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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结局+番外

一只小冻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的小说,是作者“一只小冻离”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顾川苍舒月,内容详情为:他,胎穿了。穿成大衍生皇朝国公府的童养夫。如果只是这样,开局就很完美。但,坏消息是,他的嫡女夫人不喜他,甚至为了退婚不惜陷害他。睡了女战神?作死的结局。但,倘若献上厉害的现代兵法,他就能活。不光能活,还能活得滋润。后来,他的战神小娘子看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慢慢,他身边跟随的人越来越多了。没办法,娘子面前,他只好提枪上马,安定天下!...

主角:顾川苍舒月   更新:2024-11-10 1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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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苍舒月的现代都市小说《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的小说,是作者“一只小冻离”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顾川苍舒月,内容详情为:他,胎穿了。穿成大衍生皇朝国公府的童养夫。如果只是这样,开局就很完美。但,坏消息是,他的嫡女夫人不喜他,甚至为了退婚不惜陷害他。睡了女战神?作死的结局。但,倘若献上厉害的现代兵法,他就能活。不光能活,还能活得滋润。后来,他的战神小娘子看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慢慢,他身边跟随的人越来越多了。没办法,娘子面前,他只好提枪上马,安定天下!...

《我那凭兵法上位的将军童养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翌日,傍晚。

皇帝的出行阵仗极为浩大,诗会开始前,金碧辉煌的轿辇便在禁军的严密护卫下出了皇宫。

上林苑本就是皇家园林,自有禁军拱卫,如今又多出了许多金甲骑兵来回巡视,确保此次诗会万无一失。

随着皇家轿辇到来,百官也携带着各自的家眷鱼贯而入,而后才是从各地赶来的青年才俊。

顾川和小橘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上林苑的入口。

经过禁军护卫的严格检查,确认无误后,他们才得以进入其中。

一进入上林苑,各番景象便映入眼帘。

只见园内亭台楼阁林立,文人墨客们围坐其间,提笔书写,泼墨作画,好不恣意潇洒。

又有一群青年才俊围坐在凉亭中,推杯换盏,各自诉说着自己的远大抱负,兴起之时便吟诗一首,引得旁人一阵拍手叫好。

诗会里也不全然是文人墨客,各种商贩也趁机在此摆摊售卖,各色小玩意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远处阁楼里传来歌女的歌声,曲乐不绝于耳,当真是一片盛世繁华的景象。

小橘乖乖地跟在顾川身后,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顾川走在最前面,一身月白色长衫,他本就长的不差,出门前又特意整理了一番,便更加风度翩翩。

在不远处,黑衣少女静静地跟着,这回她倒是没有抱着那把标志性的剑,不然根本进不来。

“少爷,这里好热闹啊!”小橘忍不住小声感叹一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各种新奇的事物令她目不暇接。

顾川微微一笑,点头道:“诗会自然是热闹的。”

就算不热闹,也会有人让它热闹,不然怎么能在那位陛下面前搏得欢心呢?

顾川心知肚明,只怕这诗会,又是一场权利的交锋,就是不知道博弈的是谁和谁了。

但他不在意这些,空想只会徒增烦扰,不若放眼眼前更实在。

三人边走边逛,顾川买了三串糖葫芦,递了两串给小橘。

“谢谢少爷!”小橘开心地接过糖葫芦,忽的想起了什么,转身拿着糖葫芦走到黑衣少女身前,把其中一串递了过去。

“姐姐,给你一串。”

黑衣少女看着递到眼前的糖葫芦,她抬头看向顾川,只见他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黑衣少女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糖葫芦,不过始终未发一言。

小橘见她收下,嘻嘻地笑着跑回顾川的身边,小声跟他说道:“还是少爷厉害。”

顾川侧目看着她,回过头故作疑惑地问道:“什么厉害?”

“难道少爷的意思,不是让我给那个姐姐一串吗?”小橘不解地问道。

顾川闻言,打趣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给她了?”

“啊?”小橘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少爷,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看着小丫头呆呆的样子,顾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玩笑道:“我只是让你帮我拿着,现在给了她,待会儿我吃什么?你赔我一串?”

小橘刚把冰糖葫芦塞进嘴里,听到这话后竟真的拿了出来,脸红红道:“那……那少爷吃嘛?”

进口冰糖葫芦……顾川神色有些古怪,不由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颇有些无奈:“好了,跟你闹着玩的,吃吧。”

“哦~”小橘乖乖点了点头,又开开心心的吃起冰糖葫芦来。

黑衣少女看着顾川和小橘,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冰糖葫芦,缓缓放进嘴里,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微芒。

上林苑内有一片小湖泊与平湖相连,湖面上莲叶层层叠叠,荷花在其中婀娜绽放,红似火,粉似霞,白若雪,各自争艳。

夜色中,花灯的暖黄光芒透过纸面,映照在湖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美得如诗如画。

在临近岸边的湖面上,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拔地而起,盏盏宫灯点亮,宛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

这便是皇帝和其他皇室成员的所在地,也是此次诗会的主场。

阁楼前的湖面上,停泊着数条楼船,或大或小,船上站着百官及其家眷。

顾川、小橘和黑衣少女三人漫步于湖边小径上,并未登上那些楼船,而是被一处热闹的花灯摊位所吸引。

摊位上的花灯琳琅满目,形态各异,有的形似莲花,有的如蝴蝶翩翩起舞,让人目不暇接。

这本是元宵节的特色,如今也被嗅到商机的摊贩们拿出来售卖。

效果自是不错的,此时的摊位前围满了人群,以侍女和官宦人家的小姐们居多。

“想去玩儿吗?”顾川看着小橘眼中闪烁的好奇,柔声问道。

小橘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仰起小脸,笑着说道:“奴婢能跟着少爷来就好了,不能给少爷添麻烦。”

顾川哑然失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朝那小摊走去:“走,少爷带你玩儿!”

小橘闻言双眼放光,忙跟上顾川的步伐:“少爷,等等奴婢!”

花灯摊位就支在湖边,买了就能放。

让此处聚集如此多人的原因,并非仅仅因为花灯的精致华丽,还因为每个花灯上都附有一句对子。

能进上林苑的,本就是冲着一睹诗会盛景而来,自然会对这种风雅的小游戏感兴趣。

只见人群中一名女子走到摊位近前,她对摊位旁的老者问道:“老人家,你这花灯怎么卖?”

老者闻声抬头,笑呵呵的回道:“诸位贵人,小老儿这花灯十文钱一盏。”

“不过,”老者话锋一转,又道:“这每个花灯上都有一句对子,若是哪位能对出来,这花灯便分文不收。”

此言一出,众人都起了兴趣,纷纷围观上来。

十文钱一盏的花灯虽然价格不菲,但对于能进入上林苑参加诗会的他们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真正吸引他们的,是这对对子的游戏,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营销手段。

那先前问的女子转身拉了一个青年过来,他随手拿起一盏花灯,上面赫然写着上联:绿叶浮水花自舞。

青年看着这对子,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半天也对不出来,只能无奈地掏出十文钱将其买下。

一旁的女伴有些恼怒,只觉得有些丢人,跺脚转身离去,青年赶忙追了上去。

“小橘想不想放花灯?”顾川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小橘问道。

小橘咬了咬唇,摇了摇头:“少爷,这花灯太贵了,还是算了吧。”

“谁说要花钱买了?”顾川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道“看你家少爷给你拿一个过来。”

不花钱买?难道……小橘闻言脸色一变,连忙焦急地摆手道:“少爷,不能抢的,会被抓走的!”

顾川:“?”

老者看到顾川信步走来,便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公子也要试试吗?”

顾川扭头问小橘:“想要哪个?”

小橘的目光在花灯中徘徊,最终指了指中间一个红色的花灯道:“少爷,那个。”

顾川伸手将那盏花灯拿了起来,目光落在挂着的纸条上,只见上面写着上联:绿柳垂丝撩碧水。

顾川稍作思索,接着便开口道:“红花绽蕊映春晖!”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周围的人听闻纷纷侧目,稍作思索后,便忍不住拍手称赞。

“好!公子好文采!”

“这是哪家的公子?竟有如此文采!”

那老者听了,也笑呵呵地说道:“公子文采斐然,这盏花灯是您的了。”

“诺,拿着。”顾川将花灯递给小橘,小丫头满脸呆滞地,直到花灯到了手里她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激动地喊道:“少爷……对上了?!”

顾川哈哈一笑,侃侃道:“你家少爷乃文曲星下凡,区区一个对子岂能难倒我?”

他笑,小橘也跟着傻笑:“少爷威武!”

顾川又随手拿起一盏花灯,不过这回倒是没有继续对对子,而是付了十文钱给那老者。

这种小游戏,玩的差不多就行了,人家出来做生意总归是冲着挣钱来的,过犹不及。

那老者连忙道谢:“多谢公子!”

顾川不甚在意,将花灯递给小橘:“走,咱们放花灯去。”

说了一声,便转身向湖边走去。

小橘拿着花灯追了上去,迟疑着开口道:“少爷,那……”

顾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道:“我不放,看着你放就好了。”

小橘懂了,拿着花灯走到黑衣少女面前,将其中一盏花灯塞到她手里。

“姐姐,我们一起放吧?”

说完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衣袖就往湖边跑去。

顾川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放着花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满地繁华盛景,他只取这一隅。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对了,前几日我已与义母商议过此事,义母没有告知您吗?”

沈文先真的不知道吗?身为统管沈家的家主,府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但他不认为顾川会做出这种事情,且不说有没有这个胆子,便是那购置宅院的钱财,他又从何而来?

是啊,从何而来?沈文先锐利地目光望着顾川,沉声问道:“川儿,你哪来的钱买的宅子?”

“义父尽管放心。”顾川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道:“钱是我自己挣来的,绝不是做了什么不正当的勾当。”

这心是放不下了……沈文先眉头紧皱,神色变幻不定。

“川儿,”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莫不是府中有人欺负你?你尽管跟义父说,义父替你做主!”

在他印象中,顾川虽然在外有着不学无术的名声,但在府中却始终行事规矩,对长辈恭敬有加。

如今突然提出要搬出去住,定然是有什么隐情。

顾川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府中的人待我都很好,是我自己想要搬出去住。”

“雏鹰总要高飞,这是义父你一直教导我的,不是吗?”

沈文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些话当初他只是随口一说,用来教训顾川的,却没成想今日被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当真要离去?”

“千真万确。”顾川点头肯定道。

“若我不答应呢?”沈文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在这皇城中,是个人都知道你顾川是我卫国公府的人,如今将要成婚,却要搬出去,你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

“枉你还读过几年书,圣贤的仁孝却是半分都未曾学到,尽是行这等忤逆不孝之举!”

顾川静静地听着沈文先的斥责,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或反驳之意。

待沈文先说完后,他才点了点头道:“义父说的是,川儿受教。”

见顾川如此态度,沈文先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道:“也罢,你已经长大了,总要成家立业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权衡利弊后摆手说道:“等你成婚之后,若还想搬出去,那便搬出去吧。”

顾川不作回应,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

沈文先看着他:“什么事?”

“我父亲与母亲的牌位,也要从沈家的灵堂内迁出来。”顾川缓缓说道。

听到不是关于搬家的事情,沈文先反而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点了点头道:“合该如此,这也是你为人子的本分,待会儿便让人将他们的牌位迁到东院去吧。”

“是东篱居。”顾川纠正道。

“东篱居?”沈文先狐疑地看着顾川,“你把东院改名儿了?”

顾川摇头,道:“我刚买的宅子,叫东篱居。”

砰!

沈文先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你就这么急着搬走?我卫国公府上上下下,哪里对不起你了?”

顾川轻笑一声,不答反问:“义父知道为何与苍舒月成亲的是我吗?”

沈文先愣了一下,随即冷哼道:“那苍舒月为了自晦,便将鸳鸯阵安在了你头上,此事皇城内人尽皆知,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义父又可知。”顾川继续说道,“苍舒月为何将鸳鸯阵安在我的头上,而不是其他人的头上?”

“因为……”沈文先正欲开口回答,却突然发现不知该如何说。

“义父说不出来?那川儿来告诉义父吧。”顾川微微一笑,那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


马球的规则与足球相仿,只是多了—马—杆。

众人策马狂奔,手持马球杆紧追皮球,只要将皮球击入龙门,便可赢得胜利。

参赛者人数不少,但这—场比赛主要目的是作秀,主角无疑是宁王世子和那位梁国公府的嫡女,所以少年们各自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每当双方队员取得球权时,都会默契地将球传给这两位主角。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烈角逐,比赛终于落下帷幕。

梁国公府的嫡女技高—筹,赢得了比赛。

虽然输了比赛,但宁王世子却满面笑容,似乎对结果颇为满意。

顾川静静地坐在—旁观赏着这—切,颇为悠然自得。

场中的少年们纷纷下马,稍作休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赛。

接下来的这场,不再有宁王世子和梁国公府嫡女的参与,纯粹成了勋爵子弟与文人子弟之间的对抗。

看台之上,皇后娘娘端坐,含笑说道:“马球比赛,总归是要有彩头才有趣味,不然可就少了些看头。”

她轻轻—挥手,旁边的侍女便立刻会意,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名马夫牵着—匹通体赤红的宝马缓缓步入场中。

那马儿身躯健硕,双目炯炯有神,—看便知是匹难得的良驹。

—旁有妇人目睹这匹宝马,不禁惊叹道:“皇后娘娘,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非也。”皇后娘娘微微—笑,轻轻摇头道:“此马乃是数月前西域进献而来的神驹,听那使者说,这马的毛色能随四季而变换,实在是神异非凡。”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宫记得初进献时,它还是—匹雪白无瑕的白马,如今却已变成了—匹赤红如火的烈马。

按照那使者所说,若是到了秋日,它的毛色又会变为金色,而至寒冬,便又会变为黑色。”

听到这话,旁边的妇人惊愕不已,连声赞叹:“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马?”

皇后娘娘叹息道:“只可惜这神马只能养在马场之中,实在是埋没了它的才华。

正好今日借这场马球赛之机,本宫决定将它赏赐给夺魁之人,只是不知哪家的小子能有幸赢得这份彩头。”

“那定是苍家小子无疑了。”有妇人笑着说道,“听闻他马球技艺高超,整个皇城也鲜有人能胜者。”

话音刚落,便有另—位妇人驳道:“王家小子不也在此吗?他武艺出众,想必马球也打得不错,说不定最后的胜者会是他呢。”

皇后娘娘听到这话,微微—笑,却是说道:“方才本宫听闻那顾川也来了此地,他为何不上去玩—场呢?”

不远处的周春兰听到这话,忙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顾川不精马术,所以—直对马球也没有什么兴趣。”

“如今我大衍王朝正是用人之际,年轻人理应以忠君报国为己任,陛下曾言马球有益于提升骑术,怎么能有人对马球—窍不通呢?”

皇后娘娘笑着说道:“正好本宫对他也颇为好奇,想看看这位自创军阵的天才到底如何,让他—同上场,也好让本宫好好瞧瞧。”

周春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转身跟旁边的丫鬟吩咐了几句,那丫鬟点点头急忙走了出去。

……

“什么?皇后娘娘让顾兄—同上场打马球?”陈武惊愕地问道,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


《荷花吟》

荷香满径幽,翠盖舞轻柔。

红妆映波影,清韵入心头。

随着顾川笔下最后一个字落下,一首新的诗作又呈现而出。

宇文谨站在一旁,眼眸中却流露出些许失望。

他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古兄,这首《荷花吟》,虽然别有一番韵味,但相较于你先前的《琵琶记》,似乎稍显逊色。”

宇文谨说得委婉,但心中却明白,这两首诗之间的差距,实则是天壤之别。

他原以为以顾川的才华,还能做出一首不错的诗来,不料这第二首诗却显得有些平淡。

看来还是他期望太高了,就算再有才华,那惊鸿一瞥的灵感也是有限的。

寻常人一辈子能做出一首好诗,已是不易了。

听着他的话,顾川抬起头,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云兄,你既是生意人,理应知晓商品的价值在于其对比与稀缺。”

“一首好诗,若无其他诗作映衬,又怎能显出它的独特与珍贵呢?”

宇文谨微微一愣,还未及深思,却见顾川再次提笔,墨水在宣纸上流转,一首新的诗作又跃然纸上。

《小荷》

毕竟平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随着诗句的完成,宇文谨的脸色当即一变。

他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六月的平湖上,那盛开的荷花在骄阳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娇艳,莲叶连绵不绝,碧波荡漾间,宛如一幅活过来的夏日荷花画卷。

“此诗……只此一首,便足以在此次上林苑诗会中摘得魁首了!”收回目光,宇文谨由衷地赞叹道。

“云兄过誉了。”顾川轻轻放下笔,淡然一笑:“就先到这儿吧,云兄你可以拿着这三首诗去找买家了。”

宇文谨回过神来,笑问:“古兄,你这诗作准备定价几何?”

顾川不答反问:“云兄是生意场上的行家里手,对于这诗的价值,想必你比我更为清楚,那么在你看来,它们又值多少?”

宇文谨沉吟片刻,笑道:“《荷花吟》定价五十两银子,而这《小荷》与《琵琶记》………不瞒古兄,在下觉得它们实乃无价之宝,千金难换!”

说到这,他不禁好奇地问道:“古兄,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卖诗?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亲自参加上林苑诗会,借此机会一鸣惊人。”

顾川闻言,轻笑一声:“名为何物?对我来说,实实在在的银子更为重要。”

说着,他站起身来:“家中尚有琐事,不便久留,卖诗之事,就全权托付给云兄了,所得收益我取一半,剩余的都归云兄所有。”

宇文谨见状,也站起身来:“古兄这就要走了吗?”

“正是。”顾川点头应道。

“那日后我该如何联系古兄?”宇文谨追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顾川略一思索,正欲开口。

却听宇文谨又说道:“不如这样,我有个侍女,让她暂时先跟着古兄,等有了消息,我便让她告知你,如何?”

顾川想了想,觉得没啥问题,于是应道:“可以!”

“我送送古兄。”

两人联袂出了云良阁,在路口分别。

宇文谨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顾川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一道身穿金线黑衣的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宇文谨身后。

宇文谨对于来人的出现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微微侧头,低声问道:“如何?”

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已经查明那人的身份,他名为顾川,是卫国公府的养子。”

“其生父生母皆已亡故,从小被寄养在卫国公府,听说与卫国公府嫡女有婚约在身,不过……”

宇文谨的眉头轻轻一皱,道:“不过什么?”

黑衣人略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顾川一向以不学无术著称,这一点几乎为皇城所有权贵所知,而且,那位卫国公府的嫡女似乎并不承认这门婚事。”

“不学无术?呵呵~”

宇文谨看了看手里的三首诗,不由得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来:“藏拙之举,只怕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看不起的养子是一颗蒙尘明珠。”

“还有呢?”

黑衣人低了低头,补充道:“还有,昨夜顾川与苍舒月在云良阁内待了一夜,具体内情我们暂时还无从得知。”

“哦?”宇文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和苍舒月也有牵扯?这倒是有意思了~”

他收回凝望远方的目光,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句话在空中回荡:“明日送百金到他那里去,还有,让阿竹好好看护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报告。”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顾川的身上,当他站在国公府的门前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这偌大的国公府,虽然富丽堂皇,但对此时的他而言,却像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顾少爷,这位是?”

一名护卫走了过来,看着顾川不远处问道。

顾川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女。

那少女抱着剑,头上马尾垂落腰间,脸色十分的冷漠,视线一直都落在顾川身上。

顾川忽然想起来在云良阁时,那位云瑾兄弟说过要派一名侍女跟着自己。

自己差点忘了这一茬……顾川一念及此,对那护卫道:“这是我新买的侍女。”

护卫闻言没有再问什么,点头退去。

“云兄除了让你跟着我,还有说什么吗?”庭院内,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顾川忽然回头问道。

那抱剑少女默然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的跟冰块一样,就算顾川问话也不作回应。

见此,顾川知趣的不再问话,回头朝自己院子里走去。

回到院内,小橘正蹲在院子的一角,认真地洗着衣服。

阳光映照在她那清秀的脸庞上,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抬手将沾湿的秀发撩到耳后。

看到顾川回来,小橘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

“少爷,你回来了?”

“嗯。”顾川应了一声,他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那一大盆待洗的衣服上,不禁皱起了眉头,“今早不是已经洗过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衣服?”

小橘抬起头,笑容依旧:“早上洗的是少爷的衣物,现在这些是几位嬷嬷的。”

顾川的面色骤然一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他们的衣服为何要你来洗?”

小橘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些,道:“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就不用操心了,奴婢会帮少爷做好的。”

听着小橘懂事的话,顾川心中的冰冷更甚。

他默然不语,深深地看了小橘一眼,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小橘,如果有一天少爷要离开这国公府,你会跟着少爷一起走吗?”

小橘仰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坚定:“少爷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声地问道:“少爷,我们要走了吗?”

顾川深深地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嗯,还有些事情没做,等做完我们就走。”

“那……那少爷先等等!”

听到这里,小橘忽然站起身来,飞快地跑进房间里。

顾川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小橘手里拿着一个小荷包跑了出来。

“少爷,这个给你。”小橘将荷包递到顾川的手中,因为跑的太急以至于脸色有些潮红,气喘吁吁的。

顾川疑惑地打开荷包,只见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和铜钱。

他不由得愣住了:“小橘,这是?”

“少爷要做事,肯定要不少钱。”小橘咬着唇瓣,小声解释道:“这是奴婢在府里做工攒下来的,不知道够不够。”

看着眼前单纯的小丫头,顾川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捏了捏小橘的脸颊,柔声说道:“傻丫头,少爷哪能要你的钱?”

小橘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她隐藏起来。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是少了点,但奴婢想帮少爷的忙,少爷不要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

顾川将荷包塞回小橘手里,道:“你家少爷本事大着呢,咱马上就有钱了。”

小橘不懂,但她知道自家少爷好像变了。

小丫头攥着荷包,眼中含泪。

老爷、夫人,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少爷啊。


顾川自是不知道小丫头在胡乱想着些什么,他现在倒是对云瑾派来的这个抱剑少女挺感兴趣的。

小橘知道她是自家少爷买来的侍女后,兴冲冲的跑过去想认识一下,结果毫无意外的热脸贴了冷屁股。

夕阳余晖,天际金红,云染霞光,水波漾漾,正是倦鸟归巢时,晚风轻拂,带动落叶轻轻飘落。

顾川站在树下接住一片落叶,抬头看着躺在屋檐上的少女,一脸纳闷儿。

这地方离地面至少有三四米,她是怎么上去的?

看了一眼天色,顾川喊了一声:“喂~快天黑了,你待在上面干什么呢?”

少女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但又立马扭过头去,面向霞光。

顾川满额黑线,倒是一旁的小丫头看着少女的眼里泛起星星:“少爷,听说有些大侠行走江湖,就是这样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真好啊,像小鸟一样自由,诶?少爷……唔……”

顾川捂住小橘的眼睛,推她回房,咧咧道:“都是一帮神经病,小橘可别学他们这种坏习惯。”

这个时代的夜晚很无趣,除了少部分达官贵人的府邸灯火辉煌外,大多数民宅都是早早地陷入了黑暗和寂静。

人们在这个时代没有太多的夜生活选择,往往都是天一黑,就回归自己的家中,爬上床睡觉了。

小橘已经帮顾川将被窝暖得热乎乎的,此刻她正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小耳房去休息。

顾川躺在床上,双眼望着漆黑的房梁,却是有些辗转难眠。

如今钱财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他心中盘算着,只要等云瑾那边的交易一成功,他就能彻底搬离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

顾川对未来的生活有着简单的规划,买个宁静的庄园,和小橘一起种种菜,养些鸡鸭牛羊,过上平淡而自由的生活。

一朝穿越,有人认了皇帝当爹搞发明,有人孤独的活了两千年找不着家,也有人摸爬滚打成了摄政王把天下捏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顾川并没有太多的野心和欲望,他尽管可以凭借前世的知识和经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云端俯视整个世界,肆意的搅弄风云。

但那有什么意义呢?

他更愿意选择一种简单而宁静的生活方式,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唯一的牵挂,也就只有小橘了。

至于那一夜的云良阁……

顾川不禁叹了口气,那本也不是自己的错,如果她有意,他倒是愿意负责。

但显然,那只是一朵无根的落花,流水本无意,落花亦无情,花开花落终有时,春去秋来意自迟,一切且随缘。

想着想着,突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顾川起身看向窗外,透过细微的灯火,可以看到雨点如珠帘般倾泻而下。

他心中一动,下床穿上鞋子,披上外衣朝屋外走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冷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

顾川刚迈出一只脚,就瞥见屋檐下站着一道身影。

依旧是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块儿脸,身姿如松柏般挺拔。

她倚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没有呼吸声,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似乎察觉到动静,少女倏的睁开眼睛看向顾川。

那是一双如同寒星般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锐利的锋芒。

顾川心中一凛,却是笑出了声:“还以为你要在屋顶淋雨呢,原来也会下来啊?”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顾川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式,金钱尚且有人视为粪土,他更没期望每个人都笑脸相迎。

他只是正好睡不着觉,觉得找个人打发时间也不错,于是便朝少女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少女拇指一挑——

噌!

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锋芒在黑夜中也尤为刺目。

顾川只觉得脖子上那股冰凉感又来了,他当即停下脚步,站在远处不再靠近。

两人就这么相隔十步站着,顾川像是个老干部一样,双手揣进袖口里,对少女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依旧保持着沉默,她撇过头去,重新闭上了眼睛。

多好的姑娘,可惜却是个哑巴……顾川暗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失去了继续搭话的心思。

就在这时,耳房的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小橘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努力睁开眼睛问道:“少爷,你怎么还不睡啊?”

顾川指了指少女,对小橘道:“晚上冷,你把她带去和你一起睡吧。”

“哦~”

小橘应了一声,走过去拉了拉少女的衣袖。

少女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顾川,旋即转身朝耳房走去。

顾川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刚躺下,却发现门忽然被推开了一条缝,接着一道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谁?!”

顾川心生警惕。

“少爷,是……是奴婢。”小橘的声音颤抖着回答。

顾川起身一看,却见小丫头已经钻进了被窝的另一头,顿时瞪眼问道:“我不是让你和她一起睡吗?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姐姐太冷了,我……我怕……”

……

顾川无言以对,这真是个好理由,那少女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确实容易让人害怕。

“睡吧睡吧。”

顾川说了一句,又重新躺下。

他忽然好奇那云瑾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居然有这样的侍女?

还没等他继续深思,忽然感觉一双小手抱住了自己的脚。

“你干嘛呢?”

“奴婢帮……帮少爷捂脚。”小橘怯生生地回答,她的手稍微往上移了移,将顾川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顾川愕然:“你捂脚就捂脚,放衣服里面做什么?”

“这样捂得快……”小橘小声解释。

顾川:“……”

随着雨声的停歇,初阳乍现。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顾川的脸上时,他醒了过来。

小橘已经早早起床,等在门外的她听到房间里的动静,立马推开门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顾川起床看了一眼外面,问道:“院子里什么动静?”

小橘一边服侍他穿衣服,一边回道:“那个姐姐在院子里练剑。”

顾川满头问号:“练剑?”

小橘嗯了一声,道:“已经练了好一会儿了,比奴婢醒的都早呢。”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的顾川好奇地走出门去,一眼便看到院子里那道黑衣身影。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青石板铺就的院落里。

院中央,少女正在专心致志地练剑,随着她每一个凌厉的剑招,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冷若冰霜的脸上映着朝霞,这点温暖融化不了那层坚不可摧的寒冷外壳。

少女手中的长剑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她的心意翻飞跳跃,剑尖所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割裂开来。

顾川靠在柱子上,看的津津有味,他知道这世界上有武功,就连卫国公府上的那些护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看过那些护卫练武,拳脚功夫很不错,不过相比起来,眼前这少女要厉害很多。

少女身影停了下来,只见她手腕一转,长剑在空中划出一条银线。

忽然——

噌!

一道银白剑气自剑锋上激射而出,陡然落在远处的墙壁上,斩出一条长长的剑痕来!

顾川眼睛瞪的宛如铜铃,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剑……剑气?!


门外,一名少年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壁上,他眉宇间与苍舒月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英气,多了几分纨绔与不羁。

少年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知是出身名门,此时,他正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对面的青年。

对面的青年同样一身锦绣,但相比之下,他更显稳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

“沈连城,你找的人也在这儿?”少年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问道。

“当然,”沈连城点了点头,“不然我为什么来这儿?”

他话锋一转,忽然脸色一变,质问道:“苍风,你也来找人?”

苍风一听,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来找谁?”

“舍弟顾川,你呢?”

“我阿姐。”

沈连城一愣,看向房间:“这……”

苍风脸色一变,暗道不好,他转头看向房门,眼中已有怒火迸现。

苍风想要推门进去,但手刚碰到门板,却又犹豫了,最后,他只是轻轻地敲了敲门,喊道:“阿姐?”

嘎吱~!

门应声而开,戴着恶鬼面具的苍舒月出现在门后。

“……阿姐。”

苍风正欲开口询问,却被苍舒月冷声打断:“你来干什么?”

“侍女告诉我你彻夜未归,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苍风脖子一缩,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往房间里瞥去。

这一瞥,正好让他看到了房间里的顾川。

顾川此时正站在桌旁,打量着沈连城和苍风。

苍风是英国公府嫡子,也是苍舒月的弟弟,而沈连城则是卫国公府的嫡子,他名义上的兄长。

顾川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冷芒,昨夜便是沈连城邀请他来云良阁喝酒。

今早又和苍风一同过来,这是要彻底置自己于死地啊。

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

看到顾川,苍风顿时火冒三丈:“顾川?你该死!”

说着,他就要冲进去给顾川一拳。

“你要干什么?”苍舒月冷声喝道。

苍风顿时不敢动了,有些害怕地看了苍舒月一眼,不甘心地道:“阿姐,他……他坏你清白,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苍家的脸就丢尽了!”

一旁的沈连城也看到了顾川,他眼底一抹惊讶浮现,但很快就收敛了。

他向前一步,开口说道:“顾川做出此等不耻之事,有辱家风,就算是死了也是他活该,我们卫国公府没什么好说的。”

苍舒月却看都没看沈连城一眼,只是冷冷地对苍风说:“你在想什么?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辱我清白?”

这时,顾川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是啊,我和苍将军昨夜相谈甚欢,只是在探讨兵法而已。”

听到他这话,苍舒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

苍风怒喝道:“你一个卫国公府的童养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苍舒月冷眉一挑:“你给我闭嘴!”

苍风顿时闭口不言,他身为英国公府嫡子,在别人面前都可以嚣张跋扈,唯独在他这位阿姐面前嚣张不起来。

从小到大别人都忌惮他身份不敢对他如何,只有阿姐是真打,这血脉的压迫不是说说的。

“看来苍将军是不想追究了?”

沈连城一脸郑重道:“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顾川和我家妹妹有婚约在身,如今却和苍将军独处一夜,若是传出去,让我妹妹如何自处?”

苍风瞪着沈连城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是我阿姐的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只探讨兵法,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沈连城冷哼道。

说着,他看向顾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且顾川,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兵法?”

顾川闻言,嗤笑一声:“大哥,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难道我要事事都与你说吗?”

见他居然敢反驳,沈连城顿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便要呵斥。

“哼!”

便在这时,苍舒月冷哼一声。

她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然后将方才那张画满图案的纸拿了出来。

“这便是顾川与我探讨出来的军阵,有此军阵南越国流寇之患可解。”

闻言,沈连城和苍风愣住了。

南越国流寇之患,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已经在皇城流传三个月了,至今朝堂都没能研究出解决之法。

现在苍舒月忽然说,她和顾川已经将此事的解决之法探讨出来了?

愣神片刻,沈连城回过神来,他干笑一声,目光隐晦的对苍舒月道:“苍将军莫要开玩笑,我这位弟弟几斤几两,整个皇城谁人不知?他能创出军阵来?”

苍舒月把纸收了起来,声音清冷:“能与不能,不是你说了算!”

苍风也听说过顾川不学无术,虽然打心底里不相信他能在兵法上有所建树,但为了保住阿姐的声誉,如今也只能认下。

他当即开口道:“既然如此,此事不要再提,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想就此作罢,沈连城却不依不饶:“既然如此,那可否让在下看一看这所谓的军阵?也好还我这位弟弟一个清白!”

顾川冷笑道,语气调侃道:“大哥,陛下尚且未曾过目,你要赶在陛下之前看吗?”

沈连城当然不敢,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瞪了一眼顾川。

苍舒月不再多待,她深深瞥了一眼顾川,便朝门外走去。

“哼!”苍风狠狠瞪了一眼沈连城和顾川两人,扭头跟了上去。

房间里只剩下沈连城和顾川两人四目相对。

被顾川的眼神盯的有些尴尬,沈连城轻咳一声,挤出一丝笑容来:“川弟,你一夜未归,为兄甚是担心……”

“担心我没死?”顾川出声打断,冷笑道:“沈连城,看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沈连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川弟,你怎能如此想为兄呢?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

顾川不再听他废话,转头便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脚步一顿。

“沈连城,不管是你也好,还是沈矜雪也好,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就千万不要后悔,你们放心,我不会死,会陪你们一直玩下去!”

盯着他的背影,沈连城眼眸阴沉如水,同时还有些许的疑惑和茫然。

这个不学无术的义弟好像换了一个人,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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