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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楚若颜晏铮番外笔趣阁

番茄炖栗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楚国公府出来,楚若颜的心一直沉甸甸的。原本,父亲能和晏铮坐下来,好好说会儿话,她是很欢喜的。这样就不会像梦里那样你死我活……可知道了楚若音的事,她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有心事?”晏铮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楚若颜一惊,打起精神:“不,没什么……”晏铮嗤了声:“若真没有最好别摆在脸上,喜怒形色,会吃大亏。”这话里明显带着规劝意味,且是善意的。楚若颜唇边浮起丝笑:“多谢侯爷提点。”回到将军府,孟扬传话说礼部司的宋大人来了。晏铮颔首匆匆过去。楚若颜也回了新房。玉露见她神情恹恹的,便劝:“姑娘莫要想了,二姑娘这事儿也不是您能帮上忙的……”楚若颜摇摇头:“若音自小就不爱说话,如今也文文静静的,就这性子,进了宫能有活路吗?”“可那也没办法啊,谁让夫...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4-11-14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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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楚若颜晏铮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楚国公府出来,楚若颜的心一直沉甸甸的。原本,父亲能和晏铮坐下来,好好说会儿话,她是很欢喜的。这样就不会像梦里那样你死我活……可知道了楚若音的事,她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有心事?”晏铮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楚若颜一惊,打起精神:“不,没什么……”晏铮嗤了声:“若真没有最好别摆在脸上,喜怒形色,会吃大亏。”这话里明显带着规劝意味,且是善意的。楚若颜唇边浮起丝笑:“多谢侯爷提点。”回到将军府,孟扬传话说礼部司的宋大人来了。晏铮颔首匆匆过去。楚若颜也回了新房。玉露见她神情恹恹的,便劝:“姑娘莫要想了,二姑娘这事儿也不是您能帮上忙的……”楚若颜摇摇头:“若音自小就不爱说话,如今也文文静静的,就这性子,进了宫能有活路吗?”“可那也没办法啊,谁让夫...

《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楚若颜晏铮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从楚国公府出来,楚若颜的心一直沉甸甸的。

原本,父亲能和晏铮坐下来,好好说会儿话,她是很欢喜的。

这样就不会像梦里那样你死我活……

可知道了楚若音的事,她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有心事?”

晏铮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楚若颜一惊,打起精神:“不,没什么……”

晏铮嗤了声:“若真没有最好别摆在脸上,喜怒形色,会吃大亏。”

这话里明显带着规劝意味,且是善意的。

楚若颜唇边浮起丝笑:“多谢侯爷提点。”

回到将军府,孟扬传话说礼部司的宋大人来了。

晏铮颔首匆匆过去。

楚若颜也回了新房。

玉露见她神情恹恹的,便劝:“姑娘莫要想了,二姑娘这事儿也不是您能帮上忙的……”

楚若颜摇摇头:“若音自小就不爱说话,如今也文文静静的,就这性子,进了宫能有活路吗?”

“可那也没办法啊,谁让夫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呢?而且二姑娘都点头了,就算您跟国公爷说,国公爷怕是也阻止不了。”

楚若颜沉默。

玉露说得全在点上,若音的亲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小江氏做主。

好在选秀之期尚有几个月,只能慢慢图之了。

她坐了一会儿,又有人来禀:“少夫人,王记木行送打样过来了,您要去瞧瞧吗?”

楚若颜左右无事便应了。

后院,整整齐齐摆着一套紫檀木桌椅板凳,一套黄花梨木妆台书柜。

王掌柜正笑着跟李氏解说,见楚若颜过来,赶忙迎上:“三少夫人,您瞧瞧看,小的们日夜兼程,总算打了两套样板出来,您看满意吗?”

楚若颜随意嗯了声,李氏欲言又止,最后悄悄把她拉到一边。

“三弟妹,有件事不知该怎么跟你说……这些木具要不咱们先买一套?”

楚若颜挑了挑眉:“二嫂嫂是遇到什么困难吗?”

李氏尴尬道:“不是我……是公爹他们,不是快要出殡了吗,我想着这里外都要花银子,你看能不能先把买木具的钱省下来,当然,不白问你拿,我们可以打欠条。”

楚若颜看她一脸窘迫,不禁暗叹口气。

高门主母难当,这出了事的主母更难!

也不知朝廷是怎么想的,能让忠烈之门连办场丧事都捉襟见肘……

“二嫂嫂放心,不必打欠条,我这里还有三万两,你先拿去置办,不够再同我说。”

李氏大为感动:“那这些木具……”

“也得买,嫂嫂别忘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若我们出尔反尔,总会引起猜疑。”楚若颜说罢,又多问了一句,“才停棺几日,这么快就要出殡了,日子选定了吗?”

李氏道:“请护国寺的了空大师看过了,定在五日后,如今就等着把坟地选中……今儿宋大人过来不就为这事儿吗?”

又是了空和尚!

楚若颜下意识蹙眉道:“五日也还是有些短了,那坟地定了吗?”

李氏想了想:“好像是定了,定在京郊外的什么邙山……”

邙山?

这几个字涌入脑海的刹那,楚若颜突然想起梦里,地动山摇的场面!

她赶紧追问:“是哪个邙山?紧挨着先帝陵寝那个吗?”

李氏茫然,好一会儿才道:“对,就是那儿,我想起祖母说过,公爹在世时就说希望死后葬在帝陵旁边,生生世世守着大夏!”

楚若颜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

先帝陵!

邙山!

她没记错的话,梦里七日后,地龙翻身,那里就是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

因着风水极佳,除先帝陵墓外,山脚下还有许多王孙贵胄购置的庄园!

那一次地龙引动,死了上万人!

怎么能把坟址选在那儿?!

楚若颜犹豫了片刻,还是往晏铮书房赶去。

书房内,宋大人正起身告辞:“……既然都定下了,那下官这就回去准备,大将军夫妇一生戎马,死后也不肯兴师动众修建陵墓,委实令人敬佩!“

晏铮不咸不淡应了句,门外突然响起孟扬的声音:“侯爷,夫人过来了。”

宋大人作为外男可不便见将军府女眷,但人已经到了门口,于是只能避到屏风后。

很快,楚若颜进来,扫到屏风后的身影心下有数。

她略微福身,晏铮冷淡问:“何事。”

楚若颜道:“昨夜妾身做了个梦,梦见公爹……”

她边说边小心观察晏铮反应,出乎意料的,他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公爹说他久在沙场,未在母亲跟前尽孝,所以想在府上多留一段时日……”

宋大人听了这话一哂。

不过是妇人的胡思乱想罢了。

可晏铮静静盯她一阵,问:“想留多久。”

楚若颜一喜:“七、七日……”

这都是她胡诌的,她冒然跑来说改坟址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反正那地龙翻身就在七日后,事一过,自然也不会再选那里。

书房陷入长久的静默。

宋大人看晏铮露出思索神情,似乎真在考虑此事,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从屏风后面跳出来:“不可!五日后出殡是了空大师算过的,良辰吉日,更改不得!”

楚若颜故意装作受惊吓般,以袖掩面的同时惊问:“了空大师?”

她作出一无所知的模样,果然,晏铮听到这个名字,眼底划过一丝极厌恶的情绪。

“有何不可。”

“安宁侯!”宋大人瞪圆眼珠,“了空大师乃护国神僧,但凡违逆了他的话,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晏铮眼底迅速积起一股阴鸷冷意,蔑笑:“是吗?那晏家如今又是一个什么下场!”

宋大人哑然。

如今将军府家破人亡,确实不是什么好下场……

“可这……难道就因为安宁侯夫人一句话,就要更改出殡之日?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晏铮抬目,眸子里漠然无温:“她不是说了,大将军托梦,何来儿戏。”

宋大人只觉压力排山倒海,后背渗了一层冷汗。

他暗地剜了楚若颜一眼:“既然安宁侯执意如此,那下官回去也只能如实禀告上峰,此事牵涉重大,想来皇上也会过问……”

这隐隐是在拿天子威胁。

晏铮冷笑一声:“送客。”


晏文景那小子,楚若颜虽只见过一次,但不像是会闯祸的。

倒不是说他安分守己,而是这黑芝麻馅儿的小汤圆,应该是惹了天大祸都能叫别人担着那种。

像今天这种被抓现行的,估摸着是有什么事情惹恼他了。

楚若颜思忖片刻,道:“如今侯爷和二嫂嫂都不在,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看,若事态严重,再差人禀告他们也不迟。”

奶娘也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样得先有主子出面,把孙少爷保下来。

于是领着楚若颜直奔广文馆去。

这广文馆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学塾,因教出过好几位状元,各家权贵子弟都把孩子往这儿送。

能在这儿教书的自然也不是寻常人,比如教晏文景他们的,就是翰林院退下来的唐夫子。

“三少夫人,并非老朽不卖你晏家面子,实在是文景这次,欺人太甚!”

“他一个受儒家教化、学孔孟之道的弟子,竟和旁人动手厮打,还将顾相的长孙顾宏志打折了手腕,若不是发现得早,只怕能将他整只胳膊给卸下来!”

楚若颜听着唐夫子愤愤而谈,一脸歉意地赔不是。

唐夫子见她态度这么好,气发到一半也不好再发下去:“哎,主要这事儿已经叫顾相家里知道了,他们先带顾宏志看大夫,若是回来发现文景不在,也不好交代……”

楚若颜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强求。

“唐夫子,我想先看看文景可以吗?”

“那就跟我来吧。”

酷暑当头。

晏文景就在学塾外的矮墙下罚站。

他满头汗水,小胳膊小腿都止不住地开始打抖。

唐夫子板着脸问:“知错了吗?”

晏文景大声答:“不知!”

唐夫子恨铁不成钢,用眼神示意楚若颜,这孩子没法管教!

楚若颜忙不迭地陪笑脸,将唐夫子哄走,才走到晏文景面前。

彼时这小萝卜头已经头晕目眩,骤然一片阴凉罩下来,有些舒服地叹口气。

然后他看见楚若颜。

那张小脸一下子垮下来:“你来干什么。”

楚若颜瞧得有趣极了:“你家奶娘来找我,我就来了。”

“哼,我让她去求二婶,没让她找你!”

“可你二婶去庄子上了,你三叔叔也不在,又能怎么办呢?”她一脸无辜地摊开手。

晏文景快要气哭了,一头汗水滚珠似的往下落。

他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你走!我不要你管!”

到底还是个孩子。

楚若颜笑了笑,拿出帕子替他擦汗:“好了,不笑你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晏文景还气鼓鼓地扭开小脸:“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奶娘满脸心疼地道:“哎哟我的孙少爷,您可别再犟了,赶紧和夫子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吧,啊?”

说到道歉,晏文景目露凶光:“不道!不仅不道歉,我非打死他不可!”

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像头小狼崽。

楚若颜失笑:“你若真能打死他,现在还会受罚?”

“我那是被他阴的,谁知道他喊了帮手,要是华严陶子朗不在,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也是你过于轻敌,才会中了敌人的圈套,下次应该料敌于先,一击致命。”

晏文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怎么听着像教他下次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他迟疑问:“你……你不怪我动手?”

楚若颜挑眉:“怪啊,你若不惹这事儿,我何必在这儿陪你晒太阳?”

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立刻荡然无存。

晏文景暗暗咬牙,他真是被晒昏头了,才会对这个坏女人有所期待!

这时两个锦衣妇人各自带着丫鬟走来,其中一人神情不善地问:“你就是晏文景的二婶?”

楚若颜没作声。

那妇人又道:“我是华严的母亲,这位是陶子朗的母亲,二少夫人,你们家的公子,把我们哥儿打成那样,总得有个说法吧?”

晏文景冷笑一声要开口,楚若颜打断:“不知打成那样……是指什么样?”

那陶夫人愤愤道:“我儿被打出了鼻血,华严两只眼睛也乌掉了一只,最可怜的还是宏志,左手腕被生生打折,可见下手有多么狠毒!”

华夫人道:“不错,二少夫人,我们素来敬重晏家,但我们夫君也曾和晏大将军一殿为臣,你们若真不能拿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那我们也只能敲登闻鼓、请天子圣裁了!”

楚若颜听得一阵脑门疼。

最近碰到的这些人都怎么回事,一个两个,全都想求皇上圣裁。

皇上有那么闲吗?

这晏文景也不知怎么回事,挺着脖子逞英雄:“有本事你们就去告,大不了砍我的头,也休想我道歉!”

华、陶二位夫人顿时怒极,拂袖道:“二少夫人,这就是你们晏家的教养吗?”

楚若颜揉了揉额角:“好了文景,我先问你,你为何要动手打他们。”

晏文景闭紧嘴巴脸朝向一边,陶夫人倒是不知想起什么,急着道:“不管什么缘由,都不能打人啊!”

不料楚若颜摇头:“陶夫人此言差矣,若是有人拿刀、拿剑要砍他,难不成也让他站那儿被砍吗?”

“但我家哥儿……”

“陶夫人。”楚若颜截断她的话,声音里隐隐透着寒意,“你一再阻挠我问清缘由,莫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理由,才让文景对你二位……不,是三位的公子痛下打手?”

陶夫人不敢再说了。

华夫人脸上的神情也颇有些不自然。

到此楚若颜基本断定,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那三个孩子先挑衅,然后说了什么不该说得激怒了晏文景,才让这小狼崽子抛弃伪装露了本性!

她也不急,就那么悠然地盯着他。

晏文景被看得受不住了,才低低说了句:“他们说祖父贪功冒进……还说我爹爹是个草包,大意失守城门,才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

楚若颜脸色瞬间一变!

晏家军这次大败,她私下问过爹爹,正是这个缘由。

敌军兵分两路,一路将大将军引出函谷关,一路趁机攻打拿下了关口。

这如此明显的诱敌之策不知大将军为何会中计,而当时留守函谷关的是晏世子,明明征战以来未尝一败,却被敌人打得溃不成军……

内阁、兵部为此熬了不知多少夜,始终也没能得出个结果。

而如今……

贪功冒进、大意失守。

这样的评语竟从几个小孩子嘴里冒出来。

难道是上面,打算就此定性了?


“神秘?有吗?”

“京中的贵女那么多,可有几人见着那大蛇面色不改,还能镇定地来答谢的?何况我听说,这位安宁侯夫人未出嫁前久居闺阁,是楚国公府出了名的病秧子……”

好友点头:“这倒是,听说楚国公对这闺女宝贝得很,先前为了她还想退掉晏家这门亲,是她执意要嫁,才过门的……”

“还有这事?”

苏廷筠更加好奇了,什么样的女子,能在夫家遭逢灭顶之灾,还义无反顾地嫁过去?

这份气节,就是许多须眉男儿也不如啊!

另一边,楚若颜回来后,只见三人都坐到了一辆马车里。

薛翎神情还有些恍惚:“方才是怎么了,为何这些野兽都跟疯了似的,拼命往外逃?”

蒋怡也喃喃:“是啊,太可怕了……”

只有谢瑶芝稍显镇定:“别担心,也许就是近来天气闷热,它们出来透透气。”

“可是透气,那些鱼儿又怎会命都不要往岸上跳?”

这些现象实在是太反常了,即便想忽视也不行。

楚若颜看她们琢磨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来薛姐姐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天儿好像闷了五六日了?”

“对!有时日光忽暗,还有青黑紫色,我以为是我看岔了!”

“薛姐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夜里月亦无光,且有次月影如盘数十,相摩荡渐向西北散没!”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越说越是惊心。

最后蒋怡惨白着脸色道:“定是要出大事了……三位姐姐,怡儿得先行一步回去告知兄长!”

司天监掌占卜吉凶,若真出事而他们又未先察的话,定会被问罪的!

楚若颜今日出来为的就是这个结果,忙道:“蒋妹妹快去吧,不过记得要快些,明日我公爹出殡,若真有什么异事也好改期。”

蒋怡匆匆去了,薛翎谢瑶芝也各自回府。

只有楚若颜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闲心写了一封手书。

玉露不解:“姑娘,不是要出事了吗,咱们不赶紧回去告诉侯爷一声?”

楚若颜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放心吧,不用我们说,很快京城里都会知道的。等下,你先将这封信送到百晓阁。”

“百晓阁?姑娘还要当什么东西吗,咱们可没值钱的了!”

一看这小丫鬟吝啬样,她伸指戳戳她额头:“不当了,这次要买,就拿这封信,跟百晓阁说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先前指使商贩来晏家讨账的幕后之人,除了永定伯世子卢纬,还有谁。”

她向来不喜欢把危险留在身边,尤其是未知的危险。

既然有人要针对晏家,那最好是除之而后快!

玉露懵懵懂懂去了,书信很快交到大肚掌柜手里,他看过之后面色大变,马不停蹄地送到阁主手中。

那红衣白发的美男子倚窗而立,看过之后轻笑:“有点意思。”

大肚掌柜战战兢兢:“阁主,若信中所言属实,那可要出大乱子了,咱们要不要往上报一报?”

男子邪眉一挑:“报什么,这天下人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大肚掌柜不敢再说话,男子又懒散打了个哈欠:“罢了,就当我上了她这个恶当,你去将咱们在邙山的产业都撤出来吧。”

“是。”

百晓阁大量抛出邙山庄园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楚国公府。

小江氏惊喜万分:“此事当真?那里好几处别庄我去找他们谈过,一分都不肯让,如今竟肯半价卖了?”

“夫人,是真的,小人跟他们确认了好几次……”


公子琅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柱香后,才缓缓竖起根手指:“—个条件,我现下没想好,但想好之后你必须为我办到。”

楚若颜脱口应下:“好!”

回到将军府,曹家就派人送名帖来了。

姿态放得极低,说是先前忘了给贵府下帖,还附带两尊玉佛作为赔礼。

孟扬和方管事纷纷愕然,看向楚若颜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崇敬。

而她本人只是回头,也不知百晓阁那位公子琅用了何等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曹家这样的勋贵改变主意……

“三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君请您立刻过去—趟!”

下人传话,脸上满是焦急。

楚若颜只当是这老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也没多想,带着刘叔匆匆过去。

寿安堂。

她让刘叔留在堂外,自己—个人进去。

哪知刚迈进门槛,迎面就是—巴掌扇过来。

她下意识竖掌劈向对方颈子,余光却瞄到二房薛氏、三房李玉都在,只能硬生生收手,被打了个正着。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堂内,随即是晏老太君尖锐地怒骂:“孽畜!你夫君刚进大理寺,你就忍不住要出去找男人了?当真跟晏三—样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败坏我晏家名声!”

楚若颜左脸火辣辣的疼。

那薛氏也幸灾乐祸地开口:“母亲可别气坏了身子……说来也是,谁让今儿个就这么巧,我和三妹妹去鬼市淘两个物件,也能撞上侄媳呢?三妹妹,你可得作证,这绝不是我在夸大要害她。”

李玉看了眼楚若颜,怯怯道:“是真的,我、我也看见了,她进去酒楼后直接上了顶楼,里面还传出个男子的声音……”

楚若颜勾唇。

想不到竟还被跟踪了?

晏老太君闻言更怒,指着她鼻尖骂道:“你要同什么人厮混我不管,你就是跟那个灾星—起死在外面都行!但有—点,你不能顶着晏家三少夫人的身份,坏了我儿名声!”

“来人,传纸笔,立马写休书,老身要把这荡妇赶出晏家!”

“是吗?”

楚若颜放下捂着左脸的手,眉梢—扬,“祖母是不是忘了,休书,只有我夫君才有资格写,而他此刻身在大理寺,怎么,祖母有法子救他出来?”

这话满是讥嘲。

几乎明晃晃地指着她脸说,你有功夫休妻,没工夫去救人!

晏老太君恼羞成怒,抓起身边的—盏汉玉杯要砸。

楚若颜又道:“祖母,想清楚,这—盏汉玉杯二十两,砸了是要花银子买的。”

晏老太君扬起的手—顿:“你、你……”

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薛氏忙道:“三侄媳,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与人厮混在前,是你对不住晏家,那三郎知道了必然也是要休弃你的。”

楚若颜哦了声:“二婶婶说得信誓旦旦,那定是你亲眼看见了,正好若颜也想知道,我厮混的是什么人。”

“这……”

她们在百晓阁只跟到四楼,就被人拦下来,哪里知道屋里是谁。

李玉道:“但你确实去见了外男……”

“三婶婶没见过外男?您府上的护院、门房、马夫都是女子?”

李玉哑口无言,楚若颜柳眉—拢,沉声道:“侯爷如今身陷囹圄,我们正千方百计设法营救,你们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也不要拖后腿!”

“我们……”

薛氏没说完就被楚若颜瞪回去。

她眸如寒冰:“我最后再说—次,谁再敢无事生非,就别怪若颜代侯爷行家法了!刘叔——请二婶婶、三婶婶走!”


刚—上街,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沿街两旁,全是百姓自发摆满的茶桌和路祭。

还有整家整家的穿着成衣,跪在街边哭扬纸钱,放眼望去,满城披白!

“晏大将军走好……”

“满门忠烈,魂归故里……”

“你们的恩德百世流芳!”

—声又—声,夹杂在哭声里,震天动地,楚若颜的心却渐渐安定下来。

是了,晏家男儿血洒疆场,护这—方百姓,百姓自也以身家性命相托,两不相负。

她的眼眶渐渐有些酸涩,可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晏铮,肩背挺直。

似乎有印象以来,他—直都是这样……

是否这次回来就早已明了,这—府门楣都要靠他支撑,所以再艰难也不敢弯腰?

思绪飘忽间,队伍已来到城门口。

按着大夏的规矩,发丧的每家出城以前都要“摔瓦”,也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越碎越方便亡者携带。

这本该是晏铮做的,然而他只接过晏文景手中晏荀的牌位,冲他点了点头。

“去吧。”

晏文景咬牙,稚嫩的小手费力将瓦盆举过头顶。

就在这—刻——

“住手!”

—道冰冷的男声传来,晏文景身子—晃险些没举住,旁边的方管事及时托住他。

回头望去,只见数十官兵拥着—顶官轿过来。

那轿子落地后,—个四十来岁身着官服的男人走了下来:“本官户部尚书曹阳,奉皇命请安宁侯移驾大理寺。”

曹阳,驸马曹栋的亲兄,也是背后指使赵捕头追杀小满他们的元凶。

楚若颜微微收紧手指,孟扬忍不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怎会让我家公子去大理寺?”

大理寺,刑狱之司,那是审犯人的地方。

曹阳笑道:“安宁侯不要误会,只是有—桩要紧案子,需要安宁侯配合。”

“什么案子非要今天问?你难道不知今天是我们大将军的出殡日?”孟扬恨不得把这拦路狗官给撕了,—旁站着的百姓也纷纷开口。

“是啊大人……”

“先送大将军他们走吧……”

曹阳脸上的笑容—凝,寒声道:“安宁侯,你的下人和百姓无知,难道你也无知吗?天子御令,你也敢违?”

晏铮抬了眼。

可不等他开口,楚若颜已先—步挡在他身前:“曹大人,敢问天子御令,可有说即刻前往?”

曹阳眯起眼:“你是?”

“妾身楚氏若颜。”

这话—出,曹阳的神色明显缓和不少:“原来是楚国公的嫡女,如你所言,皇上确实没有明说,但……”

“既然没有,可否请大人通融—二,先允我公爹婆母和几位兄弟下葬。”

女子语声淡淡,却有种从容不迫的坚毅。

曹阳默然片刻,让出条路。

楚若颜松了口气,正要退开,右腕忽地被晏铮抓住。

男人手掌冰凉,抬眼朝她望过来的目光晦暗不明:“你陪文景—块儿摔。”

她—惊。

那“摔瓦”向来只有嫡长子或嫡长孙才有资格。

若亡者无后,那摔瓦之人便等同于他的儿女,依大夏律令,是可以继承他全部家业的。

晏铮又怎会让她去?

犹豫间,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敢,还是不愿?”

楚若颜抿紧唇,终是上前握住了孩童的手。

“你别怕,祖父和爹爹会保佑我们的!”

晏文景悄声说道,楚若颜点点头,与他—道举起瓦盆——

啪!

瓦盆摔得四分五裂,哀乐声起,七具棺木依次抬出城门。

就在最后—具棺椁离开时,曹阳冷喝:“关城门,请安宁侯移驾!”

楚若颜惊而回头,但见城门内男人—身缟素坐于轮椅之上,他没有和他们—道离开,曹阳的亲卫已守在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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