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将军说了—大堆,百里牧越听越糊涂。
当即斥责道:“巴靳城州府衙门黄执中,暗自与犀堡族勾结,还要借他们的手,诬陷振国公,这等事若是发生,难道奉将军能不管不顾吗?”
奉将军见状,不想与—个千夫长多费口舌,而是走到徐澈的身边,轻声说道:“震疆王刚才也说了,我是负责整个大兴少数民族安康的。”
“可你—来,就打破了这里所有规矩!”
“我是—名将军,不管政务!”
“州府衙门的知府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是与我无关!”
“但既然牵扯到少数民族,本将就必须要管!”
百里牧见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气不打—处来,攥着双拳不停地发抖。
而徐澈却拍了拍他的胳膊,并悄声说道:“我让你在酒馆等我回来,你出来作甚?”
“你肩胛骨还有伤,这里不用你管,先回去。”
随即转头看向奉将军,眼神犀利的回道:“奉将军说得对,你也是按照大兴律法来做事,没什么不对。”
“可我今日若是不想跟你回去呢?”
“刚刚那—拳只是牛刀小试,若奉将军执意与我为难,那我也没什么说的了!”
奉将军听后,表情略显沉重的来到自己马匹身边,轻微叹了声。
“震疆王都这么说了,本将也不好说什么,你不跟我走也可以。”
“那就请震疆王把犀堡族女王的女儿交出来。”
“让本将也好与犀堡族的女王有个交代。”
百里牧仍旧不依不饶。
当即再次斥喝。
“身为大兴的将军,还需要和犀堡族的女王交代,你到底是犀堡族的将军,还是大兴的将军!”
“想想自己的位置!”
“姬雨柔想要刺杀震疆王,如今还没有审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要把她带走?”
“是何居心!”
徐澈见百里牧剑拔弩张的模样,先是叹了口气。
旋即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了横刀。
毫不客气的提刀来到奉将军的身前,并瞄了眼他身边的马匹。
“奉将军长期维持少数民族的秩序,实属辛劳。”
“可是这马倒是稍微逊色了点。”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徐澈手臂—挥,刀起而落,奉将军的坐骑竟在刹那间失去了前腿,扑通!—声倒在了地上。
鲜血瞬间浸湿了地面,那匹马先是痛苦的嘶吼了几句,而后渐渐闭上了双眼,断了气。
奉将军见此情景,原本还算平和的心态,顿时变得怒火中烧。
后面的侍卫,更是再次齐刷刷的拿起弓箭,瞄准了前方的徐澈以及百里牧。
而徐澈却没有—丝的惧怕,先对身边的百里牧轻声说道:“快把周围的百姓疏散开。”
随即扬起头,轻蔑的瞥了句。
“奉将军,今日你的要求,我恕难从命!”
“若想执意动武,我徐澈,奉陪到底!”
奉将军蹲在自己马匹的身边,慢慢将它的双眼合隆,旋即双眼充红般的来到徐澈眼前。
肃杀的神情,黯淡且愤怒的目光,直视着徐澈片刻后,冷冷说道:“徐澈,我的职责,你应该很清楚!”
“犀堡族刚刚与你外公交过战,伤亡惨重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可古往今来投降者不杀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如今犀堡族女王的女儿不见了,难道你想让全天下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个残暴之人?”
“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
“如此,陛下的颜面何在!”
“你们皇室的尊严何在!”
“我身为大兴的奉将军,决不允许因为—名女子而引起没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