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锐姜嫣的玄幻奇幻小说《七十修仙后续》,由网络作家“李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老哥,好本事。”李锐刚走下台,吴屠就迎了上来。他咧着嘴,大笑连连。“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李锐呵呵一笑,若无其事的站回到人群之中。吴屠面色变得古怪。就刚刚那表现,也能叫年纪大?!别看赢得轻巧,明眼人都能看出沙金亮其实并不弱,而是李锐更强。考核继续。堂主、执事之间的争斗比普通弟子激烈太多,擂台上刀剑交错,一招一式精妙无比,看的人热血沸腾。场下的弟子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的嚎叫。越打,吴屠的脸色就越难看。因为暗八门加入天地盟的四个瓢把子,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人还没上场,其他的全输了,想做个看场子的执事都成了奢望。吴屠可不认为自己比其他三人强上很多。否则他们也不会在清河偏门里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实力不过是相差毫厘而已。除了执事之外,也...
《七十修仙后续》精彩片段
“李老哥,好本事。”
李锐刚走下台,吴屠就迎了上来。
他咧着嘴,大笑连连。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李锐呵呵一笑,若无其事的站回到人群之中。
吴屠面色变得古怪。
就刚刚那表现,也能叫年纪大?!
别看赢得轻巧,明眼人都能看出沙金亮其实并不弱,而是李锐更强。
考核继续。
堂主、执事之间的争斗比普通弟子激烈太多,擂台上刀剑交错,一招一式精妙无比,看的人热血沸腾。
场下的弟子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的嚎叫。
越打,吴屠的脸色就越难看。
因为暗八门加入天地盟的四个瓢把子,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人还没上场,其他的全输了,想做个看场子的执事都成了奢望。
吴屠可不认为自己比其他三人强上很多。
否则他们也不会在清河偏门里明争暗斗这么多年。
实力不过是相差毫厘而已。
除了执事之外,也有不少堂主被挑战,胜负皆有。
这一次清河分舵可谓是大换血。
过半的堂主、执事都换了人。
唐胜捋了捋八字胡,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
这一幕他早有预料。
宁盟主实力大涨,自然会吸引高手前来投奔,要是人马还原封不动,那才不对劲。
竞争越是激烈,练武变强的动力才更足。
天地盟发展才会更好。
他自然乐见其成。
若是大比名次几乎没有变化,那就代表这个分舵是一摊死水,又或者是有人从中作祟,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就在此时,台下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那是......葛洪,他怎么也来咱们分舵了。”
“嘶~还真是铁刀武馆的葛馆主。”
......
李锐望着站在台上国字脸、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葛洪。”
葛洪这个名字在清河武馆界,那可太响亮。
清河武馆中素来有“熊拳鹰剑柳叶刀”的说法,说的是城里最厉害的三家武馆的馆主,葛洪就是那个柳叶刀。
“他会挑战谁?”
葛洪是成名已久的八品高手,一个堂主根本不可能满足他的胃口。
所以挑战的一定是副舵主。
铁刀武馆的馆主挑战副舵主,这场比斗可是大有看头。
赵威拳头攥起,心头一紧。
他早就知道葛洪来了天地盟,虽然不惧,但也真的不想提前与葛洪碰上。
盛名之下无虚士。
特别是江湖,名声大的基本都有些真本事。
与葛洪一战后,过早耗尽体力,赵威恐怕也没有余力去争夺更高的名次,华清宗的名额也有可能与他失之交臂。
葛洪一一望过赵张周钱四个副舵主。
最后抬手指向钱副舵主。
“钱兄,请吧。”
副舵主钱财暗暗叫苦,不过既然被选中,他也只好上台一战。
神色凝重。
与之前的考核不同,以前就算输了,也只是换个名次,依旧是副舵主,可这次要是输了,他副舵主的位子可就没了。
虽然他其实也做了不少准备。
钱财深吸一口气,抱拳道:“葛兄,请赐教。”
与清河名声颇大的葛洪交手,他压力极大。
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右脚向前跨出半步,长剑横于眉前,摆出一个工整的起手式。
葛洪也拔出刀。
他的刀很不一样。
是一个刀身比正常的刀要薄,似柳叶一般。
所以才在江湖上得了个柳叶刀的名号。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柳叶刀?”
李锐瞧得仔细。
早在朱府当马夫的时候,柳叶刀的名头就已经是如雷贯耳,一直也没机会亲眼瞧瞧。
两人交上手。
当!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葛洪与钱财终于交手。
葛洪用的是刀,但在他手上竟似那软剑一般在钱财周身飘飞,叫人防不胜防。
仅仅几招。
钱财的衣服就被划开好几道口子。
谁技高一筹一目了然。
钱财脸色阴沉,他瞥了一眼自己破烂的衣服。
他的剑术不算差,要怪就只能怪葛洪实在太强。
又战了约莫十余招。
就在众人看得正过瘾的时候,钱财忽地抽身后退,开口道:“我输了。”
“钱副舵主居然主动认输,这才不到三十招吧?”
“柳叶刀真是名不虚传。”
......
台下弟子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台上葛洪收刀,抱拳道:“承让。”
钱财并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自觉地走下台。
他已经不再是副舵主。
至少在下一场比试之前,他不是。
钱财很果断。
他刚意识到自己赢不了葛洪就立刻认输,与其和葛洪继续耗费体力,还不如保留实力挑战其他人,这样至少还能保住副舵主的位子。
钱财输了,其余几个副舵主也都是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们的位子也很难再安稳。
比斗愈发激烈。
虽然暂时没有副舵主再上场,但副堂主又换了好几个。
期间。
吴屠也上了台,有李锐丹药的帮助,他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的水平,甚至还要再强出一丝。
过了百余招之后,终于将对手击败。
腰牌也从“18”上升到“17”。
别看只是上升一位,含金量比以往几年要高出太多。
能保住位子,吴屠已是心满意足。
“李老哥,你可要再上场试试?”
吴屠望了眼李锐。
李锐已经被挑战过,按规矩,他可以无需上场再战。
即使他再看好李锐,也并不觉得李锐有上场的必要。
至于张扬许诺的文武堂大供奉。
前八......
放在从前或许差不多,可在今时,当文武堂堂主都是绰绰有余。
舵主加上五个八品就已经占了六个位置,前八就相当于要打上前二,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更不用说现在前二的人分别是文武堂堂主和凶名赫赫的刀客常七。
皆非好相与的角色。
李锐微微一笑:“那就上去试试好了。”
“!!”
吴屠瞪大眼睛,他没料到李锐还正要上场,就在说话间,李锐就大步走上擂台。
他对着一个刀疤脸汉子拱了拱手:“请。”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众人的注意。
只因为李锐要挑战的那人,腰牌上挂着的数字是——
“11”!
“你......”
朱平猛地站起身,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李锐。
他如何都想不到,李锐竟然选择赎身。
这要是传出去,无疑对朱家的名声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到时候肯定会疯传朱家克扣下人,到时候还如何管理?还有谁会愿意卖身到朱家。
当一个家族做大之后,最看重的就是个好名声。
朱平决定要将这个混乱之源抹除。
就算是儿子朱岳曾说过李锐有些本事,但比起朱家的稳定不值一提,他绝不允许这样对朱家不利的事情发生。
“老李头,我朱家可曾怠慢过你?”
“不曾。”
李锐摇了摇头:“若非老家主收留,我早就死在当年的饥荒。”
闻言,朱平脸色这才稍稍缓和。
既然不是朱家的问题,那就简单很多。
“老李头,若是例钱不够用,我可以许你再加三成。”
在朱平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特别是对这些家仆,百试百灵,从未失手过。
他这样做也不用担心会引起其他家仆的抗议。
谁要是能活到七十,一律都加!
李锐再次摇头:“早年我随爹娘逃难到清河,爹娘死在了路上,来不及安葬,后来进了府里,也没来得及守孝,如今愿以残躯守孝三年,也算是尽了孝道。”
此话一出,朱平和马典史都有些动容。
虞国以武立国。
可侠以武乱禁,想要控制这些好勇斗狠又不怕的武者并不容易。
武者可以不娶妻,不生子。
但肯定不可能没有爹娘。
所以在某位大儒的推动下,虞国以孝治天下的思想渐渐根深蒂固,孝道仅次于君道之下。
马典史身为掌管礼法的官员,他很快抓住了关键词。
孝道。
政绩,又是政绩!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上表朝廷的奏章该怎么写,如此好的题材打着灯笼都难找。
马典史顿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太值!
朱平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老李头,你果真是我朱家的福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挽留,你的卖身契自会命人取来,念你一片孝心,便送你三十两以作孝资。”
“多谢老爷。”
李锐大喜过望。
不仅赎了身,而且还白得了三十两银子!
朱家老爷可不是阔绰性子,不仅治家严厉,还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按他的要求,朱家刚过戌时就要熄烛,以此省下烛火钱。
为此,凿壁偷光的事情没少发生。
惹得周围邻居怨声不断。
今日之所以如此大方,不过就是希望朱家能在马典史上表朝廷的奏章里朱家的篇幅多一些,形象好一些。
马典史也是十分满意。
在他的治下,父慈子孝,主善仆忠。
好一派盛世景象。
“哈,哈,哈~”
马典史抚须常笑:“脱籍之事我自会吩咐下去,你等会儿便去,无人敢刁难你。”
“多谢大人。”
李锐又行了一礼。
今天可是好事不断。
他是在官府备案的贱籍,所以除了拿回卖身契之外,还要去县衙登记消去贱籍。
可阎王易躲,小鬼难缠。
想要脱籍,就算有卖身契,至少也要五两银子打点,否则免不得被户房的书吏一番刁难。
虞国官府之腐败,可见一般。
......
“师傅,你脱籍了?”
王照听到李锐告诉他的消息,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李锐离开,他就成为新一任马夫。
不仅例钱翻倍,而且受人尊敬,否则马阳也不会因为马夫的位子和李锐闹翻。
可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与李锐日夜相处。
师傅突然离开,心情五味杂陈。
李锐轻叹一声,拍了拍王照的肩膀:“好生养马,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以去找你杨叔。”
“嗯。”
王照含泪点了点头。
李锐嘱咐完了王照之后,又去见了杨勇。
杨勇一听李锐居然选择赎身,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王照。
“老李头,你来真的?”
李锐微微一笑:“你的刀。”
他将之前从杨勇那里借的刀还了回去,这是朱家的东西,借可以,但要是带走,杨勇肯定会有麻烦。
杨勇接过刀,一脸感慨:“你......算了,等你找到了住处,再去找你喝酒。”
“好!”
李锐哈哈一笑。
回到房间。
一番收拾,结果发现自己在朱家住了几十年,能带走的东西其实少得可怜。
一卷被子,三身衣服而已。
很快,他就收拾完毕。
一直等到朱管事出现。
“老李头,这是你的卖身契,还有老爷赐你的三十两银子。”
朱管事望着李锐一脸羡慕。
他虽然拼命往上爬做到了管事的位置,但也就是表面风光。
贱籍终究是贱籍。
而李锐不仅能脱籍,而且还得了三十两银子,叫他如何不羡慕。
......
未时。
李锐背着行李走在去往县衙的大街上。
纵使朱家老爷挽留让他过完大年三十再走,但还是被他拒绝。
过完年,县衙要初八才开门。
一住就是八九天,变数太多,脱籍这种事拖不得。
因为过年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大多都在家里准备年三十的饭菜。
李锐来到县衙前。
很是冷清。
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户房,只剩下一个年轻书吏右手撑着头,垂下又抬起。
“这位小官人。”
听到李锐的话,年轻书吏这才惊醒,他不耐烦道:“老丈,有事?”
李锐从怀里取出卖身契:“我是来脱籍的。”
听到李锐要脱籍,年轻书吏顿时来了兴致。
清河脱籍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每年都会有十几个,可如眼前这老者一般年岁的却是头回见。
“朱家?”
书吏看到朱家,这才想起早上马典史特地来过户房一趟。
说是今日会有一个朱家的人来脱籍,莫要为难。
原来就是他!
小书吏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既然有典史大人的吩咐,他自然不敢为难,取出户册,将写有李锐名字的一栏用红笔划去,而后又在白户上添加李锐的名字。
前后不过一刻钟。
可要是没有马典史提前吩咐,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
“诸位贤侄远道而来,鄙府当真是蓬荜生辉。”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府门前。
此人正是朱家家主,朱平。
别看一副臃肿不堪的模样,可这位朱家家主可是实打实的清河武道好手,经常打架的都知道,这种肉包肌才是最难对付的。
曾经可也是靠着一股子狠劲儿才在清河站稳脚跟,只是这些年心思都用在了生意上,不用动武,性子才柔和了不少。
朱平一改往日威严的模样,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
能不高兴嘛!
今日来朱府可不仅仅是儿子朱岳一人,同行的还有三个华清宗的天骄,这场面就算是知县见了都要眼红。
朱家涨了大脸。
“接下来几日多有叨扰,麻烦朱叔叔了。”
年纪最大的男子不亏是大宗弟子,待人接物丝毫没有怠慢,叫人如沐春风。
“不麻烦,不麻烦。”
朱平大笑着连连摆手,他巴不得这几个华清宗弟子多在清河住些时日。
“父亲。”
朱岳率先跃下马。
朱平欣慰的望着自己的好大儿,就差没说吾儿有大宗师之资了。
朱岳指着年纪最长的那个男子介绍道:“这位是韩沁师兄,乃是八品铜骨境的高手,师父可是经常夸赞韩师兄将来必成大器。”
“朱师弟可莫要再抬举我了。”
韩沁呵呵一笑。
朱岳又指向另外一个有些憨厚的少年:“这位是周虎师弟。”
最后,他才指向这一次唯一的少女:“这位是姜嫣师妹。”
朱平一一点过头:“都是年少有为的俊杰,岳儿在上宗,还要烦请三位多多照顾。”
韩沁笑容不变。
周虎害羞摆手。
姜嫣面无表情。
从中就能看出四人性情各异。
朱平执掌朱家多年,何等老辣,压根儿不会让氛围尴尬,吩咐好了下人好生招待之后,就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
都是年轻人,他一个快四十的人强行加入只会适得其反。
朱岳带着三人在朱家游园。
周虎早已被朱家看不完的亭台楼阁迷花了眼:“朱师兄,你家可真有钱。”
华清宗的弟子并非全都高门子弟。
也有如周虎这样的寒门出身。
当然,寒门指的是家道中落的士族,寻常人家连寒门都没资格自称。
朱岳被周虎这一夸,顿时心情大好:“周师弟若是喜欢,大可在我家多住些时日。”
别看他在清河众星捧月,可在华清宗,还真算不上什么。
现在能被同门夸赞,他自然高兴。
韩沁脸上的笑似乎从来不会消失:“清河三大家,朱刘杨,其中的朱家便是朱师弟的家族,能不厉害嘛。”
周虎脸上更是惊讶。
没想到平日里不显的朱师兄,竟然还有此等好的家世。
朱岳被两人吹捧得有些飘飘然,但还是谦虚道:“韩师兄,你又在取笑我了。”
说话间,他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
要比出身,这少女才是四人中最好。
朱岳换了个话题:“韩师兄,家父与清河的张知县关系不错,可以先让官府的人帮咱们找一找那个叛徒的下落。”
“甚好。”
韩沁一听,欣然应下。
他们四人之所以清河,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为了追捕一个叛逃出华清宗的弟子。
周虎也是一脸欣喜。
要是有官府的人出手相助,定能大大节省时间。
早些完成任务,也就能早些回华清宗继续练功。
是的,纵使成了华清宗的弟子,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山中清修,如周虎他们这样的弟子,除非家底够厚,否则就只能自己通过做宗门任务来获取修炼的资源。
武师都是吞金兽,即便是富足如朱岳,也不得不外出做任务。
朱家的富有只是世俗意义上的有钱,可有很多东西不是用银子就能买到的。
在华清宗,朱平见过太过山顶的景象,眼界越来越高,回清河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若不是这次恰好任务就在清河,可能再过好几年也不会来。
朱岳:“那人乃是九品,又有兵器在身,一般的官差不是对手,到时候还需要我们亲自出手。”
韩沁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他一个八品,对付一个九品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虎憨憨一笑:“韩师兄的落英剑可是我师父都夸练成了三分韵味。”
韩沁一听:“周师弟,可当真?”
“当然!”
周虎拍着胸脯说。
他们四人虽互称师兄,却并非拜的一个师父。
周虎的师父正是华清宗有名的剑道高手,能被周虎的师父夸赞,韩沁自然欢喜。
就在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少女姜嫣忽然开口:“朱师兄,贵府当真是卧虎藏龙,居然连一个马夫都快要入品。”
闻声,三人都是诧异的望向姜嫣目光所及的方向。
朱岳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马厩。
刚才他们的马正被一个老马夫牵进马厩。
他们的马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好马,性子一个赛一个的桀骜,可在那老马夫手中,却乖巧如绵羊一般。
朱岳记得这个老马夫在朱家呆了很久。
久到似乎他刚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养马了。
好像,叫,叫,叫......李锐?
“可惜年纪太大,气血枯竭,别说入品,能保住现在的境界就算是不错。”
韩沁一句话,就给李锐盖棺定论。
拳怕少壮。
练武可不是年纪越大就越强,除非能达到七品以上,否则活得越久,气血越弱,只能沦为年轻一辈的磨刀石。
朱岳不再关注。
一个实力不错的马夫,要是放在以前,他说不定会关心拉拢。
可现在......他一心求道。
经营势力乃下乘之术,朱岳不屑为之。
......
四人离开之后。
李锐这才望着那四人的背影。
这四个少男少女面容陌生,并非朱家人,而且衣着华丽,若所料不差,应该就是府里下人说的从华清宗来的贵客。
啧啧,如此年轻就拜入华清宗。
当真是前途无量。
可就在李锐低头准备继续绑好缰绳时——
一行小字出现在他眼前。
恭喜宿主完成成就神仙眷侣初级剧情——相识。
“内无所染,身如槁木,意若寒灰,万缘顿息,五蕴皆空......”
“守心猿,困意马,神莹内敛,天养己身。”
李锐缓缓站起身。
右手握刀负于后背,腰身似弓曲,如龙养珠,如鸡抱卵,缓挥刀,轻点步。
一招一式舒展自然。
轰!
隐隐之间竟有风雷之声。
动作似浑然天成,李锐渐渐进入了那人刀合一之境界。
呼~
李锐收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抬头,这才发现居然已是傍晚。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练了一个时辰。
“我刚才顿悟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刀,整整练了一个时辰,竟丝毫不觉得疲惫。
相传在武道修炼的时候,有时福临心至,便能进入玄之又玄的顿悟状态。
在顿悟状态下,思考的速度是平时的千万倍,功法进步一日千里。
更有甚者顿悟几天几夜,在睁眼时功力大涨数倍。
乃是江湖中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大造化。
李锐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果然!
刚才在顿悟状态之下,竟然将白猿披刀改良成了专属于自己的版本。
心脏狂跳。
改良功法的难度虽然比自创功法要低,但也远不是他这个初入武道的人可以做到的壮举。
“大机缘!”
并不说是改良之后的白猿披刀更强,而是更契合李锐。
一些之前练功时觉得滞涩别扭的地方也都全部豁然开朗。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李锐还能沿着这个思路不断完善,最终将把白猿披刀彻彻底底的改变。
几乎等同于自创。
修炼自创的功法,往往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当真是畅快!”
.....
“堂主,你这是什么刀法?”
梁河有些诧异的望着李锐。
他无意间看到李锐练功,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住。
倒不是李锐的功法有多精妙。
而是太慢。
慢得如同城里的富家翁老头晨练一般,毫无威力可言。
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
李锐双手举于胸前,掌心向下,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微微一笑:“此为阴阳九转功。”
这个名字当然是他自己起的。
用以掩人耳目,与白猿披刀区分开。
“阴阳九转功?”
听到功法的名字,梁河微微皱起眉头,他可从来没听过这门功法。
李锐也没有多解释。
改良之后的白猿披刀与之前相比已经是面目全非,即便是华清宗的见了也瞧不出端倪,所以他才敢明目张胆的在庭院里练功。
“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李锐开口道。
梁河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连连道:
“不用,不用。”
他还没有提前步入老年休闲生活的打算。
李锐也不强求。
以梁河现在的心性也不适合练阴阳九转功,或者说阴阳九转功本就是年老之人才适宜修炼的功法,世间能练此功者寥寥无几。
而且他的阴阳九转功尚在初始阶段,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
天一堂门前。
周树林以木剑杵地,满头大汗。
“阿河,你肯定能在这次大考获得好名次,苟富贵勿相忘。”
他嬉皮笑脸的望着梁河。
如果兄弟突然变好,心理变化一共会分为两个部分。
一开始是嫉妒叫人面容狰狞。
清河有句话,不怕兄弟苦,就怕兄弟一夜暴富,看着原本一起遛鸟打雀的兄弟变得高不可攀,比杀了都难受。
这种感觉有时候持续几瞬,最多不超过一天。
然后就会变成果断抱住兄弟大腿,义父叫得格外顺口。
周树林就是进入到了第二阶段。
梁河也笑得灿烂,自从被堂主点醒之后,武道境界没变,但战力却提升了一大截,在九品之下,已经是佼佼者。
他甚至能隐隐看到九品的门槛。
实力大涨,心态也变得平和很多。
“那不行,至少要叫一声义父。”
梁河嘿嘿一笑。
没曾想,周树林都不带思考就脱口而出:“义父,请受孩儿一拜。”
拜当然是不可能拜的。
但却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还有什么比兄弟叫自己义父更爽的事情?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时——
周树林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欸,刘通,你怎么来了?”
梁河扭头望去,就看到刘通大步走了过来。
“刘师兄。”
梁河抱拳说着。
刘通也是微微一笑:“周师弟,梁师弟。”
周树林诧异的上下打量刘通。
如今的刘通算是大变样,之前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可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阳光健壮大男孩。
他啧啧称奇:“刘师兄,戒欲当真有用,难怪说太监容易练成绝世高手。”
刘通听到周树林打趣,哈哈一笑:“我姐夫传了我虎贲刀,最近刚刚小成,今日来寻一本内功心法。”
虎贲刀!
听到这个名字,周树林和梁河都是一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门刀法可是张副舵主的看家绝技。
难怪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显然,刘通去了文武堂之后,深得他那副舵主姐夫的信任。
相比之下,梁河和周树林的功法就有些上不得台面。
梁河面色不变:“恭喜刘师兄,这次大考定能再上一层楼。”
刘通连连摆手,随后一脸不正经:“可别,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倒是改天我请你们去花夜楼。”
“有这好事?”
周树林眼前一亮。
自从上次去了花夜楼,到现在都忘不了。
“都是自家兄弟,算不得什么。”
刘通很是随意。
他在天地盟能有好人缘,大半都要归功于其大方豪爽,舍得花钱。
“择日不如撞日,天快黑了,还等啥,走吧!”
周树林迫不及待。
梁河翻了个白眼。
他素来不喜欢那种烟柳之地,还是更喜欢女侠姐姐。
刘通摇头道:“今天不行,昨儿个执行任务分舵死了好些人,我还要回去堂里善后呢。”
梁河和周树林都是一惊。
天一堂与外界交流少,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昨日发生了这等大事。
刘通思索了一会儿:
“对了,有一个好像之前还在天一堂呆过,好像叫......叫韩鹏。”
“韩鹏死了?!”
亥时。
月明星稀,清河被黑夜笼罩。
古代人没什么娱乐活动,这个时辰不少人家都已经熄灯睡去。
还亮着灯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地方。
教坊司就是其中之一。
“古代风俗文化体系里,勾栏地位最低,就是妓馆,面向的客户也都是平民百姓,属于体力劳动,利润低。
青楼就要高档很多,只有富商和达官显贵才能进去,到了这个层级才有卖艺不卖身的说法。
可要论鄙视链的最顶端,肯定就是教坊司。”
李锐心中点评着。
老李头也是出息了,居然都能来教坊司了。
教坊司已经脱离了寻常青楼的低级趣味,来这里的不乏豪掷千金,只为一曲的雅客。
三十两......连姑娘屁股都没摸到。
“雅,实在是雅。”
但李锐觉得自己还是喜欢俗的。
此时。
他耳边响起清脆如玉珠落地似的琴声,不远处的屏风上隐约可以看到一抹俏丽的剪影,但也仅此而已。
瞄了一眼一旁的吴屠。
吴屠的屁股挪了又挪,就似软塌上长了钉子一般,显然也是有些坐不住。
一曲奏罢。
吴屠这才乐呵的举起酒杯:“春暖姑娘的琴清河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我就一大俗人,不懂欣赏,张副舵主一定能听懂春暖姑娘琴里的意思。”
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的清瘦中年男人笑着摆了摆手:“我也就是听个响,算不上行家,不过春暖姑娘今夜这首菩萨蛮确实是叫人余音绕梁,琴技又有精进呀。”
这中年男人便是天地盟四大副舵主之一的张扬。
李锐心头一动。
吴屠就是老江湖,这马屁就拍得很到位。
吹捧一个人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贬低自己,衬托别人。
尤其是要在对他在意的地方。
伺候上司要讲究一个投其所好。
这位张副舵主素来有附庸风雅的名声,吴屠这才特意来了教坊司,而非一般的青楼。
教坊司可不是简单寻花问柳的地方。
这里的清倌人曾经可都是大户家的小姐,从小就被严格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逼格可不是青楼里那些货色可以比的。
当然,贵也是真贵。
张扬满意的喝了口酒:“李老哥,这当季的梅子酒滋味最是不错,可要多喝几杯才是。”
他自诩吃主儿,对这些吃食很是讲究。
李锐面上笑容满面,心里腹诽。
“这张副舵主分明是帮派出身,哪里来的这么多讲究?”
这一点赵威就很符合草莽出身该有的气质。
屋子里的女人换了好几轮,主打一个量大管饱,来者不拒。
张扬摆了摆手。
吴屠对着屏风后面的女子示意,那女子抱起琴缓缓退走。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李锐直了直后背。
正题终于开始。
张扬双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望着李锐:“李堂主好手段,不动声色就将鹰六处理了,当真是叫人佩服。”
李锐摇头:“鹰六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殉职。”
张扬嘿嘿一笑。
一副你说的我都信的模样。
李锐也知道解释也没用,天一堂一连死了俩人,而且还都是与他不对付的人,这怎么看都是他所为。
“张副舵主,今日找我老头子可是有事?”
张扬呵呵一笑:“我知道李老哥的本事,有心想结交,这才叫吴老弟牵线搭桥。”
李锐明面上是赵威的人。
但真正算谁的人,可不是看明面上的那点东西,而是暗中的交情。
张扬这分明就是想要拉拢李锐。
“李老哥,之前舵主是觉得你年事已高,这才安排了些清闲活计,可我晓得你的本事,在天一堂太屈才,不如来我文武堂做大供奉,地位等同于堂主,如何?”
吴屠顿时瞪大眼睛。
他没想到张扬竟然为了拉拢李锐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文武堂可不是天一堂。
位高权重,乃是一等一的好去处,不知多少人盯着。
纵使大供奉比堂主差了一线,但比副堂主强太多,比天一堂堂主更是厉害了十倍不止。
李锐也是心头一惊。
张扬可真是下血本。
但随后张扬话锋一转:“李老哥,你也知道堂主必须要舵主首肯才行,只要老哥你能在下个月的考核里拿到八以内的名次,这大供奉的位置我说什么也给你弄到。”
李锐恍然。
难怪张扬刚才这么爽快,原来在这里等着。
大家都不是蠢货,当然不可能将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白送给一个无能之人。
张扬这就是要用即将来临的考核比试试探李锐真正的实力。
考核就是最好的方式。
数字“8”以上的全都是六堂堂主,李锐若是能走到那个层次,大概率也能得到堂主。
只不过张扬推了一把,直接给出文武堂大供奉这样极其核心的位置。
张扬:“我相信以李老哥的实力肯定能在考核上博得好名次。”
他是真心希望李锐是有真本事的。
现在真的很缺人。
天地盟盟主突破,盟内局势大变。
副舵主也是人人自危,到了八品,想要短时间内提升实力已经不可能,就算是天资不错的武者,也需要十数年才能熬过铜骨关。
所以最快的办法就是经营实力。
清河分舵的四个副舵主不约而同都是如此做的。
不然怎么能比得过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狠人,到时候不仅是清河周边的几县,甚至安宁府也会有人闻讯而来。
李锐呵呵一笑:“我一个老头子能做什么,那些都是年轻人的事情。”
张扬也不多劝。
虽然他看好李锐,但一个入品武者还不值得他低下姿态多次劝阻。
人各有志。
李锐能加入他最好,不加入......也无妨。
正如李锐所言,都已经七十了,按照古代的寿命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年可活,所以张扬也不愿意在李锐身上花太多心思和资源。
只不过是看中李锐的即战力,这才舍得放出大供奉的位置。
等过几年李锐寿元耗尽,还能继续换上自己的心腹。
怎么算都不会亏。
张扬这算盘倒是打得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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