“那大夫,可能治好我家主子这病?”

严怀春:“这倒是不难,不必过于忧心,这个病症,相较于喝药,老朽更建议您吃药膳调理。”

“药膳?”

严怀春点头,捋着胡须说:“老朽会写好方子,按照上面来添加食材焖炖即可,再辅佐以调养气血之药,您的病症便能好个七七八八。”

“平时饮食清淡,最好辅佐一道荤腥,慢慢适应,见效则快。”

他慢慢地说了一通,银环在一旁仔细记下。

待她记完,檀音起身道谢:“多谢严大夫。”

“姨娘客气了。”

离开观棠院,严怀春又去了一趟前院汇报。

听到檀音的病症能治好,谢循直接让人去厨房那吩咐一声,以后专门留出一个灶台为檀音炖药膳。

消息传到宋姝华耳中,她冷笑一声:“偏她矫情!”

李嬷嬷安慰:“姨娘想来也是为了尽快怀上孩子,调养好了生出的小世子才健康,夫人也不想以后养在膝下的孩子是个病秧子吧?”

宋姝华冷哼了声。

-

此后檀音又将将养了三日,高热之症才彻底痊愈,身上那日留下的痕迹也全部消失。

喝完一盅药膳汤,檀音瞥了眼进进出出,欲言又止的王嬷嬷,淡淡开口:“嬷嬷有话想说?”

许是那日的震慑有效,也或许是意识到这里不是宋府,檀音才是主子,王嬷嬷脾性收敛了几分。

听到檀音的问话,她试探道:“姨娘,您如今病好全了,是否该去向夫人问安了?”

“您有所不知,夫人这几日常常念叨您,盼您能陪她说说话。”

檀音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疑问地看了她一眼:“姐姐的事,嬷嬷怎么会知道地这么清楚?”


如今凑近了一看,竟然是她随手放在枕下避火图!他满脸严肃地在看她的避火图!

脸上飘红,她伸手去抢。

谢循身子一侧,避开她伸来的手,眉眼一挑,语气意味不明:“偷看?”

晃了晃手里的书,他看上去像是在偷看吗?

“倒是不知你竟喜欢这样的。”他盯着她的眼睛,似是打趣道。

自己看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揶揄是一回事。

檀音抿唇羞恼:“侯爷!您莫要再说了!再说、再说——”

“再说如何?”

“再说妾身便要生气了!”

“生气?”

谢循轻笑一声,长臂一捞将她按在怀中,大拇指指腹攀升,覆在她的侧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娇嫩如婴儿般的肌肤。

力量悬殊,加上这禁锢人的姿势,檀音膝盖抵在榻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气息交缠,近在咫尺。

“便要生气,也得先受了罚再气。”

话落,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凉,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双唇相贴,便是如暴风雨般的缠绕,他拥着她,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身下悬空,檀音害怕摔下去,本能地环绕在他的腰间,脖颈上扬,承受着一波波凶猛的浪潮。

今日的茶水是用花露泡的,喝下后唇齿留香,不仅有茶叶的醇香,更有花露的香甜。

唇齿交缠,芳香浓郁。

“侯爷.........”檀音忍不住出声。

“你既喜欢,我们便在这试试这个如何?”

空暇间,谢循指着那本书上敞开的一页,低声哄道。

檀音水眸一瞥,瞳孔一缩。

‘不’字还未说出口,丹唇缄封,衣带渐落。

夜色如水,烛火摇曳,软榻之上,光影重叠。

一夜胡闹,毫无例外,隔日檀音醒来时已经日晒三竿。

浑身疲软,仅仅是轻抬胳膊便无比吃力,檀音盯着头顶的纱帐,幽幽地叹了口气。

按理说,以侯爷的性子,不该如此重欲的。

上次已经够凶猛了,怎么这次更难捱了?

“主子,锦绣阁的人到了,在外面候着。”银环得知她醒了,从外头进来,掀开纱帐。

檀音嗯了声,朝她抬了抬胳膊,嗓音微微沙哑:“扶我起来。”

一抬手,宽大的寝衣顺势滑落,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染着红印,犹如点点红梅灼灼绽放,还有几处透着血丝。

银环心疼不已,不由得嘟囔:“侯爷也不晓得心疼您,都破皮了。”

主子不喜欢人守在外边,因此每当侯爷过来后下人都会主动离得远些。

昨夜正好轮到银环守夜,光是听到动静就暗自心惊,担心主子要吃苦头。

现在一见,果然一身痕迹。

虽说主子脸上没有丝毫憔悴,反而面色红润,皮肤吹弹可破,娇艳滋润,浑身上下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美。

主子以前便很美,如今似乎更美了。

银环词穷,说不出文绉绉华丽的辞藻,只觉得她家主子好像那吸了什么的妖精?

檀音抿了抿唇,总不好跟她解释说是自己皮肤太嫩了,谢循稍稍一碰便留了印子吧?

罢了,就让这个锅推给谢循好了。

借着银环的力起身,檀音掀开薄被欲下榻,下一瞬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接着有什么东西掉落在足边。

内页散开,敞开里头露骨的画面,上面内容已模糊,隐隐有水痕氤氲。

檀音一见,咬牙道:“赶紧把它扔了!”

说完她足尖一抬,将那册子狠狠踢开。

骗子男人,说好只尝试一个,结果不依不饶地试了三四个。

头一次见主子恼成这样,银环眼里泛着笑意,又怕被主子看见更恼了,于是只好埋头忍笑。


自两人有了肌肤之贴后,他能明显察觉到她较往日的不同,见到自己都很粘人,话里话外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小心翼翼。

一如此刻,说完话后垂着头,肩头耷拉,头顶的小发旋也随着主人低沉的心情变得毛躁,失去光泽。

情绪全写在了脸上,说得便是她。

一切都显得那么笨拙。

檀音丹唇微动,那些小心思却无法宣之于口。

对上他深邃冷冽的眸色,她眸底黯淡:“无人教妾身如何为妾,妾身害怕哪天惹了您的厌恶。”

所以她只能努力靠近他,讨好他,像只幼兽见到饲养者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手段拙劣却诚挚。

她知道英明如他,怎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心思?

向来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掀起了一丝涟漪,掌心落在发顶,力道不大地抚了抚。

“无需学,你这样就很好。”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循微微喟叹。

罢了,她年岁小,又可怜巴巴的,纵着点也无妨。

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檀音尝试着伸手环绕上他的腰。

抬头见他不排斥,于是身子前倾,小脸贴了上去,腰带上的镶玉佩丝丝冰凉,檀音哼声哼气道:“妾身记下了。”

一来二去,案桌上的膳食早就凉了,两人吃得也正正好七八分饱,谢循便让人撤下去了。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他原打算陪她用个晚膳便离开,结果檀音大着胆子,忍着羞意问他:“侯爷今晚留下吗?”

眼含春水,双颊绯色,谢循脚步顿住。

最后他捏了捏她手心的软肉,沉声道:“只这一回,往后不可任性。”

檀音掩唇,眼中笑意加深。

谢循留在观棠院,这对小院的下人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喜事,代表着侯爷重视她们家姨娘,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面上也有光。

谢循答应留下来了,倒是顾及着檀音的身体,因此并未作什么。

深夜躺在梨花木床榻上,仿佛回到了那晚两人见面时,严格来说的,这是两人第二次同榻共眠。

檀音照样是睡在里侧,沐浴后换了一身藕粉色寝衣,五官出尘,娥眉稍下一点红。

两人盖着同一床衾被,属于男子的气息和体魄占据了大半张床榻,狭小的空间内气息交缠,温度在不知不觉中攀升。

谢循和衣而睡,眼皮沉阖,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黑暗中映出他冷硬立体的轮廓。

鼻间满是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从四面八方而来,钻进鼻腔,直达灵台,沁人心脾。

蓦地,腰间一软,如不久前般缠上一双柔荑。

馨香逼近,谢循双眸微微睁开,眼底神色清明。

身侧涌动,随之而来胸膛一重,他垂眸,恰好对上檀音清润的眼眸。

月色朦胧,叫人看不真切。

“胡闹。”

察觉到她不安分的肢体,谢循扣住她的腰身,低声警告:“莫要乱动。”

檀音眨了眨眼,下一瞬抬头,朱唇轻轻地印在了他的下颌,一触即离,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侯爷滚动,谢循的目光变得危险幽深,低头对上她无辜的眼神,他狭长的凤眸微眯。

唇角扯了扯,发出冷笑。

直觉告诉檀音很危险,她松开谢循便要远离他,然而腰上一紧——

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的位置对调,男在上女在下。

“侯——唔。”

檀口被封,剩余求饶的话消失在唇齿间,檀音心生后悔。

早知,便不撩拨他了。

..........

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谢循如往常作息般醒来。


观棠院。

瞧完屋子、见完下人,训完话,赏完银.......一切结束后檀音竟有种尘埃落定,又从头开始的感觉。

彼时已经临近正午,为熟悉了解侯府,以及顺便打探消息,银环亲自去厨房领膳食。

纳妾之事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侯府上下基本上都知晓了夫人为侯爷纳了一房妾,对方还是自己的庶出亲妹妹。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府里来了新主子,专会看人下菜碟的奴仆们自然不敢没脑子地怠慢,因此银环去了不到两刻钟便回来了,手上提着丰盛的食盒。

“小姐——”

回来的银环火急火燎,刚踏上主屋台阶便遭到了王嬷嬷的冷眼:“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三姑娘如今是侯府姨娘了,喊错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银环撇撇嘴,欠了欠身子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进去后她也规矩道:“姨娘,奴婢将午膳领回来了。”

檀音未说什么,而是吩咐道:“嬷嬷,你先下去吧。”

见明显是要支开自己,王嬷嬷不情愿,张口欲说话,抬眼却对上檀音的眼睛。

美目清凌凌的,没什么情绪,却无端中生出一层压迫。

心头一颤,王嬷嬷不敢多言,躬身出去了。

银环一边摆着食盘一边问:“姨娘,太太把王嬷嬷送了过来,却不见银连,难道以后银连都要留在府里?”

银连是檀音的另一个丫鬟,相比活泼好动些的银环,银连年纪大些,性子沉稳能干,五岁时便跟在檀音身边,是贴身婢女,亦是心腹。

昨日来时,檀音只带了银环,银连暂且留在宋府,想着安定下来便让嫡母把人送过来。

只是没想到,嫡母今日送了一个王嬷嬷过来,而不是银连。

今日的午膳有一份银耳羹,盛在白玉碗里甚是好看,檀音细白的指尖捏着汤匙轻轻搅动。

她声音不疾不徐:“不急,待寻到机会,我们把银连接来便是。”

嫡母是何意,檀音略微一想便明白了。

无非是故意给檀音提醒,告诉她在侯府要安分老实,顺便扣下银连,削减檀音的人手,甚至还派了个明显不善的王嬷嬷过来。

眼底浮现一抹凉薄的笑,难为嫡母煞费苦心。

可惜,怕是要让嫡母和长姐失望了,安分老实相当于任她们揉搓拿捏,像生母苏姨娘一样。

而檀音,不是苏姨娘。

“你方才慌慌张张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她问起其他。

经这么一提醒,银环才想起正事,表情立马垮了:

“姨娘,我们可能闯祸了!”

闻言檀音一顿,放下了汤匙。

银环缓缓道来:“方才我回来的路上,听到丫鬟小厮们说今早上侯爷最喜爱的一条鱼死了,听说还是撑死的!”

“.........撑死的鱼?”

檀音瞬间想起了昨日,蹙额沉思:“可侯爷的鱼应是养在前院,你怎么确定是昨日我们喂的?”

银环朝她小声解释:“那鱼养在荷花池,便是昨日我们歇脚的地方,死的是一尾赤白相交的锦鲤.........”

赤白相间?

似乎有点印象。

檀音抿了抿唇问:“可还有其他消息,比如前院侯爷怪罪,要彻查此事?”

仔细回想,银环摇头:“并无。”

“不过有个侍卫挨了板子,听说是和此事有关。”

沉默片刻,檀音镇定道:“莫要慌,免得自乱阵脚,既然侯爷未说彻查,想来此事不大,不会追究。”

见主子如此,银环也逐渐心安。

檀音又问:“那挨了板子的侍卫怎么样了?”

银环:“不清楚,那是前院的人,奴婢也不好打听过多。”

“..........”

一直到下午,都不曾听闻有前院的消息传出,也无人前来问话,檀音放心不少。

看来她猜得不错,前院暂且没有追究的意思。

将此事抛在一边,檀音转而忙起了其他事。

自未时开始,小院内便热闹了起来,下人们各司其职,按照规制布置了一番。

观棠院内挂上了喜庆的红绸缎、红纱灯笼,设放花草盆景,主屋内室的白烛也换上了红烛。

而檀音,自金乌坠西,酉时一刻,便开始梳洗打扮。

薄纱之后雾气缭绕,宽大的浴桶中洒满了花瓣,檀音置身其中,优雅地舒展身体,任由温水包裹身躯。

水汽凝结成水珠,顺着她修长纤细的脖颈滑落,途径锁骨,接着缓慢地没入高耸雪山,细腻瓷白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每一处美得都似一幅画。

伺候的婢女呼吸不由自主放轻,反应过来低头不敢乱看,露出侧颊和耳根却红了一大片。

这位三姑娘,哦不,宋姨娘也着实太美了。

她若是男子,也定会喜爱。

哗啦一声——

檀音起身,一头如瀑布般的浓墨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光滑白皙的脊背若隐若现,薄纱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周身萦绕着淡淡清香。

梳洗过后,便是上妆。

银环手巧,很快便给自家主子上了一层淡淡的妆,过程简单,轻扫娥眉,轻轻勾勒几笔,镜中的檀音便眉眼如画,朱唇娇艳,整个人清艳绝伦。

蓦地,身旁响起啜泣声,银环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檀音转头询问:“傻丫头哭什么?”

银环眼圈通红:“奴婢只是难过........”

“小姐这么好这么美,明明可以嫁到别人家做正头娘子,相夫教子,如今却因为大小姐而不得不屈居人下为妾.......”

目光落在檀音身上的石榴红锦服上,她更难过了。

就连这样重要的日子,小姐也不能穿正红,更别说什么八抬大轿了。

檀音无奈,伸手替她擦了擦泪水:“傻丫头,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

“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她轻笑一声,意味不明:“未来之事,谁能预料得准呢?”

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活了十几年,檀音最是明白,想要什么便自己去争,旁人靠不住。

长姐的承诺,她一个字也不信。

相比起以后的事,眼下她倒是更担心另一件事:

她那位素未谋面的长姐夫兼未来丈夫,今晚会过来吗?

若是不来,便比她想象中棘手许多。

好在,檀音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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