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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无删减全文

山的那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临江楼是衡川府最清雅的酒楼,就在衡江边上,坐在窗边,只见窗外江面开阔,行船往来,一派繁华。因是府试前夕,各县学子齐聚府城,一些富家子弟就在临江楼举办文会,此时靠窗边的雅座都满座了,风流倜傥的书生们或作诗或议文,端得热闹。“临江楼别的倒罢了,只这茶,是正宗的武夷毛尖,值得一尝。”王玢端着茶杯,给姜丰介绍着。姜丰有些拘谨地端坐着,闻言也捧着茶杯,只见汤色青绿,芳香怡人,赞道:“果然是好茶!”王玢轻抿了一口茶,笑道:“我看你那书中写的灵茶,光描写就令人向往,就知姜公子也是懂茶爱茶之人。”姜丰憨厚地笑了笑,老实说:“我也没喝过什么好茶,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想来,贵的就是好的。”这临江楼里吃一顿饭就要几十两银子,茶能不好吗?王玢一听,愣了一...

主角:姜丰姜媛   更新:2024-11-10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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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江楼是衡川府最清雅的酒楼,就在衡江边上,坐在窗边,只见窗外江面开阔,行船往来,一派繁华。因是府试前夕,各县学子齐聚府城,一些富家子弟就在临江楼举办文会,此时靠窗边的雅座都满座了,风流倜傥的书生们或作诗或议文,端得热闹。“临江楼别的倒罢了,只这茶,是正宗的武夷毛尖,值得一尝。”王玢端着茶杯,给姜丰介绍着。姜丰有些拘谨地端坐着,闻言也捧着茶杯,只见汤色青绿,芳香怡人,赞道:“果然是好茶!”王玢轻抿了一口茶,笑道:“我看你那书中写的灵茶,光描写就令人向往,就知姜公子也是懂茶爱茶之人。”姜丰憨厚地笑了笑,老实说:“我也没喝过什么好茶,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想来,贵的就是好的。”这临江楼里吃一顿饭就要几十两银子,茶能不好吗?王玢一听,愣了一...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临江楼是衡川府最清雅的酒楼,就在衡江边上,坐在窗边,只见窗外江面开阔,行船往来,一派繁华。

因是府试前夕,各县学子齐聚府城,一些富家子弟就在临江楼举办文会,此时靠窗边的雅座都满座了,风流倜傥的书生们或作诗或议文,端得热闹。

“临江楼别的倒罢了,只这茶,是正宗的武夷毛尖,值得一尝。”王玢端着茶杯,给姜丰介绍着。

姜丰有些拘谨地端坐着,闻言也捧着茶杯,只见汤色青绿,芳香怡人,赞道:“果然是好茶!”

王玢轻抿了一口茶,笑道:“我看你那书中写的灵茶,光描写就令人向往,就知姜公子也是懂茶爱茶之人。”

姜丰憨厚地笑了笑,老实说:“我也没喝过什么好茶,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想来,贵的就是好的。”

这临江楼里吃一顿饭就要几十两银子,茶能不好吗?

王玢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姜公子真是妙人!”

姜丰继续憨笑着,连连说:“王公子过奖!过奖!”

“你比我年纪大些,不必这样客气,我的道号是悟痴,你叫我名字或者道号皆可。”王玢很是随和地说,和第一次见到有些傲气的少爷判若两人。

姜丰红着脸,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地说:“这怎么好呢?王公子你是我的贵人!唉……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就托大叫你一声悟痴了。悟痴道长,我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端起茶杯,接着说:“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往后若有什么事,是我能办的,您只管吩咐。”

做人不要怕被人利用,最怕的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不管王玢因为什么原因折节与他相交,对他这样毫无依仗的穷书生来说都是好事。

果然,王玢神色更加随和了,笑道:“姜兄是个实诚人。”说着,喝了姜丰的敬茶,接着说:“说起来,我还没恭喜姜兄县试得中呢!”

“都是侥幸。都考了好几次了……”姜丰赧然,随即像想起什么一般说道:“而且,我们丰水县此次县试的榜首正是王家的公子呢。”

“哦?”王玢挑了挑眉。

一旁的小厮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王玢才点了点头,笑了笑:“原来是他。”

莫名地,姜丰的内心有些窃喜,看起来那位差点抢了他未婚妻的王珉公子在王家也算不得什么人物啊!

两人品了一回茶,吃了几道菜,王玢又和姜丰讨论起道法来。

“这么说来,服用丹药有丹毒是真的了?只是道家素以烹炼金石为外丹,点化自身阴质,使之化为阳气。莫非都是不可取的吗?”王玢疑惑地问。

姜丰打点起精神,谨慎地回答:“世间万物,有阴即有阳,有黑即有白。没有绝对的好事,也没有绝对的坏事,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只在于度。炼丹亦是如此,道家有很多丹方,都有治病救人的功效,但我以为,靠服丹药求长生是不可取的。”

“是么。”王玢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姜丰感觉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是了……炼丹可是道士的看家本事,自己不能拆台,连忙补救地说:“当然,丹药也不是完全无用。比如说有些富贵家的老人常服的‘人参养荣丸’,其实也是丹药的一种,可安神养生、延年益寿。”

说白了就是古代版的保健品,吃不死人,至于疗效,个人差异太大,不好保证啊!


眼下正是春耕时节,于农村人家而言,春天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即使是未成年的孩子,也要在田地里,跟着自己的父母劳作。

因此在阡陌间慢慢走着的,也只有姜丰这样穿长衫的闲人。

农民是没有心思欣赏春光的,尤其是在粮食产量低的这个时代,只有努力劳作,与天地争命,才能换取生存必须的食物。

姜丰扛着一个书箱,这是他在书房里搜出来的话本游记,都是科举不考的闲书。这些书有的是姜家几代积攒下来了,有的是原主不务正业买的,家里没钱买药的时候,都没人提出拿去卖。

但现在……姜丰要做败家子了。

母亲去姐姐家借钱,大半天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但想来借钱是难的,他得先想谋生的事。

如果他已经中了秀才,事情就好办很多,可以去私塾坐馆、大户人家做账房,若得人引荐,还可能给县令老爷做幕僚。

但现状是,他是个连童生试都没通过的白身。

乡下识字的少,穷书生可以给人代写书信、契书,或是写状纸、年节时写对联。

但这种机会是很少有的,谁没事天天写信、写状纸?何况镇上有好几个秀才,这种好事也轮不到他这个白身。

姜丰决定先把这些没用的闲书给卖了,得一点启动资金,然后才好做别的。

要是让苏氏知道他卖书,又有得唠叨了,还是在母亲回来前把书卖了。

小竹村离镇上不远,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镇上只有一间书店,姜丰循着记忆找了过去。

看到有客人走进来,掌柜热情地招呼:“是姜少爷来了,丹丘生的话本出了新的,今日刚到货呢,给您留着了。”

看来原主常来买话本。

姜丰不好意思地说:“掌柜的,我今日是来卖书的。您看看我这箱书,能卖多少钱?”

徐掌柜一愣,来书店不买书而卖书?

这个姜丰他是知道的,就在镇上洪秀才的馆里读书,上一代家境还不错,近年来渐渐没落了。

这是终于想开了,变卖家产做败家子了吗?

徐掌柜翻了翻这箱书,说道:“我们这里是收旧书。但你知道,旧的和新的价格不能比。你这书保存得虽好,但也并不是什么古籍孤本……恕我直言,不值钱。”

姜丰呆了呆:“那徐掌柜能给多少钱?不瞒你说,我最近病了一场,囊中羞涩,家中都快断炊了。”

徐掌柜又是一怔,按说他看人不会走眼啊?这个姜丰是个挺清高的书生,平日里对他这样做买卖的都不大看得起的,今日是转性了?

不过……读书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吧,谁知道前程怎样?莫欺少年穷啊,尤其是读书人,万一高中了呢?

徐掌柜心里转了一圈,面上却依然笑道:“乡里乡亲的,又有洪先生的面子……这一箱书,我给你五两银子吧,你知道这已经不少了。若说买新的,自然买不到,但你这是旧的。”

五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姜丰想了想,说道:“掌柜的,我看你这里也有不少旧书,这旧书没有新书好卖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不如拿这些旧书来出租,或者收入还好点。”

“租书?”徐掌柜怔了怔,“怎么个租法?”

姜丰便讲了交押金、日租、月租的方法,他讲得头头是道的,徐掌柜也听进去了,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

“看不出来,姜少爷对做买卖也有心得。”徐掌柜打量了姜丰一下,笑道:“这样吧,这些书我给你八两,就当报答姜少爷给我出主意了。”

这些书本来就值八两,若是姜丰不讲价,他就不提。但现在看来,姜丰这是委婉讲价了,他也不好装傻。

八两银子符合姜丰原来的预期了,他忙说:“多谢掌柜的,八两银子很好了。还有一个事,想请教徐掌柜,我听说城里的丹丘生是专门写话本的,润笔很可观,我也想试一试,不知去哪里投稿?”

在他的记忆中,丹丘生是个老童生,科举无望后专门写才子佳人的话本,名气还挺大的。

姜丰觉得,自己在后世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小说的,写话本应该没问题吧?

徐掌柜诧异地说:“姜少爷想写话本?这个事嘛……我这里的话本都是城里松林书局进的货,那是王老相公家的买卖,你可以去试一试。”

年轻人,看别人做什么都容易……写话本哪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定投稿那关都过不了。但这打击的话他也不好说。

姜丰忙行了一礼:“多谢掌柜的告知!我买一些纸,用来写话本,到时候还请徐掌柜给我一些意见。您见多识广,话本好不好总是知道的。”

徐掌柜没想到姜丰那么客气,语气也亲和了几分,笑道:“姜少爷既看得起我……好说,好说。”

买纸只用了不到一两银子,剩下的银子还有一大包,在怀里鼓鼓囊囊的。

考虑到还要去接母亲,姜丰把书箱寄放在书店,改日再来拿。

终于有钱了,又有了挣钱的门路,败家子姜丰很高兴,离开书店时,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有钱了,先给女儿买几块糖,给娘子买朵绒花……

去姐夫家,也得给外甥买几个果子,总不好空手上门,这点人情往来姜丰还是懂的。

买好了东西,姜丰信步走到姐夫家的油坊,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娘的声音传出来:“这是什么女婿!什么女儿!”

啊??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这一夜,姜丰觉得尤其热……

夜色渐深,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台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院子,皎皎如白昼。

院子里的石榴树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摆,月亮忽而出来,又躲藏到厚厚的云层中,给天地间蒙上一层轻纱。

寂静的村庄一片虫鸣鸟叫声,这个小小的农家院子,只有小媛媛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打着小呼噜,嘴角还挂着笑,似乎做着什么美梦。

苏氏看着孙女,仔细听了听厢房的动静,也满意地笑了起来。

天蒙蒙亮,经过一夜奋战,此时姜丰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紧,想要起身去烧水洗个澡,却见熊楚楚也睁开了眼。

她双眼朦胧,似醒非醒地看着他。

这月色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丽。

姜丰心跳得有些快,忍不住凑到熊楚楚耳边笑:“娘子可真是心急,竟用这样的方式,唉……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呸!”熊楚楚羞红了脸,恼怒地说:“谁心急了?都是娘担心你!”

说得好像她很急迫一样,这个死鬼!

“是!是!是!”姜丰连忙讨饶,“是我心急,是我,行了吧?”

看着姜丰一脸讨好的样子,熊楚楚咬了咬唇,试探着问道:“你最近改好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吧?”

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怕一觉醒来,枕边人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没出息就罢了,还总是酗酒,喝醉了打妻子孩子的!

姜丰连连保证:“从前是我糊涂,现在是浪子回头了,一定会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你就放心吧!我最近在写小说,徐掌柜都说写得不错,等出书了,我们家就有钱了。你别小看写小说,像丹丘生那种,润笔可高了!”

熊楚楚问道:“你最近就在忙这个事?你不考科举了?”

“考!当然要考!我也不仅写小说,我还背书抄书,童生试是要通背四书五经的,我先把经义背熟背透,你放心,我都有打算的。”姜丰解释。

熊楚楚点了点头,冷不丁问道:“你有什么要忌讳的?迟点就是端午了,你怕雄黄吗?”

姜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哪跟哪?他又不是白娘子。

想到这里,他悚然一惊,对上了熊楚楚狐疑的目光。

“咳咳,娘子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姜丰眼珠转着,脑子也飞快地转了起来……

熊楚楚这是怀疑自己了?不过与蛇共眠什么的,娘子口味真重!

自己和原主的差别那么大,又没有刻意伪装,被怀疑也正常。还是解释一下吧,省得她胡思乱想……

姜丰鼓起勇气,也咬着耳朵轻声说:“你都想些什么呢?我怕什么雄黄?我又不是蛇妖……娘子爱好奇特……好,不说你!我是人,是人!”

迎着熊楚楚嗔怒的目光,姜丰接着说:“书上说庄生梦蝶,蝶梦庄生。我就是姜丰,有一日忽然做了一个梦,似乎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过了一生,醒来之后便幡然醒悟了。”

他想到了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

谁知熊楚楚却追问:“既是过了一生,你在那个世界有妻子了?”

“没有!”姜丰求生欲极强地说,“我英年早逝来着。”

“怎么死的?”熊楚楚咬牙问道,“有人害了你?”

姜丰叹道:“工作太累,猝死了。”

想想做程序员的那些年,也是不堪回首,发际线都后移了,今生一定好好保护头发。不过,做个一心科举的古代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都是命啊!谁叫他没穿成皇子王爷富二代呢?

熊楚楚不知道姜丰的心思,紧张地说:“相公以后不要熬夜读书了,我们考得上最好,考不上就算了,一家人勤勤恳恳的,总不会饿死。”

姜丰哭笑不得,娘子的关注点是这个……却又很感动,娘子这是关心自己呢。

“不过是梦罢了,你当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当它是假的就是假的,不必在意……你为什么会猜疑的?娘都没说什么。”姜丰问道。

熊楚楚叹道:“儿子浪子回头,当娘的高兴呢,怎么会猜疑?”

再说,就是猜疑只怕也不会说出来。万一请了和尚道士驱鬼,人直接就死了呢?那回落水高烧,兽医们都说怕是不行了……

如今不管怎么样,人到底还在。

“娘也不容易,你既是姜丰,只是做了一场梦……如今幡然醒悟了,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她!”熊楚楚又说道。

姜丰轻笑:“这还用你说?你看我对娘、对姐姐,哪里做得不好?我才奇怪,按说娘对你也不算好,你怎么还为她说话?”

熊楚楚叹了口气:“历来做媳妇的,可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娘心地不坏。”

“娘子真善良。”姜丰搂着妻子轻声说:“我的事你也别怕。这种事虽少,却不是没有。庄子梦蝶的故事、黄粱一梦,都是流传很广的。我曾经看过一本野史,说是前朝羊太傅,年少时一次受伤醒来,自称是邻家早逝之子,还找到了被那已逝之人藏起的东西,连邻家人自己都不知在哪里。还有前朝开国之君陈仲光,也是一夜之间从傻子变成文武全才。”

“我不怕,哪怕你是狐仙精怪,我也不怕。”熊楚楚轻声说。

姜丰轻笑说:“狐仙精怪?你想得美!那可是会五鬼运财的,我可没那个能耐。”

熊楚楚羞恼地捶了姜丰一下!这个死人,再好的气氛都被他破坏了!


老太爷?王老相公?!

姜丰心里一喜,手心微微有些冒汗,虽然说王玢让他在这里等着,他就猜到了几分,但是真的能面见王老相公,还真是不敢相信呢!

王老相公啊,做过首辅,当年中过状元的人!对他们读书人来说,那就是人生赢家的典范啊!

若能得王老相公的几句点拨,可比他自己闭门造车有用得多了!

至于青眼提拔什么的,那就太遥远了,不敢想。

王老相公正在院子亭中烹茶,王玢在一旁为他打下手,见到姜丰进来,王老相公笑道:“这就是姜郎?真是好相貌。”

姜郎?还好不是蟑螂。

姜丰屏气凝神,深深地鞠躬行礼,羞涩拘谨地说:“见过王老大人,小子就是姜丰,给老大人请安。”

“好!”王老相公指了指前面的石墩,和煦地笑道:“你坐。”

“谢老大人!”姜丰毕恭毕敬地退步到石墩边,侧身坐着。

他本以为王老相公应该是一个肃穆的人,但是没想到,王老相公年纪虽大,精神却很好,神情看起来也极和蔼。

王老相公请姜丰品了一回茶,才细问了丰水县中观音教的事。

姜丰把自己知道的一一细说了,连那“圣女”柳娘子的底也掀了,甚至自家和她的恩怨也粗略说了一遍。

王老相公微微点着头,神色不变,到他这个年纪和身份,已经很少事情能让他动容了,最后也没多说观音教的事,想必心中已有了成算,转而和姜丰讨论起道法来。

姜丰从善而流地顺着王老相公的话题,从太极生两仪说起,说道事物的两面性,运动和静止的相对论,再到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区别……

王老相公是个正统的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对神仙之事是不太在意的,所谓论道,不过随口找个话题,顺便试探试探姜丰罢了。

但是姜丰关于唯物主义世界观的论述,还是在他面前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神情也越来越认真。


下半夜,姜丰被风雨声惊醒,连忙起床拿木盆接雨。见熊楚楚也醒了,轻声说:“你守着媛媛吧,我来就行。”

“嗯”,熊楚楚迷糊地应了一声,又搂着女儿睡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院子里又变成了烂泥浆,姜丰只能在屋子里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既然打定主意要锻炼身体,就该风雨无阻。

熊楚楚对他的种种古怪都视而不见了,自顾自地起床,去烧水、做饭,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天上还下着毛毛细雨,出不了门了,姜玉却是悄悄松了口气,她还没想到怎么办呢,如今是天要留她,那就再住一天?

心里这么想着,却又惦记着家里的活计、孩子,又怕公婆、丈夫责怪,愁肠满肚。

早饭过后,姜玉就自觉地帮着收碗,又和熊楚楚一起做针线活,只是心不在焉,在手指上扎了好几针。

“没心思就别缝了,沾了血要赔钱的!”苏氏没好气地说:“多大点事,哭哭啼啼的!我昨晚与你说的,你都听进去了?”

姜玉点点头,母亲说要强势起来,可是怎么强势呢?她打又打不过高逵,骂也骂不过他。

但想到父亲到死,这个家都是母亲做主的,想来母亲也是有道理的……

她这头还在纠结着什么时候回去呢,下午天放晴了,就听见有人大力拍门。

姜丰正在写小说呢,被拍门声吓了一跳,一张纸就这样废了……姜丰心疼地暗骂了一声,一边冲出去开门一边说:“谁这般无礼?”

正在此时,门被一脚踹开了,要不是他闪得快,恐怕得挨一记窝心脚。

姜丰定神一看,只见姐夫高逵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高大老爷好大的威风!这是打上门来了!”姜丰气极反笑,冷哼道。

狗屁姐夫,打死了账!

谁知高逵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正眼都不瞧他,只对走出房门的姜玉说:“三娃昨晚一直哭了一夜,娘照看得老寒腿都发作了!你怎么做娘,怎么做人媳妇的!”

这是恶人先告状了。

姜玉被高逵的目光逼着,什么“刚硬”、“手段”都不记得了,惯性地打了个哆嗦。

苏氏知道女儿懦弱,拍了拍女儿的手,走上前,突然大声干嚎起来:“她爹呀!你这怎么相的女婿!这哪是结亲,这是结仇啊!他这是要把我们都打杀了,好去养外头的呢!”

这一声干嚎石破天惊,把众人都震住了。

姜玉是见惯的,第一个反应过来,过去抱着母亲痛哭,一边喊着:“爹啊!你女婿要打杀我!女儿没有活路了!”

左邻右舍都被姜家的吵闹声吸引了过来,在门外探头探脑。

姜丰也回过神来,反正家丑都外扬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门外众人拱了拱手,大声说:“诸位乡邻评评理,我这姐夫天天晚上不回家,说是去买豆腐,回家还打我阿姐!我姐打他打不过,躲回家来,他还追上门来打!就是在我娘面前,也凶神恶煞的!大家见过这样的女婿吗?”

同一个村的邻居们大多是沾亲带故的,都帮衬着说:“没见过!”

还有一个拄着拐杖、穿着长衫的老汉说:“简直是世风日下!女婿也是半子,这样喊打喊杀地欺负岳母,就是告到官府去,也是大不孝,该打板子!”

苏氏一听,立刻跑到高逵跟前,拉扯着他的衣衫说:“你打啊!你先打死我好了!也省得我一把年纪了老来丧女!”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大家都知道苏氏拉扯大一对儿女不容易,都很是同情,有些妇人更是擦起眼泪来。

高逵连忙躲闪,他哪敢真的打岳母?真要打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也知道,苏家老舅正是衙门的总甲呢,要落在苏老舅手里……

又见群情汹涌,恐怕要吃亏,高逵也扯着嗓门说:“姜丰胡说八道,大家别信他!我就是见那妇人可怜,过去帮忙推磨!这还是个读书人呢?这样烂舌头凭空污人清白,活该一辈子考不中秀才!”

这话一下子点燃了苏氏的怒火,她猛地挥开姜丰的手,一边冲上前打高逵,一边狠狠地骂:“你说谁考不上?你再说一遍?我打不死你这个小畜生!”

高逵被打了几下,就想推开苏氏,谁知还没怎么用力,苏氏就一把摔在地上,躺着哭嚎起来。

这一场闹剧,令围观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小小的姜媛双手拖着一把大菜刀吭哧吭哧地从厨房里出来。姜丰冷不防看到,吓了一跳,唯恐她不小心伤到自己,快步上前。

“爹!拿着!”姜媛把菜刀递给她爹。

姜丰接过刀,回头一看,却见高逵恼羞成怒,一下子冲到姐姐面前,就要去扯她的头发。

“你敢!”姜丰把菜刀重重地往厨房外的砧板上一剁,“咚”的一声,把众人都震住了,笑声、哭闹声都为之一顿,全都怔怔地看着他。

姜丰提着菜刀,冷着脸,一步一步地向高逵走去,冷冷地说:“你再敢动我姐姐一下,我要你血溅三尺!”

眼前明明是一个文弱书生,高逵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姜丰,那眼中的杀气把他冻得一动不敢动。

姜丰把姐姐拉到身后,冷声说:“现在!马上!滚出我家的门!我姐不会跟你回去了!”

高逵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被小舅子吓住了,脸上一阵黑一阵红,打翻了染料瓶一般。

高逵狠狠地瞪了姜玉一眼,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你有本事一辈子住在娘家,看你这没出息的兄弟能不能养你一辈子!”

嘴里放着狠话,脚步却有些狼狈,在众人指指点点中夺路而逃。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姜丰终于松了口气,关好门,回过身,却见一直没有说话吵闹的熊楚楚站在房门前静静地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

此时此刻,姜丰把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忘光了,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女人。

他第一次,听到了满庭花开的声音,这就是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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