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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大结局

花果山老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二家的,进来帮忙。”孙平梅气得本想骂一嗓子。还没出声呢。婆婆就唤她了。无奈。她瞪着江二勇的背影,嘴里无声的嘟囔了几句,进了厨房。“滋啦——”铁锅里,被切好的肥肉倒进去的一瞬间,宛如放了鞭炮似的。朱迎秋赶紧翻炒两下,倒入水。这样熬出来的猪油特别白。且不容易糊锅。一旁的张金兰从罐子里掏出咸菜,洗干净后切成丁。而孙平梅则是将盆中的黄花蒿面团,擀成一块块饼子,等猪油熬好后,拿去煎。张燕子也没闲着,她拿着汤勺正在盛鸡汤。江家女人,每个人都分工明确。谁也没闲着。男主外,女主内,这一幕,被江福宝收入眼中。“福宝啊,来尝尝猪油渣,炸的可脆了。”正在发呆的江福宝,被大伯娘的话音打断。只见她夹了一块猪油渣,吹了吹,塞进江福宝的嘴巴里。“香不?”朱迎...

主角:福宝江福宝   更新:2024-11-11 12: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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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福宝江福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花果山老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二家的,进来帮忙。”孙平梅气得本想骂一嗓子。还没出声呢。婆婆就唤她了。无奈。她瞪着江二勇的背影,嘴里无声的嘟囔了几句,进了厨房。“滋啦——”铁锅里,被切好的肥肉倒进去的一瞬间,宛如放了鞭炮似的。朱迎秋赶紧翻炒两下,倒入水。这样熬出来的猪油特别白。且不容易糊锅。一旁的张金兰从罐子里掏出咸菜,洗干净后切成丁。而孙平梅则是将盆中的黄花蒿面团,擀成一块块饼子,等猪油熬好后,拿去煎。张燕子也没闲着,她拿着汤勺正在盛鸡汤。江家女人,每个人都分工明确。谁也没闲着。男主外,女主内,这一幕,被江福宝收入眼中。“福宝啊,来尝尝猪油渣,炸的可脆了。”正在发呆的江福宝,被大伯娘的话音打断。只见她夹了一块猪油渣,吹了吹,塞进江福宝的嘴巴里。“香不?”朱迎...

《穿成最穷女娃,我让全家人吃饱福宝江福宝大结局》精彩片段


“老二家的,进来帮忙。”

孙平梅气得本想骂一嗓子。

还没出声呢。

婆婆就唤她了。

无奈。

她瞪着江二勇的背影,嘴里无声的嘟囔了几句,进了厨房。

“滋啦——”铁锅里,被切好的肥肉倒进去的一瞬间,宛如放了鞭炮似的。

朱迎秋赶紧翻炒两下,倒入水。

这样熬出来的猪油特别白。

且不容易糊锅。

一旁的张金兰从罐子里掏出咸菜,洗干净后切成丁。

而孙平梅则是将盆中的黄花蒿面团,擀成一块块饼子,等猪油熬好后,拿去煎。

张燕子也没闲着,她拿着汤勺正在盛鸡汤。

江家女人,每个人都分工明确。

谁也没闲着。

男主外,女主内,这一幕,被江福宝收入眼中。

“福宝啊,来尝尝猪油渣,炸的可脆了。”正在发呆的江福宝,被大伯娘的话音打断。

只见她夹了一块猪油渣,吹了吹,塞进江福宝的嘴巴里。

“香不?”朱迎秋问道。

“香!”江福宝说。

猪油渣咬起来嘎嘣脆。

一点都不油腻。

哪怕一点盐都没放,也很好吃。

猪油熬好了。

朱迎秋把猪油盛出来,放进罐子里,没多少,也就装了三分之一。

铁锅中因为熬了油,所以亮锃锃的。

轮到孙平梅煎饼子了。

只见她手速极快。

拿起擀好的饼子,贴在锅里,愣是将铁锅里围的密不透风。

江福宝看得津津有味。

她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馨,拥有的记忆,都是在孤儿院中度过的。

没有亲人给她做饭。

孤儿院吃饭,都是像饭堂那般,有人给打饭。

哪像现在。

家里人个个脸上挂着笑,为即将吃的晚饭忙碌着。

饼子煎好后,江家十六口人围着圆桌坐下。

除了小孩,大人每人两块饼。

江福宝才三岁,她只要吃半块就饱了。

她把手里撕下来的另外半块,放到张金兰碗中。

“阿奶今天没吃饱,我的饼子分给阿奶。”江福宝晃了晃脑袋,可爱的不行。

“还是福宝想着我,阿奶就知道福宝最孝顺了,来,福宝快吃鸡腿,一边喝鸡汤一边吃饼子,再尝尝阿奶炒的咸菜肉片,看看好不好吃。”

要是江福宝有系统,能检测到好感度,只怕张金兰的好感度已经爆表了。

她给孙女夹了一筷子菜,里头有足足三片肉。

都是瘦的。

毕竟肥肉都切下熬了猪油。

两斤肉,去掉一半肥肉,只剩下一斤不到的瘦肉。

肉里水分大。

切成厚片,炒出来,薄了一圈。

江家人,每人分到两片肉。

张金兰把自己的肉,让出一块,给了江福宝。

“好吃,肉肉好香,阿奶最棒了,咸菜还有点酸酸的,好好吃呀。”江福宝的夸赞,完全发自内心。

阿奶的厨艺,比她现代吃过的任何菜,都要好吃。

不光阿奶。

大伯娘熬的猪油渣,二伯娘煎的饼子,亲娘煨的鸡汤,都一样好吃。

江家女人,每个都好厉害。

当然,男人也不差。

个个干着脏活重活,不怕苦不怕累。

原主两个亲哥哥,一个六岁,一个才五岁,就知道帮家里干活了。

放在现代,不过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根本不懂事,有些惯孩子的家庭,还捧着碗追着喂饭呢。

“今天就跟过年似的,老天爷,我不会在做梦吧,这日子,咋突然过得这么好了。”

孙平梅看着桌上的菜,口水在嘴里泛滥。

她傻里傻气的自言自语。

“做什么梦,都是因为福宝你们才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你们看看,这肉,这黄花蒿和鸡汤,哪个不是靠福宝,上午,要不是福宝指路,只怕我们都找不到那片宝地,那块地的泥巴湿漉漉的,长了许多黄花蒿,野鸡也是在那附近捉到的,你们要感谢福宝!”

张金兰开启日常洗脑。

江家人已经习惯。

唯独江福宝的小脸蛋有些红。

“多谢妹妹,因为你,三哥我才能喝到这么鲜的鸡汤。”江同水咽下嘴里的鸡汤,舒服的眯起眼睛。

“福宝运气真好,定是仙女下凡,以后福宝你说一,五哥我绝不说二,必定样样听你的。”江同土咬着肉片,边嚼边说。

肉片太香了,香的他,都舍不得咽下去。

真好吃。

要是能日日吃到肉就好了。

可他不敢说。

说出来奶奶又该骂他是大馋货了。

还会连累娘。

想到这,他扭过头,看向娘亲孙平梅。

只见娘亲咬着黄花蒿饼,吃的头也不抬。

得嘞。

他想多了。

娘只要有好吃的,啥事都不往心里搁。

此时,江二勇的碗中还剩半碗鸡汤,他放到媳妇面前,小声对她说:“快喝吧。”

孙平梅闻声抬起头。

看到鸡汤,她的眼睛都笑弯了。“孩他爹,嫁给你我此生不悔。”

“别贫嘴,赶紧喝,一会汤冷了腥的很。”江二勇的性格跟他亲娘张金兰一样。

嘴硬心软。

别看他嘴上总是嫌弃孙平梅。

可背地里,疼媳妇疼的紧呢。

一顿饭,就这么美美的结束了。

江家人个个吃的肚子鼓鼓。

“真舒坦啊,上次吃这么饱的时候,还是在上次。”江同木的话,让堂屋瞬间安静下来。

“你这小子,咋净说废话,赶紧在院子里溜两圈消消食,然后早点睡觉,明天还得去镇上,趁着这几日,得多赚些钱。”

江大和满脸无语的拍了二儿子一巴掌。

力道很轻。

“田里的土已经翻松好了,还施了两次肥,就等着老天下雨呢,若是再有七八来天不下,我们只能从河里挑水来浇灌了。”

今晚江家人都没有出去遛弯。

江守家看着天上的明月,重重吐了口浊气。

他的声音,充满了忧愁。

“看来今年又种不了水稻了,继续种糙米吧,这玩意耐旱,只盼着秋收时赋税不高,这样余下的粮食咱们卖上一些,给同金娶个媳妇,剩下的掺着野菜也够吃到明年了。”

张金兰说完,与江守家对视了一眼。

两人一起叹着气。

下一秒,她又接着说道。

“哎,这世道啊,苦的全是我们这些靠天吃饭的,若是家中有存银,我定要送几个小子去镇上读书,哪怕考个童生回来也行啊。”


江福宝不想出去。

便待在院子里,欣赏乡村的美景。

直到天色擦黑。

江家人才回来。

他们各回各屋,准备睡觉。

古代除了夏天,夜晚很少洗漱,刚开春,天还有些凉,若是烧水多有不便。

村里人基本上不洗脸不洗脚就直接睡觉,毕竟冻到身子,一场风寒就有可能要了命。

加上这两年不怎么下雨,天旱,洗漱更是浪费水。

江福宝有些不习惯。

记忆中,上次洗澡,还是在半月前。

因为掉进河里,她浑身湿透,还出了许多冷汗,身上黏糊糊的。

可她也没办法,入乡随俗嘛,只能试着接受。

听着身旁两个哥哥们的呼吸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此时此刻,厨房的角落里,摆放着两个竹篮。

一篮鸡蛋,一篮鹌鹑蛋,都静静的躺在那里。

农家点不起蜡烛,更燃不起油灯。

连油都舍不得吃,哪会拿来照明,所以天色一黑,就是农户人家睡觉的时候。

开春温度不像冬天那么冷。

冬眠的动物纷纷出来觅食,鸟儿也活跃起来,夜晚偶尔传来几声鸣叫,有些吓人,宛若婴儿啼哭。

整个江家村变得异常安静。

直到寅时。

江福宝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口传来稀疏的声音,她睡眠浅,一下就被吵醒了,可架不住这具身体还是孩子。

只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觉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露头。

东边的朝霞散发着淡淡的金色,今天一看就是大晴天。

可对于农户来说,这不值得高兴。

都说春雨贵如油,开春来竟然一场雨都没下过。

江福宝穿好衣服鞋子,下了床。

两个哥哥早就醒了。

她走出屋子。

如同昨天那般。

在阿奶的暴力伺候下。

洗干净脸蛋。

今早吃的,也依旧是糙米粥。

毫无新花样。

发呆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午时了,挖野菜三人组背着竹篓从外面回来。

“从今天起,我们家改为三餐,中午大和他们在镇上打散工回不来,咱们就简单吃点嫩芽菜汤就好了,糙米粥等着晚上煮吧,地里没重活,没必要吃的那么饱。”

张金兰见儿媳三人回来。

连忙说道。

“知道了娘,我们这就择菜。”朱迎秋说。

“娘,我们挖了满满一背篓呢,等嫩芽菜汤煮好,我要吃一大碗。”馋货孙平梅吸溜了一下口水。

只有张燕子温柔一笑。

默不作声。

三人蹲在地上,开始择菜。

个个干活麻利。

一会子功夫,满背篓嫩芽菜就处理好了。

中午,堂屋的桌上只坐了十一个人。

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碗绿油油的嫩芽菜汤。

一点油星子都没,只放了一些碎盐煮熟,就出锅了。

“真是奇怪,我怎么感觉盐缸子里的盐多了一点。”常年待在厨房的朱迎秋,也发现了不对劲。

可没人相信她的话。

“大嫂,你记错了吧,谁会给咱家盐缸子添盐,这得多傻的败家子才能干出这缺脑筋的事来,定是你记错了,赶紧吃吧,吃完下午我们仨再去趟山上,看看能不能同福宝那般好运,捡到鸟蛋。”

孙平梅端起碗,呼呼大吃。

嫩芽菜虽苦,可比起树皮来却好吃许多。

早些年,杞溪县也闹过灾,那时的孙平梅还未出嫁,才七八岁,因为是女娃,家里的粮食她根本吃不着,日日饿的烧心。

可山上别说野菜菌子了,连杂草都找不到,孙平梅只能去啃树皮,这才苟活下来。

因此她什么都不挑,嫩芽菜也吃的喷香。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败家子江福宝很快就接受了嫩芽汤。

比起清炒,煮出来的嫩芽菜苦涩减淡。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还时不时喝口汤。

本来中午她的饭是鸡蛋羹的。

可江福宝不想吃独食。

她主动要求跟江家人吃一样的。

拗不过她。

张金兰只好给她也盛了小半碗嫩芽菜汤。

“等今年秋收,卖了粮就给同金娶个媳妇回来,他已经十五了,要是搁张家村,年尾孩子都该生出来了。”

穷人家,哪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张金兰嚼着嫩芽菜,缓缓说道。

她是张家村的人,要不是爹娘早逝,又没有兄弟帮扶,她也不至于嫁到最穷的江家村来,幸好老头子对她不错,日子虽清贫却也过得有滋有味。

儿子孝顺,儿媳妇勤快,孙子们又懂事。

说起张家村,她的小儿媳,也就是福宝的娘亲张燕子,跟她还沾亲带故,是出了三服的亲戚。

张燕子也是独女,亲爹病逝,寡母将她拉扯大后撒手人寰,因为家里太穷,又克死了爹娘,命太硬,张家村没人肯娶她。

回家探亲的张金兰就作主帮儿子定了这门亲事。

婆媳俩相处的宛如亲母女。

“谁说不是呢,要怪就怪这两年的天气,总是不下雨,还天天毒日头晒着,把我们累坏了不说,水稻也种不了,糙米收成后,竟然只有五成产量,哎,哪家过得不苦啊,又赶上征兵,粮食没了,银子也没了。”

朱迎秋放下饭碗,叹了口气。

同金是她的大儿子,亲事她当然上心。

可家中没银子,她能怎么办呢。

去年征兵,每家竟然要出三名十四岁以上的壮丁。

不然就得交罚银。

每人二两。

她哪里舍得让儿子去边关打仗啊,十去九不回。

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因此,江家交了整整六两银子的罚银。

掏空了家底。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行了,吃饭就吃饭,叹什么气,老婆子啊,明天开始,你带三个儿媳去山上多挖些嫩芽菜,开春了,野菜菌子都要往外冒了,多留意些,去年卖的菌子干虽然钱不多,可家里总归多了笔进项,至于地里的活计我带着三个小子干就行。”

江守家见家人情绪不高,他用手敲了敲桌子。

又偏过头对张金兰说道。

“老头子你说得对,日子再难也得过,今年的雨水能不能落下我不知道,可有句老话讲得好,未雨绸缪,多攒点钱总没错,今年咱们多弄些菌子干拿去卖,就算收成差,也能勉强撑下去,万一像福宝一样,捡些鸟蛋回来,今年也不怕吃不饱了。”


“瞧瞧,太阳都出来了,不可能再下了,当家的,趁着地里湿,播种吧。”

张金兰心里有种直觉。

这段日子,应该不会再下雨了。

与其白等一场,不如早早的种下糙米。

江守家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雨估计是不会下了。

毕竟去年也是这样。

“嗯,老大老二家的,你们赶紧做饭去,吃完我们就下地,二勇,把衣服穿好,你大嫂她们都在,穿个里衣像什么话。”

可心里的郁气堵在那,憋的很,刚好穿着松垮里衣的江二勇撞到枪口上了。

骂了一句,江守家好受多了。

他扭头去了后院。

可怜的江二勇,一脸懵逼。

他穿里衣咋了。

夏天光着膀子也没见他爹骂他啊。

两刻钟后。

江家人火速吃完午饭。

所有人都下了地。

包括江福宝,她吵着要去地里玩。

江家共有六亩地,都在河的对岸,包括村里八十八户人家的田地,也都在那里,还有一小部分荒地,在另一边的山脚下,离得有些远。

走过去差不多要一刻钟。

给六亩地播种,就算全家出动,哪怕速度再快也得干到晚上。

江福宝在心里换算了一下。

一亩地约为六百六十六平方米。

若是正方形田地,边长大概二十五米左右。

要是长方形的话,长与宽分别为三十二和二十。

跟稍大些的篮球场差不多。

然而来到河边,江福宝看向对面农田。

她才发觉自己想多了。

什么长方形正方形。

这些田地,压根没有规则可言,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像兔子,有的像板凳,也不知道当初官府是怎么丈量的。

“福宝啊,阿奶抱着你吧,要过桥了。”孙女落过水。

担心她害怕。

张金兰准备抱着江福宝过桥。

“没事的阿奶,我自己能走。”穿越好几天了,江福宝已经没有刚来时的那种紧绷感了。

虽然她说话还学着孩童模样。

可在其他事上,江福宝都很独立。

毕竟内心是个成年人,总是被家人抱在怀中,她感觉浑身不适。

“行,那你慢慢走,别摔着。”张金兰也没强求。

“知道了。”江福宝应了一声,就爬上了桥。

这座木桥,已经存在数十年了。

是村里合伙盖得。

一分钱没花,却家家出了力。

桥不宽,也不长。

同时能过三个成年人,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就十几步的事。

按照记忆,下了桥后。

江福宝转了个弯,来到右手边最里面的位置。

江家农田就在这里。

“福宝啊,你乖乖坐在这,娘跟你爹要去干活了,别乱跑啊,千万别去河边玩。”

张燕子把从家里带来的小椅子,放在道上。

让江福宝坐下。

还一并嘱咐她别去河边。

女儿落水那日,她魂都吓没了。

正所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燕子此时的心境正如此言。

“知道了,娘亲去干活吧。”江福宝一屁股坐下,抬起头乖乖答应。

张燕子这才放心。

此时的江家,除了江福宝和江同吉以及江同祥三个小屁孩,因为年纪太小,不用干活。

其余的十三人,两人负责一亩地。

一个挖,一个放种子。

多出来的江同金独自挑水。

干了一会。

村里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庄户人家靠天吃饭。

既然张金兰能看出天空不会再下雨,别家自然也能知道。

所以,各家各户,都扛着锄头,挑着粪桶,来田里播种。

如同江家一般。

一大家子全部出动。

“兰婶,你们也来下种子呢?哟,福宝也过来啦?快让婶子抱抱,瞧瞧,长得跟福娃娃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上的小神仙呢,福宝啊,你说婶子肚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啊?”


最多半月就能赚回本钱了。

可惜这些小鸡要死了。

真是缺德啊这个汉子,卖病鸡也不怕遭报应!

江福宝赶紧拽住张金兰的手。

缓缓说道:“阿奶,买几只母鸡回去下蛋吧。”

“去去去,滚—边去,你个小屁孩,就你还买鸡?你买得起吗你?小鸡你都买不起,还买母鸡呢?我的鸡价格昂贵,岂是你这种乡下穷鬼能买得起的,赶紧滚开,别在我摊子前挡路。”

卖鸡的汉子见江福宝赖着不走,—会想买这,—会想买那,他扯着嗓子,骂骂咧咧。

幸好江福宝不是真的三岁。

不然就这架势,要是原主在,她早被吓哭了。

可碍于她才三岁。

无法还嘴。

江福宝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你个杀千刀的,你大早上吃粪啦?嘴巴那么臭,好端端的骂我孙女干啥,我们招你惹你了?卖这么贵,估计是病鸡,瘟鸡吧!只做—锤子买卖,做完就跑。

那么宝贝你的鸡,你拿回家去,放到被窝里,日日抱着它们睡,当媳妇养着!拿出来卖干啥?什么玩意,—个大男人,当街欺负三岁孩童,真不害臊!”

被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

江福宝看阿奶叉着腰大骂对方。

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老不死的丑妇,浑身穷酸样,兜里只怕五个铜板都拿不出来吧,还买鸡,我看你是想买打!”汉子气得扬起拳头,就要打人。

张金兰丝毫不惧。

她昂起头来。

高声喊道。

“来人啊,杀人啦,光天化日这卖鸡的山匪要杀我啦,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这可怜的老婆子啊——”

又是杀人又是山匪的。

吸引了附近所有的人。

人群朝着这里聚集。

卖鸡的汉子慌了。

他没想到眼前的老妇那么难缠。

怕事情闹大,他赶紧解释。

“我不是山匪,也没杀人,这个不讲理的老妇妨碍我卖鸡,我就是赶她离开而已。”

要是真被当做山匪抓走了。

可是要被砍头的。

汉子吓得—身冷汗直往外冒。

“你就是山匪,瞧瞧你长得,—看就不是好人,方才我跟我孙女,只是想买鸡,问个价格,你就大骂我们,还说要杀了我们,瞧瞧,把我孙女都快吓哭了,我们招你惹你了?

来人啊,谁帮我报官啊,这山匪要杀我,我好怕,谁来救救我们,这汉子张嘴—只鸡就要我们—吊钱,不是山匪是什么?谁家卖鸡这么卖的?就连那不值钱的鸡崽子也要卖我们二十文呢——”

张金兰是个泼妇。

自然知道如何对付脸皮薄的对手。

她—屁股坐在地上。

—边拍着大腿,—边又哭又唱。

唱她的悲惨,哭她的可怜。

向周遭看客诉说她的苦难。

许多善良的百姓都被她带动了情绪,纷纷站出来帮她对抗卖鸡的汉子。

“你这人,好端端的欺负老人孩子,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只鸡竟敢卖—吊钱,简直闻所未闻,我媳妇昨日才买了两只养了三年的母鸡,只要七十五文—只!肚子里还有蛋呢,我看你就是山匪,不然为何胡乱卖东西,难不成,这鸡根本就不是你的?”

“这位兄台说的极有道理,只怕这几笼鸡,不是他的吧!不然怎么连卖鸡的价格都不知道?”

“要么是山匪,要么家里人死的早,没人教导他如何当人,否则怎会人吐狗言?”

“就是,真是不害臊,家里长辈死的早,没人教你?老人孩子都欺负,你小心遭天谴啊!”


江守家知道。

再闹下去就不识好歹了。

他的话音落下之际,这件荒唐事,也就此结束。

江福宝被阿奶抱回了家。

看到江三妞那么惨,她一点都不后悔。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算江三妞有再多苦衷,可关原主什么事?

原主有什么错?她发善心给了江三妞一半馒头,就因此被害,早早的死了。

原主到哪说理去?

况且江三妞七岁就敢杀人,长大了还得了?

有本事害她自己的亲娘去啊。

欺软怕硬,与她亲娘有什么分别!

凭什么祸害原主!

原主可是真真切切被她害死了。

也不知道原主的灵魂,有没有投胎,去往黄泉的路上,会不会害怕。

这么善良的小姑娘,死的那么惨,三岁的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上奈何桥。

福宝,别害怕,往前走,下辈子你还会遇到你的家人的,我会代替你,好好的活下去,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会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再挨饿,安息吧。

江福宝有些难过,她默默的在心里对着原主说。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

她的灵魂,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在这一刻。

她与江家村的江福宝融为了一体。

彼时,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泪水钻进了阿奶肩膀处的衣服里。

两人都浑然不知。

夕阳落山。

天色已经擦黑,江家人才急忙从地里回来。

他们个个脸上挂着疲惫。

因为下午耽误了许久,以至于种子还没种完,明天还得起早继续干。

晚上江家简单吃了点饭,就上床睡觉了。

江福宝照例把六十颗鹌鹑蛋装进盆里,藏于床下。

另一边的江族长家。

江三妞跪在院子里流干了泪。

从下午回来,她一直跪到现在。

晚上看着家里人吃饭,她连口水都不能喝。

等到爷爷屋里的油灯灭了。

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膝盖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福宝,我要你死!”

这一刻。

她恨透了江福宝。

以至于,一不小心将心声说了出来。

“嘟囔啥呢?是不是偷懒了,给我跪好!一个丫头片子,本事大的很,还想杀人,我要是掰不直你这脾性,我这族长也别当了!”

没等她休息多久,屋内传来一声怒吼。

江三妞吓得赶紧跪好。

直到后半夜,她才重新坐下,靠在墙角眯着眼睛睡上一会。

两处膝盖早已麻木。

然而江福宝却睡得喷香。

“咕咕咕——”

“渣渣渣——”

清晨,伴随着鸟叫声,江福宝早早的起来了。

昨天阿奶答应她,要带她去镇上卖鸡蛋。

江福宝很兴奋,因为原主从未出过村子,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压根没有村子以外的场景。

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江福宝收回床下的盆子,迈开小短腿走出了房间。

今天她要走很多路,所以娘亲给她蒸了鸡蛋羹。

在庄户人家,鸡蛋等同于肉。

吃了鸡蛋,身体也就有了力气。

依旧是老配方,撒点碎盐,用筷子沾点猪油,点缀一下。

香香软软,滑滑溜溜,江福宝很喜欢。

吃完早饭。

祖孙俩稍作休息,就一起出了门。

今天田里的六亩地还要播种和浇水,加上内围的黄花蒿要摘。

江家男男女女都很忙碌,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所以只有张金兰和江福宝两个人去镇上卖鸡蛋。

一路上江福宝都没让阿奶抱。

阿奶背着竹篓,里面有鸡蛋,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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