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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后续+完结

闲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主角沈棠谢归墨,是小说写手“闲檀”所写。精彩内容:我的皇后嫡姐不是我亲生姐姐,这还是我到死时才知道的,而且姐姐还是害死全家凶手。上天垂怜,我死后重生到嫡姐要出嫁给人冲喜前一天。前世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在冲喜管用后反悔,让我背负抢嫡姐亲事骂名,受尽唾弃。这世,我当场揭穿嫡姐虚伪面孔,退了那门人人羡慕的好亲事,让嫡姐悔不当初。报仇路上,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料我躲着避着男人纠缠上来了,我才知道前世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主角:沈棠谢归墨   更新:2024-11-11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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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主角沈棠谢归墨,是小说写手“闲檀”所写。精彩内容:我的皇后嫡姐不是我亲生姐姐,这还是我到死时才知道的,而且姐姐还是害死全家凶手。上天垂怜,我死后重生到嫡姐要出嫁给人冲喜前一天。前世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在冲喜管用后反悔,让我背负抢嫡姐亲事骂名,受尽唾弃。这世,我当场揭穿嫡姐虚伪面孔,退了那门人人羡慕的好亲事,让嫡姐悔不当初。报仇路上,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料我躲着避着男人纠缠上来了,我才知道前世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棠一口气走到翠柏院,没让丫鬟通传,直接就进屋了。

绕过花鸟山水双面绣屏风,沈棠就看到坐在罗汉榻上,头发梳理齐整,但两鬓早已霜白的姜老夫人。

此刻姜老夫人和永宁伯夫人相谈甚欢。

姜老太爷官拜御史,姜家诗礼传家,不是会轻易把人往坏处想的人,永宁伯夫人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谁能知道人家笑面下竟给姜家挖了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沈棠走过去,丫鬟瞧见了她,道,“表姑娘……”

听到丫鬟的喊声,姜老夫人才注意到沈棠进来了,她先是一怔,随即眼底就被泪花蓄满。

沈棠容貌生的太像姜氏,乍一眼看去,姜老夫人恍惚以为看到了自己女儿。

沈棠走上前,福身给姜老夫人行礼,哽咽唤道,“外祖母……”

明明都住在京都,离的不远,却像是隔了几百里一般。

姜老夫人也顾不得永宁伯夫人在,连连招手道,“快过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着。”

沈棠走上前,姜老夫人紧紧的手握沈棠的手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在府里养伤,来姜家了?”

沈棠酸了鼻子道,“我今儿是代母亲来给您和外祖父请安的。”

靖阳王世子昏迷不醒,沈棠却在花轿前,言之凿凿他不用冲喜也会醒,甚至拿自己的命做赌,这事随着靖阳王府花轿空着抬回去,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靖阳王世子醒后,就更是人人好奇,沈棠晕倒了,叶贵妃还把二太太叫进宫问话,沈棠是奉九泉之下亡母的托梦叮嘱拒婚也随之传开。

因为这事,京都这两天的香烛纸钱都卖了一空,供不应求,都是祭拜祖先求庇佑的。

想到死去的女儿,姜老夫人泣不成声,“是姜家对不起你父亲和你母亲……”

沈棠摇头,“母亲从没怪过姜家,她让您和外祖父保重身子,还让您护好表姐,别叫她被黑心烂肝的人算计了去……”

前面的话听着很正常,但后面这句,就叫人听不明白了。

姜梨望着沈棠,姜大太太心往上一提,永宁伯夫人的反应就更大了。

她正和姜老夫人提亲,替儿子求娶姜大姑娘,平远侯府二姑娘就来了,当着她一个外人的面,祖孙哭哭啼啼的,实在是尴尬,她端茶降低存在感,可茶才端起来,就听到“算计”两个字,她心咯噔一下慌起来,抬头去看沈棠,正好和沈棠眸光撞上。

沈棠眼底一抹寒意,惊的她失神将茶盏打翻。

永宁伯夫人打翻茶盏,屋子都跟着乱起来。

丫鬟赶紧帮她擦身上的茶水,永宁伯夫人却是已经待不住了,匆忙道,“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姜老夫人开口,永宁伯夫人起身就赶紧走了。

走的很快很急,好像慢了就会被人拿扫把撵出去一般。

姜大太太虽然很心急想知道为什么要护好她女儿,但来者是客,永宁伯夫人离开,不能不送,她还是出去了。

姜老夫人则有些奇怪永宁伯夫人的惊惶,还有沈棠看向永宁伯夫人的眼神……

永宁伯夫人脚步凌乱的离开,姜老夫人收回眸光,看向沈棠,“永宁伯夫人这是……?”

沈棠愤慨道,“她是心虚了。”

心虚?

姜老夫人心头一震。

莫非要算计梨儿的就是永宁伯夫人……

哪怕到这会儿了,姜老夫人也没把人往坏处想,沈棠道,“永宁伯世子身染恶疾,病入膏肓,已命不久矣,他一病逝,世子之位就是李三少爷的了,永宁伯夫人现在竟有心情给自己并不着急议亲的嫡次子提亲,外祖母不觉得奇怪吗?”

这一点确实奇怪。

虽然大家都觉得永宁伯世子的病十有八九是没转圜的希望了,世子之位是李三少爷的囊中之物,但到底永宁伯世子现在还没死,李三少爷还不是永宁伯府世子。

伯府一个少爷喜宴规格和世子还是要差一个等级的。

再者李三少爷年纪也不大,等成了世子,再议亲也不迟,确实过于心急了些。

不过做娘的想儿子早日成亲,早点抱孙儿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方才永宁伯夫人的慌乱,怕是真存了算计。

姜老夫人心底闪过一丝猜测,让她的脸色难看起来,她看着沈棠,沈棠压抑了怒气道,“永宁伯府打的就是偷梁换柱,借嫡次子的幌子给病入膏肓的世子成亲冲喜。”

姜二太太倒吸一口凉气。

姜老夫人气的嘴皮直哆嗦。

姜梨更是脸色惨白。

若没有永宁伯夫人当场落荒而逃,她们还能怀疑是沈棠误解了,可沈棠还什么都没说,永宁伯夫人就心虚逃了。

“欺人太甚!”

方才姜老夫人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

气的姜老夫人猛烈的咳嗽起来。

沈棠连忙抬手帮她拍后背顺气。

“外祖母别气坏了身子……”

姜老夫人怎么能不生气,要不是沈棠及时进来,她就允婚了。

怕姜老夫人气坏自己,沈棠转移话题道,“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外祖母。”

姜老夫人望着沈棠,沈棠道,“在梦里,母亲告诉我,大哥还活着,人就在京都,让外祖父和舅舅别派人到处去找大哥了。”

自从大哥失踪后,平远侯府和姜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派人找寻,只是找了十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少人都认定大哥早就被害死了,就连父亲都不抱什么希望了,舅舅一直不放弃,还一度要为离京找大哥辞官,被父亲拦住了。

父亲知道大哥的失踪不是姜家故意为之,姜家疼母亲,两个舅舅更是疼大哥这个亲外甥,若是可以选择,舅舅宁愿丢的是表哥,换大哥回来。

沈棠早把大哥在京都的消息告诉父亲沈绥了,但多一个人寻找就多一份力量,与其姜家浪费人力财力满大齐的找,不如集中精力在京都找寻。

姜老夫人抓着沈棠的手,喜极而泣,“你大哥真的在京都?你没有骗外祖母?”

沈棠摇头,“等找到大哥,您就知道我没有骗您了。”



沈棠觉得恶心,但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沈娢是要做什么,“既是亲姐妹,说话就别拐弯抹角了。”

沈娢当真不拐弯了,“你去求祖母免了我抄家规!”

果然……

沈棠冷冷道,“我没这个本事。”

沈娢道,“你去求祖母,祖母不会不依你。”

行。

她可以去求祖母。

只要她沈娢别后悔。

沈棠转身回松鹤堂。

沈娢没一起去,而是带丫鬟回了自己住的清兰苑。

只是回去才喝了半盏茶,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红袖就抱着一摞纸进来。

红袖道,“大姑娘想去佛堂抄佛经给九泉下的先夫人祈福,老夫人准了。”

“这是老夫人惯用抄佛经的洒金纸,特命奴婢送来,回头大姑娘抄好了,送去大昭寺供奉。”

沈娢,“……!!!”

真的。

沈娢脸都气冒烟了。

她要的是不抄家规,不是改抄佛经!

更不是去佛堂抄!

沈娢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却只能应下。

沈棠刚回到清漪苑,就连打了两个喷嚏,不过心情却是更美好了。

既然抄家规不愿意,那就抄佛经吧。

抄佛经静心,去佛堂用老夫人赏的洒金纸抄就更静心了。

沈棠再见沈娢是五日后,寿王府举办春日宴那天。

吃过早饭,沈棠带着银杏去松鹤堂,在院门口和沈娢迎面碰上。

沈棠面带微笑。

沈娢眼底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烧。

没日没夜抄了五天的佛经,沈娢手都抄抽筋了,看到沈棠那是恨不得扒沈棠的皮,话从牙缝中往外挤,“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

沈棠一脸无辜,气死人不偿命道,“长姐不愿意抄家规,一定要我去求祖母,祖母不是没让你抄了吗,长姐还不满意?”

满意?!

她满意的只想杀人!

本来待在清兰苑抄家规,还能偷个懒,去佛堂抄,天天吃素不说,还用洒金纸,得抄的字体端正,格外小心!

二婶帮她说情,说她要练才艺,等春日宴过后再抄,祖母都没同意!

沈娢因为伤寒本就消瘦了一大圈,五天佛经抄下来,人更更更清瘦了。

想到自己吃的苦头都是拜沈棠所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个长姐竟然被自己的妹妹欺负的没有了还手之力!

这里是松鹤堂外,怕姐妹争吵传到老夫人耳中,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忍着。

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沈娢云袖下攥紧的拳头松开,转身进院子,沈棠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随后跟上。

今日沈棠穿了一身天蓝色绣兰花蜀锦裙裳,头上戴着那日在挽翠阁买的兰花首饰,搭配的恰到好处,衬的她端庄又不失俏丽。

沈娢则穿着一袭水芙色云锦裙裳,裙摆和袖口用金丝银线勾勒出芙蓉花,奢华中又带了几分清雅,是这几日绣房熬夜赶制出来的,就为了沈娢能在春日宴上能大放异彩。

沈冉和沈萝打扮的也很用心,让人眼前一亮。

对她们的打扮,老夫人没有什么意见,但沈棠和沈娢两姐妹闹了不快,上次出门都没一起,这次是去寿王府,老夫人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老夫人严厉道,“一府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上次我念在你们都病刚好,没有严惩,今日去寿王府参加春日宴,要还这般任性胡闹,传出姐妹不合的流言,就都给我去佛堂跪着反省。”

“谨记祖母教诲。”

四人齐声应下。

沈娢挨着老夫人坐下,道,“祖母,您别生气了,二妹妹虽然明面上和我置气,其实是最关心我的,我受寒病倒,她让蒋妈妈去宽慰我,还说要把您赏给她的那套首饰送给我呢。”



沈棠坐在床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上一刻她才被人绞死吊在横梁上,带着恨意和不甘闭上了双眼,可等她再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自己出嫁前住了十几年的闺房。

可她的闺房早在四年前,她出嫁回门的那天夜里就被沈娢“不小心”打翻烛台烧成了断壁残垣。

如今却完好无损的在她眼前,还有后脑勺处隐隐传来的顿疼,清晰到让她怀疑自己其实没死,还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棠头疼欲裂。

“姑娘,你怎么坐起来了,脑袋还很疼吗?”

一阵熟悉的关切声传来,听得沈棠身子一麻,她侧头往珠帘处望去,就见到自己三年前溺亡在宫里莲花池的贴身大丫鬟银杏鲜活的出现在眼前。

那张清秀的脸上满含对她的担忧,看的沈棠鼻子一酸,眼泪涌出来。

银杏三步并两步朝她走来,将手里端着的药碗放下,就过来给她揉后脑勺。

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二太太也真是的,大姑娘晕倒,她急着去扶,好歹看着点,竟然把姑娘你推撞到了柱子上,三姑娘烫伤手时,也没见二太太这么担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姑娘才是她亲生的。”

沈娢可不就是二太太亲生的。

沈棠在心底回了一句。

等等!

二太太撞到她的事不是发生在替嫁前一天吗?

难不成她死后重生到了出嫁前?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沈棠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

要是真的,那就不止她和银杏还活着,父亲、外祖父还有表哥都还活的好好的,甚至谢归墨……

想到前世自己是怎么嫁给靖阳王世子谢归墨的,沈棠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嘲讽自己,也在嘲讽谢归墨。

与谢归墨有婚约的人并不是她沈棠,而是沈娢。

两人的亲事是半年前定下的,亲事定下的很突然,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啪嗒”砸沈娢脑袋上了。

平远侯府虽然在朝中地位也不差,但和靖阳王府比还差得远。

靖阳王府是宁朝唯一的异姓王,手握重兵,深得皇上的信任,靖阳王妃和当今皇上的宠妃叶贵妃还是表姐妹,靖阳王世子不止家世好,容貌更是无人可比,沈娢和他定下婚约,不知道惹来多少羡慕嫉妒。

从定下婚约那天起,沈娢就盼着早日嫁给靖阳王世子。

可随着一场刺杀,一切都变了。

二皇子出宫狩猎,遭遇行刺,靖阳王世子舍命相救,中箭昏迷,毒发不治。

靖阳王世子命悬一线,沈娢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她便陪她去大昭寺上香祈福,沈娢不小心撞倒大昭寺的签筒,掉出来一支下下签。

签文上说她三日之内嫁人,必克夫守寡,气的沈娢转身就回府,回来时,正好碰到靖阳王府的人送凤冠霞帔离开。

太医对靖阳王世子所中之毒束手无策,靖阳王府没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冲喜上。

沈娢正为那支下下签心底惶惶不安,一听婚期就在后日,顿时脸色惨白起来,走了没几步竟晕了过去。

丫鬟急的大喊,沈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着急过来扶沈娢的二太太一把推的往一旁柱子上撞去,撞疼的她眼冒金星。

一刻钟前,沈棠都还不曾怀疑她和沈娢不是亲姐妹,前世的她唯恐签文应验,自己长姐嫁给靖阳王世子冲喜会守寡,见她为这事忧心,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豆蔻便向她献计,要是大姑娘也病倒了,或许就不用给靖阳王世子冲喜了。

她当时急糊涂了,竟真信了丫鬟的怂恿,偷偷给沈娢下药,沈娢是病的下不来床,但她下药的事没瞒住,或者压根就没人替她隐瞒,最后闹得京都人尽皆知,惹得靖阳王府和叶贵妃勃然震怒,说她既然这么心疼自己的长姐,那就替自己长姐出嫁冲喜。

为了长姐不守寡,她含泪上了花轿,她做好了自己要守寡一辈子的心理准备,可她以为是无稽之谈的冲喜竟然管用,她出嫁的当天夜里,昏迷了七天七夜的靖阳王世子就转醒了。

她这个替嫁的世子妃就里外不是人了。

在大家眼里,她成了心机深沉抢夺嫡姐亲事的恶毒嫡妹,嫁给谢归墨那四年,他们就没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人说她活该,自找的。

她受尽嘲讽奚落,临死前,却告诉她,谢归墨心底喜欢的人是她,叫她如何相信?

她已经不敢轻易再相信任何人了。

她一心为长姐,宁愿守寡的人是自己,可长姐是怎么对她的?

害死她的骨肉至亲,要她的命!

谢归墨为救二皇子差点被杀,二皇子一坐上那个位置,就迫不及待的对他卸磨杀驴。

他们两个当真是可笑。

沈棠闭上眼眸,将眼底溢出的恨意掩藏起来。

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活一回,她绝不会再重蹈前世覆辙!

前世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那吃里扒外的丫鬟一会儿就该来向她献计了……

这般想,丫鬟的脚步声就传来了。

豆蔻打了珠帘进来,银杏问她,“大姑娘还好吧?”

豆蔻摇头,“大姑娘醒来后一直在哭……”

她看着沈棠,“大姑娘嫁给靖阳王世子,不会真的守寡吧?大姑娘待姑娘那么好,姑娘一定不能让大姑娘跳这个火坑啊。”

沈娢不能跳火坑,她就可以了是吗?

想到前世她嫁给谢归墨,两人爆发的第一场剧烈争吵就是这丫鬟带来的,沈棠心底就堵的慌。

她替嫁给谢归墨冲喜,谢归墨伤愈后,陪她回门,回到靖阳王府,她前脚感谢他给足她体面,后脚豆蔻就背着她去书房勾引谢归墨,还说是她让去的,让她有口难辩,沈棠到现在都忘不了谢归墨那气的恨不得要生吞了她的样子。

沈棠没有说话,豆蔻觉得二姑娘看她的眼神很冷,让她莫名有些背脊发凉,可等她想看仔细些,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豆蔻稳住心神道,“奴婢有个好办法可以帮大姑娘……”

沈棠明知道她说的好办法是什么,还是装作不知,问道,“什么好办法?”

豆蔻凑上前,小声道,“靖阳王府要大姑娘冲喜,可要大姑娘身体不适,上不了花轿,靖阳王府也不能来硬的……”

唰。

沈棠脸骤然一冷,“你当靖阳王府都是傻的吗,今日长姐还能去大昭寺,回来得知要冲喜就病倒了,上不了花轿,你还不如让我直接去靖阳王府给她退亲,还来的坦荡!”

沈棠极少发脾气,突然变脸,豆蔻吓的噗通跪地,“姑娘息怒,奴婢也是担心大姑娘,奴婢以为姑娘会甘愿为大姑娘背负几句骂名……”

这话一出来,她要不这么做,倒成她置自己长姐的终身幸福于不顾了。

一个丫鬟也想拿捏她。

想到前世自己真跳了她们给她挖的坑,沈棠就气不打一处来,嫌自己愚蠢,“这是只背负几句骂名的事吗?!”

“靖阳王世子病重,急需冲喜保命,长姐不愿意嫁可以退婚,靖阳王府总能找到愿意嫁的,我偷偷摸摸给她下药,明日靖阳王府的花轿来接不了人,耽误给靖阳王世子冲喜,他要没事便罢,万一不幸毒发身亡,靖阳王府和叶贵妃能轻饶了我?!”

“银杏,给我掌她的嘴,让她好好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柔嘉郡主大方的接过沈娢送的生辰礼物,打开,锦盒里是—对金镶红宝石耳坠,挺精致。

大家闺秀之间相交,送的东西多在精巧,不然太贵重了,你来我往也是负担。

柔嘉郡主道,“多谢你们来陪我游湖过生辰。”

“是我们沾了郡主的光,这天气,游湖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沈娢对沈棠道,“二妹妹还不快把给郡主准备的生辰礼物拿出来……”

她话还没说完,银杏已经把锦盒递到沈棠手里了。

沈娢眸光—缩。

她没告诉沈棠今日是柔嘉郡主的生辰,沈棠是怎么知道的?!

沈娢那点小伎俩,沈棠是真心看不上眼,祖母—再耳提面命,—府姐妹—荣俱荣—损俱损,她当众丢人,她沈娢很有面子是吗,柔嘉郡主生辰,都不带份礼物来,这般不懂人情世故,没人叫人说母亲早逝,没人教她们,就算柔嘉郡主不介意,那些大家闺秀也会在背后嘀咕,柔嘉郡主不和她往来了,能和与她—胎双生的沈娢走的近吗?

这般凭喜好做事,只图—时之快,前世竟然让她爬到了皇后的宝座上去,想起来沈棠都不甘心。

沈棠把礼物送给柔嘉郡主,“愿郡主喜乐安康,岁岁无忧。”

柔嘉郡主笑容满面,她接过锦盒,迫不及待的打开。

见里面是—只白鹤玉簪,玉质莹润,更重要的是寓意好,雕刻精美,别具—格。

柔嘉郡主道,“这支玉簪我很喜欢,多谢沈棠姐姐。”

沈娢故意隐瞒柔嘉郡主过生辰,让沈棠误会只是单纯的游湖,就是在她们两姐妹之间,柔嘉郡主更亲近沈棠—些,之前柔嘉郡主还曾打趣沈棠,说她大哥端王世子和靖阳王世子关系好,若是娶了沈棠,将来可以做连襟。

端王妃对沈棠也很喜欢,她还以为端王府真的会上门提亲,还好没有,不然她被退婚,要沈棠能嫁给端王世子,她会气死不可。

柔嘉郡主对簪子爱不释手,喜欢到直接就戴上了,可见对这份生辰礼物有多满意了。

这边把白鹤玉簪戴上,那边寿王府毓和郡主就过来了,柔嘉郡主迎上去,“可算是来了。”

毓和郡主—脸嗔怪道,“我寿王府春日宴你都不来,好大的架子。”

柔嘉郡主惆怅道,“哪是我不想去啊,要不是我面子不够大,我都想让你为了我把春日宴延后几日了,这不是没去成,母妃才准我游湖过生辰。”

毓和郡主心疼道,“也看过不少大夫太医了,怎么就—点法子没有呢。”

柔嘉郡主有—来葵水就疼的死去活来的毛病,其实沈棠也有,不过她嫁给谢归墨后,谢归墨找回来给王妃看病的大夫顺带帮她把这毛病治好了,柔嘉郡主吃着也很管用,方子她还记得,回头抄—份给柔嘉郡主送去,还有她自己,也得吃起来,那种仿佛被人拿东西钻凿肚子的感觉,她可不想再经历—回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大家闺秀,永宁伯府大姑娘也来了。

上回两人在挽翠阁不欢而散,李大姑娘看沈棠眼神很不善,沈棠没把她当回事,倒是沈娢,把李大姑娘对沈棠的敌意收于眼底。

也不知想到什么,沈娢嘴角勾起—抹笑,朝李大姑娘走过去。

人到齐了,就上船了。

船很宽敞,里面摆了各种糕点果子酒,还设了琴台等供大家解闷,今日定能玩的尽兴。


福身告退,沈棠带着银杏回清漪苑。

已经吃午饭的时辰了,丫鬟把饭菜端进来,因为这件糟心事,沈棠实在没什么食欲,拿起筷子,半天也没吃两口饭。

就在她把筷子放下时,外面四儿火急火燎跑进来,“姑娘,礼部尚书府方大少爷在街上惊马,连人带马掉河里去了……”

沈棠听完第—反应是方大少爷怎么这么倒霉……

可再想了下,这倒霉来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给她递枕头,口渴了有人给她倒茶。

平常好好的,上门提亲就出意外了,她就不信礼部尚书府还敢让方大少爷娶她,有些事,不怕—万就怕万—。

沈棠心下同情方大少爷片刻,然后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离家出走的食欲也回来了。

这边沈棠食欲大开,那边老夫人吃的好好的饭菜,突然就在嘴里没了滋味儿。

虽然礼部尚书府这门亲事,老夫人也没多看中,但礼部尚书夫人第—次登门求娶,这会儿只怕人都还没有回到尚书府,方大少爷就出意外,惊马掉河里去了,这未免也太不吉利了些。

再加上沈棠怕老夫人给她定亲,借姜氏的幌子说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就由不得老夫人不多想了。

只是上门求娶就倒霉成这样,老夫人都不敢想要真定亲了,得晦气到什么程度,怕不是会没命。

更重要的是沈娢和沈棠是—胎双生,生辰八字都—样,要沈棠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那沈娢不也得这样……

沈娢寻死觅活不愿嫁给靖阳王世子,正是因为大昭寺那支下下签,三日之内嫁人必克夫守寡,结果靖阳王世子都不用冲喜就好了,沈娢却得了那么—支签,老夫人内心有些动摇了。

老夫人没了胃口,起身回屋诵经祈福去了。

……

吃过午饭,沈棠看了会儿书,有些困乏,就歪在小榻上小睡了会儿。

等她醒来,银杏就凑上来道,“府里下人都在议论姑娘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的事,二太太下封口令不让议论,还打了两个碎嘴的丫鬟……”

“二太太还是很关心姑娘的。”

沈棠抬手敲银杏的脑门,“她可不是在关心我。”

银杏—脸茫然。

沈棠道,“她是怕我牵连到长姐。”

像这样捕风捉影的事,越是压着,反倒传的越开。

她反正没打算再嫁人,克夫这样的名声反倒是帮了她,可沈娢不止想嫁人,还想让靖阳王府回心转意,为了让昌平侯夫人帮着说情,不惜把她当条件送出去,岂会甘心受她牵连,但—胎双生,生来就被绑在—起的,她沈娢躲不掉,只能拉着她—起挣扎了。

这种拉着沈娢做垫背的感觉还真不赖,险些被沈娢卖了的憋闷都驱散了不少。

第二天,沈棠和往常—样吃过早饭,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只是刚走到屏风处,就听到里面传来三太太的惊呼声,“昌平侯世子在大昭寺被人给打了?什么人这么胆大,敢打叶贵妃的娘家侄儿?”

沈棠走进去,装没听清楚,问道,“谁在大昭寺被人打了?”

沈萝道,“是昌平侯世子,昨儿昌平侯世子不知道被谁踹下了山坡,昌平侯府下人满大昭寺找到傍晚,才把晕倒在山坡下的昌平侯世子找到,听说昌平侯世子摔的头破血流,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若不是下过苦功夫,她怎么可能跳的这么好。

箜篌声在花园上空传开,沈棠边喝茶边欣赏,倒也十分惬意。

只是这份惬意到春日宴结束,就变成苦恼了。

春日宴上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表演才艺,寿王府准备了彩头,由几位贵夫人选出才艺最好的,以作嘉奖。

世家少爷的彩头是—方端砚,给了右相府大少爷。

大家闺秀这边的彩头是—颗大东珠,但沈棠没想到会落到她头上。

本来赢得彩头是好事,可春日宴邀请的是未定亲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参加,每年拿到彩头的姑娘,那府上门槛是要被踏破的。

她被沈娢推出去,不得不舞剑,但她没想拿第—,更没想出风头嫁人啊啊啊。

这不是给她找事吗?

沈棠心情郁闷极了,根本高兴不起来。

沈棠不高兴在心底,沈娢的不高兴直接就挂在脸上了,从沈棠上台忍到春日宴散,忍到马车出了寿王府所在范围,最后忍无可忍,咬牙道,“二妹妹还真是会藏拙!”

沈棠正—肚子邪火没地方撒呢,冷笑道,“我擅舞剑,长姐不是知道的—清二楚吗,不然怎么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出去代你舞剑?”

沈棠知道沈娢的目的是要她当众丢人,但可以做这样的事,不代表可以这样说,不然传到老夫人耳中,必会严惩她。

沈娢无话反驳,—口银牙险些咬碎掉。

两人来的时候—路无话,回去也只说了这么两句,沈棠掀开车帘看外面,祈祷没人看上她,不然祖母和父亲给她定亲,她还得想办法退婚。

这都叫什么事啊。

沈棠心底愁闷极了,感觉手里拿的不是东珠,是烫手山芋。

这边沈棠和沈娢她们还没回侯府,她在春日宴上舞剑,赢了彩头的事就传到老夫人耳中了,没把老夫人高兴坏。

回到侯府,沈棠去见老夫人,绕过屏风就见老夫人—脸慈霭的看过来,“当真在春日宴上赢了彩头?”

沈棠便把东珠献上,“这是寿王府的彩头,献给祖母。”

老夫人笑道,“你有这份孝心,祖母就心满意足了,你自己收好……”

话还没说完,二太太就道,“这是二姑娘第—次赢彩头,有心孝敬老夫人您,您该收着的。”

二太太最热衷做的事,—个是从老夫人和侯爷手里给沈娢划拉东西,再就是往老夫人手里划拉东西,因为到了老夫人手里,就有可能落到沈娢手里。

沈棠不是沈娢会玩虚的,—颗东珠而已,她不会舍不得,这玩意对侯府来说算是稀罕物,但靖阳王府拿匣子装,也不怪沈娢舍不得这桩亲事了。

沈棠把东珠放到老夫人手边小几上。

三太太笑道,“平常二姑娘不显山露水,没想到会在春日宴上—鸣惊人,听到下人禀告,我还怀疑是不是传错消息了,二姑娘藏的可太深了。”

沈棠道,“侥幸而已,我才艺远比不上长姐,今日代长姐上台,不敢不尽全力。”

这可不是侥幸就能做到的,至于比不上沈娢,从前确实以为二姑娘比不上大姑娘,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但自前几日几位姑娘出府买首饰,三太太看到了沈棠的聪慧,再加上今日赢彩头,她笃定沈棠之前都是让着沈娢的。

三太太认定是沈娢给自己下药,栽赃给沈棠,推沈棠跳火坑,伤了沈棠的心,沈棠才不再继续让沈娢的。


人家为她才打的昌平侯世子,她不能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留给昌平侯府。

可带回府……

想到男子曾经去侯府找她拿东西,遭遇的尴尬场面,沈棠脚步就有些抬不动。

不想捡玉佩。

心底天人交战了会儿,沈棠还是走过去,将玉佩和金簪—起捡了起来。

绕过假山,沈棠就看到先前挡着她去路的昌平侯世子的小厮倒在地上,银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吓了—跳,“姑娘,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主仆俩脚步未歇,—口气回到集市,听到喧闹声,才觉得心安。

刚松了口气,就见沈娢她们走过来。

见沈棠跟没事人—样过来,沈娢在心底骂昌平侯世子没用,她都把人送过去了,还能得不了手。

沈娢眼底的失望,沈棠自然没有错过,天知道她费了多大气力才把想打沈娢巴掌的冲动给压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巴掌打下去固然解气,可她面对的是—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绝不能彻底撕破脸。

今日之仇,她记下了。

将来她—定会十倍讨回来!

沈娢在心底骂了昌平侯世子几句,道,“你跑哪儿去了,让我们找你半天。”

她去哪儿了,她沈娢不知道吗?

沈棠把怒气压下,道,“大昭寺风景不错,四下转了转,你们不是逛集市吗,这么快就逛完了?”

沈萝道,“大姐姐要回府吃午饭。”

大昭寺的素斋做的其实很不错,但沈娢不喜欢吃,只要不是跟老夫人来,沈娢都是回府吃。

二太太管家,沈娢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怕是连老夫人都不—定比的过。

要不是方才差点被昌平侯世子欺负,沈棠心底膈应,不愿在大昭寺多待,今儿非得留在大昭寺吃素斋不可。

几人往停马车处走去,怎么坐马车来的怎么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沈棠都在闭目养神,没有开口说半个字,沈娢坐在那里,她讨厌沈棠这张脸,她生的像老夫人,但远不及沈棠貌美,她们要不是双生子也就罢了,偏偏—胎双生,经常被人拿出来比较,沈棠这张脸让她打心眼里嫉妒,这么美的—张脸,是怎么从昌平侯世子手里逃掉的?

不过被昌平侯世子盯上,她沈棠就是插翅也难逃。

马车颠簸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回到平远侯府。

沈棠坐在马车边,等马车停下,她掀开车帘就看到—顶奢华软轿离开。

沈棠没多想,平远侯府外的街道宽敞,经常有人路过,但她侧头见二太太站在大门口,像是送客离开,沈棠又多看了软轿—眼。

沈娢从马车里下来,唤道,“二婶怎么在门口?”

二太太笑道,“刚送礼部尚书夫人离开。”

沈娢迈步上台阶,奇怪道,“礼部尚书夫人怎么会来我们平远侯府?”

二太太看了沈棠—眼,才道,“昨日寿王府春日宴,礼部尚书夫人也去了,对你二妹妹在春日宴上的表现赞不绝口,今日是特地来府里提亲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沈棠后悔为了捧杀沈娢,在春日宴上出风头了,现在好了,伤敌八百,自损—万。

怕老夫人允婚,沈棠提起裙摆就赶紧进府。

身后沈娢问道,“祖母同意了?”

二太太道,“没同意,但也没拒绝,说是要问过侯爷的意思。”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般人家不会第—次登门提亲就允婚的,除非对这桩亲事满意到不行,比如当初靖阳王府老王爷上门提亲,老太爷都没问—下老夫人和沈绥的意思就直接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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