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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结局+番外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安曲怀柔”大大创作,喻安楚池渊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喻安楚池渊   更新:2024-11-01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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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安楚池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安曲怀柔”大大创作,喻安楚池渊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丫丫虽然才三岁,却有自己的电话手表,有时候小家伙想她了会给她打电话。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的大伯母了。

喻安睫毛轻扇,还是接了电话:“丫丫。”

“大伯母!”

脆脆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未褪的奶气,喻安眉眼一瞬变得柔和:“丫丫吃饭了吗?”

临近四月,天暖和了不少,即便是身处山水间的老宅也不似之前那般带着寒意。

六点多的天还亮着,大家吃了晚餐无事做便出去散步,消消食。

春日里,一切都复苏,滋长,即便夜色来临,也充满着让人愉悦的生机。

丫丫跟着徐茗俪陪着老太太走着,一同的还有楚池渊,洛君由。

几人走在前面,徐茗俪牵着丫丫走在后面。

当电话手表里传来那柔柔的声音时,徐茗俪下意识往前面那走在老太太左手边的人看去。

又是一次家宴,但这一次,喻安没有来。

从喻安和楚池渊结婚到现在,三年,每一次家宴她都有来,无一次缺席。

可这一次,她缺席了。

他们所有人都讶异,楚池渊却没有解释。

虽然都是家人,却都有自己的家庭,楚池渊不说,他们也就不好问。

即便是老太太,也没出声问询。

倒是丫丫没看见喻安,直接问楚池渊,楚池渊只说喻安有事,没有来。

这理由,一听便是假的。

丫丫信了,他们却不信。

恰恰的,丫丫闹腾的厉害,一定要给喻安打电话,正好现在也就几人在这里,而丫丫吵着,老太太也没出声说什么,楚池渊也没说,她也就让丫丫打了。

现在,电话手表里传来喻安如以往一般柔和的声音,徐茗俪看着那从她嫁给洛君由开始到现在,便始终寡言少语的人,实在是好奇,是什么事能让喻安不来家宴。

丫丫没有徐茗俪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就是想喻安了,就是想听喻安的声音,现在听见喻安的声音,她高兴的整个人都蹦跳起来。

“大伯母,丫丫好想你呀!”

电话手表被丫丫按了免提,这样说话很方便,所以喻安的声音清楚的落在这山林掩映间的马路上,也清晰的落进每个人耳里。

前方说话的几人,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

因为,老太太没出声了。

徐茗俪眼睛眨了下,看身旁的小丫头。

这欢喜的模样,是真的很想喻安。

喻安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那般快乐,简单,她眼里生出笑:“大伯母也想丫丫。”

听见这话,丫丫顿时嘟起了嘴,不开心的说:“大伯母想丫丫都不来看丫丫,今天吃饭大伯母都没有来,之前大伯母还跟丫丫说好了一起玩,都没有来找丫丫。”

“大伯母说话不算话!”

孩子记性都很好,尤其是大人答应了的事,没有做到,她们就会一直记着。

喻安唇瓣微动,眼里浮起自责,歉意。

想着离婚,想着处理好一切的事就离开,也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她声音安静了。

而在这安静里,大家无声走着,似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大伯母……大伯母有事,所以没有来,但……但大伯母答应了丫丫的会做到。”

“就是……得等等。”

没有多久,喻安的声音从电话手表里传来。

她第一次这样不时停顿,能清楚的听出她的迟疑,为难,顾虑。

徐茗俪眉头皱了。

她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忍不住的再次看向前方的人,就连洛君由也看向了楚池渊。

两人出现了问题。

倒是老太太,依旧平稳走着,面上不见半点异色。

楚池渊脚步沉稳往前,天色暖了,他不再穿着毛衣,而是穿着衬衫西裤。

这衬衫后背带着微微的褶子,似刚从飞机下来,连家都没有回便直接来了老宅。

以往那来老宅的家居休闲不见,有的是公事侵染后的薄凉。

奇怪的,也就一月不见,感觉视线里的人变了。

怎么个变法呢?

就是一个有老婆和一个没老婆的区别。

之前的楚池渊是有老婆的样子,没有距离感,他的身上有着家的归宿感,让人觉得可以靠近。

但现在,没有了。

“啊……要等等呀,要等多久呀?”

“丫丫想吃大伯母做的点心了,也想和大伯母玩,大伯母可不可以明天就来找丫丫玩呀?”

丫丫没感觉到气氛微微的变化,依旧和喻安说着。

喻安听着她声音里的不开心,头低了下去。

她明天去不了,明天要上班。

“大伯母……”

“叮铃铃~叮铃铃~”

自行车的铃铛声传来,喻安没有听见,她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丫丫的问题,怎么样才能让这孩子开心。

所以她全然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朝她驶来。

但是,温为笙看见了。

他当即出声:“小心!”

立刻拉过喻安,不意外的,喻安一瞬撞进他怀里,发出微微的声音。

温为笙听见了,应该是他这一拉,拉的快了,力道大,让她撞到了他身上,把她撞疼了。

见自行车顾自骑走,他也顾不得那般多,赶忙低头,看怀里的人:“是不是撞到了?”

他声音关切,担忧,满含在乎。

而这样的声音也清楚明白的从手机传到电话手表这边。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

目光一致落在前方那挺拔高大的人身上。



舞蔓看见了。

她立刻跑过去,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倒下来的屏风推到一边。

只听轰的一声,屏风倒下。

温为笙面色发白,看着舞蔓的手:“舞蔓!”

“快出去!”

舞蔓顾不得手上的疼,快速抓住他,把他一起拉出去。

而此时,其它房间休息的人都被吵醒了,出来看情况,看见这边的情景后,都赶紧过来帮忙。

报警的报警,急救的急救,灭火的灭火。

大家齐心协议,直至消防警*察医生来。

舞蔓和温为笙是事故现场的第一第二发现人,而且舞蔓因为推屏风那一下手受伤,她跟着女孩子一起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温为笙陪同。

到医院,女孩子便被送到了急救室,而舞蔓也去处理手上的伤。

不过在来医院前,有经验的师傅已经给舞蔓处理过了。

所以到医院时,医生看见舞蔓手上的烧伤处理,松了口气。

“还好,烧伤不是很严重,也处理及时,处理得当,不然就要留疤了。”

“你们年轻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舞蔓面色因着疼微白,当时那潜意识的一推让她全无感觉,到后面才觉得疼。

尤其是现在,疼的她额头都生出细密的汗来。

听见医生的话,她勉强笑了笑:“没事。”

那样的时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甚至她都还没想,她就已经那样去做了。

她不后悔。

即便留疤,也不后悔。

温为笙站在舞蔓旁边,看着她的手被纱布紧紧包裹,他眉心拧紧,面色比舞蔓都还要白。

她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他没有保护好她。

医生说了后续的注意事项,两人便出了去。

温为笙对舞蔓说:“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去拿药。”

舞蔓的情况不用住院,但需要吃药,后续也需要定时来医院换药。

而在这期间,有许多注意事项。

舞蔓看温为笙神色,从把那女孩子救出来后,他便这般拧着眉,面色凝重。

他很自责。

她清楚的感觉到。

唇微动,舞蔓缓声:“学长,我没事。”

温为笙看她,她眉眼依旧清明,认真。

温为笙的心从舞蔓那一推便压下了一块大石,很重,他很自责,很愧疚,他就在她身边,自己怎么没有保护好她。

他非常的后悔。

后悔没有早一点听见她的声音。

如果他早一点听见,也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可现在,看见她这模样,明明受伤的是她,却反过来是她安慰他。

温为笙一瞬笑了,手就这般落在她头上,轻拍:“我也没事。”

“不过,你这样救了我,我可要把你负责到底了。”

舞蔓还从没有这样被人触碰过,她下意识的想退,但当温为笙的手落在她发上,极轻的拍,似哥哥对妹妹一般。

她顿住了,抬头看他。

温为笙脸上是笑,没有了之前的凝重,那拧着的眉也松开了。

他放松了下来。

看到这,舞蔓脸上也有了笑:“不用。”

“要不是我叫你,你也不会来。”

论起前因后果,她这伤受的一点都不冤。

温为笙笑容漫开:“不是这么算的。”

“我会负责的。”

“好了,你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

温为笙快步离开,舞蔓坐在那,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笑入了眼。

如果没有学长,她和那女孩子可能受的伤更严重。

温为笙很快拿了药回来,然后两人去了急救室。

这一晚的动静闹的不小,火烧寺庙,人受伤,消防去了,警*察也去了。

而现在,急救室外有警*察守着。



要说蒋束,温落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她之所以认识蒋束是因为饶嘉佳。

蒋束是饶嘉佳的前男友。

而温为笙是蒋束的好友。

她当初因为饶嘉佳认识了蒋束,也因此,认识了温为笙。

只是朋友的朋友,多少隔了点距离,而她又是个慢热的人,不喜交际,跟温为笙接触也就不多。

后面饶嘉佳跟蒋束分手,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她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蒋束没什么关系了。

温为笙,那更是。

不过,温为笙一说起蒋束,温落瞬间便想起来。

曾经那总是温和带笑的人,说话,做事始终周到,有礼有节。

温落眼睛微微睁大:“原来是你,温学长。”

温落和饶嘉佳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但两人是同一个城市,而蒋束是饶嘉佳的学长,温为笙和蒋束不是一个学校,但年龄相仿,温落当时也就跟着喊温为笙学长。

而温为笙也确实大她几岁。

“小常,下班了。”

旁边师傅放下手上的工具,对温落说。

温落转头:“这么快吗?”

“是啊,都五点了,不信你看。”

温落拿过手机看时间,果真是五点,真快。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温为笙看着这温静的人,低声邀请。

温落有些讶异,实在是大家关系没到吃饭这一步,尤其几年没见,极其生分。

不过,看温为笙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有事,大家虽然久未联系,但朋友关系还是在的。

虽然于温落来说,这关系实在普通。

“可以,你稍等我一会。”

“不急。”

温落把东西收拾了,一样样整齐放好,台面收拾干净,解了围裙叠好放柜子里,这才拿过包和手机出来。

温为笙始终站在外面看着她,等着她,耐心,又温和。

他人高长,站如竹,脸生的极好,一眼就让人注意到他。

从他旁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而见他看着温落,那眼中的光点,心中明白。

“走吧。”

“好。”

两人并排出了博物馆。

路上遇见认识的人,大家都跟温落打招呼,视线也都跟着落在温为笙身上,然后笑呵呵的说这是朋友啊。

温落温温回是的。

等两人走远了,大家都忍不住凑一起八卦。

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在所难免。

“小常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老公不是这个样子?”

“估计是离婚了,新的?”

“莫不是小常出轨吧?”

“可能吗?小常这性子,她出轨,天上的太阳都要掉下来了,我看准是对方的错,我听说对方有钱的很,小常嫁过去是高攀了。”

“哎,这种有钱人,婚后不知道怎么玩呢,这几年小常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看这帅哥,也不错。”

“这倒是,我看这帅哥看小常的眼神,很有想法哦。”

“是我我也有有想法,咱小常多好的姑娘!”

温落在馆里的人缘很好,而馆里的也多是老人,都了解她。

所以这么一会,便把陆闳识编排的不成样了。

温落并不知道这些,出了博物馆便问温为笙想吃什么,她请他。

远来是客,得她请。

温为笙倒也没拒绝,只说她安排。

温落问了他忌口的东西,随之便带着他去了一家地道的做家常菜的中餐厅里吃饭。

中途她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和朋友一起吃饭,晚点回去。

温为笙看着她挂断电话,倒了茶放她面前:“没有打扰到你吧?”

温落看见茶水,把手机放旁边,摇头:“谢谢,没有。”

客气又礼貌,和以前一模一样。

温为笙笑了。

点了菜,喝了茶水,温落看着温为笙:“学长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温为笙点头:“是有点事,想到你在这边,就冒昧来打扰了。”

温落猜到了温为笙找她是有事,不然,他不会突然来这里,还找到她。

而在她记忆里,温为笙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他们接触不多,但她记得蒋束和饶嘉佳闹矛盾闹的很厉害的时候,温为笙在其中帮了不少。

就连挑剔的饶嘉佳都说温为笙这个朋友非常好。

当时还一个劲的说可惜可惜可惜了。

都不知道她说可惜是可惜什么。

“学长请说,我能帮得上忙的都帮,你不要客气。”

温落是这样的,有人请她帮忙,她能帮的都会帮,不求回报。

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虽不喜交际,人缘却极好的原因。

温为笙不意外温落的回答,她什么性子他早便知道,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机会,才有理由靠近她,不是吗?

“你知道我是研究植物的,最近我在做一个课题,需要研究几种植物,但我查了这几种植物,只有渠县有。”

“我记得你老家好像是渠县,所以我想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去找找。”

“我对渠县不熟悉。”

温落知道温为笙学的是什么,只是后面听饶嘉佳说他出国了,她也就不知道了。

现在他这样说,温落没什么意外。

毕竟他不像是会换专业的人。

温落想了想:“我是一周双休,但不一定是周末,我们馆里恰恰周末节假日游客多,所以都是排班,你看你哪天有时间,我跟师傅他们调一下,带你去。”

她这话便是答应了。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我刚到平城大学任教,因为不确定你是否还在馆里,所以我先来找的你。”

“现在找到了你,那我回去再具体看看时间,我们调一下,看什么时候一起去渠县。”

温落心中微微惊讶了下,因为温为笙竟然来平城大学任教。

这是她怎么想都没想到的。

不过,人各有想法,倒也是正常的。

“好。”

两人吃了饭,从餐厅里出来。

此时,时间是六点多,天还没黑。

温为笙抬手看腕表:“我就……”

话未完,温落手机响。

他声音止住。

温落说:“我接个电话。”

“好。”

温落拿起手机,稍稍走到一边。

却没想到,来电人是丫丫。



周妤锦站在那,看着那下台阶的人,平城。

那个人在的地方。

她眼睛微眯。

温为笙抱着温念便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随即便是挂水住院。

烧伤后有可能会发烧,在医生给温念上药时,有说过。

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就要立刻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所以温念现在的情况,必须住院。

办住院手续,让护工守着温念,他出去买生活用品。

等做好这些回到病房,时间已经是中午。

温念还在睡着,护工一直守着她,水挂完了。

她没有醒过,依旧睡的沉,睡的安稳。

温为笙看温念因为发烧而浸湿的额发,挽起袖子,拿过刚买来的盆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便端着水出来。

他打湿毛巾,拧干,摊开,折叠起来,这才给温念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一双眸子注视着温念,没有移开过。

给她擦了脸,又去给她擦手,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温为笙目光微动,对护工说:“你给她擦洗下身子,我出去一趟。”

护工点头:“好的,先生。”

温为笙把毛巾放盆里,便要出去,但想到什么,他停下来。

唇瓣微动,他看向护工:“你去买,女孩子穿的衣物,全部。”

说着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够不够?”

护工看着他手上的钱,不说多,几千是有的。

她赶忙说:“够了够了。”

女孩子的一身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温为笙点头:“那你现在去,买好的,我在这守着。”

“好的。”

护工拿着钱便出了病房,温为笙拿过凳子在床前坐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真的太困,还是药的关系,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是生病。

他脸上生出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样。

以前,有一次,蒋束和饶嘉佳吵架冷战了很久,最终还是蒋束没忍住,让他给温念打电话,说约她们一起去郊游。

温念答应了,带着饶嘉佳和他们一起出了去。

当时,他开车,温念坐他旁边,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睡的晚了还是怎么,她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时,她睡着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让人心安宁。

温为笙手落在温念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心稍稍放下。

只是……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主任。”

“小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得请几天假,照顾她。”

“这样啊,那没事,你先照顾家里人,学校的事不用担心。”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温为笙挂断电话,他微微思忖,然后又拨通蒋束的电话:“你认不认识主攻烧伤的医生?”

“烧伤?”

“谁烧伤了?”

“温念。”

“我靠,怎么回事?”

“晚点跟你细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有啊,你忘了?顾锦临的二婶就是医院的院长,顾锦临他堂弟洛君由也是医生,他们不都行?”

“……”

温为笙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位?

但是……

“呃,我突然想起,这两位不大合适。”

没听见温为笙声音,蒋束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距离远近的关系,温念跟顾锦临一离婚就离开青州,显然是要远离洛家。

现在要再找洛家,还是温为笙出面找,那不好。

怎么都不好。

“严重不?”

“有点。”

“我想想,待会给你电话。”

“嗯,尽快。”

“知道知道。”

蒋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问,他知道温为笙现在非常担心温念。



“噗!”

一口水从饶嘉佳口中喷出,亏的薛冉手快,下意识拿起文件挡住脸,这才免了一场灾。

饶嘉佳喷完水便剧烈咳嗽起来,咳的脸红脖子粗,薛冉赶忙给她拍背,拿过纸巾给她。

好一会,饶嘉佳才缓过来,坐在椅子里,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薛冉:“离婚?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要跟傅远川离婚?”

“薛冉,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好好用冷水给你自个冲冲,把自己冲醒了再来找我。”

“不,不对,不要找我这个离婚律师,更不要走进我这律所。”

“拜,慢走,不送!”

饶嘉佳说完便拿过纸巾收拾自己刚刚那一喷无比狼藉的办公桌,完全不理薛冉了。

薛冉无奈:“他答应了。”

饶嘉佳收拾的手一顿,下一刻,面色严肃又凝重的盯着薛冉,似要把她看透,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薛冉问她要离婚协议。

薛冉叹气:“三年,他都不喜欢我,这样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还是离了好。”

“他出轨?”

饶嘉佳眯眼,显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一双眼睛跟X光似得,要把薛冉的心都给剖析出来仔仔细细的看。

薛冉失笑:“没有,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突然抽风,突然想不通,突然怎么怎么,我告诉你,我可不会信,你薛冉什么德行,我比你妈都了解你!”

“给我老实招来!”

“快!”

多年好友,从小学到现在,二十年的交情,饶嘉佳确实是最了解薛冉的人,薛冉既然来了这里,也就没想着瞒她。

而刚刚的话,并不是假话,只是并不是全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薛冉想了想,说:“我们结婚三年,他没碰过我。”

饶是饶嘉佳在盯着薛冉这会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是这种可能!

她瞪大眼,大声说:“你说什么?没碰过你?!”

声音过大,大的外面的人都看了进来。

饶嘉佳赶忙捂住嘴,凑近薛冉:“你确定?薛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眼前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人,很是好笑,薛冉眼中生出点点笑意来,眉眼温软:“或许我心里早便想着离婚,也或许是知道了他心里的人回来,一直等着他,都没有结婚,所以昨晚他母亲说我三年都无所出时给了我契机,让我有了力量说出来。”

“他是一个很重孝道的人,我不提出,他是不会提出的,这三年,我从最开始的期待,小心,忐忑,到后面逐渐得淡然,看开,现在是时候了。”

“嘉佳,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什么都不要,就这样离婚便好,我希望他幸福,也希望自己幸福。”

“我和他各自安好。”

淡笑的说出这些话,没有一丝抱怨,不甘,薛冉非常的平静安然。

饶嘉佳眉头皱紧,没说话了。

三年,丈夫都不碰妻子,除了不爱,还能有什么?

一个女人,能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耗三年,不容易。

“好,我帮你立!我的姐们,离了他傅远川能嫁更好的男人!”

“呵呵,会的。”



不知道那女孩子怎么样了,看着还很年轻。

南汐和温为笙来这里,一是为看看那女孩子,二是来跟警*察说明今晚的情况。

把他们知道的,所看到的都告诉*察。

“行,我都录下来了,现在也快天亮了,你们回去吧。”

“后续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南汐和温为笙点头,离开了医院。

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后面的事也就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天蒙蒙亮,不知不觉已经五点。

两人走出医院,清晨的凉意袭来,南汐打了个哈欠。

她很少这般整夜不睡,到此时整个人松懈下来,困意也跟着袭来。

不过,也是手不疼了。

医生给她上了药,逐渐的就不疼了。

听见她的哈欠声,温为笙看她,她一双眼睛已经微微的红,里面满含困意,在这清晨的路灯下,看着似个迷蒙的小姑娘。

眼神不觉变得温柔,他说:“我们先回酒店洗漱好好休息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南汐点头,她犯困就不能工作了。

她熬不了。

两人回了之前的酒店,只是南汐双手受伤,无法洗漱。

而在寺庙里,这又是救人又是受伤,她身上都是一股烟味,还有出汗后的黏腻。

看着自己这裹着纱布的手,南汐难得的犯了难。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生活自理好像都成了困难。

温为笙到此时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他看她包裹严实的手,全然无法自己洗漱,他想了想说:“你等等。”

便转身快步离开。

南汐下意识出声:“学长……”

话还没说,温为笙便消失在视线里。

南汐收回视线,看自己这裹的结实的手,叹气。

看来自己这十天半月都是无法用手了。

进了房间,不知道温为笙去做什么了,南汐现在连手机都无法用,便把门稍稍合上,并没关拢,她坐在沙发里等着。

只是,她太困了,等着等着便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温为笙去前台问怎么找护工,然后便是打电话,等着护工来,而等他带着护工到南汐房间,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门没关拢,一眼看出。

他眉头微蹙,轻敲房门。

但是,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他出声:“南汐?”

“……”

依旧没有声音回应他,他想了想,又说:“那我进来了?”

“……”

还是没有回应,他轻推房门,走进去。

时间近六点,天亮了许多,整个小县城一点点复苏。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拢,外面的光大片的照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清晰落进温为笙眼里。

长发披散,如墨一般在沙发上散开,她侧身而躺,因为冷身子微蜷。

平日里总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此时闭着,浓密的睫毛安静栖息在眼睑。

清晨的光透过窗落进房间,也落在她脸上,是那般的清清淡淡,安安宁宁。

这一刻,温为笙的心极软。

她睡着了,睡的很沉。

他叫她她都没听见,这一晚,她太累了。

轻声走进去,把床上的被子拿起来给她盖上。

只是,当他弯身给她整理被子时,却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而她呼吸也似比平常重。

温为笙想到什么,当即抬手摸南汐的额头。

触手滚烫!

他出声:“南汐?”

“……”

她似没听见,依旧睡的安稳。

温为笙再不多想,拦腰抱起南汐,大步出了酒店。

……

青州。

昨儿后半夜下起了雨,很大,即便后面雨停,清晨的空气也散发着浓浓的水气,让这逐渐热起来的天凉了些许。



丫丫一回去便开心的跟长辈们玩了起来,徐茗俪趁机把洛君由拉到了卧室,把门关上,小声说:“什么情况?”

“刚刚你听到了吧?”

“有人撬三哥墙角。”

徐茗俪不八卦,真的不八卦,但此刻的她就是想知道点什么,甚至隐隐的兴奋。

也是怪了。

洛君由也察觉到妻子的异样,看徐茗俪这明显蠢蠢欲动的心思,皱眉:“你好像对三哥和三嫂的事很感兴趣。”

“啊?是吗?”

徐茗俪没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听洛君由这么一说,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

“我就觉得,三哥这样的人吧,嫁给他是好,但也是不好。”

“他人品好,性子虽冷了些,话少了些,但人一心扑在工作上,也不拈花惹草,外面的莺莺燕燕扑上来也看都不会看一眼。”

“在品行上,是非常好的,作为妻子,很放心。”

“但是在婚姻感情里,我觉得盈静很吃亏,我能感觉到盈静喜欢三哥,但三哥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不论盈静怎么做都融化不了他。”

“之前吧,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能像我们这样,但刚刚听见盈静身边有男人出现。”

“而对方也明显对盈静有心思,我心里就感觉不一样了。”

“我有点激动,想看看三哥知道有人撬他墙角是什么想法。”

“不对,是什么模样。”

“就像自己不在乎的东西竟然被人惦记着,他会有什么感想。”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想看三哥不一样的样子,那种为了女人,改变自己的样子。”

“或者说,失态的样子。”

洛君由听着徐茗俪这一句接一句,到后面都语无伦次,他听的愈发莫名。

他完全不懂徐茗俪这是什么心思。

难道她不觉得这是不好的吗?

婚姻期间,妻子身边出现这样一个男性,怕是会出问题。

他很担心。

徐茗俪顾自说着,洛君由顾自想着,两人都不在一条线上,但心思却都在盈静和慕景澄身上。

关怀着。

而此时,书房。

全木质的陈设,充满着质朴,但那木质雕花,精湛的工艺,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低调又奢华。

书房里摆放着古老的物件,书,画,瓷器,让人坐在这里面就如坐在那遥远的年代,让人的心不知不觉中变得沉静。

荣嫂给两人泡了杯茶便小声离开了。

慕景澄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老太太看着他:“和盈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活到这般岁数,看的自是比常人多,经历的也比常人多,有些事,她不用细想便能猜到个大概。

慕景澄和盈静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而且,很大。

慕景澄放下茶杯,书房里橘色的光把他笼罩,他身上的衬衫西裤不似在外面那般有距离感了。

“我们离婚了。”

老太太一瞬拧了眉。

饶是她知道两人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却怎么都没想到是离婚。

老太太目光变得锐利,她看着这从小看到大的人,越来越优秀的人,这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似要把他看透。

慕景澄面对着老太太这极具压迫力的目光,眸色不见半丝异样,他说:“她提的。”

老太太神色严肃了。

这一刻,她眼中露出责备:“是你的错。”

言简意赅,毫不偏袒。

转过目光,老太太目色沉下,说道:“这三年来,你时常在外,极少回家。”

“一心只有工作,没有妻子。”

“盈静性子好,对你很好,对这个家也很好,她妥帖的帮你打理这个家,让你全然意识不到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

“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却忘了她是你亲口答应要娶的人,她是你的妻,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给了她极好的物质就可以的。”

老太太沉缓的说出这些话,慕景澄眼眸微动,目光落在那茶水上。

茶水清幽,光落下,茶水似也变了颜色,变得不一样了。

“作为丈夫,就要有丈夫的责任,不然,就不要结婚。”

“你既然娶了人家,你就要对人家负责。”

“商司,在工作上你非常出色,奶奶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在婚姻家庭里,你做的非常不好。”

“奶奶活到这个岁数,见的比你多,明白的也比你多。”

“盈静,你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周家那丫头,但奶奶知道,你不是。”

“所以奶奶才把盈静介绍给你,你也是觉得她可以,你才娶的她。”

“但你现在,让奶奶很失望。”

老太太看着这眼眸垂下,一层阴影把他面色笼罩的人,一双老目里满是失望。

“你会后悔的。”

啪嗒!

夜色里,似有什么东西掉落,重重砸在地上,打破了夜色里的静。

慕景澄的心,就这么跳了下。

极其有力的。

狠狠的,跳了下。



只是,忽然的,水声停。

前一刻还明亮的别墅陡然间便恢复到原有的昏暗。

裴时言站在浴室里的花洒下,抬眸看着这突然的暗色,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似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滴答……滴答……

水珠从裴时言发梢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水流沿着身体流到光洁的地砖,再流到下水道里,发出细细的汩汩声。

一切都那么的正常,自然而然。

裴时言看着这没有一点动静的花洒,许久,拿过浴袍穿上,系上腰带,出了去。

夜色已来,按照往常,此时外面的灯该是亮的。

可现在,外面一片昏暗,卧室里更是。

裴时言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夜色,拿过手机,拨通许为的电话。

“洛总。”

“停电了。”

许为停顿,难得的愣了下。

停电?

洛总说的是?

不待他多想,裴时言的声音便传过来:“之前家里的电费谁在交?”

一句话,许为想起一件事来。

闻瑾和裴时言离婚当天,便发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的内容都是一些家里的注意事项,要做的事,以及一些细节,闻瑾都在里面有详细说明。

许为是看到了的,也是知道的,但他太忙了。

而那封邮件的一切事情都是做好了的,不需要他再做,只需要他记得。

所以这一忙,他也就忘记了。

许为立刻说:“是太太交的,之前太太给我发了邮件,告诉了我,我忘记了。”

“不好意思,洛总,我现在就去交。”

“嗯。”

电话挂断。

裴时言把手机丢一边,下了楼。

天还没有黑尽,家里的一切都还在最后的光影中,虽不清晰,却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裴时言去到吧台,打开冰箱。

他有些口渴,要喝水。

但当他打开冰箱,里面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那,看着这干净的不染一点尘埃的冰箱,好一会,去了厨房。

厨房里也有冰箱,闻瑾在时,冰箱里总是满满当当。

他打开厨房的冰箱,如之前一般,空落落。

没有一点的储存物。

这一刻,周遭的气息静默了。

许为结束和裴时言的通话后便立刻看那封邮件,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电用完,如果不提前交,就需要拿电卡去插一下电表,不然即便钱充进去也是没有电的。

也就是说,他得去洛总的家。

可现在他在公司,而公司到洛总的家有点远,需要一个小时。

他知道洛总有出差后回家便要洗澡的习惯,按照时间算,洛总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突然停电。

所以,洛总怕是都没洗完澡。

许为衡量哪个方法更快捷,极快的,他拨通裴时言的电话。

裴时言上了楼,他拿起手机便要给许为打电话,但他刚拿起手机,许为的电话便过了来。

他接通:“喂。”

“洛总,是这样的,我刚把钱充进去了,但现在问题是这样的,因为没有提前充钱,导致停电,需要用电卡去插一下电表,激活一下,我现在在公司,来的话需要……”

“电卡在哪?”

“在床头柜左边抽屉的第二格,里面的一个黑色卡包里。”

许为照着闻瑾发给他的那封邮件内容原封不动的复述给裴时言。

裴时言打开抽屉,拿出卡包。

卡包里插着不少卡,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他问:“什么样的?”

许为再次看邮件里的详细备注:“是蓝色的,上面有着……”

把卡的形容也是一字不漏的复述给裴时言,裴时言听完,找出电卡。



周妤锦在病房里守着任双双,等着傅延洲回来。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傅延洲却没有回来。

她看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时间,然后对护工小声叮嘱了几句便出了病房。

病房外没有傅延洲的身影,但不远处,靠近休息区的地方,周平顺在拿着手机接电话。

周妤锦看了看四周,朝周平顺走去。

“嗯,好的。”

“我会跟洛总说的。”

电话挂断,周平顺朝电梯看去。

洛总去了楼下后便没再上来。

本来他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洛总让他在上面,他便在这上面等着。

看腕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商司呢?”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周平顺转身,看见周妤锦,赶忙低头,神色恭敬:“洛总下去了。”

“下去?”

周妤锦看电梯,眉头微皱:“医生在下面?”

周平顺不知道周妤锦的身份,但她和傅延洲一起来的医院,而不论从外表还是气质来看,两人似乎都关系不一般。

周平顺说:“任小姐是被一个好心人救的,而那个好心人因为救任小姐受伤,现在就在六楼的外科病房。”

周妤锦想起来了,在接到电话后,傅延洲便让平城分公司的负责人去了解情况,而那边傅延洲的表姐很着急,却因为人在国外,一时间赶不回来,他便亲自跑这一趟。

按理说,这事情跟她无关,她不需要跟着一起来,但她和傅延洲表姐关系不错,尤其在国外,两人时有一起喝茶聊天。

和任双双也是见过的,不陌生。

说起来,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也就一两个月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傅延洲。

她要在他身边。

在来这里的路上她便已经知道这次任双双能死里逃生多亏了一个好心人。

但因为担心任双双,她把这人给忘了。

“在哪个病房?”

既然想起了,她就该去看看,算是为傅延洲的表姐对这好心人表达谢意。

“就在六楼6107。”

周妤锦点头:“我知道了。”

她朝电梯走去。

而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那一身挺拔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周妤锦脚步停下,然后脸上浮起笑,走过去:“我还正要下去看救双双的好心人呢,你倒是先上来了。”

“不用。”

傅延洲走过来,朝病房走去。

周妤锦神色微动,看这面容如常冷漠的人,她怎么感觉他情绪好像不大对?

傅延洲进了病房,恰恰的,任双双在此时醒来。

“任小姐这是醒了?”

护工一直在床前守着任双双,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看见任双双眼睛动,欣喜出声。

傅延洲眼眸落在任双双脸上,走过去,看任双双缓缓睁开的眼睛。

他嗓音低沉:“叫医生。”

“哦哦,好的!”

护工赶忙出了去。

周妤锦进来,便听见傅延洲和护工的声音,立刻快步来到床前。

“醒了?”

见任双双睁开眼睛,周妤锦脸上也是笑,弯身看任双双。

任双双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刚出声的傅延洲,小声叫:“小舅……”



“还不是大事?”

“你一离婚人就跟着到平城,约你去杜鹃山,你不会觉得人当真找不到人找你吧?”

盈静怔住。

没听见她的声音,饶嘉佳继续说:“你说你这榆木脑袋,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人对你有意思吗?”

盈静的心跳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认可饶嘉佳话里的意思。

但也仅是一瞬间。

“我觉得不是。”

她从没有想过温为笙会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真的,从没有。

可饶嘉佳的话让她意识到,好像似乎是有那个意思。

但,怎么可能?

温为笙很优秀,不论是学识,家世,背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

不比慕景澄差。

如果说她没结婚,饶嘉佳说这样的话她还可能有那么一点相信。

但她已经结婚,离婚,温为笙怎么可能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那么优秀,身边必定是许多优秀的女孩子。

比她好太多。

他真的不可能把心思浪费到她身上。

饶嘉佳听着盈静一本正经的话,顿时翻白眼。

“我说啊,姐们,你真的是不觉得自己有多好吗?”

“来,我现在跟你掰扯掰扯。”

“你,父母感情好,家庭简单,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对吧?”

“其次,你父母身体健康,有正当职业,并且算得上还不错,家里虽没几个亿,但杂七杂八加起来,上千万有了吧?”

“当然,跟洛家温家这种比不了,但胜过很多人了吧?”

“再然后,你漂亮吧?你学历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差了吧?”

“最最重要的是,你脾气很好,人也很好,职业也好。”

“这些加起来,你差吗?”

“我就问你,你哪里差了?”

“温为笙怎么就不能瞧上你了?”

盈静倒没想过这些,但经饶嘉佳一说,她自己好像确实不差,但是。

“我是离了婚的。”

“我靠!”

“就因为离了婚就得贬低自己吗?”

“他慕景澄碰都没碰你一下,你到现在都还是干干净净的,你哪里就配不上了?”

“还是说,你不打算结婚?或者打算结婚也找那种二婚的,或者带娃的?”

“你一定要这么糟践自己吗?”

盈静眉头皱了,她这倒没想过。

只是想着感情的事顺其自然。

“算了算了,你这迟钝的,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我就直接一点,温为笙就是喜欢你!”

“早八百年就喜欢你了!”

“要不是他下手慢,搞不好现在你们娃都有了!”

“但现在我也就不说那么多了,既然上天给了你们这个机会,你们就都不要放过。”

“尤其是你,赶紧给我支棱起来,和温为笙闪婚也不是不可以。”

“我可以给你保证,温为笙绝对是个好男人,绝对能符合你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

饶嘉佳一句接着一句,盈静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着急。

盈静笑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操心我了,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蒋束一直都在跟你联系吧?他其实挺好的。”

“切,他好?”

“好个毛线!”

“有本事他搞定他家里的那母老虎,老娘就直接打包到他家。”

“可他是个怂的,他搞不定,老娘才不过去受气!”

盈静叹气。

蒋束的家庭条件和温为笙,洛家不相上下。

而他的家庭不像洛家,一定要蒋束找门当户对的。

他们不认可饶嘉佳,饶嘉佳又是个性子倔的。

所以两人虽对对方有感情,却始终都没走到那最后一步。

“不对,现在是说你的事,不是说我的事,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告诉你,我已经订了机票,明天一早到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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