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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最新章节列表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的女儿求温如霜,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又好像回到了闺阁,她事事不如温如霜的时候。薛严不赞同道,“母亲,薛凝是为了我这个大哥,所以去的宁远侯府。她日后若是再找你写拜帖,你别拒绝就是。眼下,还是别寒了她的心,耽误了正事。”温氏缓和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怎么,自打三哥儿出了事,我看着薛凝好好的,总觉得跟她亲近一点,就对不起三哥儿......罢了,我收拾个院子出来,到时候再去找薛凝吧。”三日后。温氏帮着薛明珠在府中大摆宴席,张罗的赏花宴,邀请了不少京中官眷。她看着她们对薛明珠的夸赞,一脸欣慰,觉得自己多年对女儿的教养付出,没有白费。然而,当席间有人提了一嘴问到,“薛夫人,我记得你还有个小女儿,宴席上怎没见到?”温氏端庄的笑容,难得有了一丝裂痕,...

主角:薛凝封羡   更新:2024-12-02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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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女儿求温如霜,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又好像回到了闺阁,她事事不如温如霜的时候。薛严不赞同道,“母亲,薛凝是为了我这个大哥,所以去的宁远侯府。她日后若是再找你写拜帖,你别拒绝就是。眼下,还是别寒了她的心,耽误了正事。”温氏缓和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怎么,自打三哥儿出了事,我看着薛凝好好的,总觉得跟她亲近一点,就对不起三哥儿......罢了,我收拾个院子出来,到时候再去找薛凝吧。”三日后。温氏帮着薛明珠在府中大摆宴席,张罗的赏花宴,邀请了不少京中官眷。她看着她们对薛明珠的夸赞,一脸欣慰,觉得自己多年对女儿的教养付出,没有白费。然而,当席间有人提了一嘴问到,“薛夫人,我记得你还有个小女儿,宴席上怎没见到?”温氏端庄的笑容,难得有了一丝裂痕,...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她的女儿求温如霜,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又好像回到了闺阁,她事事不如温如霜的时候。

薛严不赞同道,“母亲,薛凝是为了我这个大哥,所以去的宁远侯府。她日后若是再找你写拜帖,你别拒绝就是。眼下,还是别寒了她的心,耽误了正事。”

温氏缓和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怎么,自打三哥儿出了事,我看着薛凝好好的,总觉得跟她亲近一点,就对不起三哥儿......

罢了,我收拾个院子出来,到时候再去找薛凝吧。”

三日后。

温氏帮着薛明珠在府中大摆宴席,张罗的赏花宴,邀请了不少京中官眷。

她看着她们对薛明珠的夸赞,一脸欣慰,觉得自己多年对女儿的教养付出,没有白费。

然而,当席间有人提了一嘴问到,“薛夫人,我记得你还有个小女儿,宴席上怎没见到?”

温氏端庄的笑容,难得有了一丝裂痕,“她不喜热闹,不爱赏花。”

其他人听见温氏这般说,神色各异,面面相觑,心中更是笃定,这薛家五娘,在薛夫人这个母亲这里,都不受待见,上不得台面。

果然,她们还是得交好薛家四娘薛明珠,看来只有薛明珠才是薛家的掌上明珠,联姻应该考虑的对象,即使薛明珠是被收养的,可受宠跟名声,可都比薛凝这个嫡女强多了。

薛明珠一脸明媚的笑意,“辛苦母亲,帮我办宴席......”

温氏宠爱的点了她的头,“只要是你想要的,母亲何时没遂了你的愿。”

等人都走了,宅院安静下来之后。

温氏也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想到了薛凝,她想到了薛凝眼巴巴看着她期盼的样子,想到了她小心翼翼请求自己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偏心的母亲。

翌日。

温氏一大早,带着柳嬷嬷,来了佛堂,结果却并没有看见薛凝。

“你家姑娘呢?”

忍冬看向温氏,“姑娘不在,出府了。”

温氏眉心蹙了蹙,跟柳嬷嬷道,“这孩子就知道出去瞎跑,前几日我刚跟她说过,朝野动荡,让她不要乱走动结交,免得误了她父亲跟兄长的前程,真是不省心。”

柳嬷嬷宽慰着,“夫人,许是五小姐闹脾气,不喜欢住佛堂,这才跑出府的。等她回来,知道您重新给她安排了院子,想必就会乖顺了。”

温氏点了点头,可她们身后的忍冬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薛凝只是结交谢安县主一人,可四姑娘昨日大摆宴席,给京中官家女眷请了个遍,若是真的误事,也不该是她家姑娘......

薛凝去了姨母那边,把蒋老夫人的话转告过去,但是姨母不打算再出现在这样的宴席中。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跟京中官家这些人,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所以,薛凝接了蒋老夫人寿宴的帖子,打算一个人去赴宴。

一大早。

佛堂的院门再一次被敲响,这一回不止是温氏来了,而是薛家的所有人几乎都来了。


薛凝没有再看薛昭飞一眼,而是看向温氏。

“母亲,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想求您。”

温氏顿了一下,眉心蹙了蹙,还想说明珠跟昭飞也不是外人,但最后还是顺了薛凝的意思,没落她的脸面。

温氏走到薛凝身边,还以为她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才开口请求,心中不满。

“凝凝,如今明珠伴读遴选重要,你还是收敛一些你的性子,我都说了,等她这边一切顺遂后,母亲自然会将院子还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没等她的话说完,却见薛凝打断,眸光平静,半点不见不甘与嫉妒。

“母亲,这些都不重要,院子如何,我不在意了,您高兴就好。我这次想要请求母亲,以您的名义,替我给卢远将军府的谢安县主,写一张拜帖。”

温氏没想到,薛凝所说的请求,竟然会是这样......

不知道为何,薛凝半点都不在意院子,也不跟薛明珠争宠了,温氏没觉得欣慰,反而心里怪怪的,很不适应。

温氏眸光复杂,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缓声开口说道。

“凝凝,不是母亲不帮你,而是眼下的时机不对。你父亲说,如今太子被废,却依旧掌握实权,而九皇子跟七皇子,也有望夺嫡,朝中山雨欲来。

所以,你父亲特意告诉过我,近来不便与京中其他女眷走动,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你若是想要见谢安县主,不若等过阵子再说。”

薛凝心中着急,五指紧了紧,“母亲......”

谢安跟碧荷如今的情况,压根时间不等人,她又如何能等。

就在薛凝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见薛明珠在身后喊她们。

温氏对薛凝摇了摇头,无声拒绝,随后就笑着走向薛明珠。

薛凝不知道薛明珠站在她身后多久,又是听见了多少,薛明珠言笑晏晏,见薛凝要走,却忽然喊住她说。

“凝凝,过两日我要在府中办一场赏花宴,母亲帮我写了不少拜帖呢,咱们是自家姐妹,我就不特意给你发帖子了,到时候你若是想来,便来找我,刚好可以与京中贵女们结交一二。”

薛凝脚步顿住,没有看薛明珠的得意,而是眸光惊诧的看向温氏。

淡淡的一眼,却让温氏脸热心虚,唇瓣嗫嚅了一下,“凝凝,你堂姐情况与你不同,她......”

薛凝心中一阵刺痛,但没有再听温氏说下去,行了礼,转身离开了。

她觉得心中讽刺,温氏刚刚说,薛家不能有结党营私之嫌,所以她不帮自己写拜帖,但是到了薛明珠这里,却可以广发拜帖。

如此前言不搭后语,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母亲,到底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呢?

为何,薛明珠想要的,你都给,而明明我想要的很少,你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薛凝站在院外,仰头看着天空,深呼吸一口气,是她错了,她就不应该来求母亲的,早就不应该再有什么期待了。

薛凝离开之后,并没有回佛堂,而是带着忍冬出府,去了京都城最出名的酒楼。

韩家酒楼。

薛凝熟门熟路走的后门,直接在后院看见了晒药材的姨母。

温如霜看见薛凝的瞬间,美艳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抬手招呼她。

“凝凝,你这小没良心的,都一个月了,才想起来看我。”

薛凝被她一把抱在怀里,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衫,紧袖束腰,宝剑在侧,颇有股江湖侠女风范,她的怀抱也是温暖热烈的。

“姨母......”

薛凝在温如霜的怀里汲取温暖,她年幼被留在姑苏老宅的时候,温如霜也跟温家断了关系,成了温家的弃子。

这些年,温如霜从一个原本的高门贵女,进了江湖,虽不如以前富贵,却多了一股洒脱。

“瞧着怎么比之前又瘦了?薛家是没给你好饭吃吗?”

温如霜捏了捏她的脸,然后笑着说,“你姨夫一会儿回来,让他给你带一坛新酿的药酒,你回家自个儿喝了,补身体,别总惦记薛家那些没良心的,药膳跟药酒全都可着他们。”

薛凝仿佛只有在温如霜这里,才能体会到那种被偏爱的感觉。

薛凝直到晚膳后,才依依不舍离开,温如霜却在她走的时候,把刚刚写好的拜帖给了她。

“姨母,我......”

温如霜失笑,“凝凝,跟我还客气什么,你都打听到我这里,说明你遇到了难处,不用与我细说,但你永远记得,姨母能帮你的,都会帮你。

只不过,如今我的情况,只能帮你写一张蒋老夫人的拜帖,我跟她当初还算有些交情,希望她看完,能帮你一二,至于其他人,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也不会给我颜面。”

薛凝心中一阵感动,她拿着拜帖,一路回到薛宅,心都是热的。

姨母跟姨夫,对她都很好,姨母不做千金,顶着压力断了关系,嫁给了江湖第一公子韩澈。

当初很多人唏嘘不看好他们,可是他们却活得肆意洒脱,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这些年,薛凝跟着姨母学了药膳,跟着姨夫学了酿酒,他们教了她很多秘方,她很感激。

翌日。

薛凝将拜帖送入了宁远侯府,蒋老夫人那里。

一切很顺利,她跟着一个带路的嬷嬷,走了进去。

“薛五姑娘,您在这稍等片刻。”

“谢过嬷嬷。”

薛凝原本是在亭台边上等着的,但是没想到连廊处,走过来一行衣着华贵的千金公子哥们。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薛凝的身后响起。

“凝凝,你怎么来了?”

薛明珠一脸惊讶的看着薛凝,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薛凝身上。

谢莹站在薛明珠身边,嘀咕了一句,“薛凝,你不会是因为,蒋小姐邀请了明珠姐,心生嫉妒,所以跟过来的吧?”

其他瞧不上薛凝的人,也纷纷帮着薛明珠说话,阴阳怪气。


薛严说了,只给她一炷香的时间,不然就让她自己走回府。

在给她教训这一点上,她的两个兄长,还真是从不心软。

忍冬惊怒,红了眼睛,为薛凝委屈。

“他们这是扔下姑娘先回府了?公主府回薛宅,要走一个时辰,姑娘身娇体弱,他们怎能这般啊!”

哪家的兄长,能忍心这样磋磨亲妹!

“忍冬,走吧。”

薛凝之前确实会觉得委屈,尤其是刚从姑苏,被接回薛家的时候,看着他们一次次偏向薛明月,她的心会一次次的疼。

但在她亲眼看着他们二选一,被灌毒酒之后,她对薛严还有薛玉朗,终于死心了,只剩下麻木。

薛凝走了半个时辰,她被烈日晒得虚弱无力,忍冬一边帮她擦汗,一边扶带着她往阴凉处走。

繁华的市井街道上,薛凝听见一阵惊呼,忽然有人纵马狂奔而来!

薛凝来不及反应,马蹄已然快要踩在她身上,忍冬腿上一软,连带着薛凝向后倒去。

薛凝吓得脸色煞白,千钧一发之际,她的纤腰忽然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捞起,与此同时,纵马之人的脖颈,血液飞溅!

薛凝堪堪站稳,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娇躯吓得一颤。

救她之人,竟然是整个京都,人人畏惧,谈之变色的玉面阎罗,废太子封羡!

封羡穿着一身玄衣,衬的手腕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死人的脖颈收回一根琴弦,漫不经心的将琴弦缠在手腕,上面的血珠顺着琴弦滴落在地,无声弹奏着瘆人的乐谱。

“臣女薛凝,谢过殿下......”

薛凝看着那血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自报家门。

副将邵晟在封羡耳边道,“殿下,这是礼部尚书薛有道的女儿,薛家五姑娘。”

封羡眸光深邃,“邵晟,备马车,你送她回去。”

“是,殿下。”

薛凝不知封羡为何在此,却不敢反抗,只好跟忍冬上了马车。

东宫的马车做工精巧奢华,十分平稳,但薛凝的心被吊在嗓子眼,半晌都没平静。

就连忍冬,几次看着薛凝,想要开口,都没敢吱声。

薛凝也不怪她吓成这样,应该说京中之人,谁不怕封羡?

封羡出生就是太子,但皇后不得永顺帝喜爱,他不到五岁就被送往北齐为质,皇上原本就没想着让他活着回来。

可他不但回来了,今年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亲弟淮王,屠了王府满门,鸡犬不留,让所有人心生恐惧。

“姑娘,你看......那不是大少爷吗?”

忍冬像是看到了救星,“我们要不要下车,跟大少爷他们一起回府?坐殿下的马车,我总觉得不踏实。”

仿佛头上,还悬着一把刀,下车就能给她们两个斩了。

薛凝看过去,繁华的街道上,薛明珠正笑着,挑着面前精致的小摆件儿,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泥塑土偶,对着一身官服的薛严晃了晃。

“大哥,你看这个娃娃,像不像你,总是那么凶!我要买这个,放在身边,像是大哥一直保护我!”

薛严冰冷的眸子变得柔和,无奈道,“大哥对你,何时凶过?”

薛玉朗风流清俊的脸上,桃花眸拈酸吃醋,“明珠,那二哥呢?”

薛明珠又拿起一个,娇滴滴道,“我也要二哥,一起护着我。”

薛严跟薛玉朗,眼里的宠溺,是薛凝从未得到过的,只在他们看向薛明珠的时候,见过。

薛严对着摊贩说,“将我妹妹选中的样式装好,其他跟这两个相似的摆件儿,砸了扔掉。”

薛玉朗,“我妹妹喜欢的东西,其他人不配有。”

掌柜乐的接下银子,然后在他们临走的时候,还多送了一个不值钱的摆件儿。

“客官,您买了这么多,这就当是附赠品了。”

......

薛凝将车窗的缝隙合上,五指紧了紧。

薛凝心中讽刺冰凉,在她被灌了毒酒,艰难走回府的路上,他们却在疼着哄着薛明珠,半点不担心她的死活,这就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她心中已做下一个决定,他们既抛下了她,那她也不要这两个兄长了!

只要她不在意了,就不会因为他们,再心痛煎熬。

马车快到薛宅的时候,薛凝轻声开口。

“大人,送到这里就好,劳烦大人停下马车。”

邵晟看了一眼,距离薛宅还有半条街,但薛凝想要提前下车,他也表示理解。

毕竟,以殿下那个名声,京都城的姑娘,谁敢跟他牵扯上关系?怕不是嫌命长!

薛凝下了马车,将手里的一串一百零八珠的沉香木念珠摘下,双手递给邵晟。

“臣女谢过大人送我回府。此佛珠已在天光寺开光,臣女献给殿下,望能庇护殿下福泽绵长,感谢殿下今日救命之恩。”

“属下定会转达。”

马车走了之后,忍冬没忍住开口,“姑娘,这佛珠您不是要送给大少爷的吗?”

没有人比忍冬更清楚,这佛珠是薛凝在佛堂,千挑万选的上好沉水香,打磨之后,花费无数日夜,在上面刻下了佛经,再送到天光寺跪拜祈福开光,才做好的,就是为了给大少爷办差时护身。

薛凝看着不远处的薛宅门口,大哥薛严正扶着薛明珠下马车,关切的生怕她会磕碰到一点。

“这串不送了,以后也不送了,不值得。”

薛凝的声音很轻,一脸漠然。

薛宅门口。

“大少爷二少爷,怎么不见五姑娘?”

经门房提醒,薛严跟薛玉朗,这才想起被他们扔在公主府的薛凝。

薛严冷脸蹙眉,“她还未归?”

这都两个时辰了,走也应该走到了。

薛玉朗满脸不耐烦,抱怨道,“她是故意不走,等着我们担心,好回头找她吧?”

就在两个人犹豫担心,要不要派人回去的时候,听见薛明珠惊讶开口。

“凝凝!你也刚回?不会是一直在偷偷跟着我们吧?”

薛明珠眸底闪过嫉妒,薛凝长得太美了,眼下她鬓边被细汗弄湿了几缕头发,也不见狼狈,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

薛明珠清楚,这样的女子,若是有心,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她不停打压薛凝,只想将薛凝毁了!

否则日后,她跟薛凝站一起,谁还能看得见她薛明珠!

薛玉朗对其他人一向温和,可偏偏每次对上薛凝,都阴阳怪气的忍不住恶言相向。

“薛凝,你就知道装可怜,但凡你道个歉,又不会不让你上车!你偷偷跟着,这别扭又小家子气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

忍冬没忍住生气辩驳一句,“二少爷,我跟小姐是走路回来的,如何能跟得上你们的马车!”

要是往常,薛凝也会跟他们辩驳,但是现在的薛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看陌生人。


仅是两张纸,可是却倒尽了无数冤屈不甘,全场哗然。

这两张纸终于传阅到了宸王还有左大人的手中,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与此同时,薛凝上前一步,在此开口。

她的眼眶,此刻才微微泛红,声音清晰透着轻颤,说出来的而话,却无不让在场的人动容。

“谢家满门忠烈,当年漠北守城,大周闹了灾荒,没有银子援救。是谢家军,用骨血守住了雁门关,三千将士对战敌军万人,明知是死战,谢家儿郎却无一人当逃兵。”

“这样忠勇的镇国将军,唯一留下的嫡女,却在嫁人之后,被奸佞磋磨致死,谢安县主到死,都在念着漠北,想要见她的父兄......”

“而谢家的气节,谢安县主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男盗女娼,鸡鸣狗盗的事情?!不过是有人既舍不得谢家在武官那边的威望人脉,不想让自己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却又谋划了,妄图让区区一个罪臣之女的外室生下的孩子,将谢安县主的孩子调换,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可诛!”

薛凝眸光一冷,看向卢远,“卢将军,谢安县主遗书,是你日日用相克的食物,将她的身子彻底毁了,此种行径,不亚于下毒谋杀!”

卢远脸色一白,薄唇紧抿,几次想要辩驳,可是谢安的遗书,就留在这里。

“你......你胡说,这遗书,不可能是谢安留下的,对,不可能是她!她明明已经病的不能动了,又怎么可能有力气写字!”

卢将军的话音一落,再一次让满朝堂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人蹙眉摇头,心道这卢将军果然是武将出身,莽夫一般,几句话就被薛凝套了话,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薛凝说,“卢将军不在府中,又是如何得知,谢安县主不能写字的?知道先帝赐婚的县主妻子,病成这样,你却并没有回府照看,反而让人锁了院子,也不找太医,任由她自生自灭,看来卢将军早就存了谋逆皇室的心思,就等着县主身亡。”

卢远大声高呵,“本将军没有!”

他又对着永顺帝下跪,“陛下,臣没有,请您不要相信她的信口开河,这遗书无法验证真伪。”

薛凝却说,“陛下,往日里,谢姐姐曾在天安寺亲手写下了佛经,一直放在天安寺祈福。而这遗书的字体,两厢对比,一验便知真伪!

另一份供词,是将军府内,谢二小姐跟县主的贴身丫鬟的供词,陛下让人查验便知。”

薛凝看向左大人,“大人,如今人证物证聚在,按照大周律法,又应该如何判刑?”

左大人额角直接溢出了冷汗,他擦了擦汗,然后看了一眼宸王,只见宸王脸色难看的厉害,却威胁一般的看了他一眼。

左大人心下一沉,看来宸王的意思,就是让他帮着卢远到底了,可现在若是帮了卢远,明日朝堂上的事传出去,别人还指不定如何说他这个大理寺卿,是个佞臣小人,不为谢家遗孤做主!


薛凝被安排在了一间禅房。

“谢过小师傅。”

忍冬见人都走了之后,这才小声跟薛凝说,“姑娘,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薛凝眸光动了动,“你去瞧瞧,随便跟住在这里的香客聊上几句,从她们口中,不难知道卢远住在了哪间禅房,暂时别打草惊蛇,我也出去转转,与你分头行动。”

卢远来天安寺祈福,眼下都成了百姓讨论的茶余饭后,所以薛凝笃定,他为了名声做给其他人看,更是会大肆旗鼓的为亡妻诵经祈福。

忍冬,“姑娘,我这就去。”

......

入夜。

寺庙的夜风中,伴随着清浅的木鱼声,还有师傅在诵经。

这几日恰逢方丈悟心坐化,京中来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家眷,住在了寺庙,虔诚祈福诵经,送方丈最后一程。

薛凝已经打听了卢将军住的禅房位置,也听忍冬说了,他那表妹,倒是也跟了过去,只不过白日里住在更偏远的禅房,撇清关系。

接下来,薛凝只需要将人直接引过去,让所有人亲眼看见,他们私会,那直接就坐实了是他对谢家忘恩负义,辜负逼死谢安县主!

薛凝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卢远身败名裂,谢姐姐尝过的苦,这人面兽心的,也要亲自尝尝,才能告慰她在天之灵。

薛凝看向忍冬,“我先过去,一会儿你直接将住在禅房的香客,引过来。”

忍冬点头,“放心吧,姑娘。”

薛凝来到了禅房,距离不远不近,她躲在树后,夏夜闷热,禅房的窗户开着,昏暗的烛光晃动。

薛凝看见房间之中的卢远,身边的女子正为他宽衣解带,两个人抱在一起。

卢远正低声宽慰着怀中之人,女子将他的手放在了怀孕隆起的肚子上,他眸光柔和期待。

薛凝咬了咬唇,眸光却一冷。

卢远在期待这个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谢姐姐肚子里也怀了他的骨肉,却被他活生生推的流掉,让谢姐姐一病不起,含恨而终!

薛凝左等右等,却不见忍冬将人带过来,而就在这时,她瞧见有人过来,敲了敲禅房的门。

“将军,是宸王传来的消息,说有要事!”

卢远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匆忙穿衣服。

薛凝心中着急,若是卢远走了,她不知道还要等何时才有这般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些夫人们,一股脑冲了起来,其中一个踹开了禅房的门!

那夫人高声喊了一句,“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的你这个老东西不回府!”

这夫人是京中出名的悍妇,丈夫一向喜欢寻花问柳,结果他们却抓错了人,无意中撞破了卢远跟他表妹衣衫不整......

“卢......卢将军,怎么是你......”

众人脸上惊诧,一个个又将目光看向他怀里的女子,脸色更是精彩非常。

卢远眸光一冷,“你们是何人?滚出去!”

他表妹吓得躲在他怀里,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表哥,我肚子好疼,孩子......”

卢远立刻喊人,“来人,快点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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