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舟程知鸢的其他类型小说《贺总实惨,被老婆忽悠离婚了贺瑾舟程知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筱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鸢,你没事吧?”坐进副驾驶后,程知鸢就闭上双眼,眉心紧蹙着靠进椅背里,一双手落在小腹的位置,深深的吸气和呼气。脸色异常苍白。裴言澈担心极了,“要不要去医院?”程知鸢闭着双眼摇头,“没事,我们走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裴言澈看着她,犹豫片刻,而后轻踩油门将车开出去。贺瑾舟的车早就开走了。回到家,看到姜媚正指挥着几个人在打包他的东西,他心里的火气更盛,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扔沙发上,沉声命令,“东西都放回去。”姜媚站在他面前,一脸战战兢兢的懵逼,“老板,这......”“我的话你们听不懂嘛,东西哪里拿的,统统给我放回哪里。”贺瑾舟控制不住的怒呵。“是。”姜媚半丝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赶紧又指挥人把东西放回去。“程知鸢走之前,都说了什么?”...
《贺总实惨,被老婆忽悠离婚了贺瑾舟程知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知鸢,你没事吧?”
坐进副驾驶后,程知鸢就闭上双眼,眉心紧蹙着靠进椅背里,一双手落在小腹的位置,深深的吸气和呼气。
脸色异常苍白。
裴言澈担心极了,“要不要去医院?”
程知鸢闭着双眼摇头,“没事,我们走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裴言澈看着她,犹豫片刻,而后轻踩油门将车开出去。
贺瑾舟的车早就开走了。
回到家,看到姜媚正指挥着几个人在打包他的东西,他心里的火气更盛,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扔沙发上,沉声命令,“东西都放回去。”
姜媚站在他面前,一脸战战兢兢的懵逼,“老板,这......”
“我的话你们听不懂嘛,东西哪里拿的,统统给我放回哪里。”贺瑾舟控制不住的怒呵。
“是。”姜媚半丝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赶紧又指挥人把东西放回去。
“程知鸢走之前,都说了什么?”贺瑾舟又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烦躁异常地问。
“太太她......”
“太太?!”
贺瑾舟眉头骤然紧拧,冷厉的眸光扫向姜媚,冷沉的嗓音打断她的话,“什么太太?”
姜媚低头,眼底有欢喜一闪而过,改口道,“程小姐走的很潇洒,什么也没有说。”
贺瑾舟闻言,直接砸了手边的水杯,几乎是咬牙吩咐,“给我安排人盯着程知鸢。”
“是,老板。”
......
程知鸢和裴言澈去了一品澜庭。
这儿是江洲数一数二的高档公寓,全是一层一户的大平层,安保措施也极其严格。
程知鸢已经睡着了,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停下来,她也没有醒。
裴言澈蹑手蹑脚的将她抱下了车。
不过,刚进电梯她就弹开眼皮醒了过来。
“师哥,放我下来吧。”
“没事了吗?”裴言澈确认。
程知鸢点头。
裴言澈也不勉强,将她放了下来。
程知鸢看到电梯操纵面板上只有37层被摁亮了,她又伸手摁亮了38层。
裴言澈看到,不禁低头无奈一笑,“你的公寓一直没有住过,要不先去我那儿休息,我让人过来把你的公寓打扫一遍。”
“新品的试用数据都出来了,是吗?”
程知鸢摇头,转移话题,“师哥,麻烦你让秘书通知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召开视频会议。”
裴言澈拧眉,咂舌,“怎么这种时候,你还只顾着工作,以前都没见你这么拼命。”
程知鸢苦笑,低敛下双眸,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不一样,毕竟很快我就有两个孩子要养。”
以前工作,是她的兴趣爱好,而且她的主要精力并不在研究新品和公司管理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
裴言澈的目光也落到她的小腹上,终于开口问,“贺瑾舟这样对你,你还要留下他的孩子?”
对于程知鸢,他是无条件信任的。
过去这些年,程知鸢对贺瑾舟的付出,他更是全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程知鸢抬起头来,微笑摇头,“孩子是我的,跟贺瑾舟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
一场视频会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会议结束,程知鸢正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电脑右下角弹出一条最新的娱乐八卦报导。
报导的标题赫然写着——贺瑾舟为博许念禾欢心,包下整个旋转餐厅,并送上价值数千万古董大提琴。
程知鸢起身的动作顿住,滑动鼠标点开了报导。
报导里,有数张贺瑾舟跟许念禾的合照。
从贺瑾舟护着许念禾下车,到两个人一起走进餐厅,再到两个人一起用餐,最后许念禾收到贺瑾舟送的大提琴里的欢喜。
每一张照片,两个人都亲密无比。
俨然一对热恋当中的情侣。
程知鸢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清醒,看到贺瑾舟和许念禾你侬我侬的画面不会再有任何的感觉。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此刻,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她的胸口忽然就像是塞了一团泡过海水的棉花,呼吸都有些困难。
十年啊,整整十年了。
从十年前奶奶带着她去贺家,她第一眼看到十八岁的贺瑾舟开始,他就住进了她的心里。
慢慢生根发芽,长成一棵茁壮的大树。
如今,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想要将这棵茁壮的大树连根拔起,又怎么可能?
“你现在怀孕了,贺瑾舟想跟你离婚是不可能的。”
裴言澈跟她一起开的会,会议结束,见她还盯着电脑屏幕出神,他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一眼,他眉头就拧了起来,不忿道,“你们还没有离婚,他就这样大张旗鼓跟许念禾在一起,我们完全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程知鸢关掉报导,轻轻摇了摇头,格外平静,“没事,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知鸢,你性子不能这么软,贺瑾舟这样欺负你,你就该还击。”
裴言澈看着她,眉头紧皱成一团,“你要是不愿意出面,我来帮你。”
程知鸢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外,看着窗外天边仅剩的一抹霞光,还有城市点亮的漫天灯火,忽然笑了笑。
她转头看向裴言澈,“师哥,你大概不知道,贺瑾舟当年是被贺老夫人逼迫才娶的我,结婚之前,他跟我签了份协议。”
“协议为期三年,他给我三个亿作为报酬。”
她眸色黯淡下去,苦笑一下,“协议里也明确写了,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我不允许有他的孩子。”
一开始,贺瑾舟就说了,给他生孩子,她不配。
裴言澈望着她,一时哑然,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沉默几秒,他问。
“看贺瑾舟。”程知鸢面色淡淡,却语气坚定,“但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
程知鸢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被贺瑾舟抵在了床沿。
男人遒劲有力的大掌从她的腰窝滑向两侧,紧紧掐住她堪堪一握的腰肢,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下午三点,贺氏集团总裁贺瑾舟亲自抵达机场迎接回国的大提琴皇后许念禾,为了让许念禾回国旅途不被打扰,贺瑾舟特意安排了他最新购买的湾流G700去伦|敦接回许念禾…”
听着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程知鸢忍不住扭头去看。
电视屏幕上,丰神俊朗犹如神祇的贺瑾舟护着许念禾从机场走了出来,而许念禾的怀里则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笑靥如花,满脸满眼深情与爱慕望着贺瑾舟。
一群记者围过去采访贺瑾舟跟许念禾。
“贺总,听说过去三年您一直在等许念禾小姐,如今许小姐载誉归来,您会娶许小姐吗?”
程知鸢挺期待贺瑾舟的回答。
可下一秒,电视屏幕黑了下去。
贺瑾舟的大掌强势掰过她的脸,扭转她的头,吻从后面压下来,狠狠攫住她的唇。
“贺太太,专注一点!”
......
贺瑾舟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程知鸢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禾儿”两个字。
她没管,去衣帽间重新拿了一条真丝的吊带睡裙穿上。
等从衣帽间出来,贺瑾舟已经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
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系了条浴巾,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一路沿着他性感的锁骨滑过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和腹部,而后顺着一侧的人鱼线,没进白色的浴巾里。
程知鸢走过去,拿过扔在一旁沙发上的浴巾,要给他擦头发。
贺瑾舟却挂断电话,避开了她的动作,然后拉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来递给她。
程知鸢敛眸看去,文件的第一页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这两天签了,该你的钱,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账户上。”
贺瑾舟撩起眼皮子,深邃眉眼里的薄凉与刚刚的动情俨然判若两人。
程知鸢没接,只嫣然一笑道,“按协议,离三年还差三个月呢。”
贺瑾舟一声冷嗤,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凌厉又冷峭。
“怎么,贺太太当上瘾了,舍不得走?”
程知鸢唇角轻弯一下,眼底黯然闪过,“为了许念禾,贺先生要违反协议内容?”
“我和禾儿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
贺瑾舟面色凉薄,“放心,三个月的赔偿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好。”程知鸢也不啰嗦,接过离婚协议,“那赔偿金,贺先生早点儿转。”
贺瑾舟凉凉瞥她一眼,径直离开。
结婚三年,哦,不。
准确地说,是结婚两年零九个月,一千零四个夜晚,贺瑾舟从来都不会跟她同床共枕,每次都是做完就走。
她睡主卧,他睡客房,今晚也不例外。
早上,程知鸢是难受醒的,小腹处一阵阵隐隐的坠痛感不断的传来。
这种坠痛感一直持续到下午,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程知鸢去了医院。
“贺太太,恭喜您,您怀孕了,而且怀的是异卵双胎,不过,您目前的胎象不太稳定,我们建议您住院保胎。”
医生的话,让程知鸢震惊的顿时愣在当场。
结婚后,每次贺瑾舟跟她做,势必都会采取措施。
贺瑾舟说过,她不配给他生孩子。
她不过是他为了许念禾而娶来应付家里的工具人罢了。
即便如此,她也嫁了,谁叫她爱他呢!
可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三年,三个亿的报酬。
程知鸢以为,只要她这个妻子当的足够用心足够好,三年时间,贺瑾舟总该会喜欢上她吧。
可终究是她想多了。
只是,上天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离婚协议书她都签了,三千万的赔偿金贺瑾舟也让人打给她了,她却怀孕了?
“贺太太,需要我这边为您安排VIP病房吗?”
见程知鸢愣了好久都不说话,医生小心问。
程知鸢回过神来,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机在包里“嗡嗡”震颤起来。
是贺瑾舟打来的。
迟疑半晌,她还是接了。
“你为什么会怀孕?”立马,男人低沉冷冽的质问传进耳朵。
根本不给程知鸢说话的机会,男人又冷冷道,“让医生尽快安排手术,离婚之前,把孩子拿掉。”
把孩子拿掉......
五个字,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柄尖刀,霎那间狠狠的扎进了程知鸢心口的位置。
鲜血喷涌,她痛的浑身猛颤。
作为一个拿钱办事的工具人,过去快三年的时间里,她什么都顺着贺瑾舟。
可这一次......
程知鸢忍不住红了眼,一字一句问,“贺瑾舟,如果我不呢?”
“程知鸢,在我面前,你没有说‘不’的资格。”话落,贺瑾舟撂了电话。
她没有在他面前说“不”的资格么?
程知鸢忽然笑了笑,让医生给她安排病房保胎。
贺瑾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她呼来喝去,除了仗着她爱他,更重要的,是他高高在上的贺氏总裁的身份地位。
以及她背后再没有可以依仗的靠山。
一年前,程氏彻底破产,她的父母为了躲避巨额债务,带着她的哥哥妹妹逃往海外。
她现在连个娘家都没有。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在病房住下,挂上保胎的点滴,贺瑾舟便浑身煞气地冲进了病房。
程知鸢望向他,目光平静又坦然。
“耍我。”
贺瑾舟眯着她,面色异常的冷峭,两个字,更是带着雷霆万钧般的怒火。
程知鸢迎着他的怒火,唇角扯了扯,“贺瑾舟,你应该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贺瑾舟睨着他,深邃的眉目更冷,沉声逼问,“说吧,孩子怎么怀上的?”
程知鸢微微笑着,“你不用怀疑,孩子百分百是你的。”
“呵!”
贺瑾舟冷笑,“试管婴儿?为了不离婚,你手段还挺高明啊!”
“贺瑾舟,你这话,到底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你自己?”
程知鸢也嗤笑一声,“我来趟医院有半点儿动静,你马上就知道了,我要是三天两头跑医院做个双胞胎出来,你又不是死的,会不知道?”
“程知鸢!”贺瑾舟忽然就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跳。
结婚快三年,程知鸢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体贴柔顺的。
他居然不知道,她也会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让医生安排手术,现在立刻。”他几乎是咬牙吩咐身后的助理。
“贺瑾舟,你别费心思了,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程知鸢语气轻轻淡淡告诉他,可低垂的澄明双眸里,却是藏不住的凌厉与坚定。
“怎么,你以为有了孩子,这个婚就可以不离了?”贺瑾舟冷嗤。
程知鸢低敛着双眸,不看他,更没说话。
“也行,反正是你害得禾儿不可能再有孩子,那么借你的卵子和子宫用一用也不错,这样,也免了禾儿十月怀胎生产的辛苦。”
“贺瑾舟,你什么意思?”
贺瑾舟睨着她,神色徒然森冷,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地道,“我的意思是,孩子可以留下,禾儿会替你当个好母亲,但你,必须滚!”
......
程知鸢在医院住了三天。
回到家的时候,贺瑾舟的首席秘书姜媚正带着人,在给贺瑾舟收拾各种东西。
她只以为,贺瑾舟要去出差,并没有多问。
姜媚一共收拾了二十多个箱子,几乎只要是贺瑾舟的东西,全部都收了。
程知鸢终于觉得不对劲,正想问,姜媚率先开口,“程小姐,老板让我把这些年他送你的东西也全部清点一遍,包括但不限于珠宝首饰,包包衣物等,也统统一起带走。”
程知鸢看着姜媚,惊讶地张了张嘴,可最终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这栋别墅里,除了我这个人,还有药房里的一切,其它全部都是贺瑾舟的,我走就可以了。”
三年前,她为了拿到三个亿救程氏,毅然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贺瑾舟做起了全职太太。
所以,她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更没有赚过一分钱。
当然,这只是别人以为的,包括贺瑾舟。
“这个......”
姜媚显然没有料到程知鸢会这样说,一时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愣了两秒才道,“这个我得请示老板。”
程知鸢强咽下所有的苦涩,冲着姜媚笑笑,娉娉袅袅起身,施施然往她的药房走去。
药房里有她最近研制出来的几样新品,已经试用过,效果惊人,一旦上市生产,价值巨大。
姜媚跟在贺瑾舟的身边多年,自认为很清楚程知鸢的情况,断定她是依靠贺瑾舟生存的菟丝花。
见她真的那么洒脱跑去药房开始收拾,姜媚赶忙给贺瑾舟打电话请示。
在公司办公室的贺瑾舟听完姜媚汇报的情况,居然一下怒火中烧,有些克制不住暴躁地吩咐,“那就让她滚,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骨气。”
姜媚也觉得,程知鸢肯定就是虚张声势,目的不过就是想贺瑾舟心软不要对她那么狠心而已。
想想程知鸢一个无依无靠连爹妈都不知道躲去哪儿了的女人,离开了贺瑾舟这个丈夫,她能去哪?
可她想错了。
程知鸢在药房简单收拾好她最近研发的新品,然后就将东西搬上她常开的那辆车,准备离开。
过去快三年的时间里,虽然程知鸢每一天都在幻想,贺瑾舟会爱上自己,三年后,不会跟自己离婚。
可她也做足了第二手的准备,确保自己在被离婚的那一天,不要太狼狈。
“程小姐。”
就在程知鸢上车前,姜媚又过来拦住了她,对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这辆车也是老板的资产,你不可以开走。”
“对哦!”
对贺瑾舟的绝情,程知鸢已经释然,无所谓地扬扬眉,“抱歉,忘了。”
她将东西又从车上抱下来,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挂断电话,她问姜媚,“我身上的衣服鞋子,也是花贺瑾舟的钱买的,要脱下了吗?”
姜媚一脸虚情假意的笑笑,“程小姐想留下,也是可以的。”
她倒要看看,程知鸢到底多有骨气。
以前程知鸢还是程家大小姐。
可现在,程知鸢什么都不是,她凭什么配得上贺瑾舟这个江洲第一豪门的继承人。
她早就看程知鸢这朵菟丝花不爽了!
“好。”
程知鸢又去了三楼主卧,找了一套自己三年前的衣服。
姜媚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连她换衣服的时候也守在衣帽间门口没走开。
“程小姐,你没拿走其它的东西吧?”等程知鸢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她问。
“你要搜身吗?”程知鸢异常平静问。
姜媚又笑笑,“为了程小姐的清白,还是搜一搜吧。”
她说着,直接把手伸进了程知鸢外衣的口袋。
程知鸢闭眼,任由姜媚猖獗的将她身上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
“好了,程小姐,你可以走了。”搜完,姜媚满意道。
程知鸢咽下所有的苦涩凌|辱,下楼抱起自己仅有的那点儿东西,离开。
......
走出贺瑾舟的一号别墅后,程知鸢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等好友裴言澈来接她。
出院的时候,医生叮嘱她,接下来一周要尽量卧床休息,少走动。
孩子,她一定会保住。
但也绝不可能将她的孩子交给别人。
十九岁那年,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她为了救贺瑾舟,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被冲走,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后才被人救上来。
她原本就体质偏寒,那一次更是伤到了她根本,老中医都说,她以后想怀孕生子,很难。
这一次,上天居然这么神奇的赐给她两个孩子,她怎么可以让他们有事。
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裴言澈的车便一路风驰电掣的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
裴言澈下车,看到程知鸢脸色苍白,一身家居服脚上穿着拖鞋坐在路边草坪的大石头上,身边还放着个大纸箱,眉头一下子皱的死紧。
程知鸢扬扬眉,“被扫地出门了。”
裴言澈听着她的话,直接被震惊的愣在当场。
看着他的反应,程知鸢忍不住笑了下,“发什么愣啊,帮不帮忙?”
裴言澈看着她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却难受的像是心口的位置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似的。
“贺瑾舟要跟你离婚,因为许念禾?”
前几天许念禾回国,贺瑾舟亲自去接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谁还不知道啊!
“差不多吧。”
程知鸢没什么表情的回一句,然后站起来,要去抱放在地上的大纸箱。
裴言澈赶紧向前一步拉住她。
大概是他太急,没有注意力道,程知鸢被他拉的一个趔趄,直接朝他倒了过去。
裴言澈一惊,立即抱住了她。
不远处,一辆黑色库里南开了过来,后座上,贺瑾舟的视线透过车窗,将前面发生的一幕幕看的一清二楚。
霎那,他一张原本就刀削斧凿的俊脸就像是被冰冻住了般,冷峭异常。
很快,车子开过去,在程知鸢和裴言澈面前停下。
程知鸢堪堪站稳,从裴言澈的怀里退出来,就注意到身边停下来的库里南。
她掀眸看过去,面色说不出的平静。
库里南的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贺瑾舟寒意森森线条凌厉的侧脸。
车里的贺瑾舟转头,两个人的目光便在空气中对上。
迎上他冷厉又阴翳的目光,程知鸢笑了笑,“怎么,贺总这么着急赶回来,是想确认我有没有带走属于你的一针一线?”
贺瑾舟目光沉沉地盯紧她,一声轻蔑十足的冷嗤,“程知鸢,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能高看你一眼么?”
程知鸢轻笑,“贺总怎么看我,那是贺总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是嘛!”贺瑾舟眯着她,几乎要咬碎了后牙槽,“那就把你肚子里的野种做掉,以后我们就再没关系。”
肚子里的野种?!
裴言澈一愣,看向程知鸢。
“野种?!”
程知鸢笑了,心口像是被钝刀子一点点割开,疼痛难耐,想开口反驳,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痛,太痛了,她用尽所有力气才没有让眼泪往外涌,让自己看起来输的没有那么惨!
“每次碰你我都用了套,难道你觉得,我会蠢到当这个冤大头?”贺瑾舟反问。
这几天,他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程知鸢会怀孕。
唯一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孩子不是他的。
“贺总,既然你都要跟知鸢离婚了,那知鸢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也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在这里提前祝你和许念禾美美满满,幸福百年。”
裴言澈反应过来,挑衅十足的抬手揽住程知鸢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祝福的话语也是真诚满满。
贺瑾舟凌厉的眼锋终于扫向裴言澈,菲薄的唇角冲他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弧度。
“怎么,我都用了快三年的东西,裴总居然这么不嫌弃。以前怎么没听说,裴总有收集二手货的癖好。”
东西......
二手货......
再一次,锋利的刀刃刺进了程知鸢的心口。
鲜血汩汩。
原来,她爱了整整十年,全心全意照顾了快三年的男人,一直把她当成一个东西来看待啊。
如今还成了个二手货。
看着贺瑾舟,程知鸢笑了,笑的比他还讽刺,双眼猩红。
“贺总,知鸢可是个宝......”
“师哥。”
程知鸢打断裴言澈想要维护自己的话,“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吧。”
裴言澈搂紧住她居然在轻颤的肩膀,看向她温柔应道,“好,我们走。”
“程小姐,你不会已经把东西卖了换钱了吧?”
姜媚冷笑质问,那猖狂的态度,好像她是贺瑾舟他妈一样。
裴言澈再也忍不住,“嗖”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向姜媚,“姓姜的,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扇你?”
姜媚确实是不怕裴言澈,可此刻看他一副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也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师哥。”
程知鸢扭头,抓住裴言澈的衣角扯了扯,望向他说,“别生气,姜秘书只是替贺总表达他的意思而已。”
贺瑾舟看着动作那样亲昵,眼神那样依恋,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扯裴言澈衣角的程知鸢,只有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恼火。
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又迅速松开,冷冷嗤笑一声道,“行,明天,我等着。”
他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话落,转身大步离开。
姜媚这会挺怕裴言澈真的会冲过来扇自己,见贺瑾舟一走,赶紧跟上。
人一走,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程知鸢的那股气就泄了。
她闭上双眼靠进椅背里,眼眶忽然就好酸好涩,迅速被泪水洇湿。
“我现在就让人收拾那个姓姜的。”
看着程知鸢的样子,裴言澈实在是气不过,说着就拿了手机要打电话。
“师哥。”程知鸢赶紧阻止他,冲他唇角弯弯一笑,“如果没有贺瑾舟的默许,姜媚怎么敢那么猖狂。”
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
裴言澈看着她落下来的两行泪,瞬间有点慌,赶紧抽了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知鸢,别哭啊,就贺瑾舟这种瞎眼的死渣男,他一滴眼泪都不值得你掉。”
程知鸢点头,努力止住眼里的泪,用力点头,笑着道,“师哥你说的对,他不值得。”
“你个傻丫头,东西明明不可能是你拿的,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你为什么要认啊?”
裴言澈不理解,气恼的很。
程知鸢摇头,“贺瑾舟虽然瞎,作为一个男人也很渣,但还不会没品到跑来故意冤枉我。”
“那他就是信了东西是你拿的。”
裴言澈气愤至极,“你跟他认识十年,同床共枕快三年,他就是这么了解你的?”
程知鸢苦涩又自嘲的笑,“姜媚说我偷,他就真的信了,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真的对我毫不在乎,甚至是我在他的心里,都比不上姜媚这个秘书。”
“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说清楚。”裴言澈还是不理解。
程知鸢摇头,“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对他但凡还抱着一丝希望,都是我蠢,我贱!”
“所以呢?”裴言澈追问。
程知鸢笑,眼泪又滑下来,“既然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那他身边有些什么妖魔鬼怪,又关我什么事。他对我越过分,只会让我对他失望更多,这样,才能让我更彻底的死心。”
“那你也不能承认自己偷啊!”裴言澈急。
程知鸢摇头,毫不在乎。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在贺瑾舟的心里,只怕我早就是个婊子贱妇,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他都觉得是野种,现在给我多安一个做贼的罪名,又有什么所谓。”
“那东西呢,你根本没拿,要去哪里找来给贺瑾舟?”裴言澈又问。
关于这一点,程知鸢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贺瑾舟昨天就在找那对星空袖扣,至今没找到,那东西肯定是不在了。”
她认真思索,“家里的保姆不可能拿,姜媚也不可能自己拿了,然后贼喊捉贼。”
青姐在家里做了三年,很老实的一个,手脚一直很干净,程知鸢相信她。
“那东西去哪了?”裴言澈看着她追问。
“我搬出来的那天,姜媚叫了几个专业搬家公司的人在打包贺瑾舟的东西,应该是其中有人顺走了。”程知鸢肯定。
她现在回想,那天几个打包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一直低着头,完全都不敢看她一眼。
“师哥,你能帮我吗?”她问裴言澈。
裴言澈被她气死,差点冲她翻白眼,“我不帮你,你还想找谁?”
程知鸢冲他乖乖一笑,“那你让人帮我去查一下那天帮忙打包的几个搬家公司的人,发现可疑的地方,再把人堵住逼问。”
“但别真的伤害他们。”她又叮嘱。
裴言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行,包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办。”
......
裴言澈的人办事效率挺高的,当天中午就锁定了嫌疑人目标。
那天帮贺瑾舟整理打包东西的人,一共有五个,每一个人裴言澈都让人去接触了。
其中有一个叫刘旭,他女儿患了白血病,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刘旭家境很普通,父母年迈,没有退休金,家里又有三个孩子,老婆赚的也很少,女儿一得病,很快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只得四处借钱给女儿治病。
那天去江洲湾一号别墅收拾打包,看到那么多好东西,他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那么多珠宝首饰,他随便拿走其中几样应该也没有人注意。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肯定是很久以后了,主人家未必会追求。
东西拿到之后,为了给女儿筹钱治病,他已经去二手奢侈品店铺卖掉了一个宝格丽的满钻手镯。
因为没有发票也没有盒子,他卖的价格很低,但也足够维持一段时间他女儿的治疗费用了。
虽然给女儿治病的钱有了,但毕竟这钱来路不正,所以刘旭一直很忐忑,裴言澈的人一接触他,就发现不对劲。
不等裴言澈的人真正开始逼问,他就自己先招了。
然后痛哭流涕的跪了下来求饶,说他会想办法把卖掉的手镯赎回来,将所有东西如数还回去,但千万不要报警抓他。
如果他坐牢了,家里没人赚钱,那女儿只有等死了。
程知鸢在电话里听了裴言澈说的所有情况,默默问一句,“她女儿在哪个医院,病房号是多少,我去看看?”
“怎么,你想帮他?”裴言澈一下猜出她心思。
程知鸢点头,“嗯,如果刘旭能将所有东西还回来,以后他女儿的一切治疗费用,都由我来负责。”
手机那头的裴言澈想了想,“行,那你出门别一个人,让人陪着你。”
“知道。”
......
“呵!”程知鸢笑了,“原来你还有脸这个东西?”
“程知鸢!”许念禾咬牙,面色已经控制不住的阴沉下去。
反正她背对着镜头,拍不到她的脸。
“你以为,你这个贺太太还能继续当下去吗?”
程知鸢扬眉,“你好像很操心我的事。”
许念禾冷笑,视线往下,朝程知鸢的肚子上瞟了一眼,“别以为肚子里有了货,贺太太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贺老夫人病重,逼阿舟娶的你,阿舟从来都不爱你,他爱的人只有我。”
“是么?”程知鸢语气淡淡,丝毫没有要跟许念禾争辩的心思。
实在是没必要,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根本毫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阿舟他才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在乎的是我们已经失去的那个孩子。”
许念禾笑的阴鸷又得意,“阿舟可是很清楚,是你把我们的孩子给害死的,更是你害的我失去了子宫,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阿舟他恨你一辈子。”
原本程知鸢确实是没心思跟她废话的。
可提到当年......程知鸢的脸色倏尔冷了下去,眼神也跟着瞬间凌厉。
她向前一步,压到许念禾面前,眯着她一字一句道,“许念禾,你真的以为,当初的堕胎药是我给你下的吗?”
“除了你,还有谁。”许念禾反问。
“当然是不是我。”程知鸢的神色更冷更厉,“给你下药的,是贺瑾舟的母亲。”
当年,唐婉宁得知许念禾怀了“贺瑾舟的孩子”,气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唐婉宁就让人给许念禾下药,而且是平常人堕胎几倍的药量。
许念禾明明发现了不对劲,却还是喝下药,结果流产大出血导致摘除子宫。
原本,唐婉宁和贺瑾舟这个儿子的关系就不好,要是再让贺瑾舟知道药是她下的,那贺瑾舟一定会和她这个母亲彻底闹翻。
所以,程知鸢替唐婉宁背下了这口大黑锅。
“不可能,我不信!”
许念禾咬牙切齿,“程知鸢,你以为,污蔑贺夫人,你就能坐稳贺太太的位置了吗?”
程知鸢笑了。
怎么贺太太的位置在许念禾的眼里,是座大宝藏么?
“信不信随你,反正真相我告诉你了。”
她之所以选择现在告诉许念禾这件事的真相,是怕许念禾因为这件事情对她嫉恨太深,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毕竟,敌人在暗的时候,是防不胜防的。
“你污蔑贺夫人,我一定会告诉阿舟。”许念禾愤恨道。
“告诉贺瑾舟么?”
程知鸢点头,“行啊,你去告诉吧,这样一来,贺瑾舟的母亲就会更讨厌你,你这辈子就都不可能再进贺家的大门了。”
许念禾看着她,瞳孔不由的一震。
是呀,程知鸢可说的太对了,万一贺瑾舟回去质问他母亲,那原本就讨厌她的唐婉宁,岂不是会更加讨厌她。
还是让贺瑾舟因为当年她流产失去子宫的事情继续恨着程知鸢会更好。
“还有,”程知鸢勾唇一笑,再次压近许念禾,“你怀的那个孩子,真的是贺瑾舟的么?”
许念禾一怔,霎时瞪大双眼无比震惊地看向程知鸢。
程知鸢撞上她惊愕的犹如见了鬼般的反应,瞬间就懂了。
原来,许念禾当年怀的那个孩子,真的不是贺瑾舟的。
淡淡一声嗤笑,她再没逗留,提步走了。
......
刘旭偷的那对袖扣和所有首饰,下午就被送到了贺氏集团的总裁办,并且被交到了姜媚的手上。
姜媚看着所有东西,整个人都懵了。
明明那天程知鸢离开的时候,她将程知鸢身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
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程知鸢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出去的?
其实早上她是很确定东西根本不是程知鸢拿的。
说程知鸢偷,那是她故意要害程知鸢,想让程知鸢在贺瑾舟心目中的形色从此一落千丈,再也做不了贺太太。
却怎么也没想到,程知鸢真的把东西都拿了出来,而且这么快送到了她手上。
难道,东西真的是程知鸢拿的?
程知鸢是怎么拿走的?
虽然不清楚程知鸢是怎么把东西拿走的,但现在她如数还回来,就足以证明,她是真的没冤枉程知鸢。
东西真的是程知鸢偷的。
原本她还一直在猜程知鸢承认自己当“贼”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有了答案,自然就不用猜了。
她兴高采烈的捧着所有东西去见贺瑾舟。
贺瑾舟今天一天都烦躁的要命,根本没心思处理公事,但又不得不逼自己平静下来去处理。
但即便是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他脑子里也会不断冒出今天早上程知鸢的样子。
慵懒闲适的。
自信明媚的。
可笑自嘲的。
娇俏可人的。
隐忍倔强的。
......
总之,一整天了,各种各样的程知鸢不断在他的脑子里循环播放,根本挥之不去。
其实他很清楚,那对星空袖扣和几样她常戴的首饰,不可能是她带走的。
他们认识十年,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她的。
她既然连一套他买的衣服都不屑穿走,就更不可能屑于带走任何首饰。
柜子里值钱的首饰不少,她真要带走的话,肯定也是带走值钱的,而不是带走几样她常戴却并不怎么值钱的。
既然东西不可能是她带走的,那她为什么要认?
一想到这一点,贺瑾舟就更烦躁了。
久久得不到答案。
正当他靠在椅背里心绪难耐地摁压眉心的时候,姜媚走了进来,不等他睁开眼,便兴奋地道,“老板,东西都还回来了。”
“什么东——”西?
贺瑾舟弹开眼皮,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出口,姜媚已经捧着东西来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她手里那几样熟悉的首饰,还有那对星空袖扣,他一时哑然,怔住。
“老板,东西果然是程小姐偷——”
“闭嘴!”
不等姜媚沾沾自喜的声音落下,贺瑾舟一声怒呵打断她。
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瞬间冷沉到了底。
姜媚望着他,瞬间吓的浑身一抖。
“程知鸢还没跟我离婚呢,你一口一个她是偷东西的贼,是要来打我的脸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贺瑾舟胸腔里的愤怒无以复加,咬牙切齿的吼,一字一句,带着要吃人的怒火。
姜媚怔怔望着他,彻底吓傻了,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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