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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毒女全文无删减

孟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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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风重华重华   更新:2024-12-09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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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毒女全文无删减》精彩片段


皇城。

大雨连天接幕的下个不停,城墙上镌镂着的龙凤飞云在雨雾下显得模模糊糊的。

今日是常朝,大太监吕芳刚说了句‘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都察院监察御史陆离出班弹劾武定候袁义兴侵占良田,强抢民女。

武定候袁义兴是袁皇后唯一在世的弟弟,仗着袁皇后的势力在京城开了十家票号,等于垄断了京城的银票生意。

满朝的文武百官一提起他就摇头。

武定候袁义兴跪在地上,表情满不在乎,这些御史们实在是太闲了,天天咬着自己不放。不就是抢了个民女吗?难道皇帝还真的会为这件事情治他的罪?

若不是当年他父亲和大哥用性命帮了永安帝,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还不知是谁呢?

“陛下!”他取下乌纱帽放在手中,以额头点地,“臣请治陆御史胡说八道之罪,臣一向胆小,从不干强抢民女之事。若是陛下不信,只管派人去臣的府上搜。”

听了他的话,陆离冷笑:“去你府上能搜出什么来?我这里有民女父母的血控,你可敢去大理寺当堂对质?”

“我没犯错,去什么大理寺?”

“既然说没犯错,因何不敢去大理寺?可是心虚?”

“陆黑驴,你总是咬着我不放是何意?上次你凭着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参我私放高利贷,可查出来个子丑寅午来?”

“某身为御史,当尽风闻言事之责,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袁候爷这么说,可是怕了?”

“陆黑驴,本候岂会怕你?”

“呵呵,袁候爷怕过何人来?袁候爷能将汉王世子逼走南下,岂会有怕的人?”

“你我朝堂奏对,扯什么汉王?”

“袁候爷若是心中无鬼,因何不敢提汉王?你逼迫天家骨肉离京,这可是事实俱在辩无可辩吧?”

“你这是侮蔑,汉王世子几时离京,与我有何干系?”

“与你有无关系,袁候爷回府一问便知。”

“陆黑驴,你扯我侄女做什么?”

“袁候爷此言差矣,陆某可曾有一句提到贵府内眷?”

“陆黑驴!我要杀了你……”

“上次陆某弹劾过候爷之后,就被人打过闷棍,莫非候爷准备故技重施?”

“都别拉着我,让我去捶他!”

“噤声。”眼看着俩人越吵越不像话,永安帝终于发了话。

永安帝穿着冕服,脸庞被垂在延下的冕旒挡着,让人看不出喜怒。

武定候袁义兴的嘴角翘了起来。

陆离抬头瞧了一眼龙案下的陛阶,又快速地把头垂下。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都察院监察御史陆离与武定候这对死对头争执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朝堂中每一个角落中。

消息传到待诏厅时,文谦正在校勘着案上的书卷。他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是抬眼看了看议论的几名同僚,就将心思又转回书案上。

谁不知道文谦是有名的闷葫芦?遇事从不发表意见。文谦的祖父与父亲皆是前朝翰林,做了一辈子忠臣。他的父亲文编修曾痛斥永安帝乱臣谋国,而后触柱而亡。

自文编修触柱后,永安帝受到了朝臣们无言的抵触,直到将文谦征辟入翰林后,这股抵触才慢慢的消退了。

几名正在议论的待诏,看了看文谦,满眼的惋惜。

风府,落梅院。

文氏听到许嬷嬷说风重华要来看她,忙从床上起身,换了一套衣服。

“你是怎么想的?得和我说清楚。”文氏看着稳坐如松的女儿,心里有些发虚。

临来时,她们已经在农庄说好了,进了风府后,文氏一切都得听女儿的,不许自己拿主意。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心里很清楚。现在女儿即能干又能拿主意,巴不得躲清闲。

可她到底敌不过郭老夫人,冒然答应了去见长公主,心里正七上八下的。一听到风重华让她装病,就立刻病倒了。

风重华将一碗养身汤端到了文氏面前,而后才笑着道:“这么大的雨,娘亲只管先病着,凡事不要多想。”

琼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想必正在与舅舅办事情。也不知道外公当初是怎么教孩子的,把长子养成了稳重成熟的性格,却把女儿教的天真烂漫。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风重华微笑着,将文氏喝完的药碗端了过来,“娘若是觉得无事,不妨抄写些经书求个心安。”文氏就是性弱,又太好哄,这才被风家拿捏得死死的。

闻听此言,文氏睨了一眼风重华:“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风重华不接这句,只稳稳地坐在绣凳上,唇角噙着笑意,如画中的仕女一般。

许嬷嬷悄悄打量风重华,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眼波流转时顾盼生辉,不由得暗自点头。大娘子虽是立不起来,可二姑娘却是好样的,到底没有被郭老夫人那三句好话给哄了去。

正思忖间,却听到外头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大娘子还病着吗?”许嬷嬷面色一沉,就掀帘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许嬷嬷又铁青着脸走了回来:“瑞香院派了许昆家的过来传话,说是二娘子的姐姐近日就要进京了。”她说着,抬眼看了看风重华,“瑞香院说二娘子现在病着,想请咱们帮着操持一下。”

风重华抿嘴直笑:“嬷嬷是怎么回话?”

这个郑白锦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府主母,居然指派起文氏来?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说是平妻,若真论起来,不过就是个贵妾罢了。

“奴婢自然是实话实说!”许嬷嬷眼中露出讥讽之色,“大娘子病得人事不省,连吃了好几副药都不见好转,整个落梅院都急得团团转。病成这样,只怕连去长公主府都要耽搁了。”许嬷嬷的话说得极慢,可一字一句都敲在点子上。

听了许嬷嬷的话,坐在绣凳上的风重华,不由莞尔。

觉得这个许嬷嬷真是个妙人。

郑白锦的娘家是靖安候,也是从龙之臣。郑白锦哥哥郑孝轨袭了靖安候,姐姐嫁给了隆平侯嫡次子李浚。这李浚也算得上一个有出息的,因为是嫡次子不能袭承家业,自己考了个功名,谋了个从六品的同知,领着郑铭琴去往杭州富阳任职去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好不容易今年才任满。

前一世,郑铭琴也是这个时候回京的。风重华还记得,他们回京时正恰逢一场暴雨。郑白锦站在垂花门迎接她姐姐时得了风寒,生生地流掉了腹中才两个月的胎儿。郑白锦落了胎,郭老夫人的寿辰无人操持。最后没办法,只能交到小郭氏手上。

郭老夫人虽喜爱小郭氏,可她毕竟是寡居,像寿辰这种大喜的事情实在不宜由小郭主持。后来,寿辰中出了几个状况,郭老夫人就怪罪到郑白锦头上,觉得正是因为她的落胎才导致寿宴办得不成功。

郑白锦气得浑身发抖,很是病了一大场,从那以后再也没生下一男半女。

而那场寿辰,也是风慎与京阳伯达成协议的时候。

瑞香院里郑白锦脸上火辣辣的,她不过是想着文氏马上就要去见长公主了,如果由文氏安排迎接她姐姐郑铭琴,也许能让文氏与郑铭琴亲近起来。她甚至想着,说不定能安排着文氏领着郑铭琴一同去见长公主。

可没想到,文氏那边却干净利落的拒绝了。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郑白锦只觉得胸口堵着慌。

许昆家的就劝她:“二娘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指望着那边去求长公主呢……”

听了这话,郑白锦只能强压下这口气。

等到风慎从外面回来后,她不免就提起了此事。

“你姐姐回来关我甚事?她自有娘家去回,来我府上做什么?”风慎拿眼斜了斜郑白锦,冷冷地道:“说起来我这次褫官思过,不见舅兄替我说几句好话?往常吃酒行乐时哪次少得了他?怎么我有难,你家却无一人出头?”

听他这么说,郑白锦脸色遽变。


“屋……瞬……屋瞬……”王妈妈大喊大叫起来。
簪子被拨出嘴的王妈妈只觉得疼痛难忍,可她却不敢停顿,将郑白锦如何吩咐她作贱文氏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一清二楚。
她知道,这次不会有好下场的,可她更怕面前这个人发起狠将她给杀了。
二娘子生气就生气,多半还有条活路。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她死了,只怕那个早就嫌弃她的丈夫会立刻找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而不会生出替她报仇的念头。
屋里的人只听得脸色煞白,让个粗俗的婆子去辱骂文氏,也亏得郑白锦想出这个卑俗的办法。可这样的办法对付文氏却是简单有效,杀人而不见血。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风重华重重地皱起了眉头。
“琼珠姑姑,你把她绑了,请许嬷嬷交给祖母发落。”
“姑娘,姑娘。老奴把知道的都说了,求姑娘饶我一命啊。”王妈妈急了,把她交给郑白锦还有条活路,要是交到郭老夫人那里她还能活吗?郭老夫人连风明薇身边的大丫鬟都敢打死,何况是她?
风重华却正眼都不带瞅她的,拿着帕子细细地揩着手。直到王妈妈不再哭喊了,这才侧脸看向她,道:“你害怕祖母?”
王妈妈瞠目结舌,嘴巴微张。
风重华垂眸,意味深长地一笑:“要不然,送你去瑞香院?”
她这样一说,王妈妈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突然清醒过来。老夫人今日才杀了两个人,未必肯再杀第三个。更何况,她不过是怠慢了文氏,罪不致死。可若是送到瑞香院,郑白锦岂能放过她?
想到这里,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任由琼珠将她绑了起来。
等到王妈妈被人领出了门,风重华坐正身子,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小腹前,慢条斯理地道:“我与母亲在农庄呆了一月余,走之前落梅院的东西没来得及清理,有些物件也不知道少没少。我觉得让李妈妈清点一下,该归册的归册,该整理的整理。若是有短少的嘛……”风重华说到这里住了声。
李妈妈这会刚刚醒转过来,一听到她接的差事,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倒回地上。
“老,老奴……”
“老什么老?你算哪门子的老货!”琼珠一听到她自称老字,只气得跺了跺脚。这府里的人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一个婆子居然都敢在主子面前自称老奴了。像她祖父那样侍候过三代主子的都不敢自称一个老字,每次见到文谦都恭恭敬敬地。
李妈妈被这一跺脚只吓得魂魄都散了,硬生生地将口里的话给转了过来:“奴……奴婢没才,怕耽误了二姑娘的事,要不这差事另请高明吧。”
另请高明?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们吃了落梅院的拿了落梅院的,就想一点责任都不负吗?想到此,风重华覆下长睫,端起半盏茶水轻轻笑了起来:“李妈妈不愿做?”说到这里,风重华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妈妈一眼,“只是落梅院这一个月似乎是丢了不少东西,本来我还烦请李妈妈帮着造个册,我好交到舅舅那里,请他去报个官,也好早些把贼人抓到。既然李妈妈不愿做,那我只好另选人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李妈妈彻底清醒了过来。风重华不仅仅是风府的二姑娘?她舅舅更是翰林院的侍书,送个把人入监牢不跟玩似的?
“不,不,不!愿做,愿做。”李妈妈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只觉得掌心冒汗。二姑娘自从生了这场病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口舌伶俐了,待人处事也狠辣了起来。
又不知道从哪弄来这几个面生的丫鬟,一个比一个厉害。
“好了,我累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至于这院子里其他的差事怎么安排,一会等许嬷嬷从祖母院里回来,自然有她安排。”风重华拿帕子捂了捂嘴,她是真有些困了,“以后各司其职,各司其务,互不干扰即可。”说了此话,她看向琼珠,“这是我琼珠姑姑,与我舅母情同姐妹。以后你们见着她,也要称一声娘子。若是你们敢怠慢她,就是等于怠慢我。”
而后,她又指了指身边站着的几个丫鬟:“可儿是自小跟着我的,你们自然都认识,其他的,都是我舅母半月前才送来的。以后,她们就是我的大丫鬟,只管我屋里的事情。至于你们……”说到这里,风重华环视了一下众人,微翘双唇。“未得她们许可擅闯我闺房的,一律打残了卖到草原为奴。”
说完了话,风重华挥挥手,好像在撵苍蝇一般将这些脸色煞白的人都撵了出去。
这些人出去后,暖阁就安静下来。
暖阁是安静了,落梅院却忙碌起来。李妈妈突然能干起来,指挥着丫鬟婆子们洒扫地面,收拾庭院。又跟在悯月身后拿着账册跑前跑后,将落梅院的东西登记造册。等到许嬷嬷从三瑞堂回来后,落梅院的杂草已经差不多清理干净了,文氏与风重华的卧房也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祖母怎么说?”风重华亲自替许嬷嬷倒了杯茶,又请她坐到自己身边。
许嬷嬷露出欢喜的笑容,小小尝了一口。这是去年的雨前毛尖,味道甘冽幽香。虽说是好茶,却到底放足了一年,已失了春茶的香气。虽是品出来了,许嬷嬷却一迭声的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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