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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系叔叔,落魄千金被捧上天全文

午夜听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园子最右边有个玻璃花房,隔着玻璃能看见里面被照料得很好的花,千篇一律的白玫瑰。蒋兆深喜欢白玫瑰,所以花了不少心思在花房,让这里一年四季都有开不断的白玫瑰。白玫瑰……她想起庄园她的卧室里,每日一束的新鲜白玫瑰,眼底浮起几分茫然。白雪年看过一部很久以前的偶像剧,内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男主送给女主白玫瑰,深情地说,“唯有我足以与你相配。”后来她查过白玫瑰的花语,纯洁高贵,对崇高爱情的美好期待。蒋兆深这样的人,也会期待一份完美的爱情,期待找到一个足以与他相配的妻子吗?白雪年隔着透明的玻璃,远远的看着那些绽放的白玫瑰,脸上只有困惑。十八岁的年纪,远远还不懂成年人的爱情和期许。她只是有些无法想象,如果这样一个完美的女性真的出现在蒋兆深身边,分...

主角:白雪年蒋兆深   更新:2024-11-20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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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雪年蒋兆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系叔叔,落魄千金被捧上天全文》,由网络作家“午夜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园子最右边有个玻璃花房,隔着玻璃能看见里面被照料得很好的花,千篇一律的白玫瑰。蒋兆深喜欢白玫瑰,所以花了不少心思在花房,让这里一年四季都有开不断的白玫瑰。白玫瑰……她想起庄园她的卧室里,每日一束的新鲜白玫瑰,眼底浮起几分茫然。白雪年看过一部很久以前的偶像剧,内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男主送给女主白玫瑰,深情地说,“唯有我足以与你相配。”后来她查过白玫瑰的花语,纯洁高贵,对崇高爱情的美好期待。蒋兆深这样的人,也会期待一份完美的爱情,期待找到一个足以与他相配的妻子吗?白雪年隔着透明的玻璃,远远的看着那些绽放的白玫瑰,脸上只有困惑。十八岁的年纪,远远还不懂成年人的爱情和期许。她只是有些无法想象,如果这样一个完美的女性真的出现在蒋兆深身边,分...

《甜宠系叔叔,落魄千金被捧上天全文》精彩片段


园子最右边有个玻璃花房,隔着玻璃能看见里面被照料得很好的花,千篇一律的白玫瑰。

蒋兆深喜欢白玫瑰,所以花了不少心思在花房,让这里一年四季都有开不断的白玫瑰。

白玫瑰……

她想起庄园她的卧室里,每日一束的新鲜白玫瑰,眼底浮起几分茫然。

白雪年看过一部很久以前的偶像剧,内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男主送给女主白玫瑰,深情地说,“唯有我足以与你相配。”

后来她查过白玫瑰的花语,纯洁高贵,对崇高爱情的美好期待。

蒋兆深这样的人,也会期待一份完美的爱情,期待找到一个足以与他相配的妻子吗?

白雪年隔着透明的玻璃,远远的看着那些绽放的白玫瑰,脸上只有困惑。

十八岁的年纪,远远还不懂成年人的爱情和期许。

她只是有些无法想象,如果这样一个完美的女性真的出现在蒋兆深身边,分走大部分那个男人的宠爱,到时候她是不是能接受?

还是说,不管那个人有多完美,她依旧会像厌恶尹素一样,厌恶那个人?

白雪年咬了下唇瓣,以她人品的恶劣程度,她很可能会说一套做一套,不会真心的接纳未来的蒋太太。

没办法,她就是坏人。

小时候是坏孩子,长大是坏女人。

她知道,认识她的人背地里都叫她小恶魔……不,也不都是,尹素叫她小畜生。

恶魔也好,畜生也罢,她其实无所谓,太早经历生死,她活着只有一个宗旨,那就是随心所欲,让自己开心。

别人都不重要。

但蒋兆深不是别人。

从花房路过,白雪年继续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忽然顿住了脚步。

前面的游泳池让她望而却步了。

白雪年不会游泳,她怕水,更准确的说法,她怕游泳池。

特别是眼前这个游泳池。

八年前,她掉进这个游泳池,差一点在这里溺毙,之后的八年,为了那次落水,她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

她的身体破败至此,归根结底都是从掉进这个游泳池开始的。

寒冬腊月,一年最冷的时节,她初来乍到,蒋兆深为十岁的她办了一场生日宴。

天气好冷,可是别墅里的暖气好足,所以佣人给她穿上厚重的冬裙,她总是不配合,还趁老何不注意,抓起蛋糕往嘴里塞,弄得脸上跟衣服上全是蛋糕。

佣人瞧见她弄成这样,立即去拿备用衣服,白雪年头发刚梳了一半,拿着蛋糕边吃边走出了卧室。

屋子里太热了,她从侧面悄悄出来,坐在了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吃蛋糕。

蛋糕弄得满头满脸都是。

她是故意的,爷爷去世了,她成了孤儿,被送到这么豪华的地方,她又害怕又忐忑。

尤其是蒋兆深长时间不在家,家里的那些佣人也总是对她指指点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赶出去。

叛逆成了她唯一的武器。

成功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白雪年得意的笑了,然后就瞧见了从侧面走出来的一个精致的身影。

这个人她认识,是蒋兆深的秘书,叫尹素,她躲在楼上悄悄见过几次。

尹素没见过白雪年,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跟乞丐一样脏兮兮的孩子,跟蒋兆深嘴里乖巧可爱的小白联系到一起。

所以当小乞丐把满是污渍的手抓到她精心准备的礼服上时,尹素想也不想就伸手用力地推了孩子一把,“滚开!”


一想到自己被他当成一个碍事的拖油瓶,白雪年心里就难受得跟刀绞一样,然后她就想到了尹素。

是因为她破坏了他跟尹素的好事,所以才他这么坚定的要送她去国外吧。

她都说了,尹素不是好人!

为什么他就是不信她?

为什么!

然后她又想到了蒋瑶,那可是蒋兆深的亲妹妹,他还不是说赶走就赶走了,绝情到了骨子里。

她连蒋瑶都不如,她跟他甚至没有血缘关系,看他对蒋瑶的态度,白雪年已经能想到自己的将来了。

离开江城,离开他,最后要么形同陌路,要么就像蒋瑶一样,每个月履行义务一般的给钱打发。

无情的男人!

想女人想疯了的坏蛋!

越想越恼,脚下的油门就没有松过,好在这条公路平时就人少,偶尔她心情不好就会过来飙一段车。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缝!

白雪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平时开惯了的路段,会突然闯出一辆车。

过弯道的路,白雪年轻车熟路地松了油门,将方向打了过来,谁知道转过这个弯,会有个缺德鬼把车停在了她前面,虽然松了油门,但她没踩刹车,由于车速过快……

砰——

一声巨响,白雪年的车头直接撞上了前面停着的车,车头碰车尾,将那辆车撞出好几米远,连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

陆沉傻眼的看着自己的车被撞出去,这要不是自己下了车,岂不是一场无妄之灾?

即便如此,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上个月刚提的新车,半路抛锚就够他窝火的了,现在车被撞成这个德行,这跟他被撞了也没什么区别。

陆沉冷脸看向罪魁祸首,只见副驾驶上的男人已经下了车,看起来不像受伤的样子。

罗风绕到驾驶位拉开车门,看着昏过去的白雪年,不敢动她,只能一遍遍叫着她,“白小姐?白小姐……”

剧烈的晕眩感袭来,白雪年趴在了安全气囊上,耳边响起罗风聒噪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

看见她睁开眼,罗风顿时松口气,“白小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头晕不晕?”

白雪年闭了闭眼,“有点晕,不是太严重。”

“你别动,我叫救护车,然后通知蒋先生。”

罗风站在车门边,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才将视线看向一旁面色不善的男人。

陆沉阴沉着脸,“看什么看!”

罗风没理他,反正待会儿会有人过来处理,他担心的看着晕乎乎的白雪年,祈祷她不要有事。

陆沉不知道对方预备怎么处理,所以自己这边先报了警。

等的过程中,陆沉走过去想要看对方的伤势,刚一靠近,就被罗风阻止了,“这位先生,既然已经报警了,那就等警察过来处理。”

陆沉不屑的切了声,“我只是想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瞧见我设了警示标志还撞过来。”

“我家小姐弯道超速,你是弯道违规停车,真要说不长眼,这位先生也不遑多让。”

“你踏马说得是人话吗?你家小姐是瞎子,你也瞎了?那么明显的警示标志看不见?!”

“这位先生,没素质不代表有道理,声音大也不代表你是对的,反正报警了,警察会给你一个公平,吵架没有意义。”

“你踏马说谁没素质呢?”陆沉气笑了,顿时面露凶色,“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么跟我说话,活腻了吧?!”

罗风亦沉了脸,“可以试试看。”

陆沉看了他几秒,不知道想到什么坏点子,忽然冷笑一声,倒是没再跟他逞口舌。

他拿出手机拍下对面红色法拉利,发给了梁重,这事没完,弄坏他的新车,这口气他非出了不可!

半个小时不到,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交警过来调查现场,给陆沉做笔录,救护人员把白雪年从车子抬下来。

陆沉好奇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愣住了,居然是她……

呵。

十五岁?

未成年?

要么就是她上次骗他,要么她就是无照驾驶,总得有一个是真的。

不管哪个是真,这小丫头,胆子还挺肥。

陆沉勾起唇角,眼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兴趣,他倒要知道,这个嚣张的小丫头是哪家的。

上次就给了他一鞭子,害他差点破了相,这次又撞坏了他的爱车……

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

白雪年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vip病房里。

除了轻微脑震荡,身体没有别的伤,医生说她在医院观察三天,没有别的症状就可以出院。

医生给她检查完就离开了病房,看着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男人,白雪年扯了被子蒙到了眼睛下面。

蒋兆深从她醒来之后就没有说话,他这个样子,比骂她一顿还可怕。

白雪年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机灵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闷着声音说,“蒋兆深,我还受着伤呢,你别骂我,也别打我,行吗?”

蒋兆深拉开椅子坐下,俊脸上一片清漠,“知道错了吗?”

白雪年向来是给个台阶就下,乖巧的说,“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你的驾驶分数已经扣满十二分了。”

白雪年,“……”

啥?什么意思?

蒋兆深捏着眉心,“拿到驾照三个月,实习期扣满十二分,小白,你的驾照被吊销了,以后出门让司机送吧。”

“……”

驾照……吊销了?

一道晴空霹雳,炸得她都傻眼了。

好几秒,她才缓过神,愤怒地拉下被子,扁着嘴巴说,“蒋叔,我不想被注销驾照,好不容易才考到的……都怪那个违规停车的神经病!呜呜呜……我的驾照!”

白雪年太伤心了,她成年的第一天就去报名考驾照,整整五个月,光是科目一她就考了三次,科目二考了两次,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驾照,还没开三个月就被注销了。

蒋兆深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乖一点。”

白雪年抽抽噎噎的忍着眼泪,“那你帮我狠狠教训那个害我驾照注销的混蛋,不然我的驾照岂不是冤死了,蒋兆深,行不行?嗯?好不好嘛?”

蒋兆深头疼的看着她,“交通事故,交警会处理,你想让我怎么教训?”

白雪年咬牙切齿,“找人把那个家伙揍一顿,给我的驾照报仇雪恨!”


林森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害羞,脸瞬间就红了,“白小姐,我们可以在客厅学习,你也可以安排其他人作陪,我的人品绝对可以保证!”

“是吗?”白雪年打了个哈欠,轻轻袅袅地道,“可是我的人品没办法保证,我有花痴病,看到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想勾引,这么说吧,我连家里的佣人保镖都不会放过,林老师,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林森,“……”

一段话说得林森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见过说话如此荒唐的女孩子。

荒唐又美丽,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却又有种媚骨天成的性感。

林森一边觉得难堪,一边又忍不住打量她,只一眼就不敢再多看,眼前这个女孩,实在是称得上绝色。

对方只是多看了这么一眼,蒋兆深便搁下茶杯,语气淡淡地开腔,“既然小白不喜欢,那就算了。”

林森懵了,“蒋先生……”

“抱歉,林老师,你可以走了,我想你并不符合要求。”

林森错愕的望着他,“为什么?”

刚刚明明都说好了,他自认为表现还不错,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蒋兆深似有若无的笑了笑,“不为什么,不想用你了。”

林森,“……”

他倏地起身,气红了脸,有种被人戏耍的羞怒感,但考虑到眼前人在江城的地位,只能隐忍下来,转身带着怒气离开。

盯着男人离开时红了的脸,白雪年娇娇地笑,“脾气还挺大的,蒋兆深,我都有点后悔赶走他了。”

蒋兆深气定神闲地笑着说,“没关系,宝宝,后面还有十个备选,慢慢挑,总能选到合适的。”

白雪年,“……”

她笑不出来了。

见了一个上午的老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白雪年没有一个满意的,然后蒋兆深根据她的反应,从中选了一个她最讨厌的,当她的新老师,并且反对无效。

这算什么?

要么不回来,要么一回来就气她,还不如别回来!

白雪年气得午餐都没吃,一个人躲在卧室里生闷气。

气得时间越久,肚子越饿,饿到前心贴后背,就在她准备放弃自尊心下去找东西吃的时候,蒋兆深端着冒热气的面条走了进来。

她傲娇的在床上翻身背对着他,“我不吃,饿死我算了,反正你养着我的目的就是想折磨我。”

蒋兆深将面条搁在桌上,走到床边,二话不说把她抱了起来,“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耍脾气不吃饭,一天到晚说自己长大了,你见过几个大人一生气就闹绝食的?”

白雪年噘嘴瞪着他,“我不是大人,谁是大人?那个老女人尹素?她的罩杯还没我大呢!”

蒋兆深把她放在椅子坐下,皱眉道,“别越说越过火了。”

白雪年抬着下巴别开脸,一副野性难驯的傲娇样子。

男人把面条推到她面前,“我亲自下厨给你煮的,多少吃一点,嗯?”

白雪年低头看了眼面条,“你煮的?”

蒋兆深笑了,“你尝尝不就知道了,我做的面条跟厨师可不一样。”

白雪年撇撇嘴,拿起筷子挑了口面条送进嘴巴里,顿了顿,然后便开始大快朵颐。

就是这个味道。

以前她生病不肯吃饭,蒋兆深就会亲自下厨给她煮面条,自从她长大之后,他变得越来越忙,别说是给她煮面了,她连他的人都见不到。

吃完面条,男人脸上的温情也敛起,“之前休学逃学的事就不说了,但蒋叔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你还小,就算家里不用你考一个多好的学校,也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明白吗?”

白雪年托着腮,“那我想留在江城上学,你肯吗?”

“你那么喜欢画画,难道不想出国?”

“不想。”白雪年抬起眼皮,黑白分明的明媚眼眸里一片澄澈,“我想留在江城,留在你身边,我再喜欢画画,也不想离开你。”

在这个世上,她只有蒋兆深了,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白雪年伏在他的膝上,仰着头,眼神里充满眷恋,“你别不要我,行吗?”

蒋兆深,“……”

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蜷缩又展开,最后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小白,我只是你人生的中转站,以后你会有属于你的未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后,但你的人生不该局限在我身边,明白吗?”

“不明白!”白雪年推开他的手,瞬间变了脸,从他膝盖上站起身,孩子气的犟着身体,“说得冠冕堂皇,你根本是觉得我耽误你找女人了,想支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自从她知道他预备明年高考结束送她出国开始,她的情绪就一直低落,小时候身体不好,不是在休学就是在请假,现在眼看着她成年了,他巴不得把她这个麻烦精送得远远的!

蒋兆深内心升起一股无力感,“小白,就算你留在我身边,也不会耽误什么,送你出国是为你好……”

“那你别为我好了!”

白雪年回过头,怒视着他,“你不要我,就别管我,我不会出国!如果你一定强迫我出去……我会在出国第一年就送你个混血宝宝!”

说完她就气冲冲的离开。

蒋兆深刚想拉住她的手,手机响了起来,迟疑了一秒,她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罗风一直站在外面,见她出来,立即跟上去。

白雪年烦躁的瞪着他,“不许跟着我!”

“……”

罗风自然不会听她的。

白雪年离开别墅,去车库开了辆红色法拉利,踩着油门冲出了大门。

蒋兆深站在窗边接电话,瞧见罗风跟着她上了车,眉心稍稍松了松,给她安排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罗风坐在她的副驾上,哪怕系好了安全带,还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前面。

小恶魔越长大,胆子越肥,不仅敢跟蒋先生吵架,还敢甩脸走人,开车出来发疯。

车子开到大路上,白雪年把油门使劲往下踩,把气全撒在车上。


罗风站在门口,将门轻轻带上,思及里面的情况,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事实上,不是他越活越回去了,是白小姐长大了,很多事,即便他不说,小公主也能猜到。

白雪年刚到蒋家的时候,还是一个内向单纯的小姑娘,这些年跟着蒋先生耳濡目染,不仅性格被养得骄纵,就连睚眦必报的性格都学了九成九,狠起来,连自己都能伤害。

不过是一次失约,为了逼蒋先生回来,小公主的手段越来越极端了,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但这些都轮不到他一个保镖来置喙。

做错事,他领罚即可。

卧室里,白雪年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就是太好,才让人担忧。

毕竟她曾经差点一觉睡死了。

看着睡得白皙沉静的少女,蒋兆深有一瞬间真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了。

要不是看到她还有呼吸起伏,眼前的女孩简直没有一点活人的气色。

蒋兆深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温,依旧是滚烫的程度。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发热的体温,白雪年慢慢睁开了眼睛。

床头灯的光很柔和,照在男人英俊的脸上,有种让人恍惚的温柔。

这么温柔,这么无情。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委屈泛滥得悄无声息,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蒋兆深在床边坐下,盯着她白皙过头的侧脸,嗓音低沉而温淡,“罗风已经去领罚了,你确定要不理我?”

高烧让她虚弱无力,小姑娘嗓音沙哑的掀唇,“罗风做错了什么?”

“我把你交给他,你有任何损伤,都是他的错。”

明明是温和至极的声音,可骨子里的强势跟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白雪年闭上眼睛,“那你应该惩罚你自己,是你失约,才害我发烧的。”

蒋兆深极有耐心,抬手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淡淡道,“已经得到惩罚了,蒋叔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失约,你乖一点。”

“八年前,你说有你在,我不用那么乖,现在却要求我乖一点……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想让你对自己好一点。”

蒋兆深有些头疼的看着她,瞧见她红了的眼圈,有些心疼,软了声音道,“小白,以后别伤害自己的身体,就这一条,可以吗?”

白雪年吸吸鼻子,倔着性子,声音闷哑地说,“我乖不乖,听不听话,取决于你会不会食言。”

高烧带来的困倦和不适,让白雪年无法说更多的话,但即便是下一秒要昏过去,这一秒,她也要表达自己的立场。

她没错。

错的是食言的人。

闭着眼睛,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蒋兆深就这么坐在床边,静默无声的凝视着眼前病弱的少女,眼底铺陈出一丝茫然。

八年前的一句不需要她太乖,将她养成了如今无法无天的模样。

看着病弱的人儿,他心里确实不好受,女孩大了,已经知道怎么惩罚他了。

蒋兆深忽然生出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来。

是他把她娇惯成了这副性子,可不就是自作自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尹素发过来的。

小白没事吧?要不要我过去?

他看了眼时间,拿着手机起身去了窗户边,给尹素回了个电话,“你不用过来,把我明后两天的行程都推了。”

简明扼要的说完,蒋兆深挂断了电话。

拉开玻璃门,男人走出卧室,在阳台上抽了支烟。

站在炎热的夏风中,蒋兆深远远看着卧室里躺在床上的少女,八年时间,确实是太长了,长到他连她什么时候长大的,都没有丝毫察觉。

等他回过神,她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美到让尹素都会为之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

她再怎么长大,在他眼里也终究只是个孩子,尹素,终究还是肤浅了。

一支烟的时间过后,家庭医生敲门走了进来。

医生给白雪年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又给她打上了吊针。

蒋兆深站在床尾,掀唇问,“怎么还没退烧?”

医生开口,“白小姐泡在冷水里的时间太长,风寒入体,所以才引发高烧,但她体质弱,也不敢给她用太重的药,现在给她挂了退烧的药水,天亮应该就能退烧。”

蒋兆深在床边坐下,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床上的娇人儿,语气淡淡的命令,“出去吧。”

“是,蒋先生,我就在楼下候着,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医生拎着药箱离开。

门关上,卧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蒋兆深以指腹轻轻拨了拨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声音低沉地开口,“没回来的时候天天催我回家,我回来了,你就预备一直装睡?”

原本一直‘昏睡’的白雪年慢慢打开了眼睛,眼底盈满了埋怨,声音虚弱的说,“谁装睡了,我刚醒,再说了,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蒋兆深盯着那张莹白小脸上的委屈和抱怨,唇角轻轻上扬,“我真走了,你又该哭了。”

白雪年倔强地别开脸,“四十二天不回家,答应好了又爽约,我哭死了你也不会知道。”

蒋兆深皱起眉心,“别动不动就说死。”

“是我想死吗?”白雪年眨眨眼,眼泪不堪重负地落下,委屈的背过身去,将脸埋在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男人无奈的叹口气,从椅子挪到了床边,将被子往下扯了些,露出女孩哭得伤心的小脸,有些心软的说,“你泡冷水澡把自己弄病了,难道我不该生气?”

白雪年不理他,瘦弱的肩膀哭得一动一动的。

蒋兆深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温柔地给她擦掉眼泪,“我这不是回来了,别气了,嗯?”

白雪年推开他的手,红着眼睛问,“那你说,我跟尹素,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你。”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

小姑娘却一点都不信,“骗子。”

蒋兆深失笑,“怎么就骗子了?”

“你为了她放我鸽子,还敢说我比她重要,不是骗子是什么?”

“今天事出有因。”蒋兆深耐着性子解释,“尹素扭伤了脚,我送她去医院,耽误了时间……”

“可我看见尹素的朋友圈了,你们在烛光晚餐!”


蒋兆深剥了只虾放到她碗里,“跑去医院玩,医院有什么可玩的?”

“……”

白雪年怔了下,然后把那只虾肉一口吃掉,边嚼着鲜甜的虾肉边说道,“我就是听罗风说,上次害我吊销驾照的家伙被人揍进医院了,我想去看看笑话,你也知道,驾照是我好不容易考到的,结果就这么没了,我当然生气,所以……所以才偷跑出去的。”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完美的借口了,说完不忘偷偷看男人的反应。

蒋兆深那张英俊带着冷淡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甚至也没表达信不信,只是默默的吃着饭。

他不说,她也不敢继续再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吃了晚餐。

吃完饭,照例是要出门散步的,但是变天了,外面风很大,所以白雪年捧着热茶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说好了吃完饭就上去写作业,但是吃饱了她就想躺着,如果蒋兆深忘记了作业这茬,那就最好了。

男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白雪年的心思也不在电视上,她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时不时的偷瞄他。

外面狂风大作,室内一片温暖,喝着茶,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这多惬意。

一杯茶都见底了,也没见男人说写作业的事,白雪年放松下来,逐渐被电视上的内容吸引。

刚看到精彩的地方,电视忽然黑屏了,白雪年有些恼怒,“蒋兆深,电视坏了!”

“没坏。”男人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慢慢站起来,睨了她一眼,“半个小时了,去写作业,今晚写不好不许睡觉。”

白雪年,“……”

她抱着抱枕哀嚎,“你就是成心不让我睡觉,那么多作业,我怎么可能写完。”

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比平时多了一倍,她敢怒不敢言,知道自己溜出去玩,肯定是蒋兆深指使老师的。

原本还以为撒撒娇卖卖乖就能不写,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蒋兆深抬腿上楼,无情催促,“快点。”

白雪年只能认命地爬起来,像棵被霜打的树苗一样跟在他身后上楼,回到那间书房,坐牢一样继续写作业。

写是不可能写好的,写到半夜,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蒋兆深推开门,瞧见她睡着了,只能轻轻抱着她回卧室。

将女孩搁在床上,扯了被子盖好,凝视着这张漂亮的脸,男人的表情在光影下越发的讳莫如深了。

之前她抱着他时,手臂上传来的柔软……

蒋兆深有些狼狈的别开视线,转身往外走,把门关上,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都在想些什么?

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睡不着还不如工作。

工作也走神。

那点柔软像是在他手臂上留下了烙印,挥之不去,越是克制,越是疯长。

他想,或许留下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等周末带她滑完雪,就送她回庄园吧。

……

周末这天。

白雪年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自己爬起来了,收拾好行李,兴致勃勃的下楼了,然后就在楼下看见了何琰。

何琰冲她挥挥手,“嗨,小白,早啊。”

白雪年盯着他的穿着,不高兴的说,“该不会……你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恭喜你,答对了。”何琰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兆深临时有事,让我先送你过去,他稍后过来跟我们会合。”

白雪年,“……”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期待。

何琰好笑的看着她,“要不要这么失望啊?好歹我也是江城远近闻名的大帅哥,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坐我的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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