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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未婚妻,我给自己买了块墓许茵潘毅全文

许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深夜,我睡得及其不安稳。许茵和潘毅的声音总是在我耳边回想。我好像又回到了A市。我茫然的到处转,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一个大叔问我,“孩子,你家在哪?”我家?我的家在哪里?大叔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带手机没?”我叫什么?我到底叫什么呢?我记不起来了。路灯亮眼,路上只有我和大叔两个人,我看着自己满是脏污的脚。心中尽是无措和迷茫。我在哪里?我要去哪?我家在哪?大叔把我带到了派出所。两个人带着寒气冲到我身边。他们焦急的打量我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伤有没有?”我摇摇头。“你们是谁?”我听见我自己问。面前的大高个瞬间泪崩,转身不敢看我,肩膀却一直抖动。而另一位戴眼镜的,厚重的镜片下,双眼通红。他耐心的给我一遍一遍介绍,他们是谁。我拿到了...

主角:许茵潘毅   更新:2024-11-12 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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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茵潘毅的女频言情小说《背着未婚妻,我给自己买了块墓许茵潘毅全文》,由网络作家“许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我睡得及其不安稳。许茵和潘毅的声音总是在我耳边回想。我好像又回到了A市。我茫然的到处转,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一个大叔问我,“孩子,你家在哪?”我家?我的家在哪里?大叔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带手机没?”我叫什么?我到底叫什么呢?我记不起来了。路灯亮眼,路上只有我和大叔两个人,我看着自己满是脏污的脚。心中尽是无措和迷茫。我在哪里?我要去哪?我家在哪?大叔把我带到了派出所。两个人带着寒气冲到我身边。他们焦急的打量我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伤有没有?”我摇摇头。“你们是谁?”我听见我自己问。面前的大高个瞬间泪崩,转身不敢看我,肩膀却一直抖动。而另一位戴眼镜的,厚重的镜片下,双眼通红。他耐心的给我一遍一遍介绍,他们是谁。我拿到了...

《背着未婚妻,我给自己买了块墓许茵潘毅全文》精彩片段

深夜,我睡得及其不安稳。

许茵和潘毅的声音总是在我耳边回想。

我好像又回到了A市。

我茫然的到处转,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一个大叔问我,“孩子,你家在哪?”

我家?

我的家在哪里?

大叔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带手机没?”

我叫什么?

我到底叫什么呢?

我记不起来了。

路灯亮眼,路上只有我和大叔两个人,我看着自己满是脏污的脚。

心中尽是无措和迷茫。

我在哪里?

我要去哪?

我家在哪?

大叔把我带到了派出所。

两个人带着寒气冲到我身边。

他们焦急的打量我的身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受伤有没有?”

我摇摇头。

“你们是谁?”

我听见我自己问。

面前的大高个瞬间泪崩,转身不敢看我,肩膀却一直抖动。

而另一位戴眼镜的,厚重的镜片下,双眼通红。

他耐心的给我一遍一遍介绍,他们是谁。

我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本能的点开便签,原来我叫司泽。

我被带进了医院,虽然彭夏他们没有告诉我,我现在的情况。

但我清楚,我的病更严重了。

看见他们伤心,我只有扬起笑容,让他们放心。

出院之后,叶勇军强撑起嘴角安慰我。

“你放心,专攻这方面的医生回国了,我一定会帮你约到他。”

“好。”

我如常的吃饭,散步,画画。

我给自己设计了一款项链,有定位、有联系方式。

如果再次走丢,他们会找到我的。

就在我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进来。

我本不想接,可这人实在有耐心,打了一遍又一遍。

接听刹那,潘毅带着哭腔的声音进入耳廓。

“姐夫,你回来吧,我求你了。

我不该勾引许茵,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帮我跟许茵求求情?

让她不要封杀我!”

“我爸妈还在世呢!

我还有女朋友要养,要是被封杀了,我会死的!

别墅的房贷也还没有还完,许茵不帮我还了,你帮帮我吧!”

“我知道你生气许茵出轨,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

要是她不愿意,我也不可能用强的!

现在她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公司门也不让我进,许家老宅和她家更是看见我赶,我的粉丝全都取关我了,我没有办法了!”

“她是因为你离开了,才这样的,求你回来吧!

你让我去吃屎我都愿意!”

潘毅,这个我就算忘了自己名字,还能记得的名字。

我冷笑着拉黑了他的号码。

无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不想再和许茵的事情有牵扯。

中午我拎着装好的午饭准备去给叶勇军和彭夏送饭。

却撞上快递小哥。

他看见我,连忙喊住,“这是你的快递,要本人亲自签收。”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签收完丢进车里。

送完午饭我才拆快递。

一张柿子树的照片,背后写着:柿子红了,许你,许我,许我们柿柿如意。

瞬间,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许茵啊许茵。

我苦笑着掩面痛苦。

好像要把之前的眼泪全都流干似的。

这是我们在那棵柿子树上刻的字迹。

可惜,这棵树被她亲手砍了。

她终于开始动用自己的势力查我了吗?

多久了呢?

我来Q市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我只觉有些可笑。

迟来的深情,不要也罢。

我想要做自己的自媒体号,方向就是旅游博主。

我的存款足够我干这些事。

只是我需要说服叶勇军和彭夏。

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

“我就先在Q市玩,你们放心,等病情稳定了我再走出Q市,可以吧?”

叶勇军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我至今不敢想象那天晚上看见你的场景,我真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我还找不到你。”

就连彭夏也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在家无聊,你可以来我们公司工作,就你的实力,任何一个岗位你都可以,要不我把总经理的位置给你?”

我被他们逗笑了。

“我走丢了,路人会按照我的项链找到你们的,而且我好久没有发作了,说不定自愈了,你们说呢?”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

我没有错过他们眼中的苦涩。

我心下一颤,声音都在发抖,“我发过病了,但我却忘记了是吗?”

他们极快的转移话题。

我瞬间明了,只能苦笑。

之后的几天他们很忙,我就自己在附近转转,拍拍照片和视频上传。

有一天,叶勇军一脸喜意回来。

“明天我们去医院!”

“我约到那个医生了!”


我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但即将结婚的女朋友丝毫不知。

因为她正陪着当红小生砍断我们一起种了十年的柿子树。

漫天的柿子掉下,砸在我头上,汁水淌到我脸上。

就这么一瞬间,我忽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我想要回家,却怎么都记不起回家的路。

被路人送进医院之后,我拿到了报告单。

看见报告单的瞬间。

我果断选择取消婚礼。

……我得了阿兹海默症。

可我不过三十岁不到。

攥着手里的报告单,我怔了许久。

给许茵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不意外,统统被拒接。

我枯坐在寂静的别墅里,拨通了远在Q市的兄弟的电话。

“帮我订一块高一些的墓地。”

兄弟很是不解,却按照我说的做了。

听见我说三天之后会过去看他,他开心的说了一大堆话。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许茵呢!

总算记起我来了?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安排妥当!”

“不过,你们不是近期要结婚吗?”

我看了一眼被布盖起来的婚纱照,“不结了,就不拖累她了。”

兄弟不明所以还好一顿劝我,直到我说了所有的真相,他才哭着说会照顾我一辈子。

“早说啊!

早说我就不劝你了!

当年许茵还给我发过示爱短信,后来你们在一起了,我也不好意思说。

你早看清也好!”

我不禁苦笑,原来我以为的两情相悦只不过是她的大海捞鱼。

“谢谢,墓地位置只要能看见海就行。”

许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听见墓地二字,沉声问道:“墓地?

你要给谁买墓地?

你爸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她伸手想要拿我的手机,我立刻锁屏收进兜里。

正想找个借口,她的电话却兀的震动起来。

我知道,这是她给潘毅设定的专属铃声。

潘毅低沉的气泡音瞬间在别墅里回荡。

“茵茵,到家了吗?

我买了馄饨回家,突然想到你最喜欢吃馄饨了,我还买了带着露水的雏菊,很好看,你……啊!”

突兀的尖叫声让许茵浑身一震,随后手机传来的忙音更是让她慌张。

她顾不上继续问我墓地的事情,连外套都没拿,攥着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别墅再次恢复了沉静。

我自嘲的笑笑,扶着沙发起身,买了几件礼物驱车去许家老宅。

今天是固定的聚餐日,我不能不去。

我家贫穷,从小就是许家给我支助,一直到我成年。

知道我在和许茵交往的时候,他们也很是支持。

现在我要走了,还是要和他们说一声。

饭后,我进了许父的书房。

他听到我要去Q市定居的消息,沉默了很久。

“你们不结婚了?”

“嗯嗯,幸好还没有通知亲朋好友,对许家没有什么影响。”

他很不解,问了我许久,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爱上了其他女人。

我惨然一笑,把报告单放在书桌上。

“我不想连累她。”

许父惊了,指尖不断摸索报告单,最终艰难开口。

“你全都想好了?

有没有告诉茵茵?

她虽然平时绯闻比较多,但心里还是爱你的。

要不要我去帮你和她说一下?”

我摇头,“不用了叔叔,我这个样子,后半辈子照顾自己都难,会影响后代和茵茵的事业。”

许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半晌才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会好的,都会好的,你永远是我的干儿子,我会帮你找治疗方式。”

他答应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从许家回到冰冷的别墅,我连夜设计了几款平安符,打算明天赶工做出来,送给许父许母。

他们给我的帮助很多。

第二日下午,我带着刻好的两枚平安符来到许家门口。

意外的,看见了许茵的车。

她带着潘毅,和管家相谈甚欢。


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台新的手机和手机卡。

里面记载好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怕路途中突然发病。

六个小时的路途,足够我将这些年的回忆尽数埋藏在心底最深处。

我和许茵最开始在一起就是不平等的。

她习惯了我一味的惯着她,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考虑的都是她。

我离不开她。

她这么认为。

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一场病,让我失去了这个想法。

不对等的爱情,不要也罢。

我将脸埋进颈圈里,眼泪全都被颈圈吸收。

飞机落地,我去了一趟厕所,确定脸色没有很难看,才出来。

老远,我就看见叶勇军的身影。

他咧着大嘴,不断朝我挥手。

看见我出来,迫不及待地接过我的行李箱,一把揽住我的肩头。

“晚上去我家,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能喝酒吧?”

以往因为许茵不喜欢喝酒的男人,我对外都说不喝酒。

我笑了笑,“喝,喝大口的!”

他脸上笑容更大,揽着我的手暗暗用劲。

上了车,我才看见他眼尾的泪光。

我有些想笑。

“怎么大男子汉还流眼泪了?”

被我这么一问,他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还娘们唧唧地扑进我怀里。

“我苦啊!

你自己数数看,从你毕业之后,你联系过我几次?

我每次喊你来Q市玩,你都不来!”

我知道他只是找了个哭的借口。

他在替我悲伤。

我拍着他的脑袋,“好了,以后我就靠你了!

叶总!”

他又哭又笑。

“再不走,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对。”

他慌忙擦干眼泪,“那不行,我老婆会打我。”

我失笑。

我和许茵在一起之后,他其实和我沟通过好多次,每次欲言又止,我没有品出来他的意思。

现在想想,应该是想让我看清许茵的真面目吧。

只要我答应和他聚餐,许茵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带走我。

于是我就鸽了他一次又一次。

看着异常欣喜的他,我也勾起了嘴角。

“以后不会鸽你了。”

他一路跟我介绍Q市的各处风光,念着念着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

而叶勇军在外面,靠着车身,抽烟。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有些眼熟。

我放下车窗,他们的交谈声钻入车内。

“今晚谁都不许跟司泽说许茵的事情,特别她刚刚打电话找司泽的事情,听见没?”

男人踩灭烟头,“这个不是看我们说不说的问题,司泽自己的事情,他要有知情权,我们要是这样瞒着他也不是个事。”

他这话一出,叶勇军也愤愤丢了烟头。

“这个许茵,司泽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许茵打电话来了?

她怎么知道叶勇军他们的电话?

我有些疑惑。

下一瞬,男人的兜里的手机开始振动。

他脸色难看的接听。

许茵的咆哮声倾泻而出:“彭夏,我不管你们搞什么玩意,快点把手机给司泽!

我有话和他说!”

“竟然敢关机!

谁给他的胆子!

家里的脏东西也不收拾!

他现在哪里?!”

“潘毅为了找他,放弃了一个代言,还差点被撞,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今天晚上他不回来的话,我们就分手!”

我正要接过手机,话筒里又传出潘毅的声音。

“我就是被擦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看伤口都愈合了,姐夫可能就是吃醋吧,都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不找你了,把你还给姐夫……”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彭夏也气得不行,嘴都做好准备了。

那边电话却突然挂断。

看着他们两气愤的锤车,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人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笑得出来!

这两人明晃晃把绿帽子望你头上戴呢!”

“就是!

你这软脾气,怪不得被他们欺负!”

我从车里出来,一手揽一个,“是是是,以后还得靠你们护着我了,晚上吃什么?

我饿了。”

他们笑着锤了我一拳,随后领着我上楼。

桌子上摆满了家常菜。

叶勇军的老婆并不在。

我们像大学时期一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喝到最后,叶勇军打开电视唱了起来。

他们两唱的开心,还要硬拉着我唱。

彭夏举着手机还不忘录像。

“嘿!

唱的真好听,我要发到某音,涨涨粉!”

我来不及阻止,手机上就显示作品已发布。

我无奈扶着他坐下,这两人就嘴上功夫,实则一瓶就倒。

弄到半夜才把他们丢回床上。

我也累得不行。


看见我,三人瞬间停止交流。

管家还心虚的觑了我一眼,立马咧开嘴向我问好。

潘毅拎着一箱酒站在许茵身侧,两人贴得很紧,跟回家看爸妈似的。

许父正好出来,看见这一幕,黑了脸,张口就要质问许茵。

我连忙上前,把平安符塞到他手里。

“叔叔,这是我给你做的平安符,平时挂脖子上还是车里都可以。”

我略过许茵,扶着许父转身。

却兀的听见许茵的解释。

“我刚和潘毅参加完活动,顺道来看看爸妈,没想到你也会回来。

平安符没有我的吗?”

许母也跟了出来,我顺手把另一块平安符交给许母。

“你的还在刻,精细些。”

“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不用跟我解释。”

听见我说的话,许茵笑吟吟凑过来,“那我就等着你的平安符了,正好最近脖子有点空。”

那她恐怕是等不到了。

潘毅冷不丁接嘴,“还是姐夫懂茵茵,我昨天给茵茵买的珠宝,她都不乐意戴。”

“谁说的,我喜欢,明天我就带~”她说着,还不自主抱着潘毅的手臂晃悠,一副娇憨的模样。

看得许父脸色愈加黑了。

他瞪着两人交握的手臂,冷哼一声,拉着我进了客厅。

许茵牵着潘毅紧随其后。

我没有说什么,只低头喝茶。

倒是许父不断挑潘毅的刺,言语犀利,吓得他脸都白了。

最后以许茵生气结束。

她气愤的拉着潘毅离开许家老宅。

两人的背影相贴,我有些恍惚。

曾经的我们也是这样的。

那时我刚毕业,被许父安排进许氏集团,很多人看我不顺眼。

每次许茵都会主动过来帮我解围,怼的他们说不出话,要是有怼不过的,她就拉着我冲进许父办公室告状。

许父被她烦的最后直接给了我10%的股份。

许茵知道后笑得合不拢嘴,“我的男人,谁都不能欺负!”

许父把玩着平安符,思忖着开口,“真不告诉茵茵?

你们两交往十年,认识二十年,真这样结束实在太可惜了。”

我抿了抿唇瓣,摇头。

“不了,我们之间也回不到以前了,继续在一起只会消耗曾经的回忆。”

“要是茵茵真想要和我结婚,就不会带着潘毅回老宅。”

许父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我开车回公司的路上,一晃神,却开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一望无际地公路,只有两排树木是生命体。

毫无生机。

我有些害怕,坐回车上想要导航回家。

可怎么都想不起别墅叫什么名字。

手机通讯录的人全都陌生的可怕。

我颤抖着手指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脑子里尽是嗡鸣声。

我无措的点开许茵的名字,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却是潘毅的声音。

“姐夫,是有什么事吗?

茵茵在我家种柿子树呢,等柿子树长大了,结出柿子,我给你送两个尝尝。”

“今天晚上我们还要讨论剧本,怕是回不去了,姐夫你有什么事明天中午再说吧。”

“姐夫你也没多想,茵茵是觉得娱乐圈没有背景的人活着太难了,她可怜我罢了……”柿子树。

我想起了那棵二十年树龄、结满柿子的树,因为他的一句话,许茵果断砍了。

现在她反而要和新人种下新的柿子树。

柿子砸在脑子上的感觉我还记忆犹新。

我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再发抖,给许父打去电话。

等了一个小时,许父才按照我的描述找到我。

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他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我只能苦笑着装作没看见。

深夜,躺在床上,许茵打来电话。

“司泽!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吃醋!

种一棵树怎么了?

要不是我看见阿毅躲在卫生间里哭都不知道你还打电话来羞辱他!”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公司聚会那天,你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今天又说那么难听的话骂阿毅,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

我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那头的潘毅吸着鼻子,茶里茶气地为我求情。

我头疼的厉害,白日那种无措的感觉一直散不去。

我不想多说。

“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不会再打电话给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挂了。”


她沉默了,我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她挂断了电话。

我摁着眉角正想睡觉,可脑子却白了一瞬。

再回过神来,便是穿着睡衣拖鞋站在马路上。

刺耳的鸣笛声吓得我捂住耳朵。

“找死啊!”

“走啊!

杵在马路中间干什么?!”

不绝如缕地谩骂声让我更加恍惚,各色灯光晃得我有点晕眩。

我腿一软,竟是跌坐在地上。

有人朝我吐痰,还有人朝我扔垃圾。

我害怕极了。

直到广场大屏上开始播放视频。

是许茵。

我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来到广告牌下。

这是一段关于许茵和潘毅的采访。

她一直看着潘毅笑。

甚至主动蹲下身为潘毅系鞋带,帮他倒水,还向各位导演帮潘毅要资源。

面对记者犀利的问题,她一脸淡定。

“我有男朋友和我陪公司的男艺人来采访有什么冲突吗?

工作和私事本就不相干,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我身边聚集起来的男人们啧啧称奇。

“这富婆傍的好啊!

又给钱又给人!”

“我也想要这样的富婆!

这潘毅长得还没有我好看呢!”

“不知道她西装底下藏着多好的身材。”

男人猥琐的吸溜了口水,和他朋友对视一眼,一块淫笑着。

我心中满是怒意,攥紧了拳头,狠狠朝他的脸挥过去。

一拳又一拳,我似乎感受不到痛。

男人们很快反应过来,几人把我围起来打。

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刹那间,我眼前一片晕眩。

我蜷缩在地上,拳脚不断落在我身上。

透过缝隙,我看见大屏上的许茵为潘毅拦下一波又一波的记者。

视线又开始恍惚,恍然回到我爸妈来找我要钱的那天。

她也是这样护着我的。

娇小的身子却挡在我身前,为我拦下七大姑八大姨。

亲戚们知晓我得了10%的股份,张口就朝我要一千万,还说不给就是我不孝。

弱懦的爸妈也不敢反驳,只哭丧着脸看着我。

我哪有这么多钱。

是许茵,她抬手甩下一张卡,买断了我们之间的亲情。

爸妈欣然同意。

那天,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口说不出的感激。

现在,她身后的人变成了潘毅。

似乎从签下潘毅起,她就变了。

不再和我一块吃饭,而是吃着潘毅做的爱心餐,哪怕里面都是她不爱吃的菜品。

以往骂我的人又开始骂潘毅。

她反手甩给那人一封辞退信。

再没有人敢骂潘毅。

我擦干嘴角的血迹光脚走回别墅。

别墅里依旧一片漆黑。

我麻木的冲洗着伤口。

偌大的房间里,我只有几件衣裳,其他的全是许茵曾经送给我的东西。

我一件都舍不得丢。

可现在,我一件都不想带走。

视线略过墙上挂着那副打卡地图时,我迟疑了。

地图上的打卡几乎遍布全国,除了Q市。

我喜欢海,但许茵害怕海。

所以她不去。

我卷起地图,拿到院子里烧掉。

火光燎原而上,眨眼间便快要接近我的手边,连带着上面粘贴的我们两的照片,一块燃烧。

火星子落在我的脚上,我淡漠踩灭。

许茵推门进来看进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慌忙冲过来,一棍子砸在我手上。

随后连连对着地图砸。

火势太大,地图烧没了。

只剩下一堆灰烬。

她气急,不断推搡着我:“你有病吗?

打卡了十多年才差不多满了!

你为什么要烧掉!”

我捂着剧痛的手腕,冷冷开口。

“它自燃了,我怕家里着火,就拿出来了。”

她觉得我的理由很搞笑,正想开骂,忽的瞥见我脸上的伤口。

拧紧眉头,开口:“大晚上的,你和谁打架了?

去过医院了吗?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们之前说好的,把地图留着以后结婚的时候裱起来,挂在新房里。”

“你不说一声就烧了,我难免生气。”

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很痛。

我没有力气和她说话。

转身想回客厅。

谁知她却忽的拉住我的手掌,用力一扯。

更痛了。

我咬着牙,想要甩开。

她还觉得我在吃醋。

“我知道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我没有时间陪你,过两天潘毅的新剧上线,我就闲下来了,到时候带你去海边玩,你不是喜欢看海嘛?”

她身上浓重的古龙水香,熏得我直想吐。

我敷衍的点头,挣脱开她的手,麻木的上楼。

在房间内枯坐一天,许茵也没有进来。

我自嘲笑笑,去医院包扎了伤口,拖着行李箱去往机场。

手机和各类银行卡尽数丢进垃圾桶。

我的十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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