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笙应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完结版小说墨云笙应惜》,由网络作家“七喜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言琛心情糟透顶,浑身冒着逼人的冷气,应惜小心翼翼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回房后,墨言琛进了浴室,她很有眼色的从壁橱里翻出被褥准备打地铺。换做平时,应惜巴不得跟他同床而眠,早早生个孩子,完成许慧玲交代她的任务。当然,她心里也有一点儿零星的指望,有了孩子会改变她和墨言琛僵硬的关系。但是上次在中医馆见到应予涵后,应惜就不敢有这种奢望了。让孩子出生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中,是一种残忍,她不愿意孩子像她一样受罪。想来她跟墨言琛的婚姻也快走到头了,还是分清点好。她专注收拾着,丝毫不知墨言琛早已经一身水汽走出浴室。看清她所作所为,墨言琛眼中的温度比发梢的水柱还要冷。“你在干什么?”冷冽的质问把应惜吓一跳,发现他脸色不好,慌张想解释时,却听到他尖锐的嘲讽。“...
《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完结版小说墨云笙应惜》精彩片段
墨言琛心情糟透顶,浑身冒着逼人的冷气,应惜小心翼翼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回房后,墨言琛进了浴室,她很有眼色的从壁橱里翻出被褥准备打地铺。
换做平时,应惜巴不得跟他同床而眠,早早生个孩子,完成许慧玲交代她的任务。
当然,她心里也有一点儿零星的指望,有了孩子会改变她和墨言琛僵硬的关系。
但是上次在中医馆见到应予涵后,应惜就不敢有这种奢望了。
让孩子出生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中,是一种残忍,她不愿意孩子像她一样受罪。
想来她跟墨言琛的婚姻也快走到头了,还是分清点好。
她专注收拾着,丝毫不知墨言琛早已经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看清她所作所为,墨言琛眼中的温度比发梢的水柱还要冷。
“你在干什么?”
冷冽的质问把应惜吓一跳,发现他脸色不好,慌张想解释时,却听到他尖锐的嘲讽。
“这么迫不及待要给墨云笙守身如玉?”
应惜愣了愣,意识到他说什么后,原本白昕的脸上一点点染上了血红色。
墨言琛眼神锐利,这贱人,她还敢害羞!
怒火在心头冲撞,墨言琛一把掐住了应惜喉咙,声音阴戾,“说两句你还幻想上了,你是我不要的破鞋,你敢勾搭墨云笙试试。”
破鞋?
残酷的字眼像两把锋利的刀刃,很很剜开应惜心脏,鲜血淋漓。
她以为墨言琛至少是对她有一点感情的,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若是真爱的她,又怎么会用这么侮辱人的字眼形容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压抑着泪水翻涌的冲动,应惜咬紧唇瓣说:“既然这么嫌弃我,就离婚吧,我们放过彼此。”
墨言琛太阳穴青筋微微跳动。
又来了,应惜最近忤逆他上瘾了是吧?一个一无所长的女人,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分明就是拿离婚威胁他,闹脾气。
想清楚这点后,他冷笑道:“行啊,只要你把YX的项目拿回来,想什么时候离都可以。”
应惜微怔,前一秒在为他松口同意离婚心中刺痛,后一秒就因那个离谱提议恼火。
“凭什么?你想要就自己去拿,我才不会同意这种无理要求。”
“你自己技不如人,少拿我撒气!”
怒火攻心,气上头的应惜说出了心里话,这下大大触及了墨言琛的逆鳞。
男人掐住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强烈痛感让应惜皱眉,冰冷阴郁的双眸近在咫尺,闪烁着一丝危险红光。
墨言琛咬牙切齿:“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应惜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脑子也眩晕,周围的世界也在旋转,朦朦胧胧,越来越模糊......
但应惜不愿意屈服,嘴角带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你嫉妒墨云笙,你比不上他。”
“你找死!”
墨言琛表情狰狞可怖,暴怒地抬起胳膊。
应惜惊惧的闭上眼。
巴掌落下之前,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老管家沧老的声音。
“言琛少爷,老爷子喊你去书房一躺。”
墨言琛的手听在半空,因嫉妒发热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
看到的却是应惜因害怕,紧闭双眼的模样,心脏猛地一颤,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很快,少的可怜的愧疚变成了无尽怒火。
她自找的!
墨言琛粗暴甩开她,冰冷留下一句:“算你走运。”
然后,他头也不回开门走了出去。
应惜狼狈摔到床上,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男人冷漠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重现,每一丝厌恶,嫌弃都无比清晰,刺得她心痛万分。
应惜蜷缩着抱住自己,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却不想还是会这么痛苦。
巨量的痛苦超过了负荷,应惜感觉自己像是缺水濒死的鱼,奄奄一息。
她想活下去,就必须离开墨言琛才行。
这婚必须离!
坚定念头过后,应惜很快厘清现状。她闲赋在家多年,手上也没有存款,当务之急是找一份工作。
说干就干,她拿出手机联系了以前的钢琴老师,想请她帮忙介绍工作。
应惜曾是她是最引以为傲的学生,突然联系就是请她找工作,钢琴老师猜出她可能遇到什么窘境,答应的十分爽快。
你明天来琴房找我。
看着这简短的一行字,应惜有种落泪的冲动,一个劲儿道着谢。
确定好见面时间,应惜收了手机。怕被墨言琛回来发现,到时候更激怒对方。
她提心吊胆了一晚上,但墨言琛彻夜未归。
天刚亮,应惜就迫不及待起床收拾,准备出门。到楼下时,就见一个佣人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同伴问她:“昨晚没睡好?”
“何止啊,昨晚云笙少爷不是言琛少爷喊到书房,弄了一宿文件,我端茶倒水伺候着,根本没睡。”
抱怨的人打了个困顿的哈欠,发现应惜后被吓一跳,规规矩矩喊了声,“应小姐。”
“早上好,我有事先出门了,麻烦你们替我转告大家一声。”
“好,好的。”
应惜出了门,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听到的话。
原来,是墨云笙把墨言琛喊走的。
那他岂不是无意间又帮自己解了一次围?
应惜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打算面试结束后,好好挑个请他吃饭的餐厅。
到琴房后,应惜简单与老师叙了旧,就当着老师和她同事的面,坐到钢琴前认真弹奏。
起初还有些生涩,节奏不流畅,但应惜很快找到了以前的感觉,优美的音符从飞扬的指尖流出。
这一刻,只剩下了她和钢琴。
上午的阳光洒进来,将应惜身上的白裙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整个人圣洁异常,宛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来上钢琴课的杜嘉怡顺着音律来到琴房,看清那道美丽的身影,诧异地拽了拽应予涵衣袖。
“予涵,那不是你姐吗?她就是来应聘的新钢琴老师?”
昏昏欲睡的应予涵猛的瞪大双眼,看到那个光彩夺目的人后,心里顿时浮现出曾经被应惜光环掩盖,黯淡无光的日子。
一双美目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绝不允许应惜再次抢走她的荣光!
应惜侧目,视线里男人身形挺拔如松,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往下看,是一双被西装裤包裹其中的长腿。
他面色淡淡,周身尽是拒人于千里的淡漠。
“我没带请柬。”应惜解释着,不动声色挪后半步。
墨云笙垂眸,眼神落了过去。
她和昨天风格大相径庭,一袭黑色长裙,恰到好处的贴合着她窈窕有致的身形,腰肢盈盈一握,肤色白如玉瓷。
如瀑的黑发挽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只是站着,就自成风景,过往宾客纷纷朝这边投来打量的眼神。
“跟我来。”墨云笙越过她往前走。
应惜眨眨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而男人腿长,仅这片刻间已经走到门口,错过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去。
她咬咬牙,提裙跟上。
有墨云笙帮忙,进场分外顺利,她斟酌开口想道谢,余光忽然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墨言琛和应予涵。
他们正陪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言笑晏晏,笑声如同长鞭狠狠挥向应惜,抽醒了她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怪她联系不上墨言琛,原来他压根就没打算带自己。
应惜整个人好像踩在云端上,飘忽着就到了他们身后,正好捕捉到只言片语。
“墨先生见解很独到,旁边这位,就是墨太太吧?”男人含笑发问,“以前好像都没见过。”
墨言琛略略一停顿,答道,“她平时来这种场合少,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应惜脑袋“嗡”的一声。
直至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在墨言琛的心里,自己早已经没了地位,只空留一个摇摇欲坠的墨太太头衔。
墨言琛继续道,“杨总,我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个智能医疗的项目,我们墨氏......”
“云笙。”杨总突然看到什么,笑着抬手招呼。
墨言琛话锋被打断,眼底划过一丝不愉,他随着杨总视线看过来,随后骤然冷沉。
应惜怎么会和墨云笙同时出现?!
应惜看懂了男人无声的质问,她嘲讽勾唇,忽视他欲要杀人的目光,随着墨云笙往前走去。
“杨总,生辰快乐。”墨云笙开口祝贺。
杨总言语亲近,“你可算来了,”他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对墨言琛道,“对了,墨总你刚说的那项目,我已经交给云笙了,实在抱歉。”
墨言琛闻言色变,盯着墨云笙的眸子几欲喷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野种竟然出手这么快!
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对杨总笑道,“无妨,下次有机会合作。”
杨总颔首,很快又去别处应酬。
墨言琛立即伸手来拽应惜。
墨云笙轻轻一挡,眉眼轻抬间,泄出淡淡冷色,“墨总当着太太的面,想对我女伴做什么?”
“......”
“哗”的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墨言琛理智彻底回笼,无论事实如何,这场宴会,他的女伴只能是应予涵。
他瞥向应惜,压着怒意嘲讽,“你还真是不甘寂寞。”
应惜敛目,“彼此而已。”
墨言琛双手攥成拳,青筋毕现。
他眼神沉沉睇了一眼应惜,随着应予涵离开。
一出闹剧结束,应惜自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正想跟墨云笙道别,就听他道,“看来应小姐今日得闲,不如帮我个忙?”
应惜微顿,问道,“什么忙?”
“我今天来的匆忙,没带女伴,想请应小姐临时救个场。”墨云笙嗓音低沉。
只是个顺手而为的小忙,应惜没道理拒绝,但他和墨言琛的关系,又让她有点陷入两难,按理来说,她应该避嫌的......
墨云笙看出她为难,道,“如果不方便,也没......”
“好。”应惜稍作考量,就有了决断。
她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应家还没倒的时候,她是圈内有名的带刺玫瑰,如今因为墨言琛顺了刺,不代表没了。
既然墨言琛能这般打自己脸,她没有道理不还回去。
墨云笙没有意外,微微勾唇,“那就麻烦了。”
给墨云笙当女伴,其实很轻松,不需要她应酬什么,只需要充当花瓶跟着就好。
她寻着间隙,去了趟洗手间。
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猛地将她往后拽。
“唔......”
应惜来不及呼救,就被捂住嘴巴,拖进一旁的休息室。狠狠甩在沙发上。
墨言琛冷厉的面容骤然在眼前放大,他掐住应惜脖颈,嗓音森冷,“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那野种?”
桎梏在脖颈间的手纹丝不动,应惜眼前阵阵发黑,窒息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阵敲门声,逼得墨言琛松手,“谁?!”
应惜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捂着喉咙连连呛咳起来。
“墨总,有人说,看见我女伴在这休息室,劳驾开个门,我来接她。”墨云笙淡漠的嗓音如同浮木抛到了应惜眼前。
她眼睛微亮。
墨言琛状况很不对劲,再待下去,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这里没有你的女伴。”墨言琛盯着门,眼神晦暗,“你给我滚开。”
墨云笙语气淡淡,“有没有的,看了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开,我不介意找人来帮忙。”
“墨云琛,你......”
“我耐心有限,给你三秒钟。”
门外的人完全不给他张口的机会,强势而又霸道。
墨言琛脸色阴晴变幻,他此时,已经后悔将应予涵带过来,既没有拿到项目,还要因此白白受制于门外的野种。
怒意在胸口不断发酵,胀的他生疼。
他紧咬牙关,起身去开门。
墨云笙立在门外,姿态从容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他视线越过墨言琛肩膀,和应惜对撞,幽暗的眸底,带着难测的情绪,他淡道,“还不过来。”
刺耳的轰鸣声震动鼓膜,直挺挺开过来的车惊动了两人。
应予涵小脸煞白,“她,她想撞我们!”
本能告诉应予涵应该逃跑,身体却像是被人定格住,僵硬的动不了。
“她不敢。”墨言琛咬牙切齿。
他早就发现了应惜的意图,但男人一动不动,他赌应惜没那个胆子。
但车速仍在不断加快,并没有扭转方向的趋势。
“嗡——”
车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疾驰,一个极速漂移,与他们擦肩而过。
人与车身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凌厉的风狠狠刮过墨言琛难看的脸,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心脏砰砰直跳。
腿不受控的一软,连带着身体也往后踉跄了几步。
有那么一瞬间,墨言琛真的以为应惜会开车撞向她。死亡在即的恐惧,即使他也在所难免。
好得很,应惜比他想象中更有胆子。
“言琛哥哥,你没事吧?”
吓破胆的应予涵回过神来,梨花带雨的跑到墨言琛身边,确认他没受伤后,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阻止姐姐找工作的,她生气,想杀了我。”
毫无收敛的分贝有些刺耳,墨言琛刚惊魂未定就要受此折磨,心里烦躁到极点。
一听她说工作,墨言琛瞬间眉头紧皱,气压低的渗人。
“怎么回事?”
应予涵吸了吸鼻子,“姐姐说怕你离婚后不给她赡养费,所以出来找工作。”
“姐姐刚刚还应聘了我上课的琴房,说要让我同学知道我是什么货色。”
“言琛哥哥,怎么办?我好怕啊。”
应予涵哭得越来越伤心,打湿了墨言琛胸前的衣服,一片黏腻的触感让墨言琛皱了皱眉。
他冷脸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应惜,意料之中的没被接通。
墨言琛眼底一片郁色。
“放心,因为我在,别想找到任何工作!”
想借工作安身立命,以此从他身边离开?
新婚夜不要脸的给他戴了绿帽子,把他生活搅得一团遭,现在想甩手离开?
做梦!他决不会让应惜如意!
另一边,市区的某栋高级公寓。
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如同催命符,刚熬了个大通宵搞定方案,才刚刚睡下的冯元元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身怨气拉开门。
“谁呀?这么没素质,不知道我......”
“元元。”
绵绵不绝的痛哭声让冯元元的抱怨戛然而止,她认出了闺蜜应惜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抱着她安慰。
“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墨言琛那孙子给你气受了?我帮你出气去。”
边说着,她边撸起袖子,大有跟墨言琛拼命的架势。
应惜在她怀里哭个不停,冯元元安慰不成,结果倒跟着她一起哭了一场。
好不容易等应惜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小心翼翼询问:“宝贝,出了什么事啊?”
应惜将墨言琛出轨应予涵的事情告诉了她。
应惜心里太苦了,一个人根本承担不了这些,也只能找她说说话。
冯元元受到了十万点惊吓,然后是一百万的愤怒。
她骂骂咧咧问候了墨言琛和冯元元半个多小时,若非应惜拦着,只怕早就冲到墨家去了。
应惜还把自己差点开车撞人的事告诉了她。
冯元元却拍手称好,“你就不该转方向盘,撞死那两个狗男女。两个畜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突然谨慎表示:“当然,咱们只是说说哈。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为了那两个混蛋不值得。”
要不说是闺蜜呢,完全跟她想一处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应惜确实是想跟墨言琛他们同归于尽的,反正生活已经够糟心了,不活也罢。
但她终归还是没敢下手。
应父还在监狱里受苦,要是她这边出事,父亲那边只怕也完了。
她不敢。
应惜将头抵在冯元元肩上,依偎着她,感受着好友身上的热气,冰冷的心脏才有了一丝温度。
“元元,我觉得好可怕,刚才我竟然冒出了杀人的念头。”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点都不像我......”
倾诉着,应惜眼睛又酸涩起来,泪意翻滚。
先前的疯狂让应惜害怕,这种失控让他陌生,畏惧。她很害怕会变得越来越疯狂,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冯元元身体一颤,严肃握着她的肩膀,直勾勾看着应惜。
“应惜,你看着我。”
“这不是你的错,墨言琛才是那个大麻烦,他只会让你痛苦,无休止的内耗,影响身心健康。”
“他已经不能再为你提供正面情绪价值,对今后的人生也百害而无一利。”
“离开他吧。那种有害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
应惜静静的听着,心里十分赞同那句正面情绪价值。
曾经的墨言琛,确实救她于水深火热。
现在的墨言琛,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
终究是物是人非,人心易变。
想起他曾经的好,应惜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我们结婚那天,我没被......”
“你可拉倒吧。你明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眼见应惜又反思怪上了自己,冯元元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该死的处钕情结,就是他在外面小三小四小五搞不停的理由吗?”
“说句不好听的,他心里不平衡,睡了一个就算你们扯平了,可这些年他的情人你数得清吗?”
“他要是还爱着你,能把手伸向应予涵?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你少惦记着他以前的那点好,要是被强迫的是他,你会像他一样出轨吗?”
应惜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不会。
因为爱墨言琛,根本不舍得折辱他。
这么一想,真相变得格外残忍。
如同钝刀子割肉,一寸寸割的应惜血肉模糊,疼到窒息,却让人清醒。
这时,应惜手机一阵震动,徐老师给她发了一大段消息。
向她道歉,说是原本许诺给她的岗位有了更好的人选,不能再聘请她了。
又给她转来了两万块。
应惜,这些钱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是老师对不起你。
应惜看着那行字,心中一片苦涩。
她知道,是墨言琛出手了。
看吧,那个男人果然不爱她。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应惜立即撑着沙发起身,踉跄着朝他走过去。
墨言琛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下意识想去拉她,可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落了个空,他心头一突。
应惜躲到墨云笙背后,不再去看对面的人。
“有没有受伤?”墨云笙回头。
应惜微怔,他这话,好似带着几分真心的关切。
她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摇头道,“没事。”
墨云笙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脖颈处,眼神暗了下来,“那就走吧。”
从头到尾,他连看都没看墨言琛,这种无视,无疑让墨言琛更为恼火,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人,有朝一日竟然如此对他!
......
墨云笙带着应惜,径自出了宴会厅。
刚出大厅,两人分别接到老宅的电话,要求他们今晚回去吃,应惜带着司机来的,自然不用再麻烦他。
“二......弟。”她迟疑着叫了声,接着道,“今天谢谢你,改天有空请你吃饭。”
墨云笙单手插兜,清冷的嗓音从头顶飘落,“我后天有空。”
“啊?”应惜茫然。
墨云笙淡淡挑眉,“应小姐不是想请我吃饭?”
思绪慢半拍接上轨,应惜没想到他竟会当真,但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只好硬着头皮说,“好。”
墨云笙没再说话,点头离开。
应惜缓缓呼出口气,总算没了面对墨云笙时的紧张。
半小时后,她回到墨家老宅。
老宅是苏式园林风格的中式庭院,有着百年历史,一路进去,草木葳蕤,佣人井然有序的打理着。
进了门,厨房已经备好菜上桌,墨家其他人也尽数到齐。
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辈子生了两儿一女,除了他们二房,还有大房大伯墨峥嵘,和三房小姑墨茹云,又因为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小孩,这两房都较着劲的生,现如今孩子加起来也有七八个。
唯独他们二房,至今连个孙辈都没有,也因此,许慧玲看她极为不顺眼。
“都坐吧。”老爷子带头落座。
应惜垂眸坐到墨言琛身边,一股凉意顿时袭来。
她微顿,尽量忽视他的反应。
恰好老爷子发话,吸引了众人注意,“今天叫你们回来,一是为云笙接风洗尘,二呢,是庆祝墨氏拿下和YX集团的合作。”
他说着,眼神看向墨云笙,欣慰道,“你这次做的不错。”
墨云笙坐在下首,神色不卑不亢。
老爷子继续道,“既然你做出了成绩,自然要有奖励,这样吧,我名下那家风云科技就交给你打理吧。”
“啪嗒——”
碗勺碰撞声,打断了老爷子的话。
墨言琛神色变换,周身气场又低沉了两分。
那家科技公司,一直在老爷子手里,也是墨氏这些年最赚钱的子公司之一,墨言琛多次想要拿到手里都没成功,现在居然给了墨云笙!
老爷子自然看出他的情绪,眼眸淡淡扫过来,透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你这是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换做平时,墨言琛自然早早就低头。
可今天不同!
“爷爷,墨云笙才回国,对国内市场不了解,就把风云科技交给他,这是在冒险。”
老爷子心里跟明境似的,冷嗤一声,“给他是冒险?给你就不是?你了解国内情况,怎么不见你拿下YX集团的项目?”
强势的质问让墨言琛无从反驳,只恨自己手脚慢了一步,被墨云笙抢占了先机。
那家伙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选贤举能嘛。这次项目的事,确实是云笙做得好,奖励他也无可厚非。”
“这些年,爸把墨氏的大部分业务都丢给了言琛磨练。他身上担子重,一时心力不济也是有的。”
小姑墨茹芸似笑非笑搭话,“现在云笙回来,可以为你分担不少。这下你也有功夫,跟应惜要个自己的孩子了。也是好事,对吧?”
墨言琛听完心里一肚子火,绵里藏针的假面狐狸。明面上开导,暗中却打着一步步架空他权利的主意。
让他让权给墨云笙?做梦!
“我还年轻,不急着要孩子。”
老爷子听到这话皱起眉,神色不虞。
墨茹芸笑容更甚,“你有事业心是好事,可不也得问问应惜的意见。早生早恢复,应惜可不能跟你拖下去,是吧,应惜?”
皮球还是被踢到了应惜这里。
她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尤其是许慧玲的视线,恨不得把她撕碎一般。而她旁边的空气也更冷了些。
应惜咬了咬唇,“我也不急,以他意愿优先。”
墨言琛神色缓和了一些,对她表现还算满意。
墨茹芸笑了笑,没太纠缠,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小惜真体贴啊,太温顺会吃苦头的。”
因为这句,空气变得沉默而僵硬,弥漫着诡异的尴尬。
应惜心头一紧,总觉得她像是知道了什么。
也是,墨言琛在外面找小情人的事从来没避讳过人,他们这些耳聪目明,九曲心肠的,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处境?
知道却无视,默许了墨言琛对她的冷暴力。
她究竟算什么?装点墨家门面的漂亮花瓶,还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生育工具?怕不是像许慧玲一样,随时准备将她优化出去。
应惜心脏沉沉往下坠。
这时,墨云笙兀的起身,“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再吃点。”
“今天接风宴的主角是你,你可不能跑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墨云笙身上,空气重新活跃起来。
应惜看着那个众星拱月的男人,心头划过一抹异样。
墨云笙并不是中途离场失礼的人,难道是为了她解围?心跳没来由的快了几分。
下一瞬,却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深的眸,似毒蛇一样,危险的看着她。
应惜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又触墨言琛霉头了。只要是跟墨云笙有关的事,稍有不慎,他这颗雷就会炸开。
应惜默默收回视线,低着头,沉默吃着碗里饭菜。
这场勾心斗角的饭局结束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老爷子给所有人安排了房间,留宿老宅。
应惜跟墨言琛自然被分到了一起。
嫁给墨言琛的第五年,应惜终于亲眼见到了他养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之一。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她的亲妹妹。
而她干净纯洁的如同春日娇花。
不像她,被人玷污,成了衣服上的蚊子血。
......
人来人往的中医院,应惜站在门边,出神的望着门内那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喘不过气。
一瞬间的冲动,让应惜想冲进去,将里面的两人狠狠分开。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婆婆许慧玲的。
她回过神,拿着手机走远,刚接起来,尖锐的责骂就抵至耳膜,“陈大夫的号是我托关系,好不容易拿到的,这次你要是再怀不上,就给我滚出墨家。”
“我们供不起你这尊不下蛋的大佛。”
应惜心底划过一阵刺痛和无力。
怀孕这种事,仅凭她自己有什么用。
墨言琛觉得她脏,结婚五年,两人连牵手都没有过。
他们婚礼前夕,应惜被陌生人玷污。
事后,墨言琛看着她满身狼藉,砸了整个屋子的东西,甚至险些掐死她。
最后他顾及着颜面,将事情掩盖的一干二净,照常举办了婚礼,然后开始了夜不归宿、流连花丛的荒唐生活。
许慧玲并不知情,只责怪应惜没本事,管不住丈夫,一边又逼着她吃各种中西药调理身体,想要个孙子好讨墨老爷子欢心。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她想借此笼络更多权利。
应惜自嘲的扯扯嘴角,“他不碰我,吃再多药也没用。”
“没用的东西,连让老公碰你的兴趣都没有。”许慧玲骂道,“你要是不行,就让外面的女人来,墨太太的位置,有的是人抢着坐。”
她说完,兀自撂了电话。
应惜心口堵了层棉花,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吐出口气,回头间,发现医生办公室里只剩了那女生,中医正在给她号脉。
“没怀孕,就是最近肠胃有些问题。”
女生嗓音里带着失落,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是不是时间太短,看不出来?我最近老恶心想吐,还嗜睡......”
医生见怪不怪,“春困秋乏,想睡觉也正常,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后少吃凉的辣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女生很失落。
她起身往外走,看见应惜的一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姐......你怎么在这?”应予涵慌的不行,却还要故作镇定,“你也来看医生吗?”
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应惜脑海一片空白,指甲狠狠嵌入皮肉,剧痛提醒着她眼前一切都是现实。
这些年,墨言琛身边女人不断,荒唐的时候,甚至同时包上四五个。
可最近他似乎转了性,专宠了一个新找的大学生。
不仅将她藏得好好地,甚至还在前不久花了八百万拍下一颗粉钻,就为博美人一笑。
账单连同粉钻一同送到家,应惜还不自量力的以为是给自己的,结果隔天粉钻就被墨言琛拿走,不知所踪。
应惜视线下滑,落在应予涵左手的粉钻上,只觉可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大学生,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应惜嗓音凝涩,“连自己的姐夫都要睡?”
应予涵眼眶一红,过来拉着应惜衣袖,“姐,我是真的喜欢言琛哥哥......反正、反正他也不愿意碰你,不如就成全了我吧。”
“我可以给他生孩子,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应惜脑袋里响起嗡鸣声,她意识到什么,视线死死盯着应予涵,“你什么意思?”
应予涵一咬唇,破罐子破摔道,“你不自爱,结婚前还要跟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还要拦着言琛哥哥找真爱吗?”
“啪——”
应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浑身发颤。
她没想到,墨言琛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了应予涵。
看来是真的上心。
应惜面无表情的想着,挺直了脊背道,“尽快和墨言琛断了,应家,不能出现第二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越过应予涵,去找医生看诊。
应惜刚走没多久,墨言琛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红肿的脸,凝声问,“怎么回事?”
应予涵呜咽着扑进他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我碰到姐姐了,她打我。”
墨言琛拧眉,抬起她下巴看了眼,左脸红肿的厉害,确实是下手不轻。
他眉眼微深,左右环顾一圈,不甚在意道,“委屈我们涵涵了,待会儿去商场逛逛,看中什么,刷我卡就行。”
“轰隆——”
江城的春季,气候多变,刚才还是晴天,说话间,雷声作响,倾盆大雨浇灌而下。
应予涵扬起盈满泪的双眼,不满道,“我跟着你,又不是贪图那些东西,我要她给我道歉。”
她说着,余光扫到窗外的雨幕,“还有,你把她司机撤了。”
应惜不会开车,当初想学的时候,墨言琛曾说自己就是她一辈子的司机。
墨言琛勾唇,没有任何犹豫,“好。”
应予涵破涕为笑,抱着他送上香吻。
......
应惜看完诊出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司机发消息,说家里临时有调度,需要先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应予涵告状成功了。
她站在门口,浑身好似突然坠了千斤重担,生生扯着她往深渊里坠。
这段婚姻,对应惜来说,已经从最初的甜蜜,变成了令她厌恶的泥潭,过去五年,她不止一次提出离婚,却都被暴怒的墨言琛驳回。
“应惜,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嗓音含恨。
从回忆中抽离,应惜拿出手机叫车。
但这家中医馆开在富人区,平时都少有出租车来往,更别提如今下雨了。
应惜看着渐大的雨势,深呼吸一口气,将药遮过头顶,一鼓作气往外冲。
只要往外走几百米,就好叫车了。
......
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静静停在路边。
“先生,我们现在回老宅吗?”司机恭敬问道。
话音落地,没有回应,他看向后视镜,发现男人的目光正落在窗外,神色晦暗不明,他不由得循着男人视线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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