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筱宁霍修宴的其他类型小说《霍先生你好,我有个恋爱要跟你谈姜筱宁霍修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子木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林筱帆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今天先放过你。”浦应辛松开了她,眼神依然带着热烈迷乱。林筱帆杵在那大喘气,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哮喘没好,还是因为太激动。“去休息吧。”浦应辛微微一笑,刮了一下林筱帆的鼻子,转身去了自己房间。林筱帆也迅速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她心脏突突地跳,内心有渴望也有克制,她觉得这个男人太危险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芳心纵火犯。但是林筱帆心里始终认为自己与浦应辛差距太大,他们并非一路人。与其这样纠缠不清,不如不要开始。睡前,郭丽平打来了电话,她从媒人王主任那得知林筱帆拒绝了彭清,心里很高兴。“筱帆,妈妈知道你还是听话的,那个彭清不可惜,你先跟谢奕扬接触着。”林筱帆没有把彭清可能患有家族遗传病的事情告诉郭丽平,她觉...
《霍先生你好,我有个恋爱要跟你谈姜筱宁霍修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很快林筱帆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今天先放过你。”
浦应辛松开了她,眼神依然带着热烈迷乱。
林筱帆杵在那大喘气,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哮喘没好,还是因为太激动。
“去休息吧。”
浦应辛微微一笑,刮了一下林筱帆的鼻子,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林筱帆也迅速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她心脏突突地跳,内心有渴望也有克制,她觉得这个男人太危险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芳心纵火犯。
但是林筱帆心里始终认为自己与浦应辛差距太大,他们并非一路人。与其这样纠缠不清,不如不要开始。
睡前,郭丽平打来了电话,她从媒人王主任那得知林筱帆拒绝了彭清,心里很高兴。
“筱帆,妈妈知道你还是听话的,那个彭清不可惜,你先跟谢奕扬接触着。”
林筱帆没有把彭清可能患有家族遗传病的事情告诉郭丽平,她觉得既然是个过客,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妈,我实在不喜欢这个谢奕扬。”
林筱帆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他马上就升副主任了,再过几年就是主任,哪里配不上你?”郭丽平马上语气严厉起来。
林筱帆知道自己如果再反驳,郭丽平肯定会继续打压自己的自信心,她干脆选择了沉默。
“看男人要看本质,不出去勾三搭四,能挣钱养家,其他都没用。”郭丽平继续教育她。
“妈,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林筱帆一阵烦躁,赶紧找借口挂掉了电话。
虽然林筱帆已经二十九岁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一直不清楚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结婚生子。
郭丽平从小就对她严格管教,她也从来没在校园里谈过恋爱。
与浦应辛的一夜情,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出格的事。
但是现在郭丽平又急于求成,希望毫无恋爱经验的她,能马上找到个好对象。
她压根就没有尝试过,她自然就不了解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爱情。
第二天一早,浦应辛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睡得好吗?”
“早,挺好的。”
林筱帆有点害羞,因为她睡前满脑子都是浦应辛在吻她。
“什么时候去复诊?”浦应辛再一次问道。
“还没想好,最近请假太多了。”林筱帆依然选择了回避。
浦应辛因为急着赶去医院查房,没再多言,匆匆离开了。
林筱帆觉得松了一口气。
“筱帆,今天我们要去看个项目,你马上跟我走。”关照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她。
林筱帆很意外,正常一个项目应该是由她自己去挖掘,而不是由老板来指派,即使要指派也不会这么着急,没有任何准备。
林筱帆只能抓紧时间在汽车上翻看资料。出乎她意料的是他们要去看的项目居然是一个养猪场。
林筱帆和关照在臭烘烘的养猪场,只呆了半个小时。
他们先是听了场主的介绍,然后大致察看了养猪场的设施配置,最后看了经营日志和财务数据。
这个养猪场其实一直经营得还可以,但是现在因为污染环境,被政府勒令整改。
他们需要上一整套价格高昂的环保设备,场主迫于经济压力,寻找起了投资方合作经营。
回公司的路上,关照问起了林筱帆的意见。
“筱帆,你怎么看的?”
“这个养殖业我完全不了解,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林筱帆很认真地说。
“这个场主快撑不住了,我们要尽快给答复,否则他就卖了。生猪都要出栏,时间不等人。”
关照也一筹莫展,他一个富二代,也从来没见识过养猪场。
“好的,我一定加快速度。”林筱帆说。
回到公司后,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林筱帆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有股猪屎的味道,她都不好意思靠近同事。
一到下班时间,她就赶紧跑回了家,她要洗个澡。
林筱帆打开门的时候,浦应辛推着一个行李箱,正在检查自己的证件。
“浦医生,你要出门吗?”林筱帆主动打了个招呼。
“对,我陪老师参加会议。”浦应辛收起了证件。
“一路顺风!”林筱帆笑着挥了挥手。
“你每天睡前要记得检查水电和天然气的开关,有事跟我联系。”
浦应辛很细心地关照她。
林筱帆因为觉得自己身上有臭味,就躲得远远的。
“好的,你放心。”
“为什么又躲着我?”浦应辛看到林筱帆绕着自己走,脸色不悦。
“我怕熏到你。”林筱帆有点尴尬。
“过来。”
浦应辛正色道,他以为林筱帆是在开玩笑找借口。
林筱帆看他很严肃,乖乖走了过去。
“这里是红外感应装置,如果检测到有人闯入是会报警的。”
浦应辛指着房屋的几个角落。
“好的,知道了。”
“偶尔有虫子出没,也会触发感应,铃声可能比较大,你不要害怕。”
浦应辛像个大哥哥一样,关怀备至。
林筱帆因为从小缺乏父爱,她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顿时思绪万千,恍惚了起来。
浦应辛看到林筱帆神色伤感,凑上前,低声说:“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林筱帆站在屋子里,看着浦应辛离开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她赶紧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个澡,她需要冷静冷静。
这个男人真的太危险。随时都可以突破她的心防。
晚上林筱帆认真研究起了养猪场的信息。经过整理详细的历年数据,她发现养殖业的市场行情波动很大。
生猪价格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大幅波动,养殖收益极其不稳定。而且初期的设施改造工程历时长、所需资金多。
林筱帆认为这个项目恐怕不适合新成立的君科去投资。
但是关照既然把这个项目交给了她,而且又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投资项目,她并不想放弃。
左思右想,林筱帆决定次日自己再独自去一趟养殖场,她想了解更多的细节。
那顿晚饭林筱帆吃的心不在焉,彭清也看出了异样。
在他们遇到浦应辛之前,林筱帆与他有说有笑,很是活泼。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沉默寡言。
“明天要我帮你搬家吗?”彭清主动问。
“不用,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林筱帆觉得搬家是个很私人的事情,涉及到很多个人隐私,她与彭清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
“你一个人搬会很累的。”彭清继续关心她。
“会找搬家公司的,我负责整理就行了,放心吧。”林筱帆微微一笑。
周日上午,当郭丽平看到林筱帆准备好的大包小包时,终于火山爆发了。
“林筱帆,难怪你天天往外面跑,原来早有准备,铁了心要离开我,是不是!”郭丽平嘶吼道。
“妈,我是上班太远了,我坐地铁的话得一个多小时。”林筱帆放下手上的包裹。
“那你为什么要去这么远的公司,你当我是傻子吗!”郭丽平堵在她面前。
“我已经在家附近上了六年班了,我的大学同学们很多都离父母几百上千公里呢。”林筱帆想将心比心。
“你放屁!你的大学同学还都结婚生子了呢,你结了没,你生了没!”
郭丽平瞪着眼珠子,一副要杀人放火的模样。
林筱帆被郭丽平的这句话点燃了怒火。
“我一定会搬出去,你要是堵着,这些东西我都不带了,我就带走我自己!”
郭丽平见状号啕大哭,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这个女儿。
“周末我会回来的。”林筱帆扔下这句话,夺门而出。
除了证件和钱,林筱帆确实只带走了她自己。原本约好的搬家公司也只能取消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一个人去出租屋附近的超市大采购。
“你是在我身上装定位器了吗?”
浦应辛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筱帆正拖着超市里的几大包战利品在马路边等网约车。
“你好,浦医生。”
林筱帆心里也在嘀咕怎么这两天到哪都遇见他。
她瞄了浦应辛一眼,浦应辛戴着耳机,穿着一身浅色跑步服和白色跑鞋。
“拿这么多东西,彭清怎么没来?”浦应辛摘下耳机,擦了下汗。
林筱帆知道他是故意在嘲讽自己,于是转过身,佯装找车。
“你要去哪?”浦应辛问。
林筱帆看到这个男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汗液带着荷尔蒙的味道吹进了她的鼻腔。
她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她语无伦次地说:“去…房子里。”
浦应辛看出了她的慌乱,又往前走了一小步,离她更近。
喘息着问:“什么叫房子里?”
“是出租房里。”林筱帆马上纠正,她被浦应辛的举动扰乱了心绪。
这时,网约车到了。
浦应辛二话不说,直接帮她把东西搬上了车,放进了后备箱。
林筱帆刚想感谢,她就发现浦应辛已经坐进了车里。
“你…”林筱帆看着他。
“我帮你搬回去,免费的。”
浦应辛看着林筱帆,用眼神示意林筱帆上车。
林筱帆坐了进去,偷偷用眼睛的余光观察浦应辛。她发现浦应辛很淡定,正悠闲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她不停在心里默念不要紧张,不要尴尬,希望自己能快点平静下来。
“是你自己住吗?”浦应辛突然开口。
“当然是。”林筱帆并未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为什么搬家了?”浦应辛关心道。
林筱帆松弛了一些:“换工作了呀。”
“公司在哪?”浦应辛偏着头看着她。
林筱帆说出了地址。
浦应辛微微一笑:“那写字楼就在我家前面那条街。”
林筱帆听到浦应辛说他家,又心慌起来。
她两次去浦应辛家里都是晚上。一次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差一点擦枪走火;另一次上头、浑沌迷乱,倾情一夜,她压根没留意过他家具体位置在哪里。
“忘了我家了?”
浦应辛的语气带着暗示。
林筱帆的脸又红了,她瞄了一眼开车的司机,不接话。
很快车就到了林筱帆租的公寓楼下,浦应辛用手指着小区外的一条马路,告诉林筱帆,沿着这条路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他家。
林筱帆对浦应辛点了点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天自己在这个区域频繁遇到他。
随后,浦应辛帮林筱帆把东西都搬上了楼。
林筱帆抓着钥匙站在门口道谢,她不想开门让浦应辛进自己的公寓。
浦应辛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有事联系我,再见!”
浦应辛走后,林筱帆花了几个小时整理好了公寓。
床上铺上了自己喜欢的床品,冰箱里塞满了自己喜欢的食物。
每一个角落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每一处都是自由的,林筱帆看着这个自己的小窝满心欢喜。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去买几套通勤装,不然明天上班没有衣服穿。
因为对周边不熟悉,林筱帆拿出手机搜索起了附近的店铺信息,这时门铃响了。
林筱帆一打开门,发现居然是浦应辛,他已经回去洗过了澡,换了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
“你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我正好有时间,带你去认认路。”
浦应辛很绅士,也很妥帖。
那天,浦应辛带着林筱帆先是认了一下去君科上班的最优路线,接着又告诉她附近的生活环境和便民设施。
哪里有菜场、商场、超市便利店和数码城,统统跟林筱帆交代了一遍。
“你现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浦应辛最后问。
“我要去买几件通勤装。”林筱帆说。
“我陪你去吧。”
浦应辛微微一笑,眼神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用了不用了。”林筱帆连声拒绝。
浦应辛又一次探身凑到林筱帆耳边,声音很低也很温柔。
“你到底在怕什么?”
林筱帆呼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一整天里最镇定自若的一句话。
“浦医生,我不怕什么,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第二天傍晚,林筱帆独自出门,去找浦应辛取身份证。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和母亲郭丽平汇报自己的行踪。
“浦医生,谢谢你了。”林筱帆接过了身份证,放进了包里。
在医院外面的林荫道上,梧桐树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照在她头顶。
浦应辛见她郁郁寡欢,神情落寞。便问:“你吃了两天药有改善吗?”
“改善了。”林筱帆简短一答。
浦应辛笑了下:“一起吃个晚饭?”
林筱帆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人除了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自己的相亲对象。
“不了。再见。”林筱帆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浦应辛伸手拉住了她:“我邀请你吃个晚饭,聊聊天。”
林筱帆与浦应辛一有肢体接触,立刻又脸红心跳起来。
“如果换成是彭清和谢奕扬,请得动你吗?”浦应辛调侃道。
林筱帆听浦应辛报出了另外两个相亲对象的名字,更为尴尬。
“你怎么知道他们?”林筱帆想给自己解围。
浦应辛淡然说道:“吃饭时慢慢聊吧,你在我们舒兰医院也算名人了。”
一个本帮菜馆里,林筱帆静静地坐在浦应辛对面,低着头吃桂花糖糕。
此刻她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她觉得自己最难堪的样子这人已经见过,自己最难堪的事情憋不住尿这人也清楚。
既然狼狈不堪的样子早就无从遮掩,那也就不用装模作样了。
“我在舒兰很有名吗?”
林筱帆根本不在意答案,她只是太失落,找个有存在感的问题问问。
浦应辛看出她情绪不佳,用玩笑的口吻说:“舒兰单身的男医生,你都相过亲吧?”
林筱帆笑了下,突然觉得自己脸皮厚了起来:“是啊,嫁不出去,我妈急啊。”
郭丽平只想着赶快找个合适的人,把她嫁出去,从来没有想过女儿有没有尊严。
浦应辛因为刚回国,所以起初并不知情,他也是相亲完才发现自己是舒兰医院这个池里刚出现的活鱼,所以被郭丽平给逮到了。
“你为什么跟王主任说跟我聊不来?”浦应辛还是要追根究底。
林筱帆笑而不语,她觉得浦应辛是明知故问。
浦应辛又说:“我记得那天我们没聊。”
“那今天聊吧,你想聊什么?”
林筱帆自从辞职后,发现自己生出了很多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浦应辛愣了一下,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平常工作时是什么样子的?”
“失业了,刚辞职。”林筱帆苦笑了一下。
浦应辛轻轻一笑,心中被挑起了男人的战斗欲。他觉得林筱帆是在故意终结话题,以证明他们俩聊不到一起去。
“你喜欢吃甜食?”浦应辛看了眼她盘子里的桂花糖糕。
林筱帆嫣然一笑,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小女人之态。
除了她的爸爸林国兴,没人关心过她喜不喜欢吃甜食。
“你不会要跟我说吃多了血糖会高吧。”林筱帆开起了玩笑。
浦应辛看她放下了些许戒备,打趣道:“那倒不至于,你又不是被泡在蜜罐里。”
“我小时候有一次一天之内吃掉了一公斤奶糖。”林筱帆突然笑得很开心。
“牙没蛀吗?”浦应辛也笑了。
林筱帆露出俏皮之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都没有一颗蛀牙。”
“在我们医学上,有一种观点认为基因对健康的影响比后天生活方式更重要。”浦应辛笑眯眯地说。
林筱帆憨憨地笑着:“浦医生,我要反驳你,我爸妈都是很年轻的时候就一口烂牙。”
浦应辛并未与她争锋相对,而是顺着她接话:“那就恭喜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林筱帆突然脸色晦暗,这句话是上次她去林国兴那玩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夸奖林夕妍的话。
她林筱帆从九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人夸了。
“浦医生,我这个病不好是不是不可以喝酒?”林筱帆问,她忽然很想一醉方休。
“最好不喝,酒精会影响人对括约肌的控制。”浦应辛答道。
林筱帆乐了:“你别说医学术语,不然这饭我要倒胃口的,上次有个医生在饭桌上和我说我一口吃下去了多少细菌。”
浦应辛看她如此直接,也不再避讳:“你就专门跟医生相亲吗?”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相过的老师可一点都不比医生少。”林筱帆自嘲道。
浦应辛笑了笑不说话。
“我妈给了任务,一年之内必须得把我嫁出去,不然我就是她眼里过了保质期的过期货了。”林筱帆又继续自嘲。
这些残酷的话,她第一次亲口说出来。她觉得反正浦应辛见了她最差的样子,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我觉得你还很新鲜。”浦应辛悠悠地说。
林筱帆刹那间脸红到了脖子,她听出了这句话有歧义。
浦应辛看着这个刚刚还大言不惭、不停自嘲的女人,突然又因为一句肯定而羞红了脸,觉得很有意思。
“我也是大龄,我的很多同学都成家了,而我才参加工作。”浦应辛说起了自己的生活。
“你那是因为书读多了,科研做多了。”林筱帆笑着说。
那顿晚饭,他们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聊了三个多小时。
等到他们意犹未尽地离开餐厅时发现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天气预报,这两天有台风啊。”林筱帆嘀咕了一句。
浦应辛指了指停车场:“我的车在那,我送你回去。”
“好。”林筱帆也没推辞。
浦应辛撑着伞,搂住林筱帆的肩膀,两人快速向汽车跑去。
跑到一半,伞就被风吹散架了,浦应辛把林筱帆搂在怀中,两人艰难跑到汽车边,爬了上去。
浑身湿透的两人坐上汽车,一边抱怨这鬼天气,一边找纸巾。
林筱帆一低头发现自己就像穿了透视装一样,胸前的内衣在湿漉漉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浦应辛也是被雨水浇透了,透出了T恤下的胸肌和腹肌。
与谢奕扬吃完午饭后,林筱帆主动给彭清打去了电话,她打算约彭清出来聊聊。
彭清因为好几天没见到林筱帆,接到电话后非常激动,马上表示自己有时间。
随后,他很快就赶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筱帆,这几天可把我担心坏了,都怪我。”彭清很真挚地道歉。
林筱帆坐在咖啡厅里,对着彭清,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思虑再三后,她终于说话了。
“彭清,我这个哮喘可能会变成一个终身疾病,无法治愈,你介意吗?”
彭清迟疑了一下,安慰起她:“这不是第一次发吗?治好了就好了,你以后不一定会复发。”
“如果复发呢?”林筱帆追问。
“常见病,没事的。”彭清依然很温暖。
“我家里的人都没有哮喘,我小时候也没有,呼吸科说跟遗传没关系,是急性过敏诱发的。”
林筱帆特意点出了遗传病这一点,她除了要告诉彭清自己的真实情况,她也需要弄清楚谢奕扬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事没事。”彭清笑呵呵的,似乎并不在意。
林筱帆观察了一下彭清的状态,继续往下说。
“彭清,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隐瞒,我是抱着坦诚的心态在和你相处。”
彭清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脸色也显得不是那么自然,他回避了林筱帆的话,没有回答。
“你是怎么看的?”林筱帆继续追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筱帆,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彭清转移了话题。
至此,林筱帆心里已经能判断谢奕扬说的遗传病大概率是真实的。除了疾病本身,她更在意的是彭清刻意隐瞒的态度。
但是那天下午无论林筱帆怎么暗示,彭清始终没有开口,一直是回避的状态。
傍晚,林筱帆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灵,回到了浦应辛家里。
她内心焦灼。
她一直觉得彭清情商高,温和体贴,长相也过得去,是个值得接触的相亲对象。
现在却出现了这样棘手的问题,她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
“回来了?”浦应辛停下了手中的吉他,跟林筱帆打了个招呼。
林筱帆看到浦应辛抱着个吉他,马上笑着说:“我刚才在过道就听到了《阿斯图里亚斯》,原来是你在弹。”
“我能点歌不?”林筱帆说着就走上前。
“你不是雅过敏吗?”浦应辛冷冰冰的。
他知道林筱帆这一整天都在外面跟相亲对象约会。
“你反正要弹,我顺便听听。”
“我弹完了。”
浦应辛放下吉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浦医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现在不过敏了。”
林筱帆笑嘻嘻地开起玩笑,她感觉到浦应辛似乎有点生气。
浦应辛一个跨步,突然靠到她面前,林筱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下。
“我是你想听就听,想睡就睡吗?”
浦应辛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林筱帆,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林筱帆脸红得发紫,怔怔地立在那。
“脸红什么?不敢认了?”
浦应辛看到林筱帆又局促又害羞的模样,声音柔软了下来。
“没什么。”林筱帆红着脸,马上跑回了自己房间。
她心绪不宁,心头小鹿乱撞。
这么一来,林筱帆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住下去了,她得尽快搬出去,否则她不知道这么朝夕相处下去会发生什么。
片刻后,浦应辛在门外敲门。
“出来吃晚饭。”
林筱帆其实是故意躲着不出去的,她不想面对他,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浦应辛很执着地敲了一会儿,林筱帆没办法只能开门,毕竟现在还是寄人篱下。
浦应辛对着她轻轻一笑,那双眼睛似乎看穿了她。
“快吃,吃完我弹给你听。”
林筱帆刚平复的心情马上又骚动不安。
“想听什么?”浦应辛笑着问。
“随便。”林筱帆低着头扒饭,她只想躲避。
浦应辛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低头一笑,弹奏起了Oasis乐队的《What ever》。
林筱帆边听边吃,边吃边笑,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真的给她弹了首《随便》。
“浦医生,你真是我克星。”林筱帆笑着说。
此刻,她不想再抵抗心底的那个自己,她想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听听喜欢的音乐,聊聊天。
“才听一首,就知道我是你克星了?”
浦应辛脸上浮起了久违的轻松愉悦。
“你古典吉他和电吉他都能弹,这是怎么做到的?”
林筱帆有点好奇,在她眼里浦应辛这样的学霸科研人员,肯定是喜欢严肃音乐居多。
“这很难吗?爵士鼓和小提琴我也可以。”
浦应辛显得非常自信。
“天哪,学这么多,你小时候得天天上兴趣班吧?”林筱帆感叹道。
“我不觉得这很难。”浦应辛微微笑了一下。
“行了,别刺激我这个学渣了,我只会吹长笛,现在得了哮喘,以后可能都吹不了了。”林筱帆感叹道。
“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听音乐会?”
浦应辛凑到林筱帆身边,问出了他耿耿于怀的问题。
“你干嘛非要我去听音乐会。”
林筱帆觉得很让人费解,浦应辛已经反复提了好几次。她并不知道这是男人的胜负欲在作祟。
“你跟我去听一次音乐会会少十斤肉吗?”浦应辛调侃她。
“要是真能少十斤肉,那我肯定马上就去听。”
林筱帆绕来绕去的就是不正面回应。
“彭清约你你去吗?”
浦应辛再一次酸溜溜地嘲讽道。
听到彭清,林筱帆马上脸色灰暗,放下了碗筷。
“我不吃了,去休息了。”
林筱帆立刻跑回了房间,到底该怎么处理彭清的事情,现在成了她的心头大患。
浦应辛发现自己一提到彭清,林筱帆的反应就这么大,顿感心中不悦。
他浦应辛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无论在医学院还是舒兰医院,他的追求者众多。
一直都是他浦应辛躲着别人,现在居然是林筱帆躲着自己,对此他无法接受。
他浦应辛还没有拿不下的课题。
与浦应辛的镇定自若相反,林筱帆无地自容,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浦应辛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
换作以往林筱帆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浦应辛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
“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林筱帆低着头说。
浦应辛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
林筱帆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林筱帆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浦应辛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林筱帆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浦应辛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林筱帆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林筱帆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浦应辛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林筱帆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林筱帆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浦应辛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
周六下午,林筱帆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
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林筱帆还小一岁。
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林筱帆大四岁。
林筱帆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
于是她和媒人王主任说,除了浦应辛聊不来,其他两个人她都想接触一下试试。
母亲郭丽平得知后很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女儿难得愿意与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
“筱帆,你先跟他们都接触着,妈妈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他们俩哪个收入高,家庭条件怎么样。”郭丽平很积极。
林筱帆没发表任何意见,她知道自己提了也没用,她母亲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
周一是林筱帆需要定期复诊的日子,本来她应该去找她的主治医师浦应辛,但是她不想再见到此人,就挂了另一个专家号。
复诊时她被医生告知并没有痊愈,还需继续巩固治疗,而且这个疾病特别容易复发,所以需要规范化治疗。
医生给林筱帆又开了些口服药,让她吃个一周再复诊。
林筱帆一回银行,就被张主任堵着训话。
“林筱帆啊,你知道柜台有多忙吗?今天是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你请假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同事。”
张主任对林筱帆一向都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个下属不会拍马屁,做事教条。
林筱帆赶紧认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下次请假一定注意。”
“下次还要请假?你能不能少请点假。”张主任急了。
“好的,知道了。”
林筱帆又回到了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柜台,每天坐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橱窗背后,被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没有任何隐私。
两天后,柜台业务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身体不适,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
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像是憋不住要尿裤子了,跑到厕所却尿不出来。反复几次后,她觉得有点要精神崩溃。
“林筱帆,你又怎么了?一到忙的时候,你事就特别多。”张主任骂骂咧咧的。
林筱帆只能强忍着难受,坚持工作。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自己憋不住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如坐针毡。
同事关心了她。
“筱帆,你是不舒服吧,今天坚持一下,太忙了,吃了投诉,大家都要扣钱,主任肯定急。你明天请假去医院瞧瞧。”
林筱帆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天晚上,林筱帆思想斗争了一晚上。最后,她决定第二天还是要去找浦应辛复诊。她感觉身体的变化与她换主治医师有关。
次日,她并没有挂上浦应辛的号,网上预约的号没抢到,现场的号也没抢到。
林筱帆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护士见她焦急的样子,就提醒她,让她去找浦应辛商量能不能加个号。
林筱帆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浦应辛的门。
“浦医生,打扰一下。”
浦应辛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冷峻:“什么事?”
“能给我加个号吗?”林筱帆挤出了一脸的笑。
浦应辛写了个纸条,递给她:“去加吧。”
林筱帆马上就去加上了号,但是要等所有正常挂号的患者都看完后,才能轮到林筱帆,她是最后一个患者。
林筱帆在候诊室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间她也跑了好几次厕所,不是尿不出就是感觉尿无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她身心俱疲。
等她终于踏进诊室的时候,她觉得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身体最重要。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浦应辛的语气很关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
林筱帆低声把自己的感受和症状描述了一遍。
浦应辛听完后,冷冷地说:“你为什么换医生?”
林筱帆心虚不已,红了脸,不回答。
“我的治疗方法是让你不停地排尿,通过尿液不停冲刷膀胱和尿道,达到自然治愈的目的。你现在用的药是抑制膀胱过度活动,让你少排尿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诊疗思路。”浦应辛解释道。
林筱帆意识到是自己临时更换主治医生,才造成了疾病的反复,很懊悔,也很尴尬。
“就像你的大脑,既要让它睡觉又要让它清醒,它不就混乱了吗?现在你的膀胱也混乱了,它不知道自己该尿还是不该尿。”浦应辛继续解释原理。
“那怎么办?”林筱帆终于说了句。
浦应辛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我这,就按我的方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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