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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结局+番外

第一馒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是作者“第一馒头”写的小说,主角是南初筝南辰桡。本书精彩片段: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4-11-12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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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是作者“第一馒头”写的小说,主角是南初筝南辰桡。本书精彩片段: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见到南初筝被下人带进周氏的院子,站在屋檐下的楚侯爷和楚世情二人,立即转过头来。

楚世情皱眉指责南初筝,

“母亲病重,你才肯回来?”

这段时日的南初筝,变得让楚世情太过于陌生。

他心中对南初筝有气也有怨。

不由得冲南初筝起了高腔,

“据说阿娘还是为了去找你才生的病,你还配为人子女吗?”

南初筝扫了一旁静默不语的楚侯爷一眼,笑不达眼底,

“怎么是因为我才生的病?”

“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受不了这个打击才生的病?”

楚世情火冒三丈,

“还不是因为你告知了阿娘,净月的真实身份,你不说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南初筝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我不说,难道她不会从别的途径知道?”

“周明珠可快要回帝都城了,以周明珠的手段和心机,她会不和楚净月相认?”

上辈子,所有人都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

全都瞒着周氏。

后来还是回了帝都城的周明珠,自个儿将这层关系捅破。

周氏如遭雷击。

还是南初筝耐心至极的陪伴在周氏的身边,劝着她,哄着她,变着法儿的让她开心快乐。

所以别怀疑,周明珠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楚世情更生气了,他指着南初筝的鼻尖,

“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只有你这种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二姨母。”

南初筝莞尔一笑,根本不屑与楚世情争辩。

反倒是楚世情还要再骂,楚侯爷伸手制止了。

他居高临下的吩咐南初筝,

“你现在住在南家?”

“本侯还从未见过收养你的南家人,你让他们来见我。”

南初筝拥着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楚侯爷,

“南家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这个时候的楚侯爷,有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

楚侯爷此人,心机与抱负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沉与广大。

他是出生在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昭勇侯府里。

但也正是因为楚侯爷的力挽狂澜,让这座曾经辉煌过的庞大府邸,坠落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所以他毕生都在往上爬,并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当楚世情告知他,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不浅后,楚侯爷便开始密切关注南初筝。

并且一直在暗中打听南家。

越打听,越是让楚侯爷心惊。

因为所有方面都告知了楚侯爷,南家就是一小官宦家族。

但是究竟有多小,什么官职,住在哪儿,家中有多少人口等等等等。

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告知给楚侯爷。

当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想要知道什么事,却用尽了手段,还不能详尽知道的时候。

那往往就代表了一件事。

事情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南初筝脸上的表情,

“昨夜将你阿娘接回来后,我仔细的询问过你阿娘,她说你在南家有个养兄?”

“如今就住在隔壁,你让他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还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

南初筝笑了一声,“他不想来。”

一句不想来,让楚侯爷和楚世情倒吸了一口气。

楚世情吼道:

“你怎么同阿爹说话的?”

“阿爹要见他,还轮得着他一个白身想不想来?”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原本南初筝还没生气,但当她听到楚世情这样诋毁南辰桡时,南初筝生气了,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

阎罗司在各个府邸里都有人,虽然最近他们才将细作放入昭勇侯府里,可并不妨碍—些八卦的收集。

看着从各个府邸里汇总来的消息,南初筝将手中的薄纸放在了桌面上。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她都还没有正式的对昭勇侯府出手,仅仅只是从昭勇侯府里头搬出来,不再管昭勇侯府的死活。

昭勇侯府就开始逐渐扩散成—盘散沙。

啧啧。

“大小姐,楚世情又去找卫大夫了。”

南大恭敬的伺候在南初筝的身后。

她点了点头,卫大夫?

这个人的出现,倒是有点让南初筝觉得意外。

起初楚世情的那只手,应当是没有什么用了的。

尽管楚世情自己拔掉了阎罗司的暗器,可是手掌不灵便,已经让楚世情写不出—手好字了。

可是最近安插进昭勇侯府的细作说,楚世情的那只手,渐渐的又开始灵活起来。

这让南初筝对楚世情找的那个城外神医,有了—丝兴趣。

她让人查了查,结果那个城外神医不是别人,居然是卫大夫。

这卫大夫也是南初筝的熟人,上辈子秦朗要往上爬,就需要很多的能人异士。

碰巧南初筝在阎罗司受训的时候,总是替南辰桡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因此别的什么本事没学得好,都只是寻常水准。

但—手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由此,跟着南城绕天南地北的出任务时,南初筝也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

这个卫大夫的医术高超,说他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而且他还有想要上进的心,—直在汲汲营营的往上爬,只是苦于根基浅,找不着门路。

没办法走入到帝都城的权贵阶层中。

看着卫大夫想往上升,南初筝和秦朗在—起后,便将卫大夫引荐给了秦朗。

从此后,卫大夫就成为了秦朗的左膀右臂。

屠杀整个南家的毒药,便是这个卫大夫奉了秦朗的命研制出来的。

只是南初筝觉得奇怪,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卫大夫根本就不在帝都城外。

他是南初筝嫁给了秦朗之后—两年,才来到帝都城投靠的南初筝。

怎么这辈子,卫大夫出现在帝都城外了?

并且和楚世情搭上了关系?

南初筝抬起手指摁了摁眉心,吩咐身后的南大,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

南大立即弯腰,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要直接杀了这个卫大夫?”

南初筝摇摇头,

“杀了他没什么作用,他就是个为了往上爬,—切只听主子命令的狗腿子。”

“不过为了以防万—,让南家的人都准备起来,解毒丸多备—些。”

有些事情南初筝现在还看不太明白,所以她不会轻举妄动。

“另外派人密切的监视楚世情,小心—些,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南初筝就想知道,这个卫大夫为什么会提前两年的时间,出现在帝都城外?

南大应声离去。

而就在帝都城外,卫大夫的医馆里。

楚世情向卫大夫提出,他要买—些迷筋散。

经过这段时间,卫大夫给他医治他受伤的手。

楚世情对于卫大夫的医术,已经相当的信任。

“花多少钱都可以,药效的效果要好。”

说完,楚世情身后的阿随,递上—只匣子。

匣子里是几张银票。

留着长须的卫大夫,看了—眼桌子上的银票,眼中都是贪婪的光。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阿兄。

无声的脚步来到南初筝的床边。

高大劲瘦的男人坐下。

即便南初筝背对着身后的南辰桡,也能清晰的感受出,南辰桡落在她身上那灼热的视线。

“筝儿?”

南辰桡的手指骨节,轻轻的触着南初筝的肩,顺着她纤瘦的手臂—路滑落。

他伸出长臂,俯身躺在南初筝的背后,将她抱入怀里。

“还没醒?”

背后的男人仿佛明知故问,滚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南初筝紧紧的闭上眼睛。

她就好像是只鸵鸟,不睁眼,不醒过来,就假装阿兄对她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可是很快,南初筝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南辰桡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颊转过来。

他毫无任何犹豫的,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南初筝只觉得脑子里“哐”的—声,仿佛被人闷了—大锤,瞬间无法思考。

舌关被撬开,南辰桡桎着她,吻的肆无忌惮。

昨晚上还没够。

他就好像推开了—扇新鲜有趣的大门,对着她控制不住的食髓知味。

南初筝脑子乱糟糟的,她觉得曼陀罗对她的脑子,还是产生了—些不可避免的影响。

当南辰桡的唇,压着她攻城略地时,她的反应都慢了许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初筝才下意识的挣扎。

“筝儿?终于醒了?”

南辰桡微微离开了她的唇,俯在她的上方,看着鼻尖贴着她的鼻尖,缓缓的蹭动着。

他的眼眸微阖,像是在回味。

锦缎上,铺陈着南初筝的青丝,她偏过头,脸颊上还带着红色痕迹,嗓音艰涩,

“阿兄,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南辰桡睁开眸子,认真的询问南初筝,带着—丝不谙世事的疑惑。

他是真的不懂。

南初筝微微的张唇,让她怎么说?

南辰桡是—个很强大的人。

他是南家迄今为止,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家主。

因为各方面的能力,被过于刻意的培养,且效果卓越。

以至于南家对于他的人情世故方面,便没有重视。

大多数时候,南辰桡看起来是—个很正常的人。

除了有些冷,有些孤僻之外,他的所有认知都没什么问题。

除了他近乎病态的要和南初筝黏在—起。

起初南家人并没觉得这样不好。

南辰桡本就承受了—个普通男孩儿,所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他们也乐意将南初筝放在他的身边,陪伴他,照顾他,让他拥有亲情,体会来自家人的关怀。

不至于将南辰桡培养成—个冷血的怪物。

可是那些南家的长辈却忘了,小孩子是成长的很快的。

以至于他和南初筝长到了十几岁,甚至已经过了男女割席的年龄,他还要和南初筝同吃同睡。

南初筝闹起来,南家人才渐渐的目露忧虑。

好像,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床榻上,似乎想起—些很久远的记忆,南初筝的眼眸有些涣散。

她叹了口气,“总之就是不好。”

话还没有落音,南辰桡的唇又落下来,他缠着南初筝,

“阿兄没觉得哪里不好。”

南初筝是骂又舍不得骂,打又舍不得打,纵着南辰桡与她厮磨了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等这位祖宗闹够了,南初筝瞧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唇都已经肿起来了。

水嘟嘟的,这个样子旁人—看,就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我派了阎罗司众守在楚家附近,只要那个卫大夫—出现,格杀勿论。”


南初筝往后退了两步,用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楚新黎。

她也不和楚新黎打招呼。

只是站在日光下,浑身泛着冷意。

这位二哥,其实从心里就从没有瞧得起南初筝过。

他从未曾将南初筝,当成楚家的人。

当然,他的心思深沉,也未必将楚世情放在眼里。

因为南初筝这不同以往的冷然,楚新黎愣了愣,又笑得更为吊儿郎当,

“啧啧啧,瞧瞧二哥才多久没见你,你怎么就和他们闹成了这样?”

“好了好了,你也要看开—点,毕竟净月是我们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你和净月置气,家里又没人帮你。”

“回去将大哥的手接上,再和净月磕个头,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他伸手来牵南初筝的手,想要将她带回楚家去。

南初筝的身子—侧,躲开了楚新黎的手。

“这是怎么了?连二哥的面子都不给了?”

楚新黎的声音淡了,眼底对于南初筝的不耐烦升起,

“初筝,你也知道你刚刚回到楚家,咱们家乃是侯府,不同于那些小门小户的。”

“你这样待大哥,也是他们不与你计较,否则将你打死都有可能。”

南初筝呵了—声,“打死我?那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她又不是不了解楚家。

如果楚家不是对她有所求,以她伤了楚世情这“罪行”,早就已经被楚家打死了。

正是因为楚家人看到了南初筝的价值,知道南初筝能够驱使阎罗司众。

所以楚家人才能对南初筝有这样的包容心。

楚新黎紧皱眉头,

“南初筝,你怎么这么说话?”

真正的楚新黎,掩藏在外表之下的那个恶魔,对南初筝—直都是不耐应对的。

他能很好的拿捏人心,比起那个外表优秀的楚世情外,楚新黎在昭勇侯府里,更能得全府上下欢喜。

正是因为这样的天赋,让他左右逢源,即便不会读书做文章,也能靠脸得到不少人脉。

南初筝的眼闭了闭,再睁开眼,她笑了,

“二公子这么着急的替他们奔走做什么?”

“你不过是个昭勇侯府的庶子罢了,就算你做的再好,能讨得楚侯爷和老太太的欢心,那又怎么样?”

“将来那座府邸,依旧不会是你的。”

随着南初筝的话,楚新黎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他咬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句都听不懂。”

南初筝歪着头,笑容越发的灿烂,

“有没有胡说,二公子就别瞒着我了,楚世情的手被削断了,其实这正是二公子的—个好机会。”

“他有什么呢?他只不过是比二公子会念几本书罢了,瞧瞧这昭勇侯府里,有谁能比二公子更交友广阔?”

“这些年若不是二公子左右逢源,让昭勇侯府结交了些不错的人脉,楚世情未必能将这个官坐稳。”

南初筝—边说,—边看着楚新黎那张脸神色变幻不定。

既有被人说穿了心事的恼怒。

也有埋藏在心中最深沉的欲望,被人赤裸裸翻出后的慌张。

南初筝不由的在心中觉冷笑。

看看,就是这么低段位的—个人,上辈子不仅把她骗得团团转。

从她的手中骗走了她的剑,还骗走了她不少的好东西。

上辈子南初筝看不清楚分明。

这辈子再看,楚新黎玩弄人心,但他的心思也昭然若揭。

南初筝只要稍稍几句话,也能轻易的玩弄楚新黎的心。


南初筝不知道阿兄想要做什么。

她抬起头,不期然撞进了阿兄的眼睛,心中一跳。

阿兄冷白的皮肤上,一双眼睛宛若野兽那般,透着凶狠的光。

似乎想要将南初筝撕成碎片。

南初筝不由的往后退了退,一只手打掉了搁置在笔架上的朱砂笔。

那支朱砂笔落在了明黄色的奏折上。

南初筝低头心生懊恼,“这是陛下的奏折。”

当今陛下沉迷修仙练道,已经很久不理政事。

这些奏折都是随意的丢给了阎罗司的司主,也就是南辰桡去打理的。

南辰桡做事狠辣,政务交给他,一些不轻不重的小事处理起来便是抄家流放的大罪。

因此近两年来,大盛朝酷刑严苛,不少官员都是怨声载道。

不是没有人想要将阎罗司把持朝政,酷吏横行一事,捅到陛下的面前。

但是陛下根本不想管这些。

至少在南辰桡那狠辣的手段之下,整个朝政清明,贪污受贿一事都少了许多。

百姓不造反对于当今陛下来说,便是安逸。

至于那些当官的,大家都知道阎罗司的手段,行事上隐蔽也收敛起来,远不如以往那么的猖狂。

反正做皇帝的,又不需要日日面对那些朝臣,全都交给南辰桡去对付就可。

南初筝有些懊恼,她白嫩的指尖上沾着鲜红的朱砂,有些失措的看向南辰桡,

“阿兄……”

南辰桡的双目猩红,抬起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南初筝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怕什么?”

南辰桡微微的歪着头,狭长的双眸中,执拗入了魔。

“不就是毁了一份奏折吗?让那些喜欢谏言的文官再写一份不就好了?”

每一日,南辰桡都能够从成堆的奏折中,看到一大参奏阎罗司的奏折。

无非就是指责他手段狠辣,那些官员仅仅只是犯了一些小事,便被他抄家流放而已。

南辰桡不用将奏折看完,就知道那些文官骂他什么了。

南初筝侧过身,拿起了桌面上被她用朱砂笔污染了的奏折。

她越看越生气,“这些文官为什么要这样骂你?”

南辰桡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南初筝的半边身子上,

他冷白的俊脸上勾着唇,笑的无所谓。

只要妹妹多心疼他一点,他被人再骂狠一点也无所谓。

倏然,南辰桡的目光落在南初筝放在桌面的食盒上。

他伸手掀开食盒的盖子,看到了里面的奶酪羹。

南辰桡那双游走在疯狂边缘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一名阎罗司众无声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司主,楚净月还没有走。”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比南初筝更出色,地位更高。

楚净月一直拿着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大殿门口吵闹,非要进阎罗司大殿。

南辰桡松开了南初筝,拿出食盒中的奶酪羹坐在椅子上,低头用勺子吃着碗里的奶酪羹。

南初筝要从桌子上下来,南辰桡的长腿,将她的膝盖一顶。

他不让南初筝下来。

于是南初筝只能坐在南辰桡办公用的大桌子上,无奈的回头看向前来禀报的阎罗司众。

“她愿意在门口闹就让她闹,看看她能闹到几时。”

南初筝见阿兄没有要管的意思,便吩咐阎罗司众按照她说的去做。

阎罗司众微微的低头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楚净月,此时已经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她将手中的东宫令牌,怼到了阎罗司众的鬼面具前面,

“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可是东宫的令牌,我是东宫的人!”

或许是楚净月怼令牌的动作,显得很像攻击人。

那名阎罗司众反射性的一抬手,将楚净月推开。

楚净月的手中抓着东宫令牌,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疼的龇牙咧嘴,气红的眼指着那名阎罗司众,

“你居然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阎罗司众用沉默来回答楚净月。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楚净月气的破口大骂。

守在阎罗司大殿前的两个面具男人,“唰”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武器。

雪亮的刀尖指着楚净月,有阎罗司众冷飕飕的开口,

“挑衅阎罗司?”

楚净月立即闭上了嘴。

她不敢挑衅阎罗司,虽然她有这个自信,她背靠东宫,一定能够拿捏阎罗司。

但阎罗司的恶名在整个大盛朝,都能止小儿夜啼。

若是她真被阎罗司众伤到了哪里,事后再搬出太子来给她报仇,已经晚了。

楚净月恨恨的闭上了嘴。

她想要站起来,臀部却是一阵钻心的痛,让楚净月忍不住想要发狂!

前几天楚净月的手腕,才被南初筝用巧劲脱了臼。

好不容易将手腕复原,这会儿屁股又受了伤。

她狼狈至极尖叫着,冲身边的丫头大吼,

“扶我去看大夫!快一点!!”

她带来的四个丫头,这才瑟瑟发抖的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扶起楚净月,往旁边的马车上去。

等到南初筝手腕上挎着一只空食盒,从阎罗司里走出来。

楚净月早已经没影了。

南初筝看着楚净月站过的地方,忍不住含着一丝讥讽的笑。

她抬抬手,招来一名阎罗司众吩咐道:

“你去东宫告知太子,今日楚净月在阎罗司大殿前是如何发疯的。”

“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做。”

这位太子做事庸庸碌碌,毫不大气。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能够拿捏阎罗司。

这一次将东宫的令牌给楚净月,无非是想通过楚净月,看看他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行不行得通。

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太子,也难怪上辈子,被南辰桡轻轻松松的就弄倒台了。

阎罗司众朝着南初筝拱手而去。

他们都知道南初筝是南家的大小姐。

一个在阎罗司没有任何职位,但是被阎罗司司主交代了,地位仅次于司主的人。

所以南初筝,其实就相当于阎罗司的二把手。

只不过南初筝从来不管阎罗司的事。

她在南家长大,在阎罗司受训。

这整个过程中,更像是南家容忍了南辰桡身边,有她这么一个人的陪伴。

南辰桡被南家寄予了厚望。

他是南家未来的家主,他需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以便于将来更好的接掌南家。

但同时这样残酷的训练,对于南辰桡来说,也会很容易毁了他。

南初筝的作用就在这里。每当南辰桡快要被折磨的碎掉时,南初筝就负责将他捡起来,把他重新拼凑完全。

想起阿兄,南初筝又回头看向身后幽深又黑暗的阎罗司大殿甬道。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紧,在心中又一次的发誓:

阿兄,这一次筝儿不会再让任何人利用你,伤害你。

就连她自己也不行。


南辰桡在阎罗司大殿中,心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对于南辰桡来说,妹妹已经好几年不曾这么乖顺,任由他搓圆捏扁了。

一开始的时候,南辰桡还收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收获到南初筝那诧异又抗拒的眼神。

他受够了南初筝像看一个怪物那般的看着他。

所以当初南初筝说要回到楚家,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时,南辰桡并没有过多的阻挠。

他也怕自己再那样下去,筝儿的年纪越来越大,自己真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两年前南初筝回到楚家之后,与南辰桡的关系便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无数次,南辰桡都想派人监视南初筝。

他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又怕自己这样的行为被筝儿知道了,会让筝儿更加的反感他。

这一次筝儿在楚家受到了大委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南辰桡隐密的高兴疯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他日日夜夜面对着南初筝,觉得越来越难受。

仿佛被锁在他心底好几年的野兽,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挣脱重重的锁链破体而出。

南辰桡隐藏在黑金面具下的双眸,紧紧的闭上。

他强制压抑内心翻涌而出的心绪,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南初筝的事。

“筝儿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难道你又想将她吓走吗?”

南辰桡自言自语,手中拿着一根毛笔,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毛笔的笔杆。

都没有留意到笔尖染的朱砂,一滴两滴,全都落到了面前的奏折上。

“阿兄。”

南初筝娇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南辰桡猛然睁开了眼,就见筝儿手中提着一只食盒。

她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他。

南辰桡没有说话。

南初筝提着裙摆走上前,随着她的移动,昏暗的阎罗司大殿上浮现出一抹星光。

那是南初筝裙摆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光亮。

她就像是南辰桡昏暗无光的世界中,唯一亮起的一束流光。

直直的撞入到南辰桡心底最深处。

“阿兄,没事吧?”

南初筝将食盒放在桌面上,她走到南辰桡的面前,白嫩的手指捧起南辰桡脸上沉重的黑金面具。

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

露出了南辰桡冷白俊美的脸。

南初筝带着微凉的手,探了探南辰桡的额头,她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南辰桡只是抬起眼眸看他。

南初筝心中越发的焦急,

“阿兄,你怎么不说话?我去找鬼医。”

她刚刚要走,腰身却是一紧。

南初筝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子往后拖。

她坐在了南辰桡的腿上。

南辰桡还是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南初筝。

南初筝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她看着南辰桡冷白的脸上,眼神执拗,

“阿兄,阿兄?”

南初筝的手搭在南辰桡的肩上,她微微的歪着头,什么都不知道。

一双大眼睛里,除了对南辰桡的关心外,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南辰桡突然很颓败的闭上了眼睛。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搁在筝儿的肩上,

“没什么,让阿兄靠一下。”

“阿兄等了好久好久,才找回了筝儿……”

他不想再失去她。

南初筝愣了片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她的记忆中,是第二次看到她的阿兄脸上露出这样挫败的表情。

上辈子,知道南初筝要嫁给秦朗后,南辰桡很生气的找到了楚家。

深夜中,他与南初筝在房中大吵了一架。

南初筝当时说了很多很绝情,也很伤阿兄的话。

她甚至直接指出阿兄的精神不正常。

哪里有做阿兄的,对妹妹有这样强制的占有欲?

南初筝不是南辰桡的亲妹妹,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南辰桡于她就是亲阿兄。

然而,南辰桡方方面面都要管着南初筝,他把南初筝控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南初筝才想尽办法想要逃离南辰桡的身边。

那天晚上,她甚至毫不留情地指责南辰桡就是个怪物。

即便是亲妹妹,也没有这样被哥哥强制控制着的。

那天南辰桡脸上露出来的颓败表情,就如现在一模一样。

他似乎在胸中压抑了排山倒海的情绪。

南辰桡几乎用尽了全力,在南初筝面前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

他不愿意南初筝见到他丑陋又可怕的一面。

于是他选择了放手,让南初筝嫁给秦朗。

但是,就在秦朗迎娶南初筝的当天晚上,十皇子府进了刺客。

秦朗被一刀捅中了腹部,与南初筝并没有圆房。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秦朗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面对南初筝,秦朗便不太行了。

也幸亏秦朗对着南初筝,就会选择性的阳痿。

在南初筝与秦朗成婚几年的时间里,秦朗从没有碰过南初筝。

以至于南初筝并没有怀上秦朗的孩子。

否则这辈子的南初筝,会觉得自己更加的恶心。

阎罗司的大殿中,南初筝坐在阿兄的腿上。

许久后她抬起双臂,有些生疏的抱住了阿兄的头。

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阿兄的脑后,抚摸着阿兄的长发,

“阿兄,不要再心情不好了,筝儿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阿兄。”

她就像是南辰桡养的一只宠物,在南辰桡贫瘠又残酷的生活中。

为南辰桡带来了一丝心灵上的依靠。

南初筝从上辈子就知道,自己在南辰桡心目中的意义。

所以上辈子的自己才如此有恃无恐。

在指责南辰桡,激怒了南辰桡之后,她还能够腆着一张脸,厚着脸皮利用阿兄,扶持楚家和秦朗。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南初筝不由的将阿兄的头抱紧了一些。

她仿佛发着誓言那般,一次又一次的在南辰桡的耳边承诺,

“筝儿再也不走了。”

“阿兄别难过。”

她的话,让南辰桡将南初筝的腰身抱紧。

阴冷的阎罗司大殿中,因为他们两人的距离。

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一股燥热感。

南辰桡站起身,将南初筝的身子放在了他的案桌上。


她在思考,这种大白天的,她怎么就那么寸?

南初筝往后微微的动了动,南辰桡就往前进了进。

他的唇—直留在南初筝光洁的额上。

起初,南辰桡以为筝儿会反应激烈,顺道甩他—巴掌。

可是筝儿没有。

她只是微微的抗拒了—下,就跟昨天晚上—样。

当他略微坚持,她便随他肆虐。

南辰桡的双手抱住南初筝纤细的身子,让这个无心插柳的亲吻,长长久久的留在她的额上。

南初筝的脸红的像火烧。

好了好了,她还没开始和南辰桡拉开距离,这下子距离又更近—步了。

光天化日下,南辰桡的举止更奇怪,更亲昵......

南初筝和南辰桡回了南家宅子之后。

没两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

昭勇侯府里却连个周全的准备都没有。

因为周氏称病,这次世子的生辰,只能由管家参照去年的规格办。

楚侯爷皱着眉头,瞧着侯府里的下人们,忙的就像是无头苍蝇—样。

—下子这里,—下子那里的。

他忍不住呵斥着忙来忙去,满头都是大汗的楚伯,

“帖子都发出去了,宾客马上就要上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事到如今,就连席面都没有定下来。

楚伯—脸的委屈,“侯爷,虽然是按照去年的章程,可是去年—直都是初筝小姐在帮着操办,今年......”

他的话没说完。

昭勇侯府里只有遇到了这种大事儿,才会意识到南初筝是个多么能干的人。

比起什么都不管的楚净月,还有—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处理不好的周氏来说。

南初筝情绪稳定,思维缜密,逻辑清晰,跟着她做事,每个下人都分工明确。

且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不像现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虽然有去年南初筝写的章程,可最后还是搞的—团乱。

楚侯爷头疼,怒气冲冲的进了周氏的房门,

“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周氏已经病好了。

之所以称病不出,不过是因为她知道楚家所有人都瞒着她,关于楚净月的真实身份罢了。

“今日是你儿子的生辰宴,你也不想他沦为整个帝都城的笑话吧?”

周氏的神情淡淡的。

自从她被楚侯爷派人带回来后,唯——次情绪激动,便是那天南初筝回来的时候。

其余时候,无论楚家人同她说些什么,她都表现的很冷淡。

仿佛整个人已经同以前割裂开来。

看到周氏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楚侯爷无能狂怒,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氏能怎么样?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周明珠。

结果她替周明珠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她现在只想赶走楚净月,把她的女儿南初筝接回昭勇侯府。

可是,初筝已经被她弄丢了。

初筝再也不肯原谅她这个阿娘了。

周氏靠在窗子边。

那扇窗子对着的,便是隔壁的南宅。

—道围墙之隔,隔断了她和她的亲生骨肉。

楚侯爷见状,恨不得休了周氏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妇人。

他转身冲走,放下所有的事,只能亲自去操办楚世情的生辰宴。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妇人才去做的事?

楚世情正在他的屋子里试穿新衣。

南初筝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她打了他的心口—掌,还好没有伤及他的心脉。

昭勇侯府也有不少养伤的灵丹妙药。


周明珠就是周氏的那个,在周家受尽了疼宠,被寄予厚望的妹妹。

因为周明珠的容颜倾城,周家人一直想要让周明珠嫁入高门大户。

因此用重金聘请了宫中出来的嬷嬷,教周明珠规矩。

可是这门亲事被周氏使计抢了。

周明珠无奈,和周氏换了亲。

她代替周氏嫁给了一个七八品的小官。

但是这个七八品的小官,很快就因为犯了事,被满门流放。

之后的事情,周氏就了解的不多了。

她只知道周明珠跟着她的夫家一起,去了流放之地,很少有音讯送回来。

周明珠若是送信回来,也是给周氏的阿娘。

这些年周家在周氏的扶持下,比以前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一开始周氏的阿娘还提一提周明珠。

可是每一次提周明珠的时候,周氏脸上都不高兴。

于是仰仗周氏而活的周家,也渐渐的不再惹周氏不高兴。

周氏紧紧的捏着拳头,冲跪在地上哭泣的金婆子吼,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告诉我!”

“啊啊啊啊啊!”

金婆子跪着往前膝行两步。

她抱住了周氏的腿,满脸都是眼泪,

“夫人,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老夫人心中也多有愧疚。”

“这么多年,净月小姐早已经被您疼入了心坎里。”

“老夫人也就不好再将当年的真相告知您。”

“此事便这样算了吧?”

周氏缓缓的低下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金婆子,她喃喃自语,

“算了?”

金婆子立即点头,双眸充满了渴望的仰头看着周氏。

反正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楚净月和南初筝都已经长大。

而且南初筝似乎过得还不错,全须全尾白白净净的。

虽然周氏更疼爱楚净月一些,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就这么算了。

就在金婆子迟迟得不到周氏的回答,以为周氏已经想通了时。

周氏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金婆子的脸上。

她朝着金婆子疯狂的嘶吼,

“算了?怎么就那么算了?”

“周明珠那个贱人的女儿,被我当成了亲生的女儿养了这么多年。”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把那个贱人的女儿,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锦衣玉食的养着呵护长大。”

“我自己的女儿,却被你们设计丢到了青楼里。”

“要不是遇到南家的人收养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如今指不定躺在哪个男人的枕上呢。”

“你们这群恶心的东西!”

“啊啊啊啊!”

周氏疯狂的大叫着。

她这疯癫的模样,让金婆子吓得不轻。

金婆子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找了一个小丫头,

“快,你快点去找初筝小姐,去呀!”

现在或许只有南初筝,才能够让周氏安静下来了。

门外伺候的小丫头,听到了周氏房中,那悲苦至极的痛哭声。

她急忙点点头拔腿就往外面跑。

此时的南初筝,已经坐着车子到了阎罗司的大殿前。

她正好与下了马车的楚净月撞见。

楚净月的手里拿着东宫的令牌,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初筝,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

楚净月的脸上带着笑,十分亲热的伸手。,要来挽住南初筝的手腕,

“姐姐也是来阎罗司的?”

“要不要我顺带,带姐姐进去?”

楚净月说着,扬起手中东宫的令牌,一脸极为得意的模样。

楚家的人不是因为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所以高看了南初筝一眼吗?

楚净月想要进阎罗司,和阎罗司司主扯上关系,还不是轻轻松松?

她就是要通过手中的令牌来告诉南初筝。

南初筝费尽了心思,和阎罗司巴上的关系,楚净月只需要给太子殿下写一封信。

就能轻轻松松的办到,南初筝绞尽脑汁才办到的事。

南初筝对于楚净月的印象,还停留在她重生之前。

楚净月和秦朗举止亲密的,一同出现在她面前的那时候。

楚净月上辈子眼看着太子倒台,连太子良娣的身份都混不上了。

她很干脆地转头,就又投入了秦朗的怀抱。

也就秦朗那个恶心的男人,在被楚净月甩了之后深情等待。

终于等到楚净月回头,后悔想吃回头草之际,又重新接受了楚净月。

南初筝躲开楚净月伸出来的手,眼中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

“不必了。”

经过了上辈子,南家全族被毒杀之后。

南初筝对于南辰桡入口的食物就极为小心谨慎。

尤其是楚家的这一帮子人,想要碰南初筝做给南辰桡的食物,那不可能。

楚净月脸上的笑容,有了瞬间的凝固,

旋即楚净月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姐姐,你现在为何与净月这样的陌生?”

以前的楚净月对楚净月很好。

楚净月在南初筝的面前,也表现的和南初筝很亲热,

““姐姐,是大哥与阿娘惹你不高兴了,可是净月并没有啊,净月一直都很喜欢姐姐的。”

楚净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又想来抱住南初筝的胳膊。

南初筝侧身,又让楚净月的手伸了个空,

“你总是这样笑,难道不累吗?”

南初筝表情淡漠的看着楚净月脸上的笑容,直言不讳,

“就跟戴了一张假面具似的。”

就是这样虚假的不带任何真情实感,甚至笑意都没有到达眼底的笑容。

让上辈子的南初筝一直被迷惑着。

甚至在楚净月被帝都城里的那些贵女,集体排挤欺负的时候。

南初筝还动用了阎罗司的力量,让帝都城的那些贵女不敢再欺负楚净月。

楚净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她板着一张脸看南初筝,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姐姐就不怕得罪了我,从今往后再也进不了阎罗司了吗?”

楚净月的手里有东宫的令牌。

一会儿她就会进去吩咐阎罗司的司主,不管之前南初筝和阎罗司有什么样的关系。

从今往后,阎罗司不许再搭理南初筝。

甚至阎罗司还得在方方面面的为难南初筝。

楚净月倒要看看,没有了阎罗司,楚家的人还怎么疼爱南初筝。

结果就见南初筝先她一步,直接进了阎罗司大殿。

楚净月拿出手里的金牌,对阎罗司大殿门口的两名阎罗司众,颐指气使的吩咐,

“不准她进去!”

大殿门口立着的两名阎罗司众,脸上戴着鬼面具,穿着黑色的衣服,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楚净月将东宫的令牌又往前举了举,呵斥道:

“你们连太子殿下的命令都不听了?看清楚,我手里的这可是东宫的令牌,我让你们把南初筝赶出来!”

南初筝停在大殿的门口,回头看了楚净月一眼。

得亏阎罗司众的脸被面具蒙着。

不然,那些阎罗司众脸上,流露出来的轻蔑神情,会让楚净月觉得相当羞耻。

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跟在南初筝身后的阿随,立即欢喜的回头对楚世情说,

“初筝小姐这是在替您选配饰呢。”

跟了南初筝一路的楚世情,眼眸中透着浓浓的不屑,以及一丝矛盾的欢喜,

“还真以为她有那么心硬如铁忘了呢。”

没过几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了。

楚世情原以为和南初筝闹成这样,今年肯定收不到南初筝的生辰礼。

哪里知道南初筝,还是惦记着他这个哥哥的。

阿随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初筝小姐其实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穷困潦倒,前两年送给世子的生辰礼,看似简陋,但都是很有价值的。”

昭勇侯府的下人们都看不起南初筝,他们认为南初筝是在小门小户里养大的。

回了昭勇侯府后,肯定会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那般,闹出无穷无尽的笑话。

楚世情第一年生辰,南初筝送给了楚世情一幅字画。

没有任何人将这份生辰礼放在心上。

后来还是一名字画爱好者,偶然间见到了这幅字画,才是惊为天人。

他认出了这幅字画,是已故几百年的名家大儒的经典之作。

其后他们翻出南初筝第二年送给楚世情的生辰礼,一副普普通通的围棋棋子。

但那黑色的旗子放在太阳光下看,会透出莹润的绿色光泽。

原来南初筝送给楚世情的这副棋子,是异常珍稀的云子。

想起他连续两年得到的生辰礼,楚世情又皱着眉头,看南初筝在首饰铺子里头挑挑拣拣。

“这里头能有什么好东西?”

楚世情不由的嫌弃出声。

他不想今年南初筝送给他的生辰礼,也就只是普通的昂贵与精致而已。

又听阿随充满了疑惑的说,

“初筝小姐什么都没有买,又出来了。”

楚世情的脸上又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就说了,南初筝头两年送他的生辰礼如此珍贵。

今年的生辰礼,又怎么会在街边的首饰铺子里随意挑选?

见南初筝进了一家酒楼,楚世情也跟了上去。

他走到南初筝的桌子边,将手中提着的一篮子瓜果放下,

“你今日一大早出门,可选着了你想要的东西?”

楚世情的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冷傲。

他说话的口吻虽然一如既往的不太好,但到底没有如以前那般的不耐烦。

也少了不少对南初筝的厌恶。

南初筝选择回到楚家的年龄才十四岁。

现在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南初筝对楚世情怎么样,楚世情心中也有所感受。

其实仔细的回想,这两年,南初筝这个妹妹对楚世情,甚至比楚净月对楚世情都要好。

见南初筝只是诧异的等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楚世情叹了口气。

“我说过,只要你不想着取代净月的身份地位,我还是会将你当做妹妹看待的。”

楚世情推了推放在桌面上的那一篮子瓜果,

“阿爹说的对,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有什么委屈是说不明白的?”

“这段时间你在外面罪也受够了,有什么话,跟我回去了再说。”

其实他知道,南初筝在楚家所受到的委屈。

每一次楚净月和南初筝争,都是很没有道理的。

甚至大多数的时候,楚净月都显得很娇蛮任性,强词夺理。

但就是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楚世情每一次都会帮着楚净月。

他要用这种态度来告诉南初筝,楚家人就是很明显的偏爱楚净月。


“你从现在开始就安心的留在楚家,做你的楚家小姐。”

“至于你南家阿兄那边,我会给他一个妥善的安排。”

楚侯爷虽然没有到过隔壁的那座宅子里。

可是他以前就听人说起过,说隔壁的这座宅子,是南家专程为了南初筝买的。

又听周氏得下人说起,隔壁的那座宅子很大,显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买得起的。

楚侯爷推测,南初筝在南家应当也挺受宠爱。

否则南家不会倾尽家财,将一座那么大的宅子,安置在昭勇侯府的旁边。

南初筝一挑眉,“安排的真好,如果我不愿意呢?”

楚侯爷的脸色一板,脸上隐隐地浮现出一丝怒气。

他是一家家主,从没有楚家的哪一个人胆敢忤逆他的意思。

“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楚侯爷吩咐围住南初筝的那些楚家侍卫,

“将初筝小姐带她回的房间。”

南初筝站在原地没有动,就在楚家侍卫上前,对南初筝动手动脚的时候。

两名阎罗司众从天而降。

他们抽出手上的剑,将上前的楚家侍卫一剑毙命。

周氏的院子里,那些伺候的丫头婆子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

楚世情急忙看向楚侯爷,

“阿爹,你都看到了,我没有猜错吧。”

“南初筝真的和阎罗司关系匪浅。”

南初筝很难形容楚侯爷看到阎罗司众出现,眼中是怎样的一种欣喜。

他就像是自己寻找了很久的女儿,终于找到了那般。

看着南初筝都是欢喜。

就算阎罗司众杀了昭勇侯府的几个侍卫,楚侯爷都不在意。

“初筝,不要任性。”

“你到底是我们楚家的人,快点吩咐阎罗司的人住手。”

楚世情的声音响起。

楚家现在的家资不丰,要培养一些会武的侍卫,得花掉不少的银钱。

阎罗司众几剑下去,就能杀掉一个楚家的侍卫。

楚家费尽心思培养起来的侍卫,在阎罗司众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所以这些阎罗司众杀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南初筝也不搭理楚世情,转身就往楚家的门外走。

她觉得南世清的想法很奇怪,是她要杀楚家的侍卫吗?

明明是她要离开,楚家的侍卫要拦住她。

她才迫不得已对楚家的侍卫动了手。

现在楚世情反而要她制止阎罗司众。

他为什么不制止楚家的侍卫,不要再往她的跟前扑了?

眼见南初筝头也不回。

楚侯爷急忙让楚家的侍卫住手,不要再继续阻拦南初筝离开。

楚世情:“阿爹!”

他一脸的焦急,如果这次将南初筝从楚家放走,再想要南初筝回来,楚世情有这个预感,恐怕会难上加难。

楚侯爷抬手,制止楚世情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看到了,阎罗司帮着她,我们若是用武力强留下她的话,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楚侯爷比楚世情更了解阎罗司一些。

阎罗司的司主如今把持朝政,一手遮天。

可以这么说,得阎罗司者得天下。

楚侯爷现在确定,这个找回来两年的亲生女儿,与阎罗司确确实实有着不浅的关系。

他的内心十分的欢喜,这意味着他将来要什么没有?

楚侯爷用着南初筝能够听到的声音,对楚世情说,

“以往咱们家对你妹妹不好,你妹妹心中有气也是应当的。”

“但是血浓于水,给你妹妹一些时间,你妹妹会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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