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啦,捞尸有什么好英雄的。
徐月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这笑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
是因为白月光?
还是因为……为我骄傲?
不,肯定不是的。
此刻昔日恋人相见,似乎空气都发生了摩擦。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陈君礼瞧着她看。
她娇羞地站了起来,一袭红裙子显得她优雅端庄。
都忘了谢谢你的裙子,我很喜欢。
陈君礼有点懵,但我知道徐月说的是什么。
当初带她去县城时,她看到这条裙子喜欢得紧。
我说要买给她,她却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有那闲钱不如给我,你个大老粗能懂什么审美。
我知道她一直都不太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所以她的一切东西都不允许我碰。
她说我身上有难闻的尸臭味。
手上碰过死人,很脏。
于是我只能假借陈君礼的名义把裙子买下来给她。
还说是从快递站取回来的。
她这才满心欢喜收下,放在柜子里舍不得穿。
什么裙子?
陈君礼有点懵。
就……她刚要解释,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两个人单独在一边聊天,难免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哟,这不是周勉他媳妇吗?
她怎么也来了……骚货,有爷们了还出来勾三搭四。
当年徐月和陈君礼这事闹得可谓是人尽皆知。
本来都要谈婚论嫁了,结果陈君礼要走。
他说要去县城打拼,不愿待在这个小村庄。
临走前还和徐月提了分手。
徐月为此哭了好几天,还闹绝食。
徐父看着女儿这样也心疼,便去陈家理论。
谁知道陈家姐姐嘴巴毒得很。
我们君礼说了,徐月和他都睡过了,我们家可不要一个这么随便就献身的女人。
谁知道她除了和我弟,还和谁搞过啊?
徐父气得抄起棍棒就要去打她,却被陈君礼一把拦住。
徐叔叔,有什么你冲我来!
别动我姐!
他义正言辞道阿月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聚早散不好吗?
徐父指着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混账……混账啊!
路过的人也忍不住来围观看戏。
嘲笑徐月破鞋一个还让老爹出头,不嫌丢人。
眼看着徐茂山身形不稳,我连忙扶稳了他。
徐伯伯,我扶您回去。
此后,徐月的名声也毁了。
男人们避之不及,女人家冷嘲热讽。
她几度闹自杀,都是我帮着徐茂山一起拦下的。
反正也没有人要我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混账妮子!
我就你这么个姑娘,你是要逼死老子啊!
徐茂山年岁大了,受不了打击。
我看着徐月哭得梨花带雨,不由得心疼。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在我心里犹如纯洁的莲花。
如今却因为这么一个男人糟蹋自己。
我心里很不好受。
别人不要你,我要你。
我认真地看着她。
她似乎以为我是安慰她,哭道你不嫌弃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吗?
你能受得了别人非议吗?
怎么会呢,我打小就喜欢你的啊。
看到你和陈君礼在一起我就不是滋味。
看到你被人骂破鞋我恨不得上去干仗!
我把她一把拉进怀里。
我娶你!
我管谁怎么说!
那时,我看到了她眼里似乎滑过一丝动容。
是感动,还是庆幸?
现在想想,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