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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姐出嫁:残疾王爷太凶猛:谢景熙江心棠番外笔趣阁

有花有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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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棠闻言愣一下,知道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脆弱,忽然笑了,道:“我刚刚在担心。”“担心什么?”谢景熙问。江心棠道:“担心‘走进朝堂’四个字会惹怒你。”谢景熙问:“我那么容易惹怒吗?”江心棠无言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你反省一下”。谢景熙倏地想到刚刚成婚那段日子,他动不动就发怒,扔茶碗,砸下人,骂人,凶江心棠……路过的蚊子,他都恨不得追着骂二里地。他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磕磕绊绊道:“以、以后不那样了。”江心棠明知故问:“哪样?”“你知道的。”谢景熙道。江心棠装的一脸懵:“我不知道啊。”谢景熙道:“你知道。”江心棠玩心大起:“我真不知道。”“装!不知道拉倒!”谢景熙转动轮椅要走。“诶,王爷,你怎么急了呢?”江心棠连忙道。谢景熙回头:“谁急了?...

主角:谢景熙江心棠   更新:2024-11-24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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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熙江心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代姐出嫁:残疾王爷太凶猛:谢景熙江心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有花有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心棠闻言愣一下,知道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脆弱,忽然笑了,道:“我刚刚在担心。”“担心什么?”谢景熙问。江心棠道:“担心‘走进朝堂’四个字会惹怒你。”谢景熙问:“我那么容易惹怒吗?”江心棠无言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你反省一下”。谢景熙倏地想到刚刚成婚那段日子,他动不动就发怒,扔茶碗,砸下人,骂人,凶江心棠……路过的蚊子,他都恨不得追着骂二里地。他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磕磕绊绊道:“以、以后不那样了。”江心棠明知故问:“哪样?”“你知道的。”谢景熙道。江心棠装的一脸懵:“我不知道啊。”谢景熙道:“你知道。”江心棠玩心大起:“我真不知道。”“装!不知道拉倒!”谢景熙转动轮椅要走。“诶,王爷,你怎么急了呢?”江心棠连忙道。谢景熙回头:“谁急了?...

《代姐出嫁:残疾王爷太凶猛:谢景熙江心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江心棠闻言愣一下,知道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脆弱,忽然笑了,道:“我刚刚在担心。”

“担心什么?”谢景熙问。

江心棠道:“担心‘走进朝堂’四个字会惹怒你。”

谢景熙问:“我那么容易惹怒吗?”

江心棠无言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你反省一下”。

谢景熙倏地想到刚刚成婚那段日子,他动不动就发怒,扔茶碗,砸下人,骂人,凶江心棠……路过的蚊子,他都恨不得追着骂二里地。

他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磕磕绊绊道:“以、以后不那样了。”

江心棠明知故问:“哪样?”

“你知道的。”谢景熙道。

江心棠装的一脸懵:“我不知道啊。”

谢景熙道:“你知道。”

江心棠玩心大起:“我真不知道。”

“装!不知道拉倒!”谢景熙转动轮椅要走。

“诶,王爷,你怎么急了呢?”江心棠连忙道。

谢景熙回头:“谁急了?”

“那你走什么?”

“我去收拾衣物。”

江心棠疑惑:“收拾什么衣物?”

“上朝的衣物。”谢景熙有一两年没有上朝,他的官服官靴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明日就要上朝,自然要找出来。

“真上朝啊?”江心棠追上去问。

“自然。”谢景熙转动轮椅来到卧房。

江心棠跟着走进来,却有些担心。

谢景熙侧首就看到了,问:“担心我?”

江心棠诚实点头。

做出上朝这个决定时,谢景熙心情是复杂的,可这个时候知道江心棠真的担心他,他心里莫名其妙就甜起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道:“不用担心,我是锐王爷。”

“我知道,可是你……”江心棠忽然止住话头。

谢景熙笑着接话:“可是我容易发怒?”

江心棠摇摇头,她担心谢景熙受不住他人异样目光,望着他道:“王爷,你要记住,你虽然出生即富贵,但你是凭着一刀一枪和聪明的大脑拼搏成为少年将军的。”

谢景熙微微一怔,没想到江心棠这样懂得自己。

江心棠接着道:“所以你非常厉害!”

“真的吗?你是这样想的吗?”谢景熙问。

“嗯,我就是这样想的,要知道京中很多贵公子靠着祖上庇护,整日游手好闲走鸡斗狗,可你明明是龙子,却愿意为大魏百姓奋战,你真的非常厉害的。”这也是无论谢景熙如何发火,江心棠对他都没有恶感的原因之一。

谢景熙听的心里暖融融的,不由自主地点头:“嗯。”

江心棠继续道:“哪怕你现在一刀一枪的威力折半,但你的大脑依旧好用,依旧可以成为纵横捭阖的将军!”

谢景熙点头:“嗯。”

江心棠诚恳无比,道:“所以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你足够强大,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谢景熙内心受到极大的触动,忽然伸手握住江心棠的手。

江心棠和他成婚那么久,吵过架、打过架、闹过别扭、她扶上过他的拳头,就是没有拉过手。

现在……她整个人都愣住。

谢景熙望着她道:“好,我会的。”

江心棠不自在地点头。

谢景熙松开江心棠的手,微微低头,他是冲动之下握住她的手。

握都握了,只能握下去。

挑个合适的时候,恋恋不舍地松开,也是不想让她尴尬,而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那、那我帮你收拾衣物。”江心棠不自在道。

“你会吗?”谢景熙重新看向她。

“不会,但是你说,我就会了。”

“好。”

两个人没有唤福全,一起把上朝的一切准备齐全。

第二日寅时四刻,四周漆黑。

谢景熙已经收拾妥当。

江心棠也跟着起床。


好看?

他一心都在学习、比试、沙场上,从不注意姑娘家外貌。

可是他今日鬼使神差地注意到江心棠的衣着、面容、乌发、脖颈……他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抓起桌上的筷子就用饭。

江心棠也低头用饭。

“王爷,王妃,冯姑姑来了。”香蕊小声道。

江心棠和谢景熙一抬头就看见冯若惜走了进来 。

谢景熙皱眉,不满道:“她怎么那么喜欢在饭点来?”

上次冯若惜过来的时候,谢景熙也是在用饭,江心棠解释道:“可能有急事吧。”

谢景熙哼了一声:“王府能有什么急事?”

“谁知道呢。”江心棠放下筷子。

谢景熙抬眸问:“吃饱了?”

“还没有。”江心棠道。

“那就吃饱了再谈事。”谢景熙夹一个虾饺到江心棠碗中。

走进勤行院的冯若惜刚刚好看到这一幕,步子一顿。

“冯姑姑。”丫鬟绿屏小小地唤一声。

冯若惜连忙回神儿,冲坐在一处用饭的谢景熙和江心棠,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叨扰了。”

“知道叨扰,下次就选好时间再过来。”谢景熙语气不善。

冯若惜面色一僵。

江心棠到底还是站起身了,招呼冯若惜。

谢景熙不悦地抬眸瞪江心棠。

江心棠当作没看到。

这女人、这女人……这女人从嫁进门的那一刻,做事就是这般随心所欲,根本不把他谢景熙放在眼中,他又有些生气了。

“冯姑姑,坐。”江心棠笑着道。

冯若惜不自然地扯了扯嘴,将手中的账本,递向江心棠,道:“王妃,卑职过来,是为了送上个月府上的账目。”

“这么快就做出来了?”江心棠伸手接过来。

“每月都是这个时候。”

“辛苦冯姑姑了,我一会儿再看。”

“嗯,还请王妃指正。”冯若惜道。

江心棠点头:“有不懂的地方,我会向冯姑姑请教的。”

两个人都十分的客气。

“那卑职就不打扰王妃和王爷用饭了。”冯若惜特意看了谢景熙一眼。

谢景熙头也不抬地用饭。

冯若惜咬了咬嘴,转身离开。

绿屏连忙跟着出了勤行院:“冯姑姑,冯姑姑,王妃和王爷好像越来越好了……”

是。

一开始江心棠进锐王府时,谢景熙张口闭口就是“滚滚开”等字眼,恨不得马上将江心棠赶出王府,之后不和江心棠一起回门,不和江心棠同桌用饭等等。

冯若惜也亲耳听到谢景熙语气不善地同江心棠说话,亲眼看见谢景熙面对江心棠的维护无动于衷。

她心里十分开心。

她了解的谢景熙骄矜、任性、目下无尘,对姑娘家就是这般无情,哪怕重伤残疾,也是如此。

她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不会受进宫一次所影响,所以她特意选在饭点过来,看一看江心棠遭遇的冷落。

结果!

结果!

结果他不但和江心棠同桌用饭,还给江心棠夹一个虾饺。

他何曾对一个姑娘这么好过?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这事儿就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她整个人都有些怔忡,心里涌上来一阵一阵的危机感,麻木地走着。

“冯姑姑?”绿屏唤。

冯若惜终于回神儿,看向绿屏。

“冯姑姑,我们怎么办才好?”绿屏问。

冯若惜忽然停下步子。

绿屏跟着停下来。

冯若惜转头望着绿屏,一字一句道:“不能让她如意!”

“那我们要怎么做?”绿屏问。

冯若惜沉默片刻,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勾了勾唇:“如今勤行院的人,都说她有本事,那我就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冯若惜眼中也有了亮光。

江心棠见状,瞬间打起精神来。

马车渐渐停下来。

冯若惜、江心棠、裕王妃依次下马车。

“三夫人。”香蕊扶着江心棠。

江心棠一抬眼看到的就是洪水过境的狼藉,房屋倒塌,朽木横陈、稻草黏地等等情景,老百姓随意搭个草棚子当房子,衣衫褴褛又消瘦的老弱妇孺们有的在草棚子里睡觉,有的在烧水,有的在喂孩子。

即便不远处有人在盖房子,以后日子会好的,但她看的心里依旧难受。

“这里也太脏了。”裕王妃却说出这么一句。

冯若惜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尽是嫌弃。

香蕊是穷人家的孩子,看到这副画面,颇有感触,眼睛不由得红了,听到裕王妃这样说话,她心里升起愤怒,恨不得把裕王妃一脚踹飞。

可她不敢,只能暗自生气。

“香蕊。”江心棠唤一声。

香蕊红着眼睛看向江心棠。

“没事儿,去让人把锅米准备好,我们熬粥。”江心棠道。

那句“没事儿”,香蕊听进去了,她一下明白王妃是在安抚自己,心里格外的温暖,抹一把眼睛,抹掉微微泪意,连忙呼唤王府上的小厮架锅、烧火、兑水、加米、加肉、加菜、煮粥。

“有人施粥了。”

“又有人施粥了!”

“好心人啊!”

“活菩萨啊!”

“我们又能省一顿了。”

“我们又能吃饱一次了。”

“……”

草棚里的、草棚外的灾民们都开心起来。

裕王妃和冯若惜都是赠衣的,但她们不想靠近那些脏兮兮的灾民,正打算让下人们去做时,察觉到有人过来。

她们一起转头,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国公府的小媳妇、侍郎家的嫡长女、御史的夫人等等。

她们立马让下人们抱着衣裳,忍着嫌弃,面带笑容地挨家挨户赠予。

江心棠却不认识那些贵妇贵女,她一边指挥香蕊几人熬粥,一边注意裕王妃和冯若惜的一举一动,免得自己一不留神就着了她们的道。

“夫人,我能在你旁边施食吗?”一个娇软声音响起。

江心棠转头看见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十二三岁,长得白白净净,十分清秀,看着很舒服,她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温和几分,问:“可以啊,你要施什么?”

“馒头。”小姑娘指着不远处两个大大的竹篮子。

真是一个热心的小姑娘,江心棠连忙道:“正好我们今日做的是咸粥,可以配些馒头。”

“多谢。”小姑娘让下人们把馒头抬过来。

恰好江心棠这边的咸粥也熬好了。

“好香啊!”

“今日的粥太香了!”

“熬的什么粥?”

“我喂到肉味儿了!”

“肉?有肉吗?我去看看!”

“我也要看看!”

“哇,是青菜肉粥啊!”

“好久没见着肉了!”

“一定好喝。”

“快点去要一碗,不然就喝不到了。”

“快点快点!”

“有肉哟,大家都快点啊,要不然就喝不到了!”

“……”

灾民中忽然出现几道不和谐的声音,紧跟着有些骚动,然后窸窸窣窣声朝这边涌来。

“今日怎么这般乱?”小姑娘害怕起来。

“乱?施粥不都是这样的吗?”江心棠见过施粥,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

小姑娘摇头:“别的地方或许是这样的,可我们来这儿施食很多次,他们已经习惯排队领饭,没有像今日这样没有规矩。”

“会不会是我们今日煮的青菜肉粥太香,所以他们有些着急?”香蕊接话。

小姑娘再次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心棠下意识抬眼看向裕王妃和冯若惜二人。


“王爷,怎么了?”裕王妃不解地问。

裕王弯下腰:“我的脚、我的脚……好像崴了,啊,疼!”

下人连忙上前查看,从地上捡起一颗琉璃珠,道:“王爷,王妃,是一颗琉璃珠害的。”

裕王妃一把将琉璃珠抢过来,怒斥道:“王爷脚都崴到了,管什么琉璃珠,赶紧把王爷扶到马车上啊!”

下人赶紧背起裕王。

裕王妃连忙跟上。

“二皇嫂。”江心棠喊一声。

裕王妃闻言回头。

江心棠一副很关心的样子:“二皇兄没事儿吧?”

裕王妃看不惯谢景熙,想让他出丑,让他以后再不愿意出府门,再也没有办法得到父皇和母后的偏爱,便故意踢一颗琉璃珠到轮椅轮子下方,希望他狼狈翻车。

可是四周太黑了。

她没看清楚琉璃珠撞到什么上面,竟然自动弹回来,弹到裕王脚下,害得他崴了脚。

真是倒了霉了。

她心里烦躁,也不想和江心棠掰扯,道:“王爷崴了脚,要赶紧回去治一治。”

江心棠轻呼一声,又问:“怎么会崴了脚呢?”

她越问,裕王妃越是烦,道:“不知,我们失陪了。”

“二皇嫂、二皇兄慢走啊。”江心棠好心道。

裕王妃和裕王都没有怀疑到江心棠的身上。

谢景熙却看向江心棠,问:“你踢的?”

江心棠坦荡点头:“嗯。”

福全不由得睁大眼睛,然后低下头,不敢说话。

谢景熙问:“那颗琉璃珠是二皇嫂的?”

江心棠道:“对,我若是不踢回去,摔倒的就是你。”

谢景熙心头狠狠一颤。

福全也不由得看向江心棠,又看看谢景熙,惊叹不已。

江心棠继续向前走,看到了等在马车前的冯若惜。

冯若惜一直等着江心棠出糗,可是江心棠非但没有出糗,还越发惹皇后娘娘喜欢,一直到宴席开始,她看着江心棠和皇后一家人用饭。

她灰溜溜地退出,向萧嬷嬷汇报锐王府的事情,有心向萧嬷嬷说江心棠的坏话,却被萧嬷嬷教训了一顿,她只得提前回到马车前,布置好一切,等待王爷和王妃回来。

“冯姑姑,辛苦了。”江心棠道。

“应该的,王爷,王妃,上马车吧。”冯若惜道。

谢景熙和江心棠依次坐上马车。

江心棠终于显出疲态,靠着马车车壁,闭目休息,一直回到王府,她赶紧让香蕊帮着卸妆。

“王妃很累吧?”香蕊问。

“嗯,这些饰品真的太重了。”江心棠道。

“那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江心棠习惯了自己沐浴。

“是。”江心棠说什么,香蕊就听什么。

这时候谢景熙从净室出来,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床前。

“我去沐浴了。”江心棠道。

谢景熙应一声。

江心棠沐浴出来,谢景熙已经坐在床上看书,她如往常一样,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忽听到谢景熙道:“今日挺冷的。”

她转头看向谢景熙。

谢景熙头也不抬,道:“这几日倒春寒。”

江心棠问:“你要加被子?”

谢景熙拒绝:“不加。”

江心棠疑惑地问:“那你要什么?”

谢景熙沉默一会儿,终于出声:“地上凉,你别睡地上了。”

江心棠惊诧地问:“什么?”

谢景熙又沉默一会儿,道:“你睡床上吧。”

江心棠不敢相信地唤:“王爷?”

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谢景熙终于可以坦荡望向江心棠。

“你是不是内疚了?”江心棠问。

谢景熙问:“我内疚什么?”

江心棠猜测道:“看我今日这么护着你,觉得自己对我太差,所以弥补?”

是。

也不是。

谢景熙也说不清楚,总之,他不想看江心棠继续睡在地上了,便问:“你还要睡地上?”

有好日子过,谁愿意找苦吃,江心棠关上衣柜门:“那我就睡床上吧。”

谢景熙暗暗松一口气,道:“我睡外边。”

江心棠很好说话:“可以。”

谢景熙没再多言。

江心棠走到烛火旁,道:“我吹灯了。”

“嗯。”谢景熙应。

周围一片黑暗。

江心棠熟练走到床边,从谢景熙脚边爬上床,缓缓地躺到他身边。

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起,不过江心棠从成婚那日起,就有了心理准备,接受良好。

谢景熙心里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静默许久,忽然出声道:“今日多谢你。”

江心棠纳闷:“还是因为我今日护着你?”

许是黑暗,容易让人卸下伪装,谢景熙应:“嗯。”

江心棠道:“我们是夫妻,我护着你,也是护着我自己。”

谢景熙沉默片刻,又出声:“你、不嫌弃我吗?”

江心棠反问:“嫌弃你什么?”

“我的双腿……”谢景熙没有说下去。

“你的双腿是废了。”江心棠说话很直接。

谢景熙心冷不防地就被捅了一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你的脑子是好的,你的手是好,你的腰是好的,你的……”江心棠越说越觉得有些怪怪的,忙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不要总是盯着自己的缺点,人都有缺点。”

谢景熙伸手摸自己的腿:“我的缺点很明显。”

江心棠道:“我的缺点也明显。”

“你什么缺点?”

“我穷。”

谢景熙忽然沉默。

江心棠穷在银子和能力上面,她没有银子给奶娘治病,也更没有能力带奶娘一家离开,所以向宣平侯府屈服了,但这话应该没有人相信,她便道:“说笑的。”

谢景熙却认真道:“我可以改变你的穷。”

没错。

有了谢景熙,江心棠才有了替嫁的价值,宣平侯府的人才想起来宣平侯府还有一位三姑娘。

是以,不管谢景熙如何闹腾,她都没有嫌弃、厌恶他,私心里希望他好好的,便道:“之前我说过,世间很多人都很大很大的缺点,可他们还是勇敢地过日子,把‘缺点’当成老天爷的考验,收获另一种幸福。”

谢景熙记得江心棠说过有人四岁没了父母等等,但他也清楚地记得江心棠的辱骂:“你还说过,我是懦夫——”

“对不起。”上次打骂谢景熙后,江心棠迅速认罪,也得到他所谓的“罚站”,但她一直没有机会正式地和他道歉,她那天真的是太冲动了。

今日终于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

谢景熙不解:“为什么对不起?”

江心棠道:“我那日不应该打你,更不应该骂你。”

“你打骂的挺对的。”谢景熙承认。

江心棠却反思,道:“我没有经历你的痛苦,不能把想法强加在你的身上。”

“但你打醒了我,骂醒了我。”谢景熙就是从那时起,脑子逐渐清晰。

江心棠道:“那也不能说明,我的行为是对的。”

“对我来说,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江心棠心头一暖,转向谢景熙,哪怕周围一片黑暗,她还是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流光,道:“我不知道你的兄长……”

见江心棠顿住了,谢景熙便问:“我的兄长怎么了?”


谢景熙不理她。

堂堂锐王爷坐在地上一夜,自己却睡在松软的床上,江心棠不由得心虚:“我扶你上来。”

“不必!”谢景熙和昨晚一样的拒绝态度。

江心棠的心虚转眼消失,平静道:“那王爷在地上坐着吧。”

“本王偏不坐。”谢景熙突然接这么一句。

江心棠有些无语。

谢景熙又道:“不许看本王!”

江心棠不知道谢景熙要干什么,但她还是将脸偏向一旁,再转过来的时候,谢景熙已经坐到床上,她惊讶不已。

谢景熙面无表情地扯被子,盖上双腿。

这、这人既然能够自己上床,那为什么在地上坐一夜?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过,他晚上并没有做什么杀人犯法的行为。

江心棠忽然觉得他也没有想象中的恶,便望着他问:“王爷,今日我们要进宫面见父皇和母后吗?”

“父皇?母后?你叫的挺顺溜啊?”谢景熙嘲讽。

江心棠闻言脸上微微发烫,解释道:“理应唤父皇母后。”

谢景熙哼一声。

瞥一眼谢景熙的双腿,江心棠思考一会儿,又问:“所以,我们暂时不用给父皇母后请安的,是吗?”

谢景熙不理她。

看来是不用请安的,江心棠便道:“如此,那便不去了。”

谢景熙直接躺进被窝里,背对着她。

江心棠慢慢下床,换衣裳,抬步走到窗前。

“不许开窗。”身后响起谢景熙的声音。

江心棠回头望着谢景熙卧躺的背影,道:“王爷,天亮了。”

“本王再说一遍,不许开窗!”谢景熙语气很重。

江心棠从昨日起,忤逆他很多次,再忤逆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收回手,转而走到卧房门口,喊一声:“汪嬷嬷。”

汪嬷嬷昨晚告退后,一直担心这边的情况,天不亮就在门口守着,听到王妃唤自己,她连忙应:“王妃,老奴在。”

“进来。”

汪嬷嬷走进卧房,绕过屏风,看见谢景熙安稳地躺在床上,并没有平时烦躁、愤怒的样子。

她疑惑地转向梳妆镜前,昨日王妃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顶着红盖头,看不到样貌,她只觉得王妃有胸、有腰、有臀,身段极好。

没想到王妃容色这般惊人。

身着喜庆的红色,未施粉黛,非但不觉得俗气,反而因王妃肤白胜雪,眉目越发精致,明艳瑰丽中带着些许冷意,犹如一幅清冷却耀眼的画卷。

“侯府的人走了吗?”江心棠问。

汪嬷嬷连忙回神儿:“李嬷嬷已经回宣平侯府,不过红药、绿竹两个小丫鬟在外面等着伺候王妃呢。”

江心棠有贴身丫鬟,种种原因,她们相继离开。

她要嫁进锐王府,阮氏精心给她挑选两个得力的丫鬟红药和绿竹,美其名是照顾她,实则是监视她在锐王府的一举一动,她直接无视两个丫鬟,问:“汪嬷嬷会梳发吗?”

江嬷嬷回:“老奴会。”

“那就过来帮我梳发吧。”江心棠道。

汪嬷嬷走上前,拿起梳子,伸手捞起江心棠的柔顺的乌发,忍不住夸奖一句:“王妃头发真好。”

江心棠淡淡一笑。

汪嬷嬷专心梳发。

片刻后,江心棠对着镜子审视一遍,点头:“可以。”

汪嬷嬷暗暗一口气,问:“王妃,要用早饭吗?”

江心棠转头看向谢景熙,温声问:“王爷,要用早饭吗?”

谢景熙没有回应。

他坐在地上一整夜,没有好好睡觉,现在可能在补觉,正好江心棠刚刚起床,没什么食欲,便道:“等一会儿吧。”

“是。”汪嬷嬷应。

江心棠走出卧房。

汪嬷嬷跟上。

一个小丫鬟走进正房行礼:“参见王妃。”

“什么事?”江心棠问。

“王妃,冯姑姑、罗管事、许管事几人在院外等候见你。”

江心棠诧异地望向汪嬷嬷:“他们是什么人?”

汪嬷嬷解释:“回王妃,王爷十二岁出宫开府,一心扑在学业上面,皇后便派宫中女官冯若惜冯姑姑前来掌管府中大小事宜,罗管事和许管事辅助。”

“他们都是皇后娘娘的人?”江心棠问。

汪嬷嬷道:“只有冯姑姑是。”

江心棠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汪嬷嬷给小丫鬟使个眼色。

小丫鬟连忙走了出去。

江心棠坐到主位上。

没一会儿冯姑姑、罗管事和许管事三人来到。

江心棠以为冯姑姑是个年近半百的嬷嬷,不曾想对方竟是双十年华的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裙,肤色白晳,眉目清秀,带着淡雅的书卷气。

冯若惜在皇后娘娘身边长,但凡京中有才或者有貌的贵女,她都见过,却没有听过“江心棠”这个名字。

是以江心棠替嫁一事定下后,她粗略地打听到江心棠是庶女生的、不受宠、常被原配的一双儿女欺负、长住宣平侯府庄子里等。

她下意识认为江心棠是个没有姿色没有头脑的平庸嫡女。

想不到!

想不到江心棠居然这样美!

她心里有些不适,转念想到江心棠纵然有美貌,但她从小就与粗鄙的下人待在一起,定然没什么学识。

而自己琴棋书画、识文断字、算账管家样样精通,未来是……她收起隐秘的优越感,微笑着和罗管家、许管家一起向江心棠行礼。

“不必客气,起来说话。”江心棠道。

冯若惜几人都站起来,一一向江心棠介绍自己。

江心棠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冯若惜道。

两位管事连连点头。

冯若惜从贴身丫鬟那里抱来一摞册子,递向江心棠:“如今王妃进府,府中事宜理应交给王妃。”

这是干什么?

冯若惜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她的掌事权是皇后娘娘给的,今日只需要给王妃看一看锐王府的账簿即可,不需要交掌事权。

即便要交,也应该交给皇后娘娘,这样交给王妃算什么?

是试探王妃?

罗管事和许管事在一旁看着。

汪嬷这些日子听到许多关于王妃的传言,比如王妃母亲是庶女,凭着美貌才成为宣平侯的继室,比如王妃没有读几年书,比如王妃长年待在庄子里等等。

她这两日也看出来王妃和京中贵女不同。

但她不清楚王妃是否懂得内宅中的弯弯绕绕,担心王妃越过皇后娘娘,接手冯若惜递来的册子。

到时候冯若惜一句“卑职只想物归原主”就能让皇后娘娘不计较,可王妃不懂的长幼尊卑,肯定会让皇后娘娘的厌烦,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汪嬷嬷,接过来。”江心棠自然接话。

汪嬷嬷一愣。

冯若惜、罗掌事和许掌事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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