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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小说结局

文盲写小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崇祯唐通是《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文盲写小说”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主角:崇祯唐通   更新:2025-02-07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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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账册上记载了自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年十七年元月,陈演任户部尚书时,户部雇佣商号为九边大军运粮草,器械的所有记录。”


“总共有二十八家商号,其中陕西商号有三家,山西商号有十家,浙江商号有五家,山东商号三家,南直隶徽州商号四家,湖广商号三家。”

“据账册记载,每次运送时,其中一些商号会向陈演进献数量不等的银子。多则十数万,少则数千,总数加起来已达数百万之巨。”

“陈演收到银子后并不会独吞,而是将银子分成几份,送给朝中大臣。这些大臣多在吏部,兵部,工部和户部任职。”

“臣顺着这条线索,昨夜已将相关商号的人全部缉拿押在诏狱。并在这些商号里找到了被抢财物,经过连夜审讯,真凶已经招供。”

“真凶是谁?”李邦华忙问道。

“凶手有百余人,分属八家不同的商号。他们知道伪装成抢钱杀人的凶手,实际上是寻找这本账册和这些书信。”

八家商号?

晋党领袖党崇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众人缓过神,李若琏高举手中的书信说道:“这些是陈演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信件,还有陈演私通流贼和建奴的铁证。”

“这些商号就是陈演私通流贼的帮凶,他们想杀人灭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他们对陈演贪污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前内阁首辅竟然私通流贼和建奴!

贪墨是一回事,私通流贼和建奴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砍头抄家是上限,后者砍头抄家是下限!

“其中一封信是李闯贼手下大将刘宗敏,亲笔写给当朝户部左侍郎沈维炳的,不知为何落到了陈演手中!”李若琏举起一封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知道沈维炳速来贪墨,但给朝廷办事却从来不马虎。

只要户部有钱,前线的军饷和粮饷就不会延误。

这也是他继续重用沈维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私通流贼!

李邦华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跃然纸上。

看过之后李邦华咽了口唾沫,“海柯...李指挥使说的可是真事?”

沈维炳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否认:“陛下,李阁老,臣冤枉!”

“臣乃大明子民,食君禄解君忧。现在流贼将至,正是用人之际,账册上的内容全是胡编乱造,是流贼的反间计,万万不可相信。”

“求陛下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崇祯面无表情:“诸位怎么看?”

见东林党的沈维炳出事,七八个东林党人纷纷下跪说情。东林党之中属沈维炳官职最高,如果他出了事,东林党将无力与其他党派进行抗衡。

除了这十几个东林党人,其他朝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巴不得东林党人出事,现在不火上浇油已经算是做善事了。

“臣以为此乃反间计也,目的是让我们君臣离心,陛下千万不要上当!”

众人回头,看到说话的人是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后纷纷一愣。

党崇雅是晋党,他怎么会帮着东林党说话?

片刻后,众人了然。

账册上有党崇雅的名字,此时帮沈维炳就是帮他自己。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在他的带领下十几个大臣纷纷下跪,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党崇雅必须谨慎应对。



由于有了养马的任务,他们的徭役和田赋便被朝廷免除了。

成化年间,随着赋役折银制度的开展,本质上是属于徭役的马政制度也开始通过各项途径向白银转化。

于是向朝廷交马的任务可以折算成银子进行缴纳。

马户不养马却有免徭役和田赋的特权,太仆寺便向这些人征收草料银。

空着的牧场租出去同样可以收银子。

久而久之,太仆寺的职位便成了肥缺。

王正治先是担任太仆寺卿,随后担任户部侍郎,在他家中仅仅搜出十五万两银子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王之心想了想说道,“觉得少的话,一会可以从朱纯臣身上找补!”

“两码事!”吴梦明提高半个声调警告道:“我观陛下今日与往常不同,莫要因为这点钱而失了宠信。”

“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么会知道?”

吴梦明被噎了一句,叹了口气转移话题:“下一个就轮到成国公府了,有什么打算?”

王之心阴笑道:“我等是陛下的刀,让杀谁就得杀谁,别说成国公,就是嘉定伯也不在话下。”

嘉定伯周奎是周皇后的父亲,崇祯的岳父。

吴梦明被王之心的话吓到了,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噤声状,“王提督要小心,言多必失啊!”

吴梦明并非真的关心王之心,他能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全靠王之心提携。

如果王之心获罪他也会受到牵连。

王之心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指挥厂卫们将财产一分为二,一部分登记造册交接给户部,另一部分搬到东厂秘密仓库等待分配。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府门前......

干净整洁的大街,高耸的院墙,气派的府门映入眼帘。

成国公府,定国公府,英国公府都在这一条街上。

王之心咬着牙,吩咐一声:“崽子们,硬骨头来了。这可是成国公的府邸,咱大明第十二代成国公,办好了没功劳,办不好全是苦劳。”

“知道该怎么办吗?”

“全听厂督的!”

“好!一会儿进去后只搜家,不抓人,尤其是女眷,绝对不能动!但凡有违抗命令的,杂家直接砍他的脑袋!”

“遵命!”太监们齐声回答。

王之心咽了口唾沫,迈步走上台阶。

正要拍打府门,被身后的马蹄声打断。扭头看去,两骑快马从同一个方向疾奔而来。

看来人的服饰可以分辨出一个是锦衣卫另一个是东厂厂卫。

他们分别来到王之心和吴梦明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王之心和吴梦明同时变颜。

“陛下遇刺了?”王之心木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吴梦明也以为自己听错了,让传信的锦衣卫又说了一遍。

天子遇刺?

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件天大的新闻。

不,是天大的丑闻!

如果皇帝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大臣和勋贵会把他们这帮负责皇帝安危的人活活碾死。

确定消息无误后王之心率先反应过来,他大喊道:“小的们,有人敢行刺陛下,随杂家前去抓捕刺客!”

“遵命。”

吴梦明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举过头顶喊道:“锦衣卫!”

“在!”

“有贼人行刺陛下,据可靠消息,刺客就藏在定国公府上,你们立刻将那里死死围住,苍蝇都不能放走一只。”

“听到没有?”

“遵命。”

定国公府!

有死人?

勇卫营千总李左的手一抖,装着金锭的布袋悄无声息的掉到了地上。



“凡有贪墨者,一经发现立即处死。”


“另,官府诚邀能人志士治理鼠疫,赏银若干。”

差役朗诵完之后,又用白话解释了一遍。

听完衙役的解释,老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感觉像做梦一样。

高高在上的万岁爷,竟然在关心他们这帮屁民。

不但关心,甚至发银子!

历朝历代的皇帝只会收银子,从来没发过银子。

万岁爷简直是开了天恩!

他们就像旱了很久的土地,忽然遇到一场好雨;流浪在外的游子,突然收到了家书。

那一刻的内心,无法形容。

他们还没来得及感动,兵部的差役们就到了。

“流贼将至,屯兵备战!”

一张张募兵的告示粘贴在墙上,身体条件,饷银,口粮标准写的清清楚楚。

由于募兵标准降的很低,囊中羞涩的百姓纷纷走上前报名参军。

一时间整个京师忙了起来。

......

乾清宫。

一道道密信由东厂太监送入殿内,看着上面的数字,崇祯松开紧锁的眉头。

钱到手了,他也放心了。

成国公府抄出黄金十一万两,白银九十三万两,其他财产折银近三百万两。

两百多年的积蓄竟然如此丰厚...

昨夜的战果更加可观,他从勋贵大臣手中“抢”的东西全部折银大概有四百多万两。

而且不排除某些勋贵将财产埋在某个地方,根本没有装车带走。

加上那些,七八百万两绝对是有的。

“李阁老!”乾清宫内,崇祯稳坐龙椅。

“臣在。”

李邦华刚回内阁拟完旨就被喊了回来。

“太子到哪了?路上可还顺利?”

“回陛下,昨夜已到通州一带,正朝直沽行进,一路顺利。”

“嗯,吴三桂呢?”

“这...”李邦华不敢抬头直视崇祯。

他怕崇祯生气,吴三桂带着三十万军民,每日走五十里已是极限。

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算了,把拖欠唐通的饷银,粮饷都抓进时间置办了。至于关宁军的饷银...”崇祯沉吟片刻。

“告诉吴三桂,让他们来京师自取,现在京师腾不出人手运送钱粮。”

“遵旨。”

崇祯左手拄着下巴认真思考。

内阁已经搞定,太子也暂时安顿好了,钱也有了,眼前的麻烦只剩下李自成。

李自成会投降吗?

不会!

先不说他对宗室诸王做了什么,就凭挖明祖陵和在陕西称帝这两件事,死一百次都不够。

所以他绝不会投降,就算投降也是名义上的投降。

既然不投降,就只能硬刚了。

怎么刚?

笼络民心。

没有老百姓的支持,京师三大营的士兵根本守不住城池,挡不住流贼。

可朝廷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把百姓的心伤透了。

徭役赋税,瘟疫流民,天灾人祸。

这些事,朝廷一件也没处理好。

治民需要恩威并施,朝廷这些官吏只有威,没有恩。

百姓不是傻子,分得清谁好谁坏;他们不是受虐狂,不会帮助施暴者。

要想笼络民心,必须考虑这些因素。

“李阁老,守城需要民心,你觉得如何笼络民心?”崇祯问道。

李邦华已经知道了锦衣卫张贴告示的内容,顺天府衙的告示他也看过。

说实话,他被崇祯发钱的行为震惊了。

纵观古今,朝廷体恤百姓无非两种表现:减免赋税,赈灾发粮。

直接给百姓发钱简直闻所未闻!

别说百姓,就连他这个朝廷大员都颇为佩服。

他知道,无论发钱还是杀贪官,目的只有一个:笼络民心。

“陛下,外面张贴的告示臣看过了,颇为感动。京师最近流传着一首关于流贼的诗,臣猜测也是出自陛下之手。”


他跪在地上乞求道:“臣冤枉。若是陛下缺钱,臣愿捐出全部家产以做军饷!请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臣为大明操劳半生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
说话的同时,王正治眼泪和鼻涕同时留下,给人一种很惨的感觉。
满朝文武嫌弃的看了一眼王正治,随后同时看向崇祯,眼神里写满了询问。
崇祯可以搞钱,但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搞钱。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王正治。
崇祯冷哼一声,他背过双手不懈的说道:“就凭你也想资助朝廷?你也配!”
“朝廷是缺钱,但内帑还有两百万两银子,朕岂会沦落到靠抄家来补充国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所有人,包括王承恩都傻了。
二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崇祯十五年以来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魏藻德怕此事有诈,急忙询问:“陛下,若内帑有钱,何不早早拿出来使用,也不至于让朝廷如此窘迫。”
崇祯微微一笑:“朕知道你们心中有虑,这二百万两银子朕此前也不知道,是昨夜梦中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嘶...
崇祯的祖父是谁?
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
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也是最财迷的皇帝,没有之一。
若是说其他皇帝,这帮大臣们肯定不信。这事放到万历身上,没有几个不信的。
毕竟民间早就把万历皇帝在皇宫里藏钱的事传的神乎其神。
魏藻德第一个反应过来,虽然他们对怪力乱神的说法很是敬畏,但没有做实的事不能当真。
“陛下,不知银子藏在何处?”
崇祯扫了他一眼,转身对王承恩说道:“王承恩,养心殿后面有一处地窑,银子就埋在里面。你马上安排人去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遵...遵旨!”王承恩非常激动,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皇宫礼节,一路小跑的冲了出去。
随着王承恩离开,皇极殿内陷入到短暂的安静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
崇祯坐在龙椅之上,内心淡定。
万历藏得这二百万两银子,史书上有记载,只是崇祯不知道而已。
他为什么不知道?



他麾下的八千兵马缺了五个月的饷,作为勤王之师,多少得给点才行,否则极易引起兵变。

崇祯微微一笑:“你想要多少?”

唐通皱着眉大脑飞快运转。

他知道朝廷没钱。

既然没钱,崇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警告?

警告什么?

警告不要向朝廷要钱?

可如果没钱,这八千人吃什么喝什么?

唐通思考良久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臣需一万两白银。”

不等崇祯说话,奉旨监军的太监杜之秩怒斥道:“唐总兵,哦不对,是定西伯大人;现在朝廷缺钱缺粮,去哪儿弄一万两银子?”

“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用在咱们身上。回去告诉手下的兄弟们,现在朝廷困难,忍一忍就过去了。”

说完这些话,杜之秩得意的抬起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希望能得到崇祯的赞赏。

“杜监军,你没带过兵,不知道带兵的难,我说的一万两已经够少了。”唐通咬牙切齿的看着杜之秩,心中无比恼怒。



方岳贡攥着拳头,狠狠的咬着牙齿。

百姓在流贼眼睛里已经不是人了,甚至猪狗不如。因为流贼不会用猪狗在前面当挡箭牌!

“流贼刘芳亮部已到达京师西南五十里处,预计明日抵达京师城下。”

“通州官仓的粮食已经全部运抵京师,存放在离京的勋贵和朝臣家中,并派有重兵把守。漕运已全部停运,所有船舶离开通州停靠在天津码头。”

“勇卫营昨夜回京,除一人受伤外,并无其他损失,此次出征共斩杀流贼探马二十七人,俘获流贼两人,战马二十九匹。”

勇卫营的战报按理说会直接送到皇上手里,但是他们的粮饷和杀敌的奖励同京营一样归兵部办理。李邦华得知后为了振奋军心,选择念出来。

“左都督刘文耀及麾下一万三千兵马已到天津城外,预计三日后抵达京师。考虑到届时流贼已经围城,臣提议让刘文耀驻守天津,等待时机。”

“太子乘船入海,现已到达海州附近,诸事顺利。”

随着一封封塘报从李邦华的嘴里念出来,朝堂上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虽然早就知道流贼会来,但真正来到时候人们还是会表现出畏惧。

流贼的所作所为早已传遍了京师。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京师,守得住吗?

守住了还好,若是守不住,结果会怎样?

抢钱?抢粮食?抢房子抢女人?

会杀人吗?

还是说...会被屠城?

崇祯面无表情,表现的很平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结局如何全看天意!

况且他是皇帝,是百官和京师的主心骨,不能表现出任何惊慌。

“李阁老,这些天招募了多少百姓?”

“回陛下,共招募百姓七万八千二百四十七人,均已配发武器。但盔甲不足,工部又忙于制作纸壳火药,只能暂时这样。”

崇祯皱着眉点了点头。

京师现在满打满算还有八十万人,募兵的人数占了总人数的十分之一,已经够多了。

盔甲的事他也没办法,无论暗甲还是棉甲,制作都很繁琐,一时半会做不出多少来。

等等...

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李阁老,范尚书,退朝后你们来一趟乾清宫,朕有事需要确认一下。”

“臣遵旨。”

“方尚书,迁徙了多少百姓?”

方岳贡出班拱手:“回陛下,京师方圆五十里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入城内,五十里之外的地方...鞭长莫及。迁入城内的百姓少部分安置到百姓家闲置的房子里,大部分没有去处,露宿街头。”

崇祯点点头,没说什么。

没办法,不可能每个百姓都有地方住。好在已经到了三月中旬(农历),虽然还很寒冷,但没有二月时的那般冷。

京师的三月干旱无雨,露宿街头也能承受。

“好了,诸位回去后准备一下,明天与朕一起登上城楼,看看流贼到底长什么样子!”

“退--”王承恩的话刚说出一半便被打断了。

“陛下!”文臣里站出来一个人。

“臣弹劾定西伯唐通!”

崇祯愣了下,弹劾?

听到这两个字他眉毛一抖,起了杀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弹劾那一套,这特么不是搞内讧吗!尤其重要的是,他要弹劾的人是在居庸关抵挡李自成十多万大军的唐通。

历史上的唐通先投降李自成,后投降多尔衮,从这些表现看他必须死!

但不是现在,更不是这个时候。



他快走两步立刻跪倒:“陛下,昨夜京师出了命案,臣特来上报!”


“命案?”崇祯半倚着身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是顺天府尹,朝廷三品官员,出了命案不去查案,来朕这作甚?难道想尝尝廷杖的滋味?”

听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浑身汗毛直立!

廷杖制度从朱元璋登基以来便成了惯例,在正统年间廷杖成为了一种制度。崇祯年间,廷杖制度可以说是严酷到了极点,皇帝一言不合就赏赐官员廷杖。有明一朝,廷杖次数达到了五百多次,被打死的大臣有数十位。

想到皇上已经五天没打人了,王庭梅顿时害怕起来,他急忙解释:“陛下,此桩命案非比寻常,命案发生在衍圣公府,死的人是衍圣公的侄子。”

崇祯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站在旁边的李若琏看着崇祯,暗地里对他挑起大拇指:陛下的演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崇祯凝眉怒视的问道:“因何而死?凶手可曾抓住?”

“回陛下,...”王庭梅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强行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孔氏后人死状极其惨烈,经仵作查验,似是死于...屠夫之手。”

“夜黑风高,凶手狡诈。除了在墙上留下一行血字外,再无其他线索。”

屠夫?听到这两个字,崇祯已经猜到了孔氏后人的死法。

他懒得问,也不想问。

转而问字的线索,“什么字?”

“那一行血字是开城门,迎...”

“说吧,恕你无罪。”

“是,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顿了下。

他们意识到,流贼早已在京师扎下了钉子,这些钉子随时都会冒出来扎人!

崇祯微微皱眉,“此事不简单!”

“朕问你,孔氏后人可有仇人?家中财物是否丢失?朕怀疑有人借着流贼的名义行凶作乱!”

王庭梅据实回答:“回陛下,都没有。”

沉吟片刻后,崇祯看向其他人。

“李阁老怎么看?”

李邦华躬身施礼:“陛下,臣以为这是流贼发出的信号。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京师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制造恐惧,让百姓惊慌,让京师军民丧失守城的信心和决心。”

“真毒计也!”

“李闯贼!”崇祯咬着牙,狠狠地念出三个字。

远在居庸关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摇摇头继续指挥进攻。

乾清宫内,崇祯问王庭梅:“王府尹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臣请陛下让锦衣卫或者东厂协助办案。”

崇祯眉毛一挑:“锦衣卫和东厂是朕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一桩小小的人命案而已,用不着他们出手。”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身:“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只是一桩人命案,但死者身份非比寻常。京师的官员,国子监的学生,这些读书人听说后皆义愤填膺。此时已将顺天府衙层层包围,要求臣限期破案。”

“臣一日不破案,他们就围在衙门外不走。”

“臣现在无人可用,特请陛下让锦衣卫或东厂查办此案。”

果然...读书人被激怒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于王庭梅的请求,崇祯轻轻摇头。

有些事一次可以是巧合,次数多了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了。

“不准!”

“京师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屡次发生命案,不想办法破案,反而求助锦衣卫东厂,难道就不怕内阁、还有朝堂上那些御史们弹劾吗?”



如果没有内阁首辅陪着,他万万不敢前来汇报。

现在他很庆幸当初站队时选择了李邦华。

崇祯来回走了两步,口中喃喃说道:“京师有坏人啊!”

李邦华,张忻和王庭梅认同的点了点头。

“先是刺杀朕,刺杀不成后又去刺杀朝廷命官。他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刀下之俎吗?”

见崇祯怒气冲天,王庭梅磕头认罪:“陛下息怒,是臣失职让匪徒在京师作乱,臣回去后立刻全程搜捕,将匪徒捉拿归案。”

京师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出了任何问题他都有责任。虽然崇祯没有当面怪罪的意思,但话中的责备已经不言而喻。

崇祯摆手示意王庭梅起身,随后问道:“你们怎么看?”

李邦华皱着眉说道:“臣以为凶手并非图财,也不是仇杀。”

“哦?说说看。”崇祯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有些期待。

这个李邦华能力不错,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推演下去。

“陈演和光时亨两人家中虽然富裕,却并非大富之人,凶手为了钱财而灭对方满门有些不合情理。”

“其次,二人在朝中虽有立敌,却不是深仇大恨,没有灭门的动机。”

李邦华说完这些后看刑部左侍郎张忻。

刑部尚书徐石麟正月时去往浙西练兵,刑部事务由左侍郎张忻负责。

张忻拱手施礼:“陛下,臣已去现场查验。现场非常混乱,根据脚印猜测凶手数量众多。大部分人是被一刀毙命,少数人被弓弩射中哽嗓而亡。刀口平滑,箭矢精准,非一般匪徒所为。”

“根据尸体伤痕判断凶手兵器有两种,弓弩,短刀。”

说完后,张忻看向王庭梅。

王庭梅做最后的补充:“臣让差役门走访左邻右舍,昨夜狂风大作,没听到什么动静。所以臣判断凶手是一伙训练有素,战力彪悍的匪徒。”

崇祯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朕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此案和行刺朕的案件有没有关联?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

“臣等不知...”李邦华很是无奈的说道。

昨夜巡捕营,锦衣卫,东厂都被调到皇城附近驻守,别说线索,就连凶案他们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有线索怎么破案?

“废物!全都是废物!”崇祯愤怒的握拳,砸了下桌子,“人被杀了,家也被抢干净了,竟然没有任何线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咚的一声,吓得王庭梅和张忻立刻下跪求饶。

“朕不管有没有线索,限你们两日内破案子,破不了案子全都回家种地去!”

见冲着怒气不见,李邦华佝偻的身躯再次下跪:“陛下息怒。此事事发突然,又恰逢京师戒严,三大营,巡捕营,东厂,锦衣卫都去皇城附近驻守,城中空虚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既然顺天府没有线索,为了京师安稳,百官安心,不如让锦衣卫接手此案。锦衣卫中能人辈出,定可以早日破案。”

“请陛下恩准!”李邦华不动神色的将案件推了出去。

这种事能推则推,实在推不出去再说。

破案是功劳,破不了案就是罪过。王庭梅是他的人,顺天府尹这么重要的职位决不能出差错。

崇祯没说话,看向张忻和王庭梅。

两人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扔出去:“臣附议。”

“臣也附议。”

崇祯皱着眉重重的哼了一声:“废物,都是废物。既然你们想把案子甩给锦衣卫,那就让他们办吧。”

“谢陛下。”三人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东往西一字排开,两边站着锦衣卫和厂卫。

他们穿着京师三大营的盔甲,弓弩火器一应俱全。

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李邦华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

负责护送的锦衣卫和东厂只有两千人,南迁的马车却超过了五百辆。每辆车上都装满了金银财宝,行驶起来笨重缓慢。

别说遇到流贼,就是遇到普通的毛贼也跑不起来。

而且。

据他所知,城门口还有百余驾马车在等。

那些马车里都装着勋贵们舍不得扔的宝贝,就算千山万水也要带到南京。

崇祯在王承恩的陪同下走出午门,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窃喜。

这些马车得装了不少钱!

一众勋贵和朝臣在午门前并排站立,见皇帝出现,纷纷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邦华走到崇祯身边拱手施礼:“陛下,三大营除守城人外,其余已全部驻扎在皇城之外;巡捕营,锦衣卫,东厂也已在午门外集结完毕。去往南京的勋贵和大臣已经上车,只等太子和陛下后宫车马到齐,便一同出发!”

“李阁老辛苦了,来,坐下说!”崇祯让人给李邦华搬了个凳子。

“臣惶恐。”李邦华被感动到了,他伸手擦拭眼角,眼神愈发坚定。

“王承恩,后宫准备的怎么样了?”

后宫理论上有很多东西需要带,但能搬走的却寥寥无几。

无非是衣服,珠宝,铺盖还有食物。

其他的就是人了。

太监宫女负责装车,其余人等负责管好自己。

“回皇爷!太子,永王,定王,昭仁公主,长平公主皆已收拾妥当,只等拜别陛下。”王承恩从身后回答道。

“嗯?懿安皇后呢?其他人呢?”

“懿安皇后誓死不去南京,说要与京师共存亡。周皇后和袁贵妃劝不动,便不再劝了。其他妃子也要留在就京师,陪着皇爷共抗流贼。”

“哎。”崇祯叹了口气。

大明的女人竟然贞烈如此,比朝堂上那些官员强了百倍不止。

“不去便不去吧,告诉太子他们,不比向朕拜别,此去南京路途遥远,要多加小心。”

“皇爷...车队还没出发,不如...”

“朕的话就是旨意,你只管传达!”

“遵旨。”王承恩无奈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太子乘坐的马车。

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崇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指着车队说道:“李阁老,太子南迁的车队太过臃肿。一旦遇险首尾难顾,还不如留在京师安全。”

“陛下,他们不按照旨意来,臣也无可奈何。”

李邦华何尝不知?

旨意上写的明明白白:家眷不宜多,轻车简从。实际可倒好,这些人恨不得把家里的土都装上带到南京。

他管不了,也没法管。

“这事好办,何人负责护送?”

“陛下旨意上没说,臣便自作主张让左都督刘文耀负责护送。”

“宣刘文耀近前来,朕有话问。”

刘文耀毕恭毕敬的来到崇祯面前,由于穿着盔甲,只好拱手施礼:“陛下,臣刘文耀奉旨面君。”

“此去南京的马车有多少辆?”

“午门外有五百一十九辆,左安门附近还有百余辆。”刘文耀如实回答。

“太多了,传朕旨意,南行车队轻车简从,每户限四辆马车。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数量不符者留在京师与朕御敌。”

“陛下...”刘文耀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明白了崇祯的意图。

他停顿片刻后施礼道:“臣遵旨!”


万幸的是,这场鼠疫在崇祯十六年冬天已经度过了顶峰,虽然现在每天还有人因鼠疫而死,但规模早已不如从前。

简答来说,老百姓都有了抗体。

“不过陛下放心,据臣观察鼠疫之害早已大不如前,消散在即。”王庭梅见崇祯眉头紧锁,补充说道。

崇祯眯着眼问:“顺天府衙在这期间做过什么?”

“臣...臣按成化年间处理瘟疫之法处理鼠疫,于崇文、宣武、安定、东直、西直、阜城六门城外,各置漏泽园一所,提供草席棺木掩埋尸体。”

“再者,遍寻天下名医。江浙一后补县佐以针刺法医治鼠疫,颇有效果。臣让京师医者拜其为师,以治百姓。”

王庭梅低着头,满怀希望地细说着。

鼠疫给京师造成的损失可以用无法估量来形容,现在瘟疫得到了控制,绝对是大功一件。虽然他没有邀功的想法,但是皇帝既然问了,他也不好继续隐瞒。

“没了?”

“没...没了!”王庭梅见崇祯不但没有论功行赏的意思,听语气好像还不满意。

他顿时有些慌了。

“你们做的不错...”崇祯先是肯定了顺天府衙门的做法。

古人对瘟疫的认知有限,能做的也只有焚烧尸体,寻名医找良方。在那个封建迷信的时代,能让老百姓焚烧尸体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肯定过后,崇祯话锋一转表达了不满:“但是不够...你说,何为鼠疫?”

王庭梅心中忐忑。

片刻时间他就对伴君如伴虎这个词有了深入的了解。

皇上先是表达了不满,随后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肯定,最后再次表达了不满。

皇帝的心思太难猜了...

“鼠传人,是为鼠疫。”

“不对!”崇祯摇头,“鼠疫并非以鼠传人,而是通过跳蚤传人。”

“跳蚤?”崇祯的言论把王庭梅整的怀疑人生了。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言论,如果告诉他的人不是大明皇帝,他肯定会一把个巴掌抽回去。

“陛下...臣费解。”

崇祯微微一笑,“朕之前也不知道,是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此话一出,王庭梅瞬间呆住。

今日早朝他也在殿上,君臣之间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

神宗皇帝先是托梦告诉陛下养心殿后面藏了银子,随后又告诉陛下鼠疫的祸根是跳蚤。

这得是多大的福泽啊!

古人对鬼神之说甚是敬畏,王庭梅缓过神后立刻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后与脑袋一起扑向地面,口中忘情的喊道:“天佑大明,神宗黄祖保佑大明!”

崇祯医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基本为零,平时感冒发烧全靠免疫力抵抗,扛不住了才会吃药。

但是,他了解鼠疫。

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一次。

鼠疫是一种强烈的传染性疾病,是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

它的病原菌是鼠疫杆菌,通过跳蚤传播。自然而然地就会在老鼠之间传播,也会传染给人类。其临床表现主要有发热、严重的毒血症、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死亡率极高。

等王庭梅发完感慨之后,崇祯说道:“鼠疫传人全靠跳蚤,广发布告让城中百姓以稻草熏烤被褥,衣物;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可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其他方法朕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汝等自行摸索吧!”

“臣王庭梅替京师百姓谢过陛下!”王庭梅刚才跪拜后一直没起身,他再次将双手举过头顶,对着崇祯认真的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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