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忍住心底的紧张,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殿下既然信了,那这件事就与苏家没有关系了,殿下能不能放了---”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不是她下的毒,那就不关苏家的事,苏元也不必受她连累。东陵璟对她的得寸进尺感到好笑,揉捏她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这么小一张嘴,怎么这么有胆?”苏锦感觉他意有所指,微微撑了撑身子,颤抖着手慢慢的去解他的衣裳。“苏家是受妾连累,可妾一心为殿下腿疾着想,却被这般陷害,殿下就忍心吗?”“你父亲与八皇子案有牵连,圣人怎么做,孤管不了。”她柔软的身子半伏在他身上,嗔道,“之前殿下不是说帮忙查赵家的事吗?”东陵璟的耐心快要用尽了,已然不想跟她废话,冷声,“嫁进了东宫,孤就是你的天,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多提了。”苏锦抓着他的衣襟,恨不得...
《结局+番外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精彩片段
她忍住心底的紧张,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殿下既然信了,那这件事就与苏家没有关系了,殿下能不能放了---”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不是她下的毒,那就不关苏家的事,苏元也不必受她连累。
东陵璟对她的得寸进尺感到好笑,揉捏她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这么小一张嘴,怎么这么有胆?”
苏锦感觉他意有所指,微微撑了撑身子,颤抖着手慢慢的去解他的衣裳。
“苏家是受妾连累,可妾一心为殿下腿疾着想,却被这般陷害,殿下就忍心吗?”
“你父亲与八皇子案有牵连,圣人怎么做,孤管不了。”
她柔软的身子半伏在他身上,嗔道,“之前殿下不是说帮忙查赵家的事吗?”
东陵璟的耐心快要用尽了,已然不想跟她废话,冷声,“嫁进了东宫,孤就是你的天,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多提了。”
苏锦抓着他的衣襟,恨不得缝了他那张嘴。
这种凉情寡性之人,怎么知道她心里的苦楚。
她眼梢微红,委屈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东陵璟不管那些,他不是菩萨,苏元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干系。
他想要哄她几句就哄,不想哄了打杀了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苏锦渐渐察觉到了他周遭气息的变化,想起了他平日里的手段,后背打了个寒颤,识时务的收敛了几分。
她每回引诱他,他都没发什么脾气,那种男女之间微妙的情绪让她的感官生出了天真的想法。
她错了,东陵璟只是被她勾的有了欲 望,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所以,才没有杀她。
他的本性,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疯子,根本没把她当人看,恃宠而骄还是算了,别引火自焚了。
念头刚闪过,后脖颈猛地被掐着抬起,紧接着男人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低下头跟她亲吻。
她甫一呼吸,他便强硬的挤了进来。
几乎是强制性的,逼着她张嘴。
殿内寂静的只有两人亲吻的声音,东陵璟的手扣在那细白的颈子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血管的蓬勃跳动。
他知晓自己对她有了欲 望,东宫后院本就是他放松享乐的地方,苏锦就是供他泄欲的帐中妇,没必要忍着。
他另一只搂着她腰 肢的手将她抱起,放到腿上,两人之间顿时贴的没有一丝缝隙。
禁锢的怀抱,是上位者充满掠夺的支配欲,如同铁钳将她钳住。
苏锦感觉身上一凉,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殿下~”
“嗯?”
他的声音透着北风的寒冷,她终究是没有胆量拒绝,喘息着趴在他身前,娇娇柔柔的红着眼看他,“求殿下垂怜。”
听漪殿。
姜清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的孟嫔,无奈道,“要不算了吧,随她去吧。”
两人商量一晚上了,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那苏锦,左右已经是被打进了冷宫,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孟嫔气的不想搭理她,捏着茶盅的手攥紧了。
姜清嘁了一声,四处打量着听漪殿的装饰,心下撇了撇嘴。
这个赵家没少贪财聚敛吧,比她们姜府还要阔气。
哼,赵婉竹病成这个样子了,太子都没有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真是不受宠到了极致。
本来想着过来看看笑话,可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出来,摆什么臭架子呢。
她不悦的起身在四周走着看了看。
孟嫔自从被挖了眼,听力就变得很敏锐,察觉到她在四处翻动,提醒道,“良媛还是安分等着,不要乱动赵良娣的东西。”
长宣宫是东宫最大最繁华的宫殿,檐下点着的灯将内苑照得影影绰绰。
姜清跟着宫人的指引—路到了太子居住的寝殿。
殿内寂静,风拂过,吹起罗幕—角,她站在外面,透过珠帘看清了坐在窗边的男人,心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
男人—身黑色蟒袍,身量高大,五官轮廓在那双狭长的眉眼映衬下显得极为妖美,似乎听到了动静,眼尾上挑着看来,只是很简单的—瞥,看的她腿心发紧。
她立马撩起珠链走了进去,袅袅行礼,“妾姜氏参见殿下。”
—股子香味扑鼻而来,东陵璟扫了眼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起来吧。”
姜清是第—回面见太子,有些紧张,想到苏锦那个贱人的装模作样,也学着软了腰身蹭了过去。
“殿下~”
东陵璟淡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妾是曲台殿的。”她伸出手给面前的茶盅添茶,身子似有若无的倾靠了过来,娇滴滴道,“姜尚书正是家父。”
跟那个苏锦如出—辙的勾 引,怎么这个做出来的神态看着倒尽了胃口。
东陵璟拂开她起身。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姜清避之不及,滚烫的茶水撒到了身上,有—些还滴到了男人的衣袍上。
她吓了—跳,忙跪地,“妾身没拿稳,求殿下恕罪。”
男人没有说话,越过她往里头去了。
姜清见他竟然没有怪罪,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圣人已经老了,年轻俊美的太子殿下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他是大魏的天,脾气却这么好,犯了错也不怪罪她。
她不禁面带羞涩,眼梢泛红的看向进了盥洗室的男人背影。
太子召她来,定然是要侍寝的,虽然已经洗过了,可太子要是想要鸳鸯浴呢--
这么—想,她起身跟了上去。
东陵璟刚要脱衣去沐浴,就看到屏风后的人脱了衣裳,羞羞答答的走了出来。
他看着她那副美艳的面庞,娇媚的叫着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那女人的叫声。
明明都是—个手段,可那女人做出来的样子就能勾起他的 性 欲,眼前的这个,矫揉造作的忸怩样,看着什么兴致都没了。
“出去。”
姜清没有听出这声音里的戾气,笑的娇柔,“殿下,妾身帮你按摩吧。”
早就听下面的蹄子们说,那苏侧妃会帮殿下按摩,每回都随身伺候着,同吃同住,—起沐浴。
说着,她扭着腰走了过去,可刚靠近男人的身子,脖子猛地就被提起,对上了那副暴戾的眼睛。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子都颤抖了两分,“殿--殿下?”
这么看来,苏锦那女人还是聪明的,识趣的很,眼前的这个---
他随意扫了眼她的身材,心情更加不好了,直接将她甩了出去。
砰的—声,姜清的身体撞到了红柱上,疼的她泪眼汪汪,吓得不敢在勾 引了,惶恐的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求饶。
“滚出去。”
她哆嗦着退出了浴室。
东陵璟沐浴完后出来,直接召了良缘以上位分的全都来了长宣宫。
这东宫除了侧妃,嫔妃的位分从高到低有良娣,良缘,承徽,昭训,奉仪,嫔妾等。
良娣的位置有两个,良缘有六个,但有的位置是空缺的,也有被赐死的,所以来了长宣宫的只有—个赵良娣,还有三个良缘。
姜清跪在内殿的地上,看着外面四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气的眼睛都斜了,但不敢置喙什么。
寝宫里的烛火哔啵一声,温黄的灯火照亮了她的轮廓,东陵璟看着她的动作,狭长的眸子莫名多了两分妖异色。
苏锦脑海里闪过被割了舌头的木檀,对他的恐惧感比先前更甚,不敢做小动作了。
太子东陵璟这副好看的皮囊下,有着犹如恶鬼的性子。
别一个生气,把她的手也给跺了。
“殿下,可以了。”
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屋子的寂静,东陵璟收回目光,随意打发她去睡软榻,自个儿躺下睡了。
苏锦将东西都收拾好,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
之前两个人在软榻上挤着睡,男人身上温度高,盖个豹纹毯也不冷,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夜里寒凉,还是多盖些。
她困极了,也没什么心思勾 引他,脑袋一沾上枕头,就耷拉着眼皮子睡过去了。
东陵璟在药物和银针的加持下,睡得很沉,藏在暗处的死士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空旷华丽的寝殿内,只有烛火哔啵的声响一下下的响着。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东陵璟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人还在软榻上躺着睡觉。
跟猪一样能睡。
苏锦睡得沉,身子窝在被褥里,一头青丝散在枕头上,像是绸缎一样丝滑。
可能是因为热,衾被只掩到她肩处,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
东陵璟睨了两眼,便越过她出门了。
半个时辰后,苏锦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她半阖着眼,意识渐渐上浮,拢着被子坐起来。
看到榻上空无一人,她动了动眼帘,掀开被子下榻去洗漱。
外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膳,苏锦换好衣服出来后就看到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
在旁边候着的嬷嬷立马恭敬道,“娘娘,殿下去公署了,您先用早膳吧。”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不知道。”
苏锦吃完饭后也没有回常宁殿,她坐在书房里的软榻上,半撑着头想事情。
这赵家是太子党的人,背靠东宫,要是东陵璟不放人,即便是南王愿意帮她,父亲也出不了诏狱。
可这个东陵璟实在是个难缠的狗,不好女色,还心狠手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上钩。
想着想着,她低头好好的看了下自己的身材,又摸了把自己那光滑细腻的脸蛋。
他是不是不行啊,这么个大美人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怎么就没那个意思呢。
“殿下不在宫,赵良娣还是等殿下回来吧。”
外苑,赵婉竹听着侍卫的话,捏着帕子的手掐紧。
母亲给她传信说,父亲病死了,她不信,父亲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病死?一定是有人陷害。
赵良娣身边的宫女书画搀着她,低声,“良娣还是等殿下回来在求他做主吧。”
赵婉竹一向谨小慎微,表面跟谁都和气,才在这东宫才活了这么久,在太子面前露了脸。
她是自小被家族培养的,自然沉得住气。
父亲死了没有关系,但赵家是为太子办事的,她必须要借着此事接近太子,只有太子的宠爱,才可以让她坐上那天下女子都想要坐的凤位。
况且,她眼前闪过男人隽美的脸,邪气的眼睛,殷红的唇,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赵婉竹。
“殿下是去公署了吗?”
侍卫道,“属下不知。”
赵婉竹在外苑四周绕着走了走,透过枝桠,看到了殿内窗前坐着的女子。
一身藕色裙衫,手里拿着本书册,窗外的光一丝丝的溢了进去,散落在她侧颜上,肌肤都依稀透着绯色。
她看着那眉眼顾盼间满是风月的女子,眼底深藏着嫉妒怨毒慢慢的浮现出来。
这东宫的水就像是豺狼虎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人撕碎。
但不尽然,全看太子殿下愿不愿意护着,得了太子的宠,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而无宠的人,死了也没人知道。
这个苏侧妃,不知道能得太子几时欢喜,都给她算着日子呢。
苏锦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视线,随意一瞥,瞧见了梧桐树下站着的人。
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对面的人很快的垂眼福身,给她行了个礼。
她眼皮子动了动,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了。
皇宫议政殿。
东陵璟刚从殿内出来,坐上金辂。
奉命去了一趟靖州的青龙站在车外,听着里头人的声音,恭声回道,“属下去查过了,娘娘之前养病住的地方是在景州。”
“景州?!”
“是。”
车内,东陵璟眼神深浅不定,手里摩挲着玉柄,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南王是被追杀倒在了娘娘养病的庄子外,得娘娘相救。”
青龙说完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冷呵声,后面的话斟酌了下,才继续道,“南王伤好后,就离开了景州,娘娘因着体弱一直住在景州,及笄才回了京都。”
“两人在一起待了多久?”
“一个月。”
“孤男寡女,一月之久。”
青龙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戾气,上道的转移了话题,“殿下说的云游方士,属下没有查到。”
里头迟迟没有传出来声音。
他顿了顿,继续道,“娘娘似乎并没有跟人学过医。”
苏锦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被查了。
她在太子的寝殿也就是长宣宫待了一上午,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勾 引他。
实在是没那个狐媚劲儿,想了又想,让绿芜偷偷去买了一些话本子来,偷着学。
可绿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买来的话本子不是讲官家小姐和书生的爱恨情仇,就是什么糙汉娇娘的故事,还有神仙魔幻的话本。
她翻着看了几眼,竟然看到了将军强娶民间女子的故事,看着看着入了迷,竟一时忘了时间。
东陵璟回了长宣宫就看到她软着身子靠在软榻上,津津有味的盯着手里的话本。
苏锦被盯得后背发毛,知道是东陵璟回来了,酝酿了下表情,慢悠悠的将话本放下,回头。
冷不防的接触到他的眼睛,那眼神里压着薄情寡性的凉淡,让人心生惧意。
苏锦心底怪异,装作看不到,汲着鞋走过去,伸手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殿下回来的这么晚,要不要传膳?”
“你骗孤。”
苏锦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脖颈猛地就被抬起,对上了他阴邪的眼睛。
“殿--殿下?”
她张了张口,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东宫书房里,东陵璟坐在梨花木椅上,阴冷的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瑞祁。
赵瑞祁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太子的不对劲,伏在地上的身子发颤,低垂着的眼珠子左右转动,明显是在思考自己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
“你好大的狗胆啊。”
沉重的砚台猛地砸了过来,径自砸到了他的头上,鲜血顿时不要命的往下淌。
一旁站着的朱雀一顿,小心往后退了几步,免得殃及池鱼。
他在暗处听到苏侧妃父子的谈话,便猜测到了是赵瑞祁欺上瞒下,私自利用八皇子案,给自己报私仇。
八皇子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可对太子百无一利啊,这个赵瑞祁,狗胆包天。
“殿下息怒,臣不知犯了何事,惹得殿下大怒,罪该万死。”
东陵璟狭长的丹凤眼满是阴森森的戾气,“你,是罪该万死。”
赵瑞祁吓得冷汗涔涔往下淌,想到了女儿,连忙搬了出来。
“赵良娣伺候殿下多年,赵家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殿下明示。”
朱雀出声,“殿下懿旨,赵大人照办就是了,何苦多此一举。”
赵瑞祁顿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跪在地上的身子发冷僵硬。
是八皇子案,他做的手脚被发现了。
“殿下饶命,求殿下恕罪。”
东陵璟慢悠悠的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手杖压在他的背上,用力之大,直接逼的他身子倒地,嘴里吐出了血。
“谁干的?”
“是---是四皇子那头的人,臣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四皇子一党的人看不惯苏家中立。”
最重要的是看不惯苏家连出几个妃子,这威胁到了四皇子的位置。
“坏孤大计。”
手上忽的用力,匍匐在地上的赵瑞祁猛地踌躇了几下,嘴角鲜血不断的溢出,没两下,就断了气。
“拉下去,处理干净。”
朱雀垂首应声,利落的将尸体拖了下去,外头的侍卫拿着抹布进来将地上的血处理了干净。
东陵璟站在架子前,接过身后玄武递上来的温帕,“跟赵家说一声,重新挑个聪明的扶持。”
“是。”
这端,苏锦一回了常宁殿,就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样。
殿内没有点灯,绿芜也不在,四周空荡荡的寂静。
她闻着熏香炉里奇怪的香味,顿了下,回头,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那张肥头大耳的脸让她险些作呕。
“美人,让哥哥亲一个。”
苏锦迅疾下腰躲开,身子极其诡异的窜到了后面,一脚踹在了他的背脊上。
李茂才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动,被踹到地上的身体像是条肉虫子蠕动着站起来。
“谁派你来的?”
常宁殿里有个没净身的公公,这要是让东陵璟知道了,不得扒了她的皮。
“苏侧妃,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不如就从了咱家。”
作呕至极,苏锦恶心到恨不得一榔头锤死他。
刚想要动手解决他,突然,好几个蒙面人从窗外窜了进来,直逼她。
她一惊,连忙翻滚而过。
“妾身万万不敢胡言,是刚刚木檀路过常宁殿看到的,殿下可以亲自去看,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怎么配当殿下的侧妃?”
主宫苑内,孟嫔言辞凿凿的跪在地上。
内殿快要睡着的东陵璟被吵得坐了起来,“玄武。”
玄武推门而入,“殿下,是孟嫔。”
东陵璟完全没有印象,听着那刺耳的话,冷隽的眼睛闪过阴嗖嗖的戾气。
“这么爱鬼叫,割了她的舌头。”
“是。”
“她说的是苏锦?”
“是苏侧妃。”玄武犹豫了下,“说---说是娘娘与人苟合。”
孟嫔看到里头终于出来了人,刚想要说话,就被男人姿容惊住了。
檐下灯火朦胧,他一身墨色衣袍,身影挺隽高大,眉眼五官极有辨识度,就那么朝她看来,带着邪气的钩子。
“殿--殿下---”
东陵璟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几乎将她笼罩在了阴影里。
孟嫔一时心头荡漾,竟不自觉的伸出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袍,“殿下~”
“你说苏锦与人媾合?”
“是。”她立马点头,“殿下,是木檀亲眼看到的,就在常宁殿。”
东陵璟好似跟她闲聊一样,“这奴才的眼挺尖。”
孟嫔,“---”
“走吧,去瞧瞧热闹。”
看他抬脚越过,孟嫔一喜,也顾不得他话里什么意思,连忙跟了上去。
主宫距离常宁殿的方向很远,路上的时候经过了荷花苑,看到了正在喂鱼的赵良娣。
一直谄媚着说话的孟嫔看到了款款走过来的赵婉竹,闭上了嘴。
“妾身参见殿下。”
“大半夜的好兴致啊。”
赵婉竹眼睑一顿,“殿下是要去哪儿?”
东陵璟淡淡道,“听说苏侧妃偷人,去看看热闹,一起吗?”
这话说的怪怪的,赵良娣感觉像是被看穿了,后背冒出来冷汗。
“还有这等事,妾身陪殿下一同去看。”
已经三更天了,前面掌灯的宫人带着路。
孟嫔位分低,被抬进来就未见到过太子,也顾不得赵良娣在场,似有若无的贴近离她几丈远的男人。
“殿下,这苏侧妃深受殿下隆恩,竟然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真是可恶。”
东陵璟邪气一笑,“是可恶,孤该挖了她的眼,还是割了她的舌头呢。”
两人听到这话,均是一颤,赵婉竹不接话,示意了旁边的人一眼。
孟嫔立马道,“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殿下就是将她杀了也不为过。”
“杀了多可惜,半死不活的活着好。”
孟嫔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后背忍不住泛起了小疙瘩。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她能说服殿下去常宁殿。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陷害,可殿下从来不管,告发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病死就是投了井,被告发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其他的主子们都会明里暗里的收拾。
毕竟,殿下从来不管后院的事,谁死了,也没有查过。
她是太后赏赐给殿下的,可嫁进来后从未侍寝。
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她听信了赵婉竹的话。
殿下已经尝过了女人的滋味,不会像以前那般清心寡欲了,她赌,赌殿下不会降罪她这么个美人。
东陵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渊源。
他看着在楚青越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像是滴了墨。
朱雀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心下为苏锦打了个寒颤。
楚青越和殿下可是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青越被赶到封地不能回京可都是殿下的手笔。
“去查一下,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遵命。”
为了救爹,真是想尽办法,可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去跟诏狱的大人说一声,没有孤的令,不准放人。”
朱雀知道,殿下这是跟南王杠上了,即便南王找到了与八皇子一案无关的证据,人也出不来。
“是。”
苏锦告别楚青越从八角回廊出来后,就直奔宴席的大厅去。
经过梅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的声音,她往里头走了几步,看到了被一群贵女欺辱的崔宁颜。
“住手。”
不软不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的众人都停下了手,回头看来。
坐在凉亭下看戏的崔凝雪循声看去,瞧清了人脸,捏着帕子的手顿时收紧,起身。
“臣女参见娘娘。”
其他人也都一同跟着行礼,“娘娘金安。”
有个穿着华丽的贵女不满的嘀咕了声,“崔姐姐,你跟她客气什么,不过是一个侧妃,您以后可是要当太子妃的。”
崔凝雪佯装生气的拍了她一下,示意不要乱说话。
那贵女不满的哼了声,倒也没敢大声囔囔。
苏锦没管她们说什么悄悄话,走到树下将崔宁颜扶了起来,看到了她手臂上都是被掐出来的红痕。
四周围着的贵女纷纷往后退了退,有些家世好的,明里暗里的不服气,冷哼了声,明显是嫌她多管闲事。
苏锦看她们那副傲慢样,想扇巴掌呼过去,这是她第二次碰到了。
她三月初春的时候去崔府做客,就撞到了这姑娘被一群贵女围着欺负。
那时她还没有嫁进东宫,见她敢跟她们对着干,她们心底气恼,给她暗中使绊子。
现在她嫁进东宫,这些人倒是收敛了不少。
“娘娘,这是宁颜,是我远方表妹,今日来带她见见世面,不想惹到了几位小姐,几人打打闹闹,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身上都是掐痕。
苏锦没有说话,想带着崔宁颜离开,奈何崔凝雪将她拦住了。
“娘娘,我表妹嘴拙,恐惹到了娘娘,还是让她跟着臣女吧。”
“崔小姐是在拦本宫?”
“不敢。”
苏锦淡声,“崔小姐能让自己的表妹被这般欺负,跟着你怕是要没命了。”
崔凝雪不悦,算哪门子的表妹,不过是一个落魄远方亲戚,要不是长兄收留了她,她能好端端的待在丞相府吗?
可她不知羞耻,竟然敢勾 引兄长,自然要给她点教训。
“好了,这崔六姑娘身上衣服都脏了,得去换身衣服,前厅宴席也要开了,诸位小姐也赶紧去吃席吧。”
说罢,苏锦也不管她们什么脸色,直接拽着红着眼落泪的崔宁颜离开。
其他人看苏锦冷着脸,也没有敢拦,面面相觑的看着不说话的苏凝雪。
出了梅林,崔宁颜立马弯腰行礼,“感谢娘娘搭救,宁颜没齿难忘。”
“起来吧,给你这瓶药,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谢娘娘。”
苏锦也没空跟她说什么,刚转身要走,看到了从拱门那头过来的几人。
崔宁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瞧见了站在太子殿下身边说笑的男人,脸色瞬间一变,低垂下了头。
“娘娘,臣女先退下了。”
苏锦嗯了声,酝酿了下表情,朝着东陵璟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崔瑜之就注意到了从拐角处走了的少女,他俊朗的面容上闪过异样,开口,“殿下,臣先告退。”
东陵璟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拐角处消失的粉色身影,挑了挑眉。
“妾身参见殿下。”
“去哪儿了?”
苏锦直起身子,笑的柔顺,“在四处走了走。”
“四处走了走---”东陵璟拄着手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抬起,“孤以为你是去见旧情人了。”
苏锦心口一窒,藏于袖口的手蓦地收紧。
她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镇定住心神,轻轻的握住男人的手,柔声。
“刚刚路上遇到了南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便说了几句。”
“哦?”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深闺女子,与外男相识?”
苏锦的话有真有假,“是之前在庄子上养病的时候,南王在后山打猎,我出门采药的时候撞见过一回。”
“殿下,前面宴席开席了,听说南班戏曲都来了,我们去看戏吧。”
东陵璟见她岔开话题,隽雍华美的面上露出一抹冷意来。
苏锦看出来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他抬腿往景园的方向去了。
老太妃的宴在景园设几百席,来参宴的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南康太妃坐在高台上的位置,笑眯眯的与周遭的人说着话。
没多久,就听到有声音高呼,“太子殿下到!”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凝拢到了门口,看到一身蟒袍的人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女子,身形高挑,姿容妍丽。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苏侧妃。”
“免礼。”
“谢殿下。”
老太妃就坐在太子位置的下首,看到两人落座,开口,“蒙圣人还惦念老身,天家恩德,老身愧不敢当啊。”
东陵璟笑道,“老太妃快快请起,父皇母后都心里挂念着您呢。”
“明儿老身自当进宫看望圣人,皇后娘娘。”
苏锦看着身侧男人温和的脸,只觉得不寒而栗。
这种宴会都没什么意思,来来往往的人攀谈交流,各家小姐争奇斗艳,暗中交锋。
她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听着戏台上的曲子,思绪早不知道游离到哪儿去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身旁男人闲话家常的声音。
“南王什么时候回京的?”
楚青越起身拱手,“蒙殿下惦念,前两日刚回来。”
“南王府的大门许久不开了,南王这次回京,多住些时日吧。”
“是。”
东陵璟扬眉,“孤记得,南王的酒量很好,今日正逢老太妃寿宴,赐酒,多喝几杯。”
说罢,就有侍卫端上来好几坛酒,摆到了楚青越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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